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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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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想过,她会用身体去交换什么,可是她终究是做了,虽然,她以为圣洁的第一次,给了她最爱的男人!
可是,她仍旧厌弃自己、嫌恶自己、鄙夷自己!
赵昂排山倒海般的热火炙烤着她,眸中蓄积着惊涛骇浪,在一夕之间,崩塌、流泻、奔涌!
天际,有一颗星坠落窗底,一切……归于平静!
赵昂躺在他的身边,躺椅紧挨着窗际,他剧烈的喘息,似乎适才的一阵风狂雨骤消耗了他太多力气,纤纭冰冷的身子,亦因为他适才的疯狂而有了微微热度!
只是她的眼泪依旧落下,她暗自拭去,忍不住心痛如剧!
“是谁!告诉朕是谁!”忽的,赵昂翻身而起,再度压紧在她的身体上,狂烈的眼神、暴怒的眼神、燥热的眼神!
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她,已非处子之身!
纤纭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
凶恶如修罗,燥烈似发疯的野兽!
她自知他所指为何,却不说话,只是眼角溢出滴滴泪水。
“说!是谁,是南荣子修,还是……欧阳夙!”他紧紧抓住她的双肩,适才噬吻的痕迹遍布纤纭凝白粉颈与起伏的酥胸,可是此时的他,似一瞬便忘却了刚刚的缠绵热烈,有的,只有质问!
纤纭惘然一笑,心底是冷冷嘲讽:“都不是……”
她惊讶于自己的面不改色,却依旧淡定的笑着,她光洁的肌肤因为他的**而透着胭红,赵昂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阴森的笑:“难道……你还有别的男人!”
抓在她肩际的手愈发收紧,几乎捏碎她的细肩。
“难道你……”
“漠川!”纤纭打断他几乎崩溃的一字一句,坚然出口,目光如被月色沁凉的寒刃,透出冷冷芒色:“是漠川,难道皇上你忘记了我曾被他掠劫到楚诏国?难道忘记了……他以好色而著名,可会放过我吗?”
赵昂身子大震,缓缓放松捏着她的手:“可是你说过……”
“若我说他沾染了我,你还会爱我、纵容我、宠着我吗?”泪水似无凭的断线珠子,飘零的落下,簌簌如雨。
不知为何,明明说的俱都是谎言,可是内心却有着无比酸涩,刺痛她的眼眸,令泪水止不住的流落!
她眼神凄痛,柔弱忧伤。
赵昂登时愣住,望着她,竟有由心而生的怜惜充斥眼底,他热火一般的眸子蕴息的万千柔情,禁不住她的一泪一叹,他可以抵御她的冰冷,却抵御不了她的脆弱!
她隐隐抽泣,避开他逼视的眼神,微微颤抖的身子,还余有适才的缱绻温柔。
他突地抱紧她,将她纤瘦的身子拥紧在胸膛上:“对不起,对不起!是朕……是朕害了你,都是朕!”
若不是他的优柔寡断,若不是他的冷漠无情,她便不会被漠川掳劫到楚诏国,便不会屈辱在他的色心下!
是他,都是他!
难怪,纤纭一心要攻打楚诏,难怪……她恨漠川至此,难怪……她要亲手杀了他!
“皇上,漠芙在利用你,她在报复我,报复我夺走了漠川的心!皇上是否还记得漠川临死,漠芙是怎样的悲绝?”纤纭一字字切中赵昂心内,赵昂身子一滞,吻在她耳边的唇微抖。
他起身,凝望她。
纤纭泪眼朦胧,流泪道:“她要夺走你,她要的是我死!利用你……为漠川报仇!”
一句更似冷石,激起赵昂眸中万千波浪!
他隐隐咬牙,切齿道:“她休想!”
纤纭惘然一笑:“是吗?可是……我看皇上对她用心不浅,她的宫阁竟皆是楚诏模样,再过几日,会不会皇上都要穿着楚诏衣饰与她欢爱?”
“你好大胆!”赵昂望着她,明知她是故意,唇边似带了隐晦的笑。
纤纭眸若秋水,潋滟如澜:“对,我好大胆,竟敢指摘皇上的宠妃!”
“朕宠的只有你!”赵昂笃定道,压低身体,对上她沉静的眸子:“你明知道,没人能比的过你!”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漠芙她得逞了!”纤纭红唇挨在他的唇上,他轻吻她,逐渐的不可抑制,欲火再度升腾在眼里:“你在吃醋?”
“对,我在吃醋!”纤纭美眸横波,淡淡体香萦绕鼻息。
赵昂狡黠一笑:“谁都不会得逞,只要……有你在!”
他深深吻下来,眼里热雾缠绕在他的眸底,他摩挲她逐渐冰凉的身体,企图让她再度温暖起来!
月笼寒,天际浮云无度,天外,有一片雾蒙蒙的水澜,荡漾开来,漫做夜色里一片皎然!
…………
(1):《陌上桑》出自汉《乐府》。
二十七 乱红烧(4)
清晨,露珠轻动,莹莹欲滴,纤纭全身乏累,只感到赵昂起身离去,在自己的额际轻吻,她却无力睁开双眼。
待到起身已近午日,她换了轻盈的深紫色绉纱裙裳,遮掩雪肌上赵昂留下的疯狂痕迹,她一整天都没有说话,依靠在轩窗边,看落花纷纷如雪,落满忧伤的眼底。
红绸早上来时,她尚躺在躺椅上,躺椅一片凌乱,她的身上多处淤红,昭示着昨夜的癫狂!
她心知纤纭迈出这一步所做的艰难抉择,她纤瘦的身子,仿佛被秋风一拂,便会随风而去。
赵昂自掌实权,政务愈发繁忙,不到夜晚很少能够脱身,纤纭三餐水米未进,红绸终究不能忍耐,上前劝道:“纤纭,既是已决定的事情,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纤纭目光空茫,虚弱一笑:“姨娘,这不是折磨,是惩罚!”
“惩罚?”红绸不解。
“对,惩罚!”纤纭回眼望着她,眼神幽寂:“惩罚我的不贞不洁,惩罚我的用尽心机,惩罚我的狠毒心肠!”
“纤纭……”
“姨娘不必劝我,漠芙……怕是活不了了。”纤纭看着她,好似说起一件极不经的事,全然不像是事关生死的紧迫!
“什么?”红绸惊呼一声,纤纭走到桌前坐下:“欧阳夙很快会被释放,因为,他……再没有了疑虑!”
她眼睫低垂,敛尽眸色中的烟水茫茫,她太了解赵昂是怎样的一个君王,他只重结果,不信耳边听到的,亦不轻信眼中看到的,这是他多年戒备,忍辱偷生所历练的。
她选择了最好的时机将自己给他,于无形中,救了欧阳夙,又可能铲除掉漠芙!
赵昂于她,有着强烈的占有**,凡是可能侵占她一丝一毫之人,他都会视作眼中肉刺,定是要拔除的,而漠川已死,无从报复,只有漠芙,加上自己的一番挑唆,想来漠芙不会有好日子过,不死亦要脱层皮!
她不知,自何时起,她变得这般笑中带刀、绵里藏针,她只知道,如今的自己,是真正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再没有了半点羁绊!
“纤纭,若是欧阳夙恢复了记忆……”
红绸突地开口,惊破纤纭眼中平静的水泊,她抬眼,猛然望向她,许久的凝望,目光方渐渐暗淡下去:“那时候,他已经是大瀛朝的驸马!”
淡淡的一句,不知撕扯了多少深情往事,那些往事在眼底眉间,在目中心里,早已是深深的烙印,她抹不去,忘不了,放不掉!
可是,此时的她,只能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保全她所有想要保全的人,报复所有她想要报复的人!
她缓缓闭目,似是疲累至极,红绸却看到,一滴泪终究涩涩流下!
※
不出纤纭所料,赵昂不会放过漠芙,想到漠川,想到他可能在纤纭身上所做的一切,他便几乎发狂。
闻圣驾要来,双月宫,漠芙依旧精心备下了酒菜,着了最华丽的裙裳,可今晚,赵昂却一脸阴枭,怒气冲冲的踏进宫来,漠芙道是朝中烦心事多,从旁赔笑道:“皇上,何事心烦?可要容妃为您舞上一曲?”
赵昂望着她,她目光殷切,容色艳美,异域独有的凹深眼窝,流动万种风情,可是今日看来,却那般刺眼,她的容颜似与漠川竟生出几分相似!
赵昂狠狠望着她,漠芙觉出不对,渐渐收敛了笑容:“皇上……”
突地,颈上一紧,漠芙大惊之下,握住赵昂掐着自己的手,目光惊凝:“皇……皇上……”
赵昂却愈发加力,阴森龙眸仿佛腾起万千巨涛:“你想陷害淑妃是不是?你想利用朕报复她是不是?”
“皇上……”漠芙几乎说不出话来,隐隐的咳嗽,震动赵昂的手掌,他起身将她按到在地面,地上铺了柔软的毛绒毯子,漠芙却感到背心渗出一阵阵冷汗:“皇……皇上明鉴……”
赵昂松开她的脖颈,捏紧她纤小的脸,冷笑道:“呵,朕倒是忽略了,你是多么的爱漠川,漠川临死,你是如何匍匐在纤纭的脚下,哀求她放过漠川,怎么?变心变得这样快?还说……不是另有目的?”
漠芙脸色煞白如纸,倏然暗淡了眼神。
“你想报复纤纭,所以勾引朕对不对?朕告诉你,休想!在这后宫中,没有人可以逾越淑妃,皇后也不行,又何况是你!”赵昂一掌打在漠芙脸上,凝白面容倏然红肿一片,漠芙举眸看他,只见他目光中的狠厉大盛,冷酷得令人莫名心颤:“是淑妃说的是不是?她说皇上便信,难道这大瀛天下是沐淑妃的吗?”
“还要狡辩!”赵昂攥紧她的手腕:“你敢说,你不爱漠川?你敢说,你爱的……是朕!”
漠芙身子一滞,白纸似的脸色顿如冷冰,眼前的男子,那莫名所以的怒气不知来自何处,他眼中的烈火全然覆盖了曾经的脉脉温情,漠芙渐渐平静下心气,一切显而易见,沐纤纭,不知在赵昂面前耍了怎样的手段,才令赵昂这样严酷的对待她!
她收起眼中的柔弱,冷冷笑了。
“你笑什么?”赵昂将她猛力拉起,狠狠盯着她,漠芙只是笑,笑得愈发渗人:“皇上,我笑你,笑你这样全心全意,近乎疯狂的爱着沐纤纭,可是……在她的心里,你,却什么也不是!哈—你什么……也不是!”
进而大笑,凌乱发髻上摇摇欲坠的金丝缠花簪子摇摆不定。
………………………………………………
二十七 乱红烧(5)
“你说什么?”赵昂追问。
漠芙冷冷的看着他,笑得更加肆意:“好个大瀛皇帝,好个九五之尊,呵,你好可怜,难道你竟不知道,竟看不出沐纤纭爱的人是欧阳夙,是那个失去记忆,年长她十几岁之多的男人!”
赵昂大骇,眼神凝冻在漠芙狂笑的嘴脸上,许久,只听到女人可怕的笑声响彻双月宫,久久不绝!
赵昂心里百转千回,眸光千变万化,随而却是一笑:“你想陷害她是不是?”
漠芙一怔,止住笑意。
赵昂向外大喝一声:“来人。”
莹心与内侍匆匆进殿,见到眼前情形,纷纷跪下身去,赵昂抬眸一望,沉声道:“传朕旨意,容妃漠芙贬入冷宫,所有楚诏国亲族皆发配南疆服刑,叫他们去最艰苦的地方,做最低贱的事情,永世……劳作苦役!”
“不!”漠芙几乎失声的叫喊,她没想到,这样说,竟会更加激怒了他,没想到,他竟会不信,或是……半信半疑,却将怒火全数发泄在了自己和楚诏国亲族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这样可怕?为什么……他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对于楚诏国的仇恨与怨毒?!
“不,皇上,放过我的亲族,放过我的亲族!”漠芙大声的哭喊,几乎绝望的拉紧赵昂衣角,赵昂狠狠甩开她:“留你一命,已算对你这月余的侍候留着情分,不要得寸进尺!”
漠芙跌倒在地,赵昂甩身而去,漠芙望着他,泪水淹没了美丽眸子,她狠狠凝眸,几乎失去心智:“赵昂!”
她一声大喝,随而迅疾站起身来,拔下发上纤长的金丝簪子,直直向赵昂心口刺去,赵昂回身之间,大惊,却见那金光闪闪的尖利锋芒直向自己而来,他连忙闪身,抓住漠芙刺来的手腕:“你疯了!”
漠芙瞪住他,脸容扭曲:“放过我的亲族,放过我的亲族!”
她嘶声裂肺的喊叫,惊动殿外侍卫,侍卫们奔进殿来,赵昂用力甩手,将漠芙甩向侍卫一边,漠芙再欲上前,却被侍卫赶忙押住。
“带下去,关入天牢!”赵昂怒喝一声,漠芙泪水淹没了容颜,她不听的嘶喊:“赵昂,你会有报应,你会有报应,放过我的亲族,我一个人去死,一个人去死!”
喊声逐渐淹没在夜色里,赵昂愤怒甩袖,踏出双月宫去,只留着莹心和内侍跪在地上,颤颤发抖!
漠芙公主以意图行刺之名被关入天牢,同时欧阳夙被释放,纤纭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与红绸一同来到天牢,她想到了漠芙许是会与赵昂有激烈争执,却未曾想,她竟会用行刺这样极端的手段。
来时,也遣莓子去打听了,方知赵昂竟连楚诏亲族一同迁怒,便难怪漠芙会这样激动。
一路急行,心里尚有许多疑问欲向漠芙问清。
天牢门前,兵卫林立,挡在纤纭身前,为首的上前道:“淑妃娘娘,天牢重地,未有皇上手谕我等不敢放行!”
纤纭容色肃然,眉峰凌厉:“我有要事,必要向漠芙公主问清,若是耽搁了,你们可担待的起?”
为首侍卫稍作迟疑,仍旧低眉道:“还请娘娘恕罪。”
纤纭眉心一蹙,红绸欲要言语,却被纤纭素手一拦,细眉微微挑动,冷笑道:“好,那么,我这就回去,向皇上讨上道圣旨来,毫无不可,只是……我这个人心胸狭窄,怕是会有些记仇。”
说着,眼神狠狠一凝:“到时候,便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愤然甩袖,红绸亦冷静下脸色,淡淡道:“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容妃因何下狱吗?”
一句话,倏然令天牢守卫震动,为首的更加凝重了神色,容妃漠芙行刺皇上,听闻乃是得罪了沐淑妃,而另皇上震怒,争执之下为之,想来不禁心头寒战,连忙追上前去:“淑妃娘娘留步。”
他们自知,枕边之言凌厉如刀,于宫中多年,自当铭记心里,若要生存,还要眼明耳聪,看得清这宫中形势!
沐淑妃,皇后都要让她三分,太后亦无可奈何之人,隆宠正盛,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纤纭瞥他一眼,烟水雪眸被秋阳聚拢一层寒气,为首侍卫退在一边,低声道:“小人无意冒犯娘娘,还望娘娘莫要放在心上。”
说着一礼:“淑妃娘娘请。”
纤纭柔软裙裾一拂,转回身去,神色却倏然暗淡,滞住了脚步,红绸随着抬眼,亦是微微一滞。
只见自天牢中走出一男一女,男子神色疲倦,却依旧飒朗清逸,女的容色秀美,却依旧眼有阴云,正是欧阳夙与芊雪!
芊雪望着她,冷冷一笑:“淑妃娘娘好大的威风。”
纤纭不理会,只是望着欧阳夙平静无澜的双眸,他看着自己,再不曾有石室中的纠结于疑问,他似乎释然了,只淡薄的看着她。
莫名所以的攥紧衣袖,压抑下心内澎湃的悲伤。
她本以为,她亦可以安然以对,可是望见欧阳夙如此清冷的眼神,仍旧止不住满溢的痛苦!
她微沉口气,凝白面容被秋阳染上淡淡忧色,秋阳似格外耀目,直令眼眶酸涩难禁。
她缓步向天牢内走去,芊雪扶着欧阳夙,一瞬擦肩,仿佛一生那么长!
她沉住步子,竟感觉全身酥软,无端牵动心脉寒毒,猛烈咳嗽几声,红绸连忙扶住:“纤纭……”
纤纭微微侧目,余光望着那青色衣角翩然飞扬在秋风里,未曾做半刻停留!
她惘然笑了,沐纤纭,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不正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欧阳夙的目光不再为你流连,欧阳夙的衣角不再为你纠缠,欧阳夙的步子不再为你停留!
可是为什么……心仍旧这样痛,几乎摧毁她掩饰了这样久的坚韧!
二十七 乱红烧(6)
镇定心神,缓缓走进黑暗的牢室,牢头为她多点了两个火把,照亮牢室内漆黑的阴冷。
扑面而来的霉涩味令纤纭微微凝眉,她步步轻移,漠芙却仍旧察觉了,倏的起身抓住牢柱,但见幽红火光之中翩然走来一女子,长裙曳地,墨发如丝,斜斜垂在柔肩一侧,风韵更显娇羞,媚眼更有流光。
她紧紧握住牢柱,破口道:“沐纤纭,你还敢来这里?你这个妖女!”
纤纭与红绸走近牢门,示意牢头退下,牢室内只留她与漠芙、红绸三人而已,她望着漠芙,不过几个时辰,她的妆容竟已这般凌乱,再不见了那艳丽的楚诏公主!
她冷声一笑,淡淡道:“漠芙,我警告过你,不要太低估了赵昂,太高估了你自己,可是你偏偏不听,自以为是,怪的了谁?”
“你是来幸灾乐祸的吗?你这个妖女、妖孽、贱人!”漠芙似仍沉浸在与赵昂的激烈疯狂中没能自拔!
纤纭不过微笑,高扬着眼眸看她:“骂吧,你尽管骂我,看看能不能骂回你的荣华富贵和你亲族的命来!”
漠芙大骇,眼神中更有烈火腾腾:“沐纤纭!”
“对,皇上没有说要杀你的亲族,可是……这发配南疆,做最低贱的苦役,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不知你的皇亲国戚们能挨到几时?我看啊,是离死不远了!”纤纭说得清淡,可南疆的苦寒与艰辛却一字字钉入漠芙脑海中!
纤纭洁白面容,被火光摇曳出如鬼魅般的森笑,天窗漏下惨白月色,映着漠芙脸容凄厉:“你要怎么样?沐纤纭,你要怎么样!”
她心知,纤纭不会无故来此,想来定是有所图谋。
纤纭垂眸看她,一丝笑意隐现:“真不愧是楚诏国高贵的公主!”
说着,眸色渐渐阴冷,那丝笑亦隐没在昏然烧红的火光中:“说,你和南荣景须勾结,究竟有何图谋?南荣景须又为何那般急切的欲要欧阳夙的毕生用毒?”
漠芙略略一怔,随即突地笑开来:“沐纤纭,原来你此来竟是为了这件事!”
纤纭脸色一凝,森然看着她:“怎么?”
“沐纤纭,我说了你就会信吗?我说了你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这样天真,可不像你!”漠芙犹自狂笑不止,纤纭却冷厉道:“你说了,我自能分辨,漠芙,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说!你待怎样?”漠芙扬着眸,凌乱墨发荡在唇角边。
“那,便看着你的亲族去死好了!”纤纭转身欲去,漠芙却大笑一声:“哈,沐纤纭,你休要威胁我,我将南荣景须的计划直接告诉赵昂,他亦会放我亲族一命,我又何必拿来讨好你?!”
说着,又是一阵疯狂笑声,纤纭回过身,冰冷美眸由暗淡逐渐清亮起来,随而平静道:“漠芙,看来你是吃亏还没有吃够,呵,你竟未曾思考,为何会有这牢狱之灾吗?”
漠芙想过,定是与沐纤纭有关,可是……却不知她究竟用了怎样的手段,竟使得赵昂重新燃起了对楚诏族的莫大仇恨!
纤纭见她不语,微微笑道:“我只不过是编了一个小小的谎言,他便信了,若是我再去编上个小小谎言,你信不信,我要你的族人一个个惨死在你的面前,要你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就如在楚诏……你的小妹一样!”
漠芙身子大震,小妹的惨死再度浮现在眼前,她不可思议纤纭的绝狠,却确信她的确心狠手辣的可以做出那种事情。
周身不禁冰如冷水浇灌,颤颤而抖。
“沐纤纭!”
“说与不说,全在你!”纤纭阴寒的笑,荡漾在柔美唇边,火光蔓延,直令她眼底的黑白洇上一层血红!
“你是魔鬼,是魔鬼!”漠芙嘶声喊道,纤纭裙裾微拂,转身而去,漠芙却伸手抓住她的衣袖,轻薄纱袖几乎被扯裂:“南荣景须失了兵权,便要……便要联合江湖中人,意图江山,我不知他联络了什么人,只知道对方要他用欧阳夙的毒谱为交换,方会助他一臂之力!”
纤纭猛然一震,不可思议回身,审视着漠芙脸上每一寸神情!
南荣景须要联络江湖人意图谋反?!
不错,江湖上多有邪门歪派,人数众多,加上南荣景须多年来培植的暗军,想来不无可能!
“那么他为何要联络上你?”纤纭依旧谨慎追问,漠芙容色苍白,眼神中有一丝暗淡:“因为……因为我当时在宠,他想要我为他里应外合!”
纤纭惊愕之余,迅疾思量,此事可大可小,她侧眸冷厉的看在漠芙脸上:“你可知,他们筹备如何?打算何时动手?”
漠芙适才的凌厉已变作无力,颤颤摇首:“不,我不可能知道,我的条件只是要你,要你死!”
说着,缓缓滑落在地上,天牢的地板格外冰凉:“或许你可以向南荣子修打探一番。”
南荣子修!
纤纭却知道,子修虽是南荣景须亲子,却自小与父亲政见不合,想来这等忤逆之事,南荣景须定然不会令子修得知,即使得知,想来子修毕竟为南荣家人,亦不会轻易泄露分毫!
况且,无天还握在南荣景须手中!
她更加不可轻举妄动!
见她沉思,漠芙倏然起身,无神的双眼,狠狠凝聚几分冷色:“沐纤纭,记住你说过的话,保我亲族无恙!”
纤纭回过心神,淡淡扫她一眼,冷哼道:“待我确定此事属实,我自当说话算话!”
言毕,傲然的眼神映出漠芙脸上的惊异,原本该是哀求的女子,却冷冷发出诅咒的怨毒呼叫:“沐纤纭,若你不信守承诺,我楚诏冤魂定然……”
“化作厉鬼是吗?”纤纭一步步走上囚阶,婀娜倩丽的背影,高高在上,眼光一点点后移,刀锋毕现:“这世间若真有神鬼,有些人便早该得到了报应!”
一字一句,令漠芙豁然怔忪,纤纭的目光有冷绝、有阴狠、却亦有绵绵不绝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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