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召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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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温德与舒曼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确认了关系变得这么亲密。隋雄在最开始得知时，显得非常的惊讶，在刘颖、舒曼两人都不在场的时候，他私底下没少打趣过温德：“不是一直在否定吗，怎么突然就勾搭上手了？”

但听温德说清了原委，他反倒佩服了起来，“她也真的很不容易啊。”拍着温德的肩膀半认真半取笑的又道：“这样一来，你可就的对她好上一些了。”

这时在前去机场的路上，隋雄趁着后座两位女孩为李晶的事情而感概——曲君的事情对李晶的刺激真的很大，以至于她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放弃这段记忆——的时候，又对温德说道：“我会尽量照料她的，你尽管放心吧。”

“恩。”温德点点头，却又对隋雄说道：“不光是她，你自己也要注意。你的情况自己也明白的，就像魏野、凌飞不断强调的那样，非常的特殊。所以才要更加的小心，如果出现什么不好的情形，请务必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另外，我给你的那几个人的联系方式……虽然我没有见过，可凌飞也所是值得相信的，所以……”

“放心吧，长这么大我还没被人欺负过呢！”隋雄大笑，不轻不重的在温德肩膀上锤了一拳，却真诚的又道：“谢谢！”不等温德回应，他又像没事人那样，说起了别的事情，“你在这边也要小心努力。如果不行的话，就等我回来后再来帮你吧！”

温德失笑，“好啊，我等你。”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个短暂的分离，可在临登机的时候，一直表现的很坚强的舒曼忽然间就抱住温德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不断强调让温德保重身体，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以至于弄得周围乘客，看温德的眼神都不怎么正常了。

隋雄虽然没有这么矫情，可在离去前，也忍不住又捶打了温德一拳，“小心点，可别死了。”

在这样的祝福之下，载着隋雄、刘颖与舒曼的飞机，终于在温德目送中，缓缓的飞上了天际。

　十二、交易大会

舒曼、隋雄他们走后的几天里，温德的生活和往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也就是多了几通电话的时间，每天听舒曼说说她在总部那边的见闻，与隋雄互相确认一下彼此情况而已。他虽然对身在远方的好友、恋人颇是挂心，但是长安这边的局势，还是让他不得不把关注的重心放到自己的身边。

这一天，绒绒突然带着几个族人寻上了门来。

它先是对卧在沙发里懒洋洋发着呆的贞德，以相当恭谨的态度打了一声招呼。继而就来到温德的身边，对他说道：“温德，你今天有没有别的事情要去做，会不会短时间里就要离开这里？”

“暂时里还没有什么明确的打算。”温德答道，又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是有什么事情吗？”

“恩。”绒绒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的话，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吧。”看到温德不解的目光，嚣王进一步的解释道：“你不是还让我打探消息的吗。结果在今天，我有了个意外的收获。”

“恩？”温德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收获？”

“我们附近刚好有一次交易大会要举行了，而且听说规模还会挺大的。”绒绒的表情显得挺是兴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恶魔与恶魔之间，存在着交易这一行为的事情，温德是事先就知道的。

以部族为单位而存在于里世界中的恶魔，一般而言都会有着至少一种独特的技艺，能够制造出别类恶魔无法产出的物品。

比如说嚣能酿造出出色的果酒，妖精能够培养出花蜜，就算看起来笨手笨脚的野猪人，也能够利用石块雕刻出小型的护符。

这些东西当中都蕴含着魔力，也因此而被赋予了与众不同的效果。果酒可以快速缓解饮用者的疲劳，石块护符能够增加佩戴着的防护能力，而妖精酿造出的花蜜则要更加珍贵许多，不仅能够永久提升饮用者的魔力积累速度，同时还能改善饮用者伤势的恢复速度。

这些物品无疑都是相当贵重的。

但是因为产量有限而品种又过于单一的缘故，这样独特的造物并不能完全满足于一个不断成长扩大的部族的需要。

虽然说，恶魔部族间的战争在里世界当中随处可见。然而并不是每一个恶魔部族，随时都能够遇见远比自己弱小，而它们的造物又能够满足自己需要这种好事的。在更多的情况里，反倒是几个比邻而居的部族实力相差仿佛，谁都奈何不了谁，一味开战只会便宜了别人这种现实占了大多数。

于是，交易这一行为也就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恶魔部族会与和它们交好的势力、部族进行交易，一般是以物易物的形式。不过交易的物品并不仅仅局限于自身部族的特殊造物，食物、自身所控制的资源、用不上的战利品等等也是如此。

总的来说，反正只要是一个恶魔部族暂时用不上的物品，它们都会拿来交易自己更加迫切需要的玩意儿。

然而就算非常清楚的明白这些事儿，温德还是对绒绒现在所提到的这个“交易大会”感到了少许的意外与好奇。

“交易大会？就是好多的恶魔部族聚集在一起，然后彼此商谈、确定买卖的地方？”他想象着那样的场面，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大会应该是个类似于菜市场的地方：一条长街，两边都是摊位，一个长相怪异的恶魔走到其中某个的前面，它在那里相中了一个虽然独特但对它却大有用处的玩意儿，于是便“啪”地一声将另一个独特的东西拍到桌子上，豪气万丈的道：“这东西，咱家要了！”

恩……这种感觉真的是挺诡异的……

同时温德在心里另还有其他的好奇，“如果是好多恶魔部族都聚在一起，那些往日有仇的，会不会一言不合就大大出手？而且部族间实力有弱有强，那些弱小的，又怎么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危，不至于被人黑吃黑？”

“你所担心的这些顾忌确实是存在的。在很久之前，最初那几次类似的大会，也确实因为这些问题中断过。”绒绒笑着答道：“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局势的逐渐稳定，这些问题也都相应得到了解决。”

“唔？”温德问道，“这话怎么说？”

“首先呢，这样的交易大会本身就是由势力很强大，风评又不错几个部族首领联合举办的。它们的存在本身，联合的声明，就保证了大多数部族不敢在大会上轻举妄动、惹是生非。另一方面，弱小的部族通常也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大会之上。它们因为弱小，需求反而容易满足。对于大会的渴求本就不想大的部族那样强烈。而就算迫不得已选择参加，它们也将会联合自保或者依附强大的部族去参与。”绒绒认真的解释着，“当然，危险总还是会有的。不过如果谨慎小心行事，很大程度却也是能够避免的。”

“这样啊。”温德沉吟了数秒，忽然问道：“在此之前，类似的大会你有参加过吗？”

绒绒笑得有些尴尬，“我和蓬蓬的联盟，相比于大的部族还是太弱小了一些。那些地方，并不是我们能够轻易踏足的。”

派出所里嚣与野猪人加起来，数量也就是二百来只的样子。这样的恶魔部族，在里世界真的是挺稀松平常的。而就算那只曾经将嚣群彻底击败的地狱犬群，六七百只也远远称不上大——最多也就是有点实力的中等部族罢了。

不过想了想后，绒绒又补充着说道：“但是话说回来，那样的大会，我们倒也真的参加过一次。”

接着，它进一步具体解释起来。

那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在那时，绒绒也是从别的部族打听到了交易大会将要举行的消息。又得知一个对酒有着强烈嗜好的矮人部族也将会参加。绒绒就有些心动，它对自己酿造的果酒还是有那么些信心的。就想利用这些物资，为自己的部族换取到更多的利益。

可绒绒一个人，哪怕再加上蓬蓬也是不敢参加的，因为那和羊入虎口无异，就算矮人真的对它们的果酒很感兴趣。恐怕将它们掳回去当作专门的酿酒师的心思也会更重一些。

于是，绒绒在考虑许久之后，便寻上了小妖精琪露。

“你居然找上了琪露？”温德有些惊讶，真是觉得那时的绒绒是在病急乱投医了。啊，琪露是很厉害没错，可是单说行事风格……还有哪个恶魔能比这个笨蛋9更不靠谱的嘛？

“啊，这不是没有办法吗……”绒绒笑得有点尴尬，解释着说：“琪露她确实很厉害对不对？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本来就是我和蓬蓬效忠的君上啊。呃，虽然那只是名义上面的……”

里世界里各个恶魔部族之间的关系，真的是非常非常复杂的。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是恶魔部族间关系的基础——不分善恶阵营之别。每一个从无到有，再变的强势的恶魔部族无不是踩着其他恶魔的尸体而成长起来的。一个危在旦夕的弱小部族，注定是没有话语权的。

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下，弱小新近崛起的部族想要继续生存。就要么得去联盟，和另外一些实力相仿，需求差异不大的部族抱成一团互相取暖；要么就得依附某个大的恶魔部族，成为它的附庸。

从这点来看，绒绒、蓬蓬的那个联合势力，以及附近十数条街区中的所有恶魔部族，其实都是小妖精琪露的附庸手下。

——一个强大恶魔部族，要么拥有着数量庞大的族民，要么就是部族首领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二者同时拥有当然更好。

而琪露所带领的妖精们虽然在前者上面有着先天的不足，并不善于与人争战；可是光靠“冰之妖精”的名望，便足以震慑宵小，让大多数的恶魔部族不敢轻举妄动。

至少在这一片区域，琪露的实力是当之无愧的no1，或许进取不足，可自保却也是绰绰有余的。

想明白这一点，温德对绒绒所说的事情就也不觉得意外的了。

他又听绒绒接着道：“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确实是想真正效忠琪露的。可是，她的心性你也是很了解的。她怎么可能会对这些无聊的琐事有兴趣？！我们的讨好都是无功而返，除了琪露喜欢觉得有趣的那几个少数恶魔、部族——比如说艾玛，还有一个美人鱼的小部族之外，我们这些剩下的，完全就是无所谓的存在。住在附近她不介意，可就算被灭亡了，她也不怎么在乎……

不过万幸的是，能够了解这一情况的人并不是很多。至少我们都是在严格保守这一秘密的。而琪露虽然对我们并不在乎，可要真得求到她的头上，却也不是完全不加理会。五次里至少也有二次会帮忙出手……

这就足够了！至少在吃过几次亏，包括那只实力达到中阶中段，身高足有两层楼高的大蛤蟆被琪露冻成冰块之后……附近那些大部族没有探明虚实之前，是不会贸然和琪露为难的……”

绒绒耸耸肩，“反正眼下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这几个部族对外打着琪露名义让外面的部族不敢轻易来犯，而内里则是互相联盟又暗中戒备，就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

　十三、建议

绒绒、蓬蓬与琪露之间的关系，温德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听说，可像今天这么详细的，却又是首次。｜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难怪当初我让你帮忙联系周围部族的时候，你会对我说其实琪露出面效果会更好上一些。就是因为你们至少在名义上，是归琪露所同属的吗？”

“没错。”绒绒点头，“我当时确实想着琪露出面会更好一些。不过随着最近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我又发现，当初你拒绝我的那个建议真的是个相当明智的决定。”

“恩？”温德不解，“这话怎么说？”

“因为我们最初的平衡，随着我之前的那些遭遇而被打破了啊……”绒绒叹了口气，接着说了起来。

就像是之前文中屡次三番所提到的那样。数个小的恶魔部族的联盟，一般都是建立在彼此实力相近，谁也奈何不了谁后的无奈妥协基础上的。当然，例外并不是没有——比如野猪人与嚣的共生状态——可绒绒、蓬蓬与周围那些，名义上归琪露所掌控的部族间的关系，却又不属于这样的特例。

它们之所以能够在名义上尊琪露为主，彼此相安无事共同对抗外敌。除了因为彼此的心性都不算好战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实力相近而形成的那种平衡状态的缘故。

然而这一切，都在绒绒被邪恶因素感染而变异之后给打破了。

被邪恶与混乱的力量影响，绒绒虽然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心性都有着很大的改变，狂性大发兼且六亲不认，甚至连蓬蓬也被那样的它给赶出了据点。可当这一切随着贞德的帮助而结束后，嚣王却从这变异中因祸得福——实力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增长。

就温德私下评估，绒绒的等级大概是二十三四的样子，也就是中阶入门那种程度。这样的实力虽然远远无法和贞德、安达利尔那样的高阶恶魔相比，甚至较之同样身处中阶的琪露、艾玛也是有所不如。

但放在附近的那些恶魔部族当中，这样的力量已然是不容小觑，足以打破之前的那种平衡状态了。

眼下的现实情况就是，绒绒强而其它那数个部族要弱，这样的直接实力对比无法不让那些部族心存顾忌。就算它们目前还能联合起来与绒绒相抗衡，疑虑也是无法很快打消的。毕竟只要稍有个应对不慎，那些部族日后很容易就落得个绒绒附庸的结局。

这是那些部族不怎么愿意接受的。

绒绒实力强但还不足以强到像琪露那样可以彻底保证它们利益都在其次。更主要的是，与改变相比，眼下这样的局面对它们来说真的要好出许多。

琪露虽然是它们名义上的主君，但琪露对它们既不关心，也就不索要利益。除了遇见外敌琪露未必肯替它们出头这点，略有些美中不足之外。借着琪露的威名狐假虎威，实际上却可以专心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安心发展，不必把自己的辛苦所得奉上，也不必为君上的利益而拼命、战斗的生活……无疑是相当美好的。

而要是换绒绒成它们的君上，能够得到什么还不好说，损失却是轻易就能够算出来的。

温德听的颇有些无语，“这样说来，请你去帮忙联系，反倒是有些事与愿违，阴差阳错了？可是，你又说我这决定是正确的……这话要怎么说？”

“因为琪露和你的关系，我们与她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当中亲密了许多啊。”蓬蓬叹息道，“说真的，这样的事情放在之前，完全是我和蓬蓬不敢想象的。琪露居然也能视我们为在乎的朋友……”

想起了最初遇见琪露时的光景，那只小妖精完全是以纯粹看热闹的心态去观看着蓬蓬与绒绒之间的争斗的，温德就微微的点了点头，“恩……你们的感觉我不是不能理解……”但疑惑却也依然存在，“但这，和你要说的事情间又有什么关系？”

“我力量的增强，加之与琪露的关系也日渐亲密，这些无疑都已经让那些部族戒备不已。”绒绒答道：“如果这个时候，一向对附庸豪不在意的琪露，又一改常态的出头联系那些部族，说是商谈‘联盟’的事情。温德你觉得，那些部族就算口头里不敢反对，心里又会如何做想？”

“唔，事出反常必有妖吗？”温德一想也就明白了，“虽然我们是认真的。可这样古怪的事情，也会让那些不了解实情的家伙觉得我们是在不怀好意。”他跟着啐了一口，“这样的话，想要将它们统合起来，就会变得很麻烦了啊。”

“那倒不至于。”绒绒又道：“它们，不应该说我们恶魔其实都是很实际的。如果让它们认清了彼此的实力差距是完全没有办法弥补的，而它们又无灭族之忧。那么想让它们服从，却也并不算困难。”

“就是说让它们见识到我的力量？”温德想想，道：“比如说让重装枪骑士排队去它们门口示威？”

一个突破成为中阶的绒绒就让那些部族顾忌成这样，相比之下，八位同样是中阶的枪骑士一定会让那些部族彻底提不起反抗兴趣的。贞德的实力当然更强，可就因为这些事情而奔波的话，温德心里还是颇有些不忍——那也太大才小用了！

“当舜之时，有苗不服，禹将伐之。舜曰‘不可。上德不厚而行武，非道也。’乃修教三年，执干戚舞，有苗乃服。”

在很久以前，温德曾看到过这样一句。当时就觉得这样的做派实在太了，完全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典范吗。而如今他竟然也有机会这样照做，想想觉得有些激动。

绒绒跟着笑了起来，“我想这样一定会卓有成效的。”但在温德没有说话之前，它却又道：“不过要按我看来，这件事情并不急在这一时半会里。你觉得呢？”

“恩？”温德倒是有点不解。

“以你现在的情况，无论是想对付它们还是折服它们都不算是件困难的事情。而它们又始终待在这里，跑是跑不掉的。相比之下，我就觉得另外一件事情也许更需要我们尽快去解决。”绒绒解释道。

温德一怔，反应了过来，“你是指那个与我有关的古怪风声吧？”

“恩，这个风声针对我们的可能虽然不大。但是放出话来的人，对我们不怀好意，却也是肯定的。”绒绒点点头，“和既容易对付又在明面上的那些部族相比。倒是这个始终藏在暗中，看不到真相的敌人，让我更加的害怕。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将它揪出来。”

在一旁默不作声发呆了好久的贞德，这时也插口说道：“绒绒说的没错。那个敌人确实是我们应该优先去解决的。”

“这我知道啊。”温德应道，“只是事情一直没有进展，让人有些头疼呢。”

“所以啊，我才来询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交易大会？”绒绒忽然笑了起来，“出现在那里的好多大人物，都是往常里我很难搭上线的。这是次很难得的机会，如果真有人想对付我们，最大的可能也将会在那里。”

　十四、盛况（上）

“大个子快看！那个家伙长的好奇怪啊！”

琪露趴在温德的脑袋顶上，一边揪着他的头发，一边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恶魔大声叫着。　/

这里就是绒绒所提到的那个交易大会的现场。它的位于长安市区的正中，前身就是在现实当中大名鼎鼎的某个百货商厦并后方的步行商业一条街。不过在如今，行走穿梭在其中的，不再是人类而是各型各色的恶魔也就是了。

被琪露所指的那个恶魔，长相真的挺有特点。它有着青蛙的大眼，青蛙的阔嘴，双手双脚上还长有蛙蹼，所以身上穿着一件绿色的衣服，可那恶魔不管怎么看……也都像极了一只直立行走的青蛙。

琪露的声音不小，那只青蛙人站得也不是很远，所以它清楚的听见了琪露的叫声。顿时转过身来，鼓着那对大大的眼睛向琪露、温德怒目而视着，右手也握在了腰间鱼叉的握柄上。不过应该是顾忌着这里的规则的缘故，并没有立即拔出来。

可看样子，也是气得不轻。

听着琪露在自己头顶再次小声的强调，“这家伙长得是很奇怪嘛！”温德有些想要失笑，可又强忍下来，正准备想些说辞对那恶魔告个歉，抹平这事——毕竟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打听情报而不是故意寻事的。

但还没等他想好呢，那只青蛙人背后又有一只长相像极了大大大号龙虾的恶魔，挤开围观的一干恶魔急匆匆的跑到了青蛙人的身边。也不知道到底对它说了些什么，反正温德就见那只青蛙人绿色的肌肤刹那间颜色就淡了许多，再也不敢看向琪露与温德，把双手举的高高的，勉强挤出个笑容，跟着不等温德反应过来，就与那只龙虾人一起转身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了。

温德只觉得莫名其妙，又隐约听见了周围围攻恶魔的窃窃私语声。

“……怎么冰之妖精也来了？我现在觉得参加这次大会，决定做的有些仓促了……”

“这下可得小心了，不管怎么说，躲着他们走总是不会有错的……”

“那个家伙是谁？我怎么感觉和我们有些不同……”

“应该是某个稀有品种吧？不然冰之妖精又怎么会拿他当作坐骑？”

温德正听的入神，怔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那群恶魔所议论的坐骑所指的究竟是谁，不禁有点啼笑皆非。他摇了摇头，看向身边的蓬蓬，“琪露在这里这么有名？”

蓬蓬的身体还没完全的康复，脸色也显得比往常要苍白一些，除此以外还是挺精神的，“恩，上次吃了琪露亏的恶魔，可不是个少数呢。”它笑吟吟的点头说道，“不过刚刚那两个跑掉的应该不是。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两个应该就是我们那里再以东那条河边居住的部族。认真说起来，它们与琪露应该算是有些过节的。”

“过节？有嘛？”小妖精困惑的想了想，摇头说道：“琪露不记得了。”

温德倒是因此想起了些事情，“唔。难不成是和被琪露冻成冰块的那只大蛤蟆有关？”

“恩，就是那次。像水栖恶魔在我们这里可不常见，而少了那个主上之后，据说它们这些恶魔，如今过得可都不怎么如意。”

“这样啊。”温德又指指周围那些恶魔，“那它们又是怎么回事？”

蓬蓬笑了，不过表情却有点尴尬，“就是因为上次啦。绒绒想参加大会又不敢一人前往，于是请琪露出面的那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