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最强妹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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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仅仅过了几秒钟，相当诧异地望着表情相当不对劲的妹妹的古宁姑娘就反应了过来，一边不慌不忙地收回拳头，一边带着毫不心虚的笑容向妹妹说明了她的特殊兴趣。
听了古宁的解释，妹妹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不少，她认真地点了点头，用重新转暖了的声音回答道：
“知道，就是腐女吧，哥买的《我的妹妹哪有这么可爱》里就有。”
“喂……少年，你明明有妹妹竟然还买‘那种书’，这难道是什么养成计划吗？
虽然禁忌之恋也是永恒的浪漫主题，但发生在现实里还是太恶心了，赶紧回头吧。”
得知楚东竟然买“那种书”给自己的双胞胎妹妹看，腐女子古宁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用通常别人看向她的目光看着楚东，语气平淡而冷漠地劝告了他一句，但却好像是在对已经无可救药了的坏学生尽一个教师应尽的义务而已。
“我觉得唯独你没有资格说我啊！”
虽然知道对方的这种姿态更多的是故意做给妹妹看的，但楚东还是觉得十分不爽，不过等他将那句不忿之言说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说法就像是默认了对方所误会的那些不纯洁的东西一样。
“——而且我根本就没有那种想法。”
“啊，是吗。”
当楚东连忙将自己话中的漏洞堵死了之后，古宁的肩膀塌了下来，露出了明显的遗憾的表情，妹妹的神色也好像有一点点失望，但又好像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变化，仍然和平时一样安静恬淡。
——不过既然连天天都看着妹妹的楚东都无法确定，那么就应该只是错觉罢了。
他的妹妹不可能那么恋兄！
“算了……在末世里我竟然还有闲心和腐女抬杠，看来我这两天过得实在是逸了。”
强忍着继续对古宁进行吐槽的*，楚东轻轻地摇了摇头，对自己刚才不恰当的行为进行了反省。
这个时候古宁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妹妹误会似的再次将手搭上了楚东的肩膀，用无比认真的表情和语气对他说道：
“少年，看来我们很谈得来呢，只要你允许我在你的团队里‘布道’我就加入你们了！
——我觉得少年你就很有潜力哦。”
“别开玩笑了，你的小伙伴在那边呢。”
面对满脸期待的古宁，楚东生平第一次向女孩子say了no，不过他即使拒绝也是如此地温柔委婉，如果换成是聂辰星的话，一定会毫不客气地让这个内心已经腐烂了的女人有多远就滚多远。
在楚东面无表情的目送之下，古宁开开心心地回到了她的小伙伴们那里，但是这个狡猾的家伙好像十分清楚可以在什么人面前毫无顾忌地暴露出自己的异常兴趣，又不可以在什么人面前这样做，重返普通女生的团体后，她立即变得和周围的女孩子没有任何两样了。
或许……她那副爱说笑的开朗性格也是为了自我保护而伪装出来的吧，只是为了让周围的人即使无法接受她的特殊兴趣，也只会把她当成个笑话一笑而过罢了。
腐女也不容易啊！
楚东望着不远处那个和刚才“判若两人”的古宁，在心里默默地感慨了一番，然后立即板起了脸，表情严肃地转身对他的队员们命令道：
“回去的途中大家辛苦一下，把剩下的三轮车全部带走。
我刚刚想到了，虽然车比人多，但我们可以用绳子将车头固定住拉走，就算沿途始终没有幸存者加入队伍也不会太影响前进。”
结束了徒劳无功的校内幸存者搜索计划之后，楚东小队和师大女生小队一起从楚东他们来时的东门离开了这座仍然隐藏着许多怪物的寂静校园。
在回去的途中，看到楚东等人开始重新收集三轮车，师大的女生们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有强得离谱的楚雪在，楚东小队收集三轮车并不费力，但是车斗最大，看起来最新的五辆三轮车已经被送给她们了，就算楚雪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五辆更好的三轮车。
而且途中师大小队还在楚东小队已经清理完了的药店里拿了不少常备药，尽管这些药只是无主之物，但她们仍然感觉自己欠了对方的人情。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们在和楚东小队一起回到楚氏兄妹及卢娇家之后，没有再接受对方的蹭饭邀请，而是坚持只吃自己带回来的食物——这可绝对不是因为害怕楚东他们在食物里下迷药甚至毒药，实际上就算对末世“很有经验”的楚东和聂辰星暂时也还都没想起来要提防这个。
“……啊，你也要用吗？抱歉，让你久等了。”
午饭之后，在卢娇家的卫生间门口，路婵娟姐姐虽然刚一开门就碰见了已经等在了外面的卢娇，但却依旧保持住了属于成熟女性的优雅从容，没有在意这小小的尴尬。
“不、不是……那个……路姐，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卢娇虽然已经害羞得红了脸蛋，但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在路婵娟即将与她擦身而过之前叫住了这个教育心理学在职研究生，并将对方重新叫回了卫生间内，在卫生间里间的小浴室里悄悄地把楚氏兄妹的精神异常状况说了出来。
“虽然我修的是教育心理学而非临床心理学……但是从你所说的情况来看，他们俩应该是因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所变成的怪物而产生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最有效的方法是心理治疗，药物治疗虽然可以缓解患者症状，加强心理治疗的效果，但是他们俩的症状并不算严重，也不具有危险性，没有必要进行专门治疗。
或者说，如果强行要求他们治疗，反倒会让他们产生较大的抗拒心理，甚至加重病情。
只要今后你能多理解和包容他们的某些异常情绪，多关心一下他们的精神状况，帮助他们及时排解心理压力，或许一两个月之后他们的情绪就会稳定下来。
——当然，也许到时候他们仍然会下意识地回避甚至遗忘与父母有关的事情，不过忘却和逃避这段残酷的回忆对他们俩来说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坏事，这也是一种心理的自我调节，只要不会对他们的正常生活造成太大影响就不必在意。”
既然收到了卢娇的求助，路婵娟便竭力搜刮着自己脑海中的相关知识，尽自己所能地给她提供了一个应该比较合适的心理治疗方案，然后又耐心地为她详细说明了应该从哪些方面去关心楚氏兄妹，如何才能正确地帮助他们消除压力，以及应该怎样维持好自身的心理健康等问题。
——长时间地理解、包容、倾听、关心他人，其实同样会给自身造成一定的负面心理影响，如果不能及时有效地排解掉这些负面影响的话，长时间充当“知心姐姐”的结果就是前来倾诉或求助的人舒服了，而“知心姐姐”自己却抑郁了。
因为她们两个在里面呆的时间实在太长，长得已经足以做完什么了，以至于当她俩出来之后，楚东、聂辰星和古宁这三个隐藏在普通群众中的御宅族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闪烁了起来。
吃完了上路前的最后一顿饭之后，师大女生们跑上跑下积极地帮助楚东等人将昨天带回来的各种物资都搬到了楼下的三轮车上。
在临走的时候，卢娇又开始担心她的父母一旦回来了却看不到她，虽然楚东对这个飘渺的可能性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为了让卢娇能够安心地上路，他还是建议卢娇在家里的几个醒目位置贴上了她的去向，并在阴凉干燥处给她那有可能生还并跑回家来找她的父母留下了一些保质期还很长的水和食物。
安抚完卢娇，楚东小队的五人和师大小队的五人终于蹬着一辆辆后面驮了座小山的三轮车离开了这片小区，转到了黄河路往马栏广场方向走的路面上。
虽然楚东列举了一条又一条必须立即放弃这里前往郊区的理由，但谁也不知道这个理论上正确的选择是否真的正确。
如果他们之中有人在转移的路途中被变异怪物袭击身亡，那么对于已经死去的人来说，这个选择就是错误的——就算他们留在这片小区里也迟早是死，但起码死得会更晚一些。
0024　“祖传老军医”
楚东小队和师大女生小队所组成的三轮车队在黄河路通往马栏广场方向的空旷路面上顺利地前进着，而在他们旁边，被防护绿化带隔开的反道上，几乎每一个红绿灯路口处都会排起一连串已经烧得只剩下漆黑骨架的车辆。
在那些车辆里有发生车祸时直接被挤死的变异怪物，还有逃跑时被车窗或同车的其它变异怪物卡住，惨遭生焚的变异怪物，但也有那么一部分成功撞掉逃出生天的变异怪物。
不过就像居民区和大学校园里的怪物一样，这些从车中逃出来的怪物没有留在空旷的大道上，它们就像在电视屏幕上出现的那些普通动物一样，纷纷地躲到了路边的小树林后面，又或是敞开门营业的沿街店铺中。
当戴着一座座“小山”的三轮车队浩浩荡荡地经过时，道路两侧的怪物的注意力几乎全都被吸引了过来，甚至连临街居民楼的某些窗户前都有怪物的身影在晃动。
但是楚东等人的运气很好，动物的谨慎让这些变异怪物在遇到“体型”比自己庞大了两三倍的“活物”时选择了暂且观望，就好像《黔之驴》里面那只小心翼翼的老虎一样。
不过即使没有骑着载满货物的三轮车，也不会有多少怪物跑过来袭击看起来比较弱小的他们，和其它末世小说里一见到人就穷追不舍的丧尸或其它嗜血怪物不同，这些出现在现实里的变异怪物尽管外形更加恶心，但却“生性温和”，除了捕食和自卫之外并没有“滥杀无辜”的习惯。
如果不是因为幸存下来的人类数量实在太少了，这些变异怪物也许很快就会被重新组织起来的人类消灭殆尽——就像人类逐渐地将地球上的其它物种都赶尽杀绝那样。
论力气和体型，普通的变异怪物并不能胜过大象，更无法和海中的鲸鱼相比，但无论大象还是鲸鱼都在人类的疯狂捕杀之下变成了“需要保护”的物种，那么变异怪物的结局也同样只有被关进动物园里让人类参观，被抓到研究所里进行切片研究这一种。
人类终将凭借着智慧和工具战胜怪物！
——如果幸存者的数量足够多，变异怪物的智商最高又只能提升到“聪明的动物”的水平，那么楚东对这一点是深信不疑的，只可惜他们这一行人骑了两站地都还没有碰到一个幸存者，这实在让人不由得怀疑起地球上究竟还有多少活人来。
“哥，那边有人！”
在即将到达马栏广场的新玛特超市之前，因为身体素质增强而变得眼力非凡的妹妹远远地就望见了在新玛特超市旁边的那栋居民楼转角的二楼窗户上朝他们这边招手的幸存者。
楚东等人立即用力挥舞手臂回应了那名幸存者，然后那名幸存者离开了窗户，并很快将一根用床单结成的绳索垂了下来。
曾经在窗户上出现的那个短发男青年背了两把剑、一张弓和一些箭矢滑了下来，接着又有一个白发白须还穿着白大褂的老人从窗户上探出了身子，将两个大包袱慢慢坠了下来，之后自己也顺着布绳滑了下来。
在这栋居民楼和新玛特超市的对面就是滨海市第五人民医院，因此在看到老人身上的白大褂之后，楚东立即就将他认定为医生了。
在末世中队伍里能够有一名医生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即使他之前一直在队员们面前保持着沉稳冷静的形象，这个时候也不由得兴奋了起来，忍不住出声催促大家蹬得再卖力一点，赶紧骑到那两名幸存者身边。
在靠得更近之后，楚东看清了那名须发皆白，留着好像神仙一样的飘逸的长胡子的医生穿在白大褂下的服装，那是一套黄绿色的老式军装，布料因为反复水洗已经明显褪色了，但却非常干净整洁，也没有补丁。
这个发现让楚东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了那名老医生，他这次仔细地打量了老者一番，才发现这名看似仙风道骨的老医生身上所拥有的并非神仙一般的出尘气质，而是和卢娇家对门那位才刚刚去世不久的转业老干部相同的，质朴而又倔强的老红军气质。
——这名老医生和那位老干部一样，都喜欢穿着虽然陈旧但很整洁的黄绿色军装；即使背部已经有些佝偻了，但他们的头颅却并没有因此而低垂下来；就算只是非常随意地负手而立，他们那已经变得瘦弱而衰老的身躯也从来不曾晃动，便如钢铁一般沉默而刚强。
“太好了！我们终于又看到幸存者了！”
刚一骑到对方面前，楚东还没等三轮车停稳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子，十分热情地主动向那名老军医和旁边那位身背刀剑长弓，一直护持着老人，可能是老人孙辈的男青年打了声招呼，随后师大的女生们也立即围了上来，但那个男青年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好像很不适宜女孩子们的亲切对待。
“我们是特地在这里等待其他幸存者的，如果有其他幸存者，肯定会来这个大超市寻找物资——不过你们是我们等到的唯一一批幸存者。”
看上去有些不太擅长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男青年将视线投向了最先和他说话的楚东，主动解释了他和老者的意图，楚东听说他和那名老军医是专门等着加入幸存者团队中的，心里面简直就乐开了花。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加入我们吧！
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北方人？”
“那个……你背后的刀剑和弓都是真的吗……”
“这位老爷爷是退休的老军医吗？”
“hey~朋友！功夫！会吗！耶爷！”
楚东的语音还没有落下，师大小队的段墨和古宁就开始发问了，就连只学会了一点汉语的米国女留学生艾米丽也两眼发光地跟着凑起了热闹。
不过她们一说话，对面的腼腆男青年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这个时候，那位始终负手而立，一脸云淡风轻地朝楚东等人微笑的老军医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大家不要着急，一个一个问。
我的确是……”
“祖传老军医。”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表情有些木讷的男青年这时却抢先接过了老军医的话，老军医稍微有点生气地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但男青年却视而不见，于是老军医气鼓鼓地闭上了嘴。
“哦……原来是祖传老中医啊……”
为了避免男青年和老军医之间产生什么矛盾，楚东连忙点着头把话接了过来，而这个时候，那个面无表情的男青年又特地加重语气将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是祖传老军医。”
“啊，祖传老军医……祖、祖传……”
这一次，楚东点着点着头就琢磨过哪里不对劲了，他惊讶万分地抬起头来，看到老军医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尴尬，然后他又转过头直勾勾地望着男青年，对方非常肯定地朝他点了点头。
“没错，就像你心里想的那样。
这是我大舅，今年其实还不到六十，职业是‘祖传老军医’。
六十六年行医经验，祖传秘方，专治各种中老年常见慢性病，保证三剂见效，九剂根除。”
好心的男青年主动替老军医把他的“业务范围”宣传了一遍之后，除了一黑一白两个外国人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明白老军医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这外甥狗子！”
老军医气呼呼地低声咒骂了男青年一句，然后将身上的仙风道骨和老红军气质收了回去，略带谄媚地弓着身子朝楚东等人连连作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嘿嘿……江湖郎中，上不了台面，就是混一口饭吃，请大家多多包涵。”
看到刚才那位老神仙真的转眼之间就换成了一副江湖骗子的作派，三位师大的中国女生眼镜碎了一地——虽然她们的视力已经得到了修复，从昨天开始就不戴眼镜了。
楚东虽然没有眼镜可碎，但是骤然得知之前满心期待的医生竟然既不是“祖传老中医”，也不是“老军医”，而是“祖传老军医”，他的心被打击得“哗啦啦”碎了一地，很可能已经无法再次相信人类了。
祖传老军医……
这是何等卧槽的职业！
看到楚东陷入了沉默，聂辰星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同样带着一脸卧槽的表情向诚实的男青年问道：
“我说……你大舅还不到六十，这头发和胡子……”
“稍微漂了一下白，微末手段不值一提。”
这回不用养不熟的外甥狗揭他老底，“祖传老军医”主动回答了聂辰星的问题，看到这个跟他们的爷爷姥爷差不多大的老人带着讨好的笑容，弓着腰向他们连连点头，不管是聂辰星还是其他人心里都觉得不太好受，这种纠结的情感，让他们实在无法开口斥责这位“祖传老军医”过去的所作所为。
——如果这个世界逼得白发苍苍的老人都要出来行骗的话，那么错的一定是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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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5　林肯与富兰克林
在被自己的外甥戳穿了“真面目”之后，“祖传老军医”不用楚东等人逼问，便低眉顺眼地主动交代了他和外甥的身份来历，老实得简直就像是进了“局子”一样。
“祖传老军医”自称是华辽省人，满族，虚龄已经六十，虽然不是军医，但是在下乡插队之后很快就当起了生产队里的“赤脚医生”，依靠国际社会承认的“医疗圣经”《赤脚医生手册》自学成材，熟知东北这一带的各种草药和可食用野生植物。
但遗憾的是，在85年初的“赤脚医生”考核中他没有合格，以至于无法被认定为“乡村医生”，不得不另谋生路。
而老军医这个背着两把刀剑和一张长弓的外甥，是他知青华桂自治区的么妹所生，今年22岁，在华桂自治区某三流大学毕业，因为毕业后“暂时”还没有找到工作，所以他这个当大舅的便把外甥叫出来“散散心”顺便“见见世面”。
一提起么妹，老军医不由得多感叹了几句，他这个固执的么妹在知青华桂自治区后很快就在当地结婚了，几年后可以返城的时候她没有孩子，但却坚决不肯抛下丈夫回华辽。
后来老军医和她的另外几个哥哥姐姐见她一直没有孩子，又曾多次写信劝她回来，但她依然不为所动，直到三十六岁才终于产下一子，而那时她和丈夫也已经在县城里打拼出了一个电器行，生活比老家这边的亲戚们还好。
听完了老军医么妹的故事之后，包括两个外国留学生在内，所有女性幸存者脸上都露出了尊敬之情，投向那个诚实而又木讷的男青年的目光就愈发友善了，可是那个男青年不仅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面部肌肉的板结程度反倒更加严重了几分。
看到男青年一直闷声不语，完全无法适应女生们的目光，性格开朗的古宁姑娘主动走上前去，友好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位师兄，别紧张，女人又不是老虎。
你叫什么名字？”
“……”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古宁的问题，男青年的脸上露出了十分纠结的表情，但是在古宁那双笑意盈盈的月牙眼的注意之下，他又没有勇气拒绝回答，所以只能在磨蹭了七八秒之后吭吭哧哧地小声回答道：
“林、林肯……”
“林、林肯？”
果不其然，古宁在听说了他的名字之后，立即将月牙眼瞪得溜圆，其他人也多少感到有些惊讶，这个与米国第16任总统同名（林肯乃米国姓氏）的男青年十分幽怨地看了自己的大舅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名字就是我大舅起的。
另外，我大舅的‘真名’叫富兰克林——他真正的那张身份证上印的就是这个名字。”
“富、富兰克林……不是印在米国钞票上的那个富兰克林吧？”
在林肯之后紧接着又听到这样一个名字，楚东立即将其与米国的另外一个伟人联系在了一起，男青年林肯用无比平静的目光看着他，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别看我大舅马上就六十了，他可是比年轻人还‘潮’的。”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反正我不管是用真身份证还是假身份证，几乎都没有被叫到名字的机会，所以干脆就趁办第二代身份证的机会上派出所把名字给改了，一旦哪天真的‘进去了’也不给家乡父老丢脸。”
见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鹤发童颜老军医露出了一点“羞涩”的表情，不过他的外甥狗林肯立即又戳破了他的真面目。
“你们别被我大舅骗了，他七成只是因为好玩而已——现在不是流行三个字的名字么。”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主要还是为了沾沾‘洋大人’的财气，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老军医嬉皮笑脸地对大家连连点头，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良居心，让大家都觉得哭笑不得。
有这样一个老顽童似的大舅，难怪林肯对他怨气十足，却又拿他没有办法，而且在末世来临之后也没有抛下他自行逃生。
“那个……老……大爷，请问你原来尊姓大名啊？”
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奇葩的老爷子（其实才59岁），即使是腐女古宁也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而老军医在被她问到名字之后老脸微微一红，像他外甥刚才那样磨蹭了几秒钟，然后才扭扭捏捏地回答道：
“这个……老夫贱名‘长生’，各位平时叫我‘老富’或‘老军医’即可。”
老军医说出了自己的原名之后，大家突然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看来他正是深切地感受到了一个好名字的重要性，才会给自己的外甥起了“林肯”这样伟大的名字，只可惜他的外甥却一点都不领情。
不过想想也是，无论是谁，小时候天天被那些刚刚得知亚伯拉罕·林肯是何许人也的熊孩子们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