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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密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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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我的莫蓑也没料到我这个体育永恒不及格的人居然可以在脚踏着7CM后跟的情况下在凹凸不平,哪儿都是坑的乡间小路上跑地如脱笼白鸟一样迅速而轻盈,一愣之下我已甩开他们相当可观的距离。
如果是正常情况,我应该可以脱出才对。但是我的对手,是肌肉结实,骨骼匀称,爆发力惊人并且穿着运动装的踏水、
没几下,那个家伙就以汽车的速度追上了人类速度的我,然后一把拽住我的后腰处的布料,把我给拖将住了:“亲爱的小家伙,你这是干什么?”
我真是后悔,为什么穿这件衣服,换个便宜点的,现在我就敢蛮力向前冲,不去管衣服问题,但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毕竟我已被踏水捉牢了。
莫蓑此刻也赶上了我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分说先去拉开踏水的手:“这样不好,你先放开她。”
踏水反而一把拎紧我后腰上的衣服,目光冷冰冰的:“先让她把话说清楚,为什么突然要跑。”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用眼神示意莫蓑走开,然后坦然回答道:“只是不想再走了,我不想再奉陪下去了。”
踏水那样的人物,我知道是骗她不过的,但是还是撒谎不肯说实话,那是我愚蠢的地方。
风吹来,把我的头发吹得如同贞子再现,但是此时更像贞子的是踏水,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告诉我,她没有把我当一回事。然后她还是拉着我的衣服,把我硬生生拖出一百八十度,让我重新面对方才逃回来的地方:“那里应该有什么吧,小阿意,你们这里不是出产古墓吗?那里是不是有没挖过的墓?”
我努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平复下来,冷冷回答道:“如果你去挖,只能挖出羊屎来。那里只是个羊圈而已。”
我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二人:“你们两个,不会是来盗墓的吧?”
莫蓑连忙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我疯了才会做这种事。”
我又看向了踏水:“他是不会做的,但是你可以骗他做,是吧?”我说道:“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你绝对要来盗墓的,毕竟这里的墓葬太美好。而且你做得出来。”
踏水松手,放开了我;“你比我男人聪明。”她这样说,便是承认了我的观点。
是的,莫蓑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踏水可以骗他。表面上是陪着莫蓑做论文,实际是要找古墓。这个想法很大胆,很异想天开,却也是发财的最好途径之一。
可惜的是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有墓,我只知道哪里有鬼。
真相大白,这下,我可以回家去了。莫蓑的脸色不好看,踏水把他当猴子来耍,是个人都不会好受。但是我不担心,踏水有的是办法把他忽悠得回心转意。
回到外婆家,看到我们三人终于老老实实回来了,外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张罗着给我们做晚饭。我没有吃,径自上楼去睡了。
然而,我仅仅是在床上烫大饼,一面热了换另一面,怎么也睡不着。
迷迷糊糊睡着还不知醒着,仿佛时间又回到了我四岁那一年。
幼小的我,高大的妈妈和外婆,路旁延绵不断的烟火,还有,蛇!
似乎我并没有见到蛇,只是听见外婆他们说着:“蛇来了!蛇来了!”又似乎我看见了蛇,在外婆家的墙壁上,两条,还不知三条。外婆说,那是来报信的,后面有蛇,在赶来。
妈妈带了我离去,让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她推着我走,对我说:“宝贝,妈妈送你去别人家坐坐,很快就回来接你。”
那户人家住得大概很远,记忆里妈妈带了我走了很久,将我放下后只是简单交代了两句,她便走了。
幼小的我没有哭闹,懵懂地看着妈妈走了,心里很不舍,却哭不出来,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可是没过多久,那户人家说,不好了,蛇也往这里来了,他们也开始往外走,牵着我。我不愿走,妈妈没来,妈妈来了看不见我一定会着急,我要等妈妈!可是他们说,妈妈知道的,妈妈让我也走。于是我跟了他们,辗转到下一户人家。
然而,我并没有在第二户人家那里待多久,就看见有人跑进来叫道:“蛇都来了,快往后门走!”
所有人都慌乱地往后跑,我反而往门前跑,我想看看蛇。就在门口附近,我看见满地都是蛇,密密麻麻,一层盖一层,多得难以想像!
只有一眼,我只看到一眼,便被人抱了起来,往后门逃去。我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逃,那些蛇虽然多,但都很乖地待在屋外,没有进来的。
当我出了屋子,才看到,人家家的屋顶上,都是蛇。它们在上面蠕动,不时有一些掉落下来。
就这样,我被带到了第三家人家,在那里我等了很久,听见人们说,蛇走啦,蛇走啦,其他人都纷纷回去了,只有我,还在等我的妈妈。
我哭出来,妈妈没有来接我,她去哪里了?就在这时,我听见妈妈的声音,一抬眼,看见妈妈笑着站在我身边,我开心极了。妈妈说:“我找了你好久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说:“他们带我来的,我也不想来。”
一路上,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路上干干净净,我居然一条蛇都没看到,很难想象,方才这里那地毯一样的蛇群,去了哪里。
这就是,十五年前的蛇灾,莫蓑他们寻找的东西。
伯阳子(上)
离叶染意和师父的那一通九天十地大吵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看来师父还没从阴影里走出来。而我也彻底看清叶染意淑女面具下的泼妇真容。说实话,当这个温婉从容的女人转瞬间变成斗鸡的时候,我立即呆滞了。截然不同的两个形象,她转换起来丝毫没有难度。
这里不得不提我师父养的那只前世一定是乌鸦的八哥,原本这个只会乌鸦叫的怪鸟,在听了师父和叶姑娘的那一次吵架后,看起来对叶染意的那句“手下败将”很有爱,竟然可以惟妙惟肖地复述败将那两个字,且和当时阿意的语气一模一样。当师父好端端坐在那里时,它会突然叫道:“败将、败将、败将!”原本平和的师父立即怒火中烧,拎着鸟笼就往厨房跑,要开煤气烧死丫的。当我第N次拖住纠结的师父,挽救那破鸟的性命后,强烈发现这不是一个办法。
于是,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我瞒着师父把鸟笼带了出来,火速奔向花鸟市场,买了一只八哥。然后把除了会乌鸦叫还会说败将的鸟,交给了我奶奶保存。阿弥陀佛,希望师父能理解我的苦衷。
当师父发现他的鸟儿终于不说败将那两个字后,显然很高兴,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那鸟连乌鸦叫都不会了,狐疑之下,他扑闪着比济公那扇子还破烂的一把老蒲扇,蹲在笼子边瞪着笼子里蹦蹦跳跳的鸟,仔细观察后说道:“这鸟是怎么了?”
我连忙打岔:“哎呀,师父,你管它干什么?你说它老是乌鸦叫的,多晦气,干脆趁这个机会,咱教它喜鹊叫。”
这时,上了一天班的师兄西装革履地进门,看到我们俩盯着八哥看,说道:“哟,今天好闲的样子,怎么有空去看这只乌鸦了?”
师父扇着扇子,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没发现它最近发出的声音不是乌鸦叫了么?”
师兄凑上前去,仔细观看后得出结论:“连样子似乎也变了点。”
说完这话后,他们二人一致看向了我。我举起手作投降状:“我什么也没做。”切,老娘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供出实话的主。
师父自言自语道:“那个姓叶的一来搅合,什么都变了,别真是个扫把星转世。”
师兄脸上又兴奋起来,他一定是回忆起当时的一幕幕了:“啊呀呀,真是个惊心动魄,闹起来可真有劲啊。”
他话还才说一半,师父手里的蒲扇已经闪电一般迅捷地出现在他的脸上,噗得一下声音异常好听:“臭小子,什么德行!”
师兄捂着脸,五官都皱到一块去了:“师父啊,我指望着靠这脸给我爸找个儿媳妇呢。”
师父冷哼一声,说道:“就你那张破脸,缝缝补补也长不全,我扇扇说不定还长全实点。”
我瞅着师父那扇子,直感觉神奇, 那么一副气息奄奄的树叶做的破扇子,怎么可以把师兄的脸打得扭曲了,而本身却不受损呢?
师父看我眼神不对,说道:“看什么看?瞪着把扇子干什么?”
我赶紧收回目光:“没什么没什么。”
师父不紧不慢摇着蒲扇,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去火车站接一个人吧。”
“什么人啊?”我和师兄异口同声地问道,这年头,有啥人还要找师父这个孤寡老头?
“我大师兄的徒弟,叫什么伯阳子的,”师父答道,皱眉有些自言自语的样子“二十多年不联系,天知道干什么突然派个徒弟过来。”
我和师兄应了一声,便出门直奔火车站,我入门这些年里,同辈的见的还真不都,乍听来一师兄,自然很是兴奋,但是,当我见了他之后,就更兴奋了。
一身道袍,束发,麻编的鞋子,背着背囊。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全然道士装扮的纯种道士,和我以及师兄的短裙西装一比,顿时让我们两个很汗颜。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显然对他的装束很是稀奇。而他面目沉静,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令我兴奋的,当然不是他的打扮,而是,这家伙的脸可真帅啊,当真的剑眉星目,气质高爽,加上那高大的身形,顿时让我这个小花痴给震撼了一下。见我二人,他便先躬身一揖,我二人急忙还礼。一急之下,我脑袋里不知中了什么毒,短路地用了西方的屈膝礼,师兄的脸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觉得我丢脸到家门口了。
但是伯阳子师兄并没有在意,微微笑着,随我二人往师父家里去。然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当我们刚从火车站里出来,我猛一抬头,看到,离我十米开外,一个女人正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那个人,不是叶染意是谁?
我更没想到的是,伯阳子快步上前,笑着作揖,说道:“有劳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叶染意认识我的大帅哥师兄!为什么!上天这是为什么!而且还笑得那么熟络,那么自然,他们俩是啥关系啊啊啊啊!
只见叶染意也是笑,而且那个笑和面对我师父的皮笑肉不笑完全不同,是最真实的那种笑:“明夷,你总算是回来啦,我想你怎么不叫我们来接,原来,是另有人选。”
奇怪,她为什么管伯阳子师兄叫明夷?明夷不是一卦名么?
然而伯阳子师兄却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承认了这个名字,我心里不爽起来: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
叶染意的眼光从伯阳子身上移了下来,然后移到了我和师兄的身上,目光顿时下降五摄氏度:“你们两个?”
我连忙说道:“师父让我来接伯阳子师兄的。”
“伯阳子?”叶染意重复了一遍名字,不解地看着身着道袍的男子“你改叫这个名儿了?去见那个老匹夫干什么?”
伯阳子师兄淡淡答道:“他是我师叔。”
叶染意的脸色显然扭曲了,青寒都透了出来:“那老匹夫是你师叔?我的天,明夷你师父的师弟竟然是那个样子。”
我听了这话,顿时不服气起来,叫嚷道:“我师父怎么了?你凭什么瞧不起他?”
叶染意没有看我,她看着伯阳子师兄,说道:“我不是看不起他,也不是想要惹恼你们。只是……”她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原本有些难看的脸又恢复了笑容,对伯阳子说道:“晚上记得早点出来,我们三个都在老地方等着你。小秋秋不在,你知道的,她回不来。”
伯阳子点点头,又和她低声说了句什么。叶染意也点了一下头,抬眼看我一眼后,便走了。我见她走了,便八卦兮兮的跑上前,去问道:“伯阳子师兄,你和她是认识的?”
伯阳子说道:“是好朋友。”接着他便不说话了,我发现这男人真是惜字如金。
师父家离火车站不是很远,没多久我们就到了,师父坐在他那把破旧的太师椅里,上上下下打量笔挺站在他眼前的伯阳子。很显然,师父在嫉妒他的大师兄。这位伯阳子的模样不说,我那长得大众脸,一米七刚出头一点的师兄根本就没法和他比。其他方面就更没的说了,我和师兄不是他的对手。
看了半天后,师父温和说道:“大师兄他,是有什么事么?”
伯阳子恭敬地低着头,说道:“家师记挂师叔,特差小徒前来问候,并无什么大事。”
师父哦了一声,又说道:“难得来一趟,我让阿舫他们陪你四处逛逛如何?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名胜,但是风景还是不错的。”
“不用了,师叔,”伯阳子回绝了师父的好意,微笑,露出一口白牙“晚辈是这个地方的人,回来,也是探亲访友。”
“原来如此,”师父颔首,挥手让他去了“那我就不耽误你了,去吧。”
伯阳子师兄又向师父一揖,倒退了几步后,转身走了,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跑上前,对他说:“你今晚是要和叶染意他们见面吗?”
“是,”他的回答还是简短得可怕。
我心里抱怨: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啊,表面上还是笑得很亲切:“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吧,”回答干脆利落而简单,我不由对他绝望了。
“那个……”我两个食指点到一起,故作扭捏,师兄在伯阳子身后做呕吐的样子来嘲笑我现在的小女生状“我想和你一起去。”
“可以,”他爽快地答应了,搞得我很没话说,这个人也实在太好说话了吧。然后他终于又难得地吐出一句字比较多的话:“只是我那些朋友不认生人,你去了,大概会没劲的紧。”
我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没劲的。”
帅哥师兄便恩了一声,算是回答,我心想他的嘴巴保养得一定很不错,都不怎么说话。
伯阳子一面往外走,一面又淡然道:“傍晚我来接你吧。”
我急忙摆手,客气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在哪里啊。”
这个看起来很简朴的男人,吐出了三个字,然后我就后悔了。我能不能说:额,你还是来带我去吧。要知道,他说的那个地方,饭菜极难吃,价钱极是贵,最主要的是,它的坐标点和我的坐标点之间的距离,我想用光年来计算。
这个时候,我终于发现了我的这位师兄不仅人帅本领高,竟然还善解人意,他说道:“还是我来接你吧,太远了。”
哦呵,我真是太对你花痴了,伯阳子师兄。
于是我们相约,傍晚时分,他来接我去那个只是抬高个人身价,除此以外别无他处的酒店。
往着那个帅气的背影,我想,虽然很容易就说动对方带我他的接风宴我的鸿门宴,但是,我凭直觉感到,如果不找个借口,恐怕姓叶的能把我弄死。我想了想,连忙赶去了我奶奶家,把那只“败将败将败将”叫得很欢的乌鸦,哦不,八哥给接了出来,冒着生命危险在师父家门口等着,等着。
伯阳子(下)
当太阳落山时,我等的伯阳子师兄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不由地不敢相认。怎么回事?他怎么变回大众装束了?头发放下来后比我想象的要短,规规矩矩地扎在后面,弄成一个郁促我的马尾。
然而这不是最郁促我的,最郁促的我的是,他居然是驾车来的,是,车,不是牛车,诸位,当然也不是马车,是汽车。
说实话他驾了马车来接我还比较平静,但是他开了一辆宝马来见我时,我承认,我不由地顿悟了一个道理:有钱人都是好演员。他那么多金的一个身躯,怎么就能装在贫寒道士的壳子里活动自如呢?
见我拎了只鸟,伯阳子显然很不解,问道:“这是……”
我学会了他简短有力的回答:“这是鸟。”
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他的脸黑了一下。但是他对此的答复还要短促:“哦。”
随后便开门让我上车。
我跳进了小车,白色的皮椅套很淑女很温馨。我故作镇定地问道:“这是你的车?”
“我妈的,”回答一如既往,很短,很有力。
“哦,你妈的,”我不知为什么对自己说的这三个字感到很无力,就又加了一句话说道,“你妈妈对于你当道士的事不阻拦吗?”
“她在庵里当尼姑,”这个答案意料中的短,但是出人意料地搞笑。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你爸爸不会是基督教牧师吧。”
然而我得到的答案很好很强大:“事实上,他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
我真的觉得他们家人真是太可爱了,多美好的一家人啊,我说:“你们家真的响应了和谐的号召。”
他说:“到了。”
“额?”我吃惊“什么到了?”然后才反应过来,是那个散发着金钱的霉败味的酒店到了。
我下了车,眼前一片金碧辉煌,伯阳子师兄说:“你先上去吧,我去停车。”
上去么……我看到那一片美艳的迎宾小姐,心里不知怎么一怯:“不用,我和你一起上去好了。”
他也不置可否,径自去停车,我站在大门口等着他。
而后,我看着他双手插进裤袋里,一步一步走着台阶,朝大门靠近。好吧,我承认,我动心了,这个男人真的很MAN很有型,看得人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而我穿着裙子拎着八哥站在这梦幻宫殿一样的酒店门口,顿时觉得世界很言情,现在很煽情。不过,我那粉红色浪漫幻想还没进行多就,笼子里那鸟开始叫了:“败将!败将!!败将!!!”
顿时,我的世界观垮塌了。
身后门里的小姐们开始窃窃私语,其实她们从刚开始就私语了,只是此时被我无限地放大,放大……
垮塌中,伯阳子来到我身边,低头说了句:“进去吧。”就头也不回地进了门。
那些小姐恭谨地替他开门,然后叫道:“欢迎光临。”
当我进门后,虽然也有那声欢迎光临来迎接我,可是明显不如师兄那声亲切热情。
我刚进去,一个门童就过来提醒:“小姐,我们这里不能携带宠物。”
我刚要说话,伯阳子师兄挥挥手:“她是我朋友。”
然后,我就被放行了。我呆呆看着伯阳子的背影,觉得很委屈。为什么世界上,还有一句话就可以打发的规矩?为什么?真是为什么?老天爷:因为世界上有人很屌的同时有人很弱,你就是弱的那个。(注:这是写文写到抓狂的叶染意COS的老天爷用纸卷的扩音器回复的。)
跟着美丽的小姐七弯八拐,我们来到了一间很偏仄的角落处,那里有一个门。打开以后,我顿时感觉到里面强烈的气场把我推了出来。
里面只坐了三个人,一男两女。坐在最当中的女人气势最强烈,很有一种女王的压迫感,当然,幸好,她不是叶染意。
我所要找的叶姑娘坐在那女王的左边,神色木然……但是眼珠子却如同两束脉冲,洞穿了我那虽然胖,但是很虚弱的身体。
她说:“你怎么来了?”
我举起手里的笼子:“找你处理这个来了。”
叶染意看了眼鸟笼里跳上跳下一刻不停的八哥,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你师父的鸟吧,为什么拿到我这来?”
我说:“这孩子对你很崇拜,把你那句手下败将学了去,天天在我师父耳朵边叫‘败将!’‘败将!’‘败将!’把老头折磨疯了。”我捏着喉咙学八哥的声音叫败将,坐的那三个都露出匪夷所思的面容。
“那好,我负责,”姓叶的回答的也爽快“你拿来吧,我重新去买只给你师父。”
“不用了,你只要好好养它就行了,”既然她如此爽快,那我也爽快,毕竟她再买一只就多出一只鸟来,浪费了。
叶染意很麻利地起身,伸手,然后把鸟笼子端于掌上,打量了那只乌鸦种的八哥:“它看起来还是那样啊,很黑。”
我顿时觉得要说无厘头,姓叶的也是挺牛逼的一个人。
“那么,”坐在当中的女王扭头看向我“你是不是没事了?”
我点头:“从理论上来说,是的。”
“从实际上来说,我看也是的,”女王接过话茬,对答地一点也不体贴“明夷,送客。”
我的天,这家伙看起来从来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客套这二字的存在了,好歹也要表示一下挽留,好让我有个台阶。
关键时刻,还是伯阳子师兄出马:“她是我请来的,让她留下吧。”
“那么算是谁好呢?”女王咄咄逼人啊“你女友?”
我看见,伯阳子师兄的脸依旧淡然:“我不能近色。”
“那好,”这个比武则天还强势的女人说道“我不管你是不能近色还是不能人道,总之,她是个外人,我们不能留她。”
就在这时,逗鸟的叶染意闲闲抬头,看了一眼女王陛下,说道:“她不是外人,是我朋友,我要让她留下来,这总可以吧。”
女王的脸此时黑得很诱人:“你们两个是合起伙来反对我啊,既然你们非要这个人留下,那就留下吧,反正等会有人要说什么隐秘的事,自己想好保密工作。”
叶染意又开口了,我发现她和女王的关系激烈:“反正我们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必要保密。”
坐在女王右边的那个长得很诚实的男人出来涂稀泥了:“好了好了,明夷难得来一趟,我们庆祝啊,庆祝为主要目的。”
就在此时,鸟笼里的鸟又出现了不合时宜的举动,它开始乌鸦叫了:“啊。啊。啊。啊。”
我一直都觉得,乌鸦的叫声像一个尖叫的毫无感情的人的声音,这样毫无感情的啊,啊,啊出现在火药味很重的包间里,顿时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女王借此作为由头,开始了导火索生涯:“阿意,这鸟还真是配你啊,学得真像,很晦气。”
叶染意没有看她,而是瞪着笼子里的八哥,那个时候,我很为鸟的生命担忧。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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