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悍妻休夫-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悍妻休夫》

第一卷 第一章、要他身败名裂

夜风如啸,雪落如花。孤灯半盏,明明灭灭。

一间破败的院子里,一位极其明艳的少女,衣着朴素,手捂着嘴,唯恐一不小心,哽咽就从唇间逸出。

忽然瞪大一双眼,眼望苍天,轻轻的说:“苍天无情,大地无心。”

恨恨的一跺脚。

门里有一个疲惫沙哑的女子叫:“沫儿。”

这少女立时站定,收拢好心情,掸了了掸身上的雪,换成欢快的声音说:“娘,我在呢。”说时奔进屋内。

沫儿来到床前,握着一位面露苍苍之态,却依然不掩年轻时艳色的中年女子,说:“娘,你叫我有事?”

这位妇人吃力的笑一下说:“沫儿,娘估计,怕是熬过今夜的了。”

沫儿眼神中掠过一丝伤痛,却强笑道:“娘,是沫儿做得不好,所以你不要沫儿了吗?”

“傻孩子。娘知道,这十几年来,娘亏待你了,都是娘不好。”

“娘,不要说,都是沫儿不乖,竟惹娘生气。娘,你不要灰心,沫儿已经长大了,不会再惹娘伤心了。”

这中年女子止住沫儿说:“沫儿,你听娘说。娘这一生,爱也爱过,恨也恨过,别无所求。只是你,娘放心不下。”

沫儿把头埋在这女子的手上,轻声说:“娘,你放心,沫儿长大了,会照顾自己的。”

“我自幼,与你爹是青梅竹马,后来成亲,也是夫妻情深。”

沫儿静静的听着,这是自懂事以来,娘第一次说起爹。

“悔教夫婿觅封候,这就是我一生的写照。”女子叹了口气,喘息了一会,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了伤感,继续说:“自从他高榜得中,又广袖擅舞,深得皇帝器重。丞相爱才惜命,愿意将爱女下嫁于他。”

沫儿知道。自从他娶了丞相的女儿,就是娘悲惨命运的开始。

女子不再继续,停下道:“沫儿,我知道你聪明,就怕你反被聪明所误。这世上的男子,最琢磨不透的就是一颗心。你若,爱了,就爱了,不可偏执。若是不爱,就不爱。否则,不知要吃多少苦楚。”

沫儿摇头说:“娘,我只守着你。”

女子苦笑,说:“傻孩子,女儿长大了,终是要嫁人的。就算娘不死,也不可能守你到老。”

沫儿忽然问:“娘,这么多年,你带着我孤苦过活,后悔过当初求去吗?”

女子想了想,坚决的摇头。

沫儿又问:“娘,那你恨吗?你还爱着他吗?”

她不肯叫爹,只以“他”代替。

这女子脸上升起一抹红晕,说:“恨?怎么会不恨?当年信誓旦旦你侬我侬,到头来面对新人,他对我已无视,让我觉得,当时的痴心和真情都是一场笑话。可是,没有爱,哪来的恨?”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沫儿抹了一把泪,说:“娘,我去找他。”

不管经过了什么,娘现在都要死了,他不会冷血无情到最后一面都不见子吧。

沫儿起身要走,这女子却拽住了她的手说:“不要去,沫儿。你叫他来做甚?这么多年我所受的苦楚,不是他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更何况,他不会说这三个字。”

沫儿呆怔,她颤颤的问:“那他,爱过你吗?”

女子面露微笑,仰头看着床帐上已经沉旧的流苏,说:“我爱他,是我的事,与他有什么相干?”

夜深了,沫儿劝说:“娘,你睡吧。”

女子点头,虚弱的说:“不要,去找他。我和他,早在十年前,就断了缘分,不需要画蛇添足再见这最后一面。”

沫儿道:“娘,我不会的。这么冷,又这么黑,我去了还不得冻杀。好了娘,我也睡了。”

沫儿替娘掩好被子,带好门,悄悄出了屋。

眼眉一凝,却只披了一件外衣,出了院门。

丞相府外,沫儿哀求着看门人:“这位大哥,你行行好,让我见见孟丞相孟大人,我有急事要见他。”

那看门人哼一声说:“你谁啊,要见孟大人。”

“我,我是他女儿。”沫儿一狠心,说:“我娘病危,要见他最后一面。”

“哟,冒冲丞相千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快滚。这黑天半夜的,孟大人早睡了,谁去顶着骂名给你去叫。”说时伸手要打。

沫儿气得牙关紧咬,说:“我没有冒冲,你只要说林若风,他就知道是谁了。”

“去去去,数九寒天的,没空和你厮缠,快走。”

沫儿不走,他就来推。一个跟头,沫儿就栽在了雪地里,沾了一身的泥。

沫儿眼通红,恨恨地说:“狗仗人势。”

眼看门都进不去,沫儿不甘心。看着天要亮了,心想:他总要上早朝,我就在这守株待兔,不信等不到他。

又冷又困,沫儿却不肯睡,支愣着眼睛看着大门。几次眼皮子打架,头磕在墙上,才强行振作起精神来。

四更才过,果然大门开了。门里涌出来一群小厮,准备着丞相的轿子。

沫儿躲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群人,唯恐一眨眼的功夫这丞相大人就上了轿形迹渺渺。

门外的小厮们都静下来,低着头,院子里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生得气宇轩昂,温文儒雅,沫儿也忍不住赞叹一声:好一个俊秀人物。

他身后跟着的小厮打起轿帘说:“丞相,请。”

沫儿的心就是紧紧一揪。他就是孟—丞—相。那个害自己娘凄苦半生的负心男子?这就是那个对自己十多年不管不顾甚至对面相逢都不认识的爹——孟一苇?

怒火扑上心头,她恨不得一步就跨出去,揪着他的衣服问:当初的誓言都发到哪里去了?他就不怕遭报应吗?看着新人笑的时候,有没有听见旧人哭?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孟丞相,你这为国尽忠、两袖清风、断案如神、为人公正、从不循私枉法的良臣,你这一世不沾花惹草,没有绯色新闻、夫贤妻淑的男人,你这父慈子孝的好爹爹。

今天,我就揪开十几年尘封在世界角落里的秘密,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摇摇头,树太大,估计一时撼不动,哼,起码,也要你抬不起头,见不得人。

开新坑了;亲们多支持哟。

第一卷 第二章、你们欠我娘的

孟一苇坐在轿子里闭目凝神,在想今日朝堂上要向皇帝建议的几件事。

轿子停下了,他睁开眼。到了。

轿帘被掀开,他弯腰出轿。

还没等站起身,只见身前多了一个娇小的身影。眼睛轻轻眯起,是一个年龄不过十四五岁却已经出落得如同仙子一般的少女。那少女一双清水也似的眸子,竟然有点相似。

已经有小厮上前要拽:“你是哪来的疯丫头?敢冲撞丞相大人的轿子,你找死?”

那少女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朝着孟一苇笑一声,脆生生的说:“爹。”

孟一苇愣了,身边的小厮也愣了。

甚至许多下轿下马的文武大臣也都愣了。

人群,沉默。都睁大眼朝这边看。

人越来越多,都看着一向稳重如山的孟一苇,用他一边惯平静而深沉的声音问:“小姑娘,你叫我什么?”

茉儿又开口:“爹,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结发妻子林如风,让她贫病交加,十几年不管不顾。可沫儿不敢忘,即使您再无情再冷血再无耻,你也是我爹。”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孟大人的结发妻子?没听说过啊。”

“也许是来敲诈的,看孟大人怎么说?”

“不像,看这小女孩眉眼倒真有点像孟大人。”

“谁会无缘无故的来认亲?肯定是真的。”

孟一苇手下人立刻涌上来:“胡说什么,给我滚。”

孟一苇听到林如风的名字,脸色苍白,制止住手下人,问沫儿:“你是如风的什么人?你是,她的女儿?你怎么会在这?”

沫儿笑一下说:“不愧是丞相大人,处事不变,心思缜密。”说时上前,冷不丁伸出手来打在孟一苇脸上,说:“爹,我最后叫你一声爹。我娘要死了,请你看在当初为她发下‘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情份上,去见她最后一面。”

孟一苇的脸上,是鲜明的五指印。可见沫儿发了多大的力。

孟一苇迟缓的道:“她在京城?这么多年,她一直在这里?”

沫儿喘了一口气说:“她说她恨你。”

转身就走。

目的已经达到。在这么同僚和门生的面前,生生受了自己一巴掌,他的面子不可谓不扫地。

沫儿有点开心。仿佛这样,娘一生的苦痛就可以有回报了一样。

一个人拦在她面前说:“姑娘,请稍等,在下有一句话。”

沫儿抬头,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男子,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双眼睛似漆一样的黑亮。沫儿微笑道:“请讲。”

“你不该当着众人的面揭丞相的短。”

沫儿唇角上扬,看似无害,却说了一句:“与你何干?”冷冰冰的,不带感情,甚至有一丝鄙视。

“你在报复,可这不能带给你任何快乐。”

沫儿收了笑说:“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报复?连他都没资格。”

“我是没有这个资格,可是我可怜你。”

沫儿咯咯一笑,终于平静下来说:“是,我不介意再多一个人可怜我。”

那男子倒微微一怔,叹一声说:“是我多事了,我以为,你终究念在他是你爹的情分上,而且,将来,你还要指望他……”

沫儿柳眉一竖,说:“住口。你当我是孤苦女子,所以好欺负么?”上前一步又说:“你凭什么可怜我?再者,就算他这一刻无地自容,那也只能说他尚有一丝良心,可这么多年他的无情无义,又算什么?你是他的门生吧?知不知道,他当年就是前朝丞相的门生,因为娶了他的女儿,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权势。你是不是也想效仿一下,好平步青云?”

这男子脸色微红,愠色渐生,却终于说:“打扰了,只希望将来你不会后悔。”

沫儿哼一声,转身走了。

后悔?不会。就算再恶劣,还能比现在更恶劣吗?

回到家,发现娘的屋门还关着,推门进去,轻声叫:“娘?”

林如风面色惨白,勉强睁眼,看一眼沫儿,问:“你出去了?”

沫儿看一眼身上的雪,嘻嘻笑道:“我睡不着,出去转了一圈,娘你好点没有?”

林如风摇头说:“沫儿,我不想见他,我也不想你与他再有什么纷扰。”

沫儿道:“好,那就不见,我也不会去找他。”

林如风摇头,说:“沫儿,娘当年和你一样聪明,但是我心中没有想着要报复谁。所以,虽然我活得很苦,可是我心安。沫儿,答应娘,去掉心中的戾气,不要恨,不要报复,好不好?”

沫儿一怔,娘居然看出来她心中有戾气。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说:“娘,我没有。”

忽然门外有人喧哗:“院子里有人吗?”

“是谁?”沫儿起身出门,却见一群丫鬟仆妇拥着一个中年美妇走了进来。沫儿心就是一紧。

那美妇走来,对着沫儿说:“你就是林如风的女儿?”

沫儿不答。

那美妇眉微皱,说:“我来接你们娘俩回府。”

沫儿有点愣。这就是丞相的夫李夫人吧?她会以德报怨?现在说不定满世界都在宣扬丞相孟一苇抛弃结发妻子的糗事,她怎么反倒要接娘和自己?

那中年美妇见沫儿不说话,只当她是个孩子,朝着周围的人吩咐道:“去,把林夫人抬上车。”

众人应着要往里走,沫儿回过神来,一伸手拦住说:“慢。我娘身体虚弱,不适合折腾,丞相夫人的心意,沫儿代娘领了,还是请丞相夫人回去吧。”

李夫人朝着沫儿道:“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怎么事到临头,你又装着清高拒绝了?”

沫儿冷笑一声说:“我只怕猫哭耗子假慈悲,没安着好心。”

“你,小小年纪,居然信口雌黄。”

沫儿道:“丞相夫人,若是进了府,我是姓林还是姓孟?”

李夫人微怔,说:“当然是姓林。”

沫儿只笑,不作声。李夫人的脸渐渐由白变红,由红变青,最后又变白,手微微颤抖着,说:“你想怎样?”

沫儿道:“你们欠我娘的,我一样一样都要讨回来。”

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第一卷 第三章、玉碎诀别

门外一声咳嗽,孟一苇下了马,奇怪的问:“夫人,你们怎么在外面说话。”

李夫人尚未开口,沫儿已经先一步抢上前,双泪欲滴,说:“孟丞相,我只当你念着昔日旧情,所以才来看我娘。却原来不过是打着幌子,借你夫人的名义来雪上加霜。你还嫌我们娘俩受的苦少吗?”

孟一苇脸色一沉,对李夫人道:“夫人,你回去吧,这里的事我自己料理。”

李夫人张口说:“不是,我没有欺负她。是她牙尖嘴利……”

孟一苇打断李夫人说:“沫儿,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和她计较。”

李夫人一听,委屈不胜,看一眼沫儿无事人般看天,气得指着她道:“小魔女,我看你还能反上天不成?真是没教养的孩子。”

沫儿低下头,泣道:“我无凭无倚,已经是被人踩在脚下的泥,倒想翻天,只是不知是何年何月。可叹我自小到大,都被人说成没有爹的野孩子。养不教,我倒想问问丞相夫人,是谁的过错?”

孟一苇越发生气,对李夫人道:“夫人,这么多年,我对你一直尊敬有加,到了现在,你也给我留一点尊严吧。”

李夫人气得一跺脚,转身离去。

孟一苇走近沫儿,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不胜柔弱,叹一声说:“沫儿,对不起。”

沫儿抬头,说:“这三个字,您还是留着对娘说吧。”

转身进屋。

孟一苇跟在身后,却只听林如风的声音道:“沫儿,家中贫寒,接待不了贵客,请他走。”

孟一苇停在当地,叫了一声:“风儿?”

只见林如风只对着沫儿说:“沫儿,你终究还是不肯听我的话。娘要走了,管不得你,你好自为之吧。”

沫儿大惊说:“娘,你不要,沫儿知道错了。”

只见林如风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剪刀,对沫儿说:“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不肯见他最后一面?”

沫儿惊骇,泪如雨下,只摇头说:“娘,你别吓我,沫儿不知道。”

“因为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我们最初结识的时候。别后种种,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为我描眉作画的苇郎。”话未说完,剪刀直指胸口,沉声说:“照顾好自己。”

血色梅花飞舞,沫儿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扑上去,颤着声音说:“娘—为什么,为什么?”

林如风的身体软下去,温度从身体往外弥散,是沫儿再也挽留不住的了。

孟一苇脚步挪动,只见到长发披散的林如风,曾经美艳的脸上溅着鲜血,竟然是天人两隔。

沫儿不住地摇晃着林如风,只喃喃的叫娘。

孟一苇把她扯开来,声音沙哑,说:“沫儿,她去了,别再哭了。”

沫儿换扎着,捶着孟一苇:“为什么,她这么恨你,连见你最后一面都不肯。究竟你为了什么,娶了她又抛弃她?为什么?”

孟一苇却一把推开她说:“别闹,葬你娘要紧。”

沫儿挣开,想要说什么,却觉得胸口一阵阵发木,眼前一黑,晕倒了。

孟一苇派人把沫儿带回府里,特意嘱咐:“别拨一个院子,拣手脚干净的伺候她。若是有闪失,小心脑袋。”

这里招呼人为林如风下葬。

无名无份,早已休离,孟一苇也不做多情人,为林如风买了块地,匆匆下葬。

回到府里,天已经黑了。

沫儿还没醒,孟一苇恼道:“怎么还不请大夫?”

常跟在他身边的吴敏上前回道:“夫人吩咐,不许给请大夫。”

孟一苇啪一拍桌子,怒道:“这个家谁说了算?给我去请大夫去。”

吴敏不敢吭声,低头去了。

这里孟一苇去看沫儿。

沫儿脸色灰白,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灯下投下阴影,孟一苇不觉有点辛酸。沫儿长得真像如风。

往事如烟,尘法封多年,记忆模糊,竟然怎么也记不得当初的点点滴滴。

只记得,如风来京城千里寻夫,而他,却早已子女在抱。

那一日如风忍而不发,在府里住下。

他对如风有歉意,但是三妻四妾本属平常,更何况,丞相之女的确温柔贤淑,识文断字,工词善画。

不是他要负心于如风。断然想不到,他忙于政事的那几天,好不容易闲下来,回到府里,却见如风收拾好了临来时自己带的东西,坐在自己的床上,默默的等他。

如风面色沉静,只说了一句:“回来了?”

他问:“你,这是怎么了?住得不习惯吗?”

如风只是轻轻摇头说:“这里很好,但不是我的家。一苇,我们别过吧。”

他怔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如风不顾艰难困苦,千里迢迢,见了他,却只说别过。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

他说:“如风,你依然是我的妻子,虽然李夫人是丞相千金,但我不会亏待你。”

如风微笑,惆怅的摇头,说:“一苇,我一直以为,我们是这世界上最让人艳羡的美满夫妻,到现在才知道,我根本不懂你,你也不懂我。”

既然不懂,既然不懂。那么……

如风起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只留给孟一苇一个绝决的背影。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她已经不再美艳了,可她却有无上的勇气,有着直挺的背影,有着坚定的决心。

更令他想像不到的是,只在相见的那一夜,她却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而这十几年,她依然住在京城。离他那么近,他却一无所知。连同这个孩子。

沫儿和如风一样,倔强而骄傲。

可她在那么多人面前,隐忍而温顺的叫他爹,却不过是为了羞辱他。

他明白,所以他虽然愧怨,但最多的却只是欠疚。

同是一样的女儿,她却活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自己的儿女锦衣玉食,而沫儿,却衣着朴素。不知道这十几年来,她们俩以何为生?他错失了她成长的过程。

他想补偿她。

却不想,如风一如当年般骄傲。她宁可玉碎。

也许只是不想再见到他和他的那个家。她说过,那不是她的家。

第一卷 第四章、她要报复

沫儿睡梦里并不安稳。

她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

那一次她脸上挂花,衣服凌乱,除了血就是泥,却气昂昂的回了家。如风一见,就斥问:“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这么狼狈?”

沫儿抬起头,骄傲的说:“村子里的阿牛和小三小四欺负我,不过他们也没占着便宜。哼,还是男孩子呢,被我打得哭天抹泪、稀里哗啦的。”

如风叹息,说:“你这孩子,三天两头和人打架,这是怎么了?”

沫儿闭着嘴,不肯吭气。

每次打架,无论娘怎么问,她从来都不说。因为她觉得,爹这个字眼,在娘这里是禁忌。她不愿提起,她怕娘伤心。

门外有孩子的哭声和一个女子的喊声:“我说她林家婶子,你们家沫儿是个女孩子,可哪有女孩子样?天天把我们家阿牛打得鼻青脸肿,这像什么话?你也不管管?”

如风忙起身,迎出来说:“对不起,都是沫儿不听话,我一定好好管教。”

“林家婶子,这话你说了无数次了,可没有哪一次兑现过。好话说三遍,狗都嫌。”

如风白净的脸涨得通红,说:“这次一定说到做到。”

阿牛的娘又啰啰嗦嗦说了许多难听话,这才带着阿牛离开。

如风沉下脸来,问沫儿:“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和他们打架?”

沫儿不答,说:“不为什么?”

如风气得哆嗦,说:“你是个女孩子,理当学习琴棋书画,学习恭良谨让,可是你看看你现的模样,像个野丫头。”

沫儿梗着脖子,不认错。

是那些孩子联合在一起骂他没有爹,是野孩子。如今娘也说她是野丫头。她有什么错?明明是他们先欺负她。她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战,错在哪里?

如风抻过沫儿的手,厉声问:“沫儿,你说,你错了没有?”

沫儿摇头,眼里涨着泪水,就是不肯说个是。

如风一巴掌打在沫儿的手心。火辣辣的,沫儿原本白嫩的手立刻就红了。如风问:“你认错。”

沫儿的泪滴下来,偏不作声。

如风气上来,连着打了十几下。自己的手心阵阵作痛,可是看沫儿,手心肿得红红得,就是不作声。如风放开沫儿的手,坐下来气得垂泪。

她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狠心的打沫儿,也恨沫儿的倔强,为什么就不肯承认错误。在这里本来过得还算安生,可是因为沫儿总惹事,许多人就常常找到家里来,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好像是她不检点,招蜂引蝶了一样。

可实际上,她已经很本分很小心地拒绝了太多想要帮忙的男人的好意。

如风把沫儿拉过来,拭了她的泪,说:“沫儿,沫儿,你为什么就这么倔强?”

沫儿在她怀里,手僵硬的乍着,终于缓缓的搂住了她的腰。

渐渐的如风也习惯了。

再有人来,无论她是不是态度友善,总要受到别人的侮辱。

沫儿仍然打架,而且一次比一次狠。她总在要收手时狠狠威胁:“你再敢让你娘去我们家,我打得你比现在还狠,让你半个月下不来地。”

孩子们越来越大了,觉得被打哭了回去告诉爹娘是很丢脸的事情,再加上沫儿总会嗤之以鼻的说:躲在你娘的裙子底下,你还算不算男人?也不大让自己的家里人去找如风。

沫儿大了,人聪明伶俐,又能拉拢人,倒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