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猎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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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嗙嗙嗙——”
快速连发的子弹咻咻地飞着，整个地下训练基地只听见子弹和靶子被打穿的巨大声响……
对于枪法亚瑟已经无需对她进行指点，他对奥丽帕薇竖起拇指，表示对她的枪法相当赞赏，试过手枪还试了不少武器，步枪和重机枪都相当了得，但狙击步枪用得不是太好，勉强达到及格线。
由此亚瑟猜测，奥丽帕薇比较适合冲锋陷阵，因为对于狙击的耐心细心、呼吸调整比较粗枝大叶，让她做后方的最后终结者的话，将会大大提高一击必杀的失败率！
第二项开始了，亚瑟站在灰尘满天飞的军士训练基地里，他站在用旧轮胎整齐垒好的平台上，目露凶光，用威严的姿态睥睨着站在下方的奥丽帕薇。
“好，现在你给我把这堆轮胎搬到对面两百米外的那堵墙角下放好，记住，以你最快的速度，不能偷懒，不然就必须接受严厉的惩罚！”亚瑟双拳交击在一起，“开始吧，我亲爱的小姑娘，祝你好运。”
亚瑟跳下用轮胎垒起来的二十个轮胎垒一层的五层轮胎站台，认真地看着奥丽帕薇的娇小的身体扛着巨大的轮胎快速游走在两百米之间。
由于刚出院，身体有过一段时间处于麻痹状态，她没跑几圈就累的气喘如牛汗如雨下。
白色的精悍短装都沾满了轮胎上的黑色灰尘以及一些细小寄生植物的肉汁，肮脏异常。
终于，在来回跑了二十趟后她累得趴在地上死也不起来了。
亚瑟顿时怒气冲天，挥舞着皮鞭走过去，一脚踢上，原先对准的小腹位置却被他强行扭转，狠狠揣在她的几乎没多少肉的臀部上！！
“起来，笨蛋！谁让你躺下的！你就这么孬种吗？”亚瑟暴跳如雷，此时他的脸就像死神一样可怕，戾气爆盛！
奥丽帕薇躺在地上，脸上的汗水和尘埃混合在一起，一脸稀糊。
她捂着自己的臀部，死赖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管亚瑟无论用力踢还是拼命骂，总之不动！
亚瑟摇了摇头，叹口气，“我对你很失望，你还是回到医院里做护士吧！”说完转身就走了，留给女孩一个失望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烈日更惨烈了，奥丽帕薇终于从散发着臭味的地上站起来，眼角滚落一滴晶莹。
她咬着嘴唇抹去眼角的东西，踩着一深一浅的脚步搬起轮胎往前走，诺大的训练场只有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扛着比自己身体还大的轮胎往往复复地搬运着，让人觉得她就像一只蚂蚁……
……
亚瑟和苏珊疯狂了一夜，第二天觉得有些吃不消，大腿被掐得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走到医院里找到安琪拉，一问才知道昨晚奥丽帕薇根本没有回医院休息！
亚瑟吃了一惊，急忙向昨天的军事训练基地寻去。
等他走到训练基地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女孩一身狼藉地躺在轮胎垒起来的平台上，这个平台和昨天的差不多，但是，位置却移动了两百米……
亚瑟一时竟然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翻涌……翻涌……
第二九幕　不要哭
亚瑟不禁为昨天的话懊悔起来，却隐隐中高兴多于悲伤。
他走到奥丽帕薇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的衣服已经破烂了，露出里面的肉来，皮肤被尘土沾染得肮脏不堪。
女孩睁眼看着亚瑟，眼神清澈，似乎是欲哭无泪的样子，亚瑟倒想明白了这个问题：这个女孩昨夜搬了一夜，哭了一夜，难怪眼睛眼睛肿却明亮。
“饿吗？”亚瑟问。
奥丽帕薇点点头。
亚瑟消失在军事训练场中，很快就兴冲冲地赶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大块东西。
奥丽帕薇勉强坐起来，但看到亚瑟手里的东西立刻绝望了。
亚瑟手中除了一大块生肉外就只有两瓶水。
不过奥丽帕薇很快就是高兴起来，“我们要烤肉吃吗？”
“不，今天我们要吃生肉，”亚瑟低头卖力地分割着生肉，这种生肉口味可好得多，没有腐肉那么难闻，“你看就这样吃下去……”
亚瑟用匕首挑起一小块肉丝放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暗藏在肉中的血被强大的压力挤了出来，在亚瑟的嘴角隐隐欲流。
最终还是流出了出来，不过亚瑟的舌头比较长，一伸舌头那抹血迹就进了他的喉咙。
看得奥丽帕薇掩嘴欲呕，也许她从来没有吃过生肉，或者她是某个社会的高层子女，一点荒漠生存的经验都没有。亚瑟暗自判断。
亚瑟想都没想又咽下一块。
“你也吃，你不是很饿吗？”亚瑟把一块肉递到她的嘴巴旁。
看到一块苍白的肉放在嘴边，一股腥味和干油味弥漫而来，奥丽帕薇嘴角跳了跳，眼睛闪烁，心中抗拒嘴巴却没说出来！
亚瑟有些愠怒，“快吃啊，你以为在荒漠上顿顿都有干粮和罐头吗？别他｜妈在这儿装娘们儿，这是生存课，有生肉吃就不错了你还东捡西挑，饿你个七八天，我看你还吃不吃！！”
亚瑟顿了顿又皱着眉头咆哮道，“你知道饿了一个礼拜的感受吗？嗯？我他｜妈看着苏珊的大腿都以为她是一块巨大的鲜肉！差点脑子错乱把她杀了吃掉！”
亚瑟右瞳闪过一抹细长的光线，心有余悸地盯着远方看，那是一段抹不去的记忆，他永远铭记在心，同时他也发誓，这辈子决不再让那种情况再出现！
但无论亚瑟如何声色俱厉，奥丽帕薇仍旧是把嘴巴堵得死死的，把头摇得拨lang鼓一般。
亚瑟深吸口气，调节呼吸，突然邪笑起来，阴阳怪气地问道，“你几岁了？”
“我不知道也许十八岁也许十九岁。”奥丽帕薇突然狐疑起来，但转瞬她就害怕起来，因为亚瑟的眼神让她想起了在黄金矿场地下室的人。
那种人的眼神和亚瑟中尉的眼神差不多，充满yin｜邪以及嘲弄，那是一种把人掌控在手，然后决心将之蹂躏的恶毒眼神。
“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奥丽帕薇有些慌了，把双臂抱在微微凸起的胸前。
亚瑟只是冷笑。
一伸手就将她摁住了，噼里啪啦就要剥光她的衣服。
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叫你不吃，叫你不吃，我现在就做了你。……难道你忘了，你在地下室被旁边的女人用她自己的鲜血养活的日子了吗？如果她没有放血喂养你，我猜你现在已经死了，你以为你真的很强吗？……”
亚瑟手忙脚乱的时候，奥丽帕薇同样应接不暇，她能听到亚瑟的话，但手脚却突然不动了，任凭亚瑟随便装模作样的乱摸——她没哭，而是紧咬着嘴唇，嘴唇边都印着半圈血迹！
亚瑟把她抱起来，她的个子只有一米六左右，在亚瑟之前略小，亚瑟把她扔到轮胎垒砌的平台上，“你吃不吃，不吃的话，我完全可以先做了再把你杀掉！”
亚瑟的威吓并没有奏效，相反，奥丽帕薇就像吃了药，昂首挺胸地吼道，“来啊，有种你来，你他｜妈是个男人就来……”
愤怒的咆哮把亚瑟给震住了，亚瑟怔怔的看着她，不知她从何而来的勇气，竟然判若两人，这等气场实在惊心动魄，亚瑟反而尴尬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被骂到这个份上他不可能真的把这个萝莉强｜奸了，他不是荒漠中的流民，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经过脑子就去做。
他放开奥丽帕薇，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还是把肉送到奥丽帕薇的手中，无奈带着哀求的地说道，“这也是为你好，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毕竟以后的生存之路还得靠你自己，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对不起。”
亚瑟真诚的歉意和期望都被奥丽帕薇清澈的双眼尽收眼底，她默默地接下那块新鲜的肉，怔怔地看了一会，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闭着眼睛一口咬上去，新鲜的生肉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难以下咽，只觉一股冰凉和油腻腥味在嘴里游动。
她看了一眼笑容灿烂的亚瑟，满嘴油腻地跟着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大块生肉已经被两人吃光了。
亚瑟皱着眉头说道，“奥丽帕薇，我和你说说一些生存的原则也包括抗击打的能力要求，抗击打不止是肉体，还有精神意志的抗压，你懂吗？”
奥丽帕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亚瑟略有些痛苦地说道，“我必须清楚地告诉你，使你明白一些生存的要点，我们在这动荡贪婪的世界生存最需要是忍耐的心，不论曾经失去过什么，就像女人失去贞操，男人失去妻子，我们都要活下去，我不是说不反抗，我们是要反抗的，这本是抗争的世界。”
“我要说的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你可以出卖一切……嗯……即使是我，你也可以出卖……如果坏蛋想从你的身上获取肉体的快乐，只要能换来一条命，你应当不要犹豫……”
说完这些让他痛苦的话，他就像背负着忏悔的十字架，一身沉重。
他深深地吁了口气，这时才发现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了，和一个孩子讲这种话可想而知他所背负的精神压力。
把一个孩子教坏很容易，想把她教好将是艰巨的。
“我不会背叛你。”奥丽帕薇柔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萦绕，然而亚瑟却苦涩了，他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亚瑟点点头，站了起来，牵着奥丽帕薇的手往回走，他准备让女孩休息一天，让她在接受为期一周的体能训练，并把这计划的一切都告诉了奥丽帕薇。
奥丽帕薇很顺从，她并不急着找回自己的记忆，她只想早一日上战场，至于为什么要上战场她也没想清楚，总之就是可以和这个伟岸的男人一起战斗。
亚瑟回到寓所时蒂娜已经焦急地在他门口打转了，旁边苏珊也在四处张望着，看到亚瑟到来，都松了口气。
“你跑哪里去了呢，不知道我们都在焦急的找你吗？”苏珊劈头盖脸向斥责了一番。
蒂娜则等亚瑟看向她时才说道，“索菲亚少校说夏蒂已经返回了红色帝国。”
“她遇到数目巨大的孢子变异体，在黄金矿场周围遭遇那些鬼东西的截击，损失惨重，并没有机会靠近黄金矿场，但她好像找到了伯尔曼中校的头颅，却没找到身体，手里捧着他的头颅痛苦欲绝，并给少校发了一封书信，她将会替伯尔曼中校复仇！”
亚瑟听完蒂娜的话，并没有评论，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他问起另外一个问题，“我们把冰冻之枪交给霍尔曼博士，并要求他分解然后兵工厂按照式样批量生产的进度怎么样了？”
“完成了一半，但未知液体已经被霍尔曼博士改用二氧化碳进行低温压缩再和另外一种粘性成分合成，效果和原件不相伯仲。”蒂娜答道。
亚瑟“嗯”了一声，跟在蒂娜前去和索菲亚会晤。
苏珊想跟着去却被亚瑟拦住，他给了她一个任务：在乌卡废墟辐射三百公里的地界内侦查，假如遇到不明身份的侦查者，一律杀死。
和索菲亚见面的第一件事便是初步估计夏蒂可能过来捣乱的时间，防患于未然。
第二件事便是得到侦查员的信息，有不明身份的部队已经开始大量集结在黄金矿场周围，武器先进、军纪彪悍、反侦察反侦测手段多样，不是很好对付。
亚瑟从背上抽出自己的三尺斩马刀，手指在刀环上轻轻敲了敲，脑子飞速旋转。
“你怎么看，我的中尉？”索菲亚碧色的瞳孔荡漾，并不焦急此事，一头白雪般的长发披散在双肩，质地优良的军大衣披在身上，一股霸气油然而生。
“我的职业是什么，上校？”亚瑟的右瞳突然发出一道凌厉的光。
“你是我乌卡废墟的中尉，半个管理者。”索菲亚斟酌着答道。
“不，你错了，少校！我是猎人，一种用疯狂杀戮洗刷生存耻辱的职业，一种被人痛恨的别样杀手。”
“难道？……”
“对，我已经决定了！你完全不用担心，我没问题的！”
第三十幕　深入敌后的猎人
“嗯，我相信你，无论怎么样，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乌卡废墟不能没有你，亚瑟中尉。”索菲亚郑重地说道。
对于亚瑟这种特别的人才，她可不愿意让他太冒险，损失一个亚瑟或者一支部队，她都不愿看到，如果一定要选择，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亚瑟。
她给自己找的正当理由是：“士兵可再征召，但良将难求！”
“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索菲亚问道。
“就在今晚，中午出发，给我一个十字军的坐标，这样我好确定藏匿战车的地点。”亚瑟说。
“你带好信号板，但在快要靠近黄金矿场时必须把信号板电源关闭，防止对方用某些探测手段探测到你的信号，否则，还未行动便暴露了身份我们将得不偿失。”索菲亚嘱咐。
亚瑟点头称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给我配一支狙击步枪，我想到时候可能会派上用场。”
索菲亚回头对蒂娜的秘书室大门嚷了一声，“蒂娜，给亚瑟中尉配备一支最好的狙击步枪！”
不一会儿，一名士兵就扛着一支造型粗犷通体乌黑看起来分量十足的狙击步枪。
亚瑟端在手里掂了掂，爱不释手。
“cz770狙击步枪，这种枪最早出现在玫瑰时代的12年也就是距离现在100年的时间，100年的历史淘汰了无数火力凶猛精度稍差的枪，但这支cz770还是洗尽铅华被保留了下来，可发射。338拉普阿马格南弹，射击距离中远程，手动栓式枪机。5发装可拆卸式弹夹，全浮动式枪管……”索菲亚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支狙击步枪的结构特点。
亚瑟仔细看了看，粗大的光学瞄准镜和空膛枪重量大概在10公斤左右，设置有手枪式握把，而且枪托式样为金属框架式的可折叠枪托！
“真是好家伙！”亚瑟赞不绝口！
“这是子弹，省着点用。”索菲亚递过来一个手掌大的帆布式灰色腰包，里面鼓鼓囊囊，子弹互相碰撞的清脆声相当悦耳。
“有三个备用弹夹，子弹你自己压。”索菲亚说着手里递过来三个乌黑的盒子似的弹夹。
亚瑟不动声色地手下，也不说什么话，把斩马刀捆缚在后背，挎着cz770就向大门走去。
“哎，亚瑟！”索菲亚伸出手，似乎想说什么。
亚瑟停住脚步等她说话。
“没什么，小心一点。”
亚瑟背对着她露出灿烂的微笑，竖直右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就出门了。
亚瑟坐在矮小厚重的战车里，低着头喃喃道，“希望卫斯理还活着，千万撑住，我马上就来了。”
旁边的克拉尼尔嘴里叼着一支雪白的烟卷，墨镜倒影着窗外阳光的光亮。
“走吧！”亚瑟慵懒地发出命令，昨晚和苏珊的剧烈战斗使他乏力，一到中午便有些犯困。
克拉尼尔发动，调转方向，驱车离开，眼神突然出现一道影子。
“头儿，别德林斯来了。”
“谁告诉他的？我并没有让他知道我们要摸进黄金矿场的消息。”
“鬼才知道”克拉尼尔耸了耸肩，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亚瑟没有让克拉尼尔停车，反而让他加速冲出去，只要他敢拦住就把他撞开，反正这个男人不容易死。
看着别德林斯在车尾苦苦追赶的身影，亚瑟叹了口气，“原谅我，别德林斯，我不想斯蒂芬妮成为寡妇！”
亚瑟冷眼看了一会平淡无奇的窗外，昏昏睡去……
天擦黑时分，亚瑟和克拉尼尔停在距离黄金矿场略远的地方，这个地方有几个斜坡中间恰好有一条可以隐藏战车的沙沟，从此地出发普通人步行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达黄金矿场，但对于亚瑟来说只需要三十分钟。
如果把速度加到极速，十分钟之内完全没有压力。
亚瑟回头告诉克拉尼尔让他驱车回去，这下克拉尼尔就傻了，“难道我也不在这次任务的名单里面吗？”
亚瑟点点头，“你的任务是帮助我从黄金矿场带回去的女孩奥丽帕薇进行体能训练，对她进行指导，好让她少走些弯路，懂了吗？”
见克拉尼尔仍旧嗫嚅不答，满脸不开心，亚瑟又说道，“我身上有信号板，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你寻找我给你的地点驱车过来接我！”
说完亚瑟就自顾自离开了。
看着走在地平线上的男人，他挺拔的背影挂着斩马刀和狙击步枪，何其潇洒！
克拉尼尔想了想，也只能驱车返回。
其实，这次的行动，亚瑟也没有把握，他对索菲亚说的话不过是安慰而已，至于苏珊她早被亚瑟支开，连出来的消息都没有告诉她。
这次的行动是生是死是成是败，得看是否走运了。
猩红的月亮已经蛰伏好久了，得再过十几天才能再一次升起，这个安静的夜晚只有模糊的星辰在遥远的天空中闪耀，忽明忽灭，就像摇摇欲坠的劣质宝石。
亚瑟绕开布满孢子变异体的黄金矿场废墟，小心翼翼地向西南方向靠近，黄金矿场内部发生过一次战争，死尸遍地，又一次给孢子变异体们提供了分裂的好温床，不得不谨慎。
而且西南方有着数百人的精锐部队，武器先进，科技发达，一不小心就深陷囹圄，有可能还万劫不复呢。
亚瑟摸向一处视野开阔的高地，右瞳发出细长的亮光，视野内犹如万家灯火的帐篷灯火清晰明亮。
略略一数，一个大帐篷内住十个士兵，总共五十三个帐篷！
多余的三个可能是有权力军官和总指挥的军官。
亚瑟锁定了中间的三个更大的帐篷，他断定这三个帐篷必有一个是军衔最高的长官的住所，三选一总有百分之三十朝上的概率，不怕逮不到！
亚瑟匍匐在没有任何掩体的高地上，不好隐藏和潜伏，他吧自己掩埋在沙砾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黑洞洞的枪口。
他想碰碰运气，现在时间还早，距离午夜还有三个小时，如果恰好碰到要员行出帐篷就撞大运了。
可是，这支部队军纪就像侦察兵所说的那样，非常严谨，偌大的帐篷区没有一个士兵乱吼乱叫，片区里安静一片，而中间的三座帐篷始终是没有动静。
直到午夜还没有什么变化，亚瑟大失所望。
就在他刚想动身潜进这片帐篷区时，细微的动静使他凝神屏息，右瞳又适时发出光芒，锁定了中间最大的帐篷门口，站岗的士兵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若干秒的功夫，两人便反剪着一个男人的双手走出来，向一座略小的帐篷行去，亚瑟的瞳孔顿时缩了一下。
出来的人面皮白净，戴着金丝边眼镜，相貌相当英俊，这个人便是失踪了数十天的卫斯理尉官！！
只不过一身红黄底色的迷彩军衣被剥了，只穿着一件简单黑色素衣。
看来并没什么危险，亚瑟松了口气，但他又想到：这是不是十字军设下的圈套，呆在这个地方不断侦查，却一直逡巡不前，他们的目的倒底是红色帝国还是这座被遗弃的金矿？
实在难以令人捉摸，他们想从卫斯理嘴里问出什么东西还是留着他的性命作为诱饵……
作为诱饵的动机值得商榷，没有什么好勾引的，对于他们来说，卫斯理的价值只有红色帝国！！
亚瑟想明白了，他目送卫斯理被送进三大帐篷旁边的小帐篷后，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按捺到午夜，估摸着大部分士兵已经睡去，站岗士兵差不多迷糊的时候，亚瑟动身了。
身影犹如鬼魅，从高地上快速奔袭下来，却完美地控制住了脚下的力量，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不一会儿，他就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帐篷群外部。
外部都是铁丝网和钢柱，三个人搭起来才能够到顶端，这片地域变异生物较多，他们的防范措施做的非常好，至少比红色帝国的部队出外扩张时所部署的安全措施细腻严谨得多。
亚瑟蹲在地上把狙击步枪埋在地上，现在他只能尽力减轻身体的重量，减少累赘，他看了一眼周围的参照物，记下cz770狙击步枪掩埋的位置。
背着斩马刀在这诡异的夜晚融进了夜色中。
周围没有动静，在帐篷外部也就是铁丝网和帐篷的缓冲地带的空地上设置了三座哨塔，每座哨塔上都挂着一个一千瓦左右的探照灯。
岗哨上的士兵自然不可能发现亚瑟已经到了他们的眼皮底下，亚瑟抽出匕首衔在嘴里，坐在哨塔靠近铁丝网的底部，这个地方并不是死角，对面哨塔的探照灯能够照到这个哨塔的底部，他只是暂时避开另一束灯光。
他将一小块类似马蹄铁的东西扔出去，铁片落在在距离十米远的铁丝网上，铁丝没有发出电花！！
亚瑟舒了口气，原来没有高压电！真是好运气，亚瑟吻了一口自己的右拳，伸出食指竖直朝天！
他趁着探照灯没有照射过来的功夫，抽出斩马刀，凝聚力气一刀劈下！
火光跳出，霍地拉开一条整齐的裂缝！
亚瑟掰开钻了进去，刚想深入，却只觉得一阵巨大的耳鸣几乎穿裂他的大脑，眼前一黑，身体竟然僵硬了！
第三一幕　狂野荒漠
亚瑟只觉一阵眩晕，呼吸困难。
当他踏入铁丝网与帐篷缓冲地带时，站岗的士兵看得清清楚楚，在陌生人旁边一枚潜伏在地表的声纳炸弹爆发出了强烈的气lang！
这是什么人！！声纳炸弹在一旁爆炸竟然还纹丝不动？？？
亚瑟顿住，浑身不舒服，就像被无数尖锐的铁针刺穿肌肤一般，他的脸上都是血，与此同时，耳孔和鼻孔同时流出了鲜血。
整个帐篷区咆哮大作，警告鸣笛不绝于耳，很多士兵衣衫不整地抱着枪跑了出来！
亚瑟看到了一大群人飞奔过来，而自己已经被好几盏探照灯焦距在中心了。
夺目的灯光强烈地照着他，刺眼极了。
他想抬手遮掩自己的眼睛，动了动可是却抬不起来，好像这幅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他极力地保持注意力的集中，挣扎着让意识恢复清醒。
光芒中他的背脊突然一阵冰冷，潜意识中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他仿佛看到了未来：一支麻醉枪将他麻翻在地，他被几个不知身份的人就像扛着变异体标本一样被搬到手术台，穿白大褂的家伙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