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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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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怔忪,纤纭笑着,眼泪却落下来:“是我亲手将他送进天牢,我……又如何救他?”

“什么?”红绸几乎不可置信自己所听到的一言一句,她说什么?她在说什么?有一刹那,她甚至怀疑纤纭神志不清,若非她一滴滴陨落的泪水,她一定不能相信她亲耳听到的事实。

“为什么纤纭?为什么?”红绸追问。

为什么?这个问题,欧阳夙亦曾迷茫的问过她,可是她的回答,连同自己的心一齐,被凌迟成碎片,残忍的说出口。

“姨娘,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终于在一夕间崩溃,荒芜双眸,泛滥盈盈水光,流成两道脉脉细水,红绸大惊,连忙拥住她颤抖的身子。

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纤纭,从不曾见她如此脆弱、如此放纵的失声哭泣。

她的心死了!是不是?她的心,被她自己一寸一寸的割裂,碎成了一片片孤叶,是不是?

如同,她曾经悉心收集的落叶,再也没有了依靠。

“无天,无天果然是莘儿没错,我见到了爹的玉佩,莘儿满月时,爹亲手为他挂上的。”

纤纭雾蒙蒙的眸子望着红绸,望着她眼中的兴然逐渐转成落寞,她垂首,凄然道:“所以……我不能牺牲莘儿……”

泪如沁血,殷红眼底,红绸望着她,似懂非懂:“所以……所以你就牺牲了欧阳夙!”

纤纭几乎流干了她一生掉眼泪,她点头,心被碾成粉末,飞灭在夜风冷冷的寒里。

红绸身子一震,欧阳夙之于纤纭意味着什么,她最是清楚!

“欺君大罪,他会死!”红绸咬唇,纤纭默然摇首,烛焰幽茫,影影绰绰,流光惨白,她的唇角溢出若有似无的笑,笑得虚弱,笑得无力,笑得无可奈何!

“他不会死!”许久,她沉重开口,尽管万般不愿,却终是咬紧嘴唇:“芊雪会救他,一定会……”

几乎是在一刀刀结果着自己的性命,红绸望着她,烟水雪眸逐渐淹没在汪洋泪海中,怔忪了:“纤纭,那样,那样……欧阳夙会恨你,他会……”

“他本已是驸马了,不是吗?”纤纭沉重的、悲戚的眼色,陷入一望无际的绝望中,眼前是耀亮的烛光,眼底却是灰蒙蒙的一片冷寂。

她缓缓跌坐在圆椅上:“姨娘,或许当年,你便是对的。我们……终究有缘无分,我给他的只有灾难、只有痛苦、只有无穷尽的伤害!况且……”

水眸楚楚,雾海茫茫,她几乎吸不到一丝空气,却仍是冷冷的笑了:“况且,他说的对,无论我们曾有着怎样的过往,如何的情意,我……终还是大瀛朝淑妃,这,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迟早会害死他!”

是的,她是如此在意,在意他说的每一句话,欧阳夙说的不错,她,是赵昂要定的女人,那么,他记起了她又如何?不过一次伤心而已。

她眼中是割舍的疼痛,虚弱的掩盖心有不甘的冷酷,欧阳夙失忆,石室中的暗无天日,几日思索,只令她想清楚,看明白了一件事,他们……是无论如何没有结果的!

他们的未来,早已在自己决定入宫的那一天断送!无论爱有多深刻,只会令彼此伤得更重!

那……又是何必!

虽然她于芊雪毫无好感,可是有一点她却能深深肯定,芊雪是这世上如她爱着欧阳夙一般爱着他的女子!

他会幸福,也许,一辈子都不回再记起自己。

就让自己,在这皇宫黑暗的高墙内,轻轻的死去。

当然,在她死之前,定要让她的仇人血溅三尺!

十三年的情意与爱,一夕斩断,她只是突然看得太明白——欧阳夙,若我的爱只是你沉重的负累,那么……我宁愿放弃!

泪,已尽!


二十七 乱红烧(1)



纤纭说的不错,芊雪会救欧阳夙,水芙宫几日毫无动静,即使是赵昂来时,纤纭亦不曾提起欧阳夙半个字,倒是芊雪整日的跪在昔太后跟前,为欧阳夙求情,泪水湿了脸颊,淹没泪眸,昔太后最终看不过,向赵昂求情,赵昂却始终不予言诺,欧阳夙被关在天牢中,不闻不问已有整整七日。

水芙宫,一切静悄悄的。

赵昂同样依时而来,纤纭正摆弄着花台上的剑兰。

“纤纭,回来许多日了,身体可好些了吗?”赵昂自身后而来,握住她的手,她手上微滞,冰凉凉的手指似令那凝翠花茎结了冰霜:“好多了,多谢皇上关怀。”

赵昂接过她手中剑兰,轻嗅:“这花儿倒是香。”

“皇上有事吗?”纤纭一句话,令赵昂神色一滞,他有意无意的搭话,终是瞒不过她。

放下剑兰,淡淡道:“朕会有何事?只是你……没有话要与朕说吗?”

纤纭举眸望他:“我该有什么话要与皇上说?”

赵昂冷肃的眉眼倏然疑虑几许,到似为难:“比如……欧阳夙!”

“欧阳夙?”纤纭水眸波光粼粼,却含了嘲讽的笑意:“皇上以为我该为他说什么吗?”

“你不是与他……情同父女?”赵昂口吻淡薄,眼神却肃然如刀,纤纭将剑兰一支支插好在碧彩琉璃青花瓶中,淡然一笑:“皇上,我与他情同父女不错,可是……他如今失忆,早已经不记得我,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况且,他此举确实怪异,我在南荣家为客,他却要大惊小怪,理当给他点教训!”

“你不怕朕杀了他?”纤纭冷漠的口吻,一贯如此,不可窥知她心内半点情愫,赵昂鹰眸尖锐,直直望在她眸心中,纤纭冷笑:“你是皇上,要杀要刮只是你一句话,我怕怎样?不怕又怎样?可由得我吗?”

赵昂一怔,惊光游离在深黑眸中,一时无语。

纤纭的目光太过沉静,沉静得几乎无懈可击,他对着她的眸,望着她冷淡如常的绝色容颜,终究沉声道:“朕……不会轻饶他!”

他亦说得坚决,纤纭却笑笑:“皇上,您该去书房议事了,叫臣下们久等,纤纭可担待不起!”

赵昂闻言,望她片刻,拂袖而去,正撞见进来的红绸,红绸低身在一旁,她已在殿外候了多时,适才的一言一句,全数听在了耳里,赵昂瞪她一眼,终也无言,愤然踏出水芙宫!

纤纭陡然松一口气,适才他的步步试探、句句紧逼,几乎令她招架不住,有几次,她都有一掌打过去的冲动,只是极力克制了!

好险!

“纤纭,皇上似乎并无放人之意。”红绸不无担忧,纤纭弄一支剑兰在手,细细抚摸它的花叶,清香幽淡,沁人心静,她默然道:“他会放他,只要……我不开口!”

“什么?”红绸不懂,纤纭将手中粉红丝剑兰攥紧,花瓣碎裂在手中成泥:“他在考验我,只要我不开口,他迟早会放了欧阳夙!”

“那么……我们便这样等下去吗?万一……”红绸一声轻叹,纤纭冷漠的侧颜,绽放如同剑兰叶般的尖利笑容:“不,听说容妃因为皇上起舞而伤了脚踝,我想……我该去关怀一番才是。”

红绸一怔:“关怀?”

纤纭将剑兰残花碎叶掷落在地,拂落手心余香:“剑兰又称唐菖蒲,球茎入药,可治跌打肿痛(1),我自是要一展长才,去关怀一番。”

“纤纭……”

“姨娘,准备件素净些的衣服,咱们一起去探探容妃!”纤纭并不顾红绸目中的惊诧,她明白红绸的担忧,却另有心思,赵昂如此迟迟不问欧阳夙,意图太过显然,只要自己端持得住,欧阳夙的命,便确保无虞!

而容妃漠芙与南荣景须的勾结,令她心惊胆战,越想越是不安!

漠芙此番未能置她于死地,定是心有不甘,反倒是怕她生出什么诡计,为了陷害自己而再去迫害欧阳夙什么,或是与赵昂进些谗言,赵昂正与自己赌气,只怕会信了她。

所以,当务之急,倒是该往容妃处一探!

换了素净的衣裙,纤纭心意沉静,目无波澜,好似全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她举头望一望愈发耀眼的秋阳,神智微漾——这姹紫嫣红的宫墙背面,怕是又一场血战,无可避免!

“双月宫”容妃因大献殷勤而扭伤脚踝,宫内静得离奇,听闻楚诏女子皆是能歌善舞,同样善舞的她却不曾见识。

纤纭带了剑兰球茎提炼的药剂,大好秋节,双叶欲红,“双月宫”却独有一番异域味道,两株尚自低矮的柽柳立在殿门边。

漠芙明知道纤纭到来,却并未出迎,只有侍女莹心小心翼翼的迎进纤纭,漠芙安坐在颇有楚诏风情的躺椅上,纤纭环顾四周,除缘木雕梁、殿门窗棂仍是大瀛样貌,其余的,朱纱绯幔、描金器皿皆换了楚诏风情。

纤纭浅淡一笑,漠芙这是在效仿她在楚诏时的样子,以此来彰显她的地位显赫,纤纭不禁冷哼!

漠芙啊漠芙,只是你估量错了眼前的男人,赵昂可不是漠川,漠川虽残暴却极度任性,赵昂冷酷,却理智非常,他的心,不会轻易被任何人主宰。

…………

(1):剑兰种名唐菖蒲,球茎入药,确可治疗跌打肿痛。


二十七 乱红烧(2)

“淑妃姐姐何来如此雅兴?真叫妹妹受宠若惊。”漠芙一派挑衅口吻,纤纭不过自红绸手中接过瓷瓶,嫣然幽笑:“听闻妹妹为皇上起舞,却伤了脚踝,特送来些药物,不成敬意。”

漠芙令莹心拿了,微笑道:“那……可要多谢淑妃了。”

说着,示意莹心退下,莹心会意,将殿门关掩。

漠芙随即收起了适才的一派笑颜,冷漠道:“沐纤纭,你定不会无缘故的跑来我这双月宫吧?不要兜圈子了,直说吧。”

纤纭却依旧清淡面孔,隐隐带着笑意:“容妃倒是个爽快人。”

说着,眸光中的水色渐渐成雾,令那冰雪目光不甚清明:“我知道你恨我入骨,便如同我当时恨着漠川,这一次,你杀不了我,定然心有不甘。”

漠芙冷笑不语。

纤纭既而道:“想来你对漠川如此倾心,忠贞不二,却愿委身于皇上,更加大献殷勤,显然不仅仅为你亲族活命,是不是?”

漠芙一哼:“淑妃果然心思缜密。”

“你与南荣景须勾结,料定我会于欧阳夙之事耿耿于怀,便设法救醒欧阳夙,与芊雪一同为他灌输错误的记忆,想要令我痛不欲生,生死不如,但是,你未曾想到,南荣景须竟有用到欧阳夙之地,令他回到宫中,向皇上通风报信,于是,我命保住,想你与南荣景须间定有一番争执,我不知是何等利益令南荣景须愿与你联手,我只知道,你在一心利用与引诱皇上,设法迷惑于他,给我致命打击,是不是?”

纤纭一字一字分析透彻,令漠芙微有一怔,她思量片刻,终究淡声一笑,扬眸道:“是又如何?沐纤纭,你不要太得意,若非我与华雪公主有约,早便在皇上面前告你与欧阳夙一状,呵,到时候,我看你还如何笑得出口?”

“漠芙……”纤纭笑得犹似秋日中犹自璀璨的红枫,嘲讽的望着她:“你以为你很聪明是吗?那么我告诉你,你错了,你全错了,对,我与欧阳夙确曾有过一段情意,只是我是个务实的女人,哪个男人对我有用,哪个男人才值得我付出流泪,不错,我确曾在凌华殿前跪了整整一夜,被雨淋透,只是……那不过是我不服芊雪,我不甘心,就那么输给了我身边曾经的婢女!如此而已!欧阳夙于我,不过是过往,你自管去与皇上言明,自管令皇上杀了他,到时候,却不知华雪公主那里是否会放过你!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你吓唬我?”漠芙不以为然,纤纭却轻笑:“容妃妹妹,单看她从我宫中一个小小婢子坐到公主之位,你想……她的心机,可在你我之下?”

漠芙心上顿然一颤,纤纭迅速捕捉她眸中的一点纠结,收敛了阴寒笑意:“漠芙,反倒是皇上……”

她有意环顾四周,目光陡然如芒:“我,绝对不会轻易让给你!”

漠芙扬眸,望着纤纭波云诡异的雪水眸子,她脸上有决然冷光,无端寒人心脾。

不错,她一言一句虽不可轻信,却不无她的道理。

正自思量,只听一声“皇上驾到”,分外刺耳。

漠芙心内纠缠,略略垂眼,目光忽的流转在晶莹有光的小瓷瓶上,忽的清亮,面容亦倏然沁上一丝森然冷笑,睫羽生寒。

她缓缓将瓷瓶打开,轻嗅它幽香的味道,突地,一声清脆,那瓷瓶摔落在地。

碎片溅落在纤纭脚边,纤纭不过侧眼一扫,却凝住了眼眸。

只见漠芙自躺椅下拿出另一支小瓶,倒出墨绿如地上汁液一般的药水,纤纭眉尖儿一蹙,但见那受伤的凝白脚踝紫红愈发深重,肿胀的高度似瞬间高涨。

她心中豁然明白,未及反应,便听殿门响起,赵昂一身朱红色龙袍雅俊,阔步迈进殿来。

“参见皇上。”纤纭与红绸低身,漠芙却故作娇羞的一声抽泣:“皇上,请恕容妃有伤在身,不能与您行礼。”

赵昂见纤纭在此,本已十分稀奇,再见漠芙一脸愁虑,娇容楚楚,凝白的脚踝上一片高隆的红肿,触目惊心。

他一惊:“怎么搞的?昨儿个不是见好了?怎又肿了起来?”

漠芙看纤纭一眼,再望向地上碎落的小瓶,目中隐有泪光:“还不是帮淑妃姐姐这奇药所赐?现下里……这脚疼得厉害,怕是……怕是日后再不能为皇上跳舞了。”

她泪水濛濛,梨花带雨。

纤纭面色凝霜,心思却似电急闪,千变万转。

她绝美面容矜重神色不变,唯眸光掠过一丝诡然。

“淑妃,此事……可当真吗?”赵昂望向一边立着的纤纭,她绰约身姿风华孑然,是这世上唯一可令他凝眸的风景,只是这风景太冷,令人寒彻心骨。

他望着她,却见她转眸一笑,烟水似的雪眸有冰冷如昔的浓霜,看不清她的目光。

漠芙阴森的笑隐在泪光里,纤纭一一收在眼底!

她心中陡然一定,漠芙,这一次,是你的挑衅,便不要怪我心狠情手绝!

她柔唇幽幽展开一抹笑意,冷眼微挑:“不错,是我做的,是我故意用毒药害她,让她……再也不能跳舞!”

一语惊起云烟乍起。

双月宫内,升腾的烟雾不及漠芙眼中半分迷茫,她身子一抖,完全未料纤纭竟会一声应下了,不做申辩,没有挣扎,只有定然的望着赵昂,反而令她一时无措。

赵昂却显得平静,龙眸有隐晦试探:“为什么,容妃虽位份在你之下,你却可知这该当何罪?”

纤纭嗤笑一声:“你该知道,我做事从不计后果,想做便做,我不想再看见她在你面前献媚,更不想……让她利用他的楚诏媚舞勾引你!”

赵昂心中一悸,目光审视在纤纭脸上,缓缓起身,深色的眸有柔情万千,深深垂首,望进她雪光浸透的双眸中,轻声问:“为什么?”

他语声颤抖,好似一触即发的冷箭,箭在弦上,他的唇烧热,只想印在她冰冷的樱唇上,却隐忍着。

纤纭亦望着他,明明该是情意缱绻的眼睛,偏偏霜水流离,冷绝的看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她冷哼一声:“因为……你只能看我一个人跳舞!”

赵昂心头似有万马齐奔,踏破尘封的坚冰。

他的手欲要握紧她的双手,却被纤纭一个侧身避过,墨发如丝,眼神如雾,容色冷淡:“皇上既要问罪,那么纤纭便在水芙宫等着皇上。”

说着,转身而去,眼光望在漠芙怔忪不解的脸上,暗生笑意,漠芙心头一震,她的目光悄然得意,漠芙不懂,更想不到她竟会毫不犹豫的应下了自己的欲加之罪!

纤纭望着她的怔然讶异,不禁冷笑,漠芙,我倒是真真要感谢你措手不及的陷害,你用尽心机,却想不到竟会帮衬了我吧?

纤纭挑眉而去,漠芙,你可知道,你输便输在了还不够了解赵昂,便贸然出手,他看似宠你,看似对你千依百顺,为你营造楚诏一般的氛围,为你质问于我,夜夜宿在双月宫中,这些外人看似一朝成凤的隆宠,却不过而已!

你错把他的宠,当作了爱,你错把一个善于隐忍的君王,当作了普通男人!

你……同漠川一样,都太小看了赵昂!

他的爱里,大多没有半分情意,只有利用,对你是,对傅之灵是,对曾经的杨辰妃亦是,而对于我,也许有一天他真正得到了,也同样会是!

你太轻易的让他得到了你,便是你的错,如今,你于他,不过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玩物罢了!

赵昂,可不似漠川那般简单,他的心思与表象,你永远不可能看透!

漠芙,我,定会让你输得更彻底,不会……再给你反击陷害我的机会!

你和南荣景须,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踏出双月宫,纤纭只感到背心生凉,她望天外云天幕垂,有浓郁迫人的压抑,如今,她已再没有了牵挂,该是专心报仇的时候了!

泪微凝,流动在透彻的眸心中——

欧阳夙,你与我的情分,唯盼来世!

…………………………………………………………………………………………


二十七 乱红烧(3)

回到水芙宫,纤纭命莓子将桌案置于院落中,烹一壶“冷菊香”,纯白粉红的桂子花香郁浓凝,飞落在桌案上,冷菊香雾气杳杳,桂子香浓纷纷,飘飘摇摇,荡漾鼻息。

纤纭换了妃红色绉纱锦织芙蓉裙,冰丝蝉翼披帛,轻紫镂花盈盈欲放,撵金双蝶海棠簪子,流穗细小的珍珠苏子,束腰的月白色锦绸绣了荷花映月,勾勒她婀娜美好的纤细身量,细白粉颈带一颗灿亮明珠,愈发映得她酥胸柔腻,唇若丹朱。

红绸不明所以,纤纭只要她抚琴一曲,红绸便以一曲柔婉的《陌上桑》(1)奏起。

皎月当空、秋风凉薄,花月交辉!

女子当月起舞,翩然若仙,妃红色芙蓉裙低低飞旋,搅动飘落的纯白桂子似落在绽放的木芙蓉上,香,愈发浓郁,轻盈薄纱漫天而起,粼粼若水动,荡漾如涟漪,夜色下,芰荷花开放湖心,一曲动听,轻舞曼妙,只闻宫径处步步沉缓的声音小心翼翼,深紫色纹龙袍衣角映入眼帘,纤纭唇角微牵,舞步不停,宛若不见。

莓子低身拜倒,红绸欲要起身,赵昂却伸手阻住,《陌上桑》柔美的音律便盘旋夜空。

桂子旋旋疾飞,纯白如雪,嫣红似丹,与女子舞动的芙蓉裙交缠,缠绵若落花逐水,灵动似云海雾霞,纤纭腰肢柔软,款款婀娜,眼底一片朦胧,她,分明看见了他,眸中溶动的波光重影却似只有飘飞的桂子,落落如帘。

唯见一个轩昂身影,在眼睫翻飞间迷离,他望着自己,目光似狂,容色似海。

纤纭裙裾似绽放无余的木芙蓉,次第粼动的花瓣儿,仿佛一触即会湮灭在浩渺月空下。

赵昂声息急促,突地跨步上前,拦腰抱住裙舞曼妙的女子,她腰肢如水,柔若无骨,触手之处冰凉如昔,眼神却光影重重。

裙裾落下,似轻轻飞落的桂子花,月色皎洁,银光幽寂,《陌上桑》戛然而止,赵昂挥手,红绸与莓子识相的退下,红绸眉间有清浅的叹息,幽幽退下。

赵昂眸中有燃烧的狂乱,望着女子凄美绝尘的胭红容颜:“你在诱惑朕!”

“对,我在诱惑你!”纤纭剪水秋瞳,扑朔迷离,她呵气如兰,柔唇似嫣,赵昂眸底**纷扰,似烧红的天际浮云,不可抑止的压下来!

那不可思议的柔软双唇,在他疾风暴雨似的侵袭下微微颤抖,她勾住他的脖颈,迎合着他的热吻,身子被他腾空抱起,纤纭只觉他心口猛跳,刚毅的身姿,阔步匆急,向殿内而去,他不及走得锦床边,只将她放在外殿的躺椅之上,躺椅莹丝织麻有凉丝丝的触感,入秋了还未及换下,赵昂急促的喘息,抬首望着她,身下的女子,目光恍惚,乌黑长发似一匹名贵锦绸,扑散在躺椅上,有丝丝缕缕的缠绵,勾动他的心房!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分明不可忍耐的扯下她薄如蝉翼的水色披帛,分明有滚热的欲火在眸底流淌,双手滚烫,游走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纤纭轻轻闭目,默默承受着他疯狂的、炙热的、压抑许久的热望。

纤纭肌肤洁白如雪,皓若月华,胸前璀璨珍珠,珠辉皎然,眼前的女子,他渴望已久,此时却显得不那么真切!

一阵疼痛,迅疾得来不急反应,纤纭身子早已虚软无力,只有紧紧的拥住他,她尽量使得意识清醒,不为他的纠缠而意乱情迷,疼痛使她沉沦,亦令她清醒,她无助呓语:“皇上……”

她必须提醒自己,如今与她冰火交缠的男子是当今天下的九五之尊,她生怕……会叫错名字!

“叫我赵昂!”赵昂急促喘息,纤纭却紧紧咬唇,细声呻吟,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叫我,叫我!”他热烈的渴望,似乎要提醒身下的女子,她已经是他的,这一次,不可改变!

纤纭泪湿眼眶,周身沉浸在他滚热如海的**中,不可自拔!

“赵……昂。”她的声音几乎是自贝齿中溢出来,颤抖的、迷乱的、悲绝的!

她泪水,湿了他汗渍淋漓的肩际,与他焦渴的汗液融为一体,咸涩的味道,令心脉剧碎!

终究还是有了这一日,纵使她仍然于他毫无感情,只有……利用!

月色,终是冰凉!

摒弃了尊严、摒弃了情爱、摒弃了道德界限!

唯剩下仇恨!

她从未想过,她会用身体去交换什么,可是她终究是做了,虽然,她以为圣洁的第一次,给了她最爱的男人!

可是,她仍旧厌弃自己、嫌恶自己、鄙夷自己!

赵昂排山倒海般的热火炙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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