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最强妹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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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你和这位可能就差一步之遥了啊。”
楚东吐出一口浊气，十分庆幸地对露露说道，周围的许多人也是和他相同的反应。
虽然露露可以感觉得到这些人是发自内心地为她感到高兴，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高兴得起来。
“哼……”
露露相当不爽地白了楚东一眼，然后抬起右手撩了下黑亮的长发，高高地扬起下巴，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高雅傲慢对他说道：
“这个没头脑的下等神明怎么能够与咱相提并论，适当的伪装也是容许的——或者说是在人间界生活所必须的，这个世间的所有物种都是一直在戴着面具生存。‘吾等’自然也得入乡随俗。
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他根本就不配做神……甚至连正常的人类都不配做了，所以才会被送到精神病院里。”
“唔……虽然你的话好像意外地有道理，可是说得有些过头了吧？精神病人自己应该也很痛苦的。”
楚东无奈地擦掉了再次从额头上冒出的汗水，委婉地批评了露露一句。也许是的确感觉自己刚刚一时兴起不小心开了个地图炮，露露没有再和楚东争辩，而是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地退到了一旁，可能是生气了但也可能没有生气。
看到露露开始无声地向周围散发出“不要和咱说话”的信号，楚东搔了搔脸颊，然后按照她的意愿暂时无视了她，转过头来小心翼翼地向货真价实的精神病青年戴俊问道：
“这位……星君。请问你平时需要吃药吗？”
虽然楚东有些担心戴俊因此而生气，不过对方好像对此毫不介意，还异常恭敬地朝楚东打躬作揖，好像真把他当成了天上的某位“大帝”。
“大帝称呼微臣太阴即可，微臣在大帝面前岂敢称君（俊）？”
戴俊面容严肃地小小拍了个马屁，可是楚东根本没有领悟出这个双关语的含意。
看到自己的这记马屁算是拍到了空气里。平时习惯自称“太阴君（太英俊）”的戴俊稍微有些郁闷，但他还是恭敬地回答了楚东刚才的问话：
“微臣不需服药，微臣其实只是利用这些凡人在这乌烟瘴气的浮躁世间寻一处清静的修炼之地罢了。
谢天谢地，在血红魔光发动之后，微臣也终于重新修成了一项神通……不。应该只能算是一个小法术而已，惭愧惭愧。”
谦虚了一下之后，这位相貌的确有些阴柔的太阴星君像露露刚才那样伸出了右手，嘴里好像机关枪一样急促地念了一通法咒，楚东只听懂了最后的那句“急急如律令”。
接着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到，在戴俊的手掌上方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只散发着绿色微光的蝴蝶，并且缓缓地拍动着翅膀，绕着他飞舞了几圈，然后又飞到了楚东的面前。
楚东用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指尖却直接穿过了这只外形比真正的蝴蝶简略得多，好像用纸张剪成的蝴蝶。
0092　胜利回归
“这是……”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幻术，不过倒也能迷惑一下那些只知道杀戮的魔头，微臣就是借助成功‘筑基’之后获得的强悍*和这个戏法才从众魔环伺的末世之中存活至今的。”
自称太阴星君的精神病青年戴俊看到楚东对他的超能力颇感兴趣，于是便很有眼色地继续变了几个戏法，他的幻像蝴蝶飞着飞着又突然变成了小鸟，接着越变越大，又由小鸟变成了一只天鹅，然后天鹅继续变大，而且越飞越低，最后变成了鸵鸟落在地上。
可是不管变成什么，他的幻像都如同剪纸那样简陋，和栩栩如生这个词完全不沾边，也就能够骗一骗智商和野兽一样的变异怪物罢了。
“原来如此……咦？等等！”
戴俊这么稍微一演示，楚东就立即明白了他是如何利用这个没有攻击力的超能力逃出生天的了，可是楚东点着点着头却突然反应了过来，不由得瞪大眼睛问道——
“你其实是个女人？”
虽然楚东的问题非常突兀，但是戴俊很有风度地微微一笑，然后恭敬地拱手回答道：
“大帝何出此言？微臣当然是男人了。
或许之前微臣的某次转世也有可能是女子之身，但微臣起码可以确定这次微臣定是男人无误。”
“男、男人！”
听说戴俊是是个男人之后，即使迟钝如妹妹者也联想到了另一个同样是男人，而且同样能够使用超能力的家伙，于是她立即抓紧枪杆挡在了楚东的面前，十分警惕地注意着戴俊的一举一动。
不过戴俊却是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只是略带诧异地向妹妹问了一句：
“主母何故惊惶？”
先不管戴俊给妹妹设定的身份，这个可悲的男人貌似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性基因为xxy型，所以才能够获得只有女性才能获得的超能力，还真的把那个幻想具现化的能力当成了一门小小的神仙法术。
不过看他的模样。除了长得阴柔了一些之外，并没有楚东等人曾经遇到的那个伪娘那么女性化，胡须和喉结虽然不太明显但也都能看出来，心理上的性别好像也没有错位。他应该是一个运气很不错，雄性激素分泌比较旺盛的xxy综合症患者。
“啊……没什么，她只是被你的法术惊呆了而已。
不过……对不起，这种时候我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你……”
楚东脸色复杂地拍了拍戴俊的肩膀，用善意的谎言把他敷衍了过去，周围的许多队员们也对这个既有神经病又是伪娘，而且好像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有病的可悲男人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好在戴俊一直沉迷于自己的幻想之中，对于旁人的视线相当不敏感，始终没有发现大家的异样之处。
智障青年烦恼少。脑残儿童欢乐多，精神病人思路广，变态少年兴致高——古人诚不我欺。
确认了戴俊并没有什么危险性之后，楚东团队怀着怜悯的心情收容了这个既不幸又幸运的妄想症患者，接着他们打算继续向北搜索。不过却被戴俊给劝阻住了。
据戴俊所说，在北面的精神病院里，关押着许多域外天魔，他原本一边在那里修炼一边默默地镇守牢狱——就如同镇守庐山五老峰的童虎老师一样。
可是这些域外妖魔、域外大魔和域外天魔在血红魔光中迅速获得能量，竟于同一时间全部复苏，因此他才不得不选择逃离那里并寻找转世的“大帝”——虽然楚东怀疑这个“大帝”只不过是戴俊看到他之后现编的。
尽管戴俊给末世赋予了一层神话色彩，但是没少看网络小说的楚东和聂辰星等人还是轻松地从中解读出了这片地区的真实情况。
看来正是因为在精神病院里出现了许多boss级怪物——也就是戴俊口中的“域外天魔”。所以楚东才会感觉理工大学和海事大学内的怪物数量有些过多了，这些多出来的怪物应该是被位于这两所大学之间的精神病院里的boss们吓跑的。
——至于精神病院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boss级怪物这很好解释，因为有严重暴力倾向、智力低下，必须被抓到精神病院里去的患者非常有可能是xyy型基因。
考虑到大家的安全，楚东没有再坚持进入那片boss级怪物扎堆的区域，而是利用戚凌的能力尽量绕着这些boss级怪物搜索幸存者。
在往南搜索的过程中楚东发现。精神病院里的boss级怪物可能也因为食物稀少而开始逐渐向周边扩散了，在海事大学以南的工业区里竟然也出现了“占地为王”的boss级怪物。
这些boss级怪物与普通变异怪物、变异及进化动物、变异及进化昆虫、变异及进化植物，还有变异及进化微生物之间组成了一个新的完整生物链，没有变异而是获得了进化的人类姑且也可以被算进其中，只是人类因为数量减少已经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一份子。
现在这个食物链里存在的问题是上层的boss级怪物和普通变异怪物过多。这些人类变成的怪物基本都是杂食的，不管是肉还是植物它们都吃，甚至连变异昆虫也吃，如果不是这些怪物之间还会互相残杀的话，它们绝对会像蝗虫一样把所有动植物都啃光。
作为有头脑的人类，楚东没有要将各种变异生物都斩尽杀绝的打算，所以他只是带领队员们把主动过来袭击他们的生物杀掉了而已，哪怕是落单的boss级怪物，只要不是直接挡在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楚东就不会特地跑过去杀掉它。
说到底，这些变异怪物虽然外形十分怪异可怕，但并不嗜血，和人类并非死敌，与其花费那么多精力去清除怪物，还不如赶紧完成剩下的搜索任务，然后回到他们的基地里去种田攀科技树。
现在的人类已经根本不需要那么大的地盘了，就算杀光了一批变异生物，那些人类无力控制的区域也还是要被另一批移居到这里的变异生物占领，只有当人类繁衍出第二代、第三代，需要新的生存空间的时候，扩大地盘才有实际意义。
这种情况让楚东想起了某些虽然背景是可以飞越多个星系的高科技外星球，但上面的人类却还像古代那样必须到城市外面去和某些异星怪物厮杀，顺便采药寻矿的网络小说。
以后的地球说不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也会是这样，剩下的人类将以一个个幸存者基地为中心生活，偶尔去外面冒险寻找一些必要物资。
楚东不知道别的基地会不会、能不能把文明的火种——知识保存下来，不过他现在已经在做了，而且他也有信心做到。
这次的搜索行动虽然遇到了一些危险，可是却让他们的基地有了重攀科技树的能力，尤其是可以操控物质的孕妇王晶和可以强化物质的女高中生卫玲，她们俩的超能力虽然不具备直接杀伤力，却解决了如何将理论迅速地化为实践的巨大难题。
而拥有存储空间的小学教师安以乐则解决了粮食储存问题，可以利用异空间内生命体无法存活的特性杀灭食物中的微生物，否则楚东真要考虑在粮食全都*变异之后食用变异怪物的肉了。
——因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们都不会有足够的人手去照看田地，杀灭田间有害的变异昆虫，赶走破坏农田的变异生物和变异怪物，只能用采集和狩猎这两种最古老的方法来获取食物。
至于养殖业……迄今为止楚东见到的“正常”的陆地和海洋动物就只有一条菜花蛇，楚东甚至都找不到另一条菜花蛇来给它“配对”，而且这条菜花蛇也很快就变成了水银蛇！
不过这些困难楚东并没有在所有队员们的面前阐明，身为队长，他的任务就是默默地寻找解决困难的方法，让其他队员们能够比较轻松愉快地在基地中生活。
这一点他暂时做得还不错，全员无损地完成了这次搜索任务，收纳了许多新队员，带着许多书籍和基地所缺乏的物资回到了小平岛的队员们一个个都表现得兴高采烈，特别是那些新队员们，脸上更是始终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女警李昱璇也多少露出了一点对未来的憧憬。
——来到这样一个完全被人类控制的基地里，他们又仿佛回到了“过去”似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基地里还存在着一些变异昆虫，他们几乎会误以为这里的时空仍然停留在末世之前。
回到由己方控制的“领土”之后，楚东带着大家沿着挂了好几个boss级怪物头颅的领土外围转了一圈，又按照平时的巡逻路线走了一遍，让新队员对己方的势力范围有了个直观的印象。
接着他在己方居住的“核心区域”——别墅区给新队员们分配了住所，带领大家一起打扫了灰尘，最后还举办了一场颇为盛大的晚宴，庆祝了搜索行动的圆满完成以及新队员的加入。
0093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求分手吗？
“楚东，能单独聊聊吗？”
回归基地的当晚，在大家都沉浸于庆祝晚宴的欢乐中时，楚东的前女友孙文馨悄悄地将他堵在了卫生间的门口。
她的声音在微微地颤抖着，反映出了内心的忐忑，好像生怕遭到楚东的拒绝，而楚东虽然的确非常不擅长和“前”女友相处，可是他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能够说出拒绝的话语。
“好吧。”
只是一个有些别扭、有些冷淡的简短回答，孙文馨的心情就立即就好了起来，脸色好像也变得明亮了几分，楚东看到她自然而然地露出的可爱笑容，心里面好像有一根弦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不过这一丝微妙的感觉随后就立即被其它各种各样的心情压了下去，楚东至今仍然无法对孙文馨毫无理由的冷淡、毫无理由的分手感到释怀。
——当然他也并不是说就真的对这个前女友用情多深，否则也不会在对方提出分手之后很快就平静地答应了下来，可是他在分手之后却始终觉得心里面好像有个疙瘩，正是这个疙瘩让他每次在学校里看到对方的时候都会觉得别扭。
“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吧。”
此刻，这个前女友再次带着曾经熟悉的可爱笑容向他发出了邀请，楚东楞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假装思考了几秒钟，才默默地点点头跟在了对方的后面。
不过其实他的心里面什么也没想，他只不过是觉得对方一招呼，他就屁颠屁颠地跟上去的话也太缺乏“男人的矜持”了——如果男人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
楚东一言不发跟着微微低着头走在前面的前女友孙文馨走下了楼梯，走出了别墅，走过了空无一人的街道，最终达到了一片洒满星光的沙滩上。
而且在海面上，不计其数的海藻发出了蓝色的荧光，与天空中的繁星互相辉映，让人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美丽与神奇。
在这样一个相当罗曼蒂克的环境里。孙文馨有些羞涩地磨蹭着转过了身子，看到的却是正不放心地四处张望的楚东。
“嘻……”
看到楚东疑神疑鬼的举动，孙文馨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虽然有点破坏气氛，但却让她心头的紧张情绪立即不翼而飞。使得她能够用比平时更加轻松的语气和楚东说话了。
“不用看了，没人跟踪我们。”
“我当然知道没人跟踪，只是……”
在前女友的招呼声中，楚东仍然眯着眼睛快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才小声嘀咕着转过了头。
像这种单独和女生进行秘密谈话的情景已经出现过了两次，每次他那神奇的妹妹都会如同拥有心电感应能力一般迅速找到他——不过就算双胞胎之间真的存在心电感应，也不可能根据这个就找到对方的所在地吧？
“嗯……嗯……”
等楚东回过了头，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紧张了的孙文馨突然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将心中酝酿好的话说出来了。
她试着张了几次嘴唇，可是却始终无法将反复斟酌之后才决定下来的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说出口——她总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和她想像中的对话情景貌似有些不太一样。
“……”
无奈之下。孙文馨再次低下了头，而面无表情地站在她对面几米处的楚东则一直保持着沉默，既没有出声催促她，也没有转身离开。
就在气氛逐渐变得开始尴尬起来的时候，孙文馨下意识地向前走了几步。“闯入”了楚东的“个人距离”内，并且仿佛同时挣脱了自己心中的某道枷锁似的，急切而突兀地向楚东问道：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求分手吗？”
提出了这个用来“引起下文”的问题之后，孙文馨突然又觉得有些后悔，她感觉这么问好像还是有些太生硬了，而且好像是要揭楚东的疮疤似的，如果她能够再多考虑考虑就好了。
可是话一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抬起头来让自己显得尽量勇敢一些、自信一些了，至于楚东那边……希望一切都会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发展下去吧！
而楚东这边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就陷入了漫长的沉默，时间长得让孙文馨都误以为他已经生气了。
可事实上楚东的心里却一片茫然，甚至暂时没有想起来自己还要回答前女友的问题。
尽管他一直都避免去想这个问题，一直想要扮演一个从不纠结于儿女情长的大丈夫。但是他的心里偶尔也会浮现出这个问题，然后又被他视而不见地扔在了一边，不予思考，更不予回答。
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无论是为什么。总之对方选择了什么也不说，默默地分手；那么他也只要按照对方的意愿，什么也不问，默默地分手就可以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和你成为男女朋友。”
虽然楚东没有按照自己的预料说出很多个与正确答案或许完全相反的理由，好像还因为生气而沉默不语了，但是孙文馨却仍然抿了抿嘴唇，带着好像被冻僵了似的笑容说出了她精心准备的第二句爆炸性的话语。
而这句话果然将楚东从水底炸了出来，他惊讶地抬起了头，用混杂着茫然、疑惑、气愤和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了前女友的脸，原本平静无比的心湖产生了剧烈的震荡。
难道说，他的前女友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因为和朋友打赌输了才给他写情书的吗？又或者给他写情书本身就是打赌的一个环节？
看到楚东的表情终于符合了自己的预料，孙文馨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接着连忙按照之前已经琢磨好的剧本，摆着手向楚东解释了起来：
“我说的并不是真的不想，看到你给我的回信之后，我当时真的整个人都惊呆了，没想到你竟然会答应。
然后就是高兴，非常高兴，高兴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因为原本我只不过是鼓起勇气试了一试，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而已——我知道除了我之外起码还有十几个女生应该也给你写过情书，所以我也认为自己会和她们一样被你悄悄地拒绝，然后就可以不那么想你了。
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会同意？我真的完全没想到！
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真的，就连做梦我都没敢这么梦到过。”
即使到了现在，提起大概两年半之前，她收到楚东的回信时的心情，孙文馨仍旧露出了一脸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表情。
在那个时候，这个长相并不出众，最多只能说是笑起来有点小可爱的普通女孩肯定也曾经露出了这样的表情，以为自己此刻正身在梦中。
“楚东，你为什么会答应呢？”
此刻，孙文馨仿佛回到了两年半之前一样，将几乎完全没有焦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梦呓似的问出了直到分手的时候也始终没有问过的那个问题。
“唔……”
面对着露出了这样的表情、问出了这样的问题的前女友，楚东有些别扭地来回摇动了几下身体，就好像背上有虫子似的，接下来他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才稍微有些脸红地低着头回答道：
“嗯……我当时……已经在你后面坐了挺长时间，平时你和同桌也经常转过来，大家一起说说话开开玩笑……
所以我就觉得，如果是你做我的女朋友的话……
也没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的……”
孙文馨耐心地听完了楚东结结巴巴的回答之后，低下头来仔细地咀嚼起了这句好像颇为随意的回答，而内心忐忑的人则换成了楚东。
过了良久，这个只是因为“没什么不好”才成为长得又帅学习又好运动也不错还在班级里很有威望的“白马王子”楚东的女朋友的普通少女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平静地自问自答道：
“虽然没什么不好，但也没什么好的吧？
我在班级里长相也不突出，身高也不突出，学习也不突出，打扮也不突出，性格也不算多好，做饭也不会，更不会唱歌跳舞或其它才艺……就连我自己都找不出自己有什么好的地方。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追过我，我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那种女生了，无论怎么想，你也不应该能看上我才对啊——哪怕只是没什么不好。”
看起来孙文馨真的对楚东的回答感到无比困惑，可是同样的困惑也一直盘亘在楚东的心里，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虽然不是自夸，但我觉得我自己长得还算帅，学习还算好，运动还算不错，在班级里也还算挺有威望，而且开始交往之后对你也挺好，每次约会我看你也都挺高兴……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在重新分班以后你就逐渐变得冷淡了下来，最后果然在我觉得说不定该分手了的时候就真的打电话告诉我想要分手了呢？”
0094　灰姑娘的梦
“为什么分手吗……”
在和楚东分手了将近一年半之后，孙文馨终于听到了这个原本楚东早就应该询问，但却一直没有询问的问题。
她抬起头来深深地注视着楚东，语气很是复杂地继续回忆起了“当年”的心情：
“按成绩重新分班的时候，我当然没办法继续和你分在同一个班里了。
一开始我虽然觉得有些失落，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学习很一般，不管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考进年级前五十。
而且就算分班之后，课间、中午、晚上和假期我们也还都能见面，所以我本来觉得没什么，现在这样就可以……”
说到这里，孙文馨停顿了一下，好像稍微平抑了一下某种酸楚苦涩的情绪，然后才继续说道：
“可是有一天课间我兴冲冲地跑到你们班级找你的时候，恰巧看见你在和其他女生说笑——我不是因为嫉妒，只不过我当时忽然就发现了，原来你离我真的是太远了。
不管是相貌、学习还是别的什么方面，我们都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尽管刚入学的时候我因为运气好，不仅和你分到了一个班级里，还坐到了你的前面，可是运气用完之后我终究还是要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的。
就像那个……灰姑娘吧，哪怕有魔法的帮助，在十二点之后也会重新变成普通人，因为她本来就不是那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