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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休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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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儿应一声说好,随即去了。
伴墨正忙得不可开交,忽然听门上有人报说有个姑娘找他,说是他的表妹。心下狐疑,自己在京城并没有什么表妹啊,这来的姑娘是谁?把手上的事交付别人,随着仆从来到门口,远远地见一位姑娘正站在门口焦急的往里探望,细看时,是锥儿。心里惊喜交集,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道:“怎么是你?”
锥儿终于长出了口气,拦住他的话道:“表哥,我来找你有急事。”
伴墨是个聪明人,见锥儿不似往日,知道其中定有缘由,将她轻轻一拉,来到院子的偏僻之处,这才问:“什么事?我这忙得不可开交了。”
锥儿长话短说:“我家小姐就在门外,却回不得孟府。你也知道,若是小姐今日不现身,恐怕孟、温两家都会大祸临头。”
伴墨自知轻重,说:“我知道,你想怎么办?”
锥儿轻轻说了几句,伴墨道:“好,我马上去办。”
吉时已到。
温暖茗亲自接孟兰心过府。一路上看着那顶颤悠悠的轿子,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昨日如同梦境,依依在目。抱得美人归,了却人生一件大事,心头却仍有阴云,挥之不去。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骑在马上,想起数年前,自己高中状元,也是这样的威风,睥昵着街上众生,接受着无数的赞美。那时年轻气盛,自恃甚高,很少将别人放在心上。很多人说自己孤傲,其实,他已经在尽力地显得平和。
一行人在温府前停下,小回扶着兰心下轿,进到内宅,司仪按照仪式,高喊着行礼。一束红绸,这端牵在温暖茗的手里,那一端牵在兰心的手里。
这就是月下老人的红线吗?将两个男子相牵,从此以后,就要相伴一生?
正要拜堂,忽然人报:“皇上驾到!”
人群一阵窃窃私语:这温暖茗果然是皇上重臣,居然亲自来观礼。
也有人说:“还不是倚着孟相的权势。”
“不是说孟相已经准备告老还乡了吗?”
“皇上并未应允,孟相不过是因为受了冤屈,所以借此发发脾气,想跟皇上讲讲条件罢了。”
不过这次孟相也委实冤枉,莫名其妙的被抄家处斩,说是竟是为了孟家千金惹出来的事?
谁知道。听说一夜间如意公主暴毙,皇上又多出来个义子。
嘘,这些事,咱们还是少说为妙,小心头上的乌纱。
乌纱究竟是小事,是脖子上的这颗头重要。诸位,闲谈莫论,来来,看看新人去。
……
温暖茗和孟一苇迎出去,不一会,皇上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孟卿,朕冒昧打扰,你不会见怪吧。”
孟一苇强打精神,笑道:“老臣嫁女,有皇上助阵,实是孟家祖上荫德,岂敢怪?”
“那好,朕就讨杯喜酒喝。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必拘谨。”
孟兰卿和温暖茗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这么多人中,新人是鹤立鸡群,没道理皇上看不出只有一位新娘,他却隐而不发,是何道理?
孟兰卿一横心,高声对怔在一边的司仪道:“继续拜堂。”
司仪回过神来,高喊:“一拜天地——”
温暖茗和兰心躬身行礼。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毕,将新人送入洞——”司仪见行礼毕,立即高喊送入洞房。这房字尚未出口,只听皇上道:“且慢。”
大厅里鸦雀无声,温暖茗的心反倒沉静下来。该来的总是要来,这种不上不下的掉胃口的事,实在是一种难忍的折磨。就算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总是盼着结果快点到来,总要比这样无休止的等待强得多。
第三卷 第13章、凑热闹,看热闹
孟一苇上前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孟兰卿悄悄站在兰心身边,暗暗地保护着自己的妹妹。
皇上哈哈大笑,却对温暖茗说:“温卿,人都说孟相的千金倾国倾城,今日还请不要吝啬,让朕等看看新娘如何?”
立时有人跟着起哄,说:“不错,让我等看看嫂夫人。”
孟一苇道:“小女不堪,不敢惊动皇上。如果皇上非要看,暖茗,你看?”
温暖茗点头,微笑,风度翩翩,说:“好奇心从皆有之,温某能得贤妻,自是乐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时走到兰心身边,亲手替她掀起盖头,一张含羞带怯的娇美容颜就露了出来。
皇上微笑点头,像一个慈祥的长辈,连连说好,却忽然咦了一声说:“孟卿,这不是我前日指婚的孟以茉吧?”
似闪电划破了夜空,众人都安静下来。谁都知道今日温暖茗娶妻迎的是两女,现下为何只有一个孟兰心?
孟一苇在一边答:“是,皇上明鉴,茉儿身染重患,实在是难以支撑,所以今日就只嫁了兰心过来。”
“嗯?”皇上的脸沉了下来,说:“孟卿,你一生秉公执法,不会明知顾犯吧?”
孟一苇当即撩袍跪下,叩头道:“老臣不敢。若不是情非得已,就算是我有几颗脑袋,也不敢违命抗旨。”
温暖茗也跟着跪下道:“皇上,恩师说的是实情,还请皇上网开一面。若说有罪,是暖茗提议的,请皇上一并治罪。”
孟兰卿也跟着跪下,接着,来的宾客也都跪下求情。
皇上笑一声,道:“倒是朕不近人情了,也罢,今天朕只要见到茉儿,举行不举行婚礼,容后再议。”
温暖茗哑然无声,孟一苇低头道:“茉儿病重,皇上贵体要紧,请皇上三思。”
“孟卿,你三番五次的拒绝朕的提议,是不是心怀叵测?朕怎么听说,人人都传孟二小姐离家出走,至今未归呢?”
孟兰卿脸色发青,说:“皇上,市井上的闲言流语,切莫当真。”
“你们父子常说,不可偏听偏信,今日朕要眼见为实。若是见到了茉儿,一切皆罢,若是见不到茉儿,朕除了要治你们抗旨的罪名,还要治你们一个欺上瞒下的罪。”
孟兰卿站起来道:“我去接茉儿。”出门就走。温暖茗愕然的看着他的背影。
皇上悠闲地坐在那里,身后有王公公亲手递上茶。他轻轻抿一口,将茶杯放到王公公手里,看着精神疲惫的孟一苇,故作关心的道:“孟卿,你怎么了?脸色苍白,还冒虚汗,可是身体不适?”
孟一苇咳嗽了几声道:“恕老臣不恭,实在是年纪老大,头昏眼花,身体不济。”
“哦,看来你前日所奏是实情了,如果朕再不允你辞官,就是朕的不是。也罢,今日朕当着众臣的面,允了你的请求,你可以告老还乡,先好好养身体,等好了再回来为朕分忧。”
孟一苇叩头谢恩,道:“犬子孟兰卿自知才力不济,也请一并应允。”
“人各有志,朕也不勉强,一并允了。”
孟一苇谢恩恩已毕,站在一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皇上越发不耐烦了,说道:“孟卿,到现在还不见茉儿的影子,敢是你们父子在胡弄朕不成?”
孟一苇口中说着不敢,却着实无言。他心急如焚,不知道兰卿去了哪里找茉儿。要能找到,早找到了,何必等到今日?若是找不着,岂不又是欺君之罪?
温暖茗道:“请皇上稍安勿躁,也许正在来的路上。”
皇上冷笑一声,开口道:“温卿,朕等得,恐怕你这新郎和新娘,等不得吧。”
还要说什么,忽然有人报:“庆王爷吴梦檀前来致贺。”不等温暖茗出去迎接,吴梦檀已经大步跨了进来,美目四顾,道:“哈哈,好热闹,都是为了看孟、温两家的笑话来的吧?”
温暖茗脸上作色,却敢怒不敢言,见过礼道:“王爷说话真是幽默,前日对王爷多有不敬,还请恕罪。”
皇上在一边见吴梦檀肯以王爷之位自居,脸上欣喜,却见吴梦檀一脸不屑,看也不看他一眼,更别提行礼了。
吴梦檀朝着温暖茗一拱手道:“别,我这王爷,名不正言不顺,不知道哪天就会脑袋搬了家,到那时,恐怕看热闹的会比现在的人还要多。对了,新娘子呢?你前日兴师问罪,问我是否窝藏了茉儿,怎么今天就大张旗鼓的迎娶两位孟家千金了?”
话一出口,连孟一苇脸上都有了怒色。
温暖茗道:“是误会,误会,茉儿马上就到。”
皇上在一边咳了一声道:“快了快了,朕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是不是压根就不会出现了?”
吴梦檀哈哈一笑,拍手道:“这才好,不然,有些人的威风就使不出来了,也枉了这么多看客在这里观礼。”
皇上大怒,道:“檀儿,你指桑骂槐,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可当着朕的面说。”
吴梦檀这才回身,仿佛才发现一样,惊讶道:“原来父皇也在,儿臣眼拙,还请父皇恕罪。”
皇上嗯了一声,觉得颜面上还过得去,谁知吴梦檀马上又说:“父皇这么明目张胆地来看热闹,不怕有人说成你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皇上脸气得通红,道:“胡闹,放肆。”
吴梦檀却回身道:“大家看来都很喜欢人家内部起纷争啊。”
众人哪还坐得住,纷纷道:“不敢不敢。”
吴梦檀道:“既然不喜欢,就请各位往大厅里去,温公子,晏席可都布置好了吧,好酒好菜,请大家尽情开怀畅饮才是。”
温暖茗倒一时拿不准他是帮着谁,见众人起身,忙道:“当然,各位请。伴墨——”门外跑过来另一个总管,道:“公子,有何吩咐?”
温暖茗也无心去问伴墨去了哪里,只道:“带各位大人去大厅。”
屋子里静下来,只有孟一苇和温暖茗陪着皇上,吴梦檀在一边自顾坐下,端起一杯茶,悠闲自在的品了一口。
第三卷 第14章、名分已定
王公公在一边小声说:“皇上,您该回去了,宫里还有很多奏折等着您批呢。”
皇上怒道:“孟卿,朕的耐心已经用尽了。如今你非说孟以茉在你府,可朕看未必。如果活不见人,那就等着死了见尸吧。来人,把孟一苇给朕拿下——”
门外涌进来十几名侍卫,不由分说就将孟一苇反剪双手,制伏在地。孟一苇脸色平静,心道: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皇上起身,道:“温爱卿,今日是你的喜辰,明日,怕就是你的祭期。”看着温暖茗脸色苍白,他又道:“红颜祸水,几次三番,孟温两家都因她祸起萧墙,温卿,你说是也不是?如果这样的女子娶进家门,可会有宁日?来人——”众侍卫如虎狼般应和。
温暖茗愕然无语。当日强行赐婚的是他,今日硬要拆散姻缘的还是他。
吴梦檀在一边拍手道:“好,好热闹。”
却听得门外一声清脆的女音,道:“且慢——”
众人都往门口看去,见茉儿一身凤冠霞帔,美艳不可方物,由锥儿扶着,站在门口。迈着轻盈的步子进来,一一向各位施礼,这才道:“请皇上息怒,民女罪不可恕,误了吉时,与父亲无关,请皇上饶了我的父亲。”
变故横生,皇上心生诧异,重新坐下,问:“为何迟迟不至?你就如此的蔑视朕的旨意?”
“小女子不敢。实在是茉儿的终身大事,不敢不禀报娘亲。所以一早,在锥儿的陪同下,我去祭奠娘亲了。”说时眼圈就红了,越发的楚楚可怜:“茉儿自小与娘相依为命,原以为可以侍奉娘亲到老,谁知娘半路西去,置茉儿于不顾。因此,悲从中来,所以耽搁了时辰。皇上,如果是因为茉儿的迟到让您如此震怒,茉儿情愿领罪。”说时跪下。
吴梦檀在一边似嘲似讽的说:“好一个孝顺女儿,既救了爹,又不忘记娘,你娘在九泉之下,亦可含笑瞑目了。”
皇上也不好再说什么,瞥了一眼吴梦檀,又看一眼地上的茉儿,伸手去扶,道:“罢了,看在你一份孝心难得的份上,起来吧。”
茉儿借势起身,皇上却不放手,亲自将茉儿交与到温暖茗面前。
温暖茗看着两人走来,眼神不受控制的落在那双相牵的手上,不知为何,这莫名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如骨哽在喉的感觉。他分明感觉到皇上的暧mei,还有,茉儿冷漠甚至麻木的无动于衷。
茉儿比他还要恶心,可是她只有装着毫不在意,任皇上那只手在自己的手上游走、摩挲。她有心打掉这只手,却知道不能。爹还在一边跪着,虽然被侍卫放开了,却依然可见一身的狼狈。茉儿心里暗暗地恨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皇上边走,边悄悄的道:“你如何能进得了孟府的门?”
茉儿也几不可闻的回答:“百密一疏,皇上忘记也把温府封锁得风雨不透。”
皇上脸上笑着,心中却暗暗自悔,怎么就把这边忘记了。也罢,今天就先饶了她,好戏还在后边呢。
皇上对温暖茗道:“温爱卿,朕做的大媒,现在,就将茉儿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的待她啊。”
温暖茗点头,接过茉儿的手。
皇上又对众侍卫使眼色,纷纷退下,这才来到孟一苇跟前,扶起他道:“孟爱卿受惊了,现在吉时已过,还是敢紧为贵千金举行仪式吧。”
孟一苇点头称是。伴君如伴虎,他切切实实地领教了。
吴梦檀却道:“孟家三小姐已经与温公子先行过人伦大礼,这后来的孟二小姐,当是妻,是妾?”
见众人都有些发怔,他自言自语道:“三小姐是嫡出,又先来,自然是妻。这二小姐虽然年纪略长,却是庶出,自然是妾。可是难在二小姐是父皇亲自指婚,总不能做妾?好生为难,好生为难!”
温暖茗愣了一瞬,见孟一苇脸色有些难堪,接口道:“都是恩师的女儿,暖茗不敢错待,自会一视同仁。况且,茉儿和兰心是姐妹,自然不会与妹妹争执。既然兰心已经先行拜过堂了,那么——不分尊卑,还是以姐妹相称。”
茉儿却出言道:“既是如此,茉儿不敢稍有异议。还请相公把妹妹请出来,与我这做姐姐的见礼。”
温暖茗有些怔。这叫兰心出来奉茶,岂不是就定了妾的身份?可是有孟相和诸多外人,他不能和茉儿计较,只好不作声,却心里多了一分埋怨。
兰心重新被扶出来,一一行礼见过众人,奉上茶,又亲手倒了一杯,递给茉儿,叫了一声:“姐姐,请喝茶。”
茉儿接过,却不曾喝,只道:“今日在皇上、王爷和爹爹面前,相公亲自承诺,自此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本来她就是姐姐。
兰心嗔怨的看了一眼温暖茗,却只得低头应是。在她听来,茉儿是妻,自己是妾。
茉儿道:“我不会争什么,但是我的,我一定不会凭白无故地拱手让人。”
温暖茗听着这话极其不舒服,却又不好当众发作。孟一苇道:“既是如此,送二位小姐回内宅。”
小回、锥儿上来扶住各自的小姐,退回内宅。皇上道:“朕出来这半日了,也该回去了。对了,温爱卿,明天不要忘记进宫向朕谢恩啊,哈哈哈。”他大笑离去。
孟一苇还要请吴梦檀留下喝酒,吴梦檀辞谢道:“已经扰了半日,不敢再扰,况且,我还有事,告辞。”
与皇上一前一后出了温家大门,吴梦檀冷笑道:“你打得好算盘,到头来还不是损兵折将。”
皇上又气又恼,却不发作,只道:“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你想得到的,未必得的到。你得到的,未必是你想要的。现在又在这中间左右逢援,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以为我得不到,就是必输无疑了?呵呵,檀儿,你还太年轻。最后谁是赢家现在还难下定论,你若是有心,明日大可进宫再看一出热闹。”
吴梦檀哼一声,却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只见他扬长而去的背影透露着不可预见的杀机。冷冷的撇了一下嘴,也扭头而去。
第三卷 第15章、清冷的洞房花烛夜
直闹到半夜,温暖茗才得以抽身。饶是装着喝醉,千方百计的想要避开喝酒,还是被灌了不少。夜风一吹,觉得身上寒冷异常。到这时候,心才安定下来,见左右无人,只伴墨一个陪在左右,便问:“伴墨,茉儿夫人是怎么进府的?”
伴墨道:“早晨的时候,锥儿来找我,说孟府被人把守,她和小姐进不去,所以才找到我,乔装打扮成送东西给孟老爷的下人才混进去的。”
“哦。”温暖茗点点头。
伴墨问:“公子,两位夫人我已经分别安排在默艺院和兰艺院。”
这次温暖茗只点点头,连话都懒得说了。自觉脚下步履蹒跚,头有些发沉。伴墨揣测着公子的心思,又说:“公子,你今晚宿在哪里?”
“哪里?还能是哪里?该在哪里就在哪里呵。”温暖茗喃喃自语。
伴墨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不多问,只随着公子前行。走了一程,确定公子没醉。因为他去的方向是茉儿住的默艺院。
茉儿坐在床头,盖头掀了一半,听着这漫长而寂寞的夜发出的无声。锥儿习惯了她的发怔,也不多言,只做着自己手头的事。
茉儿想:其实自己是离不开锥儿的,如果没有她,生活会多么寂寞?可是她又多么不情愿锥儿放弃她自己的幸福而跟着自己进入到一个坟墓里来。其实,她自己有多脆弱,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她不肯说不敢说不想说不能说。冷漠是她的外衣,硬硬的,冰冰的,似乎没有什么能穿透这份铠甲而刺伤到她的内心。
就像,今天皇上说,明天进宫去谢恩。
她隐隐的知道,皇上的底牌是什么,就是那方带着自己处子之血的锦帕。那是对女子最致命的打击,对一个男子尊严最彻底的摧毁。
以手支颐,茉儿皱起了好看的眉。
今天晚上,怎么办?温暖茗会宿在哪儿?是这里,还是兰心那里?他对自己,究竟又有多少的喜欢呢?而这份喜欢,面对那份突如其来的爆破,又有多少的抵抗力?
茉儿绞着自己的手指头,纤细修长的手指柔软而富有韧性,绕在一起,像是在做着什么游戏。
如果他来了,自己要不要告诉他?他能接受多少?
如果他不来呢?
自己会不会有一点点躲过劫难的轻松?还是,会有一点点的失望?像梦一样,自己就进了温府。没有三拜之礼,就这样成了他的妻。仓促的有点不像真实,又好像根本不是真实。也许自己只要站起身离开这个院子,自己就还是那个自由的茉儿,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不可以。
无论自己承不承认,都已经嫁为人妇。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看着监督着,会用世俗的规矩来约束着。想必今天自己的咄咄逼人,已经成为他心中的妒妇和悍妇了吧。
自己会在乎吗?好像不会。因为,不爱,所以,能不能被爱,与自己无关。他愿意怎么对待自己,随他。只要自己保持住自己坚强的外衣,保持住一个坚强的自己。
锥儿侧耳听了一会,说:“小姐,有脚步声,是温公子吧。”
茉儿有些慌乱,想到要在这封闭的空间与他面面相对,竟然有些没来由的紧张。情急之下噌一下站起来,想想不对,又坐下。锥儿跑过来说:“快把盖头放下来。”
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锥儿忙回身,见果然是温暖茗,施礼毕道:“见过姑爷。”
温暖茗点头,说:“锥儿,你出去吧,把门带上,我和你家小姐说两句话。”
锥儿答应一声,嘱咐道:“桌上有酒,姑爷和小姐别忘记了合卺礼。”
温暖茗见她走了,关上门,重新走回来。脚步声不轻不重,停在茉儿面前。茉儿一颗心跳成一团,紧张的等待着他掀起自己的盖头。脸渐渐的涨红,竟然有一丝甜蜜的期待。无论如何,这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虽然与他见过无数次,可从没有一次是像这样,以夫妻的身份相见。
从心底里,仍然期望着,自己的夫对自己有着喜欢和爱,有着温柔和耐心,有着赞美和欣赏。而自己呢,会回敬他以同样的喜欢和爱,温柔和耐心,赞美和敬重。
不知道,日后的举案齐眉是什么样,相濡以沫又是什么样。她没见过娘和爹相处,因此也不知道自己和他应该怎么相处。
茉儿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因为她只听见了温暖茗带着酒气的浓重的呼吸,却看不到他有任何的举动。仿佛他就坐在自己身前不远的地方,却似在酝酿着什么。是什么,让他如此的欲言又止?他刚才说什么?和自己说两句话?那么潜台词就是,说完就走?那她算什么?她和他今天晚上算什么?
茉儿见他毫无动作的意思,便开口道:“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
温暖茗觉得口干舌躁,手伸向桌上的茶杯,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连喝了两口,这才说:“茉儿,我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一天。”
茉儿静静地听,她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算是伤害,她也要先明确他的意思再还击。
“我没想过会娶你。”
那是因为他一直喜欢的是兰心吧。
“今天我很兴奋,这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真的,茉儿,我想你也和我一样,对不对?”
茉儿却想:把好话说在前边,自然后边会接着“但是”诸如此类的转折词。
果不其然,温暖茗继续说:“茉儿,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也是个有着胸襟的女子,是个不会斤斤计较的女子。但是兰心不一样,她只知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是个没有主见的、软弱的、心眼狭隘的小女子。所以,你会理解我的所作所为。”
茉儿的心越发地冷了,她冷冷的开口,说:“你最想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温暖茗有些怔,好多激情四溢的话就这样被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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