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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无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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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仿佛快要烧起来似的,急需要液体来救火。
景非鸾却比他先一步拿起杯子,喂到他唇边,轻声问:“想喝吗?”
拓拔月眼神变得渴望,想也没想便张开了嘴。
景非鸾得意的笑著,把酒倒进了他的嘴里,当看到颜傅仰起头贪婪地喝著,来不及喝下的酒沿著他嘴角溢出。那晶莹的液体一直蜿蜒而下,从下颚到脖子,最後再滑落到锁骨和胸口,景非鸾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褐色的瞳孔收缩了下。
没想到一壶酒喝下去,就像是浇到了火上的油,颜傅完全失去了理智,手微微地发抖起来。
“好难受……”颜傅蹙起眉头说。
景非鸾果断地把手探进他的裤腰里,握住那已经火热的坚硬的器官轻轻揉搓,不时用手指在顶端摩擦。在他娴熟的技巧逗弄下,颜傅的目光渐渐幽深,额头上冒起了一颗颗细汗,咬住唇不让快感冲口而出。
“是不是很舒服?”景非鸾感觉到手心里的硕大越来越烫。
被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男人如此玩弄,让他感到羞耻,可却无法压抑巨大的快感。
“唔……”颜傅低低吼了声,抓住了他的手臂一泻如注。
景非鸾看著他潮红扭曲的表情,吃吃的笑了,那邪恶的笑声仿佛在讽刺著什麽,还特意将手摊开来看,上面都是丝丝屡屡白色浓稠的液体。
看吧,平日一副义正严词的颜傅,如今在他的眼前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天色渐黑,幽暗的厅堂中,景非鸾噙在嘴边的笑容就向一把利刃,刺得颜傅无地自容。
“接下来该怎麽办好呢……”景非鸾捻著他胸前敏感的红点问。
“哗”地一声,原本装著佳肴的盘子应声而碎。
颜傅将尖利的瓷边抵在自己颈边:“殿下,臣除了一心报国别无他念,想不到今日殿下竟然在酒里下药,使臣失了礼数,若是殿下还觉得不够,臣也只能以死明志了。”
景非鸾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看著殷红从他指缝中淌下,滴在了起伏不定的胸膛上。颜傅一反常态的瞪著他,那眼睛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屈辱,不甘,决然……
让他死,景非鸾觉得不痛快,他刚刚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不让他死,景非鸾更不痛快,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竟敢威胁他。
虽然表面上不为所动,景非鸾脑子却飞快的转动著,最後叹了口气,体贴地上前将颜傅的衣衫合拢。
“看你急的,孤只是想试试爱卿的定力而已,哪知玩笑开过头了。”景非鸾说完将他手里瓷片取了下来,又问:“爱卿,你会不会怪孤太乱来了?”
“臣……不敢。”颜傅低沈地道。
“那便好,孤先回宫罢了,爱卿的手既然已经伤了,孤特地准你几天假,好好养伤吧。”景非鸾说。
直到贵客离去後,管家进到厅房一看,整个人吓了一跳。桌上一片狼藉。碎瓷和泼洒的菜肴到处都是,一手的鲜血,和一身的衣衫不整主人。
颜傅一手抓住椅柄,一手紧握成拳,涨红著脸不知是怒是羞地轻抖著。
夜深十分,层层轻纱笼罩的雕花大床在猛烈地摇摆著,伴随著一声声高低起伏的呻吟。
景非鸾衣杉半解地趴著,抬起臀迎接身後男子粗大的凶器,那一声声消魂的声音变是出自当今君王的口中。那粗糙的大手捏住他的腰,凶狠地律动著,汗水沿著他宽厚的背肌流下。
“用力点…啊……”景非鸾颤著声说。
不够,还不够,他一向喜欢魁梧的男人,喜欢被贯穿,被征服被蹂躏的快感。可今夜为何脑子里全是那淡淡而清雅的味道,那白皙结实的胸膛,那张清秀却涨红扭曲的脸。
最後,他想起了那双饱含屈辱和不甘的眼睛。
“够了,停下!”景非鸾忽然命令道。
身後的男人僵了下,不得不将自己抽离那温热而湿润的地方。
景非鸾直起腰来,刚才迷离的眼眸已经恢复清明,他无趣地撇撇嘴角,然後便示意让刚才共赴云雨的男人退下去。
有点挫败地躺在床上,景非鸾闭起了眼睛,脑海里却晃过颜傅明亮的眼眸,半褪的衣衫下那修长的曲线,还有刻意压抑的喘气声。
把头埋进枕里,景非鸾的身子开始摩擦著床单,情不自禁的想象著那双明亮的眼眸正凝视著自己,那双灵巧的手正在自己身上徘徊。
“嗯啊……”景非鸾咬住唇,用手包裹住自己的下身,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想勾住他的脖子,想全数接纳他的火热,想看他为自己疯狂,为自己迷乱的模样。想要更多,更多的快感,想要将那个清高的无比人,拖到黑暗污秽的地狱里去,想要狠狠地践踏他嘲笑他。
“唔…啊…啊啊……”随著手指动作加快,景非鸾的脸颊泛起潮红,呻吟越来越淫媚。
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喘著粗气攀上了高潮。床帘中弥漫著汗味和檀腥味,景非鸾双眼无神的睁著,竟感觉到有点空虚和迷茫,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般。
这张床太大,今夜一个人睡,有点冷……
炎国一年一度的狩猎大赛正在隆重举行,君王率领满朝文武参加,武将皆骑马背弓,文臣也聚坐猎场外的帘篷中。正逢秋季风高气爽,方圆三十里的山林已被划为禁区,放眼望去是一片密集的黄绿相织。
自古帝王大多喜爱狩猎,每到此时必是盛装整备,佩带最坚韧的弓箭,跃上速度最快的良驹,和百官共耀太平盛世。所谓为王者,大多都是意气风发,总不免带著让天下人俯首称臣的倨傲。
可他不,他一身宽敞的华衣,长长的袖摆繁琐的腰配,一阵风起便飘飘欲仙。虽然有美如星斗娇如芙蓉的容颜,偏偏少了那麽一点英气,而过於媚态矫揉,看起来丝毫没出猎的准备。
不仅如此,景非鸾更是横窝在小榻上,在满朝文武面前毫无顾忌的与身旁两位男妃调笑,时而眯起眼享受他们有一拨没一拨的扇著风。
“殿下,午时已到。”炎毅上前禀告。
景非鸾眺望了一下帐帘外的太阳,含笑说:“今年天佑我国,风调雨顺,想必林中猎物甚多,孤在这里预先祝贺爱卿们满载而归,去吧。”
“多谢大王吉言。”所有参加狩猎的武将拜谢。
刚要起身出发,景非鸾却又忽然开口:“往年狩猎最多者,皆是奖黄金万两,良田千亩,今年既是大丰之年,孤有意犒赏诸位爱卿,第一名将册封为万户候,列入贵族之册,永享我炎国尊贵之奉。”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自古封侯拜将无不是由功绩而定,可今日一场狩猎却能让原本梦寐以求的幻想变成现实。
“炎毅,你也去吧,孤会登上高坡,眺望各位爱卿的英姿。”景非鸾说。
马嘶声仰天而起,继而铁蹄声纷纷,扬手,挥鞭,顿时数十武将如强弩般齐发。山林一片动荡,受了惊的鸟儿拍翅高飞,一时间场面好不壮观。
原本热闹的帐外只剩下两个人,一身黑衣的炎毅,和一身轻装的颜傅,正骑在马上遥遥相望。一个是素称第一高手的侍卫统领,另一个则是文武双绝的新进状元,狩猎还未开始,两人就已经相互虎视眈眈,都将对方列为头号对手。
“驾!”一声高喝。
那两匹骏马同时驰骋而奔,宛如疾电般雷厉风行,片刻间,已消失在眼前。
帐里大臣无不在翘首而盼,倒是身为君王的景非鸾,左拥右抱若无旁人地与两为爱妃卿卿我我。张嘴喝下喂到唇边的杯中之酒,细长的眼里也有几分迷醉,竟放肆得搂过身边的香豔,在涨红著脸的大臣面前与君唇舌相戏。
过了半时辰,要由两位妃子共同搀扶著,景非鸾才能歪歪斜斜地坐上王辇,带著一队护卫向著高地进发。
高坡上早已准备好许多椅子,撑起一座座遮阳的罩伞,坐在上面只要微微低头,便能俯望猎场上的形势。所有大臣陆续入座,景非鸾却早命人布置好和山下帐帘里一样的小榻,慵懒而放肆地躺上去。
“诸位爱卿呀……”景非鸾半撑起身子,捻著酒杯扫了他们一眼,继续说下去:“往年狩猎大赛,场中的猎物虽然多,却都是些柔弱的小动物,实在是缺少看头,今年孤特意命人在半年前生擒许多猛兽放进去,你们猜猜都有些什麽吧。”
见到众人皆是面面相觎,景非鸾漫不经心地轻笑了下。
“回大王,难道是猛虎?”他身旁一位男妃吞了吞口水问。
“对了,但是还有其他的。”景非鸾说。
“大王…难道…难道还有熊?”另一位连话都快说不好的大臣答。
“又对了,爱卿们真聪明。”景非鸾赞赏道,又说:“可还不只如此。”
众人倒抽口气,顿时心惊的看著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试问天下间最凶猛的动物是什麽?”景非鸾看了看所有人,陡然露出个邪邪的笑:“答案是狼,而且是一群狼。”
“想当初,为了捕获狼群,可是牺牲了不少孤最看重的禁卫军呢。”景非鸾带点惋惜的感叹。
话语一落,许多大臣扶著椅子瑟瑟发抖,连他身旁的两位妃子也脸色煞白。这哪里是狩猎,根本就是一场残酷的游戏,狩猎的人反倒变成了野兽的猎物,想来都觉得可怕。
而他,这场游戏的策划者,正饶有趣味地斜靠在小榻的玉枕上,像个贪玩又兴致勃勃的孩子。
第四章
忽然,一阵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山林里,众人纷纷伸长脖子望去,只见一位将军连人带马摔在地上,正被一头白色斑纹的老虎袭击。第二声惨叫再次传来时,已经被老虎死死地咬住咽喉,那垂死挣扎乱扑的四肢,还有遍地的血渍让人心惊不已。
仿佛知道有人在观看似的,等猎物已经咽气後,那老虎抬起沾满殷红的嘴,仰天咆哮了声。
“好!”景非鸾一拍大腿,赞道:“不愧是炎国守护之兽,你们看看,那霸气和那煞气是何等的张狂。”
此时还能说话的人不多,一位老臣巍巍地跪下,俯地大拜道:“大王啊!这…这…乃是人间惨剧啊!请您鸣鼓召他们回来吧!骠骑校尉已经……”
想起刚被活生生咬死的骠骑校尉,老臣已经说不下去了,只能俯在地上咽呜。
景非鸾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伸了个懒腰道:“哼,一个连老虎都杀不了校尉,孤要他有何用?”
接下来是白虎享受猎物的时刻,所有人都不忍地别过眼去,唯有帝王一人看得津津有味。再传来几阵惨叫声,刚才说话的老臣已经抵受不了刺激而昏了过去,还有些胆小的连裤子都湿了,山坡下的猎场弥漫著血腥和绝望的气息。
两个时辰後,景非鸾才不急不徐地命人鸣鼓,并带领一行人返回山下,在之前猎场外搭起帘帐里等待。
最先回来的人是炎毅,一身黑衣凌乱不堪,身上有许多搏斗而留下的伤口。他的样子虽然狼狈,却无一人敢小视,正因为他肩膀上扛著先前猎杀了骠骑校尉和另外几个武将的白虎。
“大王。”炎毅将已经被割喉断气的老虎抛到地上,发出了沈重的闷响。
刚才还凶猛无比的野兽就这样倒地在眼前,众人无一不倒抽口气,只有景非鸾嘴角勾起一个好看幅度,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其他参加狩猎的武将已经陆陆续续回来,有运气好没碰到猛兽并捕到猎物的,也有些是仓皇逃命而回的,看著时景非鸾都是一副畏惧的表情。再等了一会儿,该回的人已经全回来了,剩下回不来的,就算在猎场里还没死,也只能是在等死而已。
景非鸾忽然笑了,看来那文武双绝的状元,也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根本死不足惜。
“咳……”景非鸾假咳了声,正准备宣布今年的优胜者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话。
“是颜大人回来了。”帘子外的侍卫喊道。
颜傅进到帐内的时候,仍是白色紧衣,莫说连尘土都不沾一颗,就是束起的黑发也不乱一丝,仿佛方才只是骑马游历一圈而回。
“大王,臣回来迟了。”颜傅将一只灰白色的动物抛到地上。
所有人争相看去,只见那动物只有小狗一般大,全身都是短短的绒毛,前腿短後腿长,看起来有点像是崎形。虽然这动物看起来特奇,包括景非鸾在内所有人都没见过,但却一副柔弱得随手可擒的样子。
“颜爱卿,以你的本事就带回了这个猎物?”景非鸾有点不屑地道。
“这…这是……”只有刚昏过去的老臣,醒来後不可置信地模样。
“大王,您知道这是何物?”颜傅胸有成竹地问。
景非鸾看向那白发苍苍的老臣子问:“这是何物?”
那老臣小心翼翼地走近,看了许久才答:“禀大王,这动物的名字叫狈。”
“狈?”景非鸾眨了眨眼。
“大王一定听过狼狈为奸这个词,根据传说狈是狼和狐狸杂交而生下来的,狈虽然罕有至极,一旦出生,就成了狼群的军师。”老臣解释道。
“天下间真有此动物?”景非鸾好奇地道。
老臣点点头继续说:“许多古书都有记载,狈是很狡猾的动物,其聪明的程度远超过了狼和狐狸,狈的前腿不能行走,所以必须有狼驼著它,并且只会依附在狼群里最凶悍和强大的那只狼王身上。”
众人哗然一片,连景非鸾也不禁意外,颜傅竟能从狼群里将这只狈抓回,可见过程一定凶险万分。
“多谢大学士的讲解。”颜傅双手一拱道。
他脸上的表情自信却不得意,一双眼哞明若洞火却暗藏锋芒,雪白轻衣勒画出那高挑轩昂的身躯,在清秀的容貌和白皙的肌肤映衬下,生出一种出尘的淡雅来。
帐帘里伺候的宫女都暗暗偷望,犹如颜傅是远在天边的一颗星辰,遥不可及的距离让她们只能将爱慕之心藏在眼底。
景非鸾眯起狭长的眼睛,收在袖底的手已握成拳,只有他自己知道,两腿之间的器官正在发热、发硬。
该死!多想现在就剥光了他,然後……
“颜爱卿既然能带回如此罕见的猎物,今年狩猎大比赛的优胜者你当之无愧,孤封你为万户侯,爵位世代交替,永享炎国富贵。”景非鸾话虽如此,目光却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谢殿下。”颜傅单膝跪地谢恩。
炎毅刚阳的脸上依旧木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看著。
“传孤旨意,凡是捕到猎物者,无论大小皆赏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孤今晚在宫中设宴,慰劳所有参加狩猎的爱卿们。”景非鸾起身说道。
半月如勾,撩挂夜空。
凌罗飘起半遮住容颜,乐声下下清脆悦耳,天下最奢华的宫墙之内,歌台暖晌,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通明的灯火下,舞姬旋转成一朵花,堂皇大殿上,满是珍味佳肴人间美酒,一副好不奢糜的场面。
这个天下间最尊贵的男人,仍旧坐没坐相地歪歪靠在椅子上,伸手打了个响指,殿堂上乐声刹止舞姬顿停。景非鸾笑了下,勾指命身旁的太监上前,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那太监匆匆而去,再回殿时,身後领著一众锦衣女子,不但个个貌美如花,就连身材也是玲珑有致。
“臣妾参见殿下。”那几名女子一同行礼道。
这次宴会邀的都是武将粗人,顿时被眼前的美色吸引住,不少人都舍不得眨眼。唯有颜傅一人,轻蹙起眉头来,於礼後宫嫔妃是不能上殿抛头露面,而此时景非鸾却把她们召了上来。
众人皆知景非鸾亲政後,并未踏进幽兰宫一次,所有妃子都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夫君,不禁两颊暗红眼里闪著期盼。
“今夜孤甚是开心,能与我炎国的英勇之士共聚一堂,特命你们前来,为在座的爱卿们添酒助兴。”景非鸾说。
不仅是嫔妃们瞪大眼睛,连满殿的武将们都不敢相信,堂堂王家妃子像歌女一般伺酒,这要是说出去成何体统。
“各位爱卿不必如此,孤自亲政以来日理万机,终日庸庸碌碌,不知不觉冷落了爱妃们,今想起来愧疚无比,却无奈孤虽是君王却分身乏术,只能希望各位爱卿帮孤分忧,好化解这後宫日益渐深的怨气。”景非鸾满不在乎地道。
颜傅一听还得了,这样岂不是乱了天下之大伦,立刻站起身想要劝阻。
“殿下!您怎麽可以这样对待臣妾!”其中一个面容清丽的妃子跌倒在地,捂著心口道:“臣妾已嫁入王家,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仿佛听到个天大的笑话,景非鸾“噗”了声,一甩白色银边的宽袖道:“既然如此,你做鬼去吧,来人,将她拖下去赐白绫三尺。”
他那悠闲语气,仿佛是说著一件无关要紧的事,话一出口,仍旧无人敢求情。
那妃子在一阵哭声中被侍卫拖了出去,挣扎时落下的绣花鞋还留在大殿上,景非鸾和颜悦色地道:“诸位爱妃,怎麽还不入座?”
乐声再度响起,殿上酒香弥漫,看似和谐一片,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咬碎了牙,把满腔悲愤和泪水往肚子里吞。
“晓琴敬大人一杯。”身旁的女子举杯向颜傅道。
颜傅拿起杯,有点尴尬地看著她:“多谢王妃。”
那女子面容姣好,虽然姿色之算中上,但眉间却透著一股无法忽视的英气。见到颜傅有点无措的模样,她反倒大方地笑笑,带著几分黯然的笑颜让他不由心酸。
“大人虽是位君子,却不必如此耿耿於怀,一切都是妾身的命不好。”晓琴反倒安慰了他一句,叹了口气又说:“本宫乃是黄老将军之女,家门也算得上是世代忠良,想不到一朝入宫,竟落到这般田地。”
听了她这番话,颜傅顿时感触良多,自己也是带著一腔的热血入朝为官,却同样所遇非人。
他恭敬地拱手相拜:“王妃莫要悲伤,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王妃乃是德才兼备的女中豪杰,总有一天会走出困境。”
黄晓琴感动地点点头,不由湿了眼眶,颜傅即刻将随身携带的白色手帕递上去。
景非鸾看似专心享乐,可眼角的余光总是不时地扫到颜傅处,看见他和自己的妃子相谈甚欢,甚至还殷勤地递上手帕。他再度勾了勾手指,唤了一旁的太监上前,然後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一会儿,那太监抱了一个竹筒子上来,然後恭腰在景非鸾身旁候著。
“在座的诸位爱妃与爱卿们,今夜难得相聚一堂,不如玩个游戏可好?”景非鸾说。
说到游戏两个字时,殿上的众人把心都提了起来,惶惶不安地看著他。
景非鸾依旧笑得灿烂,眼波横扫大殿一圈後道:“各位不必紧张,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娱乐而已,大家看到这筒子了麽?只要爱妃们这筒子里随意抽出一根竹签即可。”
他端起酒润了润嗓子,继续说下去:“筒子里只有一根短签,抽到的爱妃孤赏她黄金千两,但必须当众脱去衣裳,一件不留地继续陪诸位爱卿喝酒。”
这又是一场残忍至极的游戏,颜傅看著君王一副无关痛痒的表情,便感觉到胸口仿佛有一把火在烧。如此昏庸无道的君主,可谓是百年难遇,他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那穿著藏青色宦官服的太监,拿著筒子在一个个嫔妃面前走过,那一只只颤抖的柔荑,一双双含泪的眼眸,都在无声的控诉著。
当那太监最後走到黄晓琴面前时,筒子里只剩下了一根竹签,她顿时面如死灰,因为其他妃子都抽到了长签。满殿的人们,只有颜傅看得清楚,刚才那太监走近之前,偷偷地将筒子里的竹签掉了包。
这根本是一场早已预谋的游戏,而且毫无公平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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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傅倏地一下站起来,怒瞪著皮笑肉不笑的景非鸾,刚想要开口,却不料身旁的黄晓琴也站起来,然後将筒子里的竹签抽了出来。其他妃子抽到的竹签都有筷子般长,只有她手上那支比食指还短上些许。
“大人……”黄晓琴苦笑了下,红著眼眶道压低声音说:“这是命也,劫也,请不要为了妾身开罪大王,您是好人,他日定有好报。”
“爱妃,愿赌可要服输才行。”景非鸾依旧似笑非笑。
黄晓琴不愧为忠良之後,如此难堪的场面她也毫不怯场,昂首挺胸走到殿中央,然後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靥。
“一朝遁入宫巍中,几许辗转草木深,戚戚叹,雨纷纷,犹记明月又几轮,不知墙外是何昔。”黄晓琴带著笑念道。
语刚落,欲断肠,只见她一头撞向那雕著图腾的殿柱上,霎时,便犹如凋零的繁花坠落,那能光滑明亮的大理石上,倒映出她被染成殷红的容颜。
“不!”颜傅也冲到了殿前,但还是来不及拉住她。
“死了?”景非鸾问。
刚才递筒子的太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在她鼻下探了探,说道:“回大王,琴妃已经仙逝了……”
不少妃子还在捂嘴尖叫,或是一脸愕然的武将,只有景非鸾摇头叹息:“原来是个才女,可惜呀可惜了,来人,传孤旨意按国礼好好厚葬。”
颜傅撇过头去,握紧拳头的手指关节泛白,不愿意再看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景非鸾,你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刚被打断的乐声再次响起,只是可以吹奏出来的欢乐声,隐隐透著说不出的哀怨和无奈。
今夜过後,景非鸾的名声又再低落了些,民间之前都流传他喜好男色,今後又多了一样传闻,就是他憎恨女人。
而黄将军在知道女儿的壮举後,七旬老人气得吐血而亡,被称为琴妃的黄晓琴,因刚烈的性情和死前留下一首诗词而流芳後世,这首悲愤的诗被後人称为《宫门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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