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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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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令他狂躁,他的手扯下她薄丝纱裙,抚上她凉若霜雪的肌肤,沁寒的凉,丝毫无减他此时的热度,只是那双手,渐渐缓慢,吻在她耳际的唇一点点滑下,旋即,整个人沉沉的压下来,许久,再也不动。

纤纭急促的喘息,然若那药劲再晚来一会,她想她都会不能忍受的推开他,纤纭轻唤他一声,毫无反应,于是轻轻推开他,整好凌乱的衣襟,只见漠川面有微熏,眼睫沉静,柔美的面庞此刻没了一点阴森,唯有静好的轮廓,若是他只是这样睡着,他亦是极俊美的男子,只是一旦睁开了这双眼睛,便会令俊美的面容冷意森森,令人望而远之。

纤纭正欲下床,却听殿外传来瑟尔焦急的呼喊:“公主,公主您不能进去,陛下在里面,公主……”

“滚开!”

是漠芙的声音!

纤纭依稀辩得,糟了!这个时候,一切本是天衣无缝,可是漠芙偏偏来了!她望一眼窗外,想必此时,欧阳夙已然潜伏在了“傲月宫”下的河水边。

她连忙和衣下床,将薄毯盖好在漠川身上,放下帘幔纱帐,平一平气,希望能尽快将漠芙赶走,切不要她发现什么破绽!

…………

想着,漠芙已气势汹汹的走进殿来,一身绫绸飞荡,怒气纵横,纤纭眉眼一挑,略略整弄胸前衣襟,仍旧掩不住风光独好,漠芙公主眼神如火,恨声道:“是你怂恿陛下撤走了守卫军吗?”

纤纭唇角含笑,淡淡道:“公主这是从何说起?是陛下兴致正好,饮酒赏月,不想有人煞了风景,怎么公主却怪在我的头上?”

漠芙公主向纤纭身后看去,但见菱纱长内,一个人影熟睡在床榻上,纤纭眼角一动,随即平复,只淡然的看着她,漠芙公主道:“陛下怎么了?”

纤纭故作娇媚,细眉微扬:“不是与公主说了,陛下饮酒赏月,多喝了几杯,醉倒了。”

“醉倒?”漠芙冷哼道:“漠川的酒量我是清楚的,只是赏月小酌如何会醉倒?”

说着,迎身上前,纤纭让开身子,只见漠芙挑开纱帐,望漠川安静的睡脸,依稀带笑,阴柔面颊微微红酡,确是几分薄醉,却不知为何睡得竟是如此深沉。

“漠川……”她轻轻触动漠川身体,纤纭连忙上前,冰凉的手阻住她:“公主,若是打扰了陛下,我想公主知道后果!”

漠芙公主扬睫看她,满目狰恨:“你这女人究竟做了什么?即使是醉,他亦不会醉得这样不省人事!”

纤纭幽幽一笑:“是吗?那么正如公主所说,若是公主再这样闹下去,吵醒了陛下,我想……可就不是一个巴掌的问题了。”

漠芙公主突地一怔,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眼神漫然,傲色如霜,正如她这一身清冷,迫人心悸:“你……”

“公主,识相的便快些回了,我累了,全可以当作今晚的事从没发生,若是公主如此一意孤行,那么,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说着,冷柔一笑:“公主该知道,我可是大瀛朝的祸国妖妃!”


十七 边漠魂(3)

漠芙公主一愣,屈辱、不甘、忍耐尽在眼中闪过,纤纭的眼神柔丽中有凛然,令人望而生畏,确如她所说,漠川是那种纵是心里明白,亦会因着自己喜好而判定是非的人,若纤纭真真在漠川面前胡言乱语,只恐怕自己果真吃不了兜着走!

紧紧握拳,有恨意凄然:“沐纤纭,你等着,迟早一天,我要让你后悔!”

“哦?”纤纭嘲讽道:“好啊,我等着。”

说着,放下纱帐,让开一步:“公主慢走。”

漠芙公主甩袖而去,飘然的背影临风瑟瑟,即使是疾步走出宫殿,亦能感到她双肩的颤抖。

纤纭略略松下口气,回身再望漠川,但见他脸上潮红稍稍减退,她知道,不能再做耽搁,连忙向窗边走去,望望窗下,果然,漠川的权威不容挑衅,无人再敢巡视在漠水河周围,只是这傲月宫在宫殿的最高处,自己虽是习过武的,但临高望去,仍不免心中忌惮,微微咬唇,学着鸟叫声音,须臾,便见一个身影依稀闪过,立在窗阁下,仰头而望,冲她微微示意。

纤纭沉一口气,她该相信他,对,她是相信他的,就算自己功力不济,他亦会接住她的!

她相信!

紧紧闭目,脚尖儿轻点,怅惘夜潭绽放一朵清艳夜莲,绫绸纱裙散漫如烟,落落如云,半空之中,墨发飞乱,如玉蝶展翅于飞,欧阳夙张开双臂,幽香一阵,纤纭便落在他的怀中,漫漫夜色,月影稀疏,纤纭惊魂未定,缓缓张开双眼,只见欧阳夙已褪去了那张假面孔,露出了幽深沉稳的微笑,她定下口气,方道:“这条河,果真通向宫外吗?”

欧阳夙点头:“我确认过了,并在宫外处栓了马匹,马匹上有衣、水和食物。”

幽茫夜色,欧阳夙的脸容清寂,时隔多日,再见这一张脸孔,不禁许多感慨,欧阳夙见她愣愣的望着自己,催促道:“我们要快些,若是还未出宫,漠川便醒了,便功亏一篑了。”

说着,又不禁忧虑:“纤纭,你的身子,若再糟了这一次寒,只恐怕……”

“不遭这一次寒,也是好不了的了,我知道。”纤纭望着他,有一丝怅然。

欧阳夙握紧她冰凉的手,目光坚定:“纤纭,定要忍住这一遭,我们才有以后!”

纤纭身子一震,血液似沸,滚滚而动,满身的冰凉,因着心的火热而有些许回温,他们的以后,他的眼神,他简单的一句,便是对她最大的鼓励,她知道,她必须做到,为了……他们的以后!

纤纭点头,被他握住的手略略一紧。

夜晚的漠水河静谧无波,二人屏息,缓缓潜入水中,楚诏虽是四季如春,有大漠的干热,然夜晚仍是有瑟瑟凉意,纤纭身子方一触水,便感到阵阵寒意刺骨难忍,她紧紧咬牙,欧阳夙游在她的身后,生怕她有个万一。

绫绸衣襟浮动,令水波渐起,冰冷的水沁透全身,那早伤了心肺的寒毒似俱被逼了出来,与来自外在的寒水相遇,冷入心肺、通心彻骨,似骨节俱被冻裂,不一会,便手脚僵冷,动作缓缓慢下。

欧阳夙自身后揽住她的身子,换气之时,小声说道:“纤纭,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一声在耳,便是莫大的支撑,因着寒,纤纭手脚已不能动弹,被欧阳夙抱在怀中,她知道,她此时所能做的就是不可以失去意识,不可以睡着,不可以放弃!

她还要看见他,还要抱紧他,还要……他们的未来!

水波荡荡,心怀俱恸,欧阳夙感到她的身子愈来愈是无力,愈来愈是僵硬,加快了速度,眼看便要游出宫去,纤纭,一定要坚持住!

临近城墙,有一道不短的距离不可唤起,欧阳夙抬身,将早已无力的纤纭抱紧:“纤纭,我们要过这道墙,过了便可出宫去了,你要吸一口气,还能坚持吗?”

纤纭脸色惨白,嘴唇深紫,颤抖的点了点头,深深吸气,欧阳夙抱紧她,亦深深吸一口气,冷水漫过头顶,陷入无边黑暗,唯余冰冷!

纤纭心口欲碎,好似坚冰被生生凿碎,忍不住放开口气,水泡漫漫散开,水流流入口鼻,身子慢慢向下划去,欧阳夙连忙紧紧揽住他,一面用力划水!

纤纭,坚持,坚持住!

月光微薄,照亮水面,终有一丝光亮,欧阳夙连忙抬身,将纤纭托起:“纤纭,纤纭……”

纤纭已然没了只觉,定是适才未能忍住那一口气,欧阳夙连忙抱着她,向岸边游去:“纤纭,你要坚持,要坚持!”

漉湿的身子被放好在岸边,墨发黏贴在她惨白的脸颊上,欧阳夙双手握紧,按压她的腹部:“纤纭,醒醒,我们游出来了,游出来了!纤纭……”

重重加力,声声不断的呼喊,纤纭却依旧毫无反应,欧阳夙心内不禁焦急,纤纭不要,若是你因此而死,那么,岂不是要我欧阳夙抱憾终生!

“纤纭,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我们……还有未来,还有未来!”欧阳夙湿发水滴混着眼角的水,滴滴而落,落满女子湿冷的脸颊!

突地,一声咳嗽,冰冷的水自喉间汹涌,冲破纤纭的意志。

“纤纭……”欧阳夙一喜,连忙将她抱起,还好,她没事,还好,她终是醒过来了!

他紧紧的抱住她,此生此世,从没有过这样的悲喜交加,那一刻,他很怕失去了她!

纤纭轻轻咳嗽,无力的拥着他,他的心口起伏,身子颤抖,以他的功力这点寒水,该不会令他如此抖动,纤纭唇角含笑,虽是自生死边缘走过一遭,却感到从未曾有过的幸福。

这一刻,她方感觉,他亦是如此在乎她的!


十七 边漠魂(4)

“冷……”纤纭依在他的肩上,弱声说。

欧阳夙这才惊觉,连忙抱起她,向城墙边一棵柽柳走去,柽柳上栓了马匹,他令纤纭靠好在城墙边,取出干衣,那些衣服是楚诏服侍,穿起来该不会那般显眼。

他拿着衣服,望着女子颤抖的身躯,却一时怔住了,湿透的衣襟,勾勒纤纭婀娜纤细的身量,浮凸有致的情韵,他刹那犹豫了,纤纭回眼望着他,但见他目光闪烁,微微凝结,纤纭顿时了然,如今自己身子僵冷,完全使不上一丝力道,要她自己换好衣裳,显然是不行的!

她微微的笑,目光幽然:“我沐纤纭此生只对你欧阳夙一人钟情不二,此情不渝,我说过,我只为你而冰清玉洁、守身如玉,这个清白之身,迟早都是你的,你又何须在意?”

惨白脸色有微微柔暖的红,纤纭微微低眸,终究有些许赧然,欧阳夙自嘲一笑,纤纭对他太过了解,他是总也逃不过纤纭的眼睛。

近身上前,扶好纤纭,缓缓揭开她湿透的衣襟,露出凝白香肩,月色迷蒙,如云如雾,裙裳落地,便有纤凝美好的风情尽露无遗,纤纭微微低首,欧阳夙,亦微垂了眸,不敢窥视她如此的姣好,他连忙将干衣披在纤纭身上,触及她凝腻纤滑的肌肤,心神不免荡漾,这样的女子,难怪会令许多人心神向往、想入非非,不可否认,纤纭的确是色可绝尘的倾城女子!

想到这样的女子竟如此全心全意的爱着他,心内便是一阵悸动!

为纤纭穿好,欧阳夙便连忙换好自己的衣服,留一件外裳,依旧披在纤纭身上,将她裹好,二人同乘一马,月色微微,星亦无光,似为这逃亡之夜,平添一抹幽凉。

“纤纭,坐好,过了城镇,便是大漠了。”欧阳夙低声道,纤纭点头,依在他的怀中,莫说是冷水大漠,便是烈火死海,她亦不怕!



月色渐去,日色如新,清晨凉风吹散纱帘绯幔,楚诏宫殿,光影交错。

漠川微微侧身,梦中,他拥着日思夜想的美人安然入睡,手臂搭向另一边,但觉空空如也,梦中的女子,倏然化为虚幻!

他猛然睁眼,只见锦床另一边,唯有空荡和凌乱的床襟!

她呢!他依稀记得,昨夜,她与他饮酒赏月,喝得多了,他便拥着她,帐内旖旎春情,可是……

怒火乍然焚心,直烧眉睫:“来人,来人!”

一声惊动清晨宫宇,瑟尔连忙跑进来,望俊眉的帝王衣裳凌乱,露着坚实胸膛,不禁红了脸:“陛下……”

“纤纭姑娘呢?”他声音沉沉的,略有嘶哑,瑟尔四下望望,亦立时慌了:“回……回陛下,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漠川扬袂起身,一脚踢在瑟尔肩头:“你们……都是干什么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瑟尔连连磕头,哭泣道:“陛下恕罪,陛下……”

“好了!”漠川怒火狂烧,紧紧攥住拳头:“传令下去,封锁全城,给我找!找不到沐纤纭,你们……统统都要死!”

一声震朝野,瑟尔踉跄着步子,连忙去了,漠川咬牙,恨意顿时侵袭眉心,凝起层层怒壑——沐纤纭,好个沐纤纭!竟敢如此戏耍于我?!

从未有过的屈辱令他狂躁——不要叫我抓到你,否则……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欧阳夙的马不敢太快,怀中的纤纭身子越来越是凉冷,穿过城镇,楚诏国独有的白翠柽柳渐渐稀少,热风徐徐,荡起马蹄扬沙,尘沙飞扬,笼罩前路茫茫。

“纤纭,你还好吗?”欧阳夙柔声问她,纤纭轻应一声,随即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一声,痛彻心肺,欧阳夙忙轻抚她的背脊:“纤纭,很难过是不是?”

欧阳夙勒住马缰,扬沙漫漫,他观望女子苍白面色如同白霜,在骄阳烈日下,毫无颜色,心中一颤,忙握住纤纭手腕,细细搭脉,但觉纤纭脉象微弱、凌乱、断续感觉再度出现。

糟了!

欧阳夙将纤纭扶好,叫她趴好在马背上:“纤纭,我要为你输些真气,不然你五脏六腑皆会因寒气而逐渐衰竭。”

纤纭微弱的张着眼,颤抖的睫影朦胧透着眸中的微光,她确是无力再说什么,甚至他的话,她已不能完全听清,昨夜,确似耗损了全部的心力!

至阳至刚的滚滚真气,如同火烧火燎的流水流入纤纭身体,那至阴绝寒便在阵阵火热中渐渐消退、散开、不见!

纤纭轻咳一声,呼出一口热气,方才感觉遍体通流,暖意融融,手心虽是冰凉,身体内却寒意不再,被那股潮水般的气流驱散!

纤纭缓缓回身,虚弱一笑:“你怎样?”

欧阳夙平一平气,他确是用了十足功力,只笑道:“我只需恢复一阵子便好,待我们过了这片大漠,略作调理就没事了。”

纤纭望着他,不语,只是泪光盈盈闪动,她知道,远没有他说的那样轻松,他将他的真气输在自己体内,他的身体必定受到损伤,毫无疑问,若不马上调理定难以轻易恢复,况且听闻,那片大漠,会有异气弥漫,只恐令人难以抵挡。

欧阳夙见她伤感眼神,慰然一笑:“不要担心,我们快些赶路才是。”

说着,马鞭挥扬,尘沙再起,奋蹄朝前,青白身影,与大漠流沙、骄阳垂云渐渐交融。

纤纭坐在他的怀中,清晰感受着他气息均匀,温暖胸怀,阳光晃了双眼,迷蒙如梦,她多希望,便与他永远驰骋在这大漠中、云天里,永无止尽、再无牵绊!

可是,她亦知道,她的一生注定漂泊,也许这片刻的宁静已是奢求。

想着,便感觉欧阳夙气息微滞,纤纭忙道:“怎么?”

欧阳夙侧耳倾听,沉声道:“追兵!”


十七 边漠魂(5)

纤纭一惊,暗自惊讶于漠川的行动之快,现在不过中午,他的追兵便可追到大漠之边,想来城门该早是封死了的,而这片荒漠鲜有人往,他此时派兵而来,便定是不怕死的队伍!

这大漠异气且不说真假,毕竟流传了许久,若是旁人定有忌惮,但……他是漠川,他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不会!

果然,身后有浩荡马蹄杂乱的声音渐渐而近,纤纭不禁攥紧欧阳夙衣袖,长发飘展,迎风舞黄沙,扑打在欧阳夙的脸上。

欧阳夙没有回身,只用力加鞭,快马疾驰:“纤纭,抓好。”

纤纭应了,裙裾飞舞越发震荡,虚软的身子如同腾在云间,凌云驾雾,黄沙扑在眼睫上,迷了视线。

这一片荒漠,本便是极难行的,加上追兵在后,生怕迷了方向,欧阳夙努力睁眼,黄沙刺痛双眼,亦不敢闭上分毫。

“追,给我追前面那匹马!”

森然的吼叫,纤纭辩得是漠川的声音,他……竟亲自追来了荒漠,不顾恐怖流言,亲自待人追杀而来!

纤纭不禁回眼望去,狂沙飞扬,疾风将沙尘扬入口鼻,纤纭看见来人足有几百,领头一人身子修长,长发翩翩,一身紫金马袍,正是漠川!

那一行人已是愈来愈近,他们奔波了一夜的马显然越来越是不济,况且,漠川的一行骑兵,定然是楚诏国最出色的,心中不免忐忑,不禁抱紧了欧阳夙。

欧阳夙亦心知,他们只是这样奔跑是逃不掉的,只感到马蹄声自四面而来,震荡心怀,身后声音越来越近,叫喊道:“给我围起来!”

一声令下,万马齐嘶,蹄声震天,欧阳夙勒住马缰,但见身前身后,左右四周,皆被楚诏骑兵围住,纤纭咬唇四望,但见漠川策马而来,停在欧阳夙对面,阴柔的眉眼,扬着冷森,定定的望着自己。

“好个沐纤纭,竟敢如此戏耍于我!”漠川举手,手握马鞭,直直的指着纤纭。

纤纭长发被狂风吹乱,遮掩容颜,唯一双璀璨水眸,盈盈流光:“漠川,你留我何用?我不恨大瀛、不恨赵昂,我是大瀛朝儿女,不会受你的利用,更不会为你去图什么霸业,即使你利用卑鄙的手段拥有了我,我……也不会!”

漠川挑唇一笑,笑意盎然:“说的好听,纤纭,你是大瀛朝儿女,可大瀛朝可将你当作她的子民了吗?哼!枉你一片热忱,回了大瀛只会人人喊杀而已!”

说着,放柔了声音,好似规劝:“倒不如,你跟我,就算你不要报仇,不要帮我,你便只是跟着我,做我的女人,看着我如何灭了大瀛,到时候,叫曾经欺辱你的人尽皆臣服在你的脚下,总好过你这样回去送死,不是吗?”

纤纭身子直挺,眉眼微凝,长发荡漾风中,狂沙席卷眼睫,她唇际有轻微不见的笑,彰显着她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孑然傲色:“漠川,若你只将我看做个祸水红颜,便太小看我沐纤纭了,我爹,将他的一生都献给了大瀛朝,至死不渝,纵然大瀛朝有负于他,他亦不曾怨恨,他的一生除了效忠大瀛,便是抗击楚诏,他从小告诉我,什么是忠孝节义,什么是精忠报国,没错,如今楚诏蒸蒸日上,大瀛国内奸佞横行,我有恨,有怨,有不甘,可是,我,仍然是大瀛朝儿女,仍然是沐家的女儿,绝不会在敌国忍辱偷生,卑躬屈膝,甚至……眼看着你要亡我大瀛而幸灾乐祸!”

漠川身子莫名一震,只看这小小女子,一脸凛然,绝色容颜被狂风吹乱,黄沙卷起满地凄黄,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眼睫微眯,定定凝视着她,这样的女子,明明生就一副祸国妖颜,却为何会有这般凌傲的气节与风骨?

欧阳夙心内激荡,低在纤纭耳边:“纤纭,说的好,不愧是沐天的女儿!”

漠川侧眸,看向抱着纤纭的男子,但见纤纭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依着他的身子,犹有几分娇弱,这是在他面前,甚至在赵昂面前,皆不曾见她流露过的依赖与深情。

漠川眼一凝,打量起欧阳夙,只见他眉目清朗,脸廓英毅,挺直的身子犹若柽柳,高拔而风度翩然,眉眼略有沧桑,却无碍他欺人盖天的气质。

“你是……那个秦箫吧?”漠川何其敏锐,观他身形,望他那幽深的双眼,联系事件前后,纵使欧阳夙换了面皮装扮,他亦可推测。

欧阳夙点头:“不错,果然是漠川,名不虚传。”

漠川愤然道:“好个秦箫,竟敢欺辱到我头上来?”

眼神一动,望向纤纭:“你……定是要和他回大瀛去?”

纤纭点头。

漠川恨恨咬牙,手中皮鞭一横:“好,那么,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阴森眸光映着日色生寒,漠川向旁沉声吩咐:“给我……抓起来!女的,带回去,男的,格杀勿论!”

两边之人,闻声而动,训练有素,马蹄振奋,扬鞭而来,欧阳夙抽出腰间盘着的软剑,激烈寒光抖日芒,便有刺眼的银亮。

纤纭身子虚浮,马蹄急转,但觉一阵晕眩,欧阳夙只觉四面生风,剑锋凌厉,这样不行,万一伤到纤纭,如何是好?

纵身一跃,高高飞起,众马齐腾,踏乱大漠狂沙飞舞,欧阳夙以一敌十,只以闪避为主,纤纭望着,眉目焦急,她甩头望向漠川,漠川亦冷漠的望过来。

“漠川,你如何才会放过我?”纤纭定神道。

欧阳夙纵是武功再高,亦不可能敌得过这几百骑兵,一个闪躲不及,背部已中一刀,鲜血飞溅,落在黄沙中,血腥的气味儿散漫在干涩的气息中。

“小心。”纤纭高呼,欧阳夙满眼皆是兵将刀光,几乎看不见纤纭的位置所在。


十七 边漠魂(6)

纤纭只听见一声声刀锋凌厉,火花四溅,鲜血横飞,一声低沉,皮肉撕裂的声音穿透耳鼓,纤纭大惊,扬眉望向漠川:“漠川,住手,住手!”

漠川漠然的望着她,神情悠哉,欣赏着这大漠狂沙中刀剑乱舞的血腥,策马缓步走近纤纭,挑唇道:“住手?凭什么?”

一声方落,但见欧阳夙脱开重围,跃至另一侧,纤纭大惊失色,但见他一身青衣上鲜血淋漓,满目腥涩,飘展的长发舞乱沙尘,一柄寒剑,血光如寒,他半跪在地上,急促的喘着气,手捂在胸口处,身子渐渐前倾。

纤纭心中豁然疼痛,他已透支了体力,适才他将真气尽数输给了自己,如今已是勉力而战,再不能支。

是自己害了他,终是自己连累了他!若非他为暂时缓解她的寒毒,他至少……可以自己逃走,再谋他策!

可是如今……

三名骑兵,钢刀赫赫,迎身而去,不欲给他喘息的机会。

“不,住手!”纤纭跌撞的跌下马来,一身飞扬的白色裙裾,荡起黄沙簌簌,虚软的身子与由心惊恐令她不能支撑,扑倒在沙漠中,扬沙扑入口鼻,侵蚀眉眼,泪雾纷繁。

“纤纭……”欧阳夙欲要上前扶她,却无奈此时身体难支,不及动弹,漠川便已立在纤纭身旁,他衣角飞扬,拂在纤纭脸上:“先住手。”

几名骑兵停住,刀尖却仍旧烁烁,纤纭扬首望他,但见他斜垂的眼角,余光冰凉:“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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