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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湘禁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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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神龛方向的正堂主位;千万别和已婚妇女套近乎,天黑后,不要随便吹口哨。记住了么?”
“应该没问题。”莫易答道。
苗人果然热情,莫易和苗人打过交道,麻吉就是苗人,所以,很轻松的便能和寨子里的人沟通交流。有杨致在,事情自然就方便了许多。
天黑后,杨致找了一户人家住下。
户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丈夫和孩子常年在外打工,山里清贫穷苦,家中田地和山头,都靠她一双手打理,闲暇之余,还要照顾年事已高的公婆。
远来即是客,凤凰人的旅游意识都很强。待客之道,无非美食。
莫易自然吃过凤凰的特色菜血粑鸭,这一次,他却见到了正宗的苗家菜。一大盘隔年的熏腊肉,肥的流油冒汁,几乎每块都有小孩手掌大。苗家不吃酸,走路打踉跄,酸汤煮豆腐,糯米腌酸鱼,还有用酸辣椒和大蒜炒好的雷公屎,让莫易胃口大增。
见腊肉销量不佳,莫易夹了一块最肥最大的给小水,和她轻声说:“你可别辜负了人家的美意,在苗家人眼中,越看得起你,肉块切的就越大越肥,你不吃,岂不是对不住人家?”
“唔,这是真的么?”看着碗里那块大肥肉,小水将信将疑的问。
“当然,不信你问杨致,快吃,怎么着也要吃一块做做样子,否则就不厚道。”
小水舔了舔舌头,当下深深的喘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张口往那肥肉咬去,见她满嘴鼓油,眉头紧皱,莫易估计她已经腻的不行,心中不禁偷笑不已。
“姑娘,很不错嘛!”苗妇见状,很是高兴,说话间又夹了一块放到她碗里,“再吃一块,好事成双。”
小水翻着白眼往莫易看去,却见他只顾埋头吃饭,俨然一副不知内情的样子,这才清楚自己上当了。
“坏家伙,有机会在弄你。”小水暗暗的骂道。
天亮后,杨致问那苗妇说:“大婶,你知道一个叫龙德政的人吗?”
“龙德政?”苗妇有些疑惑的看着杨致,“我们这好像没有这个人啊?多大年纪了?”
“七十多岁的样子。”莫易接过话答道。
“七十多岁?”妇人低头想了想,说,“这么大年纪的人,我可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要不,你们问问我公公爹。如果连他都不知道的话,恐怕,你们要找的这个人应该就不住在我们寨子。”
杨致点了点头,老人家早已起床,此刻正在看着吃食的鸡鸭出神。
听了杨致的问题,老人用一双很是浑浊的老眼不住的打量着三人。良久之后,方才问道:“你们要找的龙德政,我们这没有这样的人,难道是他?啊,应该是他,但他不住在寨子里。”
听老人的语气,那个龙德政仿佛有些古怪一般,莫易正想问他,却听老人自语道:“你们找谁不好,为嘛子偏偏要找他呢?”
“大爷,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龙德政的住处?”杨致恳求道。
“你们,是他的什么人?找他是不是有事情?我曾听王婆叫过他的名字,好像就是阿政。”老人问。
莫易听罢,知道其中必有隐情,而且,这个地方肯定不是龙德政的故里,因为就连眼前这个老人都好像不是很清楚。当下顺水推舟的说:“是的,大爷。我们是龙德政的亲人,政府落实下来,说他是当年湘西战役中的抗日英雄,早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还以为他牺牲了,您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那时候社会动乱,也无从查找他的下落。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他老人家的消息,我们想接他回去。”
“就怕你们想接也接不走哟。”老人长叹了一口气,“你们可知道,他现在和谁一起过生活?”
杨致愣了愣,这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绕话,看来,这龙德政身上,八成会有什么让他们为难的事情。
“还望老大爷您如实相告。”小水说道。
“好吧,我告诉你们。他住在寨子东南方向,离这有五里左右的一处小山沟中,你们出了寨子走左边那条路,山沟里有一幢小木屋,他在那和王婆子住一起。那儿是王婆家的祖坟山。”
“多谢老大爷。”杨致高兴的谢道。
三人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听那老人说:“不过,你们还是多加注意些为好,那王婆子,可是这里出了名的草鬼婆,她年轻时曾嫁过三个男人,生过四胎小孩,男人和小孩要不是病死,要不就成了废人。”
“啊!原来如此。”杨致听罢,身体猛的一个激灵,双脚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莫易问。
“没,没什么,我们路上再说。”杨致挥了挥手,示意继续赶路。
出了寨子,杨致皱眉道:“莫易,刚才那老人说的事情,我们得仔细商量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易问。
“是草鬼婆的事情吧?”小水正色道,“听闻湘西有种黑巫术,施术者往往都是女人,她们能用蛊毒杀人于无形,世人称这种女人为草鬼婆。”
“是草鬼婆的事情吧?”小水正色道,“听闻湘西有种黑巫术,施术者往往都是女人,她们能用蛊毒杀人于无形,世人称这种女人为草鬼婆。”
杨致点了点头,说:“草鬼婆的传闻向来真假难辨,很多时候都是因为被人猜疑,而认为其就是草鬼婆,所以,草鬼婆真假实难分辨。至于那老人口中说的王婆是不是真的草鬼婆,可能就连这个寨子里的也无法做出定论,然而,一旦某个女人被人认为是草鬼婆,大家都会疏远她,害怕她,在她和世人之间,就会被一堵看不到的墙壁所隔离,从此之后,她将活在猜疑、怨恨、谩骂、指责、孤独、绝望之中。变得神经兮兮、孤僻冷漠、阴冷怪异,不再是正常人。因此,不管这个王婆是不是草鬼婆,既然龙德政和她在一起,我们等下拜访的时候,务必还是要谨慎,千万不能做出什么异常惹怒王婆。为了安全期间,我们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和手,不能随便碰触任何东西,即便王婆的样子再怎么怪异,都不能盯着她看,要对她尊敬。”
“不是说,苗人一旦抓到蛊婆,都会格杀勿论的么?”小水好奇的问。
“那是在清朝嘉靖之前,之后,就不敢再杀。要不是疏远冷落她,要不是就将其卖到外地去。苗蛊由此得以在世间流传,会蛊毒的女人,平时都很隐秘,谁也不会公开自己的这个秘密。据我姥爷说,蓄蛊之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蛊毒放出去,否则,蛊虫就会反噬蓄蛊本人。”
“那这岂不是会害人无数?”莫易惊道。
杨致摇头否认:“蛊毒有轻重之分,放蛊的人自然能把握轻重分寸。一个或者两个手指叠在一起放下的蛊毒,很容易治好,如果是用三个或者四个手指放出的蛊毒,中蛊的人必死无疑。当然,草鬼婆不敢轻易害人,除非有很大的仇怨,为了自保,她们往往都以动物,甚至植物作为放蛊的对象。”
“既然不敢以人作为放蛊的对象,那我们还担心什么。”莫易大笑,之前的紧张感顿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致没有说话,开始闷头闷脑的开始往王婆家住的方向走,小水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看他那样子,应该还是在担心那个王婆。
走到一半的时候,杨致说:“等下你早点开口问,如果那人不是龙德政,我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回去另想办法。”
莫易点头赞同,五六里路不算远,不到半个小时,便见前方一座高山拦住了去路,在山下的沟垄中,果然可以见到一幢木屋隐藏在树林内,一缕青烟,正从屋顶的烟囱袅袅而起。
三人在原地停了几分钟,杨致正想招呼大家进沟,却听小水问道:“杨致,刚才那老大爷说这里是王婆的祖坟山?”
“嗯,好像是这么说的。”杨致答道。
“难怪王婆嫁了三四个男人,生了那么多孩子,却都死的死,废的废。”
“哦?水丫头?别告诉我你又看到了什么怪事情。”莫易笑道。
“王婆的先人葬在玄武拒尸地,她能顺利才怪。都说九龙盘花和玄武拒尸在这世界上不会出现,没想到却被我给撞上了。”小水惊叹不已,不住的用手在比量着山头的走势和流向。
杨致咋了咋舌头,小水的话,他一点也听不懂。与他相比,莫易虽然也不懂,但却知道小水话中必有玄机,当初在瞎子岭,她就说到过什么剪刀口。看来,今天她又看到了什么怪异的风水现象。当下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要不就别说,要不就说清楚。就好像某人对别人说我要放屁了啊,于是别人准备好,鼻子捏了半天,结果那人的屁却憋着不肯放出来,你说急人不急人。”
“你?”小水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郁闷的叹了一口气后,骂道,“臭小子,你欠抽是吧?你信不信我会招小鬼晚上来弄你?”
“啊,小鬼,我好怕,我好怕怕?”莫易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杨致被两人的争吵搞的哭笑不得,见状,只好劝解道:“小水,你别和他计较,他就这副德行,还是说说刚才的发现吧。”
小水点点头不再理会莫易,指着对面的山头说:“地有四势,气从八方,帮砂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只有当玄武做出垂头俯伏状,朱雀做出翱翔起舞的样子,青龙蜿蜒温柔不暴怒,白虎顺俯不傲踞的时候,才可以葬人。如果刚好相反,虎蹲会衔尸,龙踞会嫉主,玄武不低头势必拒尸,朱雀不舞者就会腾走,这将是大凶之穴,万万葬不得人。以我的猜测,王婆的先人肯定葬在山脚前方,你们看那山。”
莫易心中微微一惊,小水说的话,这次他却仿佛听懂了。顺着小水所指的方向,只见那山的主峰高昂上冲,头不垂伏,恰似那龟头高高的从龟壳中伸出来一样,根据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说法,王婆先人如果葬在主峰之前,那么,这山头就是后玄武,也就拒绝死人下葬于此。
“果然有点像。”杨致惊道,问,“如果葬在这种玄武拒尸地,会对后人有何影响?”
“这得有看后人的性别断论。”小水摇了摇头,阴声道,“如果后人是男的,老婆短命偷人,后代死绝。如果是女的,丈夫短命多病,后代死绝。”
莫易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老人说过的那句话,经过小水这么一说,仿佛一字不差,竟然全部对数了,他并不是喜欢和小水吵,只是当初在瞎子岭的时候和她主动搭讪,却被小水奚落,从那时候开始便很不爽,立志要给这丫头还以颜色,此刻倒是有些后悔昨天在家之时,没有拉上小水去看看他家的祖坟山。
“我们是不是该提醒下王婆?”莫易问。
“万万使不得。”小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如此,这个王婆就有可能不是草鬼婆。”杨致放下心来,招呼二人大踏步的往沟中走去。
刚到山脚沟前,果然可以看到几座干瘪的坟茔,孤独凄凉的立于山前的一片荒地上,坟头长满茅草,老鼠洞处处都是。
顺着小路往沟中行走了一百多米,便见一座用篱笆桩围成的简陋小院,院内寂静无声,却是很干净。
“小心狗哦。”小水有了经验,上次到西皇山找乔巴,那只黑毛畜生冷不丁的就钻将出来,要不是范老三的四耳猕猴帮忙,肯定逃不过狗嘴。
三人立在院门外犹豫了一会,一声干咳后,杨致探头问道:“有人吗?”
院子里没人应声,杨致示意他俩稍等,过了几分钟,却听身后有人问:“你们找谁?”
莫易愣了愣,回身看去,只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正背着一小捆干柴往他们走来。
见状,杨致赶紧上前接洽,他开始用方言和老婆婆攀谈,知道这人必是王婆,小水忍不住偷偷的往她看去,这老妪满头白发,背部微驼,脸上长满褐斑,就连走路,眼睛也是眯着,一看就知道吃过不少苦头。不过,整个人却显得很有精神。
正在好奇间,猛见那老妇睁开双眼用余光往她瞟来,小水只觉得身上泛起一阵寒意,她分明看到老妇的双眼很浑浊,左眼仿佛染了白内障,眼角上蒙着一层白色带红的东西。
“婆婆好。”小水慌忙的和王婆问好。
王婆微微的点了点头,将小水上下打量了一遍,笑了笑,没有作答,却是招呼三人进屋休息。
院子虽然简陋,但收拾的干净整洁,进入堂屋后,王婆搬走放在屋子中间的水盆,示意三个年轻人随便坐。
“婆婆,我们是来拜访龙大爷的。”杨致友好的说。
王婆愣了愣,问:“龙大爷?”
“就是龙德政老人。”莫易补充道。
“原来是阿政啊,我还以为是哪个龙大爷。”王婆恍然大悟,竟然好像不知道龙德政的姓一样,“他还在山上,过会才能回来。你们三个年轻人找他有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想向他打听一件事情,希望能找到那事的真相。”莫易笑了笑。
龙德政还没有收工,三人便和王婆攀谈起来,这王婆并不像寨子里的人说的那么可怕,她看上去很友好,也很和蔼。每当说到龙德政的时候,她就会开心的笑,说寨子里的人都冷落她,怕她,讨厌她,独有龙德政对她好。
从她的口中得知,龙德政是被她从山里救回来的,当时龙德政昏迷在一条山间小溪边,带回来之后,半个月才醒来。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龙德政一直陪伴她,两人在这山沟沟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那龙大爷没有想过去找他的父母亲人吗?”小水好奇的问。
“阿政的亲人要不是死于战乱,要不就死于匪手,那年头地主剥削,一到天灾年份,还会饿死不少人,动荡年代不能安身啊,阿政的妹妹,就是被活活的饿死的,为了生计和给亲人报仇,阿政才参军打仗的。”王婆叹了一口气,说,“所以,现在阿政也没什么可以挂念的亲人。”
“原来是这样啊!”小水叹道。
“女人,不求别的,只求能找一个对她一辈子好的男人,自始自终的陪伴在身边,就够了。”王婆突然伤感起来。
四人正在闲聊,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听到声音,王婆赶紧出屋迎接。
莫易探身看去,来人应该就是龙德政,那龙德政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苍老,就是很瘦,皮肤很黑。
见他进屋,莫易三人慌忙起身行礼问候,慌的龙德政站在原地搞不清所以然。
王婆笑了笑,把莫易三人介绍给他,便进内屋做饭去了。
“年轻人,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这老头子?”龙德政很紧张,或许是因为平时与生人打的交道太少所致。
莫易激动地望着他:“老大爷,我知道您是当年参加湘西战役的竿军英雄,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什么事情?”龙德政问。
“当年,一个由竿军组成的加强排,曾经在雪峰山跟踪过一队装备精良的日军。您是其中的成员之一,还记得吗?当年的那一队日军,为什么要跑到那么荒凉偏僻的雪峰山中?”
龙德政低下头,往事历历在目,他很激动,全身微微的颤抖着,沉默过后,突然问道:“这事,对你们很重要吗?”
见莫易郑重的点头,他又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莫易迟疑了一下,说:“您认得字吗?”
“能认识几个简单的字。”
“那好,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莫易说罢,将那张写满阵亡在十里沟中的竿军名单递给了他。
龙德政从头到尾的将所有的名字全部看了一遍,口中呢喃不止:“是你们,真的是你们……”
一时间,竟是老泪众横,情绪失控。
待他恢复平静后,莫易说:“我们发现了这些竿军英雄的骸骨,他们全部葬身在十里沟,与那日军小队同归于尽,如果猜得不错,您应该是当年的一名失踪者。”
“算一算,从那时候起,我已经整整苟活了六十年,兄弟们,我龙德政对不住你们啊!”龙德政深深的闭着眼睛,愧疚的泪水,缓缓的从眼角流出。
顿了顿,他擦干眼泪,问莫易道:“你们有笔和纸吗?我把当年的跟踪路线画出来。”
莫易大喜,正想那笔纸,王婆走出内屋说:“饭熟了,年轻人,我这没什么好吃的东西,你们将就着吃点吧!”
小水看向杨致,杨致点了点头。
“那我们吃了饭再说。”龙德政突然平静下来。
见龙德政吃的欢畅,杨致总算放心。饭后,王婆回到灶屋中忙活张罗,龙德政老人赶紧向莫易索要笔直,拿着笔草草的写了一通,将纸条递回到莫易手中。
只见纸条上潦潦草草的写着几个字,莫易看了好一会,总算认出来:要想知道日军小队当年进入雪峰山的事情,你们得以带着我离开这里作为交换条件。老婆子不识字,我们用纸条交谈,但要小心,尽量别给她看到。
莫易看罢,赶紧把纸条搓成一团藏进口袋,一旁的小水早已看出端倪,正想发问,却被莫易示意噤声。
见龙德政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莫易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可是,为什么他不自己离开这个地方,难道,是因为王婆吗?
“啊,王婆,果真是草鬼婆。”莫易大惊,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当日去嘎乌苗寨找麻吉的时候,那中巴车上的男子对他说,小心苗女给他施放情蛊,莫非,这龙德政老人,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莫易不由自主的望了望灶屋,后背突觉冷风嗖嗖,当下赶紧拿出纸张回写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龙大爷,我该怎么帮你?
龙德政看了纸条,口中忍不住凄凉的叹了一口气,拿着笔的手,却久久的写不出东西。
杨致和小水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人用目光和纸条交流,虽然还不明白两人间在商量什么事情,但从他俩的神情可以看得出,这中间有问题。
龙德政琢磨了一会,正想在纸条上写下想法,那王婆突然在灶屋叫道:“老头子,该吃药了。”
龙德政赶紧把纸条收好,向莫易点点头,折身走进了灶屋。
一股难闻刺鼻的药味,从灶屋中瞟来,小水用鼻子吸了一下,脑海中竟然有股飘飘然的感觉,全身却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莫易见状,示意她和杨致屏住呼吸,待药味散尽,在纸条上写到:王婆,可能是草鬼婆,龙德政要我带他离开这里,才肯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交给杨致后,又让他转给小水,三人互望了一眼,俱是眉头紧皱,这屋子,此刻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杨致顿了顿,在纸条写到:我突然想起来了,刚在堂屋正中看到一盆清水,此刻想来,那是她将蛊虫从口中吐出,专门让蛊虫喝的水,要救龙德政,我们得小心,他或许知道方法,要想确认王婆是不是草鬼婆,还的看她的眼睛,如果眼球有红色像朱砂一样的颜色,那么就能肯定她是蛊婆。
莫易看了纸条上的内容,想到王婆将蛊虫从口中吐出来的情景,脑壳上便鸡皮疙瘩直冒,不知道那蛊虫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
小水看了纸条,脑海中猛地想起了刚才在院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当时还以为这王婆得了白内障,现在想来,她眯着眼睛是故意的,目的八成就是为了不想让人看清她的眼睛。
龙德政喝完药,和王婆一起从灶屋走出。王婆手中拿了一个竹篓子,看着小水笑眯眯的说:“姑娘,你看老婆子做的这些东西,觉得怎么样?”
小水探头一看,只见竹篓中放着很多精美漂亮的刺绣、布鞋等女红物品,每一件都让小水怦然心动。
“喜欢吗?姑娘。”王婆问道。
“太漂亮了,婆婆。”小水硬生生的答道,不敢正视王婆的脸。
一旁的杨致干咳一声,想提醒小水,王婆继续说:“既然姑娘喜欢,何不挑几件试一试?”
小水听了赶紧摇头:“这都是婆婆的心血,婆婆的好意,小水心领了。”
“好姑娘,真是个好姑娘。”王婆笑眯眯的望着小水,虽然眯着眼睛,但却满脸的疼爱之色,愣了愣,突然说,“你得了。”
“我得了什么?”小水不解的问。
“没什么,这些女红,我一般不送人的,其实,也无人可送。”王婆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带着竹篓进房而去。
见王婆离开,龙德政长吁了一声,他在纸条上写道:当年王婆救了我一命,在给我治病的过程中,我俩产生了感情。然而,后来我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为了防止我离开这里,她给我放了蛊,我一旦离开这里,蛊毒就会发作,前些年做人口普查,那天她不在家,我登记了我的真实姓名,我想如果有亲人要找我的话,或许能查到我的下落。
莫易看罢,会心一笑,暗想这老头儿还挺精明的,当下写道: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化解你身上的蛊毒。
龙德政想了想,继续写道:我身上的蛊毒,只有她才能解,所以,即使害了她的性命也没有用,更何况,她从未害过人,她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邪恶。要想让她解蛊,只有抓到她的弱点,做为用来和她交换给我解蛊的条件。蛊毒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也不是一般的用毒,这其中很复杂,其实是一种黑巫术。王婆有一处秘密蛊坛,蛊坛中,放着一个附带了她生魂的神偶,那是她的命根子。我曾在这屋子找过,没有任何线索。只有找到神偶,那样,王婆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
莫易看的似懂非懂,疑惑中只好将纸条交给杨致,杨致默默的看完,脸上布满愁云,在纸条写道:我们尽力,蛊坛往往藏在极其隐蔽的地方,这事千万不能让王婆察觉,否则,一旦惹怒她,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纸条在三人手里传了一圈,大家心中都有了底,正在愁苦无措之时,王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声不响的站在灶屋门口,正眯着双眼打量四人。
四人心虚,俱是低头看着地上不敢出声。
“你们怎么了?为何个个都一声不吭的?”王婆鞠楼着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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