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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休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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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儿的心越发地冷了,她冷冷的开口,说:“你最想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温暖茗有些怔,好多激情四溢的话就这样被噎了回去。
第三卷 第16章、多情空遗恨
见温暖茗不说话,茉儿越发来了气。他不说话,她也不问,两个就沉默的僵持着,隔着红盖头。
温暖茗在沉吟,想着既然茉儿开口询问,自然不会生气,便道:“我的意思是,兰心没有经历过什么事,今天所受的冲击,她一定很难以接受。”
“所以她最需要安慰?”茉儿不怒只笑,却是冷冷的笑。
温暖茗道:“我的意思是……”
茉儿想:为什么只有一句话,却要解释这么多呢?知不知道,这就像是凌迟。原本是很痛快的一件事,却因为这样的反复折磨而变得鲜血淋漓。
谁说我善良就应该和别的女子共事一夫?谁说我有胸襟就应该看着自己的夫与别的女子在新婚之夜双宿双栖?谁说我不斤斤计较就应该把自己的夫拱手让人?谁说我经历过波折和冲击?谁说我有主见?谁说我就不软弱?这些就是他舍了自己就兰心的借口么?说这么多,不如只有一个理由更加地名正言顺和理直气壮:他喜欢兰心。
想到这,茉儿冷然的说:“春xiao一夜值千金,你为什么还坐在这向我解释?”
温暖茗却完全没懂茉儿的一番小女儿心思,只当她完全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轻松地舒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理解我的,你放心,我,我去兰心那坐坐就来。”温暖茗似在许诺,又似解脱,站起来道:“你若累了,就先歇歇。”说时起身开门去了。
茉儿的心上,被什么重重的抓了一把。还嫌不够,要绞过来挤过去的不住的揉搓。泪在眼圈里打转,硬生生的憋住,咬住嘴唇,不肯让它落下来。
枯坐了许久,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心底又渐渐升腾起希望。他,真的回来了么?果然是坐坐就回?
却听到锥儿咦了一声说:“咦,姑爷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门也没关?虽说天气转暖了,但晚上风还是凉的。”
茉儿的心又落下去。这一上一下,似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精力。有点虚脱,有点无力,茉儿只嗯了一声。
锥儿问:“小姐,你们,没——”话只说了半句,见茉儿还是和最初的坐姿一样,桌上的东西也没什么变化,便知趣的闭上了嘴。
茉儿对锥儿说:“我累了,早些歇息了吧。”
“哦。”锥儿应一声,说:“我帮你。压了一天,头都沉了吧?”
茉儿自己掀开盖头,这轻轻的一层布,却有如千金重。自己掀起自己的盖头,却不见许下一世的良人。
又摘掉头上沉重的凤冠。大婚之日,不过如此而已,倒也算得上刻骨铭心。
锥儿一边替她揉着酸痛的肩,一边说:“我把东西就放在床边,若是姑爷一会回来了,也好省些事。”
茉儿不理她,除掉了衣服,上chuang躺下,盖住锦被,合上眼。耳听着外面打了三更了。
锥儿收拾好,说:“小姐,你先睡吧,我等着姑爷。”
茉儿闷声道:“等他干吗?”因为先存了赌气的成份;自然口气也不善。锥儿倒习以为常,问:“怎么,姑爷说不过来了吗?”
茉儿经此一问,心里已是九转十八曲,想说,就算他没说过不来,可谁知道会不会来呢?如果他会来,就压根不该走。如果他走了,难道还能身心由己地再过来一趟吗?兰心岂会让他离开。半晌才道:“那倒没有。”
锥儿笑道:“还是的,当然要等。你放心,等他来了我再叫你,不会影响你的。”
茉儿赌气道:“你愿意等就等,谁管你?”锥儿想的倒是乐观。早知道无望的事,为什么还要痴痴的等?
话是这么说,茉儿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迷迷糊糊的,仿佛打过四更了。门外隐隐有锥儿的声音问:“谁?”
茉儿迷糊的想:“谁起得这么早?到这来做什么?”翻了个身,想:管他是谁呢。锥儿真好耐心,怎么还在等。难道他一夜不来,别人就一夜不能睡不成?
却并未听见回答声,双眼朦胧之际,只觉得屋内门一开一阖,竟似多了一个人。茉儿屏息细听,不像是锥儿,难道是温暖茗?忽然就紧张起来,更加的不敢出声,只装作熟睡。只听锥儿在门边道:“我说姑爷会过来,小姐还不信。姑爷,你要喝茶吗?”
温暖茗似是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酒醒得差不多了。现在快四更了吧?”
“是啊。姑爷早晨还要上朝的吧?要不,你先歇息。只可惜,好好的大婚之夜,竟这么冷清,让我们家小姐在这枯坐了一夜,这才刚睡下。”
锥儿的话虽然言过其实,却说得茉儿委屈起来。她从来没奢想过自己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可也从没想过会是如此的冷清。已然二女共侍一夫,更甚的是,夫妻之间并没拜堂,洞房之夜,夫妻也没有同饮交杯酒。倒像是,倒像是,为自己随时抽身准备好了借口。
合则聚,不合则散。呵,茉儿冷笑,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在别人看来一定又是不负责任的冲动和任性。人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做主呢?
紧闭着眼,茉儿越发不想起。锥儿走上前,轻轻叫:“小姐,姑爷回来了,你醒醒啊。”
茉儿装作酣睡,不理。
锥儿有些嗔怪的说:“今儿是你和姑爷大喜的日子,这交杯酒是应当喝的,快醒醒。”
茉儿心道:什么大喜的日子!一生中如此重要的日子却如此潦草,光一杯交杯酒又能说明什么?心不在一处,会因为一杯酒就变得同心了吗?他既然不当回事,我又何必把它看得有多么重要?看谁比谁更看轻它。
温暖茗看了看茉儿,对锥儿说:“算了,别叫了,我想她一定是累了,让她好生歇着吧,我走了。”
说时起身而去,只留下冷冷的空气。锥儿追在后边叫了一声“姑爷”,没得到回答,勿自咕哝:“这大清早的,姑爷的早饭去哪里吃?”
茉儿冷声道:“他自有知疼知热的人,你瞎担心什么?”这里没人理,他自会去兰心处,那边定会嘘寒问暖,殷勤得不得了。
第三卷 第17章 委屈和怨尤
锥儿走过来道:“哟,小姐,你没睡着?怎么刚才我叫你不醒?”
茉儿翻身坐起来,用手把胸前的长发往后一缕,道:“他没有诚意,我干吗要诚心?”
“嗨,小姐,你真是多心了,夫妻之间,什么诚意诚心的。他既然来了,你就应该像个妻子的样,怎么能耍自己的小脾气?”
“我……”茉儿一时语塞,连这最亲近的身边人也说自己耍小脾气?难道在世人眼中,自己竟完全地错了么?一卷被子,复又躺下,说:“我没耍什么脾气,不过是按着自己的心意做而已。这是他的府,是他的家,他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也随他的意。难道要我整天围着他转,听从他的摆弄才是你们眼中的贤妻么?”
锥儿叹口气,说:“那你想让姑爷怎么办?三小姐那边,难道硬生生让他们断了,再也不去?”
茉儿一翻身,索性不再开口。她岂是这样的心思?只是为什么没人觉得她委屈?为什么都觉得是她做错了什么?
是,他和她,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父母之命,是两情相悦,而自己是横插在其中的眼中钉。原本自己就是多余的,难道还要棒打鸳鸯?可是自己又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自己愿意的吗?既然也嫁了过来,为什么他就不能对自己耐心一点,关心一点,体贴一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把仪式都做完再走?兰心那边就等不了一刻钟吗?在他拂袖离去的刹那,是不是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兰心,怕她着急,怕她焦虑,怕她痛苦,怕她忧心?
那自己呢?谁来体会一个初嫁新娘被遗弃的酸楚?满心期待盖头被揭起的那刻,夫妻二人双目相对,从彼此眼中读出一份欣喜和赞赏,可谁知却只是他冷冰冰的一句稍候再来。就为了他这一句空诺,还要满怀希望满怀柔情?她做不到。
他一去,大半夜,快四更了才回,回来做什么?为的是让世人看看他有多么多情?为的是遵守他自己的诺言?他知不知道他一旦许下了诺言,就是要负起一份责任?而绝不只是来回看一眼就走?他应该知道自己心有不甘,为什么他不肯说一句安慰的话?难道就因为她是姐姐,就理当容忍吗?她不过虚长兰心几个月,她又能成熟到哪里去?在他眼里心里,自己就应当理智到完全超脱的地步吗?
他转身就走,转身就走,多么潇洒自由。他是男人,离开家,还有一个广阔的世界。在外面累了倦了便归巢,还有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那么自己,究竟是做什么来的?
多好,谁都可以包袱款款,说一声:“我走。”他和她都自有地方可去,都有自己的家,家里有自己的亲人。可自己呢?放眼世界,孤零零一个,形单影只,竟是孤魂野鬼一只。
茉儿的眼圈红了。她紧紧咬住唇,对自己说:不许哭,哭是弱者的行为。有什么好哭的?没有家,那就四处为家。没有亲人,还正少了一份牵挂。这里容不下她,就离开这里,总有她的容身之地。
锥儿又唠叨了几句,见茉儿不理,也只好作罢,说:“天不早了,我也不睡了,小姐,你今日是不是还要和姑爷进宫去面圣?”
哦,是,昨日皇上亲自下口谕,点名要自己和温暖茗进宫呢。可是他呢?却不交待一句径自走了。走吧,走吧,不来倒好。违了圣旨,别再拿我说事。
锥儿又问:“需要准备些什么?”
茉儿用手抹了一把脸,坐起来道:“你真是,大清早的。这些事我也不懂,你问我有什么用?一会去问问管家,要不去问问伴墨。”
锥儿一笑,说:“我这不是着急么。你一向什么事都不管也不过问,我再不替你操个心,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到时候你被人欺负了,都没处说理去。”
茉儿眼一瞪道:“你这话,把我当成什么了?真是奴大欺主。”
锥儿吐了一下舌头,道:“是,小姐,奴才再不敢乱说了。”说完自己先笑成一团。茉儿却只是呆呆的看着她,良久不发一言。
她真是心思简单,可以自己先笑得这么快乐。自己什么时候要沦落到所有事情都由她来操心的地步?她真的以为她的那点心机和心思,可以在这里安稳的立足吗?她真的以为,自己事事不闻不问,就是真的放弃吗?她真的以为,自己就算放弃,便会被人食肉饮血,死无葬身之地么?
温暖茗出了门,脚下步子不敢稍稍停留,便直接去了书房。还有好多事没做呢。他对茉儿的举动,并没有丝毫的见怪。
等他等到夜半,乏了也是正常的。他和她已是夫妻,有多少话,可以以后再说。昨夜,昨夜,终是自己人生的转折点。想起与兰心一夜缋绻,还是觉得有点脸红。
兰心的羞怯,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让他有一种男人的强悍。在她面前,他就是天。而她是水,缠缠mian绵的依附在自己身下。
虽然先前有过肌肤之前,但终归是药力迷失了本性,而昨夜,是彼此意识清明之际,两情相悦,闺房乐事,自是喜不自胜。
想到这,倒也有些尴尬,真不知面对茉儿那双无畏的大眼,要怎么和她说。
走时只说坐坐就回,但这怎么可能呢?以妾的名义迎娶兰心,本就委屈了她啊。更何况原本与兰心有了婚嫁之约,又多娶了茉儿,更是委屈了她。在这新婚之夜,面对着兰心那似盼似渴望似抱怨的眼神,他怎么也说不出来走的话。
直到天即明,兰心酣酣睡去,这才起身,只因为想着要兑现自己对茉儿的诺言。早知道她如此的不看重这场婚礼,不看重这新婚之夜,自己倒不必这么急匆匆的心怀欠疚了。
她不是一般的女子,既然接受了姐妹共侍一夫的局面,定然不会有任何怨尤。
第三卷 第18章、皆大欢喜
一直到吃罢早饭,锥儿才过来回:“小姐,刚才管家送来了衣服,说是进宫用的。”
茉儿不抬头,只嗯了一声,手里拿着一本书,临窗而坐。锥儿又悄声说:“刚才我问了一下厨房的小丫头,你猜姑爷是在哪吃的饭?”
“这是他的家,他爱在哪吃就在哪吃,我管他干吗?”茉儿冷冷的说。
锥儿被噎,半天才又气又恨的说:“小姐,你这脾气,真是!哦,对了,说一早姑爷就去书房处理政事,是兰心小姐亲自熬好了的粥,亲自给送过去的。”
呵,是,以处理政事为名,可以堵住悠悠之口,还可以树立自己一家之长的威信。恰巧又夫贤妻德,新婚头一天就上演这和家融融的一幕!
茉儿抬头,道:“你的言外之意,就是三小姐她多么贤惠多么通情达理,你家小姐应该多学习学习?”锥儿刚要说是,猛然见茉儿眼中寒光闪闪,不由得心中一颤,这个“是”字怎么也没敢说出口,讪笑了一下说:“当,当然不是。我家小姐是巾帼中的将军,怎么都不屑于入疱厨的。”
茉儿冷哼一声说:“不是不屑,是不会。”
锥儿还要说什么,茉儿打断她:“你只做好你份内之事即可,不必为我操心。出去吧,我要静一会。”
锥儿不知茉儿又哪里不开心了,只好喏喏而退。
这时门一开,温暖茗走了进来,道:“谁大清早的发脾气呢?”
茉儿听出是他,只冷冷的动动嘴角,头也未抬。锥儿忙行礼,笑道:“是锥儿不好,又惹小姐生气了,姑爷你快请坐,我去给你倒茶。”
锥儿知道他俩有话要说,便带上门。
温暖茗却走近茉儿身边,问:“在看什么书?”
茉儿本不待理他,但也不好做得太过,任他合上书,看一眼封皮:《史记》。温暖茗倒怔了一怔,问:“茉儿,你平日里皆是看这些书么?”
茉儿道:“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你若喜欢,可以去我书房里看。”
呵,这也算是他给的特权么?茉儿并不领情,只缓缓的点头,说:“谢了。”
二人相对无语,默默无言。曾经的气冲斗牛,不怨不甘,在茉儿心里只化成了一缕叹息。有什么可计较的?又可能计较得出输赢胜败?就算有输赢胜败,又有什么意思?
而温暖茗心里也是矛盾的。他看着凭窗而读的茉儿,仿佛时光又回到了从前,这就是茉儿,超凡脱俗,清灵飘逸,一尘不染,如仙子般的茉儿。可是回到世俗中,茉儿的种种优点就变成了缺点。如果,她能不这么高居畏寒,能平易一点,俗一点就更好了。
茉儿首先打破沉默,问:“什么时辰进宫?”
温暖茗回过神来,道:“哦,一会就走。”
茉儿低下头,想了想,还是要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此次进宫,凶多吉少。”
温暖茗笑着安慰道:“别乱想,会有什么事?一切有我呢。”
茉儿不作声。这不着边际的安慰,如此的空虚。一切有他?真到了生死关头,他又能做什么?只跪下来求情么?若那人抱定了必杀的念头,求也没用。说的如此云淡风清,不知他是真的自信呢,还是不过是信口说说而已?看他并未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有所准备。罢罢,生死由命,自己何必做忧天的杞人。
正这时,门外有人茑声燕语,道:“姐姐可在吗?”
进门的正是兰心和小回。兰心一见温暖茗,先红了脸,道:“原来相公在姐姐处,好巧,省得我跑去书房了。”
温暖茗和茉儿让兰心坐,兰心先见过礼,这才坐下,道:“我知道今天相公和姐姐要进宫,所以一大早就起来和总管打过了招呼,姐姐,你需要的宫服送过来了吧?可还合身?”
茉儿道:“还不曾试。倒有劳妹妹费心了。”
兰心无邪的道:“我知道这应当是姐姐份内之事,可是你和相公时间仓促,我就代为分忧了。”说时转向温暖茗,略为腼腆的说:“相公,本来应该今日回门的,可是不知道你和姐姐什么时候回来,我又闲来无事,所以把礼单重新准备了一下,你过下目。”
温暖茗笑道:“难为你这么操心,需要什么你就看着叫管家准备吧,不必知会我。”
兰心轻轻嘟起嘴,撒娇地说:“你就看一下嘛。”一双眼睛眉目含情,若有若无的瞟了他一眼。这一眼让温暖茗热血沸腾,定了下心神,笑道:“好,我看,倒要看看我们兰心是多么能干。”
茉儿轻轻放下书,说:“我去准备,出门时叫我。”
躲进内室,锥儿跟进来,替她梳妆、穿衣,不服不愤的说:“她倒能卖巧,明明是抓着温府的大权,还要说的义正辞严。小姐,你怎么就听之任之?”
茉儿严厉的眼一瞪,说:“闭嘴。”
锥儿撅起嘴,把梳子放梳妆台前轻轻一摔,说:“我偏不。你受得,我受不得。你不去说,我去和她说。”
茉儿喝住她:“回来。”
锥儿停下,站在原地,背对着茉儿,仍然堵气不说话。茉儿拉了她回来,叹了一口气,说:“锥儿,你知道我不愿意管这些杂事,何苦叫我为难。就算争来了,我费神劳心,自己不痛快。相公那里必然会受到兰心的叨扰,也会心生怨念。现在皆大欢喜,不是正好么?”
“明明说你是妻,是正夫人的,干吗要把这家里的大权交给她?”
“傻丫头,当着外人说说倒罢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在相公眼里,哪有什么妻妾之分?当日我那样给兰心下马威,也不过是为自己空赚一个虚名而已,就算是为娘讨回一点辛苦罢了。”
锥儿想了想,还是很不高兴的说:“这样说来,将来兰心小姐还不是要仗势凌人,欺负到你头上来?”
茉儿微微笑,说:“锥儿,你想得太远了。”心里却在想,锥儿,你这话不错,她的确会仗势,可你知道么,这势是谁?若是温暖茗心甘情愿的做这势,她凭什么不仗?
第三卷 第19章、水泼不入
只听得外面若隐若现,是兰心和笑声,间杂着温暖茗低沉的说话声。锥儿一扭身,说:“就算是这样,小姐你干吗躲开,都到你这里了,还给她们提供打情骂俏的地方?”
茉儿不理她,自顾摆弄衣服。
锥儿跺脚,说:“我偏不,我就去,哪有这个样子的,跑到人家房里公然向自己的相公献殷勤?姑爷又不是她一个人的?”见茉儿并不曾拦她,想小姐也是默许的,转身自去了。
茉儿手抚着衣服,有些惆怅,呆呆的俯身坐下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有时候真觉得累,所以,她几度停下来,选择放弃。现在也算得上放弃么?放任她们之间感情日渐加温,自己越来越远,像个圈外人,看着这场世事繁华。
如果是,为什么要进来?如果进来了,能否全身而退?如果一开始就想退出,是不是不会全身心的投入?如果未曾投入,那么换不来真心真情是不是也是活该?整个的一场婚姻,怎么就像是一场儿戏?像一场闹剧?是演给别人看的,是自己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一声“唉哟”,接着是锥儿道歉不迭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笨手笨脚的。姑爷,你去换衣服吧。”
兰心着急的声音传来:“相公,你有没有被烫着?锥儿,你也真是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
锥儿委屈的说:“我平日也不是这样,可是今天可能眼里进了沙子,一时迷了眼吧。”
温暖茗的声音说:“没关系,我没事,正好我也该换衣服进宫了。”
兰心道:“我陪你去换。”
良久,再无人声。茉儿忍不住微笑,回头时,见锥儿颓然的进来,便笑问:“怎么,达到你的心意了?”
“没有,好像弄巧成拙,反倒给他们一个更恰当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茉儿摇摇头。
“小姐,我好担心啊。”锥儿坐下来。茉儿抬起头,用一双略为迷茫的眸子看向她,问:“担心什么?”
“我说不清,就觉得你不像生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为什么你对所有的人和事都这么淡漠,这么没兴趣?究竟什么才能激发起你的热情来?我真怕,你会和姑爷越走越远。为什么你不能以他妻子的身份,向他撒娇、抱怨,或者温柔耐心的服侍着他?”
茉儿没动,低下头去,拂去衣服上的褶皱,无意识的在上面抚mo,她在想,怎么同锥儿说。或者,干脆没有答案,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性格注定了她不会示弱,不会撒娇,不会流泪,不会明明白白的表示委屈,不会锦上添花。
人越多,越热闹,她越会离得远。
“时间到了,锥儿,我该走了。”茉儿站起身,锥儿只好打起精神替她更衣。
锥儿和茉儿出了门,来到府门前,伴墨回道:“夫人,马车准备好了。”
“嗯。”茉儿点头,锥儿替她掀着帘子,迈步坐进去。帘子放下来,将她隔进了一个狭小却安静的世界。
锥儿四下看看,悄声问伴墨:“姑爷呢?”
伴墨看了看,说:“快出来了吧,刚才兰心夫人在服侍着公子更衣呢。”
锥儿哼一声说:“催着我家小姐快快快,他倒好——”
茉儿威严的喝住:“锥儿,不许乱说。”
伴墨和锥儿同时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说。
门口有丫头仆妇出来一群,拥着温暖茗和兰心出了门,伴墨上前,看了一眼挽在公子手臂上的那只手,低下头回道:“公子,夫人已经上车了。”
兰心歪着头,倚在温暖茗身上,娇声说:“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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