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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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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纭……你知道……”

“我知道!”纤纭打断红绸,决然转眸,目光中的霜雪随着眼泪落下,只余片片凄痛:“姨娘,我要见他,我必须见他!他说过他爱我,他是爱我的,他不会娶别人,不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一定有!所以,我必须见他!”


二十四 泪千行(5)

“可是纤纭,凌华殿不是你想去便可去的,更何况,现在皇上有意令你和欧阳夙分开,便是察觉了什么,才派人在你的身边,而且……你的身子这样弱,又不可夜探凌华殿,想要见他,只恐怕……难上加难!”

红绸扶着纤纭坐回到床榻上,她周身的寒气骇人,红绸不禁拥紧她纤瘦的肩膀,目光突地一烁:“不过……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纤纭豁然望向她,红绸转回过身,目光一点点低垂:“芊雪于宫中时日并不太长,你想,她信任而又可接近欧阳夙之人……”

“南荣无天!”纤纭片刻恍然,却又转瞬低落,美丽的墨色睫毛,睫影似萧索的秋叶:“他……似乎很讨厌我。”

“可你毕竟还是提点了他南荣子修一事,相信他多少是有感念的,况且……”突感悲酸,红绸不禁红了眼眶,纤纭似突地想到什么,郑重凝紧红绸的眼:“姨娘,答应纤纭一事。”

红绸怔忪,纤纭冷静道:“大仇未报之前,切勿将无天的身世告知他,这样……至少他是安全的,至少我沐家,还有血脉在!”

红绸豁然起身,美眸惊凝的望着纤纭,纤纭却目光流动,隐隐有悲切的感伤:“姨娘,这血海深仇,有我一人承担已足够,不必再令无天背负上这样沉重的血债,看到他如此成材,想您亦是欣慰的,又怎么忍心……亲手破坏他的幸福?”

“可是,便要令他认贼作父不?”红绸垂泪:“况且……若是你们一直以这样的身份相见,他……也许会恨你,也许……”

红绸咬紧嘴唇,没有再说下去,纤纭惘然一笑,心内又怎么不懂?

也许,她与无天便是敌人,也许,无天会帮着南荣景须来对付自己,也许,他们哪一天会刀兵相见,也许……他会亲手杀了她也说不定?!

可是,若果真是这样,欧阳夙若要离她而去,大仇不能得报,她亦宁愿死在无天的手中!

若大仇可报,欧阳夙却不能在她的身边,她亦生若犹死,又怎会贪恋这尘间凡世,片刻分毫?!

缓缓闭目,泪水滴落在唇角:“姨娘,沐家的仇,自我而生,自我而终,一切……有我一人已经足够!至于无天,他身上流着沐家的血,便终究是我沐家之人,他有爹的风范,有你的俊美,我只望他能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不要像我一样……”

红绸几乎跌坐在床沿,泪水流落成河,她紧紧咬唇,隐隐抽泣!

纤纭,是我毁了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生生的让你背负起这样沉重的血债!是我……亲手毁了你本该有的一切!

可是……

纤纭缓缓起身,踏上冰凉的绸丝软鞋,裙角微扬,披了一件玫红色络丝锦帛衫,将墨发轻轻挽起,苍白的唇绽出一丝苦笑:“你说的对,芊雪唯一信任的人,想便是无天了,兴许我们可以一试!”

语毕,便向殿口而去,纤瘦的背影,弱不禁衣,却莲步匆匆,扬起披帛荡漾。

红绸忙跟了上去,纤纭如今的身子,只恐怕无力独自走出水芙宫去!

况且,还有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她的两名侍卫!

突然感觉到恐惧,在这座金煌殿宇中,果真是步步惊人心!


二十四 泪千行(6)

出得殿门方觉殿外燥热天气窒人心闷。

略微沉气,举目而望,方觉骄阳犹似火烈,却无奈她一身冰寒。

红绸跟出扶稳她,赵昂派来的两个侍卫紧紧随着,骄阳燥热令心气烦乱,她想不通,为什么欧阳夙竟会大瀛了与芊雪的婚事?

似乎途径各人皆投来异样的目光,水芙宫隆宠一时的淑妃长跪于凌华殿前,昏厥在风雨中,恐在极长的一段时日里皆会是人们不厌的谈资。

纤纭无暇顾及那些风言风语,暑热沁得细汗泠泠,可手心仍是霜一样的冷。

红绸突地想到什么,凑在纤纭跟前:“对了纤纭,你昏迷的这些时日,皇上似是长往双月宫去。”

纤纭倏的顿住,回首望向红绸!

双月宫——容妃漠芙居所!

纤纭眸光暗转,美目纠结,她想,以漠芙性子,她该不会屈从于赵昂才是啊?

日光骄烈,一句话突地明晰脑海,心底豁然一惊!

她曾记得,赵昂说过,在她昏迷的时日里,是漠芙公主以楚诏秘药救治了欧阳夙,如今她又有意献媚于赵昂,难道……

心内百转千回,赫然揪紧。

难道……她竟是有意报复自己吗?

想来,不禁毛骨悚然,目光被骄阳炙烤,灼热难当!

“姨娘。”正欲言语,却瞥见两名紧随的侍卫,目光直逼,纤纭暗了脸色,转而道:“退到一边去。”

侍卫互看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回淑妃,皇上命咱们好生伺候淑妃,不得……寸离半步!”

纤纭冷峻怒视,伸手折落身畔桂树枝蔓:“皇上可有叫你们监视于我?若是有,我到要去问问皇上,是否我与姨娘要说些个女人间的话,亦要你们两个大男人不得……寸离半步?!”

断裂的声音,刺入耳中,香郁浓凝的桂子花纷纷落下,那一支白色,便在女子手中凋落。

二人相互对望,一时无语,只是站着不动,纤纭将一支桂子掷在地上,转身向着赵昂御书房而去,二人这才迎身上来,他二人深知,淑妃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在宠不说,传说中的心肠却并不良善,若是添油加醋的禀告给皇上,他二人怎还有命在?

连忙跪倒,拦住纤纭去路:“淑妃恕罪,属下们也是奉旨行事。”

纤纭低眼望着他们:“现在,我要与姨娘说些个私密之事,你二人还要听吗?”

二人低首,不敢再言,纤纭抬眸,忽见浓郁桂树后一人与另一名男子缓步而行,桂树林径,谈笑风生,正是南荣无天!

她错身而去,不再理会跪地的两名侍卫,侍卫起身回首,欲要跟上,红绸却以目光迫住二人,二人,二人远远站在当地,眼看着纤纭飘然而去,向林径间两个男子走去。

日光下,玫红色锦帛隐花分明,内里月白色裙裳扫开脚边零落的桂子,她赫然站在无天与另一名陌生男子身旁,声音好似这夏日中一道寒霜:“我有话与你说。”

南荣无天淡漠看她一眼,与身边男子微微低身:“参见淑妃娘娘。”

纤纭目光微侧,看在身边男子身上:“我有话语南荣无天讲。”

那男子清秀的脸上都微微绯红,淑妃绝尘的国色容颜,着令这满园盛放的鲜妍花朵尽皆失色,那人忙低了眼睛:“臣,告退。”

他转身而去,无天却冷笑道:“我与淑妃似乎无话可说。”

纤纭看着他,俊朗的少年,隽秀的面容,一双眼中,明明清澈无澜,却凭显得那般疏离。

纤纭默默转首,背身对他:“你很讨厌我?”

无天一笑:“谈不上,只是不甚喜欢到是了。”

纤纭玫红色锦帛被微风扬起,墨发随之飘展,这般幽丽的背影,却令无天不想多看一眼,他转身欲去,纤纭却叫住他:“我想见欧阳夙,只有你能帮我。”

无天顿住脚步,回眸看她,许久,漠然一笑:“可是,我不会帮你,淑妃冰雪聪明,该想的到,我……是南荣无天,而不是南荣子修!”

他语气无波,平静说来,纤纭心里却有莫名苦涩,无天的眉眼,越发像极了父亲,俊薄的唇更与红绸如出一辙,可是对于自己,那个曾亲手抱过,曾喂他吃下第一口苹果泥的自己,他的眼中只有冷漠!

“淑妃,不要再想着破坏芊雪与欧阳先生,如今他们两情相悦,大婚在即,你若果真为欧阳先生着想,便该放开手,放他幸福!”无天静声说,亦如他惯有的沉稳。

纤纭却涩然一笑,浓郁的桂子香飘入口鼻,腻人的甜涩:“南荣无天,你喜欢芊雪是不是?”

纤纭转身,只望无天容色陡然一变,容暖夏日,桂子香落,落在他脸颊上,映着他目光的闪躲。

无天实不曾想她有此一问,从来沉静的眸,终有一丝微澜:“淑妃说笑话了,无天于华雪公主,怎敢有非分之想?无天……只当公主是个体贴入微的姐姐罢了。”

声音一分分低弱,漆黑的瞳眸被敛在眼睫中,不明他眸色的变动。

纤纭心中无端端酸涩,听着俊朗少年微苦的一句,竟是心内纠痛:“你……很望有个姐姐吗?”

深深吸气,掩饰喉间的哽涩,绝美的墨睫低垂,却忍不住眼泪欲落。

无天却冷声一哼:“我与淑妃似还未曾到谈论这些的交情。”

锦袍微摆,转身欲去,纤纭却道:“那么二公子,你总该在乎芊雪吧?也总该为你这个姐姐着想是不是?欧阳夙爱的人是我,你和芊雪明明都心知肚明,却如此一意孤行,难道……没有爱的婚姻二公子还没有看够吗?”

无天顿住脚步,风声过耳,纤纭的声音无比清晰:“二公子,若是你亦如芊雪一般自欺欺人,那么傅南霜便是芊雪最好的前车之鉴!”


二十四 泪千行(7)

一字一字,犹如冷冷寒针刺入无天心中!

他立在当地,半晌无动,心内却纠缠万分!

傅南霜,不错的,南荣子修始终无法爱她,终日的以泪洗面,纵是自己,亦不免心生悱恻,也才会在当初火刑之前,以此来与大哥谈判,可是,大哥与傅南霜圆房,两个人却始终貌合神离,傅南霜悲伤更甚,泪流不止!

这样的婚姻的确令人扼腕,可是……

无天缓缓回身,看在纤纭坚决的脸上:“淑妃,这个忙,我可以帮你,只是……”

清眸微微低敛,叹息道:“只是有时候,相见……却争如不见!”

纤纭身子一震,无天的目光隐晦深藏,他迈步消失在桂子花雾中,纤纭心内却翻江倒海,犹似热油煎缠!

他……是什么意思?

相见争如不见?

为什么?他的目光令她心神俱动,泪水无息滑落,她直视这他远去的身影,许久的默然!

红绸亦怅惘的望着那个挺拔背影,他竟已长得这样大了,可是,他看着他亲姐姐的目光,却令红绸,心痛如绞!

难道,他们姐弟二人,每一次相见,都要是这般冰冷对峙的场面吗?

不,不!

她迎着跑上几步,纤纭却慌忙叫住她:“姨娘。”

眼神朝退在远处,却仍自警觉的两名侍卫望一眼:“莫要忘了,纤纭与您说的话!”

红绸怔忪:“可是他……”

“姨娘,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就好……不是吗?”纤纭极低声的重复着这句话,她眼睫低垂,敛尽了眸中的黯然失色,适才,无天的冰冷与决然,定是刺痛了她的心,可是,她却只能默默承受,只能看着他消失在桂子花香中,在心底说一句,无天,你是有姐姐的,你的姐姐,就在你的面前,只是你不知道!

一滴泪落下,红绸亦咬唇含泪。

“姨娘,南荣夫人,定是不爱无天的。”纤纭拭去泪水,缓步向回走去,红绸蹙眉道:“为何?他适才与你说了什么?”

纤纭眼神微怅,苦笑道:“他说……芊雪就像他体贴入微的姐姐!”

红绸一怔,纤纭敛起笑容,目光迷蒙在漫漫飘白的桂子雾中:“她缺少母亲的关爱,没有体贴,没有关切……”

她的声音轻弱,却冷冷的刺痛了红绸的心!

不错,南荣景须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再是宠爱他,他终究是个男人,是个心里只有野心和暴虐的男人,他能有多少温情给无天,又能有多少体贴给他?

而南荣夫人,无天不是亲生,又以私生子身份来到南荣家,只怕是恨之唯恐不及,又何来有爱?

想着,不禁泪落如雨,纤纭轻轻拥住她,叹息一声——

姨娘是真的老了,她的心,愈发柔软,早没了当年誓要报仇雪恨的冷硬!



夜晚,水芙宫内静寂无声。

南荣无天答应帮忙,却不知他要如何将欧阳夙自凌华殿带出来,又将要他们在何处相见?

可是她相信他,没来由的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不然,怎会令南荣景须这般看重,这般宠爱?

倚窗而望,夜色下的桂子树,浓郁的绿,被一簇簇粉白沾染,纷纷跌落的花雨,纠缠繁复,为那一抹浓绿平添几分悲凉。

近秋的季节,终是有些哀伤的。

“皇上驾到……”

一声尖细的高喝,令纤纭回过心神,她连忙迎身出去,微微下拜:“参见皇上。”

赵昂将她扶起,纤纭抬眸而望,却见他眉心紧拧,篆刻着深深的痕迹,目光望在殿口两名侍卫脸上,二人目光连忙低垂,纤纭眉心一蹙,心内多少有些估测。

不禁挣开他扶着的手:“皇上可是听了什么谗言?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赵昂一怔,不禁凝重了口吻:“朕不该问吗?”

“皇上要问什么?”纤纭转身走回到轩窗边,窗外的景色突地暗淡,没了适才的优美。

“你于南荣家是否太过关切了?”赵昂口气冰凉,生硬低沉。

纤纭却冷冷一笑:“呵,我到是何事?原来果真是有人向你嚼舌根,对,我就是关切了,又如何?”

肩上陡然一紧,被赵昂猛地抓住,纤纭被强行转过身来,与一双冷森龙目赫然相对:“你变那么关心南荣子修吗?哼!朕与你说起,你装作漠不关心,却又跑去问南荣无天,不嫌太麻烦吗?”

纤纭心底冷笑,目光却漠然嘲讽。

原来,他竟以为自己跑去关问南荣子修!

也好,正好将他的疑心自欧阳夙身上转移!

纤纭欲要挣开他,却被他更紧的扣住,身子向前压去,将她抵在红木窗棂上,桂子花飘落在窗台,月光清透,却看不清赵昂眼中流动的异芒。

“你又干什么?我只是与南荣无天说几句话,你便这样疑心于我?哼,所谓天子胸襟,不过如此!”纤纭讥诮的挑唇,冰雪眸子更如霜冷,赵昂的疑心病,似越发深重了,令她难免心惊。

“说几句话?你与南荣无天有何话说?还不叫人听见?令朕派去的人避在一边,还敢说不是去关心南荣子修的吗?”赵昂双眸漆黑,月光照不清他的眸色,只有唇齿紧紧切住,阴枭冷厉。

纤纭轻轻咳嗽,双肩颤抖:“放开我,你叫人监视我,自己却跑夜夜跑到双月宫风流?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双月宫?!

赵昂手上陡然一松,纤纭才感到一丝轻松,却又被他紧紧抓住:“你在意吗?”

纤纭冷冷摇首:“不!”

他的眼迷乱痴狂,却煞冷如冰:“你不在意,朕是否在别处风流又与你何干?”

“与我无关,只是便不要说你对我有多么情痴,便不要因我与别人说了几句话,而跑来表现得这样粗鲁!”纤纭挣不开他,索性转身向窗外,被他禁锢在双臂中,眼神却愤恨的盯在那两名侍卫身上,两人皆是不敢抬首,却仍能感到那目光的阴寒!

肩上,有凉丝丝的触感,裂帛的声音刺破水芙宫幽寂的静谧。

“若你这水芙宫可让朕风流,朕便发誓,从此绝不临幸其她妃嫔!”赵昂修长的指,纠缠着纤纭纯白的裙裳,肩上丝纱扯裂,露出凝白冰冷的肌肤,他吻上去,纤纭感到一阵刺心疼痛,赵昂的齿,紧紧咬住她的细肩,令她不由得一声呻吟!


二十四 泪千行(8)

口内是咸腥的味道,赵昂将那柔嫩的肩咬破,又轻轻细吻着那肩上血迹,纤纭疼得战栗,泪水掉落:“赵昂,是谁说,他不会再令我受到伤害?是谁说,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又是谁说……他会用他的一切补偿我?!”

肩上的痛,不减分毫,只是那吮吸的吻骤然停住,被紧紧攥着的肩松开,纤纭剧烈喘息,转过身来,雪眸凝满堆砌的冰霜,愤恨的目光,几乎将赵昂望穿!

赵昂眼眸阴森渐渐淡薄,唯余满眼的怅然,他盯着那被自己咬破的香肩,凝白如雪的肩上,鲜血滴落,沾染了她纯白色的裙裳,撕裂的绉纱垂下,流露万种风情!

两名侍卫不经意抬眼,望见那香肩春色旖旎,却被煞血染红,心内皆是一阵血热,又慌忙低下头去,赵昂亦很快意识,连忙将搭在躺椅上的玫红色锦帛披在纤纭身上,欲要为她拉好,她却冷冷的避开他,转身道:“我累了,皇上请吧,双月宫容妃,定是沐浴更衣期盼着您呢。”

冷意的嘲讽,如窗外微风袭来,虽是暖热的夏日天气,却不免心头一冷。

赵昂沉一口气,亦有怒意横生心底,暗自握紧双拳,转身而去!

沐纤纭,我赵昂便不相信,得不到你的心!

自水芙宫出来,赵昂果真奔向双月宫,漠芙迎出来,不及行礼,便被赵昂揽在怀里,宫女们尽皆退下,漠芙来不急多说一句,身上丝纱罗裳便被扯落在地,人已然被他放倒在锦床绣榻之上!

沉闷的喘息、热烈的激吻、狂躁的**!

漠芙周身燥热,在他的疯狂下意乱情迷,口中喃喃呻吟,迷蒙不清。

所有的压抑,所有的宣泄,所有的愤愤不平,尽在双月宫中,另一个女人身上,倾泻……

之后几日,赵昂再不曾在水芙宫露面,终日于双月宫中,与容妃漠芙一起,后宫之中,不免流言再起,水芙宫失势,双月宫将兴,一片议论纷纷流传,纤纭却恍若不闻,只痴痴期盼着南荣无天的消息。

无天的一句,相见争如不见反复萦回在梦里,令她寝食难安!

欧阳夙,无论现在的你是怎样的,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我如今这样艰难的守身如玉,是否还有意义?



凝夜,月在柳梢,南荣无天托人传信,要纤纭速去凌华殿后鲜有人往的枫树林,时近九月,枫树未红,却有浓密的枝叶,未到赏枫之时,这里的确少有人来。

纤纭虽心中急切,却仍旧精心着了柔绿色茜丝绉纱裙,隐约可见的柳丝连长在裙裳上拂动,犹似坠落湖心的柳枝,灵动脱俗,发上珠钗落下缨络流苏,垂在肩际簌簌的痒,黛眉翠描,红唇嫣然,近日来的苍白,尽被遮掩。

自那天赵昂的疯狂之后,纤纭每每看见赵昂派来的两个侍卫,便以仇恨的目光望过去,绝色容颜凭的霜寒雾冷,两名侍卫,渐渐知道了进退,更看得出赵昂实则对淑妃情爱深重,于她,也便不再若从前般,步步紧跟,今夜,纤纭要红绸拖住了二人,只身来到枫树林。

枫树葱郁的清香沁人,她静静立在林中,等待这南荣无天与欧阳夙!

双手紧紧握住,无端有些许紧张!

为什么,会这样心神不宁的?她隐约有不好预感。

“参见淑妃娘娘。”身后无天的声音低低响起,随而是熟悉而低沉的声音,令纤纭身子微颤:“参见淑妃。”

只是那声音中有略微犹疑与疏离,纤纭心上莫名一寒,猛地转身,却见无天身边,男子一身素淡的青色衣袍,依旧是那样洒然的风姿,依旧是挺鼻如悬、修眉如裁,只是那俊毅的脸廓有深沉的疑惑,一双幽深眼眸,闪动迷茫不解的光。

“欧阳夙……”纤纭低声唤他。

无天拍了欧阳夙的肩:“我在林外等候。”

说着,望一眼纤纭,转身而去。

纤纭泪水陨落,柳绿色翩然衣裙翻飞风里,她迎身上前,紧紧抱住了午夜梦回、朝思暮想的挚爱男子!

泪湿了他的肩:“你好狠心,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纤纭语无伦次,只是放声哭泣,纤瘦的臂突地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他的呼吸在脸侧,只是声音淡漠惊疑:“淑妃,请自重。”

自重!

纤纭猛地一惊,抬眼望去,只见他一双黑眸,深深凝聚,却不是久别重逢的情意,而是茫然不解的闪烁着,讶然的望着她。

陌生,而疏离!

“你……”

纤纭泪眼婆娑,欧阳夙亦凝了眉宇:“听说,你是我故人之女?”

心,犹如被钢刀赫然劈作两瓣!

纤纭僵直在当地,纤瘦的手臂缓缓滑落,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说……说什么?听说……”

他说听说,听说,她是他的故人之女!

欧阳夙淡淡垂下眼睫,极深沉的眼光,被敛在一帘月光下:“我好像大病了一场,醒来时,已什么都不记得了,适才听南荣二公子言,淑妃乃我故人之女,这才来相见,但其实……”

他苦笑,枫叶簌簌,发出犹若鬼魅阴销的声音,夜晚微风却似薄薄细刃,切割在纤纭每一寸肌肤上!

她紧紧咬唇,灵动的柳色绉纱裙,被风舞乱:“你……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难怪,难怪他会答应娶芊雪为妻,难怪……自己的心绪会这般不安!

一切,都有了答案。

只是……

眼前迷乱,向后连连跌去,欧阳夙立忙伸手扶住,臂弯有力,揽住纤纭纤细素腰,她泪落纷纷,似珠玉颗颗破碎在唇边,欧阳夙低眸看她,目色有微微一动,怀中的女子,淡香沁人,凝白肌肤、胭红薄唇,一双水眸,泪水淋淋,不愧是大瀛一朝淑妃,果真是天姿国色,绝代风华,令人不可逼视。

连忙避开眼眸,正欲起身,却被纤纭豁然拥住,她声音凄痛,哽咽如剧:“欧阳夙,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忘记我?怎么可以?”

“淑妃……”

欧阳夙伸手推开她,却见她泪流满面,滔滔难绝:“我是纤纭啊,沐纤纭,十二年前,便认定了你,跟定了你的纤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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