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色曼陀罗-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欧阳普良为司马效礼工作很久了,他在他的上司授意下,一直监视着刘建安和栾蓓儿,也许人担心什么就会出现什么,刘建安很固执,他是刀枪不入的一个顽固派,他又和栾倍在一起。欧阳普良把他布控的人的汇报的问题一旦向司马效礼汇报,那么就是很危险的。
这就像一把刀子扎入他的肺窝子,栾蓓儿很有正义感,挡不住刘建安几句好话的开导,她很可能站在他那一边,那么他苦心经营的梁城就会毁于一旦。为了保险,他名正言顺在指派了欧阳普良,又在暗地里高薪聘用了上官英培,他是为了搞双保险!有时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是天下常有的事情!
C
上官英培见栾蓓儿一动不动,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栾蓓儿,你怎么了?”栾蓓儿情不自禁地打起寒颤来。她本能地吼了一声:“你吓死我了。”
上官英培笑了,“你为什么害怕?他走进了房间,四处寻视着:“你到我的办公室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只是随便看看。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有个办公室。怎么?我看看都不行吗?
——因为我没有必要让你知道。
——我进来时觉得听到了窗外的声响。
——你的确听到了声响,但那不是来自窗子。他指着门的边框。
——哦,是吗?栾蓓儿注意到那里有块矩形白色塑料贴在木头上。
——那是传感器。任何人打开我办公室的门,就会经过传感器启动我的传呼机。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置:“如果我不是在魏老太太那里安抚着小虎子,我早就过来了。”他怒视着她继续说,“我不喜欢这样,你知道吗栾蓓儿?”
——嘿,我只是转转,消磨消磨时间。
——有意思?消磨消磨时间。你可真会找理由。
——上官先生,我可没有对你耍什么阴谋。请相信我。
——你赶紧收拾吧。不要让你的银行家们苦苦等待。
——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司马效礼的人?
——说什么呀,我怎么是他的人。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是怕你……
——哦,明白了,你认为我是他的人,如果是我早就逮捕你了。直到现在我才弄清楚了,雇用我的人原来是他。你得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一旦真相大白了,我要娶你,我爱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让栾蓓儿激动,她有点儿糊涂了,他怎么可以雇用他?她感觉自己的手脚有点冰凉。心里不由自主地哆嗦。他拥抱着她,她不感动也不说什么。
栾蓓儿不再看那电话机。上官英培刚才肯定没有听到留言,在黄化愚被抓获以后,上官英培的朋友转告了雇主的意思,从现在起他是间接地受雇于司马效礼来跟踪她。上官英培震惊了,栾蓓儿就在他身边,但是他不会杀她的,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姑娘。不管她的过去如何,他想没有比患难与共之时建立起来的情感更可贵的了。
昨晚是他杀的那个人吗?等他们上了飞机,他会不会把她从楼房平台上推下去,然后当她在云中尖叫着垂直下落时,他在那里狂笑?他没有幸灾乐祸的一丝怪念头吗?她又想到了司马效礼,他怎么不信任我,好,那我就背叛你!栾蓓儿想。
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杀了她,让她死在乡村可能是最容易的一步。这是她刚刚想到的,那可能是最容易的步骤,除非司马效礼想知道她告诉了梁城市检察院多少情况。这可能是她仍然活着的原因,也是上官英培这么急于让她说话的原因。一旦她说了,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而此时此刻,他们正打算一起飞到每年这时候就到海滨度假。她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地走出房间,像是一个人走向了黑夜笼罩的茫茫沙漠抑或荒原上,不时传来狼嚎声,让她胆战心惊。
半小时以后,栾蓓儿收拾好了旅行装,她把钱包放在贴身处。上官英培走进卧室。他又贴上了假胡须,太阳帽不见了。他的右手握着手枪、两盒子弹和手枪皮套。最后又在腰里别上一把利刃。这么一武装,一个杀手形象就立在了她面前。
栾蓓儿看着他把这些东西装进一个特制的硬边盒子:“飞机上不允许携带武器。”
上官英培笑了笑;“是吗?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完全彻底地查出来?他关上盒子,上了锁,把钥匙装进口袋,然后看着栾蓓儿。“如果办理登机手续时出示武器,填写申报表的话,可以在飞机上带枪。我有各种证件。无懈可击。他们要确认武器不装子弹并装在许可的盒子里。”他用指关节叩击着硬边防磁盒子:“这个就是。他们要确保子弹在一百发以内,再说一遍,我很冷静。然后他们用特殊的标签附在旅行袋上,那袋子走货舱,那样,如果我想劫机的话就不容易拿到,你听懂了吗?”
——那是你的想法。栾蓓儿淡淡地说。
——谁的想法也是一样。他不以为然地说。
——我还是有点儿担心。栾蓓儿瞅着他。
——你不用怕,有我呢。我是你的保护神。
——保护神?哦,随你的便。栾蓓儿说完又犹豫了,她不想谈论下去。她想,生存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暂时不与他发生强硬的争执,他就不会太危险。于是她笑了笑:“我能求你件事吗?”
——说吧,宝贝儿。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求我,我不会拒绝的。他怀疑地瞧着她。
——请你叫我栾蓓儿。什么宝贝儿,多肉麻?
——哎呀,你们这些小姑娘呀?真是深了不是浅了也不是,我真算服了你。
——你呀别有用心?
——说对了,我对你还是别出心裁的,因为你给我的感觉是与众不同别有一番情调。一个女人不仅仅漂亮,而且要有气质,而气质是男人最欣赏的。
——没有气质的就嫁不出去了?
——那倒不是,这其中有个审美层次的问题,个人爱好问题,总之是很复杂的问题。
——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准确、精辟。
这时,门铃声响起来,把他俩吓了一跳。上官英培看看手表:“这时候来访者有点儿早吧。”
栾蓓儿惊讶地看着他的掏抢的手很迅速。几秒钟,枪出了套,子弹推上了膛。他把盒子和弹药盒放进旅行袋,背在肩头。“拿着你的包。”
——你认为会是谁呀?栾蓓儿听到她的心脏在砰砰直跳。
——那就看看去。
他们轻轻地进了门厅,栾蓓儿跟着上官英培来到前门。他看看电视屏幕。他俩都看见那个人站在房子前门廊,怀里抱着许多包裹。熟悉的绿色制服很显眼。他们看着时,那人又按了一下门铃。
——是邮递员。栾蓓儿说,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上官英培没有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是吗?”他按了屏幕上一个显然是移动摄像机的按键,栾蓓儿发现她现在注视的是房前的街道。本应在那里的东西不在那里。
——他的车子在哪里?她说,恐惧突然袭来了。
——你问得好极了。事实是我非常熟悉这条线路上的邮局服务公司的人,他不是那个人。
——哦,是吗?我们怎么办?
——实际上他刚和他的新娘从岛上度假一周回来。他从来没有在早上这个时候来过这里。这意味着我们遇到麻烦了。
——我们从后门出去。
——是啊,我肯定他们忘了。
——只有一个人。
——不,不不,他是我们惟一能看见的人。他从前面来,他们可能想把我们赶到后面,正好撞到他们怀里。这是一个不错的阴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么说,我们被包围了。她极力压低嗓门说道。
门铃怎么又响了,上官英培伸出手指去按通话键。栾蓓儿抓住他的手:“你究竟在干什么?”
上官英培看了她一眼,说:“我想看看他究竞想干什么?你不要怕,有我呢?他要说是邮电局服务公司的人,我就让他进来。不然我就开枪打死他。这还不容易?
栾蓓儿一阵儿紧张,斜了他一眼:“你要让他进来。”栾蓓儿呆呆地重复着,她瞅了一眼他的手枪。“什么,要在你的房间里打枪吗?”
上官英培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按下了通话键,那人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一按下,就启动了房间的报警系统,他打开前门,抓住栾蓓儿的胳膊,把她拉到走廊上。上官英培的公寓对面有扇门。门上没有公寓号,当栾蓓儿听见那个邮递员的脚步声回响在楼房下面对,上官英培已经打开了门。他们立刻出门,然后轻轻关上,把门在身后锁上。这个地方黑洞洞的,但上官英培在这里显然是轻车熟路。他领着她到了后边,走过另一扇门,在栾蓓儿看来,像是有秘密通道似的。
上官英培打开这个房间里的另一扇门,示意栾蓓儿进去。她迈了进去,感觉几乎马上要撞到墙上似的。上官英培也跨进来时,里面很拥挤,就像夹壁墙。他关上门,里面黑得什么也看不见。
他一说话,就把她吓了一跳,他的呼吸吹痒了她的耳朵。“就在你前面有把梯子,这是梯级。”他抓住她的手,牵着她直到她手指碰到楼梯。上官英培悄悄地说:“把包给我,往上爬。现在宁可慢也不要发出响声,我就在你后面,你到顶之后,停下来,我就跟上。”
栾蓓儿开始爬的时候,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怖向她压迫过来。而且,让她迷失了方向,所以感到眩晕。大脑发懵。现在可是每前进一步都是提心吊胆的,她不敢想象前面将发生什么事情。她缓慢地移动着手脚,向上攀登。继而她有了信心,加快了速度。忙中出乱,她踩空了一个梯级,滑了下去,下巴磕在一个梯级上,很疼。但上官英培有力的胳膊立即把她抱住了,把她接住后,她极力稳住自己,不去想下巴的疼痛,继续攀登,直到她的头碰到了天花板才停下。上官英培仍然在她下面的梯级上。然后他突然爬到她站的那档梯级上,他的双腿就在她双腿的两边,她的腿夹在他的两腿之间。他使劲朝她身上靠拢,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的胸部紧紧顶在梯子的梯阶上,呼吸都疼痛。有一阵子,她害怕地想到,他是把她诱骗到这里进行强奸的。突然一道亮光从上方射到她身上,他从她身边挪开了。她抬头看看,快速地眨着眼睛。黑暗中的恐惧过后,看到蓝天是那么美好,以至于她想宽慰地大喊一声。“到房顶上去,弯下腰。尽量低点。”上官英培急促地在她耳边小声说着。
栾蓓儿爬了上去,压低身子,四处张望。这栋老楼的房顶是平的,柏油石子铺面,房顶上遍布庞大的旧暖气设备和新空调机。它们成了很好的藏身之处,栾蓓儿溜过去,蹲在最近的一个旁边。
上官英培还在梯子上。他专心听着,然后看了一下手表。那个家伙可能已经在他的门口了。他会按门铃,等上官英培开门。在那家伙意识到没人来开门之前,他们最多有三十秒钟的时间。如果时间多一点儿并且有一种方法吸引他知道躲藏在那里的人马就好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快捷拨号。随时准备着出击。他可不想束手就擒。
当有人接听时,他说:“魏老太太,我是上官英培。听我说,我想让小虎子到走廊上去。对,我知道我刚把它放在你那里。我知道它要跑回来。那正是我想要的。我,哦,我忘了给它打针了。请快点,我确实要出去了。”
他把手机装进衣袋,背上包,爬了出来,然后跳出出口,随手关上天窗。他扫视房顶,发现了栾蓓儿。他手里抓着包,溜到她身边。关心地说:“好了,我们终于爬上来了。”
他们听到了狗在下面的大叫声,上官英培笑了。“跟着我。”他们躬着身子来到房顶边缘,同上官英培的楼房连着的楼房稍矮一些。上官英培示意她拉住他的手。她照着做了,他把她从边上放下去,紧紧地抓着,直到她的双脚挨住那个房顶。上官英培也过来时,他们听到从上官英培的楼房里传来了大叫声。“好了,他们全面出击了。他们进了门,就会引发报警系统。我没有报警公司的回叫服务,因此他门会立刻派警察来。几分钟后将会一片混乱。”
栾蓓儿惊恐地问:“我们怎么办?”
上官英培推了她一下:“再过两幢楼房,然后从太平梯上下去。”
几分钟后,他们跑着穿过一条小巷,然后拐进另一条公寓楼房的宁静的郊区街道。这条街两边都停着车辆。在远处,栾蓓儿可以听到打桩机的砰砰响声,她隐约可以看到在公寓楼房对面的空地上,透过几棵高大的松树枝环绕着的打桩机。这儿正在建筑新的别墅群。
她又看到上官英培盯着一排停在街边的汽车。然后他跑到公园那边,弯下腰。当他直起身体时,回到栾蓓儿身旁。她看到他正往外掏刀子:“你在干吗?”
——镇定些。他睁大了眼睛。
——上官英培,你想干什么?
——就这么做,栾蓓儿。
他们快步走上人行道,他在停着的汽车的另一边走着,眼睛扫视着每一辆汽车。最后在一辆豪华新款车跟前停下来:“看看有人注意我们吗?”上官英培问,栾蓓儿摇摇头。他向那辆车走去,把刀子对准锁孔。栾蓓儿看着他,他好像发疯了。“你在干吗?”
他没有理栾蓓儿,而是回过头来笑了笑,然后他照着锁把就是一拳.从腰里掏出一大把钥匙,不一会儿,栾蓓儿惊讶地看到门锁砰地开了。
栾蓓儿惊愕地:“你是怎么搞的?他比毛贼还厉害呀。
上官英培一摆手,说:“进去。”
他首先钻进那辆汽车,栾蓓儿也跟着钻了进去,上官英培把头伸在方向盘下面找到了他需要的电线。你不能用短路法启动这些新车技术——看到汽车发动,栾蓓儿不再说了。上官英培坐起来,挂上挡,把车驶离路边。他看着栾蓓儿:“你想说什么?”
——好吧,你是怎么打开车锁的?
——这是我的职业秘密。无可奉告。
上官英培等在车里,眼睛敏捷地扫视着,栾蓓儿进了银行,对银行行长助理说明了她所要的东西,然后签了名,一切做得还算镇定自若。稳住,姑娘,一次一步。幸运的是,她认识那人。行长助理好奇地打量着她的新外表。
——中年危机,她说,算是回应他的注视。
——非常合适,栾蓓儿你更加漂亮了。他殷勤地说。
他拿着她的钥匙插进去时,她紧紧盯着他。他把银行的副本钥匙也插入锁里,取出她的盒子。他们离开保管库,他把盒子放在对面的私人小房间里,这是为租赁保管库保险箱的客户而准备的。他走出来时,栾蓓儿还在盯着他。
他是他们一伙的吗?想溜走去叫警察、梁城市检察院的或是任何到处杀人的家伙吗?他却在他的桌边坐下,打开一个白色的袋子,取出了一袋食品,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栾蓓儿很满意,关上门,然后上了锁。她就打开盒子,盯着里面的东西看了一阵子。然后她把所有的东西装进自己的包里,盖上盒子。那个小伙子把保管盒放回保管库,栾蓓儿尽量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她还哼唱着小曲,显得挺悠闲的样子。其实,她紧张的要命。
回到车里,栾蓓儿和上官英培朝公路驶去,在那里,他们拐出去,上了高速路,朝北驶向机常由于和早晨的高峰车流反向,所以他们走得很顺利。栾蓓儿看着上官英培,他直盯着前方,沉思着:——你在那里干得很好?
——实际上,我们本可以干得更好些。他停了一下,摇摇头:“我确实很担心小虎子,当时听上去很笨。那是一只纯种德国黑辈呀。
——听起来不笨。
——小虎子和我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多年来只有我和那条老狗。
——我怀疑他们那么多人在场,不会对它怎么样。
——是啊,你可以这样想,对吧?但事实是如果他们能杀人,狗也逃不过去。
——我很抱歉,为了我,你不得不那么做。
——好了,狗终究是狗,栾蓓儿。我们还有其他要操心的事情,是吧?
——是的。栾蓓儿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我想我那磁铁的把戏不太成功,他们一定通过录像带认出我来了,那还是很快的。他摇摇头,一脸既羡慕又恐惧的表情:“快得令人惊慌埃”栾蓓儿觉得自己心情很沉重。如果上官英培害怕的话,她要面对的会是何等的恐惧呢?“不太令人振奋,是吗?”她对他说。
——如果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可能会有所准备。
目睹了这个人的英雄行为之后,栾蓓儿情不自禁地想向他吐露心声。但司马效礼的电话又在她耳边响起,萦绕在她的耳畔,就像昨晚的枪声。
——我们到达海滨时,我们再讲个明白,双方都讲清楚。栾蓓儿说。
——好吧,我服从你的命令。上官英培望着她笑了,那是一种情感复杂的笑容。
D
欧阳普良放下电话听筒,环顾一下办公室,他一脸愁容。他的人在预定的地点扑了个空,一个人还被狗咬伤了内侧。这需要巨额赔偿,因为这个永远在失去了性功能,不能传宗接代了,你说新鲜不新鲜?原来狗主人总是购买一些生猪的生殖器喂养它,主人出门了,没有人喂狗,狗见了人饿红了眼,挣断绳子扑了上去,轻而易举地让他的人成了一个太监。他的批示是先住院治疗,然而再做商量。如果把生殖器啃掉可以到上海一家医院治疗,但是此人的弹丸也被狼狗吞吃了。现在还处于昏死状态。
有人传来让欧阳普良气愤的消息,报告说一男一女沿着街道跑了,这一切太过分了。不过,欧阳普良这个人很有耐性,执行计划任务有许多年头了,但是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的人听了司马效礼在上官英培的电话答录机上的留言。他们取下磁带,通过欧阳普良的安全电话线路放给他听。
“你雇了私人侦探,司马大哥?”欧阳普良自言自语地说:“你要为此付出代价的。”他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我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警察对盗窃警报做出了反应,但是欧阳普良的人一亮官方的身份证,他们立刻就撤退了。从法律上讲,公安局刑警队没有权力在梁城市以外的地区随便行动。有行动必须与当地刑警队取得联系。因此,欧阳普良的小组常常携带几种身份证件,并根据他们所接触的人选择其中的一种。这也是为了应急所备用的手段。不然,由于繁琐的人为的手续会耽误时间,失去时间就很可能让犯罪嫌疑人逃之夭夭。
那些巡警被打发走了,并得到指示,不得透露所看到的一切。但欧阳普良还是不喜欢这件事情。这太容易暴露了。那里有漏洞,人们会利用他这一点的。
欧阳普良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这是一个漂亮的秋日,缤纷的色彩就要变化了。他一边凝视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叶落,一边掏出香烟,但不幸的是,他只能如此而已。公安局刑警队受公安局直接领导,所以他们也在大楼里办公。副局长的办公室外有个阳台,在那里欧阳普良可以坐下来抽烟,还可以望风景,公安局刑警队的办公室曾经像蒸汽浴室一样烟雾腾腾。他一度曾想下个禁令,禁止吸烟,然而,他自己就是个十足的烟鬼。欧阳普良相信,吸烟有助于人们思考。虽然这是小事一桩,但是这象征着整个大楼缺乏点儿文明。
在欧阳普良看来,只要梁城存在就有突发事件,而突发事件,就能使公安局刑警队的行动频繁。每当欧阳普良想起前公安局刑警队的官吏们由于贪赃枉法而被捕时,就心有余悸。当然,正如命运的安排,梁城市检察院破了案。此后,市政府发布文件,命令一名梁城市检察院的人成为公安局刑警队的监督员。从此,这个梁城市检察院的人就监视刑警队的一些琐碎的情况,并可查阅公安局刑警队所有的档案。派入梁城市检察院的线人,他可以探听他们的一切秘密。愚蠢的是惟恐落后于行政部门,都要通知梁城市检察院。结果是,公安局刑警队冒了所有的风险却让梁城市检察院得了奖牌。欧阳普良愤愤不平,怒火中烧。这是直接干预公安局刑警队的使命。不过他知道,检察院的靠山比司马大哥有权力,大哥的上司长利用检察院与他分庭抗礼。互相牵制。这是他们心知肚明的事儿。公安局刑警队也好,检察院也罢,是权力的一种工具。
欧阳普良的火气越来越大。公安局刑警队不能被监视或者监听别人了。如果公安局刑警队怀疑某个人,还得去找梁城市检察院申请监视,无论是否使用先进设备。如果需要电子监视,那么梁城市检察院还得找市政府有关人员,公安局刑警队没有后盾支撑着,一切都偏向了梁城市检察院。
欧阳普良一想到公安局刑警队的现状,思绪更乱了。刑警队必须获得市区委批准后方可在秘密行动。任何这样的行动还要及时告知监督委员会成员。随着人际关系越来越复杂,公安局刑警队与梁城市检察院之间出现了矛盾,其实也就是权限争执、证人和权力的利用等方面的碰撞越来越多。梁城市检察院照理说是个起诉机关,但实际上已做了相当多的份外工作,他们开展了一系列包括私人侦探活动,搜集和分析情报。这又抢了公安局刑警队的生意。
欧阳普良仇视他的同行有什么奇怪吗?就像癌症一样,扩散的癌细胞无处不在。为了在公安局刑警队盯得再紧一些,一名梁城市检察院的人现在担任了公安局刑警队安全监督委员会主任,该主任拥有对所有在编人员进行背景调查的权力。公安局刑警队所有的人都要呈交一份个人简历。令人筋疲力尽的年度财产申报表,工作成绩单等,等等。直到他们满意为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