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魅妃倾城-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里是……

想着,心中不禁一阵惊悚,一片一片的记忆在脑海中穿过,大雪、冷水、鲜血、茫茫火海,还有……欧阳夙!

一幕幕一重重,令她凉冷的身子不禁颤抖,她举起双手,苍白如雪,难道……这里便是天界吗?

那么他……

回眸望向他,轻咳一声,心口却似有千层冰雪塌陷下来,裂开一般疼痛:“你……你是……”

“大瀛朝的美人,真是健忘!”漠川轻轻的说,那声音柔得像水。

纤纭周身虚软,眉间不禁一蹙,那蚀骨裂心的痛,更加令心肺俱死,为什么……她死了,还会这样痛!

纤手按住心口,纤纭痛苦低眸,漠川修长的手扶稳她的身子,将她拥在怀中,一股似曾相识的暖流流过身体,近来,每到梦中绝境之时,似总有这样一股温度将她自绝境中拉回。

漠川轻抚她的长发,轻声道:“真的不记得我了?那日,凌华殿,我从没见过这样绝美的舞姿!”

记忆寒霜突地被一剑劈开,纤纭身子陡然一震,蓦的想起,那个夜晚,那个凌舞蹁跹的夜晚,她故意跌下舞台,好叫赵昂接住她,好叫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女人们嫉妒生恨,可是接住她的却是另一个人——楚诏国漠芙公主侍从!

那时候,漠芙公主似乎叫他……青川!

记忆清晰,她猛地推开身前男子,冰雪莹光的眼眸有惊恐有不解更有满目犹疑:“你是……那个楚诏国侍卫!”

那用力一推,显然用了她十足力道,虚弱的身子仿佛被掏空般,倒向一边,漠川伸手要扶,纤纭却闪身躲开,漠川的手停在半空,阴柔美丽的眸中有厉色一烁,转瞬不见,随即唇角边漾开层叠的笑意:“终于想起我来了。”

说着,靠好在床榻边,吩咐道:“来人,上些糕点果品给这位姑娘。”

自殿外跑进几名秀美女子,一个个纤细身量,容色秀丽:“是,陛下。”

陛下!

本便冷意森森的心内再起波澜,好似死海惊起滔滔冰雪,纤纭惊讶的望着他,望着他闲散微笑的眼,和轻轻勾动的唇角,一副轻慢的面孔,他……竟会是……楚诏国君!

“你是……楚诏国君?”纤纭不可置信,漠川淡淡微笑,轻轻点头:“不错,很惊讶吗?”

纤纭不语,望着他,突地感到一阵阵恐惧!

他,楚诏国君,以九五之身潜进大瀛朝内,屈尊降贵、锋芒隐晦,究竟……是何目的?!

“别这么看着我。”漠川伸手,抚上纤纭冰冷的面容,纤纭躲开,只是目光凌厉的审视着他。

“她醒了?幸亏是醒了,否则有人会陪着她一起死了。”女子声音冷厉,如刀挥来,纤纭回眸望去,但见一女子翠色绫丝荡漾晚风,雪白双肩有金银双环灿然夺目,这女子一身华贵,眉目英美,她是认得的!

“漠芙公主?”纤纭弱声道。

漠芙公主细眉微挑,冷薄道:“不敢当!如今,你可是我楚诏国上下最重要的女人,以后叫我漠芙就好了,不必称什么公主!”

漠川脸色一沉,修长的指抓紧飘荡的衣襟:“漠芙,你的话太多了。”

他脸上是森然的寒冷,明显不悦,可是,他这一句,是用楚诏话说的,纤纭并没听懂,微微凝眉,看着他二人!

“我的话再多,也不如你做的多。”漠芙端着果品,放在床榻边,这一句亦是楚诏话,纤纭不懂。

但是纤纭却知道,他们说的是自己,而且看漠芙公主一脸酸涩,满目嫉恨,这神情似曾经常见。

冷冷一笑,拉过旁边貂绒毛毯,覆在已然冷碎心骨的身上,翻身躺在床上:“我累了,你们出去吵吧。”

阴柔的男子一惊,冷漠的容颜怔忪片刻,随即漾开淡淡奇异的光彩,漠芙惊讶后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从来,没有谁敢这样漠视漠川,她挑眉看向漠川,不料漠川却轻轻一笑,缓缓站起身来。

随风舞动的衣袍荡荡,更令他修长身姿英毅无比,他目光在漠芙脸上一顿,笑道:“还不走?莫不是今晚,你要陪她?”

漠芙一惊,望着那背影在白玉的宫阶上渐渐消失,夜色凝如冷冰,她紧紧攥住纱绸衣袖,翻飞的裙裾翻涌在心,她愤恨的回眸一望,锦床上安睡的女子,却似一切与她无关,静静闭着眼睛。

漠芙甩袖而去,余留心身不甘与愤懑在奢华的宫殿中。

脚步声渐远,纤纭豁然睁眼,缓缓起身,望着那一行背影,心跳如剧,忐忑与恐惧汹涌而来!

适才,她不过强作镇静而已,其实,那个人的眼神,那个楚诏国君的眼神,早令她心内一阵瑟缩,他的眼神如鬼魅一般,好似阴森得不见半分柔和,令人心中莫名惶然!

他的眼中,好似分明的写着两个字——阴谋!


十六 长相思(9)

纤纭醒转,一众巫医、御医算是暂时保住性命,自那晚后,纤纭再不曾说话,并非她不想说,只是她每说一句话,每吸上一口气,都会牵连寒毒,痛楚、五内剧碎,她感觉周身冷冻娇脆,仿佛风一拂便会将她凌迟成片片碎屑,灰飞湮灭。

她知道,这是“冰魄丹”毒性未愈,再遭阴寒牢狱、风雪侵袭、冷水浇灌毒性加剧、深入五脏所致。

她只恐,就算是调理好了,怕会落下病根,终身服药,再不能愈!

漠川见她闷闷不乐,知她善舞弄乐,为她添置了大瀛朝的瑶琴铮箫,纤纭望着紫玉莹箫,目中凝泪,想当初,折断玉箫,情却难改,如今,自己身在楚诏,欧阳夙,你可知道?

那天,血光倾天,火海茫茫,欧阳夙冒死而来,她心内有万千感慨,若她死了,令他思念终生,她亦是满足的,可是如今,她没有死,那么他呢?是否在痛苦?是否在思念?是否如自己一般,痛断心肠!

举箫望月,楚诏皇宫垂地的绸帘,迎风而舞,愈发消瘦的女子迎风而立,裙裾荡漾如水。

箫音穿音透月,摘星破云,幽凄如碧水起澜,悲绝若海浪袭岸,有碧水清泠的情致,有海浪咸涩的苦楚,箫声阵阵、泪眼凄凄,一曲绕梁空断魂!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箫声依旧,人已不在。

“好美的曲子,和你的人一样。”身后是漠川的声音,纤纭放下紫玉萧,并不回身,楚诏国的夜色很美,宫阁依水而建,水澜映着天水如霜,月色凄迷,柽柳如荫,夜并不凉,楚诏四季如春,本是大好良宵,却有人平白坏了心情。

“你果真不说话吗?”漠川走近她身旁,看她未曾挽髻的发飘荡风中,他伸手拂住几丝,流泻在指尖中:“这是什么曲子?”

纤纭淡淡转身,向回走去,泪迹未干:“《长相思》。”

“《长相思》?”漠川随着她的步子,缓声道:“相思谁?那个懦弱的大瀛皇帝?”

纤纭回眸看他,淡漠的眼神有一丝蔑然:“他不懦弱!”

漠川阴柔的唇高高挑起,迷魅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他不懦弱?哼!他不懦弱会这么多年栖息在南荣景须的羽翼下,他不懦弱会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唾为祸国妖妃?他不懦弱,会亲手将你送上火刑祭坛吗?”

纤纭冷柔的笑,心口隐隐疼痛再次袭来,她轻咳一声:“那么,你就当他懦弱好了,家国天下和我这小小女子比起来,若是我也会选择天下!”

“哈,是吗?”漠川犹未不屑,阴柔的眼神落在纤纭身上,笑意便作冷冷寒意:“那是他没有本事!若是我,江山、美人,我都不会放弃!”

说着,漠川手上突然用力,将纤纭紧紧牢固在自己怀中,凉意便自胸口汹涌,直入肤骨,漠川一怔,这许多天了,她的身子依旧这样冰凉:“来人!”

他禁锢着纤纭,纤纭无力反抗,只冷冽的望着他,外面侍女匆匆跑来,望见他们俊美国君紧紧拥着那大瀛朝女子,尽皆低下头去:“陛下吩咐。”

“去传那些庸医来,这么多天了,纤纭姑娘的身子怎么还是这样冷?”漠川气息渐近,呼吐在纤纭脸上,纤纭侧首避开,却听不懂他对侍女所言的楚诏语!

漠川的汉话说得不错,若是脱了这一身楚诏衣物,绝听不出是楚诏人!

纤纭挣扎道:“放开我!你抓我来,到底意欲何为?”

“你终于开口说话了,我的大瀛美人!”漠川勾动她尖削的下颌,眼神森森而有魅惑的望着她:“意欲何为?一个好色的男人,对着一个绝色美女,你说能干什么?”

说着,纤纭便觉虚软的身子腾空而起,顷刻,已被他放到在锦床上,帘纱飘动,落下满帐异香。

“别动,小妖精,若是没有我为你取暖,你以为你可以活到现在吗?”漠川摩挲着她瘦弱的身子,目光俯视,唇角微挑。

“我宁愿死!”纤纭凛然望着他,被他紧紧压着的身子,几乎令她透不过气,可不能否认,那蚀人心骨的苦寒的确淡去了许多。

“哦?”漠川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鼻翼:“那……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大瀛皇帝,你的南荣公子了……”

纤纭身子陡然一僵,眼中万分惊恐,他说什么?他说……南荣公子?南荣子修吗?

他怎么知道?为什么,他的眼中永远有深不可测的光芒,闪烁着阴谋二字!

“你……”

正欲言语,却被漠川修长的指按在唇上:“嘘,别问我为什么!若你还想要见他们,也不难,等你成为我的女人,为我生儿育女之后,我就放你回去,回到大瀛,继续做你的淑妃!”

纤纭怔忪,略一思量,豁然开朗!

她冷冷望着目光迷离的俊美男子,唇际一挑:“哼!原来如此,你是想,若我有了孩子,便会有把柄在你的手上,然后送我回大瀛,迷惑君心、拿捏南荣子修,祸乱朝纲、里应外合?”

漠川修细的眉高高一扬,眼里尽是柔美至极的阴森笑意:“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我喜欢!”

“可惜,我不喜欢!”纤纭咬唇冷笑,虽无力推开他,去以眼中冷箭刺穿他的眼眸:“你……休想!”


十六 长相思(10)

漠川啧啧一叹:“小美人,你还不觉悟吗?大瀛朝的皇帝根本不爱你,他要你死!而南荣家的大公子,也无力救你,呵,你不想报仇吗?你不恨他们吗?还是……你对那懦弱的皇帝果真痴情到失了心智呢?”

说着,灼热滚烫的唇落向纤纭柔唇,他的滚烫触着纤纭的冰凉,突地,漠川唇上一痛,惊的抬首,只见女子柔软的唇瓣上鲜血淋漓,却冷冷含笑!

风暴席卷过柔美阴森的眼,漠川伸手一抹,修长的指沾染了唇上血色,零星的怒意渐渐浓郁,在漆黑森然的眸中!

“敬酒不吃吃罚酒!”漠川狠生生的甩手,一掌力道十足,脆生生的响动,惊破舞动的纱帘,纤纭顿时颊上生疼,那冰寒的感觉被这一掌火辣驱散不少!

她发丝凌乱,却扬眸看他,目中是冰雪坚决的光:“哼!我就说,以你楚诏国君之尊,亦不会单单只为美色而冒险救我,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莫说我是被大瀛朝子民唾弃的祸国妖妃,即使我不是,即使我于皇上毫无情感,即使我恨南荣家多过于恨你,我……亦不会如你所愿!”

漠川冷冷笑着,挑眉不屑:“当然,现在你当然不会!图大业不在一年半载,我说过,当你成了我的女人,当你有了我们的孩子,你……就是楚诏人了,到时候……”

“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纤纭赫然打断他,唇际有渗出的血渍,在凝白面容上犹未突兀:“漠川,就算大瀛朝天下恨我,就算我与南荣家不共戴天,可我……仍然是大瀛朝儿女,绝不会屈从于你!背弃家国!”

漠川一愣,随即漾开阴柔的笑:“哼!好!好个大义凛然的女子!好个巾帼女杰!只可惜……大瀛朝人人不惜要你的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刚烈!”

说着,修长的身子覆下来,灼热的**,令他全身烧热,湿热的唇,因**而颤颤抖动,在她冰凉的脸颊耳际、雪颈酥胸前游走升温,双手加力,撕开她薄细的裙纱,纤纭无力反抗,身子的虚寒令她无奈,她只是愤恨的望着他,泪水零落,眼神却毅然无比!

“漠川,若你今日污我清白,日后,我定要你十倍偿还!”纤纭一字一顿,犹如刀锋,漠川却丝毫不理,狂烈的**暖着女子冰凉的身体!

突地,那激烈灼热的吻骤然停住,漠川忽的起身,只见身下的女子身子剧烈抖动,明明已回温的身体,此刻冷霜凝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跪在床上,身下是抖动如剧的女子,纤纭秀眉凝结,瑟瑟索索,身子突地向一边侧去,一口浓烈的鲜血涌出喉间,素白纱帐,鲜血四溅,犹若雪地盛开殷红的鲜梅!

“你……你怎么了?”漠川一时慌了,本来淡定的声音见了颤抖:“来人,来人!”

侍女匆匆而来,但见帐内一片狼藉,丝衣纱裙散落一地,俱红了脸:“陛下……”

“那帮庸医呢,怎么还不来?”漠川翻身而起,一脚踢在侍女瘦弱的肩膀上,侍女连忙谢罪:“回陛下,奴婢这就去催。”

“快去!”漠川回身,僵然的立在当地,惊恐犹胸口!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聪敏毓秀,又绝色无双,冷冽如冰,又胸怀家国!

大瀛朝如此负她,他不曾想,她竟会刚烈至此!


十六 长相思(11)

纤纭突地心痛如绞,冰冷的身子,在锦床上颤颤瑟缩,她双手捂住心口,好似有万丈玄冰崩碎在心坎上,尖锐的疼,令她不禁呼出声音。

漠川立在床边,惊讶的看着,此时圣医方姗姗来迟,眼见床上痛苦不堪的女子,心内亦是一慌,观望君王脸色如煞,目光阴森,无不心中一凛。

见了礼,三名圣医依次诊治,只觉纤纭脉象凌乱,时断时续,不禁慌了,额上豆大的汗珠淋淋而下。

漠川冷声道:“怎样?”

圣医中稍是年长的一位上前一步,小心回道:“回陛下,这姑娘五内俱伤,至阴绝寒,适才因急火攻心,而牵动了寒毒,如此冰火相遇,便逼得涌出一口血水,这姑娘身子太过虚弱,若不好生调理,只恐怕……只恐怕……”

他未说下去,来时已见锦床凌乱,纱裙迤地,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他点到为止,漠川便已明白:“就是说,我若要她活命,便要依顺着她了?”

圣医拭去额上汗珠,点头道:“只怕……是这样!”

圣医为纤纭用了些药,纤纭略感好过,只是太过虚软的身子仍旧冰冷难禁,只是安静了许多,躺在绒锦床上,裹一身楚诏国罕有的貂裘,以御寒冷。

漠川走近床边,低眸望着她,她明明知道,却只是合着眼,不再看他,漠川的脸,只会令她厌恶,令她身心更寒!

“若不是你有伤在身,今晚,我一定占了你!”漠川的声音尖利如冰,不看他,亦能感到那上阴柔眼睛至寒的光。

圣医们面面相觑,从前,漠川何曾在意过女人的死活,即使宠爱柔川兰,死了便是死了,他从不会追究,更不会因此而伤感,但是这个女子,这个病在膏肓的女子,却令他一再违背心意,一再隐忍退让,实在不像是从前的楚诏国主!

那天,漠川愤然走了,听说是去了漠芙公主的“月华宫”,君王与四公主的传闻已是楚诏国上下心照不宣的秘密,早在漠川还是十三王子的时候,就与异母姐姐关系暧昧,有传言说漠芙公主并非老国君亲生,亦有传闻说,他们就是同父异母,然而真相早没人考证,纤纭也只在几个懂汉话的侍女口中听闻一二,她们也大都不敢多说。

经了那夜,漠川许久未来,只为她派了汉话说的最好的宫女瑟尔,纤纭便每日抚琴弄箫,望月思人,百无聊赖。

她想,绝不可这样下去,绝不能在楚诏国这样虚度光阴,况且漠川绝非善类,他不会永久的这样迁就自己,他的耐心显然比不上赵昂,赵昂至少是个暴躁的君子,而漠川,她知道,他并不是!

趁着自己身子未愈,他耐心尚在,她要想个办法,离开楚诏,或是……可以找到欧阳夙!至少要让他知道,她人在楚诏国,并没有死!

想着,心中不禁许多怅然,举头望月,月影凄迷,欧阳夙,你在哪里?可曾想过,纤纭尚在人世?

清凉的风打在纤纭身上,便是冷的,她不时发作的寒毒,一次又一次侵袭着她,她只怕,她有命与漠川纠缠,却无命再见欧阳夙!

鬓丝凌乱,身上一寒,纤纭身子一瑟,一个闪念穿过心间,突地,如光束穿破云空。

寒毒!

她倏然想到,此毒楚诏国医虽可一次次的控住,却并不能从根本调理,漠川也希望她快些好吧?那么……

心内明朗,随即令瑟尔请了漠川过来!

她听说,这建在最高的“傲月宫”乃漠川所居,自从自己病在此处,他便夜夜宿在漠芙公主处,这夜,漠川匆匆而来,显然颇为意外,纤纭一身绫绸丝裙,舞风动情,是漠川特令人制的大瀛朝服饰,漠川望着,满眼春意:“你找我?倒是奇了。”

纤纭容色无动,淡漠道:“我身子感觉越发不好了。”

漠川眉一蹙,随即道:“我去杀了那帮庸医,再为你请!”

纤纭摇首,不屑的瞥他一眼:“杀人何用?若是楚诏无人能医,你便杀光了所有人吗?”

漠川脸色一暗,正欲言语,纤纭却缓缓起身,朝高立庄华的宫柱边走去:“我这病,是早落下的,尚未痊愈便被指责为祸国妖妃,于是雪上加霜,这才伤了心脉,这种病,因一种寒毒而起,这种毒只在大瀛朝才有人懂得,我想若是没有大瀛名医来医,只恐时日无多。”

漠川阴寒的眸子,明光一转,唇边便有冷森森的笑纹:“哼,想叫我就这样送你回去吗?未免太天真了!”

纤纭回身一笑,笑意中轻蔑讥讽:“太天真的是你,若你真真想要我好起来,便去大瀛找人来医吧,否则我的命你是白白救下了!”

漠川略一思量,望着女子荡荡飘扬的裙裾,犹若迎风傲立的纯白雪莲,惹得天地星彩尽皆失色,如此风华,如此佳人,然若真真死了,确是可惜!

“好,可是……”漠川缓步走近,站在纤纭身后,轻轻垂首,温热的呼吸吹在纤纭雪般颈际:“可是美人,我说过,若你不是有伤在身,我一定……会占了你!呵,你不怕吗?”

纤纭冷冷一哼:“若你果真要我,我纵是此生不愈,你耐性消磨后,会放过我吗?”

漠川一愣,随即朗声笑道:“好,好啊,大瀛朝美人,果然是与众不同!我便依从了你!”

“还有……”纤纭神情淡漠,眼色无光,不着喜怒:“我要这座宫殿中,皆以大瀛朝布置重新来过,我要做更多的衣服,我要吃大瀛朝的饭菜,我要大瀛朝的珠宝首饰,要懂得大瀛朝的语言的侍女四人,要可随时出入宫殿的自由!”


十六 长相思(12)

漠川一惊,疑惑的望着她,笑着道:“呵,还不是我的女人,就这样索求无度?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纤纭转身,面无表情:“这辈子我怕是回不去大瀛了,因为我不可能为你去做内奸,那么自要过得舒服些,至于你给与不给,就全看你的诚意了!”

“诚意?”漠川伸手拉住纤纭手腕,冰凉的触感,令心中荡漾:“你以为,我要女人,还需要诚意吗?别太高看了自己!”

纤纭冷哼:“那么随你吧,我沐纤纭不愿做的事,永远不会做,即使是死!”

说着,眼眸微微一挑:“你该知道,我不怕死!难道,你堂堂楚诏国君,千里迢迢便只为救回一具死尸吗?”

漠川脸色倏然一凝,随即漾开笑意融融:“好,好厉害的一张嘴!呵,这样的女人我还真真没有见过,有意思,有意思!”

纤纭魅然一笑:“是吗?那么我希望明天就能吃上大瀛朝的饭菜!”

说着,嫣然背影被殿内灯烛晃得迷蒙,漠川心内辗转萦回,兴致非但未有消减,反而盎然高涨,顺从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刚烈的亦见过,却未曾见过这样看似刚烈,却又行止暧昧的女子,令人进不得,退不能,前一步便是深渊,退一步,更有幽谷,进退维谷间,已被她深深吸引。



次日,“傲月宫”忙做一片,绣着柽柳隐花的丝纱帘幔尽皆扯下,换了丝绣精细的芙蓉碧水,锦床以丝绸被、细绣枕收拾,水蓝云纹样妆台换了铜镜雕木香台,丝罗锦帛,花样绣鞋,一天之内,整个“傲月宫”已变作了大瀛朝一般的样子。

纤纭饮着梅花浮香茶,微微蹙眉:“这茶味道不正,明儿个叫他们换掉。”

瑟尔小心点头应了,正欲转身而去,却突地停住了脚步,颤声道:“四公主。”

纤纭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动,随即稳稳放在桌上,缓缓起身,并无礼数,漠芙阴沉沉的望着她,目中灼火,妒意横生:“哼,好有派头。”

瞥瑟尔一眼:“你是怎么伺候的?叫纤纭姑娘不满意,是不想活了吧?”

瑟尔慌忙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奴婢有罪,望姑娘饶命。”

纤纭知漠芙冷嘲热讽,并不在意,淡漠的望一眼瑟尔,笑道:“还不快去吩咐,在这里耽误时候?”

说着,望向漠芙:“不知公主此来可有要事?”

她容颜绝美,笑意却冰凉,漠芙陡然生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