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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曼陀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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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司马效礼抓起他的箱子,离开了房间。
F
司徒秀尊一边踱着步一边盯着两个技术人员:“消磁了吗?”那盘带子她看了足有十遍了。从每个可能的角度。更确切地说,她从屏幕上看到粗糙的点和线条就像雪花飘满地一样。她在那里坐了很长时间,到最后还是一筹莫展。
——如果不用专业术语的话。我可以通俗地解释。其中高个子技术员这样说。
——最好别用。司徒秀尊打断他的话说。她的脑袋里怦怦直跳。如果那带子毫无用处怎么办?我的天哪,可别那样。
——最常见的如介质的再利用,或者消除录制的机密信息。在你给我们的这盘带子上发生了有害的干扰影响,使介质发生失真和变形,以致不能正常使用。
司徒秀尊惊奇地注视着那个人。他要用专业术语的话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呢?
——那么你是说有人故意毁了那盘带子?她问。
——我觉得是这样。如果没有人故意破坏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但是难道不会是带子本身的问题吗?你怎么肯定是有人故意毁了呢?
矮个子技术员说话了:“目前我们在图像上看到的变形程度说明了这个结论,我们不能十分肯定,但看起来的确是有人干扰过,据我理解,使用的监视系统非常复杂,三四个摄像机多路传输,因此没有停顿间隙。这个装置是如何启动的?至今我们还不清楚!”
司徒秀尊摇摇头说:“我们不是在谈实验室的环境。我们注重的是设备设置好的现常也许无论谁干的都不会知道那里面有录像设备。因此设想一下,他们碰巧身上携带的东西可能就是他们使用的什么监视器之类的东西。”
高个子说:“如果那个人带了一块强磁铁,在录像机上绕几次,磁带就会变形,以前录制的信号就会被消除。”
司徒秀尊不安地吸了口气。一块简单的磁铁就有可能毁掉她惟一的线索:“有没有办法复原呢,复原带子里的图像?”
——试试吧,但要花点时间。我们不能保证。
——那你们就试试吧。但把话说清楚。司徒秀尊站着说,有点儿居高临下地看着高个子和矮个子:“我要看到带子上的东西。我要看到谁在那幢房子里。那是你们首先要考虑的事情。如果有问题,就去找副局长,但无论多长时间,我需要那盘录像带里的内容。”
俩个人对视了一下,匆忙点点头。当司徒秀尊回到办公室时,一个男子在等着见她。
是熊庆升。司徒秀尊边坐下边向他点头。熊庆升站起来,关上司徒秀尊办公室的门。他是她的联络人。他走过一堆文件然后坐下:“看来你挺累的?秀尊。你总是看起来工作透支似的。我想这是我喜爱你的地方。”
熊庆升笑了,司徒秀尊跟着他也笑了。
熊庆升是梁城市检察院中司徒秀尊仰慕的为数不多的一个。毫不夸张地说,他俩年纪相仿,不过熊庆升是她的顶头上司,比她早来局里两年。他有能力,很自信。他长得非常英俊,保留着在大学那些日子里的蓬乱的头发和健康的身材。在她的婚姻破裂时,司徒秀尊曾经想象过同离婚的熊庆升风流一番的事。甚至现在,他的不期而至也让司徒秀尊感到激动,她要是能有机会回家、冲了凉并换衣服再化妆就好了。那是一个温存的夜晚吧。
熊庆升的夹克敞开着,他的衬衣潇洒地穿在他修长的身体上。他是因公而来,虽然他任何时候都可以来。
——我为你感到难过,我去外地了,不然我昨晚会上那里去的。
——我更难过。但比我俩更难过的是冯秋芳。司徒秀尊摆弄着书桌上的一支笔。
——我们谈过了,但我想让你把事情告诉我。熊庆升说。显然目标们知道你们的意图。她把知道的给他讲了之后,看见他摸了摸下巴。
——看来是这样。
——你们在调查中进展不大吧,是吗?
——没有到可以交给梁城市律师起诉的地步,如果你指的是这个意思的话。
——那么刘建安死了,而你是主要的惟一证人又在行动中失踪了。给我讲讲栾蓓儿的事儿。她怎么处理?
她敏锐地抬头看看他,对他说话时的措辞和生硬的语调感到不自在。他也盯着她,司徒秀尊看得出,他的眼睛里明显流露出不友好的神色。但现在,她知道,他来这里的身份不是她的朋友。他代表的是检察院。
——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老熊?
——司徒秀尊,我们总是直来直去的。他停了一下,用手指敲着椅子的扶手:“我知道郑相林昨晚授予了你一些灵活的权力,但是他们都很关注你,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吧。你不要对我玄乎了。”
——根据事态的最新进展,我知道应该怎么办?
——在这之前他们就关注。事态的最新进展更加剧了关注的程度。
——他们想让我丢下不管吗?那会把他们的人都牵连进去的。
——这是个需要证明的问题。没有了栾蓓儿,你有什么?
——这明摆着,熊庆升。
——除了司马效礼,她提供了哪些名字?
司徒秀尊看来一时有些慌张。问题在于栾蓓儿没有给他们提供任何名单。但是,她在那件事情上过于精明了。她准备等到她的交易完成的时候再说,——没有具体的东西。但我们会得到的,司马效礼是不和不忠诚的人做生意的,她和我们讲了他的计划。他们在位期间为他干活,当他们离开职位时他为他们提供许多工作,没有真正的责任,还要拿补助和其它额外津贴。非常简单,非常精明,她为我们提供的细节无法细说。
——我不是在怀疑她的可信度。我是打算在这一切发生时要她为我们戴上隐藏的麦克风,但是你不能匆忙地做这些事情,你知道这一点。如果我逼得太紧,或者失去了她的信任,那么我们就会一无所得。
——你想让我冷静地作一下分析吗?熊庆升以为她的沉默就是认可:“你现在掌握的所有这些没有名气但很有权的人们,可能为将来或者眼下已经做了安排,退休后还有理想的职位。这有什么稀奇的?这是常事。他们可以打电话,跳跳舞,说说悄悄话,上网聊天,好处就来了。这就是梁城市。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熊庆升。远不止那些。
——你想说你可以追查那些实际的非法活动,有人是如何受操纵的吗?
——不太清楚。
司徒秀尊知道在这一点上他是对的。你如何证明某人没有做什么呢?司马效礼的人常常用于推进他的计划的手段大抵就是每一个政客合法使用的手段。他们在这里是在谈论动机。某人做事情的原因,而不是他们做的方法。原因是非法的,但手段并不是非法的。就像一个足球裁判员由于被收买而故意吹黑哨一样。
——以前那些未知政客就在这些不明的公司谋职,司马效礼是这些公司的经理吗?持股人?他提供资金了吗?他和他们有正在进行的生意来往吗?
——你听起来像是辩护律师似的。她急躁地说。
——那就是我的意图。因为那些都是你需要回答的问题。
——我们还没有能揭露司马效礼直接同那些公司有关的证据。
——那么你根据什么下的结论?你那有关的证据究竟是什么?司徒秀尊讲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她的脸色通红,愤怒之中把手里握着的铅笔一折两段。
——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熊庆升说:“栾蓓儿,你的失踪的证人。”
——我们会找到她的,熊庆升。然后我们便可以重新工作了。
——如果你们找不到呢?那时候怎么办?
——我们会另辟蹊径。
——你能独立地确定那些受贿的官员吗?
但是司徒秀尊她回答不了。司马效礼已经在梁城市混了几十年了。他可能同这个城市的几乎每一个政客和官僚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来往。他的关系网那才网呢?
——没有栾蓓儿,要缩小那份名单是不可能的。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她勇敢地说。
——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司徒秀尊。
——头和他的亲密朋友犯了法。难道这还不说明问题?司徒秀尊生气地说。
——在法庭上没有证据等于零。他也喊了起来。
——我根本就不相信。还有,证据有了。我们只是得再深入调查。她用拳头捶着桌子。
——你瞧,这就是问题。如果你可以在绝对秘密的情况下干,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这种重大的调查,这样的重大目标,不可能完全保密。我们现在还有谋杀案要破获呢。
——你的意思是说消息泄露了。司徒秀尊说不知道熊庆升是否怀疑已经发生了泄露消息的事。
——我的意思是说你在调查重要人物,在走露风声之前,你最好对你的案子要有绝对把握。你不能瞄准他们,除非你的弹药充足得能够打死一只狗熊。现在你的枪是空的,我不敢肯定你到哪里去装弹药。在检察院的手册上写得很清楚,不能根据谣言和含沙射影的事去调查公职人员。我们得对党负责任。弄不好就会身败名裂的。他说完后,她冷冷地看着他:“好吧,熊庆升,你能否详细地告诉我你想让我做的事情?”
——暴力犯罪科会让你了解调查的情况。你必须找到栾蓓儿。因为这两件案子搅在一起了,我建议合作调查。
——我不能和他们讲任何关于我们调查的情况。
——我没有让你那样做。只是同他们一起工作,帮助搞清刘建安的谋杀案。还要找到栾蓓儿。
——如果我们找不到她呢?我的调查怎么办?
——我不知道,司徒秀尊。目前还难说。
司徒秀尊站起来,久久地看着窗外。厚厚的乌云几乎将白昼变成黑夜。在窗子上她可以看到她和熊庆升的身影。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她,她怀疑那一刻他是不是对她穿着黑色齐膝裙与长袜的屁股和长腿感兴趣吧。
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她的耳边响起了平素听不到的噪音。在政府的敏感场所中,窗子是有价值的信息。即谈话的内容。为了堵塞这个漏洞,说话的人要站在这些场所的窗子旁以过滤掉声音,这样,在外面用最先进的监听设备偷听的人只会听到尖叫声,说话人说话时伴着这种类似于小瀑布的声音。司徒秀尊,像这样的建筑里大多数职员一样,已经关掉了这种背景音,这成了她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现在她非常清楚地注意到这种声音。那是要她注意其它事情的信号吗?那些她天天见的人们不再考虑的、习以为常的事情?她转向熊庆升。
——谢谢你的信任,熊庆升。司徒秀尊说。
——你的职业生涯简直可以说是个奇迹。但是公共行业在一方面类似于私人行业,它是你最近为我做了什么?一种综合症。我不是在花言巧语,司徒秀尊。我已经听到了隆隆声。
她双手抱臂:“我感谢你的直率,”她冷冷地说:“如果你原谅我的话,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亲爱的熊先生。”
当熊庆升起身要走时,他来到她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司徒秀尊往后稍微退缩了一点,他那尖刻的话语依然令人感到刺痛。他有时是挺关心她的,有时又觉得他有点儿不近人情!
——我总是支持你的,我将继续支持你,司徒秀尊。不要以为我在把你推向狼群虎窝。不是的。我非常尊敬你。我不想让你在这上面措手不及。你划不来。我的信息是友好的。
——谢谢你告诉我,熊庆升。她冷漠地说。
他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我们正在处理梁城市外勤办公室与媒体的关系。新闻界已经向我们提出质询。从现在起,只说一个人在一次不公开行动中遇刺。不要提供其它细节,包括他的身份。这维持不了多久。大坝一决口,我不能保证谁还能保持干燥。”
门在他身后一关上,司徒秀尊便打了一个冷战。她感觉自己似乎被吊在一个煮着东西的大瓮上方。是她那妄想狂的老毛病又犯了?或者只是她的理性判断?她踢掉鞋子,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不时跨过文件堆。她踮着脚摇晃,想把浑身的极度紧张释放到地板上,那没有一点效果。
司徒秀尊同情刘建安的死,觉得他是检察院最正派的一个法官。他私下也曾透露过有关梁城市大人物的堕落情况,行贿受贿的珠丝蚂迹。不,那是惊心动魄的证据啊,你想象都想象不到,黑到了什么程度!
——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刘建安曾问过司徒秀尊。
——你认为有把握你就不动声色地做。不过要慎重,弄不好就会身败名裂。你知道,我们跟他做对势单力薄呀!
——我不怕,那怕杀了头我也不怕。
——不怕是不怕,但你得讲究点策略,不能轻举妄动。没有十分的把握千万慎重。
——谢谢你的关心。
——我不是仅仅关心你,我也是为了检察院的名誉。让人们说我们无能。院长之所以不支持我,那是因为他怕丢了乌纱帽。我们不能指望一两个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是啊,他们很威风,有时又觉得他们挺可怜的。
——总之,学会保护好自己才能有机会挖出蛀虫。栾蓓儿让我不放心,她也是鬼迷心窍,执迷不悟,你说也怪了吧,她就看上了他。然而,栾蓓儿是关键呀!
——他一惯利用小恩小惠,腐蚀拉拢,要不他能爬那么快。梁城市又有多少人吃过他的,拿过他的,久而久之,他就自我膨胀起来。我想,他的倒台是迟早的事儿。
——你怎么做我都信,不过不要抱有个人恩怨。
——不,不不。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我得对的起良心。我拿着国家的俸禄不给人民办事,那么我还不如辞职下海呢?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我?
——我了解你的性格。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以为你会嫉妒他与栾蓓儿的事。
——不,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只是对栾蓓儿有好感。并没有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我们怎么怎么样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之间绝对是纯洁的。说真心话,我不希望她那样生活。
——他们现在不像以前那样了。好了不说她了,我们还是说你,我不希望你出事。
——不会的。即使我有一天出了事儿,还有你们呢?记住,千万不能手软。刘建安忧郁地说。
——你以为我害怕了吗?
——不,我是信任你的,有些话我会找个适当的时候告诉你,我有一种预感,他们要对我下手。
——从怎么得罪了他们,你真的有真凭实据吗?
——我刘建安充其量是个小人物,我为什么让他们恐慌呢?你应该明白,我是有把握的。
——我相信你,你做事从来一丝不多苟的。
——不,我这个不灵活,死板。一根筋。我知道他们给我起的绰号。只有你不拿我开玩笑。我理解。如果不是因为栾蓓儿,我一点儿顾虑也没有。有时间你找她谈谈,离开他。一旦她她离开他,我会开展工作。最后把他绳自以法。
——你不要冲动。
——不,我是很理智的,我要保护栾蓓儿。我有了不测,别忘了照顾一下我的家!
——建安,你怎么说这个?我不希望你说这些?
——我自己清楚,他们已经盯上我了。只要你相信我,我死而无憾了!
——为什么要想到死呢?
——为什么?我告诉你吧,就是一个很有权力的人,他是罪大恶极,无财不贪呀!
——你干脆说是谁不得了,你干吗跟绕弯呢?
——不是绕弯,我不想刺激你,因为你不能立刻接受我的观点。我想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一个人要想做一个贪官早晚会有所暴露的,说句宿命的话,多行不义必毙。
——司马真的有那么贪婪吗?
——你不相信吧?你跟他接触比较多,他怎么样对待你,我相你最有发言权。他这个人几乎到了不可救药,心理变态的地步。有人分析就是因为他不能生育,我想不完全是,他是升迁的太快太顺利了。他总是自以为是,刚愎自用。好像谁也不如他,唯我独尊。傲慢无礼。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他贿赂我?威胁我?拉拢我,利用各手段。
你以为他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他会气极败坏的。真的,如果一个人没有问题,他就不怕任何人查。如果一个人有问题,他就会使用软硬兼使的办法。比如贿赂你,比如雇用杀手干掉你。我们的工作平凡而伟大!你认为呢?司徒秀尊同志,我们都是中共党员,我也不是那么太死板的人。无论干什么都不容易,凡事都有个度,让人实看不下去了。我考察过地下俱乐部,那是梁城最恨的地方啊,因为什么?因为他长期占据,他们想通过弄一个酒巴来洗黑钱。
——你真的掌握了他们的证据?
——如果没有,我死后,你一定要追查我的遗物,你会真正明白的。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准备?
——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知道,他不会束手就擒的。
刘建安的话,有点儿罗里罗嗦的,但是,司徒秀尊每每回想起,泪水就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她十分清楚她的处境,她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人,她,还有刘建安,老侯与司马有矛盾,弄不好你成了一个冤魂。他们是两根旗杆,总有人投靠门下。他们是两棵树,总有想乘凉。他们是一顶轿子,多少抢轿杆呢?谁抬上轿子谁就是他的心腹了。
权力权利:分庭抗礼。司徒秀尊既不是侯书记的死党,也不是司马效礼礼的娄罗。她虽然是一个执法标兵,但她是凭良心做事儿。然而,米玉容却反对她用良心这个词儿。人没良心,鸡巴没有筋骨。有筋骨女人受不了。人心一凉了就完了。人是良知,人知道那是应该做的那是不应该做的。为什么明明知道那是不应该做的,做了就是犯罪,为什么有些人还去做呢?一是利益,二是无奈。为了金钱、女人、权力、荣誉。被他人所逼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就是这个道理。
你说人为什么不能讲良心?司徒秀尊问过米玉容。她坚持还是讲良心好。米玉容说,良心使一些人扭曲了。司马说的好,他讲良心吗?良心让狗吃了。我们还得寻找良知,建立诚信。
第 6章
A
上官英培和栾蓓儿悄悄地走进了候机大楼,在那里,上官英培瞟着在走廊巡逻的警察。他们刚刚匆忙离开停在停车场的汽车。这会儿又在这里出现,他们不得不架着十二分的小心。
栾蓓儿也盯着那个警察的举动。她戴着一副茶色眼镜。镜片是普通的玻璃,但有助于隐蔽她的相貌。她碰了一下上官英培的胳膊:“别那么紧张,自然点儿。”
——能不紧张吗?一旦发现我们可就糟了。看来他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把包背在肩上说:“先去茶室坐坐,等着票柜前排长队的人少一些,再迅速离开这个地方。”他们找到茶屋时,他说:“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能从这里搭上航班吗?”
——我们乘小飞机悄悄地走,你得电话预约。等我们订好到绿城的航班,我再打电话安排。我们只能在白天飞。不要期待晚上,那是极为不安全的。
——你担心什么?
——以防万一。千万小心!
向她交待完,上官英培边走边巡视周围,就像一个逃犯惊恐被警察突然逮捕一样,他机警、灵活但也有点惶恐不安。他的目光就像一只饥饿的苍鹰,发现了一只小白鸽向它飞来。不,他恐惧一不留神被逮捕。
——为什么?栾蓓儿问。
——越是戒备森严的地方越有机可乘。我们只能挺而走险了。上官英培冷静地说。
——挺而走险?
——是的,尤其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像一对情人那样才不至于引起他们的怀疑?
——好吧,只能如此了。我听你的,反正死活一样价了。
——我打个电话检查一下房子。说着,他们来到电话挂机旁,上官英培听着栾蓓儿对他们的到达进行了确认。她挂了电话:“这下好了。我们一到就可以租车走。”
——到目前为止,事情还算顺利。
——这是个放松的好地方。如果你不想,你可以不见任何人,不和任何人谈话。
——我不想。栾蓓儿坚定地说。我想问你个问题。栾蓓儿说着,他们又向清茶屋走去。
——什么问题?你说?
——你跟踪我有多久了?
——一星期了,其间你到过那间房子三次,包括昨晚上。
——昨晚上,栾蓓儿想。就这些吗?“那么你还没有向我汇报吧?”
——还没有。上官英倍说。
——为什么?变倍儿问。
——我每天汇报一次,除非有特殊情况。相信我,昨晚的情况最应该汇报。
——如果不知道谁雇的你,你怎么汇报?
——我有一个电话号码。
——那你就没有查一查它?
——没有,我干吗要在乎那个?拿了钱就走人。我是见钱眼开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应该干一些正经事儿。
——当然啦。他轻轻掂了掂包,接着说:“有电话号码的话,有一种特殊的交叉号码簿可以查出相应的地址。在电信局可以查出来。”
——然后怎么办?
——我打过这个号码。它肯定是专为接我的电话设置的,因为它告诉我在磁带上留言。它还给了梁城市的一个邮箱。出于好奇,我又查了一下。但那注册的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一个公司的名字,地址也是假的。他低头看着她:“我是很认真的,栾蓓儿。我不想误人圈套。”她忧郁地想。
他们在那家小清茶屋里坐下,买了清茶和两个烧饼,然后坐在一个角落里。栾蓓儿轻轻咬着饼吃了起来,转而一想。也许他对她是诚实的,但他还是跟司马效礼有关系。她突然对她所祟拜的人产生了恐惧,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去年他俩之间没有发生这么大变化,她也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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