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袂绛倾世霜月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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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之不得,立刻朝着冥使的方向追过去。此时战场上只有青云一位统帅,他定是冲着凌蓝去的。
此时天空飘起了零碎的雪,营地里仍生着残留的篝火,木柴燃尽的烟雾,与雪花蒸腾地云雾叆叇,周围一片银光耀目,异常凄美。
凌蓝的营帐就在眼前,我知道,前方有一场大战,正等着我。
进了帐子,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我晓得他们是不想在这里打,而是想把我引到其他地方。我掀开帘子走进去,寻一寻他的气息。
桌子上有三个白玉瓶,正是那天他在蛊心咒发作时携带的小瓶。底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的三个字,让我近乎晕厥。
凝血丹。
他果然用了这种方法。怪不得他日渐清减,连我的剑都避不开。
凝血之毒,是世间奇毒,中毒之后人身上的血液会开始渐渐凝固,,最后全身冰冷窒息而死。但是凝血之毒却有另一种功用,就是令中毒之人的血液有解毒功效,尤其是解蛊毒。对于影宗的蛊心咒有特殊的克制作用,长期服用,可解除几乎无解的蛊心毒咒。
长期服用……?
我口中似乎又漫上浓郁的血腥味道,诡异的红色一闪而过。
凌蓝,你这个……疯子……
帐外的喊杀声突然放大,我掀开帘子,看到一面艳丽诡异的黑旗飘扬,上面用血色的线绣着我的名字。
正道败了,影宗也败了。
 
 
我却没有一点喜悦之情,我的手指冰凉,全身近乎无力,帐外的白光刺眼,我紧紧攥住手中的小瓶,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千里追踪术! 
我驾着祥云腾空而起,向雪山天池急速掠去。 
希望还来得及。 
袖口的玉片早被捏碎。 
…… 
三国之中,北冥在北,穆昌在西,非墨在东。影宗正在北冥以北的天池雪山上。 
到影宗山门之前,整座雪山静谧而平整,根本看不出底下还别有洞天,能供人居住。 
霎时间,地面仿佛破冰一般的钻出许多人影,向我袭来。 
我看不看都不看,放出青龙,道:“冥使,你再不出来,今日凭我一人之力,便毁了你影宗山门!” 
青龙的身子在阳光下越长越大,最后竟涨到了百丈之长,顶上一片五彩祥云,他长鸣一声,低沉的龙吟刹那间响彻整个雪山。青色的龙尾一摆,整个雪山顶巅几乎被齐齐削掉。一时之间整个雪山山脉都有要崩溃的痕迹。 
就在这时,上一次阻拦我的那个老者又现出身来,道:“宿世之主杀业太重,何不停手?” 
我冷笑一声道:“你这老头当真无理,明白这是冥使掀起事端,为何不去劝他?” 
“当年因果,自有还时。” 
因果? 
何必说得那么好听。 
我的墨铭剑剑锋冰凉,指向他时,几乎能灼伤人眼。 
他见到墨铭剑一出,便微微叹了一口气,回归了山门。边走边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老夫已尽力了。” 
青龙仍在屠杀,白茫茫的雪山上已有滚烫的鲜血融了冰,红芒刺眼。 
冥使正站在天池雪山上最高的一处山峰,他身边是一抹颀长温润的白影。 
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下,夺眶而出。 
线直接创作。 





第八章泣血濡深情


天空飘起了细细的雪花,寒露若冰。
自从开战起,外面的响声便再也没有停过。那是有着刀与剑的火花飞溅,士与卒的呐喊嘶声,血与泪的致死交融……这便是烽烟的重量,一吹即散,却重如山河。
凝血丹制作起来并不麻烦,只需要放完血后凝固既可。我将未成形的丹丸晾在桌上,尽量强迫自己忽略那血腥味。
出了营帐,我随意找了一块地方坐下来,仰头望天。
或许是身体已经虚弱之极,青云不准我再上战场。他道是看在雪月的面上。
天空中的雪花零碎的飘下来,有遮住了我睫毛的,我任由眼前变成一片寒霜。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这场雪一过,真正的春便会一路飞奔,风风火火的拍下一掌绿叶……
说起来,我与雪月……
第一次见她,是在晚上。当时将她错认成潜伏的普通杀手。当时的我有一丝惘然,不知为何,竟像是早早就见过她,认得她,从此恐慌而不敢忘记。
第二次见面,她笑靥如花,视人命如草芥,一个人就敢上京师菱悦城参加正道的武林大会。那时才知道她的身份,心下竟微微有些失落。彼时正邪两道并未开战,她却说反了剑魂,一夜之间灭掉了八个名门正派。
第三次见面,她任性洒脱,认得地摊上几文钱一尺的布匹,不认得涣雪阁的香雕马车。彼时忘冬节将至,于是许了她一日的温暖,心下却也诧异,却也爱恋。她像是一个天生多疑的幼兽,不肯轻易信人。于是我退让,给她温柔和坚定。
三面之缘。
说起来,先爱上的好像是我,然而她却付出的更多。
后来,她许了我一个幻想,并且自愿封了记忆,完完全全的把她自己托付给我。我几乎热泪盈眶,庆幸自己如此轻易便获得了她的信任。
此后的很多天,我们在一起。
蓝凌雪月,在普通人的眼中,是杀人如麻嗜血冷酷高高在上的百蝶宫宫主,在上位者眼中,是神功盖世心思缜密难以超越的对手,在朋友眼中,是潇洒恣意坚强自信值得信任的后盾。
在我眼中……她就是她,仅此而已。没有任何一个词可以形容她的性格,也没有一个词能形容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她就是她。不管她冷漠无情,杀人如麻,性情多疑,我都始终如一地相信她相信我。
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
分开的理由也很可笑,同样也致命。
她说,若不能互相信任,即使可以为对方丧命,也不配称为爱人。
我不是不信她。只是……相比起我们不能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你还活着。
后来正邪两道开战,再没有见过赫连羽,我想她兴许已经死了,心下唏嘘。
后来冥使来找我……再后来,我开始偶尔和影宗联系。而她似乎是明白了我离开的原因,似是无奈。然而她却并没有说破。说到底,我们仍是需要互相的信任,而我们自己,都还没有准备好。
不急。
不怕。
一直到现在。每天士兵们自战场上回来,都很疲惫,他们仍然是流了血却不流泪的好男儿,沐浴在战火纷飞之中。那天雪月和我在开战前的对白,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怀疑。
仗一直打到现在。青云有时会笑着说,她肯定是心疼,舍不得打。若是以魔教那支战无不胜的死亡军队来打,恐怕早已攻克了。
其实我也明白,却不认为是……我的原因。
后来百蝶宫突然解散,所有的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冥使,再也捕捉不到她的动向。我自勾唇角,心下欢喜。
认识了影宗宗主后,冥使便不常来了,经常是影宗宗主过来询问一些事。
他说他叫寒。没有姓,单名一个寒字。
很难想象那么冰冷的人也会有爱人。而他竟是因为爱人受制才来帮冥使的。那个少年叫郁染,与雪月一样,中蛊心咒。
凝血之毒很特殊,要在一定的条件下才会有解毒的功效。修道之人的血液已经不再管用。他说会把凝血之毒给我,不过要让我做一份解药给郁染。
原先仍是犹豫着的,怕她知道以后会拒绝。但是那天她自青云帐中出来以后蛊心咒发作的痛楚统统被我看到了。
我答应了寒。
凝血之毒渐渐发作,我也开始制作凝血丹。
第一批凝血丹刚刚制好,便赶上她蛊心咒发作。不得不叹天公弄人。
她对鲜血的反应异常强烈。我晓得是早年的经历,对她影响不小,心中痛楚。
从那以后我便不再处理阁中事务,决心归隐……只要凝血之毒还没夺了我的性命。
天空灰色的流云,斑驳的墨迹如泪滴。
背后像是有人在看我。
是冥使。他看我的眼神仍然像看蝼蚁,却多了一丝费解。
却没有问出口,只是嘶哑的声音冒出几个字:“跟我走吧。”
我对他的到来有些诧异,终于知道,他是想压榨我的剩余价值,用来威胁雪月。我却没有办法。
 
 
于是我回屋将成型的凝血丹装进玉瓶放在桌上,给她留了张字条。 
他说我会是她的累赘和弱点。我不置可否的笑了。 
真是不敢苟同呢,冥使。 
利用我可以,但……决不许伤害雪月。 
站在山顶上等。这里离赫墨雪山很远,至少有一个北冥那么大。山顶上的寒风冰冷,卷起了片片雪花。我敛眉。 
等了不一会儿,远处隐隐现出一点金光,接着一片七彩祥云迅速放大,上面一抹袂红,倾国倾城。 
她举剑,抬手。一条青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长,优美的巨尾一拜,竟毁掉了半个山头! 
从不知她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举手投足间那喑呜变色,叱咤风云。 
那个挡她的老人退去,她便朝这面望过来。冰红的凤眼中依稀见泪光。 
她一步一步走上来,红袍在银白的冰雪中竟有一丝绝世的柔美。 
冥使是一个现实的人,他没有羞辱强者的念头。他说让雪月退兵,避世,不准再出手。 
他还说当年的债,这么还,已经够了。 
雪月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冰红色的眸子一直盯着我们,平静无波。 
冥使又说,蛊心咒决不是说笑的,她现在打不过他。 
雪月不听,仍然要打。 
我低眉,笑。果然,她不是一个随意受人威胁的人。 
就在冥使出手的那一刹那。我摸出怀中的匕首,在他臂上划了一道口伤口,然后将早已被指甲划得血肉模糊的手掌贴了上去。 
我看见他得意而自信的笑容迅速褪去,眼中不可置信的光一闪而过,身子即刻僵冷,摔下了万丈悬崖。 
雪月在对面看我,眼中竟是从没有过的柔和笑意,容颜魅惑倾城。 
她说,凝血之毒,有法可解。 
至于那解毒之法……仍是鲜血。 





第八章古玉觅仙踪


四大家族的人已经通过捏碎的玉片向这边赶过来。到时候联合他们体内的血脉,就能摆成一个四象芥子镇,到时候不愁影宗不灭。
凌蓝的脸色已经苍白到极致,似乎是大量失血让他难以支撑……
他干净精致的面容虚幻,勾起唇角,笑了笑。
他问,雪月,我们,算不算是情侣?
我呆住,仔细的思考一番,道,不算。
哪有情侣对面开战,哪有情侣从不在一起,哪有情侣……
他说,我爱你。
然后身子向后,落了下去。
我在一瞬间止了呼吸,惊出一身冷汗。那底下的万丈深渊……现在的他如何还能活?我从悬崖上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下去,看见他白色的衣襟与漫天的白雪混在一起。
不能死,凌蓝。我们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尽全力抓住他冰凉的指尖,拥他入怀。发现他的手僵冷。泪水控制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哭不出来。
我不会哭泣。
他抬起手,颤巍巍地揽住我,在高速下落中,耳边的寒风如冰,尖啸。我依稀听见他带着温柔的叹息,说,雪月,我不会死。
语气有些决绝,我听了莫名的心慌。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旁边的绝壁上借力,然后在千钧一发之中升起了祥云,拖住了我们。这里距最顶端的山峰已有百丈之深,隐约可见淡蓝色的雾气。
我驾着祥云,向下飘去。
谷底幽静,也阴森,几乎不见天日,暗如夜晚。凌蓝和我都是气血耗尽了的,我们互相搀扶着沿着一条小道走。万丈悬崖之下,只有那一条路,仅容得两个人并肩前行。
在最尽头,即将出谷的时候,我和凌蓝看见了一片绿色,相对惊疑。
这么深的地方,几乎不见阳光,高大的植物应该是无法生长的。
那是一片绿藤,叶子闪烁着暗绿色的光芒,密密麻麻的,盖着什么。我和凌蓝揭起那片藤,发现底下竟是一个古洞。
对视一眼,我们便知道对方心意。
随手召出朱雀之火,用以照亮,我们向下走。
洞中寂静无声,但却没有太潮湿。看来竟是新近才挖开的。我心下却疑惑,不知是谁,竟在这里挖了这个山洞。是有心,还是无意?若是有心……
“似乎到尽头了?”凌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向前望去,发现一扇厚重的石门挡住了路。在石门的两侧,分别有两个圆形凿刻的部分凹陷下去,一面是罂粟,一面是祥云,正中间也分别有一条细细的长缝。
罂……粟?
凌蓝仍在疑惑,我不禁心下有些恍然。他的武功应是世间凡人中最高,不晓得多久没有出过剑了。
子桑凌蓝,七星九绝剑谱,青锋剑。
嗯,应该是这样的。
我抽出已经染黑的水晶剑……现下应该叫墨铭剑,剑柄正中央是银色罂粟——插进了石壁上罂粟的缝隙中。
石门“轰隆隆”的一声响,似乎是启动了什么机关,然后转开了一条缝,却不够一人进出。
果然,是有心人,专门为……我们准备的。
凌蓝似乎是有些惊奇,他也抽出剑,插了进去。他的剑是用天山寒铁做的,光是淬火就淬了无数遍,然后再把冰晶寒液融成水,置于寒冰潭中,整整浸泡百年。再取出剑,重新打磨。剑刃锋利,剑身细长,轻薄如纸,可任意弯曲,也可做软剑。剑柄中间,是一朵祥云。
此时石门又开始转动,然后面前是一片玉璧,石洞就此到头了。
玉璧上镌刻着一些奇异的文字,似乎不像是我们平日里用的文字,也不像是过去的远古文字。但我和凌蓝却都能明白那意思。
那上面讲述了一个故事。
说天地初开的时候,其实不止有鸿钧一个创世之神,还有另外两个人,一名和滟,一名月魅。上古的时候没有诞生人类,只有神魔两族的创世神,和无数的神魔两族的军队。两族先天水火不容,常年战争。
直到最后一战,两族都只剩下最后的兵力,于是双方火拼的无比激烈,尤其是几个创世神和手下将军的生死之战,直打得天崩地裂,洪荒都因此而破碎。
魔族的创世神几乎全灭,剩下的两位也被封印。代价就是神族的两位创世神躯被毁,灵魂几经消散。而神族五位名彻洪荒战场的将领,名五毒绝杀,联手竟然堪比一位创世神,他们同样身躯破碎,灵魂受创。从此以后,神魔两族退出了历史舞台。亿亿万年之后,洪荒才修复如初,这盘古才开天辟地,有了后来的一系列故事。
等到巫妖二族相战时,鸿钧已成道祖,巫族十二祖之一的后土娘娘以身化轮回。鸿钧才把两位挚友和五毒绝杀的魂魄放入轮回之中,经历千世方可重新归位。
那两个创世神,一位是光之创造者,一位是法则创造者,他们也是至死不弃的爱人。
上古秘辛,从来没有听说过盘古之前还有其他人的。
只是,一个创世神的名字……叫月魅?
 
 
不可能吧。 
希望只是重名。 
凌蓝的手已经失去了温度,僵冷。我这才想起他身上要命的凝血之毒。 
我让他卧着,将手划开,银色的血液涌成一道细细的银线,流进他口中。 
以毒攻毒。 
我笑着道,凌蓝,世间像我们这样以血液互相交换的,还真是不多呢。 
他的眼中隐隐有责怪的意思,我却升起了一丝恼意,道,你擅自服了凝血,我还没有兴师问罪呢! 
他眼中立时转成无奈。 
等他的症状稍微缓解一些,我便忍着眩晕,扶着玉壁站起来。 
手上的血沾上玉璧之后,突然放出了一阵光华,在黑夜中尤其刺眼。 
等那光华黯淡下去,我们定睛一看,竟是凭空出现两块白色美玉。一块上面刻着一瓣上弦月,一块上面是一朵精美的莲花。 
我伸手,下意识地取了那块莲花的雪玉,另一块我却取不下来。心中隐隐有感,我从怀中的小瓶里,倒出一颗凝血丹,扔了上去。 
那玉璧沾到凝血丹,立刻奇异的被吸收,那块美玉便落进了凌蓝手中。 
遗憾的是,这两块玉虽然能严丝合缝的拼成一块完整的玉,但却无法合为一体。 
也算各自有缘罢。 
等我们走出山洞,那古洞竟轰的一声坍塌,完全看不出曾经是一个洞。 
究竟是谁…… 
我长考,终于想到了一个人,托梦给紫薇,让我与紫阡相遇的那个人。 
道祖鸿钧。 
另一种猜测也渐渐萌生,只是太过惊世骇俗,我完全不敢想。 
凌蓝很显然也想到了,我们对视一眼,继续向前方走。 
有路的地方,就有光明。 





第九章君心似我心


从山谷里出来,我们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是一个小村子,一打听,原来竟是穆昌国北面边陲的一个小镇,名叫青丘。
“我们回去?”我问道。
“嗯。”凌蓝轻轻的应了一声,白衣如雪。
驾起祥云,不一会儿我们便到了赫墨雪山,在山顶上我们相对无言。
正道那边,远远地燃烧着大火,和战争后的烽烟,一片灰败与狼藉。
“凌蓝……”
“雪月……”
我们同时开口,随即对视了一眼。
我道:“你先说。”
凌蓝笑了笑,精致如同妖孽的脸上绽放出一片光华,看得人如痴如醉。
他说:“我们分手吧。”
我听了之后,垂下了眼帘,半晌无语,也不去看他。
“你是在生我的气?”
“不,”他的语气蓦地有些严肃,“我们曾经分开过一段时间,你可曾想过,为什么?”
我摇头。是不愿意说的意思。
他把我拥进怀里,说:“事到如今,我们都知道,你和我还缺乏对彼此的信任,对不对?雪月,给我们自己一段时间,去信任对方,好么?”
上位者的悲哀——多疑。
并不是不信对方,而是不信自己。
“等到有一天,我们学会了对对方毫无保留,再见,好么?”
“……”
他瞒着我去制作凝血丹,我瞒着他蛊心咒,这并不是不爱,而是太过头,才会患得患失。如果两个人决定了要相守一生,那么就要有坦白一切的勇气,毫无保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最难得,是有难同当。
“看这个,”他摊开手心,手掌上是半块精致的上弦月形白玉,“等它们在一起了,我们就成亲。”
我压抑住自己不稳的呼吸,一掌拍了过去,直映他心口。
手上绽放出一片光华,贴在他胸口。
同心锁。
“你给我记住了。”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强笑道。
他定定的瞧着,道:“走吧。”
我一个利落的转身,飘下山头。
营帐里挤了很多人,有六个金鞘剑主,还有君熙和紫陌,正道俘虏来的人,有飘香阁的长老一干人等,还有鼎剑阁的八个长老,涣雪阁却只抓到了剑魂之后的七魂,我递了个眼神给飘羽,她答道:“禀宫主,能抓得都抓来了,没抓来的是武功高,一见败绩就消失了的。”
叶天寒,莫尘,无名……全都逃了?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飘羽,走后门也不是这么个走法啊……
尽抓了些没用的老东西,涣雪阁的八魂都没抓到么?
韩君熙端的可恶,这个时候,居然直接笑了出来。
算了算了,我不计较了。
“把这些人关起来吧,或者直接让他们消失。留着没什么用处。接下来整顿军队,往前打。”
凌蓝啊,既然你不在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宫主,百蝶宫……?”
我这才记起来,为了收服四大家族,让百蝶宫解散,以瞒过影宗的事。
 
 
“重建。” 
“是。” 
“宿世之主,我等使命已成,请求回转。”空寂诵了一声佛号,双手合十道。 
“多谢禅宗相助,请回。” 
禅宗弟子再留下去,非得把百蝶宫吃穷不可。 
老和尚走出去以后,我再次打量下面的人,惊奇的发现洛千寻也在。 
“你怎么在这里?” 
“禀宫主,属下攻下了京城,到时候里应外合,穆昌可定。” 
看不出来,心理成熟的小孩做事就是比较稳当。 
“嗯,做得很好,等穆昌国安定下来了,来宫里任职。” 
他神色一喜:“多谢宫主。” 
我摆摆手让他下去,对其他人说:“都散了吧,君熙和紫陌留一下,我有话跟你们说。” 
按说这两个人并不属我管辖,但是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我这里吃白饭,也该让他们回去了。 
“蓝凌宫主,多谢你这一段时间的照顾,我们也该走了。” 
“北冥的叛乱?” 
他们可是因为互相倾慕,有违伦常,才被北冥的一群人追杀至此的,如果这件事不解决,他们回去以后还得再被追杀回来。 
“宫主放心,我虽然不及宫主,这些本事还是有的。”韩君熙故意调笑道。 
我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说到:“以后有什么事,还请帮忙相助。” 
“定不违令。”韩君熙是一个自信而霸气的人,也不爱欠人人情。 
他们走了以后,我走到门口,就这么坐了一天。后来晒着暖暖的阳光,想起了去年忘冬节凌蓝房里生起的炉火。 
我就这样睡着了,梦里,我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个乱世,隐居世外桃园。 





隐处唯孤云


寻月十二年三月,穆昌国内正邪两道决战。
四月,魔教得胜,正道溃散,正道支柱子桑凌蓝和青云不知去向,魔教一路南下,攻向京师。
五月,京师被破,穆昌皇族南风成为百蝶宫附属族,与东方,西门,北辰另三族并称四大家族。
六月,穆昌在百蝶统领下重恢复秩序,穆昌仍是王室理政,百蝶宫归隐。
至此,三国内部统一,三方鼎立。
百蝶宫,寒天谷。
百蝶宫自建立以来就一直在北方的寒天谷,这里的景色如画,却一直没有人知晓,因为此地是魔教的大本营。
青云和剑魂早在正道战败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小算计,总是有趣得很,想来在将来,定然是游历名山大川。
四月的时候,春刚冒了个芽儿,凌蓝走得很彻底,完全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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