末世猎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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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吞咽着汉堡，顿了顿，“我要做任务挣钱，不然我们吃什么，天上又不会掉金币。”
苏珊恨恨拍了他一巴掌，“真没趣，你就不知道绅士是应该lang漫一点的么？比如，绅士就应该这样说‘亲爱的苏珊，和你在一起是我此生最美妙的时光，如果时间允许，我宁愿一辈子守候在你的身旁’……”
亚瑟目瞪口呆，这个金发美女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吧，虽然有些喜欢开荤玩笑，可不至于变成话唠啊？？
这时，信号板震动了，是索菲亚的信号。
“亚瑟，你过来我办公室一下，有任务了。”索菲亚平静甚至略微刻板地说道。
亚瑟拿了一个汉堡穿上衣服就跑出了门。
身后传来苏珊的娇声呢喃，“今晚还来哦。”
第九三幕　新的计划
“你的脖子怎么这样了？”索菲亚狐疑地站起来绕过办公桌，细长的葱指点了点亚瑟的锁骨位置，几条鲜艳的殷红，皮肤都翘了一些碎皮。
亚瑟尴尬地笑笑，心中骂着该死的苏珊，嘴上却说，“昨夜战斗的时候不小心被安德烈的爪子刮的。”
“谢谢你。”索菲亚说，“你看起来多么憔悴啊，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我这边暂时脱不开身，我还要应付圣裁和整个红色帝国的压力，只能让你去处理这件事了。”
亚瑟的确有些精神不振，可听说要做任务，心中高兴极了，立刻打起精神，霍地挺直身子，并拢双脚，学着生化改造士兵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请下命令，长官！”
“噗嗤！”索菲亚忍俊不禁，急忙摆手示意他坐下。
“好了，在做任务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令你不愉快的事。”索菲亚严肃起来。
亚瑟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点点头。
“难道你就没发现，你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一个有预谋的事吗？”索菲亚摆正坐姿，身体前倾，饱满的胸脯搭在桌面的手臂上。
亚瑟又点点头。
索菲亚有些糊涂，她早已经做好准备被亚瑟一顿痛斥的准备，尽管自己是上校，是他的上司，可对于功劳如此巨大，能耐更是惊人的亚瑟来说，他想走想留都是一拍脑门的事情。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有逼问也没有表现出好奇的样子，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什么意思？难道不因为被欺骗而对我的自私感到生气？”索菲亚双目仔细盯着亚瑟，希望从他的脸上读出一丁点生气的蛛丝马迹。
“哈哈，少校，我真佩服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用这口气说话的人不是不正常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我觉得您是前一种。”亚瑟似笑非笑。
索菲亚沮丧地把身子放进软皮椅子里。
“我多多少少能看出来，没有那个长官会纵容自己的部下惹是生非，而您不但鼓励而且还包庇，所以，我虽然怀疑，却也不吃惊，直到昨天晚上，你告诉我你的一切不幸后，我就知道了事情的的始末，所以……我不会生气。”
亚瑟憔悴的脸上露出春天般的笑容。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给我的任务了吧，我现在急需一笔钱，老不死的沃尔斯又催着我要金币了，我把一个女人交给他，让他把她培养成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以后我出去做任务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牺牲了……”
听着亚瑟兴高采烈的陈述他的计划，索菲亚却什么也没听进去，一双碧眼竟然流下了泪水，这不是一个女强人应该干的事，亚瑟确定！
最近索菲亚哭得很厉害，大概是十七岁的悲惨之夜在她的心中形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亚瑟停下自己喋喋不休的嘴巴，怔怔地看着索菲亚，手足无措。
“能借你的肩膀吗？”
亚瑟几乎是本能地点点头，僵硬地向前走几步，索菲亚柔软的颤抖的身躯在他的怀里就像个小孩……
“笃笃！”不知是谁不识相地敲门。
索菲亚急忙用擦去泪水，红着眼睛坐回自己的椅子。
蒂娜从侧边的秘书室走出来打开门。
是卫斯理和克拉尼尔。
克拉尼尔和亚瑟一样头顶绑着白色的绷带，不过身体的绷带却多了几十倍，活像一个被捆绑的木乃伊。
“少校，丹格鲁斯已经被放行，他们的运输卡车以及枪支弹药全部没收了，合计金币600万，您布置任务所需的部队和车辆已经就绪，完毕！”卫斯理煞有介事地说，说完还收拢脚跟挺高胸膛！
索菲亚点点头，“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克拉尼尔急忙移动到亚瑟旁边，低眉顺眼地说，“头儿，听说有任务做，可不可以把我带上？别看，别看了，我的伤已经恢复了！哎哟！”
克拉尼尔几乎跳起来，呲牙咧嘴地瞪着恶作剧的亚瑟，“别戳啊，还疼着呢！啊？不是，我是说，你看我其他的地方还能动哎！”
“你先出去等我，我还不知道具体任务是什么呢。”亚瑟好气又好笑地说。
关了门，索菲亚轻咳两声，掩饰去刚才的尴尬，不过眼圈里还有淡淡的红色。
“我们的计划是向南扩张，以乌卡废墟为中转站，那片战场对我们来说还比较陌生，因为我们的雷达探测系统对南边的探测一直被某种电波干扰，无法进行，所以说那片地方对我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也许还能寻找到玫瑰时代遗留下来的先进科技也未可知。”
“根据前方侦察兵带回来的信息，距离乌卡废墟两千公里的地方有一个流民据点，而流民们盘踞着一处巨大的建筑，建筑都是断墙残壁，经过侦察兵昼伏夜出的日夜观察，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建筑内部可能是一处上个时代遗失下来的黄金矿场！”
“所以！”索菲亚加重了语气，“亚瑟中尉！”
亚瑟几乎从青皮单座沙发中跳起来，他猛地抬头挺胸。
“你的任务就是从流民的手中夺下这块稀缺的资源，它对我们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是！”亚瑟收拢脚跟。
“流民们并没有下矿，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许里面有着致命的危险，你小心些。在关键时刻，那些流民可以一个不留。”索菲亚眼中露出一个只有秃鹫才有的狠辣光芒。
亚瑟点点头。
“我给你五百个生化改造士兵，省着点用，不然我们没那么多钱培养他们。”索菲亚拍了拍亚瑟宽阔的肩膀，委以重任，她信得过这个替她报了仇的男人。
“嗯，克拉尼尔和别德林斯我就带走了，苏珊刚刚喝下强化药水，能力域刚刚勉强成型，我就不带她去了。您帮我看着她，别让她四处乱跑，有什么小的任务尽可以派她去，她可以的。”亚瑟说。
索菲亚沉默地点点头。
亚瑟就地转身，刻板地学着士兵往外走，蒂娜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索菲亚也会心一笑，仿佛忘掉了一切烦恼。
“哦，对了，酬劳有多少？”亚瑟突然回归头来问道，“可不能太少了，我还要培养一个战地医生呢。”
“只要你拿下金矿，100万金币！”索菲亚呲牙笑道。
“成交！”言毕，亚瑟的身影就消失在楼道里。
第一幕　屠戮流民
亚瑟带着五百军士在乌卡废墟一千公里外驻扎，这个地方已经是南方腹地，亚瑟孤军深入，在没有熟悉地形之前，他不敢贸然穿越这里的任何一个废墟。
驻扎地背靠着一座有稀少枯草的山坡，周围都是坦坦荡荡的荒漠，亚瑟安排士兵在帐篷外下扎铁栅栏，搭起简陋的瞭望台，瞭望台上架着两架高射机枪，可谓做好一切安全防备。
亚瑟赶在夜色来临之前带着负伤而来的克拉尼尔、还有别德林斯爬上了驻扎地背后的坡顶。
三人举目遥望。
亚瑟无需借助望远镜，而克拉尼尔和别德林斯则轮流举着望远镜观察。
由于没有障碍，三人的视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眼就能清晰地看到在五千米外有依稀的炊烟袅袅升空，肌肉大块的男人们举着瓶子来回跳跃，互相嘲弄。
有孩子的哭声，也有女人的喝斥声。
这一处便是流民的聚集废墟，据侦察兵报告，在废墟下面就有一座巨大的金矿！
而流民捡到的金矿还是在矿场外部得到的，他们没能力进入矿洞内，矿洞的核电设备已经损坏，他们自然没修复的技术和设备。
亚瑟回过头来说道，“如果我们能拿下这块地方，即将有一百万的收入，我想，在不久的将来，这座罕见的金矿将给我带来更大的收益，你们怎么看？”
“不就是一股庞大的流民吗？没问题，就算有两千人又怎么样，我照杀，何况他们只有一千个人。”克拉尼尔自从他的妻子被流民撕成碎片后，就一直怀恨在心，凡是流民，不管得罪他与否，他都会痛下杀手！
“如果真有金矿，我担心的不是这块土地上的流民，而是第三方势力的介入。”别德林斯皱着双眉说出自己的观点，漂亮的脸上充满着深谋远虑的神色。
亚瑟来了兴趣，“哦，你说说看，什么是第三方势力？”
别德林斯分析道，“因为争夺金矿而发生规模化的战争，消息一定会在方圆一千里以内辐射传播，在这块土地内一定会有聚集区，但我不知道是否强大，我担心他们会介入这场战争。”
“况且，红色帝国内部的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反而他们膨胀的野心一定会跑过来幻想分一杯羹。”克拉尼尔接着别德林斯的话头说。
别德林斯微笑着对他点点头，接着说，“所以我们红色帝国内部的某些力量是第二方势力，而未知的那些势力们就是第三方势力。”
亚瑟点点头，黑色碎发在诡异色泽的晚霞下朝天飘扬着，一张粗犷的脸露了出来，胡茬嚣张地在嘴唇周围挺立着。
“只要我们拿下来，我才不管几方势力，就算他们强取豪夺，我也会加倍偿还！”
两个大汉听着亚瑟的宣誓，心中自是清楚亚瑟的铁血，这个男人只要认定是自己的东西，他才不在乎丢了几条命，反正他一直会纠缠到这块土地划分成索菲亚的合法领地为止。
“我们全力以赴。”克拉尼尔和别德林斯肃穆地说。
“走吧，回去休息，就让他们好好度过最后一个宁静的夜晚。”亚瑟说完转身就下坡去了。
“希望这些流民识相点吧，否则，屠城可不是我们的初衷。”别德林斯略带同情地说。
“流民就是一群没有完整思想的另外一种人类，他们野蛮残忍缺乏同情心，你对他们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说实话，我非常不赞同你的这个观点，再见。”克拉尼尔连珠炮地炮轰一阵愕然的别德林斯后，浑身不痛快地下坡了。
“我得罪谁了？”别德林斯耸耸肩，做出一个无辜的动作。
这时，月亮已经从斜坡上爬出来了，猩红狰狞，仿佛吸取了夜色里所有的血……
……
早晨在夜行动物门停止潜行时悄悄来临，而夜色下的驻军们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了。
“检查装备！整理防弹衣麦克风，不要单独行动，一切以别德林斯的命令为准，我不会直接指挥你们，听清楚了吗？”亚瑟背着手叉着双腿大声训斥道。
“听见！”士兵们整齐划一地收拢脚跟，精神十足。
“你们要对付的是野蛮残忍的流民。如果你心慈手软你就是他们餐桌上的食物，在这里没有简单的胜利，我需要的是一边倒的屠杀！”亚瑟冷冷的声音让人胆寒，却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个中尉应有的决断魅力。
在这个时代，就应该这样，人类的气质同样是被时代赋予的，人类能做的就是秉承！
“出发！”亚瑟一声令下，部队踏着尘埃快速出发了，一出驻扎地，人员立刻分散成若干个分队，包抄过去，战术都是别德林斯布置，亚瑟不喜欢和士兵们一块行动，他更适合在敌后制造突袭。
亚瑟回头对着瞭望塔上的两名负责放哨的士兵竖起拇指，瞭望塔上的士兵急忙回敬军礼。
不一会，五百军士就形成了掎角之势倚靠在黄金矿场废墟之外。
克拉尼尔撕扯着大嗓门，“里面的人听着，你们的领地已经被我们征用，如果识相的话，赶紧撤离，否则，难保性命无虞！”
废墟内的人开始躁动起来，强壮的男人们开始抱着枪支进行反击。
克拉尼尔趴在废墟外部的一堵被烧得焦黑的残壁上，刚想再次威胁，耳朵旁却爆起一蓬泥屑溅成的花！
悠远的枪声回荡出来。
克拉尼尔的耳朵失聪了几秒钟……
他斜靠着断壁，不断狠狠地盯着一脸无辜的别德林斯，待耳朵恢复差不多了，他才说道，“该死的家伙，都说了这样没用，偏要我叫，你看，我的脑袋差点就被人爆了！就算再厉害也斗不过冰冷的子弹嘛！”
别德林斯讪讪地笑了笑，对着不远处的士兵伸出食指，食指往下一勾，顿时枪声大作！！
克拉尼尔终于爆发了，他跳起来抱着巨大的pvd高射机关枪，就像士兵抱着突击步枪一般轻松，呲牙咧嘴的向前扫射，对面废墟内的残破的墙壁和建筑顿时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
亚瑟坐在一名机枪手后面，掏出一根雪茄，安然地抽起来……
第二幕　屠戮之殇
“砰——砰——”
犀利的子弹互相对射，猛烈的气流漩涡在尘埃中肆意席卷，能见度不断下降。
“啊！”
亚瑟旁边的机枪手应声而倒，身子软趴下来，亚瑟刚吸了一口芳香的雪茄，士兵满是鲜血的身子滚到他的脚下。
亚瑟愣了愣，倏然跃起，抓住pvd机关枪对着烟尘弹幕一阵疯狂扫射！
黄橙橙的子弹从抛弹口噌噌地往外跳，亚瑟的瞳孔绽放着金光。
战场上已布满尘埃和烟雾，毫无目标地对射已经变得无意义。
克拉尼尔已经从另一个方向潜行而去，别德林斯从容镇定地指挥着士兵们的行动，亚瑟抱着sr25狙击枪朝视野充足的方向移动。
这是一块对着废墟倾斜50度的地方，避开了腾起的黑灰色尘埃，可直接观察到废墟里的流民，他们正抱着步枪往来奔跑转移。
亚瑟趴在地上，鼻腔吸入了一口地面的苦涩的辐射尘埃，急忙呼出一股白烟，将苦涩的味道驱逐出去。
视野中一个高大的黑人正抱着枪对躲在掩体里的士兵进行疯狂扫射，嘴里还不断地张合，也许在痛恨地骂着什么。
亚瑟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一个深呼吸，长出短进，手指一动！
“嗙！”
黑人倒下了，就在他刚倒下的瞬间，三个穿着马甲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脯的男孩立刻把他的尸体拖了回去，其中一个又跑回来，捡起和他差不多高的步枪对着奔跑过来的士兵进行扫射！
亚瑟的眉心疼了一下，心中犹豫不定，在他枪口下的敌人只是一个孩子……
杀还是不杀？
亚瑟一直在挣扎！
这时，激烈的枪战又开始了新的一波，男孩旁边有一个圆弧形的小型碉堡，从两孔黑洞洞的洞口伸出两挺高射机关枪，砰砰地喷着火舌！
这种小型碉堡在各个位置都安插着一座，一时之间强大的火力压制住了别德林斯与克拉尼尔的进攻步伐！
好几个冲在前方的士兵都捂着胸口倒下了鲜血印着他们的脚步，止在他们倒下的地方。
亚瑟不再举棋不定，紧咬牙关，扣动扳机！
男孩在爆裂的枪声下软在地上。
“砰砰——”
亚瑟的头颅旁跳跃起若干蓬烟花，他急忙低下头，直到一梭子弹停下后，才抬起头来，吐了出满嘴的沙子，雪茄已经在他低头自保的时候被沙砾捻灭了！
只有光秃秃的炸了花的焦黑的烟头。
他欲动身，一串子弹又飞了过来，“通通通”地钻进沙砾里！
亚瑟就地翻滚，子弹击中地面的烟花不断跟着他的身影咆哮，双手撑地，脚下辅佐，纵身一跃，采用蛙跳的姿势跃出子弹的跟行轨迹，迅雷不及掩耳，右瞳一道亮光闪过，立刻单膝跪地，平举枪身！
呼啸的子弹从狙击步枪中狂喷而出，携着金光曵尾划破炽热的空气直朝小型碉堡的洞口刺去！
狂喷的一个火力点熄火了。
被压制得抬不起头的士兵们终于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朝前扔几枚声控炸弹！
趴在掩体中顽强反抗的流民们瞬间被炸成了肉泥！
剩下的几座碉堡暂时被烟雾弹封住视线，正盲目地对着烟幕疯狂开火，犹如萤火虫的子弹不断在战士们的头顶快速闪过。
相互掩护的碉堡损失了其中一座对全体都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亚瑟精准的枪法，使得不少流民抱着自家的财产率先退却。
留下来的都是一些顽固的壮年流民，盘踞在这块地方已经很久，这里是他们发财的地方，要他们离开，除非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
亚瑟从报废的碉堡旁绕了进去。
“站住！”一个身影从亚瑟的背后冒了出来，突兀出滑稽的杀气！
亚瑟轻轻转身，一个小女孩手里抱着一支巨大的步枪，步枪造型怪异，黑色，劣质金属打造，瞄准精度完全没有经过矫正！
亚瑟没有笑，只是想蹲下来和她说话，小女孩立刻警惕地退后一步，“叫你别动，不然我就杀死你！”
亚瑟讶然，站好不动了，很配合地举起双手。
他想，这个可怜的女孩从哪里来的，她的父母呢？
“砰！”
女孩的头颅爆出一蓬巨大的血花，抱着枪倒了下去！
克拉尼尔骂骂咧咧地跑过来，手里端着一把从流民手中夺来的手枪，对着女孩的头颅又补了一枪！
亚瑟的心猛烈地抽了一下，视野出现了短暂的转换，他仿佛看到了很小的时候，一个小女孩被狼群撕碎，自己手里捧着她的肉，呜咽着半天也吞不下去……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亚瑟愤怒地咆哮起来，双手抓住他的领口几乎要把他给抛出去。
克拉尼尔的黑色镜片毫无波动，冷得就像块金属！
“头儿，对于流民我们没有必要同情，他们杀的人远远比我们杀的多！有时候死亡不是结束，而是一种救赎！”
亚瑟跪了下来，看着头颅破了两个大洞的女孩，泣不成声！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杀人的痛苦，也许，这就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忏悔……
克拉尼尔转身走进了烟幕中，还有几座碉堡没拔掉，他的任务就是负责亚瑟的安全，这是索菲亚少校亲自给下达的秘密命令。
不一会儿，流民几乎跑光了，剩下的也死得干净了。
亚瑟把女孩的尸体处理完毕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犀利以及淡漠，他清点一下士兵，伤亡接近一百，为了攻克这块土地，他们付出了一百个生命的代价。
伤员被安排回驻扎营地包扎伤口，简单处理一下再回乌卡废墟进行手术。
亚瑟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废墟深处，一座巨大的铁塔矗立在巨洞旁边，粗大坚韧的钢丝一直伸到黑暗中。
亚瑟在洞口低头往里面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要杀了你们！”背后一个声音愤怒地嘶吼着，肮脏的人影闪出，亚瑟顺势让开，伸出右脚，背后偷袭的流民握着一把匕首，一刀刺空，整个人却绊倒了，失去重心，身体忽地扑进了笔直向下洞穴里！
“啊——”
巨大的回音回荡在洞穴中，亚瑟竖着耳朵倾听，估计洞穴深度有八百米左右，把这座巨大的吊塔修好了，运作起来，上下也就方便得多了。
“这座塔已经年久失修，被辐射的雨水腐蚀得差不多了。不知能不能修复？”别德林斯仰着头看吊塔。
“希望吧。”克拉尼尔有些兴奋，“我喜欢黄金。”
第三幕　探矿
“现在有两个任务，第一，一部分士兵下矿洞去察看，是不是真的有储量丰富是黄金，我们没有设备，只能用这个土得掉渣的办法，第二，剩下的人搜查这座废墟，看看还有没有流民潜伏，然后打扫战场！”
“别德林斯，你安排。”亚瑟对正绕着矿洞转圈的别德林斯说。
别德林斯旋即抽出二十人作为一个小分队，利用吊索，下矿洞。剩下的打扫战场。
二十个精壮的士兵抱着突击步枪挺成一排，亚瑟命令他们每人都检查自己的无线电装备，耳麦，还有绳索，他也把装在口袋的耳麦套在耳朵上，把电池别在腰带里。
然后拍拍他们的肩膀，“士兵们，如果有未知生物就赶快跑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只有到了地面，我们的优势才能发挥出来。”
士兵们用力挺胸，收拢脚跟，然后鱼贯滑着绳索下去了。
亚瑟在这座废墟里游荡起来。
这座废墟大部分建筑已经年久失修，泥土剥离，露出铅灰色的钢铁，而部分屋子里都用人类的脂肪或者动物的脂肪作为燃料以照明。
微弱的灯光可以看清勉强屋内的陈设，都是一些破布或者从荒漠中捡来的金属和枪支，还有许多变异体的头骨，略有些阴森。
亚瑟钻进屋里观察了一圈，除了散发出奇怪味道的几块生肉外别无他物。
他在破布片下翻了翻，发现有一块横躺的栅栏，栅栏下面是一片黑暗，死气沉沉的地下室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味，无处蒸发的粪便气味从这个出口一鼓作气喷发出来，几乎把亚瑟熏晕。
他戴上口罩，皱着眉头跳下地下室。
右瞳发出光芒。
他的视野内是一片空旷，室内是阴暗，一些金属杂乱地堆在一起，前方有一块破旧的帆布盖着不知什么东西，鼓鼓囊囊。
亚瑟径直走过去，一把掀开帆布，赫然发现是一堆金属！
这里怎么那么多金属？
亚瑟狐疑地盯着这些金属看，拿起一块，沉甸甸相当有分量。
右瞳光芒大放，金属反光，发出一道亮丽的色泽，整个地下室都映出绚丽的色彩，犹如仙境。
“黄金！”亚瑟脱口而出，手部激动得抖了一下。
这么大一堆难道都是核战之前没有带走而丢弃下来的吗？
亚瑟激动过后，把黄金放回原地。
因为他闻到一股剧烈的腐臭味，他顺着这股恶心的味道探寻而去。
在地下室的另一边，还有一个栅栏，栅栏内漆黑一片。
亚瑟依稀听到里面还有轻微的窸窸窣窣，低弱的呼吸让他的心一阵狂跳，里面还有活人？
可是，怎么会有如此重的腐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