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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休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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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添乱。”
兰心道：“是，兰心谨听娘的教诲。”
温暖茗回来给老夫人见过礼，老夫人就道：“茉儿可是无大碍了？那你也别在这陪着了，去前厅陪你爹吃饭去。”
温暖茗摇头说：“娘，茉儿很严重，我要看着她醒来再走。”
“你爹的脾气你也知道，惹恼了他，你没什么好果子吃。”老夫人半是威胁半是恐吓。
温暖茗冷冷的笑了一笑，说：“这个，儿子早就领教过了。事到如今，儿子要在娘面前说句不孝的话，如果茉儿醒来，爹还容不下她，我就带茉儿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带她走？这个家你不要了？爹娘你也不要了？你的前程也不要了？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温老夫人言辞严厉。
兰心在一边着急，道：“相公，你带姐姐走，那兰心怎么办？要走，我也和你一起走。”
“胡闹。兰心，你不劝他留下，怎么也跟着起哄？若是他真的做出这种混帐事，我绝不容他，难道你也让娘失望吗？”老夫人这一吼，兰心吓得不敢说话了。
第四卷 第9章、认输
温暖茗不为所动，沉着的答：“我于这个家，是责任，我于爹娘，也有责任。但是我于茉儿，更是一种责任。除了责任之外，还有感情。如果爹娘非要逼儿子做出选择，我只好选择首先做为一个人的责任来担。”
“你，你这个不孝子。”老夫人气得跌坐在椅子上，直喘气：“儿子大了，娶了媳妇就忘了爹娘。你翅膀硬了，想飞就飞，我也老了，管不得你了。叫老爷来，快，叫老爷来。”
有婆子匆匆出去，娘三个相对无言。
锥儿也不作声，把药煎好，径直走到床边，扶茉儿起来喝药。
温暖茗见锥儿一人多有不便，抢上前把茉儿抱在自己前胸。兰心站在当地，想动又没敢动，偷眼望一眼温老夫，见她微眯着眼，仍在振怒中。兰心悄悄退出来，问小回：“刚才我叫你去拦锥儿，可知道她是去做什么？”
小回道：“锥儿像发了疯一样，我没能拦住。”
兰心轻哼一声，没说话。
小回悄声道：“小姐别担心，不过是一时，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温老爷来了，坐在外边的小厅里，对温老夫人身边的丫环道：“去，把茗儿给我叫出来。”
温老夫人扶着兰心的手走出来，只不见温暖茗。两夫妻对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双双落座，温老爷道：“茗儿呢？”
兰心忙答：“姐姐在吃药，相公一会就来。”
“哼，没有我的命令，谁敢私自请的大夫？”
兰心不答，温暖茗走出来道：“是我。”
“你——难道我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还公开违背我的命令？”
温暖茗看着自己的爹，说：“爹，算我求你，茉儿已经死过一次了，如果她醒来，可不可以一切都既往不咎，从头再来？”
“不行。”
温暖茗一咬牙，心一横，说：“那儿子就无话可说了，我这就带茉儿走。”说时叫锥儿：“锥儿，替茉儿穿衣服，我们走。”
“你敢。”
“爹，娘，儿子感激你们这么多年生养之恩，若有机缘，来世再报。现在我带茉儿走，一分一文都不带，一个仆人也不带。锥儿是茉儿带过来的，与温家没有关系，我只带她们两个走。”
锥儿忽然惊喜的叫：“小姐，你醒了？”
温暖茗一步就跨出去，问：“茉儿，茉儿，你醒了？”
茉儿睁开双眼，点点头，说：“嗯，我有点渴。”
锥儿慌忙斟了杯水，递过来。温暖茗握住茉儿的手说：“我不想再说对不起，每说一次都只能证明我很懦弱。茉儿，我要带你走，你愿意吗？”
茉儿有些怔的望着温暖茗，问：“是什么让你做了这样的决定？家你不要了？妻和父母不要了？你的前程也不要了？为了我，值得？”
温暖茗重重点头，说：“是。”
茉儿闭了闭眼，喘息了一会，又睁开，微微笑道：“温暖茗，我并不感激你，你可知道？”
温暖茗不明白茉儿的意思。茉儿解释：“在生死面前，谁都会害怕，我的义无返顾，不过是因为我别无选择。所以，无论你怎么不做为，我都能理解，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恨你。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虽然为了责任，你付出的未免太大。现在，你决定抛弃一切在你平日看来重于泰山的责任，不过是因为你自己受到了拘束，不是自由的你，所以你选择了我。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感激你。”
温暖茗微微苦笑，说：“茉儿，可不可以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就让我自己做回决定。”
“是，但是我和你，还没有达到情比金坚的地步，我怕你会后悔，怕你会在以后的日子因这一念而对我心生怨恨。”
温暖茗道：“茉儿，你何尝不如此？你用这种极端悲观的思维和行为来处事，不过是不想承担责任罢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学着一起面对呢？就算输得彻底，就算我将来后悔，但总算对得起我此时此刻的一番心。”
茉儿朝着温暖茗伸出一只手，说：“好，扶我起来。”
三个人出现在门口，温老爷脸色苍白，看着茉儿说：“你赢了。”
温老夫人抹泪道：“儿啊，你真的忍心丢下我们走吗？”
兰心也哭起来，说：“相公，我和姐姐同时嫁你，为什么你要舍我而取她，难道在你心中，我就真的没有一点位置吗？”
温暖茗看着自己的爹，说：“爹，没有输赢胜败，一家之主是您，合与分都在您的一念之间。”
温老夫人扑过来对温老爷说：“老爷，你就说句话吧，留下茉儿，才能留住儿子。”
兰心却是对茉儿说：“姐姐，你一向善解人意，总不能眼看着这一家妻离子散的，你就劝劝相公不要走，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茉儿淡淡的摇头，她想：留并非我所愿，带温暖茗走，亦非我所愿。可是，我不能在这里等死。
温老爷一拂袖，站起来，低沉的嗓音说：“罢，老夫认输，留下吧。”
锥儿松了一口气，兴奋的看着茉儿和温暖茗，心想：这下可好了。她本来一直担心如果小姐这样孱弱的身体走出去，恐怕走不了多远。
温暖茗紧绷的俊脸上也有了一丝松动，道：“多谢爹成全。”
温老夫人和兰心也都收了泪，说：“好了好了，一家人终是一家人，都没事了。”
温老爷道：“孟以茉，你随我来。”
温暖茗戒备的问：“爹，你要做什么？”
“怎么，你不信我？我既然说了叫她留下，就绝不会食言。”
茉儿安慰的拍拍温暖茗的手，对锥儿道：“扶我过去。”
来到温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温老爷示意锥儿退出去，对茉儿说：“孟以茉，你跪下。”
茉儿依言跪下，温老爷在牌位前拜了两拜，上了一炷香，这才回身对茉儿说：“孟以茉，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我将温家长媳的印交付给你。”说时递过来一个小盒子。
茉儿有点迟疑，说：“爹，茉儿不敢接。”
“你有资格，但接无妨。茗儿以后，还需要你的指点和相帮，我希望你在祖宗面前许下誓言，无论何时，都对茗儿不离不弃。”
醉语：偶很痛苦，写得很痛苦。
第四卷 第10章、温家长媳
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茉儿有点不明所以。自己有资格？什么叫资格？难道从头到尾，都是这位老大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是什么？就只为了和温暖茗不离不弃？就算离也罢弃也罢，也都是温暖茗握着主动权，自己一个小女子有什么资格说离弃？还有，他不是口口声声的说自己的所言所行败坏门风，怎么现在又承认自己是温家长媳了？
温老爷很有耐心的等着茉儿想通。
茉儿跪得腿都酸了，这才伸出双手，迟疑的接过来，说：“爹，茉儿不明白。茉儿何德何能，蒙爹青眼，担此重任？实在是惶恐已极。”
“老夫为官数十载，阅人无数，不会看错的。我说你能，你就能。经此变故，你虽说吃了小小的苦头，却能和茗儿永结同心，夫妻相守，也不枉老夫费心一遭。你发誓吧。”
茉儿心道：“这老头倒是比自己的爹要强势得多。”只好磕了个头，说：“孟以茉在温家列位祖宗前许下誓言，此生对温暖茗不离不弃。”
“嗯。”温老爷满意的点头，说：“起来吧。”
茉儿不曾起身，又问了一句：“可是，爹，若是暖茗要休茉儿呢？”
“一样，我说过，无论何时，你都不能离弃他。”
茉儿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说：“这叫什么嘛。不如说白了就是我孟以茉死活都是温家的人和鬼不就得了。”
温老爷叫茉儿起来，两个人坐下，温老爷说：“茗儿是个不错的孩子，你更是与众不同的女子。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既然成了夫妻，就别轻易说放弃。我知道，这样的誓言对你不太公平，可你也要明白，这是为人父母对儿女的一片心。我想，就是孟相当着茗儿，一定也是千般叮咛万般嘱咐。”
茉儿低头言是。心想，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说不定老爷子早就看透了。曾经一直想着如何离开，如今却又被这长媳套上了枷锁。
只听温老爷又说：“茗儿是我的儿子，虽然这么多年，我们父子聚少离多，可他性格上的缺点，我仍然一望便知。他早晚是要遇到挫折的，而那个帮他东山再起的人，除了你却再无他人。”
茉儿轻声说：“您未免把我估计得过高。”
“哈哈，怎么，你这么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自己？你比一般人冷静、睿智，是难得的女中豪杰。也许，你不会是一个好妻子，但你绝对会是茗儿的左膀右臂。”
茉儿耸耸肩，没说话。自己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
“走吧，他们也该等急了。”温老爷再无别话，径直出了门。
手里捧着所谓的长媳印，茉儿真不知道它代表什么，有多少份量。只不过看温老爷如此的郑重其事，倒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她早就预见到在温府里，未来的路不会好走，现在，又凭空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誓言：不离不弃。呵。简直是可笑又匪夷所思。
锥儿扶着茉儿往回走，悄声问：“小姐，这老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茉儿苦笑道：“毒药。”
“我真弄不明白了，怎么你又是受伤又是中毒的？刚才姑爷那样咄咄逼人的样子我还真没见识过，怪吓人的。”
茉儿笑笑，沉思道：“他呀，看上去温文而雅，彬彬有礼，可是若是真发起脾气来，估计没几个人有胆量承受。”
锥儿吐了吐舌头，问：“小姐，老爷叫你做什么？你手里拿的又是什么东西？”
茉儿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小盒，描金绘漆，古朴端庄，想来是传了多少辈的了。轻轻一推，给了锥儿道：“是老爷给我的见面礼，记得帮我收好，放到稳妥的地方。”
等茉儿和锥儿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坐好了。茉儿行了礼，温老爷道：“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坐吧。”
兰心忙起身为大家布菜，笑着说：“爹、娘、相公、姐姐，请吃饭。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尝尝合不合口味。”
温老夫人笑咪咪的说：“嗯，我们兰心手艺很好，娘喜欢吃。”
兰心不好意思的说：“不敢说很好，只要爹和娘喜欢就好。”说时看温暖茗，见他正朝着自己微笑。
只有茉儿，仍然是淡漠的。她做不来这些功夫，既不会热情的款待，也不会说些赞美之词。她对饭菜的要求也不高，仿佛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一样。
她只是佩服，所有人的面子功夫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看着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饭、饮酒，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就在刚才还有过一场风暴。
饭罢，温老夫人和温老爷回到内室，天已经完全黑了。
温老夫人问：“老爷，茉儿可明白了你的苦心？”
温老爷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无需点的太透。”
温夫人又问：“老爷，妾身不明白，何以你看中茉儿，而不是兰心？女子无才是德，兰心绝对是个贤妻良母。况且，她从小在孟府长大，诗书琴棋无所不精，难道比不上茉儿吗？”
温老爷哈哈一笑，说：“你真是妇人之见。要说寻个贤妻良母，天下女子多的是。按照你的标准，不过是照顾好茗儿的衣食住行就足够了。但是茉儿不一样，她处变不惊，深谋远虑，将会是茗儿内心最强大的支持。”
温老夫人摇头表示不解，又问：“一路上听的风言风语，你真的都不在乎吗？”
温老爷的脸沉了下来，严肃的说：“这是你我夫妻之间最后一次谈论此事。我且问你，为什么皇上对茉儿如此苦苦相逼？若是他当真得到了一个女人，会放任她嫁给别的男人？”
温老夫人略一思索，道：“这倒是，就是普通人也不能容忍，更何况他。只是，证据确凿，茉儿也亲口承认她确实失贞，这怎么解释？”
“无需解释。从此以后，茉儿就是我温家长媳。”温老爷不想再争论此事。
温老夫人识趣的闭上嘴。她在想，不知以后，这件事会不会影响茗儿的前程。但是既然老爷如此坚持，必然有他的道理。
第四卷 第11章、争宠
兰心很郁闷。
没什么不好的，但也没什么好的。究竟问题出在哪里？虽说第一次见公婆，但他们都不是难相处之人，尤其是婆婆，三番两次赞自己手巧，识大体，虽然有点小波折，但都过去了。
可是仍然觉得有点闷。
为什么相公要舍了自己带茉儿走？只是为了要挟公婆让茉儿留下吗？
小回进来，见兰心卸了妆，披散着一头黑发，手里拿着梳子，银牙咬着贝齿，正坐在那里发呆，便笑道：“小姐，你在出什么神？我都进来好半天了，你动都不动。”
兰心哦一声，梳了梳自己的长发，没接话。
小回又问：“小姐是现在就休息吗？要不要等姑爷过来？”
唰一下，心里的困惑之门被打开了。兰心猛然醒悟过来，问小回：“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二更了。”
“相公呢？他在哪？”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真的是少了什么。平日里这个时辰，相公也该回房了，可今天他怎么晚了？
小回忽然沉默了，看着镜子里兰心的那张俏颜，没说话。
兰心回过头，诧异道：“你这丫头怎么哑了？我问你话呢？”
小回低了头说：“我问过伴墨了，他说姑爷饭后就一直在茉儿院里。”
兰心噌一下就站了起来。果然，他果然是去了那院。不行，我要找他回来。兰心想着，就往外走。
小回急道：“小姐，你去哪？”
“我，我出去一趟。”兰心只觉得胸中似一团火在烧，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马上立刻见到温暖茗。他们才新婚，他怎么能离开自己去陪她？
小回看兰心衣衫不整，嚷道：“小姐，外面天凉，你披上衣服再去啊。”说时去找外衣。
兰心却不耐烦听她说完，开了门就出了院子，朝着默艺院的方向而去。一出门，冷风打在身上，才觉出自己真是穿得少了。心里委屈，鼻子一酸，忍不住泪就落了下来。
由于路上黑，又没有丫环打着灯笼，才走了两步，兰心就被绊了一跤，脚上的拖鞋掉了。泪眼朦胧中看不清鞋失落在哪，蹲下身四下摸索，却被路边的荆棘刺伤了手，忍不住哭出声，道：“相公，你在哪儿？”
忽然身上一暖，一件温暖的外袍披在身上，兰心一喜，失声叫：“相公。”
却听小回的声音道：“小姐，是我，外面天凉又黑，你披上衣服吧。”
兰心嗯一声，站起身，对小回说：“小回，我的鞋不知道掉哪了。”
小回忙打着灯笼四下寻找，原来就失落在兰心的斜前方，捡回来替兰心穿上，手指触摸到她的脚，冰凉一片，心疼的说：“小姐，你的脚好凉啊，我们回去吧。”
“不。”兰心执拗的说：“我要去找相公。”
小回愤愤的说：“她算什么东西，倚仗着自己病了就霸占着姑爷，难道姑爷是她一个人的？”
兰心知道小回说的是茉儿，却觉得尤其刺耳，沉下脸来，说：“小回，你在胡说什么？”
“我怎么是胡说了？她就是霸占。”话一出口，忽然想起，自成亲到现在，温暖茗夜夜宿在自己小姐房里，这霸占二字实在与茉儿不沾边，便转了口道：“我最瞧不上她的样子，装得病殃殃的博取姑爷的同情。”
“别说了。”兰心觉得很累，扶着小回的手慢慢往前走。
茉儿服了药，觉得身上清爽了许多，见温暖茗还停在自己房里，不由得嘲笑道：“多情公子，怎么还不走？”
温暖茗奇道：“走？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我就住不得吗？”
茉儿哼道：“这里是你的家，当然哪都住得，可你不怕一会儿你那怕黑怕羞怕离家的兰心妹子寻上门来？”
温暖茗见茉儿说得醋味十足，倒也好笑，说：“不管她，我们也该圆房了。”
被他说得这么直白，茉儿脸上倒是一红，心就是一跳，扭了脸道：“管与不管，都是你的事，我白白地替你操什么心。”说时叫锥儿：“锥儿，我今天身子乏，要早点休息。一会你家姑爷若是走了，你亲自送出去，把门关好。”
锥儿纳闷道：“姑爷今天不在这里休息吗？天都黑了，还要去哪？”
温暖茗又好气又好笑，却听茉儿悠悠的道：“到去处去。”
锥儿知道她们在开玩笑，便装作不懂，过来替茉儿除妆，嘴上说：“小姐今天又折腾了一天，早点休息也好，我早叫圆圆把门都关了。”
门外，兰心扶着小回到了院门口，见黑漆漆的大门紧闭，院子里鸦雀无声，想是睡下了。小回问：“小姐，我们要敲门吗？”
兰心道：“敲。”
“可是这么晚了，我们说什么？”
兰心怔了一怔。是啊，总不能说来这里寻相公回去。他娶的是两房妻，自然不可能只宠着一房，无论他留宿在哪都有他的理由。心上恨起来：想公，为什么你要娶茉儿？
牙一咬，说：“就只当我们是来看姐姐的。”
小回看了一眼兰心，没敢说“可是”。明眼人一看她这身装束，就知道不是有备而来，倒像是捉奸的妻子。硬起头皮，扣打门上的门环。一连敲了半晌，无人应声。兰心斥道：“再大声些。”
小回只得用手啪啪把门拍得山响，边叫：“开门，有没有人？开门。”
又过了良久，依稀看得见灯火，听得有人喊：“谁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是夫人来了，来看望茉儿夫人。”
“都这会子了，茉儿夫人早睡下了，请兰心夫人明日再来吧。”竟然灯火熄灭，人声皆无。
兰心恨道：“这帮子不长眼的小丫头。”
小回见兰心不悦，便又拍起门来，并高声喊道：“你们这些死人，早早就挺尸睡大觉，夫人是来监督你们有没有贪玩的，快开门。”
过了一会，才有个小丫头起来开门，嘟囔着说：“这几天都不得清净，好不容易得空了，又来了什么夫人。”门唰啦一下打开，不及见礼，当头就来了一巴掌，正打在小丫头子脸上，兰心恨恨的骂道：“你个狗奴才，吃了豹子胆了，敢把本夫人拒之门外。小回，明天找管家把这小丫头领出去卖掉。”
第四卷 第12章、巧妙支走
小丫头见真是兰心，这才慌得跪下道：“夫人饶命，都是奴婢一时睡糊涂了，说了些大不敬的话，还请夫人饶了奴婢吧。”说时磕头如捣蒜。
兰心一把推开她，道：“少爷可在？”
“奴婢不知，少爷吃过晚饭后是来过这，可是奴婢只是看门的，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那还不快去通报，就说兰心夫人来看茉儿夫人。”
小丫头就是圆圆，借着小回的灯笼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兰心，想：如此的骄横，完全不把茉儿夫人当成病人，大半夜的跑来，强行要进门，哪里像探病的？分明就是来抢相公的。早听出是小回的声音，一是真不想起，二是想压压她的士气。没料到还是一出门就挨了个耳光。
圆圆装出柔顺的样子来说：“是，兰心夫人，请里面坐，我这就去。”
把兰心和小回让到屋里坐下，还顺手倒上一杯茶，便悄然退出去。
她没去见茉儿，而是去找锥儿。
锥儿一听就是眉头一皱，问：“你没告诉她就说小姐已经睡下了？本来身上就病着，就是好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圆圆委屈的说：“哪容我说话，锥儿姐姐你瞧，还没说话这脸上就肿了。”
锥儿一看，可不是。又是气又是心疼，拿了热手巾就给圆圆敷在了脸颊上。圆圆自己用手捂着毛巾，问锥儿：“姐姐，你说怎么办？”
锥儿想：自家小姐最是不屑争的，难怪刚才就要撵了姑爷出去，原来她早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要是这样就把小姐叫起来，倒便宜了她。想到她打在自己身上的板子，心里就更生气，对圆圆道：“且不管她，她愿意在这里坐就让她坐着。”
“可是这样不妥吧？若是一会她发起怒来，你我又免不了挨顿打。”
锥儿想，的确，拖不是办法。忽然眉头一皱，说：“有了，你一会装作出门的样子，这里教给我。”
“我？我去哪里？”
锥儿笑道：“不拘去哪，溜一会就回来。”
圆圆哦一声，说：“好吧。”
兰心正等得不耐烦，左等也不见人，右等也不见人，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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