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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休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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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傻孩子啊。

温老爷陪着孟一苇去前厅歇息,找机会对儿子说:“茉儿的后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温暖茗答:“儿子不敢专断,还听爹的示下。”

温老爷气得眼一瞪,举手又要打,想到孟一苇就在隔壁,吵嚷起来不好,便忍下气,道:“你把事都做绝了,一点后路都不为自己留,你让我有什么好办法?”

温暖茗默不作声。

温老爷喘息了一会,说:“你岳父是个宽容的人,他说,就给茉儿立衣冠冢。”

温暖茗抬头,看着自己的爹。他很想感激,很想允诺,可是那一刹那,眼前只有那烧焦了的默艺院。他去哪儿找茉儿的衣服?

可是不能只下葬一口空空如也的棺材!

温暖茗点头说:“儿子知道了。”

温暖茗去找兰心,现在。也只有找她。

兰心一身素服,装得病病歪歪的,躺在床上,见他进来,挣扎着起身,一脸的委屈神色,问:“相公,你去哪了?我一天天都看不见你。”

温暖茗有些抱歉,说:“这两天事多,你自己多保重。爹来了,你一会去前厅见见他吧。”

“真的?那我娘来了没有?”兰心听说爹来了,心里有点雀跃。

“没有。”

“哦。”兰心有些失望,可是想到爹来是为了茉儿,娘自然不会来,便也释然,点头说:“好,我这就准备。对了,相公,你来这可是有事?”

“是,兰心,你可有新作的衣裳?”

“有,你要它做什么?”

“你也知道,茉儿出事之后。尸骨无存,连一件衣服也没留下,我想,借用你两套衣服,算是为她尽点心意。”

兰心有些惊疑,想了想说:“茉儿和我是姐妹,她不在了,我心里也很难过。按说,我并不是心疼这两套衣服,可是,我这一向身子也不好。把我的衣服借给一个死人,总是有点晦气。你也不希望我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吧?”

“你,兰心?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温暖茗惊得张口结舌。

兰心理直气壮的说:“本来就是这个理。”

温暖茗一甩袖子,说:“那就按你的理。”

兰心在他身后哭道:“我又没说错什么,你干吗这样凶?要是你不怕我也一块跟了去,这里有的是衣服,你随便挑。”说时篷着头下地,掀开柜子,不管不顾的把衣服都扔了出来。

温暖茗头都大了。他和兰心说不清楚,不如不说,也不理她,只管出门去了。

一路气呼呼的回到书房,觉得没有颜面去见孟一苇和自己的爹。

茉儿生前,无论做过什么,都成了过去。如今她大,自己去连这点微薄的心意都做不到!兰心居然又如此的浅薄和任性。

可是话又说回来,她一个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有这样稀奇古怪的想法也不出奇。可是现在他该怎么办?

他总不能随意的从一个丫头那拿两件衣服顶帐,就是现做,也来不及了。

丫头,丫头,怎么就没一个顶事的丫头。对了,锥儿,若是锥儿在就好了。茉儿的衣服用品都是她一手打理的,她一定会有办法。

可是,唉,怎么这么伶俐的一个丫头,也一起葬身火海了?难道那一刻,真的是没有逃生的机会吗?

伴墨进来,回:“少爷,老爷请你过去,要开饭了。”

温暖茗嗯一声,抬头看一眼伴墨。伴墨低着头,只看见一双有些憔悴的脸。温暖茗问:“伴墨,你最近对我怎么爱理不理的?”

伴墨心想:少爷。你老人家真迟钝,到现在才问我?撇了撇嘴,说:“伴墨不敢。”

一声苦笑,温暖茗道:“伴墨,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以为能瞒得过我?到现在,连你都不理解我,不懂我,孤立我,我还有什么意思?”

“少爷,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当初,要是你稍微肯对夫人尽点心,也不会闹到现在这种地步。”

“我对茉儿还不够尽心吗?你也看到了,我放下身段去她那,可她又怎么对我?一次两次,我是个男人,不可能总围着她转,整天看着她的脸色?”说时烦躁的一挥手,道:“罢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伴墨看一眼温暖茗,说:“少爷,伴墨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对兰心夫人百般容忍,而对茉儿夫人却一句话说不合适就吵就动手?”

“那是因为兰心人温柔,脾气又好,她对我如同敬天,我若对她不好,岂不辜负了老天?”

“也就是说,你认为兰心夫人值得你对她好?”

“你话里有话,是什么意思?”

伴墨有些泄气,说:“没什么意思。夫人已经走了,小少爷也走了,说什么都没用。我只知道,兰心夫人克扣她的用度,还曾经把她推落入水。至于底下人的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更是数不胜数。”伴墨不想再提了,便打起精神问:“少爷,我见你唉声叹气的,是不是又有什么难事?”

温暖茗道:“是,我想找两件给茉儿下葬的衣服。”

伴墨道:“少爷手边就有,何必求人?”

温暖茗眼睛一亮,问:“在哪里?”

“少爷不记得了?锥儿曾经亲自来送过两个包袱?我当时还纳闷,问她是什么,她说是衣服。”

温暖茗一下子就记起来了,当时自己随手就扔在了柜子里,想到这不禁欣喜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拉开柜子,翻出那两个包袱,放在桌案之上,快速打开。

像揭开尘封往事,一如昨日鲜明,历历在目。

他舒展开茉儿的衣服,有点心酸。如今人亡物在,才发现,心里远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承受力强。他后悔,很后悔。他与茉儿近一年的婚姻,只留下那么粗暴不堪回首的一夜,而且,还因此有了孩子,却带走了她们母子的命。

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吧。

是因为他不知道珍惜,所以把她们都带走。

这个包袱里是床单。他也平整的展开,用手摸索,仿佛这样就可以留住茉儿的体温。忽然他的手就停住了。手下白底粉色小花的床单上,有斑斑血迹。月深日久,早就干涸多时了。他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将手放在上面细细的察看,终于确定,不是床单的花色,而是,血。

那一夜,茉儿留下的处子之血。

第八卷 第6章、荒谬的谎言,谁信

第6章、荒谬的谎言,谁信

京城中盛传温夫人葬礼极其隆重。上至丞相、皇帝都亲自拜祭,还赐了一品诰命夫人,送葬的人群铺了一条街。

有人不禁摇头叹息,说:“红颜薄命,据说是一位倾城倾国的佳人,可惜了。”

还有的人说:“生死有命,谁成想一年之前温家奉旨娶亲轰动一时,如今却已经送走了一位夫人,可见有钱有势的人也未必活得就称心如意。”

人群中有一个丫环打扮的丫头侧耳听了两句,撇了撇嘴,悄悄转身走了。正是锥儿。她和茉儿已经离开,温家再有什么事,都与她们无关。人活着要受别人的指指点点,而她们,已经更名换姓,从头再来,更不会顾及谁说什么。

在城南的一家平民小院里,茉儿正抱着孩子坐在阳光下逗着他玩。锥儿进了院子,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笑道:“哟,念儿醒了?”

茉儿看着她。问:“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人太多嘛,又好久不出去,一时贪玩。”锥儿嘻嘻笑着,过来看茉儿怀里的孩子,摸着他的小脸蛋说:“念儿,念儿,想我了没有?”

那孩子下意识的张了张嘴,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锥儿,忽然露出了一抹笑。

锥儿张大嘴怔在那,好久才说:“小姐,小姐,念儿在朝着我笑呢。”

茉儿笑笑说:“我看见了。念儿成熟的好早呢,这么小就会见人笑了。”

“啊——我太幸福了。”锥儿叫着,俯下身波的亲了念儿一口,说:“好小子,不枉锥儿姨疼你一回。”

锥儿伸手对茉儿说:“小姐,你还没出满月,我来抱念儿吧。”

茉儿让她抱过去,看锥儿一边轻轻晃动,一边“哦哦”的哄着念儿,自己捶捶腰坐下来。锥儿说:“小姐,今天我在街上听说温家出殡了。”

“嗯。过去快半个月了,也该出殡了。”

“那,我们怎么办?是一直在这住下去,还是……”

茉儿看看天,说:“天气快转凉了,等过些日子。我们往南走。”

“也好。我去见过阿牛了,让他帮着把店盘掉,能凑足几百两银子。真是可惜,眼见我们做的衣服生意才上轨道,就这么放弃了,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等我们安顿了,可以从头再来。”茉儿安慰着锥儿。

锥儿点头,说:“我知道。可是小姐,你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当初老夫人也是一直生活在老爷眼皮子底下十五年,他都不知道。我们不必非得背井离乡吧。”

“此一时,彼一时,我不想那样贫若的活着,要做生意,就绝不能留在京城。”

“也是。姑爷已经知道有个阿牛,时间长了难免不会再起疑心,还是走的好。”话一出口,立即意识到说错话了,瞅了一眼茉儿,见她神色如常,还是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小姐。我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你可别生气。”

茉儿站起身,说:“你叫的并没错,无论何时,他都是你的姑爷。就算我隐姓埋名,改头换姓,仍然抹灭不了我和他曾经是夫妻的事实。不许你叫,也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是怕,怕他给你造成的伤害,会终生不灭。”

茉儿呵的笑一声,说:“人本身有很强的自愈能力,你放心,我不会心怀怨恨的活下去。我和他,不过是相遇的时间、地点都不对而已,没什么可抱怨的。”

谁给谁留下伤痛还不一定呢。不管怎样,失败的婚姻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小事。幸亏他有兰心,希望他们能平和幸福的生活下去。

尘埃落地,温府回复了平静。灵堂撤掉,素服除去,满府上下再无人敢提夫人一事。如今只剩下了一个兰心,阖府自然只叫她为夫人。

温老爷把温暖茗叫来近前,说:“茉儿的事已经了结,我和你母亲又得回任上了。”

温暖茗点头,说:“爹,我们一家人聚少离多,如果实在不行。您也辞官了吧,也让儿子儿媳尽尽孝心。”

“不必了。我和你母亲不惯和你们住在一起,况且,现在你在京城之中地位岌岌可危,爹若在任一方,还能替你担当一些,现在说退,为时尚早。茉儿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你和兰心,就好好的过吧。”

“是,儿子谨遵爹的嘱咐。”温暖茗把盛放玉印的盒子拿出来,说:“爹,这是你给茉儿的。”

老爷子伸手摸了一下,苦笑着说:“人有时候总是过于相信自己,以为能改变时势和结局。我原以为能用它替你留住茉儿,却不想,她如此的决绝。说起来,倒是我害了她呀。算了,这印你拿着吧,我老了,温家就指望着你了。”

“爹,都是儿子不肖。”

温老爷摆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

没两天,温家二老也回了任上。

这天,温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下了车,叫手下人提着大包小包上前来敲门。小厮打开门,见是一位年轻的俊美公子,有认识的,连忙上前见礼:“孟少爷。”

孟兰卿一摆手,说:“不必多礼,暖茗在吗?”

“少爷刚回来,请孟少爷进去等。我这就去通知少爷。”

小厮把孟兰卿让进书房,端上茶,不等喝,就听门外有人朗声道:“兰卿,真的是你吗?”温暖茗已经一步就跨了进来。

孟兰卿起身,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哈哈大笑,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你一点都没变。”

温暖茗重重的给了孟兰卿一拳,笑着说:“你这一年多跑到哪去了?连个音信也没有?怎么现在才知道回来看我?”

孟兰卿笑笑道:“不立业,何以敢回家?”

“这么说,你的生意有起色了?”温暖茗是真心的替孟兰卿高兴。

“起色不敢,不过总算有颜面回家见爹娘了。这不,还没回家,先来看你。你怎么样?兰心和茉儿呢?我该不会已经当成舅舅了吧?”

温暖茗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看来兰卿是才回京城就到了这,还不知道茉儿过世的消息呢,只笑一笑说:“都还好,你先住下来,我们吃了饭再谈。”

孟兰卿道:“你和我客气什么?我来看看你们,就得回家看看我爹娘。再者,我回京城也待不了几天,得马上回去,就不住了。”说时叫近身小厮离歌把带的东西都拿出来说:“这些是我给茉儿、兰心带的礼物,都是些吃穿用度的小玩意,我想女孩子家没去过江南,一定喜欢。”

温暖茗道:“难为你这么惦记着她——她们。”

“我就两个妹妹,自然希望她们过得好。”

这时门外兰心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哥,是你来了吗?”

兰卿起身,见一个白色身影已经扑了过来,伸手接住,笑道:“你这丫头,都嫁人了还这么莽撞。”

兰心笑道:“人家想你了吗?给我带的什么好东西?”

“喏,都在这,回去自己看吧。”

“哥,你真好,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兰心笑着离开兰卿的怀抱,坐在温暖茗的身边,笑着问:“去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带个嫂子回来?”

兰卿脸上一红,斥道:“去,小孩子家,竟胡说。”说时看兰心身后,问道:“咦,怎么没见茉儿?”

兰心见问,看一眼温暖茗,难道哥还不知道茉儿已经过世了吗?相公没和他说?

兰卿笑着问:“你们夫妻俩怎么了?当着我的面有什么话不能说,还要这样眉来眼去的?我才来就嫌我碍事了吗?不用你们撵,等我见了茉儿立刻就走。”

温暖茗讪笑着说:“你也学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了,我几时和兰心眉来眼去的了,让你说的这么不堪。”

兰心也嗔道:“哥——”

兰卿哈哈大笑。

温暖茗对兰心说:“兰心,你去吩咐厨房,今日多添些菜,备上两坛酒,我要和兰卿好好喝一顿。”

兰心知道他和兰卿有话要说,便站起身道:“好,哥,你先做,我去准备你爱吃的菜。”

孟兰卿不傻,他从温暖茗和兰心的支唔中窥见了端倪,又见茉儿迟迟不露面,心中便起了不祥的预感,只点点头,见兰心出去了,这才问温暖茗:“暖茗,你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兰卿,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是关于茉儿的。”

兰卿沉下脸来,说:“茉儿怎么了?我是他哥,就算我爹和她娘有什么恩怨,和我无关。我想她不至于嫁了人就连我都不认,见也不见。”

“自然不是。不是她不见,而是,她想见也不能了。”

“到底怎么回事?”

“兰卿,茉儿她,过世了。”

兰卿白着一张脸,先是愕然,后是大笑,说:“暖茗,你真可笑,居然帮着茉儿编出这样一个荒谬的谎言。你拿我当傻子耍呢?她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过世?”

“兰卿,我说的是真的。她过世还不到一个月。”

兰卿唰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艰难的隐去,咬着牙说:“温暖茗,你再诅咒她,看我不揍你。”

第八卷 第7章、食言?没食言?

第7章、食言?没食言?

温暖茗的眼里是真实的忧伤。他看着兰卿,说:“如果揍我,能改变这个事实,我愿意。”

兰卿伸出了拳头,温暖茗闭上了眼。却只听怦的一声,睁开眼时,兰卿的拳头重重的落在桌案上,震翻了茶杯,水洒了一桌子、一地,滴滴嗒嗒的沿着桌角往下滴,带着腥红,染湿了兰卿青色的外袍。

温暖茗沉默着。

兰卿盯着温暖茗,一字一句的问:“她是怎么过世的?”

温暖茗别开眼,说:“死于难产。”

兰卿不依不饶的问:“就这么简单?”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这怎么可能?虽然他知道,女人生产就如同去鬼门关前走一趟,但茉儿,怎么会,怎么可能?

兰心走进来,呀一声尖叫,冲过来。说:“哥,你的手怎么了?”

兰卿挣开,说:“我没事。兰心,你告诉我,茉儿呢?”

“哥,她的确死了呀。”

“怎么死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因为难产?”

“她临死前,说了些什么?”

“我,我不知道。”

兰卿看着温暖茗,道:“你呢?”

温暖茗脸色灰白,说:“抱歉,她死前,我们都不在跟前。”

兰卿一把揪住温暖茗的前胸,咬牙切齿的说:“你说什么?你是她的夫,她是你的妻,她死前你不在,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温暖茗站立不稳,踉跄了一步,碰翻了自己眼前的茶杯,啪一下掉落到地上。兰心尖叫着扑过来,说:“哥,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不怪相公,不关他的事。”

温暖茗和兰卿同时朝向兰心道:“躲开。这里没你的事。”

“我——”兰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怎么做。一个是她的相公,一个是她的哥哥,她偏谁向谁?

兰卿看着温暖茗道:“谁准许你对兰心这么大声吼的?”

温暖茗哭笑不得,他吼得,自己就吼不得?

兰心泪落下来,哥还是心疼自己的。她想要拽开兰卿的手,说:“哥,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行不行。不怪相公,真的不怪。那天晚上,我小产了,相公一身不能两用,等到黎明的时候,才知道姐姐的孩子已经不行了。”

兰卿呆呆的看着兰心。兰心又说:“我们都很难过,可是也没有办法。谁知第二天,默艺院又失火了。火势太大,没能救过来,姐姐和锥儿就都……”

兰卿的手,慢慢的松开了。只团成一个拳,紧紧的握住。他看着温暖茗,似乎要再经过他的确认。

温暖茗颓然的坐下,并不说话。

也就是说,他默认了兰心的说法。也就是说,茉儿如今已经香消玉殒,也就是说,她果真走得一干二净。

呵,他的嘴角绽出一抹苦笑,说:“温暖茗,如果不是真实的发生在我眼前,我绝对不敢相信这样的神话。一个好端端的人,会走得这样干净,这样悄无声息。她都留下了什么?”

温暖茗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

兰卿点头,说:“好,好,好,真好。”

温暖茗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说:“兰卿?”

“我没什么。锥儿呢?”

“她,也一起葬身火海。”

“哈哈,哈哈。”兰卿笑着,站了起来,转身要出门。温暖茗和兰心在他身后叫:“兰卿,你要去哪?”

兰卿站住,并不回身,说:“我在这里,问不出所以然来。是不是我若说想见一见她的墓碑,你们也只会告诉我,那里是一座空坟?”

温暖茗哑然。

兰卿不再说话。迈步出门。

温暖茗和兰心相对而立,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真担心他要做什么傻事。

门口一暗,兰卿又回来了。兰心脸上露出惊喜,说:“哥,你想通了是不是?”

兰卿并不看她,径直走到温暖茗面前,说:“你跟我来。”

兰心问:“哥,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问?”

温暖茗安慰的拍拍兰心的肩,跟着兰卿出门。

兰卿和他对望着,很久,才说:“记不记得,当**大婚之时我说过什么?”

温暖茗点头。

兰卿并不期待他说什么,只勿自说下去:“我说,茉儿和兰心都是我的妹妹,你不能亏待任何一个。现在,对着头顶的青天白日,你回答我,你有没有食言?”

温暖茗无言以对。他食言了吗?他对兰心好,算是没食言。他对茉儿不理不管,算是食言。

不等回神,眼前一黑,孟兰卿重重的一拳就击在他的脸上。温暖茗脚步晃了一下,坚持着站好。只听兰卿说:“这一拳,是我替茉儿讨的。”

温暖茗抹了一把嘴角的腥红,说:“兰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兰卿一声冷笑,说:“不必了,我不怎么想。事情是什么样子,我不如你知情,你不必向我解释。如果你能活得心安理得,那就继续下去,和我没有关系。兰心也是我妹妹。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希望你珍惜现在这个。否则,我下手绝没有现在这么轻。”

“这你放心,我会对兰心好的。”

兰卿掉头,又回身,看着温暖茗,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说:“温暖茗,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傻子?”

温暖茗被问得一愣。

兰卿叹口气道:“你告诉我,以你对茉儿的了解,发生什么事会让她如此厌弃自己的生命?而且那么巧,她什么都没留下,只带走了孩子和锥儿?这两个对于她来说至关重要的人?你难道就一直都没觉得,她的死更像是一场预谋吗?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就是她自己早就有了打算。”

好半天,温暖茗都没缓过神来。一股巨大的惊喜震颤着他的心灵,头脑中一直乱成一团的麻似乎终于找到了可以解开的结,而解开的背后又似乎孕育着神秘的结局,这让他有点激动,他看着兰卿,语无伦次的说:“你,你是说,茉儿,她没有……”

兰卿断然说:“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也许是我太乐观了。如果茉儿没死,而是出了府,她会住在哪里?她的经济来源在哪儿?她和锥儿带着孩子,不可能做到人不知神不觉。还有,府外面,她有没有朋友?谁来接应,谁来关照她?”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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