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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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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太后轻轻搭着她的手,弯笑的眉眼丝毫不见了往日的庄严,哼,到真真好本事,不过进宫几日而已,便与太后这般熟络了,只是心中有不详预感,芊雪之于她的恨意,恐怕不比她恨南荣家少。

从容低身,淡淡道:“淑妃参见太后、皇后娘娘。”

太后点点头:“免礼吧。”

秦柔亦起身:“参见淑妃娘娘。”

纤纭一笑:“一家人,夫人何必客套?”

秦柔亦含着笑,只是缓缓坐下了,皇后眼神一挑,上下打量纤纭一身华裳丝裙,莫名生恨,纤纭眼神却不在她身上,而是望向芊雪,芊雪一怔,随即那凝紧的双眸着了丝柔弱的光:“奴婢……参见……”

“唉,芊雪。”太后温笑道:“我啊,知道你曾是淑妃婢女,淑妃恩典,将你赏给了南荣家,又难得南荣夫人喜欢,这次啊带你入宫,我这一见,恩,果真是个灵秀的姑娘,也是你我的缘分不是?既然……我已收了你做义女,日后怎可还称奴婢?”

义女!

纤纭豁然一惊,纤柔眉心凝了一丝秀痕,芊雪状似柔弱的目光望过来,便有丝极不易见的挑衅意味:“是,芊雪记下了。”

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纤纭衣袖紧紧攥住,若非是在凌华殿,想必眼中早已藏了冷箭,只是此情此景,自是不能失了端仪,平一平气,静声道:“哦?那可真是要道声恭喜了。”

昔太后望过来,眉色间只是寻常的欢喜:“是啊,我已封了芊雪为华雪公主,倒是淑妃调教出的好丫头,淑妃的才情学去了不少,还做的一手好点心,想必淑妃也是尝过的吧?”

华雪公主?纤纭冷冷一哼:“这倒是不曾,我怎有这般好福气?”

昔太后拍着芊雪的手笑道:“那便要尝一尝了。”

说着,招呼身边侍女为纤纭端上一盘粉红色点心,纤纭低眼一望,样貌上倒是十分喜人,粉红的颜色,捏成琼花一样的形状,香气幽幽,甜腻袭人,纤纭却只淡淡道:“近来我总是咳嗽,不宜吃这甜腻的,还是留给太后与皇后享用吧。”

华雪公主!纤纭心内百转千回,芊雪,你究竟是何居心?想要报复我吗?为了……欧阳夙!

纤纭持住呼吸,平声道:“不知太后传召,所为何事?”

昔太后这才似想起什么般,将目光自芊雪身上移开:“哦,皇上近来精神不太好,到不知所为何事?”

兴师问罪?


二十一 战火燎(5)

纤纭心思一转,道:“呵,这……纤纭倒是不知了,皇上在水芙宫时,精神向来很好,昨儿个还要听曲子,只是纤纭病体未愈,尚不可为皇上弹唱。”

皇后眼神一凝,冷冷望过来:“我看皇上便是被你那些个靡靡之音、莺歌燕舞给迷惑得晕头转向了。”

纤纭眉峰微动,柔声道:“皇后此言差矣,你我同是侍候皇上的,便要皇上开心才好,难道皇上要听曲子,我便偏偏赋诗一首吗?那……岂不是早就失了皇上的那点爱怜。”

“你……”皇后突地站起身来,胸口起伏,她此言,是讽刺自己无宠,被太后用手阻住,拦下话来:“话倒也不是这么说的,只是淑妃,这风月之事、男女欢爱总要有个限度,你切不可令皇上纵欲过度才好!”

堂堂太后,如此直言不讳,到出乎纤纭意料,略一思量,随即含笑道:“回太后,纤纭身子尚未痊愈,自回宫后,不曾与皇上有过半分欢爱。”

皇后冷哼道:“皇上整天呆在你那水芙宫,却说毫无欢爱?谁信?”

纤纭转眸望向她,晶莹的雪眸,被殿内缭绕的香蒙上一层淡烟:“原来今夜,是要对我兴师问罪的。”

“淑妃!”昔太后闻言,不禁凝了脸色:“说话要有分寸,皇后位份可是在你之上!”

芊雪连忙识相的轻抚太后背脊,柔声道:“太后莫要动怒了,淑妃性子是要冷僻些的,并无恶意。”

“哼!冷僻!”昔太后反而更为着恼:“进了这皇宫,还端着曾经的架子?南荣夫人,你南荣家便是这样调教女子的吗?”

秦柔连忙起身一礼:“太后恕罪。”

芊雪忙道:“太后,这怎能怪得南荣夫人,淑妃自小并非南荣家长大的,自是有些个独特。”

纤纭冷冷一笑:“华雪公主倒是知道得清楚。”

芊雪缓缓抬眸,唇际凝了一丝笑,目光却是冷厉的,全然不似望着太后时的温弱娇怜。

皇后趁机道:“太后,您看到了吧?在您的面前尚且这般无礼,可见你不在时,这个后宫哪里还容得我这个皇后做主?”

太后庄重的眉眼黯色几许,飘忽在岁月轻刻的纹路中:“淑妃……”

正欲言语,却听得荣意的声音高细响起:“皇上驾到。”

一声未绝,赵昂一身朱袍黑衣,便已踏进殿来,衣袍拂在青石砖上,光影交错:“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与秦柔、芊雪忙各自行了礼,纤纭望着他,目无波澜,清冷更胜平日:“妾参见皇上。”

所有人俱是坐在堂上的,唯纤纭一人站着,赵昂连忙扶起她,令旁人免去了礼数,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中,温暖的热度,自掌心传入纤纭心间。

“母后,儿臣适才去水芙宫,听人说您传了淑妃来,不知……可有要事?”赵昂说得甚是恭敬,昔太后却沉暗了脸色:“皇上,难道……我叫淑妃来叙叙家常,也值得皇上如此大惊小怪吗?”

赵昂一怔,望一眼纤纭,纤纭雪眸莹光透露一丝柔弱与隐忍,赵昂眉心一蹙:“倒不是,只是母后,淑妃病体未愈,身子娇弱,只恐不能陪母后多坐,御医再三嘱咐,淑妃要早些安睡方才有益身体。”

昔太后冷冷一哼:“到是生得金贵。”

皇后目中早已刀剑横飞,正欲言语,却被昔太后拦住:“好了,我要问的话也问过了,去吧。”

赵昂躬身:“谢母后,那么儿臣……”

“你也去吧,你就算留下了,心不是还在水芙宫?”昔太后一脸冰霜,懒懒侧眸,不再看他,赵昂低一低身,道:“那么儿臣告退。”

纤纭亦行了礼:“淑妃告退。”

被赵昂握在手中的手,微微回温,一身柔质妃红绸裙与赵昂的锦袍相叠,分外刺眼。

纤纭蓦的止步,雍容回首,看在芊雪脸上,雪眸凝了丝笑,意味不明:“华雪公主,日后有空,便回水芙宫坐坐,我随时欢迎!”

芊雪怔忪,纤纭转身而去的背影,犹若夜色中绝美的凄艳莲花,她静默的容颜反倒是极静好的,一旦莲花开绽,带了笑颜,便令这夜也无色、月影摇寒!

芊雪心上一紧,暗自握紧了双拳。

“太后,刚刚为何不要我教训那小妖精几句?”皇后犹自不平,太后瞪她一眼,哼道:“哼,还嫌皇上不够厌弃你吗?”

皇后顿时窘迫,太后望着殿口,月色凌乱在青砖石地上,晃迷了眼神:“何必与她正面冲突,皇后,你也该沉稳些了。”

皇后一怔,芊雪忙识相的笑道:“太后莫要气着了,不如芊雪去弄个芙蓉汤来,为太后清清心火。”

太后眉间稍稍舒开,温笑道:“好,你这孩子就是有心。”

芊雪一笑,转身而去,与秦柔对看一眼,秦柔赞许的笑笑,随即凑在了太后跟前,随意说着些什么,安抚着太后与皇后!

月夜,天水如墨,深沉的宫宇,夜,已渐渐浓了!

虽得赵昂解围,纤纭心内却久久不得平静,芊雪,看似柔弱乖巧的姑娘,却未曾想心思竟有这样深沉。蓦的忆起曾下毒害她的往事,此时想来,竟如此惊心!

欧阳夙是何等精明之人,亦被她的纤柔一直蒙蔽着,许是因为她爱着他,所以在他的面前总是要温柔些罢了。

芊雪的眼神萦绕眼前,总是久久不能去的烦扰,回到水芙宫,脸色反更是沉重。

赵昂望着,不禁关询道:“可是太后为难了你?”

…………………………………………


二十一 战火燎(6)

纤纭犹似未闻,只静静立在妆台边,菱花铜镜映着绝美的容颜,纵是这几日来,每日皆是用姜片反复擦拭伤口(1),凝白面容上,那道长痕却依旧留着浅淡的痕迹。

素指抚上苍白容颜,才是结束了一场宫廷恶斗,难道……又一场战役即将打响吗?

纤纭想着,不禁又是一阵寒意涌上心口,她轻声咳嗽,赵昂连忙扶住了她的肩:“你放心,日后若是太后传召你,你便推脱身子不适,不去便罢了,自有朕去为你解释。皇后就更不必理她,你只管好好养着。”

“皇上可知,太后封了芊雪作华雪公主。”纤纭捂住心口,缓步向床榻边走去,折腾了一天,她确是乏累了。

赵昂点头:“适才来时,听说了,芊雪这丫头确实聪敏得很,很得太后喜爱。当初你将她赐予南荣家,想也是因着她的伶俐吧?”

纤纭略微一怔,随即冷笑道:“我赐她予南荣家?呵,南荣无天说的吗?”

赵昂望着她,她眉间似有深意,又似只是平常询问,只道:“不错,今儿个与朕下棋时候无意说起。”

纤纭嗤笑一声,纤指随意捏起一颗剔透晶莹的珠子,在掌心中摩挲,眼神凝聚。

许久,方道:“皇上,南荣无天……也是南荣夫人之子吗?”

赵昂坐下身子:“听闻不是,乃十二年前,南荣景须接回家来的私生子,听说是母亲过世了,留下不到两岁的孩子,不过,南荣夫人倒是对他视若己出。”

“十二年前?”纤纭脸色剧变,赵昂望着她,见她神色有异,眉间拧起疑问:“怎么?为何突地问起他来?”

纤纭手中珠玉当啷落地,晶莹珠子滚落在青石地面,流光暗度。

“纤纭,你……”赵昂缓步走近她身边,菱花镜中,女子侧颜凄美,冰雪眸中却有惊异的光芒,犹若那滚落在地的精美珠玉,光影错落。

他不禁犹疑,纤纭自从回宫,性子越发怪异了,比着从前更加无法揣度她心里之事,纤纭见他定然凝视,略略松弛了脸色,状似不经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南荣无天言行恭谨、冷静沉稳,风度翩然,倒觉得不太像他的父亲。”

言毕,赵昂眉心却更加蹙紧,不禁点头:“确实,只这几日的接触,便感觉这个少年,冷静、果敢、聪敏而言行有度,眼神里仿佛总是清澈的,看不到一丝杂念,可却又偏偏是心思颇深之人。”

纤纭缓步走向轩窗,月影凉白,照在窗台百支莲上,百支莲无力的垂了头,仿似不可抵御那月色的寒意。

纤纭看着,不由牵动胸中寒气,微微咳嗽,赵昂走近身来,温热的身体贴着她凉冷的背脊,有力的手臂环紧她的素腰,有温暖的气息游走在雪颈边,凉丝丝的湿润,在肩头落定,赵昂柔软的唇吻着她冷如霜雪的肩骨:“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心事重重?”

纤纭没有挣开他,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我只想,可以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只是……几天便好。”

夜色突如浓墨氤氲在眼底,纤纭缓缓闭目,眼前漆黑,突地殷红,似有腾腾烈火烧红整个天际!

她怵然睁眼,身子颤颤发抖。

赵昂一惊,拥紧她的身子:“怎么了?”

纤纭不语,适才,一闭眼间,似突地看到冷宫那场大火,烧焦的味道似乎还萦绕在鼻息间。

她深深吸一口气,她并非第一次杀人,可是从前所杀之人大多罪有应得,可是傅之灵,虽说她性子骄横,高傲无礼,但,却是无辜的!

莫非,果真有天谴报应一说不成?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傅之灵临死前的凄厉呼喊刺入耳鼓,纤纭突地转身,赵昂一惊,只见她面色仓皇,煞白如纸,不禁道:“怎么了?要不要传御医?”

她额上渗出涔涔冷汗,恍然摇头,身子瑟缩,不语。

赵昂望着她,他明知道的,她向来都是如此,不会向他袒露一丝一毫的心事,她的眼神亦不会在自己身上流连半分!

他暗自低了首:“好,那……朕便去了,若是不舒服……”

“不!”纤纭突地攥紧赵昂纹龙绣云的衣袖,繁复的花纹似乎刻在了掌心中:“别走……”

赵昂一惊,望她一双雪眸,水雾纷纷,薄薄一层凄迷流光,幽弱的流转水芙宫昏红的烛火,那目光中,是他从未曾见过的祈求。

她说,别走!

“今天……留下来,好不好?”纤纭紧紧攥住他,赵昂只觉半边衣袖紧致欲裂,他突地迎身上前,紧紧抱住纤弱的女子,她周身的冰凉熨帖在胸膛,似穿透了锦帛衣袍,贴在心口上。

赵昂低首,热烈吻在纤纭娇冷的唇上:“你……怎么可以如此诱惑朕?”

环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下落,纤纭只觉身子突地凌空而起,飘扬的衣裙,束腰锦带掉落,一身绫绸便散漫如夜莲绽放。

“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吗?”赵昂幽深夜眸望着她,将她牢牢覆在身下,绯幔纱帘流落,绫绡花账旖旎春光。

纤纭亦望着他,心口起伏!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身上是他修长手指游走的炽烈温度,似乎要燃烧起她每一寸冰凉肌肤!

她缓缓闭目,耳际、雪颈、肩骨,皆是他湿热滚烫的吻,他急促的喘息,仿佛困顿许久的小兽,身上纱绸扯下,凉意袭打,他的唇覆上她紧闭的眼,凝腻的鼻骨,冷柔的香泽。

纤纭心内萦回的,却只有疼痛!

眼角滴下晶莹泪水,唇际颤抖,脑海中大漠狂沙吹乱思绪,欧阳夙一身青衣,向自己走来,伸开双手,带着温暖柔和的笑,她努力奔跑,想要靠近他,双脚却似灌了沉重的铅块,不可挪动半分,突地,一道寒光划破沙尘、刺透大漠狂乱的流风,血色顿时弥漫眼底!

一箭穿心!

纤纭豁然睁眼,猛力推开身上的男子!


二十一 战火燎(7)

赵昂一惊,但见纤纭凝白的酥胸剧烈起伏,眼神凌乱,泪水摇摇坠下!

她紧紧咬唇,扯过身边锦被,遮覆住半裸露的身体,柔弱的双臂紧紧攥紧被襟,冷柔的唇被咬得泛白,逐渐洇出血渍!

赵昂心底重重一沉,眼神瞬间暗淡!

他望着她,她的惊慌、她的悲绝、她飘零的泪水、她从不外露的心绪与由心的脆弱,此刻一览无余!

她悲切的痛哭,她知道,若她此刻任由了他,日后,便必定更加如鱼得水、予取予求!

可是……

她不能!

她依旧还是不能!她的心会痛,撕扯般的疼痛!

不知有多久,她都没有这般肆意的哭过,她紧紧闭目,隐忍的抽泣,泪水蜿蜒在苍白的凄美容颜上,流成一道伤绝的悲切,晕染了绣红描金的枕际,冷了赵昂的心!

他颓然倚靠在床柱上,闭目不语!

月影乱摇、树蔓簌簌,被风拂进的花草香气弥散在绫绡帐内,花帐春光、一夕散尽,整整一夜,烛火悄然熄灭,缕缕淡烟萦绕在水芙宫中,沉静得悲伤欲绝!



之后几日,赵昂始终留在水芙宫过夜,只是每夜每夜,只是看着深爱的女子安静的睡去,不敢惊动她半分,她的凌厉,他尚可以狠绝的对待,可是她的脆弱,却令他无所适从!

纤纭知道,她利用他,伤害他,心中愧疚却不过清冷的面容。

如此这般,如纤纭希望的,帝王如此怜重她,令她安静的过了两个月,七月,葵倾赤,玉簪搔头,紫薇浸月,木槿朝荣。大片飘飞的木槿花朝开暮落,纷扬若桃花流雪、凋落似红颜轻薄。

夜晚,看那纷纷谢去的木槿花,粉白簇簇、跌落枝头,犹若一匹天绸,织就夜色中绝好的锦纱!

纤纭在园内设了桌台,烹一壶玉凉茶,茶的香与花香四溢,水乳()交融,木槿点点飞落,落在碧绿的茶盏中,幽幽一番情韵。

赵昂执了茶杯,心情一派疏朗:“若此生就此停止,亦是人生一大畅事。”

纤纭捧茶而笑:“皇上倒是容易满足。”

她难得这样的笑,想来这两月,远离的宫闱斗争、权谋算计,她的心意定也是舒畅了不少。

赵昂道:“不知前方战事如何。”

好似是有所感应,说着,荣意便跑进园中,手捧着碟书,跪倒在地:“参见皇上、参见淑妃娘娘。”

赵昂腾的坐直身子:“可是前方战报?”

荣意点头:“是,请皇上御览!”

说着,递在赵昂手中,纤纭轻轻放下手中茶盏,望向赵昂,只见赵昂原是疏朗的眉,渐渐凝紧,几片木槿凋落碟书,被他猛地用力合住,俱碾作了片片花泥!

纤纭秀眉一蹙,难道,前方战事竟有所不利吗?

…………

(1)用姜片擦拭外伤,确实可以有利于伤口愈合,消除疤痕。


二十一 战火燎(8)

“皇上,可是战事不利?”纤纭放下茶盏,轻声问道。

赵昂将碟书递在纤纭手中,眉意间的愁绪便如飘落的木槿花,纷繁而凌乱:“南荣景须忽患重疾,即日便要返京,只留南荣子修镇守玉阳关,大军停滞不前,楚诏已得讯息,加紧迎战,只恐此番……”

赵昂没有说下去,纤纭展开碟书看去,亦不免心中惊疑,南荣景须,何等高傲的威武将军,如何会才入了大漠,便罹患重疾?纤纭缓缓合上碟书,观望赵昂脸色,心中有所意料。

“皇上可是在怀疑南荣景须故弄玄虚?有所图谋?”纤纭掸去裙裳上飞落的木槿,心思亦纠缠起来,赵昂点头道:“不错,他此番回来,定会要南荣夫人以及南荣无天回家照看,而南荣子修拥兵边关,只怕是……”

赵昂凝眉,欲言又止,纤纭却猜到了他的心思,赵昂的担心不无道理,南荣景须如何不懂赵昂要南荣夫人及南荣无天留在宫中的目的?可是……

纤纭不懂,若如赵昂所说,南荣无天乃十二年前方才以私生子身份来到南荣家,那么他极有可能便是莘儿!

如果他是莘儿,南荣景须又怎会如此在乎他的性命生死?还是……他与南荣夫人果真情爱深重?

心内忽的涌起翻滚的冷浪,不,绝不会!

想到南荣景须贪婪的目光,游走在母亲每一分绝美的肌肤上,心中便是彻骨的恨意,令指节欲碎!此等人,又如何会怜香惜玉、令女人牵绊了他的宏图大业?

纤纭细细思想,又或者,他果真是病倒了,毕竟南荣景须再是精壮,亦已不复当年!

略作思量,突道:“皇上,又或者……他果真病倒了呢?”

赵昂摇首:“哼,如何能有这般凑巧之事?”

“没有巧事何来巧字?”纤纭缓缓站起身子,目色染了木槿凋落的轻愁,渐渐凝紧:“皇上,咱们便全当他是真。”

赵昂抬眸,但见木槿花雾成帘,纤纭的背影犹若嵌在夜色中明丽的美图,令人神往。

“此话怎讲?”赵昂亦起身,走近纤纭,纤纭回身道:“皇上,此次许是上天助你,也说不定!”

她目光微冉,唇际挑起一丝柔然冷笑:“皇上,纤纭记得,您曾忧心南荣景须经了此番征战,而得尽天下民心,更令军士们誓死追随,那么,他此番称病回朝,皇上您何不……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

赵昂震动非小,俊朗眉目结住,纤纭凝白的面容在月色下尤显得飘渺,木槿花零落成雨,急急旋落,卷起尘埃,沾染衣袍,纤纭的目光好似夜雾中清亮的星光,微弱的冷,足可以刺透浓云薄雾!

“纤纭……”赵昂安稳下心思,不无惊异:“御驾亲征可非小事,这……”

“皇上,你怕吗?”纤纭烟唇轻勾,一片木槿粘上红唇,有倩然轻笑。

赵昂身子一震,龙目销黯几许:“朕自打坐上这皇位,便未曾想着会有平顺的日子,怕?哼!朕自小便不知这个字如何写来!”

“这就是了。”纤纭转身,徐徐踱步,踏着香白的木槿花瓣,秋香色绣鞋微染:“既然他南荣景须敢于只身回朝,若是真,自无可说,若是假,他便必不料皇上会御驾亲征,待到他回到朝里,纵是心有不甘,亦是骑虎难下,到时候皇上然若得胜归来,那么军心、民心,可还由得他南荣景须吗?”

赵昂略略思量,幽深眸中依旧忧虑丛丛:“可是……若朕御驾亲征,朝内必然空虚,更无人坐镇,放南荣景须在雍城,终究不甚安心。”

纤纭轻笑道:“皇上糊涂了,南荣景须的大军尽在边关,而宫内侍卫军,人数虽是不多,却皆为皇上之命侍从,再说守城军卫,皇上亦可带去些,以保圣驾安全。”

“可是,雍城终究要人把守,万一别国得知我国与楚诏战争,城内空虚,而趁虚而入,那又当如何是好?”赵昂所言亦是关键,纤纭微微凝眉,这军方战事,她本是不甚懂的,木槿花落得急了,扑在眼帘上,有微微丝痒,许久,纤纭举眸望月,方道:“或许……可以封锁南荣景须疾病的消息,只道他奉召回宫,镇守雍城,以他的威名,该不会有哪一国敢于轻举妄动,至于他回宫的理由,可说是……”

纤纭回眸莞尔,笑颜嫣然:“到可说,南荣夫人病重,皇上体恤,令南荣将军回朝,而御驾亲征前方,以安军心!”

赵昂微微思索,随即漾开一丝笑来,促狭的望着纤纭:“呵,这理由虽说过于儿女情长,可南荣景须只南荣夫人一位妻子,倒也说的过!然若是南荣景须自己称病,万一惹下大祸,令他国蠢蠢欲动,只恐怕他多年累积的威名便要遗臭万年了。”

纤纭淡笑:“不错,想南荣景须定然不会愚蠢到这般地步,而皇上您现今要做的便是要控制好南荣夫人以及南荣无天,尤其是南荣无天,他……心思缜密,恐是在南荣景须之上!”

语声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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