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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休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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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装着不在意,却着实的在意了。偏偏还要清高的不肯开口,她就不累吗?还不算。非要折腾得大家都不开心,就只为了她自己的怨恨。

幸亏,他还有兰心。

茉儿懒得说话。

兰心真是巧舌如簧,明褒暗抑,话说得如此漂亮。此时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若是别人,找个台阶下也就罢了,可偏偏茉儿不惮于承认自己就是那凡夫俗妇,只哼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拂袖而去。

他根本没有一点诚意,只不过因为自己的举动触怒了他的自尊。

难道他看不出来,这桌子太小,人太多?

他从来都是只考虑他自己,而没有考虑过对方的感受。他只会用指责来挽留。呵,如果这也算挽留。

只是把自己留下来做什么呢?热闹是他们的热闹,雅兴是他们的雅兴。

而茉儿,不想看戏。

许是看的太多。也许是他们演得太精彩。形形色色,喜怒哀乐,疯癫嗔痴,或平静,或冷漠,或厌世,或激进,或逃避,或绝望,杂糅了太多的颜色和味道在里边,让她失去了享受那种滋味的欲望。

不是不抱怨生活的平庸,不是甘心于那种如水的无味,不是享受那种嚼蜡的硬粳。只是厌倦。

她明白,这世界,不会因为谁的离开就失去它自己的轨道,不会因为谁的离开就失去色彩,也不会因为谁的离开就残缺而流失。

而恰恰是她离不开这世界。若是离开了,就只剩下苍白,贫瘠,没有尘埃。没有最原始的沟壑,没有人力的痕迹。

所以,她白着一张面具,冷着一双眼眸,生生地压制着自己的心,不入戏。

自己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期望,能漠视就漠视,但是,绝对不让他们伤害到自己。固执着自己的无可固守的坚持。任那贫乏的血液里,没有风声水色,任那贫乏的骨脉里没有阳光流云,任那贫乏的眼神里没有琉璃斑斓,任那贫乏的世界里,一片虚空,无声无色无静无寂,只有生命的时光在流动,连哑哑的呻吟都没有。

日子过得很平静,转眼就是大年三十。

自那日开始,温暖茗果然不曾再来默艺院。

茉儿也不以为意,早晨照常晨起,迎着朝阳在花园里走走,饭毕看会书,午饭时分只当座位只自己一人,吃得惬意,并不拘束。所见所闻,都是空气,只有自己眼前的饭菜。

晚上不过是和锥儿说两句话,累了就早歇。

莫名其妙的得失,让她犹疑,让她不再相信。这世上的人,心和灵魂蒙了尘,眼睛被锈色粘住了,世界的华丽背后是腐烂的叹息。但是仍然,所有的人都附着在华丽表面。谁会在乎自己的心在哪呢?

茉儿找不到自己的心,也不想去探寻自己的心,她害怕看到自己,因为她不知道是不是要顺着自己的心,不知道是不是把它安安全全的放回世人认为的地方去,给它穿上铠甲,安安生生的去。

锥儿却看着茉儿平静的神情而心里抽痛,她明白,小姐是那种即使受了伤也不会哀哀叫疼的人。可越是这样隐忍,越是让人心疼。

她恨温暖茗。他一个大男人,就真的这样宁折不弯了?不都说能屈能伸吗?他怎么就不来看看小姐?还是他的眼里心里真的没有自家小姐?如果没有,何必要娶她?

锥儿也替小姐着急。温暖茗拉不下面子,小姐怎么也这么执拗。夫妻之间有什么是不可解的,干吗要这样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她怎么就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咽下这口气,柔顺一些呢?

第八卷 第14章、销金窟里买醉

第14章、销金窟里买醉

一早起来,茉儿便吩咐锥儿:“今天过年了。我们出去走走。”

“这个时候?街上的店铺都关了,冷冷清清的,我们去哪?”锥儿不解。

茉儿笑笑,说:“闷在府里怪压抑的,我们出去转转玩玩。反正是过年嘛,让自己开心开心。”

提到开心,锥儿不言了。难得茉儿想动动,反正街上清净,料想也不会出什么事,那就走吧。说时拿出两套衣服来,茉儿眼睛一亮,问:“你什么时候做下的两套男装?”

锥儿笑道:“上次吴总管派人送来的料子里,我看有两匹青色的,正好裁缝来,我就让他按你我的身段做了两身。这样出府总不至于太引人注目。”

茉儿难得的开心起来,说:“好,锥儿,你想得真周到。”

“可是小姐,今天是大年三十耶,我们就这样出去?若是姑爷问起,我们怎么办?”锥儿有些为难。明摆着小姐这不是和姑爷叫阵吗?小姐专挑这样的日子出去。不可能不出事,显然是故意的。

可茉儿却真的没想那么多。一年终结,生活是如此乏味和无聊,只想出去散散心而已,算是对这一年的纪念。

茉儿想了想说:“叫小绵早早把院门关了,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谁有那闲心来查问咱们,你看这几天不是很清净?”

心是不是没有怨恨的,可是知道,这还只是过渡阶段,自己尚如此难过,如果以后真的分开了,岂不是还要更伤心。不如放开自己的心胸,出去走走,透透空气的好。过年有什么关系?那是他们的年。正巧吴梦檀说过了节就要走了,不如这时候去看看他也好。

两人换了男装,出了温府,在大街上走。果然家家户户都准备着过新年,门口贴上了大红对联,挂上了大红灯笼,有的早早摆好了烟花。

街上行人极少,一条马路望过去,青油油的能看见很远。

锥儿呵着手说:“好冷,小姐,我们就这么无目的瞎逛?”

“才不,我们去王爷府。”

“是去找吴梦檀吗?”

“嗯。”

“他这人也够怪的,好好的王爷不当,喜欢跑来跑去的。”

“自由嘛。我也喜欢跑来跑去的。”

两人说着,就到了吴梦檀的府第。果然有皇家气派,虽说吴梦檀一直低调,拒不接受王爷这个帽子,但皇上爱子心切,府第依然修得高贵奢华。

但门可罗雀,毫无过年的气氛。

茉儿想,没理由众文武百官不来巴结这位新王爷的,怎么会如此冷清呢?难道他已经走了吗?

茉儿示意锥儿上前叫门。

半晌,才有个青衣打扮的人打开门,看一眼茉儿和锥儿,戒备的问:“你们是谁?”

锥儿问:“王爷在吗?我们是他的朋友?”

“朋友?”看门人张大了眼睛,似乎在说:“从没听王爷说他有过朋友啊。”又打量了一下锥儿,见他穿着不甚华丽,但也不似平民百姓,又没乘坐马车,也没提着礼品,不像往昔那些送礼的官员,一时有些踌躇,倒不好摆架子,便道:“我家王爷不在。二位小爷改日再来吧。”说时就要关门。

锥儿拦住,道:“喂,他不在府里,在哪?我们真是他的朋友,有要事找他,如果你耽误了,王爷怪罪下来,你可担待的起吗?”

这人苦起一张脸说:“小爷,我真的不知道。你想王爷去哪,会跟我一个看门的交待吗?再说,一个月他在府里待不上两天,我上哪知道他的行踪去?您就饶了我吧。”

锥儿一时也没了主意,回头看茉儿。那人趁这空当便关门,嘴里还叨唠着:“都以为给王爷办事是个美差,哪有我们这样的,凡是送礼的一律不准进,整天就跟和尚庙似的冷冷清清。”

茉儿听这话,倒忍不住笑了笑,对锥儿说:“走吧,依他的性子,也不会住在这的,我知道他在哪了。”

茉儿带着锥儿,东转西转,到了百花楼。

这里张灯结彩,门前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过不过年,与这里无关,它一直都是那么繁盛。人间芳菲尽了,大可以来这里寻找。一年四季,春意常在,绵延不歇。

锥儿问:“少爷,你确定他真的在这里?”

茉儿点点头。他是那么怕寂寞的一个人,不在这,又能去哪?回头问锥儿:“你带银子了没有?”

锥儿点点头说:“带是带了,不过不多,我可没想到你要来这销金窟。”

茉儿笑道:“这可难了,我还想喝喝花酒呢。老鸨都认钱不认人,没有银票,怕我们一会就得被人赶出来。”

锥儿才不想和茉儿进去,见茉儿如此说,便顺势道:“那我们还是回去吧,别一会被人当成吃霸王餐的,真打出来可就惨了。”

茉儿呵呵一笑,说:“既然来了,当然得进去看看,怎么能走?就算是被人打出来,也是个乐子。”说时带头往里进。

锥儿无耐,只得硬着头皮跟着。

门口的娇娘一见来了位翩翩佳公子,忙笑着迎上来道:“这位大爷,您怎么这么久都不来了?想杀奴家了。”

茉儿心想:我和你很熟吗?

知道这不过是她们招揽顾客的招牌话,也不认真。忍住笑,说:“我这不是来了吗?”

那女子娇声说:“那好,既然爷今天是专程来看奴家的,就只能陪着奴家,再不许找别人。”

茉儿摇头说:“这可不行,好久不来,我总不能只陪你一个,冷落了其他姐姐妹妹多不好。”

那女子紧贴着茉儿,吃吃笑道:“爷倒真是多情种子呢,好吧,我只要你陪我三杯酒。”

锥儿看茉儿装得若有其事。也忍不住要偷笑,便随着茉儿走。另外一个姑娘上来要扶,被锥儿一把推开,皱眉说:“我是跟随我家少爷来的,不需要你们陪。”

那女子讪讪的下去,哼道:“什么玩意儿。”不知道是在说锥儿还是在说那女子。

茉儿和锥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茉儿悄声对锥儿说:“快过年了,这里还这么多人,他们都不惦记家里的妻儿吗?”

锥儿悄声回道:“男人大都薄情,只顾着自己享乐,谁还管家里的黄脸婆?”

茉儿往椅子上一靠,轻道:“做男人真好。”

锥儿道:“好什么好?你以为他们在这里一时享乐,就没了别的烦恼?”

茉儿笑出声说:“我不是羡慕他们这个,你看?”说时一努嘴,只见隔了几个桌子,有个胖乎乎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大把银票,说:“来来,把你们最好的姑娘给大爷我叫上来,个个有赏啊。”说时手一挥,银票就像雪花一样的撒了开去。

锥儿撇撇嘴。茉儿道:“我也想做个暴发户,可惜捉襟见肘。原来做这样的男人也是需要资本的。”

锥儿也忍不住笑,说:“得了,少爷,你就是说说过瘾吧。难道你还欣赏他那样的生活方式?”

“呵呵,你别说,人生如戏,偶尔客串一下也不错。”

“好,您客串吧,瞧,陪您演戏的来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打发这几个姑娘吧。”

话音未落,一阵浓香,有三四个着红穿绿的女子已经围了过来,挤开锥儿,偎着茉儿坐下,说:“哟,大爷。怎么独自一人坐着喝闷酒,既然来了,怎么不叫奴家陪你喝几杯?”

茉儿笑道:“都坐,都坐,好好陪大爷喝几杯。”

那一刻,竟有些恍惚,是不是男人只有在外面,才能享受到这种尊贵的奉承和尊敬?只要你有钱,你就是大爷。没人管你在外面受了多少气。她们陪尽了小心,说着无数的好话,才不管你在外面是孙子还是奴才。

原来银子这东西,就是一座桥梁,这边有你想要的东西,那边,有她们想要的东西。也就是这样的东西,把陌生的男人和女人联接起来,醉生梦死的过一日又一日。

只是,凡是用银子能买来的东西,注定短命和廉价。来得容易,去得也快。所以这里就像一个吸引人的致命的旋涡,让人走了还想再来。

锥儿看着茉儿来者不拒,那几个女子又只是一味的劝酒,茉儿便一杯又一杯的喝,心里着急。想要拦,又挤不进去。知道茉儿是借酒浇愁,却毫无办法。心想,说是来送吴王爷,这倒好,人没见着,她自己倒要先醉了。这可怎么是好?

跺跺脚,四下看看,好在没人注意这边。

悄悄的退到一边,拉住一个看上去还算老实的姑娘,拿出一锭银子,塞到她手里,问:“我问你,这里的妈妈在哪儿?”

那姑娘接过银子,笑逐颜开的说:“妈妈就在隔壁,我去帮你叫。”

锥儿和她来到隔壁,果然一个年轻的女子走出来,问:“谁找我?”

锥儿并不认得,但只好硬着头皮问:“我向你打听个人,吴梦檀吴公子可在此地吗?”

那老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笑着摇头说:“没有,来这里的公子少爷们多了,姓张姓李的都有,可没有小爷说的什么吴公子。”

锥儿一咬牙,道:“不是什么外边的吴公子,是你们这里的五绝姑娘。我们家少爷是专程来找他的,他若再不来,可就要出事了。”

第八卷 第15章、稍纵即逝的璀璨

第15章、稍纵即逝的璀璨

这老鸨一听,见锥儿知道“五绝姑娘”。心知与吴梦檀是真的认识了,忙问:“你家少爷在哪?”

锥儿遥遥一指,说:“那个就是。”

这老鸨看一眼,对旁边的女子道:“去,给那位爷另找一间雅间,不许任何人打扰。”

那女子应着去了,这时她才对锥儿道:“这位小爷请稍等,我这就去找我家公子。”

锥儿总算一颗心落了地,回头看茉儿,见她东倒西歪的,被扶进了一间雅间,忙跟上来,替她倒了一杯茶,说:“喝点水,明明不能喝,怎么喝这么多?”

茉儿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嫣然一笑,说:“傻锥儿,你怎么懂,你怎么懂呢?”

“好。我不懂,我不懂,这酒的滋味很好是不是?一醉解千愁是不是?”

“不是。”茉儿摇头,一双眼睛迷离,盯着远方,说:“我在那酒里,看得见自己。要经过多少次的发酵,才能酿出这种醇香来?”

“小姐——”锥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看着茉儿,替她心疼,不觉泪下。

茉儿侧头笑道:“你哭什么?还有,没看见都叫我大爷吗?你怎么能叫我小姐。”

“小姐,你若是难受,就哭出来吧,别忍着了。”锥儿看不得茉儿这样强忍,接着说:“我知道,你不屑于做那些你不愿意做的事,其实你并不是不会,只是不想,是不是?要不,我们不回去了,我们走。你想去哪,锥儿都陪着你。”

呵呵,这真是无尽的诱惑,茉儿笑,似真非真的说道:“好,我们走。”

人面对诱惑。总是会有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放纵,也不过是一念间的事。她克制得太久了。

茉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锥儿忙过来扶。

刚要出门,吴梦檀人已站在门口,道:“不是要找我么?怎么这就要走?”再看时,竟是茉儿和锥儿,释然道:“我说是谁要找我,原来是故人。”

锥儿见到他,如见亲人,这下小姐的安全是无虞了,见吴梦檀盯着茉儿,神色不太好看,便解释说:“我家小姐喝多了。”

吴梦檀脸一沉,问:“谁让她喝的这么多?”

锥儿冷笑道:“还有谁,不是你那些姑娘们,谁有这么大胆子?”

吴梦檀眼一瞪,对身后的老鸨说:“问问刚才是谁侍奉的这位爷,让她们一律去领赏。”

那鸨儿脸白了一白,不敢求情,转身要出门。

茉儿并没喝醉,明白他的意思。叫住那鸨儿说:“且慢。”回头看着吴梦檀,说:“你何必动怒。但凡来百花楼的人,目的只有一个,买欢笑买醉。她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生活,顺势而为,有什么过错?你放过她们,是我自己想喝的,不然,谁劝我也不会喝。”

吴梦檀脸色这才转过来,对那鸨儿说:“看在这位公子的面子上,饶了她们,就这样算了,你也下去吧。”

那鸨儿福了一福,对茉儿说:“多谢这位小爷。公子,我去端些醒酒汤来吧。”

锥儿站起来说:“我去门外候着。”

吴梦檀点点头,这才过来扶茉儿坐下。

茉儿歪着头看着吴梦檀,问:“你几时动身?”

“快了,就这几日。”

“幸亏我来得早,不然,就见不到你了。”

吴梦檀笑道:“怎么,你会想我吗?”

茉儿不笑,说:“我既来了,就是客,把酒言欢,与君送别,你怎么这么小气。”

“呵,好酒有的是,你若想喝,我陪你就是了。”

茉儿拍手道:“最好。不过。今天本大爷来了,你怎么不叫个姑娘陪我?”

吴梦檀戏谑的道:“你疯了。”

茉儿却直直的看着他,说:“我没疯。为什么我不是个男人?为什么我不是?”说时怔怔的,落下两行清泪来。

吴梦檀皱起眉头问:“茉儿,你怎么如此的不开心?”

茉儿摆摆手,说:“没有,我没有不开心。只是今天是年三十,我想我娘。”越说越伤心,将胳膊枕在桌上,把头伏下去,不作声。

吴梦檀只能看见茉儿的肩微微的一耸一耸,虽不闻其声,却知道她在哭。

吴梦檀举双手作投降状,说:“好,我服了你,不就是没请你喝酒吗?至于的要哭?流下这几大碗泪,倒抵得过我的酒资了。我这就去拿酒。”

茉儿抬起头,拭了泪,笑一声道:“谁是为了你那一坛子酒?不过,你应该请我,因为我没钱。”

“好啊,我说怎么好好的干吗哭天抹泪?原来就是为了赖帐。”

茉儿一笑,反问:“我哪有哭天抹泪?你哪只眼看见我掉泪了?”

“没有没有。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还不行?”

“自然是你看错了。话说回来,我没赖过帐呢,本来想好了今天在你这吃顿霸王餐,不想你来的太快,倒正好免了我的酒钱。”

吴梦檀啧啧叹道:“看看,看看,这小妞长得如花似玉,却原来揣着这样不可告人的心思。没钱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显见得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不过丑话说在前,我吴梦檀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你吃顿霸王餐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把你扣押在这给我做头牌,反正我不吃亏。”

两人哈哈大笑。

吴梦檀吩咐人摆上酒菜,要给茉儿斟酒,茉儿却按住酒坛子,说:“吴梦檀,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

“当然,终生难忘。怎么,你有意和我再续前缘?”

茉儿笑笑,说:“也许此次一为别,我们再不能见了。今天我是来逛百花楼的男公子,你是不是当以五绝姑娘的身份相陪?”

吴梦檀脸上不正经的笑就僵在脸上,气恼的道:“你这不是揭人短吗?”

“可是我喜欢,怎么办?”

“我不喜欢,不过若是你肯以身相许,倒还可以商量。”

茉儿不语,看着他,说:“如果,如果有来世,我为男子,你为女儿身,也许我会娶你。到那时,我一定不会负心薄幸,一定不会冷血绝情,一定不会另娶新人,一定不会让你孤苦半生,一定不会……”

吴梦檀苦笑,说:“这一世,我已经负心薄幸,这一世,我已经冷血绝情,这一世,我不会另娶新人,这一世,我已经孤苦半生。孟以茉,人真的有来世吗?”

茉儿摇头说:“我不知。可是,此生已经没有了希望。只剩下了不可知的来世可以预期,可以做为赌注。为什么,这一世,我做不到冷血绝情,为什么,这一世,我做不到云淡风清。吴梦檀,你教我?怎么才能脱离这苦海?何时才能到达彼岸?”

“喝酒,一夜无梦,天自然而明,事情也会一一开解。”

茉儿举杯,说:“好,喝酒。饿时吃,倦时睡,即为自然,彼岸也就到了。”

天色渐晚,锥儿开始着急了。她和小姐不可能留宿在外边,尤其是这百花楼。若是被姑爷知道,还不得闹翻天?

可是小姐和吴梦檀喝酒叙话,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起初还能听得见三言两语,此时竟然无声,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她从没喝过酒,今天却喝了这么多,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心里默念着阿弥托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真想要进去看看,又不敢打扰。

锥儿在门外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正焦急间,这时门一响,吴梦檀走了出来,对锥儿说:“茉儿睡着了,让她再睡会吧。”

锥儿心急,说:“可是天都这么晚了,再不回去,我怕……”

吴梦檀冷笑一声说:“你倒是忠心为主。我这里很不安全吗?你怕什么?是怕我吃了你家小姐,还是怕你家姑爷吃了她?”

锥儿不敢再说话,心想:我都怕。

吴梦檀不理她,吩咐下人:“在后花园里摆上烟花。”

下人自去安排,吴梦檀转身又进了屋。

透过门缝,锥儿隐隐看见茉儿衣着完整,虽然担心回府无法交待,却也只能等。

茉儿一觉醒来,觉得头有点晕,看向对面的吴梦檀,问:“我就一直睡在这?”

“嗯,你酒品不错,虽然酒量不怎么样,可是不哭不闹,也不胡说八道。”

“呵,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在骂我?”

“自然是夸?难得一见呢。起来吧,天晚了,我带你去看烟花。”

茉儿喜不自胜,拍手道:“好呀。”

五颜六色的烟花,升腾到漆黑的夜空,在高高的黑宝石的幕布上绽放,无与伦比的热烈。在尽情燃烧的刹那,点亮了整个天空,慢慢隐去,四散着轻盈的如同落花。还不及遗憾,另一朵已然升起,重新燃起希望,带来温暖,带来梦幻。

茉儿有如回到了童年,偎依在娘亲的身边,睁着好奇而新鲜的大眼,看着那美到极致的璀璨。心如同打开了牢笼的鸟儿,脱离了禁锢,自由的飞翔着。

烟花绚烂,茉儿的笑容更绚烂,却都像那流星一般,美丽而短暂,又像指间的流水,转瞬即逝。

锥儿在一边默默的看着茉儿,心境苍凉。她知道,一旦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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