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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猎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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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
卫斯理金丝边眼镜内的瞳孔瞬间放大！
“你们是谁？”卫斯理心里紧张，却不忘探查对方的身份。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只需你给我们想要的答案，我想你被灭亡的命运或许会改变。”背后仿佛刀刻出来的声音尖锐地在这位尉官的耳旁嗡嗡作响。
“好吧！”卫斯理很识相。
车窗外的声音示意他下车，下车之后，卫斯理用余光扫了一眼周围的状况，突然发现废墟之外矗立着一支庞大的部队！
由于血红的月色光芒实在过于黯淡，看不出他们的着装，但肯定不是红色帝国其他家族的部队！
“走吧，不然那些东西再扑过来一次大家都没命！”背后声音狠厉催促道。
卫斯理举着手按照背后的人指示，向不远处的部队行去，他出门时，来得匆忙，信号板没有携带，只要察觉自己没有按时回去，索菲亚少校一定会派人过来探查，得留下点蛛丝马迹让她知道自己被另一只神秘的部队抓捕了才好。
可是留下什么好呢，既不让背后的家伙发现，又不能过于普通没有特殊性？
卫斯理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他开来的战车已经被拖走，这下好了，什么都没了，当场炸毁的话还有残骸，直接拖走什么痕迹都不曾留下，索菲亚少校还以为自己被怪物吃了呢。
卫斯理无奈地摇摇头，万念俱灰，逃离虎口又入狼穴……这是什么他｜妈的狗屎运！！
“少校，对不起了，我没有完成寻找亚瑟中尉的任务，反而把自己给陷了进去，要是我能活着回来再向你请罪。”卫斯理仰头看着猩红的圆月，心中呢喃，这次离开，生死未卜，他已经死过一次，已不指望能再幸运第二次。
当卫斯理被带走后，亚瑟一夜风餐露宿，走得精疲力尽，因为挂在身后的帆布越来越沉，体积越来越大，它挣扎得厉害，使得亚瑟倍感吃力！
一路上和克拉尼尔轮流换着背负才挺了过来。
第二天下午时分，顶着热辣辣的气lang翻越荒漠，走进了阴翳的乌卡废墟的地盘！
亚瑟和克拉尼尔各自的水都喝光了，汗水却不断排泄着，lang费着体内为数不多的水分，走到乌卡废墟建筑群中时，两人几乎脱水！
好在二人都是变异体，虽然亚瑟的身份还不明，但也不是一般体质！
苦苦支撑，终于走到索菲亚的办公室，圆鼓鼓的孢子变异体被四个士兵扛了上来！
见到索菲亚的第一件事便是索要食物！
“长官，我饿得慌，赶紧给我食物，不然我们都要死啦！”亚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身体软在青皮单座沙发里，而克拉尼尔直接躺在地板休息，他连说话都困难，更别说伸手讨食物了。
索菲亚惊讶并且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两个风尘仆仆的部下，回头吩咐蒂娜安排食物。
一夜奔行，亚瑟整洁的衣服都被黑风沙打得脏兮兮的，肤色暗淡无光，细长的碎发散乱地黏着头皮！
克拉尼尔的光头上都是沙尘，嘴唇抿得紧紧的，不愿挪动哪怕一寸的距离。
蒂娜带着两个士兵走进办公室，士兵手里端着丰盛的五颜六色的食物，还有两瓶自己农场酿造的啤酒！！
东倒西歪的两人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两大盘食物被一扫而光！
“亚瑟，卫斯理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索菲亚疑惑地问道。
“什么？”亚瑟愣了。
“我们没遇到他！”克拉尼尔如实禀报。
索菲亚脸色变了，顿时陷入沉思。
“先处理掉这个家伙吧！”亚瑟站起来，踢了一脚帆布包裹的东西！
“活的吗？”索菲亚问道。
“活的！块头很足！”亚瑟说。
“派别德林斯把他送到红色帝国科研中心，交给霍尔曼博士，他会给你一个好价钱！”索菲亚把前几天霍尔曼博士的要求告诉了他！
“好吧，最好能研究出怎么杀死这些鬼东西！”
不一会儿，别德林斯就过来了，他问候了亚瑟和克拉尼尔，然后告诉亚瑟一些伯尔曼中校的近况，就按照要求把孢子变异体装上战车，一路逶迤去了。
接下来就是卫斯理的事了，他的信号板没带在身边，无法联络。
“如果他只身进入黄金矿场那片废墟的话，我想他活不下来。”亚瑟发表自己的看法。
“嗯，我赞成头儿的说法，废墟内的那些孢子变异体数目实在太庞大，仅凭一个人就想像杀出重围那是天方夜谭！”克拉尼尔插嘴道。
“也许他没有进入废墟内，他只是奉命通知你们不能用铁笼囚禁变异体！”索菲亚还带着希望。
亚瑟沉默数秒，旋即说道，“难怪，昨晚我们差点就被这鬼东西死了！不过我希望卫斯理还活着，克拉尼尔开车，我们再去一趟黄金矿场！”
亚瑟雷厉风行的风格深得索菲亚少校的赞许！
“希望你们能救出卫斯理少尉！我晚上得去一趟红色帝国，就不能和你们一起了！”索菲亚面无表情地地说道。
“红色帝国有新动静？”亚瑟站起来，面目严肃。
“嗯，黑暗教士被我们消灭了一半，圣裁很生气，他已经进驻红色帝国，有可能宣布对我的处罚决定！也许是被卸职，也许被被判处绞刑！我不知道——”索菲亚终于露出痛苦的神色。
亚瑟和克拉尼尔面面相觑。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卫斯理少尉的调查让克拉尼尔去操办，我保护你的安全！”亚瑟很认真地说。
“这些是整个组织的事，你一个中尉没什么作用！”索菲亚并没有带着嘲讽的口气，而是实事求是地说了出来。
亚瑟心中顿时翻江倒海……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第一四幕 神秘的车辙和弹壳
亚瑟顿感冰凉彻骨，一种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原来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是小小的他所能控制的！
有一种东西是他仰望而又唾弃的，他不愿去触碰却被无数人所追求，那便是令无数议员疯狂的——权力！
他深吸一口气，一种罪恶的快感突然在他的心中乱窜！
拥有权力会怎么样？
掌握着无数人的生命，决定着遥远的生存之路……
可这不是亚瑟所追求的，他骨子里的倨傲绝不容许他利用这种肮脏的手段驱使自己去奴役在生命边缘挣扎的人们。
“少校，你放心吧，只要他们敢打我们的注意，或者软禁你，我都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就算拼了惨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亚瑟郑重其事地对面色黯淡的索菲亚说道。
索菲亚凝重地点点头，这次赴红色帝国议会，不知圣裁会怎样做，真是生死未卜的一场会议！
这种未知的感觉令人恐怖，更令人沮丧。
亚瑟郑重地看了一眼美丽的少校，竖起食指和中指，在飞入鬓角的剑眉处点了一下，毅然转身下楼去了。
索菲亚露出淡淡的微笑，更多是迷茫，若自己真的被处以绞刑，那么自己的心声，这个留着黑色碎发的男人还能听到吗……
苏珊得到亚瑟归来消息，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看到亚瑟施施然下来，虽然风尘仆仆，略显疲惫，却也飒爽无比！
“亚瑟！”苏珊一溜烟跳上去，热情似火，整个人扑在亚瑟的怀里，红唇在亚瑟的脸上一阵狂吻~！
克拉尼尔心驰神往盯着他们看，却也并无恶意，脑海里倒映着一个妙曼的倩影，倩影在一打灯光下，悠然地旋转着舞蹈——安琪拉的脸在他的意识深处飘了出来。
“安琪拉……”克拉尼尔低声喃喃。
“走吧！”亚瑟拉着苏珊跳上早已准备好的座驾，等待司机到来。
克拉尼尔收住回忆和思念，黑色镜片闪过凌厉的光芒，恢复了猎人的冰冷本色，无比熟练地跳上驾驶座，发动，海豹战车怒吼着离开乌卡废墟！
这次他们聪明了不少，带上了信号板！
在仙人掌时代，猎人比起杀手来更雇主受欢迎，究其原因，杀手价钱很高，而且接活很讲究也很挑剔，只杀人不替人清理凶猛的猛兽！
而猎人则属于巨熊一类，杂食！
只要有活儿，价钱公道，杀人放火、拦路抢劫、打家劫舍、清理下水道的变异体、猎杀影响扩张路线的狂尸等等信手拈来，还是老话，只要价钱公道，猎人不在乎杀人捕怪！
所以，在正统的杀手看来，亚瑟这种拼命三郎的猎人是被他们所痛恨和不耻的！
就像克拉尼尔第一次接触亚瑟一样，对这种胡乱杀伐的猎人他极为排斥，认为像他们这种人侮辱了杀手的杀人艺术！
直到他接近了这个异常维护自己女人的男人后，他的看法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他始终认为在这个时代，守候自己最后的家园——爱情的男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这个时代的爱情已经香消玉殒！
克拉尼尔偶尔通过后视镜看看头儿和苏珊的亲昵举动，心中却盛着满满的祝福。
亚瑟睡了一觉，因为昨夜赶了一晚上的路，几乎虚脱，现在又马不停蹄地赶回黄金矿场调查卫斯理的行踪，他充满疲惫！
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他体能基本已经恢复，即将午夜之时，一行人披星戴月终于赶到充满危险又到处是黄金的地方！
但克拉尼尔将车的噪音减到最小，生怕惊动了囤积在黄金矿场里的孢子变异体，车子停得远远的，然后用帆布严密地覆盖起来，他们已经不起折腾，昨夜走了一夜，今晚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再摔一跤。
他们顺着从北向南的路线一路追踪，可并没有发现什么神秘足迹，借着猩红的月光，满地泛着冷光的沙砾平静地躺在地上。
三人弓着身体一路察看，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就算被孢子变异体生吞也有痕迹才对，这几日无风无雨，地面的沙砾没有移动，完好地保存了在这一时间段内所有被摩擦过的痕迹。
“克拉尼尔，你有没有觉得很古怪？”亚瑟行了一段距离，发现地面上竟然有好几条凌乱的车辙！
“你说，头儿。”克拉尼尔小声答道。
“这里为什么那么多车辙？除了我们的，那么应该只有卫斯理的，可从车辙上看，好像不止一辆啊？？”亚瑟颔首思考，巨大的谜团困扰着他。
“难道这块黄金遍地的地方已经被别德林斯所说的一样，被第三方势力介入了吗？”
“有可能。”克拉尼尔同样被遍地犹如巨蛇一样的车辙给彻底震撼了。
而在一千米之外的苏珊着捧着不知什么东西跑了过来，亚瑟和克拉尼尔见状迎了上去。
“怎么了？”亚瑟急忙问道，他希望苏珊能有重大的发现。
“亲爱的，你看，这些弹壳还有炸弹碎片，我从未在红色帝国见过，非常怪异。”苏珊金发飞扬，但细长漂亮的黛眉却紧紧皱着。
“我看看。”克拉尼尔接过深蓝色的弹壳儿，眯着眼睛仔细端详起来，猩红的月色虽然光线微弱，对于高阶位的初代变异种克拉尼尔来说已经足够。
“头儿，大事不妙啊。”克拉尼尔原本严肃的表情顿时更加肃穆严谨起来，亚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凭这些锡金弹壳，我发誓，他们的科技远远领先我们，最长估计八十年，最短五十年！总之一定会在这个范围之内，我在红色帝国那么多年，一年十二个月，每个月都要面对不同兵种不同敌人，但科技无疑都落后于我们，或者比我们更落后，但唯一一次见证比我们高阶科技的这还是第一次！”
亚瑟和苏珊都愕然，内心激荡，就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吊着，一颗心不断下沉！
那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恐惧——亚瑟抛开心中的不安，说道，“嗯，我明白了，但我们并未发现卫斯理的座驾，不是吗？辙痕到此为止，我想，如果卫斯理还活着的话，一定被这支神秘的部队带走了，并且，连车也没留下来……”
“那怎么办？”苏珊面色严峻，橙色瞳孔露出浓浓的杀气。
“先回去，我们不能贸进，你们信得过我的话就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克拉尼尔和苏珊对视一眼，表示服从，亚瑟大手一挥，三人立刻跑回座驾内，驱车远离。
而三人离开几分钟后，若干头孢子变异体开始晃荡过来……
第一五幕 绞刑
第二天清晨时分，亚瑟返回了乌卡废墟，索菲亚已于昨日赴红色帝国，而乌卡废墟的事物暂时由亚瑟主持。
苏珊和克拉尼尔一夜未曾闭眼，亚瑟把他们打发回去休息了。
自己坐在索菲亚的办公室里，斜斜地靠着大班椅，看着宽大发亮的办公桌，令人惬意。
在乌卡废墟内，除了少校之外，只有一个中尉，便是亚瑟，况且，索菲亚对他十分信任，主持乌卡废墟运作这种重要的事自然要交给他，而不是端茶的秘书！
关于卫斯理的失踪之谜，他心里没什么头绪，乱糟糟一片，眼下只能祈祷他还安然地活着！
但要不要报告总部，发现了科技远高于自己的基地的外部人类？
亚瑟有些挣扎。
如果报告的话，黄金矿场就有可能划归议会去了，花了如此巨大的代价，最后却将到手的烤鸡送了人，这种愚蠢的事情亚瑟实在干不出来，思考再三，他终于决定，暂时静观其变，如果事态不可控制了再说，反正这什么狗屁红色帝国他不在乎！
被灭就灭了吧，反正他的乌卡废墟安全就行，但回头冷静想了想，唇亡齿寒，红色帝国被推翻，自己必定惨遭鱼池之殃，亚瑟又一次陷入挣扎……
“笃笃笃——”
亚瑟从思绪中惊醒，急忙开门，来人竟然是蒂娜！
蒂娜满脸泪痕，低着头呜咽啼哭，别德林斯面色沉重地站在蒂娜身后，目光游离。
“怎么了？快进来说话。”亚瑟将他们让进办公室。
“唔……亲爱的亚瑟中尉，索菲亚……索菲亚……呜呜……”蒂娜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亚瑟在一旁干瞪着眼睛，急的团团转，却又不便威吓！
“我来说吧，……索菲亚少校由于涉嫌故意杀害黑暗教士以及圣裁的信使也就是安德烈，被圣裁直接处于绞刑……”别德林斯说完，也背过脸去不再说话。
亚瑟听完情况顿时气得浑身发抖，焦躁地在办公室内来回渡步，卫斯理的事情还没处理干净，索菲亚却遭来飞天横祸，杀人报仇，就算牧师也不干涉，明文教典的事情还是不如权力呵，亚瑟咬着嘴唇望着灰暗的窗外。
“你们回去休息吧，蒂娜也不用担心，有我在，索菲亚少校不会任何生命危险。”亚瑟把伤心的蒂娜打发走了。
而别德林斯则留了下来，他从红色帝国回来，还有重要的信息还没有报告，虽然悲痛欲绝，却依旧淡定如常。
“有结果了吗？”
“有了，那些孢子变异体依靠高温分裂传播孢子，如果用冰冻的话可以有效限制它们的行动，在零下三百度的低温可以将之杀死。”别德林斯说。
“可是我们从哪里找一个大冰窟把那些鬼东西赶进去呢？”亚瑟犯了难。
“霍尔曼博士正在攻坚这个项目，他为了这种从未见过的家伙立项了，也许需要一些时间来研究。也就是说，我们的黄金矿场计划暂时搁浅了。”别德林斯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不甘和惋惜。
“没关系，我们能等！只要我们拿不下，其他势力也别想拿下。我唯一担心的是另外一种情况，我是说，你的预言已经出现了！”亚瑟赞赏地看着他。
别德林斯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上司，不解其中所指。
亚瑟把昨晚的发现告诉了他。
他非常惊讶，卫斯理竟然失踪，而且有可能被科技领先五十年的家伙绑架，这可真够悬的……
亚瑟只是笑笑，心中的阴霾越来越重，目前最该担心的不是什么黄金和卫斯理尉官，而是顶头上司索菲亚少校！
“我一点也不介意你告诉我她的处决时间。”亚瑟盯着别德林斯。
“明天中午，紫外线最强烈的时候处决，到时候圣裁亲自主持！”别德林斯凝重地说。
亚瑟拳头紧了紧，“今晚我们潜入红色帝国，你先去休息。”
“哦，对了，这是霍尔曼博士给您的标本酬劳，五十万金币。”别德林斯将一张黑色的卡放在桌上。
……
亚瑟站在窗前，心脏就像吊着一块巨大的铅，沉甸甸地往下沉，乌卡废墟的局势处在即将崩碎的边缘，如果索菲亚真被处死，而自己在红色帝国毫无人际关系，这块地方要么被红色帝国吃掉，要么被未知的部队侵吞！
风雨飘摇的乌卡废墟犹如一座即将被淹没的孤岛，惊涛骇lang无情地拍打着最后几块摇摇欲坠的岩石……
整个办公楼内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士兵站岗，其他的都安排休息了，这是为了决战而准备，谁知道红色帝国的部队何时来收割这块土地呢？
“报告！”
敞开的门口站着一个英姿魁梧的士兵，亚瑟点头示意说话。
“楼下一个自称带着红色帝国议会文件的家伙说来接任这块地方，请您下去迎接！！”
士兵说完就走回自己的岗位。
亚瑟的心脏咯噔剧烈跳动了一下，想不到来的这么快，傻子都能猜到议会已经等不及吃下这块蛋糕了。
不细嚼慢咽就往下吞有可能被蛋糕撑死，亚瑟从来不怕雷厉风行的行动，最怕持久的人力财力的消耗，因为乌卡废墟这个基地还没有形成规模，没有自己运行的体制，必须依靠着红色帝国的武器和财力支撑。
亚瑟从窗口往下窥视一眼，发现一辆崭新的黑色战车停在楼下，还有一辆步兵运输车，十个士兵彪悍地站在车前，目光犹如雄鹰！
亚瑟冷冷地笑了。
这个家伙正坐在车里等着自己俯首称臣去迎接他呢。
亚瑟不修边幅的脸，还有肮脏的衣服都不整理，径直下楼，对着站岗士兵耳语几句，士兵便走了，没超过一分钟，所有士兵都扛着武器集结在黑车背后，人数虽然不是十分庞大，但在这块废墟内，已经格外壮观。
亚瑟站在黑车前，也不搭话，横行无忌地盯着车窗内的人看，里面坐着三个人，两旁的都是个头五大三粗的保镖，中间的家伙干干瘦瘦，却梳着精神的反背头，头发金光油亮。
亚瑟看清楚了才挪动脚步开门。
高大汉瞪了他一眼，背着双手站到一旁护卫，那干瘦的人磨磨蹭蹭做作一番后才举止得体地下车。
亚瑟不卑不亢，也不刻意巴结，就像一个冷血动物一样，毫不客气地看着他，等他说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干瘦的家伙问道。
“报告长官，我是乌卡废墟的暂时代理官，亚瑟中尉。”
“啪！”冰冷发凉的手掌甩在亚瑟充满胡茬的脸上……
站在身后的士兵顿时眼珠欲裂，队伍开始有些。
“我是这座废墟新的少校，你的表现令我十分恼火！这一耳光是你自找的！”
亚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俯首称是。
看他这般俯首帖耳，这位新上任的长官顿时更加趾高气扬起来！
第一六幕 夜行红色帝国
亚瑟右瞳微微闪过一丝狡黠的冰霜，却不露声色。
“你快去准备吧，我的士兵需要食物和女人，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我告诉你，你今天的表现令我印象非常不好，是不是想被革职？”长官细长的手揪住亚瑟的领口，目露凶光。
仿佛一言不合即将他一枪击毙似的！
亚瑟微笑的脸已经失去耐性，一把粗大的枪顶住了那位嚣张至极的长官的额头！！
“中尉？？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你可知道我是谁的人？”长官强自镇定，却色厉内荏。
背后的保镖和士兵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不修边幅的中尉如此大胆，袭击上司，他们立刻拔出武器，嘲笑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紧张无比的对峙！
“杀了他们！”
亚瑟一声令下，早已暴怒的士兵顿时找到了发泄口，枪口火舌一阵交织！
这位新上任的长官顿时抱头鼠窜，却被亚瑟一把揪住，他顾不上体面的新西服，抱着头趴在地面上，躲避到处乱窜的子弹！
那些可怜虫风尘仆仆赶来却被亚瑟无情地送进了地狱。
乱窜的烟尘落尽。
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身体被子弹打碎了，血液和肥肠流了一地。
趴在地上的长官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抱着头颤抖不已。
“原来是一个文官，没任何能力啊！呵呵……这么嚣张，我还以为是个能力超凡的家伙呢，废物！”亚瑟反唇相讥，把他揪起来，扔到士兵们的脚下！
“下士！把他解决了！”亚瑟冷冷地说，根本不给那位自以为是的家伙告饶的机会！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会为今天的一切感到后悔的！我死了你也活不下去！”长官的头发散乱得像一团鸡窝，脸上都是钻进地里遗留下来的沙砾！
“不需要知道，你去跟撒旦说吧！”亚瑟把枪插进枪套，这种人，亲自动手简直是侮辱自己的枪！
一个下士模样的士兵把瘦得干猴子似的文官拎起来，绕到士兵的队伍后面，一阵阵鬼哭狼嚎的破骂声不断响起，就在亚瑟走到办公楼下方时，一道清脆的枪声结束了那徒劳的叫喊……
亚瑟脚步都没停，举起一只手，做了一个解散的手势。
士兵们拖着尸体一哄而散！
亚瑟在索菲亚办公室的大班椅后面休憩片刻后，整理一下自己的武器装备，整装待发，这时他似乎想起什么，掏出黑卡看了看，然后下了办公楼。
他走到大坝附近的一座灰色的大楼里，大楼内冷冷清清，只有几名女护士堆在一起小声聊天，看到亚瑟进来，顿时都不说话，不动声色地散开了。
亚瑟也不管她们，径直朝沃尔斯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医院里总有一种冰凉彻骨的感觉，不知是不是所有医院都是这样冰冷。
亚瑟在三楼最里的房门上轻轻敲了敲。
听到里面说请进后方才推门而入。
“哦，亚瑟，你怎么来了，没有任务了吗？”沃尔斯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镜，颇为惊讶。
“我给你送钱来了，委托你的事情总不能赖账吧，不过我不介意你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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