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最强妹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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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8　父母与儿女
虽然楚东否定了林肯的男人无用论，但不可否认的是，女性的身体素质大大增强，使得男人的重要性……或者说地位发生了明显的下降，所有男性能干的事女性都能干，所有男性不能干的事女性也能干，可以说除了让女人怀孕之外，男人再没有其它不可或缺的作用了。
不过就像红光闪过之前，女人的作用也不仅仅只是替男人生孩子一样，红光闪过之后的男人也还可以依靠自身的知识发挥许多重要的作用，只要拥有足够的热武器，即使是在与怪物战斗方面也同样不比女人差多少，那种男人无法行使暴力就只能吃软饭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正是因为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师大的五名女生即使是在成功地独自清理完了购物中心和新玛特超市里的几百只怪物之后，也依然没有就此看轻男人的作用，可是楚东等男性幸存者们仍旧能够感觉到她们心态上的变化。
——如果不是因为她们觉得女性应该获得更大的发言权甚至团队的主导权的话，她们不会拒绝加入楚东的队伍，并反过来邀请楚东等人加入她们的队伍，但这是楚东无法接受的。
楚东并非恋栈权位，只是他认为那五名女生之中，并没有能够取代他的领导位置的人，她们只肯前往西山水库的选择太过短视和保守，对未来还抱有严重的侥幸心理，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加入这样的小队，然后将活下来的希望寄托于一个又一个的“也许”上。
可是楚东无法说服对方，除了年龄最大的路婵娟有些犹豫，但却被“集体”给绑架了之外，就算是对楚东最有兴趣的腐女古宁也信心满满地表示要到怪物必定越聚越多的水源地去‘试试看’，如果真的站不住脚再去投奔楚东。
骤然间得到了极其强大的力量，已经让她们的心态不自觉地膨胀了起来，即使这些女生是接受了大学教育的“高素质”人才也一样，尽管楚东已经委婉地提醒过她们了，但遗憾的是她们好像没有听懂楚东的言外之意——又或者是她们根本不想听懂。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在楚东表示愿意加入师大小队的人可以跟她们走之后，在楚东小队里隐隐受到冷落和提防的张琳琳店长却完全没有动摇，宁肯在本队做牛做马当个小透明也不去投奔师大小队。
无论她是出于何种考虑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都让楚东高看了她一眼——如果这个道德低下私心很重的女人真的足够聪明的话，那么楚东平时反而不用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危害到整个团队的事情了。
两队幸存者第二次决定好了各自的去向之后，他们便带着从购物中心和新玛特超市里找到的一些小型超市没有的物资——比如机械表、服装鞋帽、餐具厨具、野营帐篷，踏上了最后一段共同的旅程。
非常可惜的是，因为停电，超市里的空调和制冷设备全都停止了运行，生鲜食品区和熟食区的鱼类和肉类已经开始*变质了，因此他们只在老军医的建议下拣走了一部分还能食用的鸡蛋、蔬菜、水果，又样样素素地拿了一些罐头食品。
在马栏广场这里，除了林肯和老军医之外，楚东等人并未发现其他幸存者，不过两支队伍都没有浪费时间在周边搜索，而是直接选择了离开，打算先以最快速度到达各自的目的地安顿下来，然后再考虑其它的事情。
不过“有意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他们刚从马栏广场骑出百多米远，就看到路边有一个背着大书包的中年女性正激动地向他们挥手。
当他们靠近的时候，那位有点矮胖的中年妇女满怀期待地在楚东、聂辰星和林肯三人的脸上望了望，然后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不过接着她立即又快走了几步，迫不及待地向位于车队最前面的师大女生们询问道：
“请问你们是从市内来的吗？”
“啊……阿姨，我们是从师范大学过来的。”
原本已经向中年妇女露出了笑脸的古宁略微楞了一下，然后语气温和地回答了她的话，中年妇女的眼神又黯淡了一点，不过她仍然不死心地问道：
“那么你们遇到过从市内往回走的孩子吗？”
“没有……”
经过简短的对话楚东等人了解到，这位背着大书包的母亲就住在各路线公交车的西山水库站附近，她在末世来临后杀死了变成怪物的丈夫，然后就一直不吃不喝不睡，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躲在家里，直到昨天傍晚才终于清醒过来，并决心去市内寻找和同学出去玩的儿子。
于是她立即吃了许多碗饭，又借着燃气灶的火光把家里剩下的半袋子面粉做成了炒面，然后逼着自己睡下了。
醒过来之后，她立即背着这些炒面和两瓶水离开了家，顺着没有怪物的大道往市内走，直到遇见楚东等人的三轮车队。
这位母亲的儿子和楚东一样，都是今年高三毕业，但是他没有双胞胎妹妹，又是在人群密集的市中心商业区里，幸存的几率恐怕极小，而这位母亲活着在怪物密集的商业圈内找到儿子的机率……那就更小了。
因此，楚东等人便试探性地劝说她加入师大女生的队伍，回到西山水库那里等待儿子回来；如果她的儿子一直没有回来，就在本团队前往市内进行探索的时候跟去寻找儿子。
但是楚东等人的好意当然遭到了这位母亲的坚定拒绝，她看了看与儿子年龄相仿的楚东和聂辰星，然后将视线投向了被阴云笼罩着的市内，怀着“万一”的期待说道：
“说不定我儿子还活着，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看！”
“阿姨……”
这位母亲的眼神让楚东等人再也无法说出劝阻的话语，所以他们只能送给她四杆备用的长枪，并用矿泉水塞满了她背上的大书名，又告诉她幸存的女性身体素质已经大幅提升了的消息，以及变异怪物的种类和对付方法。
最后他们还叮嘱这位母亲，如果找到了儿子，可以去师范大学西山校区或小平岛附近投靠任意一个团队。
——当然，前提是这位他们连名字都没有问过的母亲真的能单枪匹马地在市内找到或许还活着的儿子，并和儿子活着到达他们的据点附近。
当这位背着大书包，看起来有些老土落伍的矮胖母亲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了楚东等人来时的方向之后，刚才一直没有出声的老军医终于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这就是爹妈啊，只有爹妈才会拼命去找儿女，儿女却未必会拼命去找爹妈。”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年轻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而卢娇和路婵娟更是立即红了眼圈，并先后从三轮车上跳下了来。
“我要去找爸妈！”
“我也要回家去！”
“回来！别冲动啊……”
楚雪、张琳琳和师大的几个女生连忙跟着跳下车，分别拉住了卢娇和路婵娟，楚东和聂辰星、林肯也立即跟了过去，竭力地劝说起了她们，可是这两个一直温顺得好像完全没有主见的女生此刻却表现得比谁都固执，眼睛里噙着泪水，不停地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大家的阻拦。
“别去了。”
这个时候，老军医叹了一口气，背着手站在了这两人前面，用那双眼皮有些松驰，眼角满是鱼尾纹的老眼望着她们，异常深沉地说道：
“你们的爹妈如果还活着，绝对不希望你们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找他们。
孩子，爹妈肯定永远牵挂着你们，但爹妈不用你们牵挂。
不管你们人在哪里，只要你们能照顾好自己，好好活下去，他们就满足了。”
“呜……爸爸……妈妈……”
老军医的这番话语就好像是从卢娇和路婵娟的父母口中说出来的一样，让她们俩终于捂着脸失声痛哭了起来，而其他人也都感觉脸颊烧得厉害。
除了父母已经确认死亡的楚氏兄妹和卢娇、路婵娟这两个本地人之外，其他人的父母都远在外市、外省甚至外国，这距离让人心生畏惧，进而让人绝望。
考虑到父母没有变异成怪物的微小机率，考虑到父母能够活到他们返回故乡时的微小机率，考虑到自己孤身一人跋山涉水活着回去的微小机率……
这些微小的机率全都相乘在一起，变成一个在概率学中可以视作“不可能事件”的极微小数字，然后成为了他们说服自己理性地放弃的有力依据。
过了许久，卢娇和路婵娟终于重新安静了下来，于是他们神情复杂地向市内的方向回望了一眼，然后默默地蹬起了沉重的三轮车，继续朝着“前方”前进。
在两队终于要分道扬镳的时候，楚东特地请求师大的女生们帮忙留意一下卢娇的父母，如果她的父母逃到了西山水库那里，就告诉他们卢娇的下落，并让他们暂时留在那里，而他们这边也会留意路婵娟的父母。
等到楚东这边安定下来，就会尽快去西山水库和她们联络，如果那时聂辰星已经制作出了无线电报机的话，双方的联络就更加方便快捷了。
0029　发泄
过了马栏广场，不管是前往西山水库还是转向庙岭往小平岛走，主要路段都将畅通无阻，可以说万里长征已经胜利了至少三分之一，但不管是楚东小队还是师大小队的士气，却都因为对父母的内疚之情而变得十分低落。
在与师大小队告别之后，转上西部通道北段立交桥，开始往庙岭方向前进的楚东小队仍然没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甚至连身为团队核心人物的楚东和妹妹都发生了精神恍惚的状况，在一只弹跳力极强的变异怪物冲向队伍的时候迟迟没有做出反应。
要不是老军医及时发现异状并大声提醒了他们，这支开局过于顺利了的幸存者小队很可能会出现第一次人员伤亡。
赶在千钧一发之际投出手中的长枪，准确地从眼眶中穿入怪物的脑部，将这只拥有着跳蚤般惊人弹跳力的怪物射杀在距离队伍最外侧的三轮车仅有两米远的地方之后，妹妹有些惶恐地低下头向楚东和队伍中的其他成员们道了个歉。
“对、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注意。”
“不怪你，是大家都没有注意。”
面对像小学生一样乖乖地低头认错的妹妹，楚东强打起精神，想要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但却无奈地失败了。
于是他将头转向了一边，眯起眼睛望向远方，可是在阴暗低沉的灰色云彩的重压之下勉力支撑着的城市，却只能让他的心情更加抑郁，想必其他几个始终沉默不语的队友也是同样的感觉吧。
“孩子们，听老头儿我说几句话如何？”
这个时候，在队伍中几乎从不主动开口，也从不倚老卖老乱提意见，一点也不会讨人嫌的老军医终于说话了。
“老头儿我吧，当了十多年赤脚医生也没治坏过人，但考试不合格就说不让我继续干了，之后我倒过电子表，批过牛仔裤，别人都发财了，就我混了半辈子，五十好几了还得冒充医生卖药。
生个儿子孙子倒是都老实巴交，但八杆子打不出个屁来，爷俩今后也就这德性了。”
将自己并不成功的一生用几句话简单地概括完了之后，老军医自嘲地笑了笑，一反常态地用略微有些笨拙的语气对这些年轻人说道：
“虽然老头儿我不知道那啥‘科学教育法’是应该跟你们说什么，但我觉得吧，你们要是真的觉得必须报一报恩心里才舒服的话，爹妈是怎么对待你们的，你们以后就怎么对待孩子就行了。”
在老军医那朴实无华的话语中，这些年轻人感受到了一种如同大地般深沉厚重的宽容，使得他们那纠结自责的内心不自觉地舒展成了一个个“大”字型，然后毫不犹豫地躺在了这坚实而又温柔的，充满了令人怀念的泥土气息的地面上。
“嘿嘿……孩子嘛，就是应该少些心思。”
看到楚东等人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老军医拢着冒充神仙用的飘逸长须“嘿嘿”一乐，然后兴致高涨地毛遂自荐道：
“接下来我给大家唱个歌儿鼓舞士气！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
教我坚毅望着前路，
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
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
爱意宽大是无限，
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
没等楚东等人作出反应，老军医就自顾自地扯开嗓子唱了一段，而且还是粤语的，差点没把这些年轻人从三轮车上给震下来——虽然老爷子唱得还算不错。
“老、老爷子……这是《真的爱你》吧，都老歌了……您老也喜欢这个？”
楚东重新在三轮车上坐正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语，生怕伤害到老爷子那“脆弱”的心灵。
“哎呀……人老了，自然就变得怀旧了啊。
想当年我第一次去南方倒电子表的时候，根本就听不懂这叽哩哇啦唱的什么玩意，就觉得这调调挺带感的。”
老军医有点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很是感叹了一下当年，不过他最后那个网络流行语使用得可挺溜，完全是一个仍然坚持不懈地追赶潮流脚步的时尚老人。
楚东将目光投向了林肯，用眼神无声地向他问道，“这老爷子是跟你学会网络流行语的吗”，而面无表情的林肯则立即用眼神回答道，“估计还是自学成材”。
“都精神了就赶紧上路吧！”
看到这些年轻人终于重新露出了笑脸，老军医乐呵呵地向上扬起手臂，催着大家重新蹬起了三轮车，然后还有些人来疯地学着那些歌星在演唱会上的口吻喊道：
“大家跟我一起来：
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
楚东看了看正在替老军医感到脸红的林肯，然后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第一个跟着老军医胡乱地唱了起来，他们俩的欢乐歌声很快就影响到了大家，唱完了第一遍之后，所有的人都开心地笑着加入了这赞颂母亲的合唱。
“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
“嘭！
嘭！！
嘭！！！”
唱着唱着，一个如同大象般沉重的脚步声从立交桥下面加了进来，楚东等人惊讶地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尴尬地闭上嘴往下面一看……
果然，他们的歌声将一只boss级的巨大怪物给吸引了过来。
说起来还真是衰，他们和师大女生们同行的时候，即使是在人流量不小的马栏广场上也没遇见这种boss级怪物；可是当他们再次独行之后，就算在根本没多少车流的西部通道北段立交桥这里也能招来boss级怪物……
这boss级怪物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在什么情况下人类才会变异成boss级怪物？
看它身上的碎布条，它仍旧是由男性变异而成的，难道只有“弱小”的男性才有机率变异成最强大的boss级怪物吗？
“哥，你们留在这里，我下去对付它！”
楚东尚未下达命令，一直很听话的妹妹竟然就擅自提着铁管长枪翻过了立交桥的栏杆，好似炮弹一样从几米高的空中迅速向身形巨大的boss怪物射了过去，让他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笨蛋妹妹真是太轻敌了！等她回来之后，他一定要带着哥哥的威严好好地教训她一顿！
刹那之间，楚东心里面便打定了主意，随后他的妹妹便如同流星般冲到了boss级怪物的面前，向那颗巨大头颅正中央的第三只眼刺出了电光火石的一枪。
“吼——！”
第一次遭到了主动攻击的boss级怪物怒吼了一声，接着竟以与其庞大身躯不符的速度一把抓住了枪杆，而妹妹则借助被突然定在了半空中的枪杆向下荡了半圈，双脚并在一起，借助这股冲击力狠狠地蹬在了boss怪物的胸口上。
“咚！”
从boss级怪物那好像大猩猩一样结实的胸膛中传来了犹如擂鼓般的响声，然后妹妹放开枪杆跳到了地面上，在她刚刚蹬过的位置留下了一对小巧可爱的脚印。
包括楚东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知道妹妹的运动神经非常好，胆子也非常大，但却没想到她的运动神经竟然好到了这个程度，而且胆子也大到了这个程度！
除了专业的杂技演员或特技替身，普通人会毫不犹豫地从立交桥上跳下去吗！
哦，这样的普通人也是有的，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个——想要自杀的人。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怪物统统都去死！！！”
不知为何，之前杀怪的时候始终不声不响一脸淡然的妹妹竟然状若疯狂地大声嘶吼了起来，并且赤手空拳地正面硬撼boss级怪物那好像比篮球还大一圈的巨拳。
因为妹妹背对着他们，所以楚东等人无法看到妹妹此时的表情，也无法想像出在那张美若天仙的脸上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嘭！”
“嗷！”
“嘭！！”
“嗷！！”
“嘭！！！”
“嗷！！！”
令人惊讶的是，每一次对拳从嘴里发出惨叫的竟然是看起来非常结实耐操的boss级怪物，一声重过一声的三次对拳之后，胳膊比妹妹的腰还粗的巨大怪物竟然再也不敢对表面上纤弱得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妹妹挥拳了！
“咕呜——！”
表面上相当威猛暴虐的巨大怪物（实际也是）哀号了一声，然后迅速地转身逃跑了，看来它就算多长了一只眼，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天内修成二郎显圣真君杨戬的成名绝学“九转元功”。
“给我回来！”
巨大怪物的长腿只是两步就跑出了四米远，可是身体轻盈的妹妹在速度上却更具优势，在半秒钟之内就追了上去，一把捞住怪物的左腿，直接将它拽了回来。
“轰……”
体重接近一吨的巨大怪物扑倒在了地上，然后它将十指深深地插入了地面，但却仍旧无法阻止自己的躯体继续向后滑动。
当妹妹强行将这只已经失去了战意的boss级怪物拖到了立交桥的桥洞下，楚东等人看不见的地方之后，怪物痛苦的吼声开始响起，但只过了半分钟便迅速微弱了下来，而拳头不停舂捣*的“啪啪”声却变得越来越响亮了。
0030　到达
很快，妹妹神清气爽地从桥洞下走了出来，然后用力一跃，从下面直接跳回了立交桥上；包括楚东在内，所有人都用畏惧的眼神望着她，但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大家的异样，仍旧对哥哥和其他人露出了充满阳光的闪亮笑容。
“哥，已经安全了。”
虽然boss级怪物的威胁的确已经解除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楚东等人却齐刷刷地打了个寒战，瞳孔缩得极小，好像看到了某种比boss级的怪物还要恐怖成百上千倍的东西。
“小雪……你先把脸上的血迹擦掉再说。”
作为楚雪的哥哥，楚东定了定心神，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提醒了她一下。
无论妹妹变成什么样子也仍然是他的妹妹，更何况那只不过是妹妹在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罢了，尽管手段稍微激烈了一些，但根本没什么好惊讶的。
说实话，看到妹妹犹如摧枯拉朽般地虐杀了原以为会是劲敌的boss级怪物，他在惊讶之余也感觉心里面爽快了许多，之前如同天上的乌云一样压抑在心头的各种纷乱情绪已经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哥，我脸上还有吗？”
妹妹用湿巾简单地擦了下脸，然后非常自然地把脸靠了过来，于是楚东从妹妹手里拿过了湿巾，仔细地将妹妹的美丽脸庞擦拭干净了。
接着他转过身去，将手臂奋力一挥，意气风发地对仍然畏缩不前的其他队友说道：
“走吧，既然boss级的怪物都已经无法阻挡我们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嗯……是、是啊！”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响应楚东的竟然是他那毫无存在感的青梅竹马卢娇。
虽然这个团队里说话最少的女孩子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明显地发生了颤抖，脸上的笑容也僵硬得像是在哭一样，不过她的确是非常努力地想要帮助楚东活跃气氛，这一点楚东能够感觉得出来，其他人也同样能感觉得出来。
看到就连卢娇都开始竭尽自己所能地为团队的和睦做出贡献，身为“元老队员”的聂辰星也受到了感染，脸上带着略微有点夸张的兴奋表情，举起拳头对大家说道：
“嗯，没错！
师范大学的那几个女生就后悔去吧！如果她们加入我们，肯定可以轻松愉快地到达小平岛！”
“人各有志。”
楚东语气淡然地评价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再没有多谈论这个话题。
师大小队的女生们究竟能活多久还是个疑问，就让她们后悔其实也没太大意思；如果她们真的能在西山水库附近站住脚的话，就算不后悔也没有什么——总而言之，其他幸存者团队的生死存亡和楚东根本就没什么关系，犯不着为了不听劝告的人多费心思。
在楚东和卢娇的努力之下，剩下的人很快就消除了对妹妹的畏惧，而是开始为自己所在的幸存者团队里有这样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超级英雄感到了庆幸。
普通变异怪物的实力究竟如何他们心里也有数，如果是一对一的话，他们连一个两米之下的怪物都打不过；就算结成长枪阵势，他们也不可能像拥有五个女性幸存者的师大小队那样轻松地杀掉几百只怪物。
如果没有实力超强的妹妹的保护，只是零星前来袭击他们的怪物就能让他们疲惫不堪，这样的袭击多来几次他们肯定会开始出现伤亡，而看到有机可乘之后，会有更多的怪物跑过来袭击他们，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们在越来越频繁的袭击之下全军覆没。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才不认为那位单枪匹马到市中心商业区找儿子的母亲能够生还，也许那位母亲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活下来并找到儿子，她可能一半是在追逐希望，一半是在追逐死亡吧。
因为三轮车严重超载，再加上楚东小队里有四个人是身体素质“很弱”的男性，所以他们即使尽量加快了速度，也没能在傍晚之前骑到距离马栏广场足有万米之遥的小平岛。
虽然说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