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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休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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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兰卿都不认识他?
说做就做,温暖茗决定再去百花楼。
百花楼依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常。这里,总给人永远喧嚣的纸醉金迷,而没有人去细细追究这背后的悲欢离合与情感纠葛。更没有人去细细思量,多少离人泪,多少女儿怨,多少相思灰。
只有狂欢,尽情的放纵。驱赶着人们在这里寻找着一种麻醉的快乐。
温暖茗坐定,才发现老鸨又换人了。他只要了一壶酒,平静非笃定地说:“我要见吴梦檀。”
老鸨笑道:“公子,我们这里的姑娘叫红儿、花儿的多,您说的这个名字,恕小女子从未听说过,我可怎么替您去找呢?”
温暖茗掏出一张银票,看也不看放到桌前,说:“别在这跟我费话,有这功夫,你多招揽几个客人,银子都赚的很多了。如果你不明白我要找的人是谁,我再去找个明白人来。”
这老鸨见温暖茗说话毫不留情面,知道他是有备而来,忙收起银票,笑道:“公子,小女子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请随我来。”
温暖茗跟着她步入后院,渐渐的远离了灯火和人声,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巨大的反差,让人落寞。
第三卷 第9章、回到孟家
有侍女挡入他们二人,问:“姐姐,你怎么随便带陌生人来?”
那鸨儿把她拉到一旁,悄声说了两句,这侍女上下打量了温暖茗几眼道:“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温暖茗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吴梦檀。他一袭白衣,在灯下抚琴。观而不抚,似有所怀念,满目伤情,竟是无限伤怀。
回身见到温暖茗,眼中恢复戏谑之色,道:“温公子,稀客。”
温暖茗见礼,道:“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吴梦檀着人奉茶,懒洋洋的坐下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温公子此来可是有事?”
温暖茗道:“在下的确有事相求。”
“求字不敢当,梦檀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暖茗也不客气,单刀直入的问:“你和孟以茉很熟?”
吴梦檀点头:“不错,常常过府叨扰,我们是朋友。”
这话说得简单而平实,在吴梦檀而言是实情,在温暖茗听来却极尽暧mei。常常过府,却瞒得过孟府上下,他是怎么去的?什么时候去的?强压下不悦,道:“敢问吴公子,茉儿现下在何处?”
吴梦檀一笑,道:“这话问得奇怪,她是你的未婚妻,怎么来问我?”
温暖茗道:“你既知道她是我未婚妻,又何以与她相交甚密?”
“哈哈哈,原来是拈酸的丈夫前来兴师问罪了。”吴梦檀大笑,说:“我和她相识相交,与你没有什么冲突。就算她是你的未婚妻,结发妻,她仍然是她自己,是一个有着自由和决定自己能做什么事的人。你总不能认为她是你的附属,是你的笼中鸟吧,除了要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还要限制她心里想什么?”
温暖茗无言以对。吴梦檀说得似乎有理,却着实无理,若是他的妻与别的男子过丛甚密,恐怕他就无法说得如此洒脱了吧。两人不欢而散。
温暖茗临走前道:“茉儿至今下落不明,如果你真当自己是她的朋友,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吴梦檀两手一摊,道:“她在哪,我当真不知道。”
温暖茗出了百花楼,觉得无比的气闷。而吴梦檀,看着他的背影,双眼却眯了起来。坐下沉思,又缓缓踱步。看来,温暖茗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来这找自己的。那么茉儿,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是,自己太轻信那个老狐狸了,他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放人。
吴梦檀一拳重重打在桌子上,喃喃道:“你若连茉儿也毁了,我绝不饶你。”
可是心底一个声音冷冷的说:“不饶,怎么个不饶法?”
吴梦檀颓然的坐下。他没有学会冷血,他无法亲手杀掉那个人。他才是罪魁祸首,这么多鲜活生命的牺牲,全是因为他。
多么的不值得,正因为恨,所以才要让他难过,可到头来,难过的,却是自己最亲的人。最痛的,是因为亲人的离开而无以自持的自己,从而更加深了对他的恨。
茉儿,你在哪?
茉儿早早就起了,站在院子里望着黎明前的东方。身上的伤恢复了大半,心绪也平静了很多。在锥儿和阿牛的家里,真像世外桃源。这里只有温暖,没有冷漠,只有温情,没有倾轧,只有琐碎,却极温馨。
这让她怀念起娘在世时的情景来。
锥儿推门出来,打了水,道:“小姐,早。”
茉儿缓缓回身,说:“锥儿,别叫我小姐了,叫我茉儿吧。”
锥儿揉揉眼,说:“哦,是,小姐。”
茉儿忍不住微笑,这时的锥儿,睡眼惺忪,像个可爱的大孩子。
锥儿看茉儿在那里傻笑,道:“咦,小姐,你站在那笑什么呢?”
茉儿摇头,说:“没笑什么,你一会要出去吗?要不要我帮你?”
“我要去买菜,你和我一起去吗?”
茉儿皱了皱眉,说:“人太多了,懒得挤。”
“那,吃过饭我们去街上逛逛?”
茉儿仍然摇头,说:“走一天,除了累还是累,有什么意思?”
“哼。”锥儿不满的说:“我是怕你没意思,才费尽心思的要哄你玩,你不领情倒罢了,还嫌没意思。”
茉儿不理她,说:“你去吧,我还是待在家里的好,我喜欢清净。”
锥儿一边洗脸,一边说:“也好,知道你不喜欢热闹,也没想着真约你去,真有什么事,我会叫阿牛的。你就在你的清净世界里自己待着吧。对了,小姐,你一个人不闷吗?要不要我给你买几本书来?”
茉儿摇摇头,又点点头,锥儿记在心里,又说:“小姐,我前儿上街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讲。”
“什么事?”茉儿抬头看她。
锥儿犹豫了一下说:“我听说,皇上下了旨意,明天为温先生和孟家小姐完婚,可是,孟家小姐却失踪了。”
茉儿皱眉,说:“这是什么话?他要娶的孟家小姐自然是兰心,兰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
锥儿咬着嘴唇,说:“不只三小姐一个,温先生要娶的,是两位孟家千金。”
茉儿明白了,那一个失踪的人,指的是自己。
她的唇角微微一动,露出一个凄美的笑来,就像是振翅的蝴蝶,忽然在空中旋出一个绝美的舞姿,却很快的就委顿,又像是开得正盛的白玉兰,忽然狂风掀起,就那样直直地陨落。锥儿有些担心,却听茉儿说:“不用买书了,我今天就走。”
“你要去哪儿?”锥儿急问。
茉儿坚定的答:“回孟家。”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不回去的吗?难道,你是为着温先生?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嫁给他倒是好事,只是有孟三小姐,你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茉儿沉默不语。她已经为孟家做出了牺牲,她不想这牺牲毫无价值。如果她不回去,孟家就是抗旨,那么,风暴会再来一次。到时候,她逼不得已的现身,又失去了种种先机,连挣扎的余地都不会有,只能束手待毙。而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她会死得,比上一次还要难堪。
醉语:祝亲们元旦快乐。新的一年,万事如意。
第三卷 第10章、自由的假象
锥儿知道茉儿是抛不下孟府的,见状,只得道:“小姐,我同你一起去。”
“不,锥儿,你我并非主仆,没必要把你自己的幸福搭进来。”茉儿断然制止。
“小姐,你自己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留在你身边,起码还有个说话的伴,还有个帮你做饭拿东西的帮手。我不忍心看你自己一个人孤军作战。他们都不懂你,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不屑于解释和辩解,这让他们对你充满了误解。我不要看你这么辛苦。”锥儿越说越难受,见茉儿的脸色越来越冷,立即想起茉儿不喜欢看人流泪,便抹干了脸说:“你放心,小姐,我一定会谨慎,再不会给你惹出是非来,真的,你就让我陪着你吧。”
“你和阿牛商量吧。”茉儿只淡淡的抛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锥儿在她后面大喊:“你放心,他听我的。”
夜色下,锥儿和阿牛坐在小院子里。锥儿抱膝而坐,轻声说:“时间过得真快。从孟府被抄家,我被赶出来,到遇到你,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阿牛说:“嗯,好像昨天才和茉儿在街上遇见你和别人吵架。”
锥儿忽地笑出声来说:“好像我这个人就会吵架,每次遇到你的时候都是在街上和人吵。”
阿牛也笑笑,说:“吵才好,不要受了欺负也自己在心里闷着。”
“嗯,我才不会。”茉儿说得干脆,逗得阿牛也笑了。可是想到茉儿,很快收了笑容,落寞的说:“但是茉儿会。”好像从小时候起,她就一直是这样,像个满腹心事的小大人,从来不见她有对谁抱怨委屈的时候。
“是啊,所以我要一直和她在一起。”锥儿抬头,看着满天星斗,觉得眼睛是潮的。
阿牛说:“从我知道,她是孟丞相的千金后,我就知道,她和我不是一类人,她早晚还是要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去的。”
锥儿反驳道:“但孟家绝不是属于她的地方,也不是她喜欢的地方。”
阿牛说:“那个要娶她的温暖茗,听人说很好的,茉儿那么好,他一定不会亏待她吧。”
锥儿却只是嗯了一声,不说话。到现在,她也不能确定。生活有时候就像一团白雾,谁也看不清前面究竟是什么。
锥儿低头,看着自己和阿牛的影子,用手指在地上划着一个“牛”字,很久才说:“希望他对她是好的。对了,阿牛,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娶媳妇了吧?”
阿牛脸在夜色里红了一红,说:“我娘天天在家催。”
锥儿笑起来,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一定每天都给你介绍好多漂亮的女孩儿。”
阿牛哼一声,算是回答。锥儿问:“怎么,你没有相中的吗?”
“我,我长得这么个模样,人又穷,谁会看得上我?是她们相不中我才对。”
“你怎么了?你人忠厚,长得又好看,还会做生意,怎么会有人挑剔?”锥儿追问。
阿牛说:“不知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可能喜欢我的人还没出现吧。”
锥儿张了张嘴,却把那句“我就很喜欢你”咽了回去。既然要走,何必让他心生惦念。就这样埋葬了这段感情也好,让他娶他的妻,自己跟着小姐。锥儿笑一笑,说:“阿牛,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心里有人了?”
“什么,什么人?才没有。”阿牛有些慌乱的解释。
锥儿眨了眨大眼睛,说:“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谁。”
谁,是谁?她难道都知道了吗?
“没,没有,你别胡说,天晚了,我要走了。”阿牛站起来。锥儿也站起来,在他身后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说不说都无所谓。阿牛,你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不等阿牛说话,锥儿跑回房里去了。
阿牛手足无措的站在院子中央,直到锥儿的身影又出现,她的手里是一个包袱。锥儿说:“阿牛,我和小姐在这里打扰了你这么多天,这点心意不成敬意,你就收下吧。”
阿牛问:“这是什么?我不要,你和茉儿都是我的朋友,说什么打扰不打扰。”他把包袱递还给锥儿,锥儿却不接,把自己的手压在包袱上,说:“你很快就要娶媳妇了,这是我亲手做的,你送给你的新娘子吧。”
手重重用力,接着说:“后会有期。”眼圈有些发红,怕再说下去要失声哭出来,但转身跑了。
阿牛有些怔,回过神来,见锥儿已经回了房,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良久,只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锥儿,我等你。”
他知道,锥儿误会了,她以为他喜欢牵挂的是茉儿。曾经,他和茉儿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年少不懂事,在打架中自己总是个懦弱的角色,那时看茉儿就是佩服又敬畏。后来都长大了,茉儿生得越发漂亮,他在心底未曾不怀着一分绮念。但娘却只是撇嘴说:那娘两个都生得太好看了,寻常人家哪个敢娶?
后来,他知道茉儿原来是当今丞相的女儿,她被接回了丞相府。自那时候起,他就明了,他和茉儿越来越远,她将始终是他心目中敬畏的女神。
直到遇见锥儿。他喜欢她的泼辣,心直口快,这让他有一种回到童年时候的温馨。原以为他与锥儿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却不想因为孟家被抄,锥儿被赶,他与她再次相遇。
那时他就想,他不要锥儿再回去。
当初是因为茉儿孤单,而锥儿又无处安身,所以她们结了伴。
街上流传的蜚短流长,他都知道,但他一直保持沉默。他不知道茉儿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茉儿未必想回孟家,可他也知道,如果茉儿不回去,是抗旨,到时是要灭门处斩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是自由的,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其实不然。
有权有势的人不是,布衣百姓们仍然不是。套在头上的紧箍咒,是这个世界无形规则对人的牵制,自由不过是一种假象。
第三卷 第11章、刀尖上跳舞
阿牛怅然地想,就像他自己。他知道娘对他是溺爱的,不惜倾家荡产,也要让他在城里出人投地。他对爹娘充满了感激,同时,也知道要以千百倍的孝顺来回敬他们。而这孝顺,就包括了按娘的意思做人做事,甚至,娶一房娘中意的媳妇。
娶茉儿么?曾经想过。那时也算门当户对,但娘一定不会同意,她会说红颜祸水。现在她高高在上,更不可能。锥儿么?她的出身,也一定是娘心中的芥蒂。
他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只知道和锥儿在一起的日子,他很开心,也很珍惜。
现在茉儿要回去,锥儿和她情如姐妹,自然也要跟回去。这些,他都懂,都明白,都理解,也支持。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有人能预料得到。也许隔天就会有转机,他会和锥儿在一起。
傻锥儿,她自以为是的为自己安排好后路,她是在告别吧?后会有期,其实无期。
可他会等,无论等多长时间。
打开包袱,是锥儿亲手做的新嫁衣。阿牛有些想笑。傻锥儿,是你的,早晚是你的,你让我送给谁去?
一大早,茉儿和锥儿已经收拾妥当,阿牛来送,说:“茉儿,你多保重。”
茉儿淡淡点头。
阿牛习惯了她的淡漠,自顾说下去:“有什么事,你只管着锥儿来找我。对了,我的店铺要搬了。”
锥儿瞪大眼问:“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
阿牛道:“那里地势好,听说最近要修什么王府花园,早就催我搬了。我最近在隔壁一条街上盘了家店,等忙完这两天就搬过去。”
“王爷?什么王爷?”
“哦,听说是皇上新收的义子,叫吴梦檀?”阿牛随意的一说,只是把街上人的闲言闲误讲出来罢了:“名义是义子,其实是皇上的私生子吧。”
“吴公子?小姐,他怎么又成了王爷了?”锥儿转向茉儿。
茉儿淡淡道:“人有旦夕祸福,昨天是乞丐,今天也许就富贵倾野;可今天日薄中天,也许明天就成了阶下囚。这些事,谁能说得清呢!”
“小姐,你不是和吴公子一向很好吗?这下好了,谁再欺负我们,我就去找他。现在他有权有势,一定能帮到我们的。”锥儿心里有些惋惜,心想:若是小姐嫁了他,岂不要比嫁给温先生好些?他与温先生不相上下,况且,也没有另一个女子哭着喊着要嫁他。但多了一个靠山,总是好的。
茉儿的心却紧了紧,强笑道:“锥儿,你想得倒远呢。”
他帮?真是笑话。没有谁喜欢在刀尖上跳舞,可他,偏偏是喜欢看人在刀尖上跳舞的人。若是去求他,恐怕先要受一回这样的苦楚才算作罢。
阿牛看看天色,说:“快走吧,时辰不早了。”这时候,孟府一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茉儿和锥儿相跟着出门。天色刚露出鱼肚白,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一向热闹的街道,却如此的空寂。茉儿看着脚下的路,一步步朝前,朝向那个,不知名的,被人设计好了的大路而去。
孟家今日嫁女,却办得很低调。
夫人一大早就开始看着女儿兰心换衣服,着妆,一边在一旁唠叨,嫁到别人家,如何做一个好妻子,不可以任性,不可以自我,要照顾夫婿之类的话。
说到后来,忍不住叹息的抹着眼泪说:“你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何曾做过什么家务?管理过家?我真怕你受委屈。”
兰心眼圈也红红的,却反过来安慰娘说:“娘,今天是女儿的大喜日子,您别这样。虽然是嫁了出去的女儿,但离得这么近,你可以随时来看我,我也可以经常回来看你。我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不会的,慢慢学就是了,我想暖茗也不会为些许小事就百般指责吧?”
夫人笑道:“是,你的相公千般万般都好,自然没有不好的地方。可是兰心,男人家都心大,很少把心思放在家里,你嫁过去,千万别因为夫妻间的事和暖茗拌嘴生气。夫妻吵架偶尔做为生活的调剂倒罢了,总吵,会伤感情的。”
“娘,我记住了。”
“还有,你一定要掌握到家里的大权。男主外,女主内,你得立起女主人的尊严来,别让下人看笑话。”
“我知道,娘。”
……
另一边,孟一苇父子忙里偷闲,坐下来稍微歇息。孟兰卿道:“爹,你病还没好,还是我来安排吧,小心别再累着。”
孟一苇脸色苍白,咳嗽了两声说:“没事,我也不操什么心,不过是心里没着没落的,借着四处走走散散心。”
“爹,咱们就这么把兰心一个人嫁过去?”
孟一苇点头,说:“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可是我怕,喜事未竟,再来一道圣旨,这孟家又得被抄一次。”孟兰卿说这话时不由得咬牙切齿。
孟一苇摇头,说:“我知道茉儿的性子,和她娘一样执拗。也许,是她自己故意躲起来的,她不会愿意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哪怕是,咳,咳,哪怕是,自己的妹妹。”
“可是皇上却故意要把她许给暖茗。”
“他们都没错。错的是我。”孟一苇颓然的坐下,说:“是我和她娘的感情变得淡薄,而我却丝毫未觉,从而造成她娘出走,也因此给茉儿的心灵留下了阴影和伤痕。唯今之计,我愿以性命相抵,绝不能让茉儿独力承担。她若想走,就让她走,走得越远越好,只要她能找到她喜欢的人,过她想要的生活。”
门外,茉儿和锥儿回来了。茉儿看看这一如往日气派的孟家大门,却只觉得凄凉和萧条。曾经威武的一对石狮子,却更显得狰狞。
阿牛道:“茉儿,锥儿,我走了。”
茉儿回头,说:“保重。”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锥儿看着阿牛的背影,有些恋恋不舍。却又怕被茉儿瞧见,又逼自己回去,便硬生生的扭了头。
待阿牛走得远了,茉儿对锥儿说:“敲门吧。”
第三卷 第12章、有家难归
锥儿上前,叩打门环,道:“开门,是小姐回来了。”
门里尚无人应,却从旁边跳出几个人来,皆手拿刀剑,便衣打扮,道:“哪里来的闲杂人等,在这里大呼小叫。识相的,就赶快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茉儿上下打量了他们几个人,见他们眼露精光,不是孟府里的人,便问:“你们是谁?”
“我们是皇上派来保护孟相安全的侍卫,你们是谁?”
锥儿刚要说话,茉儿拦住说:“几位大哥见谅,我们是来看亲戚的。”
“看什么亲戚?今天孟府有大喜事,就算真有亲戚,也没人有空理你们,走走走。”
茉儿立刻俯首说:“这位大哥说的是,我们马上就走。”说时快速转身,拉了锥儿就走。
锥儿见事不妙,也闭上嘴,跟在茉儿身后,直到进入了小巷,才问:“小姐,皇上派人在门前做什么?”
茉儿闭着嘴,许久才说:“我想,今天我们是进不了孟府了。”
锥儿紧张地看着茉儿,试探的问:“是皇上亲自指婚,却要拦着我们,难道他要故意要你和温先生结不成亲?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茉儿道:“陷害。锥儿,我们没时间了,如果我没猜错,孟府后门也有大内侍卫把守。”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必须在吉时之前赶到温府。”
“可是,小姐,我们这样,怎么进得了温家大门?再者,你就这样不敲锣不打鼓的,自己把自己送上门去?不知会有多少人笑话的,介时你过了府,算妻算妾?”
茉儿不语。现在,她哪顾得上以后自己的身份。皇上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她现身。若是被他抓到自己,到时就更有得理由治孟家的罪了。
茉儿带着锥儿悄悄离了孟府,此时天已大亮。两人都走得疲惫不堪,街上行人也越来越多,茉儿却不敢掉以轻心,一路上唯恐又有侍卫跳出来。
锥儿问过温家的大致方向,两人朝温家走去。
温家门前红灯高挂,一派喜气。门口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皆是温暖茗的知交朋友。
茉儿看了看四周,这里倒没有明显的侍卫把守,却不敢大意,拽着茉儿走到一边,悄声嘱咐道:“锥儿,你去温府门口,只说找伴墨。”
锥儿应一声说好,随即去了。
伴墨正忙得不可开交,忽然听门上有人报说有个姑娘找他,说是他的表妹。心下狐疑,自己在京城并没有什么表妹啊,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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