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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曼陀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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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理由似乎不能说服司徒秀尊。
张小鬼继续说:“实验室证实林子里的血迹是人的。我们还在那把手枪所有的弹壳附近找到一个弹头。打在树上,留在那里。我们在血迹附近还找到了几个弹壳。步枪器材。全金属弹壳,大口径。而且是按要求定做的,弹壳上没有生产厂家的代码和口径印记。但实验室证明用的子弹是泊来品,而不是梁城市公检法司系统的。”
——这么说是从国外走私进来的的?司徒秀尊目光敏锐地看着他。
——现在有许多说不清的事儿,我觉得是这样。
司徒秀尊不是很熟悉走私过来的子弹。它与国内的产品在原理上有所不同,我们也不好控制它,因为它没有统一编号。司徒秀尊想,这是一种聪明而有效的计策。让你很难查出来。
司徒秀尊加入检察院时学过,当扣动武器的扳机时,撞针撞击底火帽,在底火帽和铁砧之间挤压底火使它爆炸。这种小爆炸穿过燃烧孔点燃火药使之达到超过五千度的高温。一毫秒之后,子弹呼啸着通过枪膛,不及眨眼的功夫,一个人便立刻毙命。目前在梁城市,大部分谋杀所选用的武器是枪,司徒秀尊知道,梁城市的谋杀案不是多么多而是比较奇怪。因此,司徒秀尊和她的同事们决不会没活儿干。他们想透过现象了解本质,谋杀的背后有没有更大的阴谋呢?他们想过,也集中分析过,只是在脑子里一闪念而已。现实面前令她神经有点儿紧张。
——那种子弹可能跟栾蓓儿给我们讲的利益有关。司徒秀尊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因此上官英培与射手都在干,而上官英培先得手了。司徒秀尊若有所思地盯着张小鬼,她突然问:“上官英培和栾蓓儿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我们正在开始调查。
——张小鬼,这儿有另一种思路,上官英培钻出林子,杀了刘建安,而后回到林子中。他可能被什么绊倒了,把自己划伤了。这可能是那血迹的原因。我知道那不能解释步枪弹头,但这种可能性我们不能忽视。据我了解,他也带了步枪。或者是猎枪。我敢断定,他们在林子里搜寻过对方。
——得了,秀尊。那家伙不可能同自己进行枪战。别忘了是两堆不同的弹壳。我认识的猎手没有一个会站在那里一个劲地猛射。他们会打死同伴或他们自己。为此,大多数地方都规定在步枪弹匣里装入有限的子弹。而且那些弹壳留在那里的时间并不长。这你还不明白?
——哦,明白了,在这一点上我不愿意相信上官英培。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愿上帝抚慰她的心灵吧。但我也不能无视事实埃栾蓓儿开走了刘建安的车?上官英培留下鞋子然后跑进林子?难道你不相信这种推测?
——我只是指出这些可能性。我没说让你接受其中的任何一个。一直烦扰我的是,什么惊吓了刘建安?为什么要杀他,谁在支持杀手,如果杀手在林子中,那不是他。
张小鬼揉了揉下巴,望着司徒秀尊:“那倒是真的。不过,我们一旦逮捕了杀手,那么不管什么阴谋也会昭然若揭了。”
司徒秀尊突然想起了什么:“噢,对了,我们到达房间时,那扇门那纱窗门是大开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它开着,因此刘建安朝那里转身的时候一定看到了。他会做什么呢?立刻拔出手枪。”
张小鬼接着说:“而且他也可能看见了那双鞋子。尽管天黑,但房间的后走廊不是很大。张小鬼又喝了一口可乐,揉揉左太阳穴:“我这头疼病又犯了,这样吧,等实验室人员恢复那盘录像带后,我们就确切地知道上官英培是否在场了。只能耐心等待了。”
——但愿他们能恢复。但首先是上官英培为什么去那里呢?
——也许有人雇他跟踪栾蓓儿吧。
——你是说是司马效礼?
——我觉得很有可能。
——如果司马效礼雇用杀手除掉栾蓓儿,干吗让上官英培在那里目击呢?
——那肯定没有一点意义。张小鬼抬起脸望着司徒秀尊说。
——好吧,我来把事情给你搞得复杂些。栾蓓儿买的两张机票是到绿城的,但以真名买的那一张是到别的地方的。
——你从机场监视录像带上看到了上官英培在跟踪我们的人。
——你认为栾蓓儿试图和他不辞而别吗?
——上官英培在栾蓓儿买了机票之后才出现。而录像带上显示,他把她从去登机口附近领了回去。售票员说。
——所以可能是那种不情愿的无奈。司徒秀尊说。她看着张小鬼时突然想到,也许,就像我俩?你猜我到底想干什么?司徒秀尊说。
张小鬼扬起眉毛:“我想退还上官英培先生的鞋子。我们有他家的地址吗?”
——有。到达他们家最快半小时。
——那咱们马上走。司徒秀尊站起身。
——我只能遵命了。张小鬼说。
——你对我的话有情绪吗?有情绪你就说,我不会强迫你?
——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情绪?你还不知道我?还是我不知道你?别说我没有,就是我有情绪我也得执行。司马市长不是说过吗?不理解你也得执行,你得给领导和自己面子。
——这可不是面子的事儿?这是工作,关系到人命!
——我知道,怎么我一说话你就上纲上线呢?
——你干脆说我陷害你得了?
——好了好了,我们不走!
E
司徒秀尊和张小鬼开着车就出了梁城市,一路上谁也没说话,仿佛沉浸在一种对成功的希望与焦虑的期待之中,立刻就能发现成功的顶峰似的。
当张小鬼把车停在路边时,司徒秀尊打量着那幢很普通的住宅:“上官英培肯定于的不错。这里不是便宜的地段。能守易攻。看来他没白当兵。”
张小鬼也四周寻视了一下,然后对她说:“也许我应该把我的房子卖掉,在这儿买所小别墅。在街上散散步,到公园坐坐,到池塘钧钧鱼,享受享受生活。如果有个相好的幽会幽会岂不美哉!”
——别想入非非了?你也不想想你多大年龄了?
——开玩笑,我累了。
——想逃避你的工作?
——唉,当我看到刘建安的尸体,我可不想干这一行了。刘建安惹着谁了?说着,他们走近前门,他俩都注意到了摄像机,然后张小鬼按了门铃。
——谁呀?有人厉声喝道:“梁城市检察院的。”司徒秀尊说。
那门没有像他们想像的那样吱的一声打开:“让我看看你们的证件。”那个年迈的声音说:“举到摄像机镜头前。两个检察院的相互看看。
司徒秀尊笑了:“我们客气些,照着办,张小鬼。”
两个人故意高举着证件,凑到摄像机镜头前。他俩举的姿势一样,因此先看到盾牌再看到带照片的身份证。这是故意在威胁。是这样的。一分钟后,他们听到房子内的门开了,一个女人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让我再看看,她说:“我眼睛不太好。”
——好吧。他们又举起证件。那女人端详着他们,然后开了门。
——对不起。他们进去时她说:“经过早上发生的一切后,我准备收拾我的包,我们永远离开这里吧。我求你了?”
——出了什么事儿?司徒秀尊敏锐地问。
——你们想见谁?那女人不耐烦地看着她。
——上官英培。司徒秀尊说。
——我早知道是这样。可是,他不在这儿。
——请问你老的姓名?
——叫我魏老太太吧。
——噢,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不,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今天早上离开的,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有见过他。
——那么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张小鬼问:“是今天早上,对吧?”
魏老太太点点头:“一大早。我当时正在吃早点,上官英培过来说他想让我照看小虎子,因为他要出门。”他们好奇地看着她:“小虎子是上官英培的德国牧羊犬。”她的嘴唇颤动了一阵:“可怜的小动物。”
司徒秀尊说:“那狗怎么了?”
——他们打它。它会好的,但他们伤了它。张小鬼靠近那个老太太:“谁伤了它?”
——老人家,能让我们进你的公寓坐坐吗?司徒秀尊建议。
——进来吧?别嫌房子破就中。
这套房间内有舒适的旧家具,小架子上摆着小摆设,屋子里有一股子霉素味儿。他门坐定后,司徒秀尊说:“也许你从头讲讲会更好,你讲的时候我们问些问题。”
——我经常看护那狗,上官英培总是出差。你知道,他是个私人侦探。这个行当可不好,惹事生非遭人骂哩。
——我们知道。那么他没有说他去哪里吗?什么也没有说?张小鬼急切地说。
——从不跟我这个老婆子说的。私人侦探很保密的,咱们国家还没有法律规定合法,他是偷偷干。但是上官英培对这种事很认真的。
——他没有别的办公室吗?
——没有,他用空出的一问卧室做办公室。他还照看这座大楼。他给别人安装户外摄像机、防盗门什么的。从来也没有要过一分钱。楼房里的人有了问题,房客大都是像我这样的老人。他们都找上官英培,而他不管忙着什么放下手里的活儿就去干。人是好人哪。
——嗯,是个好人。接着说下去。司徒秀尊温和地笑着,望着慈祥的老人。
——我刚把它安顿好,邮政局的人就来了。透过窗子看见他的。然后上官英培打电话给我,说放狗出去。
——他从楼里打的电话吗?司徒秀尊突然插了一句。
——不知道。通话有好多杂音,不清楚是什么声音。问题是我没有看见他离开这座楼房。他是从那儿走的,我就说不清了。上官英培说。
——他说话什么样子?
——哦。老太太一边颤抖双手一边回想:“我想我得说他对什么事情感到焦虑不安。我很吃惊他让我把狗放回去。我是说,我刚把它安顿好,我给你讲过。上官英培说他要给狗打针什么的。虽然我不大相信,但我还是照上官英培的话做了。随后就大乱起来。”
——这个邮政局的人,你见过他吗?
老太大哼了一声:“他不是邮政局的人。我见过送信的人,虽然他身穿制服什么的,但他不是我们平常见过的那个邮局送信的人。总之不是。”
——也许替换了。是代班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邮局人拿着枪,你见过吗?
——这么说你看见枪了?
老太太点点头,然后扬起手:“他从台阶上跑下来的时候拿着。他一手拿枪,另一只手淌着血。我讲得太快了。在那之前,我听到小虎子叫得和以前不一样。然后一阵混战,听得清清楚楚。跺脚声,一个男人的大叫声,还有小虎子的爪子刨地板的声音。而后我听见重击声,然后我就听见可怜的小虎子在嚎叫。然后有人撞上官英培的门。紧接着,我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上了梯子。我从厨房窗子往外看,看见所有那些人都跑上了梯子。我好像是在看电视剧似的。我回到前门,从门镜里往外看。这时候我看见那个邮政局的人从前门出来。大概他已转回来,加入到其他人中间了。我不太清楚。”
张小鬼在椅子上朝前探着:“其他人都穿着什么制服?”
老太太奇怪地看看他:“这个,你们的人应该知道。”
司徒秀尊看着她,感觉迷惑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撞开后门进去,警报响了。不久警察就赶来了。
——警察来了又发生了什么情况呢?
——那些人仍在那里。至少他们的一些人在。
——警察逮捕他们了吗?
——当然没有。警察带走了小虎子,让他们继续搜查那个地方。
——你知道为什么警察让他们留在那里吗?司徒秀尊问道。
——和我让你们进来的理由一样。
——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梁城市检察院的人。其中一个我认识。
——啊,检察院的。司徒秀尊惊诧了。她望着张小鬼,什么也没说出来。
——不可能。你信吗?张小鬼问她。
——说不好。我感觉上官英培不会走多远。他应该就在附近。
——你敢肯定?
——我凭感觉!
——你又凭感觉。副院长就恨你凭感觉!
——他是嫉妒我,一点本事也没有,不知贿赂谁弄了副处级,整天价不是请客就是送礼,你说那一样工作是他干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他一个男人不如女人!
——对了,不见的你有本事,你持有政法大学的文凭就提拔你?你得会搞人际关系。中国不是多么的法制,而是人际关系,人情在中国永远大于法。你懂不懂呀?
——不懂!
——这不结了,正因为你不懂,你只能当个科长。
——你怎么这么世俗?
——我是个俗人不世俗吗?算了,我不跟你争了,你总是抱着你的感觉工作吧。你尽管出色,但是……——但是什么?
——你心里清楚,还来问我?
——不问你问谁?你瞧不起我?
——没有呀?我从来都是平等待人的。
夜晚的时候两个人就在一个房间睡的,开始都很疲劳就平安地睡了,不知怎么,半夜时分栾蓓儿一声尖叫惊醒了上官英培。他下了床,然后打开手电一照,栾蓓儿一个人缩在床角,双手抱住前胸,哆哆嗦嗦地惊在那儿?
——你怎么样啦?上官上去拉了她一把。
——有,有耗子,我害怕!
——哪儿有?我怎么没发现。说着上官到处照着,没有找到,找了一会儿他上了床,用手招呼栾蓓儿。
是夜,两个人睡在了一张床上,栾蓓儿扎进他的胳弯里,睡得很香甜。上官英培听到她均匀的呼吸,一动不动,他怕惊天动地动了她,他却失眠了,怎么样也睡不着,不是想跟她做爱,而是对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心有余悸。自己为了钱财险些丢了性命。所谓人为财死,谁也逃脱不了呀!如果当初拒绝了呢?也不会有这样如此狼狈的下场,如今亡命天涯,还不知道将来命运如何?他知道,他和栾蓓儿随时都处在危险境地。很有可能司马效礼要控制她,她们在一起时间越长越让司马不放心,他们不可能不谈一些私事?为什么他总是打电话来问他在那儿?上官英培没有告诉他实话,现在他谁也不能相信,他怕司马效礼在关键时刻也会丢车保帅的,他牺牲你也是正常的。
战胜对方的最佳方案是有力地保护好自己,那样才能看到事情的结果。上官英培想来想去总也睡不下,他犯了烟瘾,很想抽支烟,不抽一支心里麻乱。他挪动了一下身子,栾蓓儿紧紧抱住了他。
——你要走吧?抛下我一个人?
——你没睡觉呀?
——我睡着了你谋害了我呢?
——真是的,你怎么那么想?
——你说我应该怎么想呢?
——你应该想我是为了保护你才不睡的。宝贝你睡吧?没关系。
——不,我在听你自言自语。
——你想什么心思呢?
——我在想如果我嫁给你,你一定瞧不起我?
——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是求之不得。
——我做过情人,你知道的?
——那不怪你,应该说你是一个政治牺牲品。你的本质是善良的。栾蓓儿我爱你,你应该感觉到?
——是的,我感觉到了,所以我想了一夜,我是不是能够得到幸福?
——你本来就是幸福的,你应该努力去争取?你是为幸福而生的,没有人能够阻止你。
——我害怕,我真担心!
——担心什么,能告诉我吗?
——你知道的,我不想说,我们认识太晚了。
——不晚,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能来的及。
——我现在就想跟你在一起。
——好,你随便。说着,他的一只手伸过来。栾蓓儿开始拒绝着,后来她就被上官拉进了被窝。
——你温柔点儿好吗?
——真野蛮?
——野蛮就野蛮吧!
上官英培翻身把她压在了身子下,她配合的挺好,一种深蜜甜柔的声音在她的嘴里吐出来,这就刺激了他的情欲。他欣赏她的女人气息,她会那种上娇柔的呻吟。
这是个与众不同的夜晚,他们好像失去的太久了,太冲动太快速,好像没有抓住那种感觉很快就结束了肉搏。上官喘着大气,两眼瞅着她。她不说话,只是唉声叹气地埋怨他并不英雄。
上官英培只是一手搭在她胸前,不久他们就坦然地睡去了。这是个难忘的夜晚,没有梦一样的平静,直到东方欲晓,阳光灿烂。
第 7章
A
上官英培和栾蓓儿从机场乘了一辆出租车后又换了两辆。最后一辆出租车把他们撇在了似乎是荒郊野外的地方,他们现在沿着偏僻的街道走了很远的路程。栾蓓儿耐不住性子了:“我们究竟在这里干什么,上官英培?”
上官英培瞥了她一眼:“逃命。假若他们会找到载过你的那些出租车司机。因此决不能让出租车把你载到真正的目的地再下车。”他指着前方:“我们决到了。”他边走边举手把眼镜取了出来,擦了擦眼镜然后戴上。他把眼镜布放在衣兜里。向远处望了望。
栾蓓儿也向前方望去,除了年久失修的房子、爆裂的人行道与病态的树木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他们沿着远离梁城市公路的方向行进,这条路也叫公路。栾蓓儿想,既然他当时非常清楚被追赶,但他们还在这里,真是滑稽。事实上,他一直被追踪,直到身穿蓝色军服的警察们终于抓到了他,他长期在狱中服刑。栾蓓儿知道这段历史,只是不想要同样的结果。
她以前没有来过北部的这个地区。这个地区工厂林立,散落着城市边缘的商贸集散地,卡车和船只修理行,以及位于破旧建筑物里的一个跳蚤市场,那建筑物里的房梁再掉一根就会成为不安全用房被取缔。当上官英培转身向公路走去时,她有点儿惊讶。她紧跑着同他一起走。
——我们不出城吗?我是说,根据你的分析,梁城市检察院能做任何事情。还有另外一些你拒绝说出的人掌握着我们的线索。我敢肯定他们绝对凭的是权威和能力。而我们却在荒郊野外到处乱窜。
上官英培没有说什么,栾蓓儿抓住了他的胳膊。“上官英培,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的情况?”
他突然停住,她撞在他身上。好像撞在墙上似的。栾蓓儿一脸不悦地盯着他。
上官英培也怒视着她:“说我是傻瓜吧,但我明白,你知道的信息越多,你的脑子里就越可能冒出轻率的想法,最终我俩都得倒霉。”
——听着,机场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是对的,我很愚蠢。但我有我的理由。
——你得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你知道吗?我需要你多了解一下别人的感受!他愤怒地说着,又开始往前走着。她急忙赶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他们摆出要打架的一种姿势。
——好吧,如果你确实那么想,你看我们各走各的路怎么样?此地此时,让我们各奔东西吧。
——因为你,我不能回家,不能用信用卡。我没了枪,梁城市检察院的人都追到我的头上了,我的钱包里只有几块钱。让我马上接受你的建议。我亲爱的栾蓓儿。
——你可以拿我的现金用。栾蓓儿说。
——那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一生都是没用的,这会影响你的,但我能照顾自己。
——我们粘在一起了,有许多理由。第一当梁城市检察院的人抓住我们的时候,或者说,如果梁城市检察院的人抓住我们的话,我要你就站在我旁边,向着你母亲的坟墓发誓,你无辜的孩子陷进你的噩梦中了。
——上官英培!
——打祝打祝
他走得更快,栾蓓儿决定不再说什么。事实上,她不想自己走。当他们朝公路走去时,她紧跟着他。在路灯处他们匆匆穿过街道。像一对幽灵,匆匆一闪就不见了。
——我要你等在这里别动。上官英培放下包对她说:“我去的地方我有可能被认出来,我不想让你跟着我。”
栾蓓儿看看周围。她身后是一米多高的栅栏,上方有带刺的铁丝网。里面是修船设备。一条德国短毛猎犬在栅栏里巡逻。船只需要那样的警戒吗?她怀疑。也许这个地区什么都会发生。下一个拐角处的商行在一幢丑陋的建筑里,窗子上横挂着硕大的红色旗子,宣称是镇上价钱最低廉的新旧摩托车行。停车场停满了各种翻新的和报废的车辆。
——我必须一个人呆在这里吗?她说。
上官英培从包里掏出一顶帽子,戴上墨镜,化妆好了:“是的。”他摇摇头,无奈地说:“刚才不是有人对我说她可以照顾她自己吗?”
栾蓓儿脑子里一下子没有了敏捷的回答,只好憋了一肚子气,望着上官英培匆匆穿过街道,进了摩托车店。等待的时候,她突然觉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她转过身去,同那条短毛大猎犬打了个照面。显然那个船厂高度的安全措施不包括关上那该死的大门。那动物龇着牙,发出低沉的令人可怕的嚎叫,栾蓓儿慢慢蹲下,去抓包。她用包挡着自己,退着穿过街道,走进摩托车店的停车常那短毛猎狗对她失去了兴趣,回到了船厂。
栾蓓儿舒了一口气,放下包。她注意到几个染着黄色和蓝色的小青年在查看一辆旧雅马哈的同时,色迷迷地看着她。她把帽子拉得更低,转过身去,假装去看一辆亮闪闪的红色本田摩托车,没想到,那辆车在出售。公路对面是一家出租重型建筑设备的小商行。她看到的每一处都是陌生的世界。她以往在完全不同的圈子里周旋,巨大的权力和大批的金钱,所有这一切都像大陆板块一样在永恒地漂移。事情在这板块中总是被挤得粉碎,甚至没有人知道。她突然意识到这现实的世界是一台机器常年在那里旋转,周而复始,天下熙攘,皆为利往。
但是司马效礼让她得到了补偿。她是一个一文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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