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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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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望向漠芙:“不知公主此来可有要事?”

她容颜绝美,笑意却冰凉,漠芙陡然生怒:“何事?哼,沐纤纭,你可知道,今儿个陛下在朝堂之上,杀死了进言的大臣,只为他规劝陛下不要为你而大费周章。”

“是吗?”纤纭缓缓回身,淡泊的道:“与我有关吗?是我叫陛下杀他的?还是我叫他进言的?”

“你……”漠芙公主上前一步,不可置信:“你这样堂而皇之的住在君王宫寝,更将整个楚诏宫殿弄成大瀛一般模样,哼,我看……你是别有居心!”

纤纭回眸,冰雪眸光莹莹一烁,轻轻点了点头,环望四周:“公主说的也是,我这样住在漠川的殿中实在不好!况且,这宫柱这雕廊还是楚诏的图样……”

她言犹未完,漠芙便陡然一惊,厉声打断她:“怎么?你还想叫陛下为你建上一座宫殿不成?”

纤纭悠悠的看着她,唇际笑意融融:“也可以啊,若真真如此,我怕都是舍不得离开楚诏国了。”

柳眉一挑,莲步微微轻动,立在白玉宫柱前,迎风淡笑。

漠芙公主怒火中烧,几欲喷薄,她双手紧紧攥住,瞪住眼前女子,她背影清舒如云,渺然如雾,飘渺绝尘的媚色,当真令人迷惑其中。

“难怪,难怪大瀛朝唾你是祸国妖妃!”漠芙铮然道,气郁难平:“看来果真不是空穴来风,你果真是魅惑君主、心狠手辣的妖孽!”

“这些话,你去与漠川讲,若他肯听你,便叫他将我放回大瀛去,或是杀了我,不要以为我喜欢呆在这个地方,或是……吝惜生命!”纤纭知道,她此时的神情一定极是气人,以漠芙性子,恐怕要风狂雨暴了吧?

哼,她就是要这样,要楚诏国上下恨她,要漠川孤立无援,要他怒,要他燥,如此挑拨离间,不怕楚诏国内不乱!

漠川的性子,愈是天下人不要他做的事,他便偏要做!且漠川不同于赵昂,赵昂立足未稳,天下朝臣尽可逼之,而漠川不同,他残暴成性,性情暴虐,怕是楚诏国上下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吧!

如此残暴成性、好大喜功之人,反倒更好掌握,只要他因自己尚在病中,而不能轻举妄动,不进犯自己,自己就大可以随意发挥,她闹出的动静愈大,楚诏国中民间怨气愈多,流传愈广,欧阳夙听说的可能便愈是大!只要欧阳夙听说,而来楚诏皇宫为她诊治,便一切都有了转机!

况且漠川,你想利用我祸乱大瀛?也未免太小看了我!我倒要看一看,先乱的是楚诏,还是大瀛!

想着,只觉眼前掌风忽起,漠芙公主眼神如刀,纤纭正欲闪躲,那双手便似凝滞在了半空中,半晌不可落下!

纤纭眼神一转,但见漠芙公主身后一个修长身影阴森,狠狠抓住了漠芙凝白手腕,漠芙一怔,回眼望去,顿时惊恐万分!

“漠川!”漠芙颤颤道,眼中抖动如同石落湖心。

漠川紧紧攥住她,目光肃厉:“你干嘛?”

漠芙略微一怔,随即定一定神,强作镇静道:“教训她!漠川,她不该教训吗?她是在蛊惑你,你不要忘记,她可是大瀛朝的祸国妖妃,她可是……”


十六 长相思(13)

啪的一声脆响,惊动周遭立着的宫女,她们惊恐的抬头又慌忙低下,在她们的印象里,暴虐的君王,从不曾动手打过漠芙公主,甚至未曾与公主大声说话,心情不好时,也只是冷漠罢了。

这一次出手,却因着这大瀛朝的祸国美人,心底俱寒,偷眼望向纤纭,她却神情淡漠如初,不见分毫歉意抑或是惊恐。

漠芙捂住脸颊,泪水猝然而落,第二次了,为了这个女人,他第二次动手打她!

她咬唇,愤然扬眸,泪水滑落,漠川却别身而过,立在了纤纭身前:“可看到了我的诚意?”

纤纭轻挑柔唇,不语,只转身落座在琴台边,纤腻指尖轻拨,零零如水的音,便响彻宫宇,驱散适才的硝烟战火,一派婉约柔和。

纤纭眼角流风,眉色如丝,漫然望着漠川,红唇微动:“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1)”

歌声绕梁,琴音似水,好一曲柔婉音律触人神往,好一个如莺歌喉动人心魄!

漠川望着,呆呆出神,阴柔俊美的眸子焕发不同的光影交叠,心境似安宁下许多许多,暴躁的情绪被一曲消融,愤怒的灼火被清歌熄灭,漠芙有句话说对了,她是妖孽,她一定是上天派来惩治世人的妖孽,否则,怎会令人如此迷了心智!

明知是毒,却偏要饮下!



言听计从、夜夜笙歌,更为此女,打了公主漠芙,大瀛女子魅惑君主一说,一桩桩一件件在楚诏国上下流传,震动朝纲!

只是这女子的病愈发沉重,寒毒发作间隔越来越多,越来越急促,此时楚诏,人人无不希望她尽快死去,可是君王下令,治好她的,重重有赏,她若死了,便要所有医治过她的圣医巫医统统陪葬!

日子一天天过去,敢于为她医治的人,便越来越少!

眼看寒毒入心,令她越来越是憔悴,纤纭渐渐感到无力,莫说是与漠芙斗狠,就是漠川,她也再无心力应付!

清晨,往往是最好的时候,这个时候,她不会犯病,不会感到心肺剧碎的痛楚,她的琴声、歌声,也便只有在这个时候方才能够听到。

欧阳夙,这样大的动静,你还没有听说吗?还是……你果真当我是死了,一点怀疑也无?

难道,我们今生的缘分,已尽?

病痛愈深,心事便愈加沉重,她莫名伤感,莫名心神不安,人总是贪心的,大火之前,她只求见一眼欧阳夙,便死也无憾,上天如了她的愿,然而如今,她垂死挣扎,那期盼的心情,思念的深重,便更盛当初,她想见他,想抱紧他,想告诉他,她还活着,他们……或许还有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日**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又是《长相思》吗?”身后漠川的声音突地响起,纤纭回身,有一点惊讶:“你知道?”

漠川微微笑着,晨光稀薄,映着他迷蒙的眼神愈发柔美:“上一回你说了,我便去问过了精通大瀛文化的臣子,他说这是李白的诗《长相思》共两篇,你前次唱的‘长相思,摧心肝’是第一篇,今儿个唱的是第二篇。”

纤纭心底暗忖,看来,他并不仅仅是残暴好色的国君,他于大瀛,于他的雄心抱负,是有所准备的,想想大瀛朝中,便似没有一个是精通楚诏文化的!

想着,心口有略微一痛,她眉间一蹙,冰寒的感觉慢慢袭来。

“嗯……”她轻吟一声,心内不免惊悚,难道如今,纵是这清晨亦要发作不成?

漠川看着,迎身上前,修长的手拂过她的秀发:“怎么?又难受了吗?”

纤纭点点头,那冻裂的感觉便愈发深重,终究难忍,身子向前倒去,倒入漠川怀中,漠川伸手揽住,纤纭却挣开,宁愿跌倒在地上。

漠川望着,修细的眉蹙紧:“我的怀抱还不如那冰冷的地板吗?”

纤纭不语,双手紧紧攥住衣襟,胸口、腹腔、四肢百骸,都如被霜雪凝冻,又被狠狠摔碎。

她不语,她无力言语,每到这时,她便是虚弱的、无力的、痛不欲生的!

漠川望着她,望着地上瑟缩颤抖的绝色女子,霜白的容颜,苍弱的双唇,他俯视着她,俯视着她的痛苦,终究道:“今早有个自称大瀛医者的前来皇宫,此时,正在宫外候旨。”

纤纭心内一动,会是他吗?眼神有一瞬间柔和,痛苦与纠结在冰雪眸中涣散,她抓紧衣袖,双唇紧咬,勉力举首,望着漠川:“传他来,不然……我一定会死!”

漠川挑唇,低垂的眸,光影不明:“你求我,你求我,我便立即叫他进来!”

纤纭一怔,雪样的眸光有一丝冰霜的寒气!

漠川阴柔的眼,朦朦胧胧,似乎顾怜又似乎阴狠,幽深得比着赵昂还要不可意料。

纤指攥紧,刺痛手心,她凝视着他,凝视着他的桀骜与冰冷,凝视他的威严与绝情!是啊,自己于他本身便没有情意,又何须祈求他像赵昂一样对她!

唇际冷冷牵动,闭上眼去,任由心口如冰河碎裂,血液凝冻,她不语,一副宁死不屈!

许久,有默然一叹:“你不怕死,我知道!”

…………………………………………………………


十六 长相思(14)

说着,向殿外吩咐:“来人,传那大瀛人进来。”

漠川低身抱起颤抖虚弱的女子,放好在床榻上,他的目光意味不明,只是眉间紧紧蹙着。

纤纭越过他的目光,径直向殿口望去,楚诏的宫殿,只一扇门,不分内殿与外殿,殿口大敞,比着大瀛要气派的多,只见一人,青衣飘展,步履沉稳,在床边站定:“参见陛下。”

那声音低沉、陌生!

纤纭心内暗暗一沉,冰霜的侵蚀似更加猛烈!

不是他,不是……欧阳夙!

漠川为她裹好棉厚的貂绒,回身道:“你叫什么?”

那人低首:“秦箫。”

漠川上下打量他一番,但见此人身姿高挺,剑眉入鬓,只是容颜略显沧桑,不过普通男子,漠川冷声道:“可知治不好纤纭姑娘是何下场?”

秦箫点头:“回陛下,知道。”

漠川眉一动,到佩服他的勇气,回眸看榻上女子,但见她颤抖已渐渐弱去,显是过了最是难熬的一阵,只是那一双雪眸,却似闪着盈盈雪光,落寞而悲伤。

失落的翻身闭目,似疲累至极。

漠川阴凉的眼闪过无奈:“我晚上过来,希望你给我满意答复。”

秦箫低身,漠川拂身而过,身上淡淡的兰草香气靡靡芬芳。

秦箫走向床边,望望四名神色恭谨的宫女,低声道:“纤纭姑娘,可容我为您把脉?”

纤纭缓缓睁开眼,眼神凝在瑟尔身上:“你们下去!”

瑟尔连忙招呼了另三名宫女,恭敬施礼,退出殿去。

纤纭这才望向秦箫,审视他一身青衣,青色依旧,人却不同,便总没了那番情韵,目光陡然尖利,道:“你想活命吗?”

秦箫一怔,随即笑道:“自然。”

“想活命就趁着漠川不在,快些离去,否则……”纤纭挑唇冷笑:“我不会好的。”

秦箫眉一蹙,依然淡笑:“姑娘未曾试过,怎知定是医不好?”

纤纭缓缓坐直身子,貂绒滑落,露出美好香肩,上有朦胧如雾的薄丝,愈发显得她肌肤姣好。

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因为,我不想好!”

秦箫抹唇一笑,眼神凝聚在纤纭脸上,那抹笑意便逐渐隐去,换作悲怜的神情,纤纭莫名一怔,秦箫墨如黑夜的眼眸,在那张极是平凡的脸上犹为突兀,那一双眼,超脱了那平凡的相貌,映照着她惑然的影子。

“不想好?”秦箫缓缓坐下身,凝眸看她:“为什么……总是这样糟蹋自己?”

心内倏然惊恸,纤纭眸光凝滞,但见那人目色愈发顾怜,幽幽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冰寒身躯,由心一阵火热!

纤纭雪眸清莹,冰雪消融如水,凝望他的眼,瞬间,泪眼婆娑!

是他,是他啊!

猝然泪下,颤抖的、冰凉的、纤腻的手抚上那张陌生脸孔,抚过他眉翼纠结,纤弱的身子更似晨风中飘零的残叶,顾不得什么,只想落叶归根!扑入他的怀中,冰冻的疼,伤及五内的剧痛,在这个怀中,仿佛便已微不足道!

千言万语、千思万念,只是无言!

纤纭泪水湿了他胸前衣襟,那青色的、飘逸的、属于她的青色,她抬眸,凝着他那张陌生熟悉的脸:“我就知道你会来,一直都知道……”

紧紧咬唇,冰凉的手欲要撕下那伪装的面容,欧阳夙却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怜:“不要,我怕万一漠川与漠芙公主见过我,一切便功亏一篑!”

被他握住的手,果然有一股熟悉暖流涌入掌心,十指交结,紧紧纠缠,纤纭望着他,冰雪目光映照着他英毅脸廓,那棱角依旧分明,不因了那平凡的相貌而有丝毫减损,犹记得那大雪纷飞的浩阳门,犹记得那大火滔天的祭坛!

那时,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曾以为,那一眼,便是永别!长相厮守,不过是梦中所有。

泪如霜,纤纭迎身上前,紧紧拥住他,全然不顾是否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冰凉冰凉的唇,再度与那火热柔暖的唇瓣相遇,冰火纠缠、情意缱绻、恍如……隔世!

欧阳夙亦拥紧她寒凉的身子,摩挲她凉冷的背,凉在手心,痛彻心扉!

他吻得愈是热烈,心,却越是疼痛!

每一次,他都让纤纭如此等他,每一次,他都令她这般痛苦的等待着他!他如此负她,可是纤纭,却仍旧站在原地,遍体鳞伤、无怨无悔,只为等待他哪怕一次的回眸!

而相思之苦,自己今天方才领教。

纤纭的泪滴落在唇角,消融在彼此交缠的火热中!

他吻着她,天地俱化为虚有——天长等世事,化云烟;地久待沧海,变桑田。

…………

(1):李煜《长相思》。


十七 边漠魂(1)

(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清凉晨风撩动帘幔轻轻,相拥的人,形影交叠。

纤纭望着他,只是望着他,便好似一生也看不够!

欧阳夙为她裹好貂绒毯,把住皓腕,细细搭脉,眉心却愈发紧蹙。

纤纭望着,淡淡一笑:“我的伤,我知道,你……便不必那么担心了。”

欧阳夙知道,纤纭亦自小学毒用药,想要瞒住纤纭是不能的,将她的手放回到貂绒毯中,柔声道:“寒毒已在五内,即使化解了,亦不可尽去,怕是日后禁不得寒,有半点着凉,怕便会寒毒汹涌,痛苦难耐。”

他眼神怜惜,面色微暗,闪烁的眸光,似有自责,纤纭连忙道:“无论是寒毒,抑或是祸国妖妃,都与你无关,是我太低估、太忽略了南荣景须的沉默。”

冰凉的手搭住欧阳夙的手,欧阳夙反手握住,看着她愈发消瘦的脸,心内悲哀:“纤纭,你可愿为我放弃仇恨?”

纤纭一怔,墨色睫影翻飞,帘幔拂动,一时无语。

欧阳夙,他为何突地说起这些来,他明知道的,为了他,她生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是放弃仇恨,只是他的眼里有太多愁绪,层层叠叠,他有事瞒着她,一定有!

“你有事瞒我?”纤纭自他的眼神中看到他的纠结,绝不仅仅是自己的仇恨,欧阳夙淡淡垂眸,一叹,她终究是了解他的,强笑道:“没有,自那天起,我一直都在找你,怎会有其他事情。”

纤纭犹疑的望着他,他却闪躲开她的眼神,转而道:“这个漠川,我听闻他凶残暴虐、好色成性,你呆在这里终究是个危险。”

纤纭点头,目光郑重:“我知道,而且,这个漠川野心勃勃,心机沉重,现在我有伤在身,他不能进犯我,他千里迢迢把我救回来,自然不希望我死,可他的耐性,终归有极致。”

说着,不无担忧:“况且,漠川救回我,亦不仅仅为了好色,他想要利用我,利用我对大瀛处死我的仇恨,复仇大瀛,以助他称霸天下,楚诏国中更有十分熟悉大瀛之人辅佐于他。”

纤纭举目四顾,忧虑道:“你看这布置,我只是一说,他便令人照着做来,我弹一曲《长相思》,他便找人学来,可见,他对大瀛朝的野心,早非一日两日!而赵昂……”

良久,纤纭方叹息道:“赵昂内忧尚且分身乏术,若是此时加上外患,想来定是凶多吉少!”

欧阳夙环看四周,亦感到震惊,他在外便听闻楚诏国君为一大瀛女子神魂颠倒,无所不为,只可惜此女伤势沉重,恐不久于世,楚诏国君下令悬赏,可救活该女子之人,重重有赏。

欧阳夙抱着一丝希冀而来,却不想果真便是纤纭。

“纤纭,你这样做很冒险,你令楚诏民怨四起,就不怕……”欧阳夙没有说下去,纤纭便笑道:“楚诏不是大瀛,国民对国君有着神圣的敬仰,即使残暴若漠川,他们亦不会群起反抗,而漠川也不是赵昂,漠川是踏着白骨鲜血走上皇权的君主,他的威严不容挑衅,自不会有谁敢逼迫于他!”

欧阳夙点头,眼中有静静的波澜:“可是纤纭,你必须走。”

纤纭眸光悄然暗淡,望向白玉宫柱边飘荡的丝帘:“我知道,可是……谈何容易。”

欧阳夙小心回眼望一望,殿口清静,唯有清风扫叶,声声悉索。

他仍然压低声音在纤纭耳边:“我来了几天,才进宫来,楚诏国位处大漠,却风景独秀,草物肥美,方才令他能雄霸大漠,宫殿依着‘漠水河’而建,‘漠水河’通往宫外,直向大漠,我们不能从楚诏城门走,要出楚诏便必须穿过一片沙漠,沙漠面积虽是不大,但听闻时常有奇异烟气弥漫,令人避而远之,但是,却是唯一的路径。”

纤纭秀眉微蹙,略一思量:“你的意思是,我们若要出宫,便要从‘漠水河’出去?”

“不错。”欧阳夙点头,随而忧心道:“只是宫殿依着‘漠水河’,‘漠水河’边便有重兵把守,要想法引开才是。”

纤纭望向窗边,楚诏落地窗门,是她极喜欢的,时常倚着宫柱遥目远望,亦见过来回巡守的兵卫在“漠水河”边,她柔然一笑,狡黠道:“这个,我自有办法。”

欧阳夙看她神色,唇角微动:“可需要‘醉迷香’吗?”

纤纭靠在他坚实的肩上,四目交接,默契一笑,欧阳夙拥着她,隔着锦丝衣裳,他仍感到手心冰凉,笑意渐渐凝结,他轻轻推起她,忧心道:“只是,我们需要游水出宫,你的身体……”

纤腻的指按在欧阳夙唇上,纤纭目光幽动:“我若呆在这里,迟早会死,我可以忍受,相信我!”

欧阳夙握住她按着自己的手,轻轻一吻,唇便被她的冰凉沁透,纤纭的意志,他从不怀疑,只是这种意志常常令人心疼不已!

※皓月凌空,月色如水,水色映天,天幕落下银流浮翠,漠水河有星星点点的明光跳跃生澜,星辉脉脉,天水相接,此般夜色,直教人意乱情迷。

纤纭置酒窗边,任拂地垂帘舞动回风,渺若仙境,漠川仰靠在雕栏椅上,手边是女子亲自斟上的大瀛竹香醇,上好酒香,香气四溢,是漠川珍藏,纤纭言今日身子见好,想要饮酒,漠川便取了这坛,与她对酌月下,望纤纭一身胭红婀娜美好,巧笑嫣然,不禁心神荡漾。

…………………………………………………………


十七 边漠魂(2)

饮了几杯,纤纭缓缓起身,倚着白玉宫柱,裙裾飞扬,清爽的晚风拂动,裙裳便似胭红的蝴蝶翩翩展翅,撩人心怀。

漠川亦起身,缓步走在纤纭身后,轻轻勾住她纤细腰身,纤纭微微一滞,并未挣开。

漠川便笑道:“怎么?想通了吗?还是大瀛医者果真这般妙手回春?”

他急促的呼吸在纤纭颈边游走,纤纭只是望月兴叹,状似神伤:“‘皓月流春城,华露积芳草。’只可惜……”

纤纭眸光清素,淡淡拂下宫阁,漠水河碧波粼粼,浩浩汤汤。

“可惜什么?”漠川柔美的眸子焕着月彩迷蒙,望着她轻动的墨睫,纤纭柔唇冷笑,睨视着宫殿下来往迅走的兵卫:“只可惜了,如此景致,却有些人大煞风景。”

漠川寻着她的视线望去,微微凝眉,夜风吹散衣袍,漠川高居宫阁,大声吼去:“你们,去别处巡视,今夜,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靠近这个窗下。”

重兵卫仰头而望,但见高筑的宫顶,君王修长身姿迎风而立,面色不明,语意威严,身边女子裙裾飞扬飘荡,月色勾勒出她风流身姿,长发纠缠水光,盈盈碧天。

俱都低下头去:“是。”

行动有素,两边散去,迅速消失在漠水河边。

漠川转眸而望,阴柔的笑意溢满眼底:“现在如何?”

纤纭挑唇轻笑,嫣嫣如丝:“这方才是好花好月好良宵。”

说着,转身而去,执起桌上酒壶,斟上两杯,清酒甘香,惹人心往,纤纭端了在漠川面前,递一杯在他手上,漠川伸手接过,握住纤纭执杯的手:“你这样,可是在勾引我吗?”

纤纭笑道:“你说呢?”

身子被突地禁锢,漠川握紧她捏着杯的手,将她揽在怀中,又缓缓握着她的手向唇边送去,一饮而尽,阴柔的眼光有淡淡迷离。

纤纭抑制住紧促的呼吸,眼波如水的望着他,水澜惊心,骇世美丽,漠川将杯盏打落在地,纤纭的身子便腾空而起,他迷魅的眼神流连在她绝色容颜上,阴柔的笑意蕴藏在眸心深处,仿佛鬼魅。

“大瀛朝的酒果然烈,只这样几杯便醉了。”漠川将纤纭放到在床榻上,垂下的黑发遮掩幽糜灯辉,令他一双漆黑眸子更加深幽,纤纭勾唇轻笑,眼波流盼:“酒不醉人人自醉。”

漠川呵呵笑道:“小妖精,今天,我一定吃了你!”

说着,他整个人覆下来,热唇游走在她每一处冰凉的肌肤上,他含紧她的唇瓣,她只是不动,感受他身子强烈的抖动,欲火令他激昂,**令他狂躁,他的手扯下她薄丝纱裙,抚上她凉若霜雪的肌肤,沁寒的凉,丝毫无减他此时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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