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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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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转身扶好芊雪,墨长发帘,隔绝开欧阳夙的目光,欧阳夙微微一笑,纤纭不是铁石心肠的女子,只是有时任性些罢了。


二十九 朱砂泪(3)

她为芊雪剥开衣襟,露出她酥软香胸,与月白绣荷亵衣,欧阳夙走到床前,纤纭却以目光迫住他:“我来,我不要你看她身体!”

欧阳夙手中瓷碗,有黏糊糊的药膏,纤纭看着他,凝红面庞令她的惨白有了些血色:“不然我可没有这样的好心来救她!”

欧阳夙将碗递给她,微微叹息:“纤纭,你明明不是这么无情的女子,在我面前,也要这样强装吗?”

纤纭纤白细指染上药膏,微微停滞在芊雪胸口,药膏中的薄荷叶令掌心微凉。

她不看他,却莫名愁楚:“因为每一次,涉及到她,你都不信我,你不信她的心肠并不似她外表的干净纯美。”

欧阳夙一怔,纤纭目光幽幽,手指在芊雪胸口上来回摩挲,力道均匀,手法娴熟,欧阳夙淡笑:“总算还没有还给我,这手法比我不差。”

“只要是你给的,我都会烙刻在心上,包括这手法。”纤纭抬眼,欧阳夙眸光辗转殿火茫茫,他分明笑着,却似触动了心内的悲伤,默然转过身去,调配内服用药。

“咱们下步如何做?若是芊雪好了……”纤纭没有说下去,摩挲的手指渐渐放缓。

欧阳夙沉默一忽,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转身问她:“对了,南荣无天……你不觉得他……”

纤指按在芊雪胸口,倏然顿住!

欧阳夙一惊:“不可停滞!”

纤纭这才惊觉,慢慢恢复手上动作,眼中却滴下泪来:“连你都发觉了……是不是?”

难道……

欧阳夙走上两步,扣住纤纭的肩:“你可确定?”

纤纭望着他,手上动作不停,泪亦不止:“确定,南荣景须亲口所说,南荣子修亦说无天……乃其父在外私生子!并非从小长于南荣府!”

芊雪的肤色渐渐润红,却不是适才火烧一般的红。

凉膏覆在胸口,纤纭熟练的为她绷好,穿好衣服,这只是最初步的,关键还在欧阳夙的用药。

她缓步走在欧阳夙凝思的眼前,郑重的望着他:“无天之事,是我心中最大的忌惮,否则,我早便与南荣景须鱼死网破,哪里容得他如今这样害我?”

“他真的是沐莘?”欧阳夙依旧需要确定,纤纭点头:“是!可是我不想要他知道这一切,更不想他卷入到这场仇恨中!”

“他已经卷入了!”欧阳夙沉一口气,看在纤纭疑问的眸中,目光沉痛:“今日,刺杀莓子的刺客,便是南荣无天!”

纤纭身子大震,几乎向后仰去,欧阳夙连忙伸手扶稳她。

“你抓了他?”纤纭泪水泠泠落下,抓紧欧阳夙衣衫,质询的目光甚至有一瞬间阴冷。

她从不会对欧阳夙有这样的目光,欧阳夙微微一怔,随即道:“怎么会?我见他的样子,早便感觉着不对,今日方才感到他与你爹实在太像了。”

纤纭缓缓起身,松下口气,眼神黯然:“我们要怎么办,既要顾及着无天,亦不能令芊雪送命,而你和芊雪……”

心底的痛不期牵动。

欧阳夙自然明白,他轻轻搂住她,细嗅她发间幽香,掩盖了殿内浓密的药味。

“放心,我不会娶芊雪。”欧阳夙目光放远在窗际,纤纭一向信他的智谋无双,她疲惫的闭目,轻声道:“下一步,我要做什么?”

此时治病间隙,自不可能详细说明,她只问她需要做什么!

欧阳夙轻轻推起她,握住她冰冷的手,夜眸脉脉有光:“一切待芊雪好了再说,好不好?如今,你便还是沐淑妃,而我……”

默然垂眸:“我依然假装失忆,这段日子,我们亦可以各自查明,究竟是谁如此陷害你!”

纤纭冷哼:“还用查吗?不是很明显?”

“不!”欧阳夙摇首:“表面看去,不错,正是南荣景须,可是……芊雪何时做上的公主我不知道,因何做上,我亦不知,但是既为义女,太后的表现是否过于紧张?定要办你不可,亲生女儿怕亦不过如此!”

纤纭陡然一惊:“你是说……”

“我只是猜测!”欧阳夙捧住她的脸,凝望着:“想必你也知道,这后宫争斗,绝不比战场柔和,甚至更加阴狠,太后一向不喜欢你,皇后又是南荣家之人,若是他们联手上演这出戏……”

纤纭脑中嗡的一响,额头胀痛,她用手轻轻按住。

联手!

她竟未曾想到这一层,自己是太后与南荣景须共同的敌人,他们联手有何不可?

想着,目光忽的一烁,蓦然想起当时,似乎是南荣夫人引荐芊雪给太后认识,太后随即便收为义女,速度之快,几乎不假思索!

难道……

心底一片寒凉,悚然惊动!

难道,竟是自那时起,她们便串通了,然后联手编排了这样一出几乎天衣无缝的戏,只为了……对付自己!

那么芊雪岂不是最可怜的牺牲品!

她这次不死,下一次却未必有这样好的运气!

他们既然要利用芊雪和欧阳夙来打击自己,那么……

心口突地汹涌,似有涩涩水浪猛然敲击!

“难怪……”纤纭眼神惊乱,欧阳夙见她面有异色,凝眉望去:“怎么?”

纤纭抬首望向他:“芊雪之所以成为公主,是南荣夫人引荐给太后的!”

……………………………………………………


二十九 朱砂泪(4)

“哦?”欧阳夙略微一愕,良久郑重道:“纤纭,我想这其中定有可疑,只是不知……”

殿口突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欧阳夙连忙将配好的药递在纤纭手中,纤纭亦惊觉,面孔变了肃重,只见殿口三人齐行,太后与赵昂、南荣景须一同进来。

此时天已近晓,薄云露出日光幽淡,灰蒙蒙的天际,霞光隐晦。

太后面色暗沉沉的,看一眼芊雪,再看看喜怒不形的欧阳夙与纤纭,冷声道:“这天已亮了,淑妃,公主的病疾可有救吗?”

纤纭淡淡道:“按着这药剂,连服七日,公主之毒,自解。”

太后侧眼一望,御医会意,迎身上前,接过纤纭手中药泥,捻在手指中轻嗅,随而道:“淑妃娘娘,不知这药方如何配来?”

纤纭素指执笔,墨迹轻挥,于桌案上徐徐写着,须臾,将药方递在御医手上,御医展目望去,行行字字,不禁连连点头:“好妙的药方!”

纤纭不禁得意,望向欧阳夙,欧阳夙却眉目不动,随时提醒着纤纭不要大意。

纤纭会意,收敛目光,双眸冷淡。

“药方可有问题吗?”太后问道,御医忙恭敬回身:“回太后,此药方虽妙,但是……臣亦是头回见着,有效没效,恕臣愚昧!”

太后瞪他一眼,纤纭却道:“太后若是信不得纤纭,又何必找我前来?再不令御医去煎药,便纵是神仙也难救了!”

太后赫然转眸过来,却多少凝着无奈,她沉一沉气,示意御医速速前去,纤纭捋好额边秀发,看一看裙衫脏污的红色,方才觉着折腾了一夜,早已背脊酸硬,疲累非常。

“公主已暂时无碍,淑妃衣衫不整,唯恐辱没皇家威仪,便先行告退。”纤纭微微低身,太后瞥她一眼,冷道:“芊雪的病不知有何反复,还望淑妃呆在水芙宫中,莫要随处乱走。”

一句话淡漠中机刀暗藏,纤纭雪眸溶溶,无半分流转:“淑妃遵命。”

缓缓起身,忽的有一阵晕眩。

纤纭步子一软,被一双手稳稳扶住,在这样的场合下,她心知,这双手一定不会是欧阳夙的,抬眸而望,赵昂的眼明若朝霞,胸口突地酸涩,纤纭一声咳嗽,向侧倒去,喉间酸楚无比,几欲呕吐。

“纤纭……”赵昂踱上一步,紧紧拦住纤纭素腰,纤纭苍白面色忽有惊悚之色,轻轻推开赵昂:“我没事。”

说着,微微一拜,慌忙的向凌华殿外而去,染了血红的白裳逃也似的消失在殿口,太后冷冷望着,挑眉看向赵昂:“皇上,看看你的淑妃被你宠成了什么样子?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连你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赵昂不理,却亦疑惑的望着纤纭,纤纭惨白面色下,显然有隐晦的慌乱,她怎么了?是身体的原因,还是……

他惑然不解,晨光被凌华殿浓密的诡异遮掩,仿佛密不透风,令人窒息。

赵昂龙目肃紧,南荣景须、太后、芊雪、欧阳夙,甚至是……纤纭!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好似藏着许多秘密,不可告人!

踏出凌华殿,纤纭一路疾行,她一身白裳染着如血的颜色,在微冷的晨露中,身子冷弱,她苍白的脸色,披散的墨发,走在宫径廊台,引来目光无数。

人人低身下拜,却目光惊异,议论声声。

纤纭却顾不得,喉中的酸涩犹在,惊更在心里不能挥去!

这两个月来,她食欲不振,不能油腻,这一个月里,更加恶心想吐,头晕乏力,昏昏思睡,她本以为只是她身子太弱,可自从干呕的感觉与频率加剧,前几日,她曾为自己号脉,却不由惊住了心!

气血旺盛,脉象尺下快而滑。

这分明便是……喜脉!

她匆忙的回到水芙宫,莫说是在外闲走,就是站起来的力气也几乎没有,惊悚几乎占了她整颗心,惨白的面色更如白纸,毫无光泽!

红绸见状大惊,不禁关问道:“纤纭,你这是怎么了?不顺利吗?还是……”

纤纭却不语,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袅袅白烟好似眼中空茫的迷雾,她手心寒冷,紧紧攥住手指!

“纤纭,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要吓唬姨娘。”红绸仔细看了大殿口,静默非常,方放下心,握紧纤纭的手,细细摩挲。

纤纭手心的温度,却如何也不可回暖,许久,她方望向红绸,眼里竟滴下泪来:“姨娘,我怕……”

“怕什么?”红绸紧张万分,纤纭眸心水光盈盈,泪意愈发狂烈:“红姨,我……”

她竟不知从何说起,红绸急道:“到底是怎么了?”

纤纭陡然闭目,任泪滑在唇角:“我怕是……怀孕了!”

怀孕?!

红绸亦不禁大惊失色!

“什么?”她猛地站起身来,不可思议的望着纤纭瘦弱的身子,她身上明明还有冰魄丹的寒毒,这样寒的身子,竟可怀上孩子吗?

“是……是皇上的?”她一时不能回神,言语微瑟。她分明记得,那晚,她令自己抚一曲《陌上桑》,一舞惊天,令赵昂意乱情迷。

那之后,她几日的消沉,清晨的凌乱,昭示着那一夜的激情缠绵。

可是,仅仅是那么一次,接二连三的状况,令赵昂再不曾与她有过亲密,难道……竟便会一朝得子?

正想着,纤纭却痛苦的摇头:“我不知道……”

红绸又是一惊,身子向后跌去:“纤纭,你……什么叫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姨娘,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巨大的痛楚与疲惫折磨着她,令她瘫软在床榻边,锦丝经了一夜的寒风,有微微凉意:“姨娘,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红绸立时冷静下思绪,凝眸望着她:“纤纭,你和欧阳夙……”

她一语未完,纤纭便一声抽泣,许久,她缓缓点头,红绸真镇定的心再度惊悚:“什么时候?”

她竟不知,她竟是不知何时,纤纭与欧阳夙竟然发生了那样的关系?!


二十九 朱砂泪(5)

欧阳夙不是一直失忆吗,纤纭怀孕顶多两月而已,也许还不到,那么在这些日子里,欧阳夙不是一直与芊雪关系紧密,密不可分的吗?

“在南荣家的石室!”忆起不久前的悱恻缠绵,纤纭苍白的脸颊犹有几分红晕,只是目光凄绝,冷艳孤伤:“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一定活不成了,用了毒,令欧阳夙不能反抗,而我以为,我的一生便是这样完了,欧阳夙将成为芊雪的丈夫,是驸马,是欧阳叔叔,所以我活着只是为了报仇而已,才与皇上……”

似是牵动了心中剧痛,她呼吸陡然凝滞,须臾方道:“这前后间隔,不过十几天,姨娘,我实在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个孩子……”

她羞于说下去,这个孩子,这个本该是爱情延续或是皇家贵嗣的孩子给她带来的,竟不是喜悦,而是无穷尽的纠结于痛苦!

她泪水漂泊,湿透薄长的衣袖。

一时,竟没了分寸!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她深深知道,这个事实,是瞒不了多久的!

若这个孩子,是欧阳夙的,她无论如何都要生下来,哪怕面对更多的苦难与艰难!

可是……若他不是呢?若他是赵昂的孩子,是皇家真正的血脉!

那么眼看着他生下来,又叫自己情何以堪?!

那么也便注定,无论她报仇的结果如何,她都将永远摆脱不了这个皇宫!

她不可能任由一个小小的生命,独自存活在这冰冷绝情的皇宫中,更不可能令他卷入到不停不休的皇家战争中!

这样一来,她与欧阳夙的情分,便真真到了尽头!

可若这个孩子是欧阳夙的,她生下来又能怎样?自己顶着淑妃的头衔,这个孩子由自己产下,那么他生来亦是这皇宫中尊贵的婴儿!

无论他愿与不愿!

原来,这才是世间最痛苦的事,进退两难、生死难断!

“生下他!”红绸渐渐恢复平静,旋即郑重的望着纤纭:“无论他是谁的孩子,他……都是你的孩子!”

她这样说,无意触动了往事的疮疤!

当年的一场劫难,她无法抚育自己孩子长大,如今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虽丰神俊朗,却认贼作父!

这样的苦,绝不小于纤纭!

可是,她亦承受了,默默的承受了这份悲苦!

因为莘儿是她的孩子,纤纭……也是!

纤纭疑惑的望着她,有一刹那,她看到了母亲的眼神,这许多年来,她都不曾注意过红绸的目光,原来……也可以这样温暖!

“姨娘……”纤纭迷茫的眼神好似在空茫茫的大海,寻到了方向。

可是,墨色如蝶的睫毛仍旧犹豫不决的翻动,她怕她的羽翼太过薄弱,终究飞不过那一片茫茫沧海!

若她无力保护这个孩子!

那么他生来岂不便意味着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孩子来得如此不是时候!

“况且……”红绸眼睫微微低下,她知道,这样的时候,自己不该说出口:“况且纤纭,说不定日后,这个孩子,便可救你一命!”

“什么?”泪眼婆娑,纤纭思绪凝固,红绸躲避的眼神,却清明的写着她眼中用意,她突地懂了,却暗暗沉下面色:“不,姨娘,若我要生下这个孩子,便不会令他再像我一样活着!”

红绸一怔,纤纭拭泪,目光骤然坚决:“若是他生下来,只是为了父母的仇,或被这宫廷的斗争牵累,那么……宁愿他不要来到这个世间,不要饱受这世间的苦!”

父母的仇?!

一句话,昭示着纤纭心里的渴望。

红绸望着她,忽的懂得了她的心思,她亦无比希望生下这个孩子,可是……她却只希望,他是她与欧阳夙的骨血,是他们爱情的延续!

但,若是如此,那么……她与欧阳夙便必死无疑!

那么这个孩子的生命,便未免太过可怜!

她默然叹息,窗外晨光将水芙宫昨夜的鲜血与杀戮洗得干净。

一沉不染的青砖地上,似乎只有纤纭微弱的影子,孤零零的摇曳。

身子愈发虚亏,纤纭常常倚靠在窗边便睡去了,天已寒,秋叶簌簌如雨,凋败的残景,几乎令水芙宫风光不再,纤纭却仿佛并不在意,每日每日,依然还是靠在窗边看着那早已不同的景致。

她心里需要考虑的太多太多,如何保护无天,怎样才能防备南荣景须与太后,而他们又究竟是各自为战,还是早有联合,她不清楚,还有芊雪,于她,心里总是矛盾的,她不希望她死,因为她可能无形中成为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她亦不希望她活着,纵然她不承认自己是个心肠狠毒的女子,可是她仍旧是自私的,对于欧阳夙,她从小的爱慕,却被这样一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破坏,甚至……差点成功,她无论如何不能不恨她!

也许,这一切与她无关,只怪她们爱上同一个人,她们的爱同样炽烈,可是她却只能恨她!

红绸这些天为纤纭做一些安胎食物,鲫鱼香菇汤、乌鸡糯米白粥,纤纭即使没有胃口,还是勉强的吃下,她想生下这个孩子,无论,将面对怎样的结局!

自有孕在身,愈发嗜睡,因她身子寒凉,不易坐胎,红绸为她设了火盆,她不知此事该不该声张,只是见纤纭愈发虚弱,心中有莫名不安。

炭火的热气,令纤纭身有暖意,沉沉睡去。

红绸在一边静静的作绣工,以便照看,近来,凌华殿还算安生,可是这份难得的安静,却让红绸忧虑重重!

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二十九 朱砂泪(6)

“淑妃,淑妃……”喜顺匆匆忙的跑进殿中,纤纭才睡下,红绸连忙起身拦道:“何事慌张?淑妃才刚刚入睡。”

喜顺顾不得,只是气喘吁吁:“红姨,不得了了,太后、南荣将军、皇上……驸马……正向这边儿来呢,听说……听说是华雪公主……华雪公主她……”

喜顺上气不接下气,说话吞吐模糊,红绸却猛然一惊:“华雪公主怎么了?快说啊!”

“公主她……她……说是……昨儿夜里不知怎么的,便……病疾,如今恐怕已经……!”喜顺没有说下去,红绸已然大惊:“什么?”

纤纭亦自躺榻上徐徐起身,璀璨星眸莹光,不可置信:“喜顺,你从何听来?”

纤纭香酣初醒的样貌,慵懒中有翩然风致,妩媚中有万般娇羞,喜顺虽已见惯了淑妃的美貌,亦不禁垂下头去:“回淑妃,是小人去凌华殿想打听点消息,可是却听说华雪公主昨夜里忽的病急,说着,便看见太后与皇上气势汹汹的出殿,小人便连忙跑回来报信,怕是正朝着水芙宫来,华雪公主只怕是……”

纤纭玉眸幽静,却深得可怕,她一身如雪长裙,上绣隐花浮云碧荷香,墨发绵长,只用胭脂色绢丝花挽了,耳上明灿的珍珠,流转光华,令她玉颜如若天降。

她静静的一笑:“让他们尽管来吧,若是芊雪死了……”

她回身走到躺椅边坐下,陷入沉思,芊雪自从中毒,便闹得沸沸扬扬,自己拿出药方救她,却被隔绝在凌华殿外不得探望,太后看似将芊雪照看得滴水不漏,可是……

她脑中百转萦回,她深深知道,若是芊雪有何意外,有一件事便可以肯定!

太后与南荣景须定是联合的没有错!

如果这样……

未及多想,殿口果然有脚步声纷沓而来,荣意的声音高细,喜顺与红绸连忙退在一旁,一身清妆淡服的纤纭起身接驾,眼里带着淡薄凉意:“参见太后,参见皇上。”

眼神在欧阳夙眼前扫过,欧阳夙眉目深沉,暗光几许,脸上带着微点悲伤,甚至可以窥见凌华殿昨夜的一片缭乱。

她心里有数,看来芊雪凶多吉少!

“来人,把淑妃给我拿下!”太后一脸沉怒,愤慨非常,赵昂却伸手一拦:“慢着,母后,难道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拿人不成?”

“皇上,你还要袒护她?她为公主开出的药方,御医不得辨认,我们只得孤注一掷,为公主治病,可是……可是……”似有气郁,眼里狠色狂烈,泪光却微弱得几乎没有。

纤纭嘲讽一笑:“我开除药方,药却不是我抓的,更不是我煎的,在这期间,更不准我探视公主,若是有人存心加害,办法多的是,既然太后说御医无法辩得药方真伪,那么……也就是说,亦不可断定公主的死出在药方上,说不定是抓药的人有意抓错药,煎药的人有意煎错药吗?”

“好一张伶牙俐口!”太后跨步上前,直盯着纤纭:“旁人与公主无冤无仇,为何害她?”

“无冤无仇?也许……遭人利用也说不定呢,是不是太后?”纤纭镇静自若,超出太后想象,南荣景须亦拧住眉头,怒火篆刻在眼眸中。

她一句话,似乎戳中两人共同的要害,目光在太后与南荣景须身上扫过,着有用意!

“我今儿个便一定要重重办你,看谁还敢为你说半句话?!”这话是说给赵昂听的,赵昂鹰眸犀利,手紧握成拳,如今他实权在握,但是大瀛以孝为先,若是证据确凿还要忤逆太后,只恐那一点点威信荡然无存!

他知道,此事疑点颇多,可是表面上看去,却又无懈可击!

纤纭在赵昂脸上看到了一年前初见他时的涩然,她冷笑,不禁轻轻护住自己的小腹——

若是她肯定这孩子,乃赵昂龙子,那么,自己定要做掉他!

不是她狠心,是这孩子的父亲,实在是这世上最恐怖的男子,他一声令下,她便是一人之下的天之骄女,他一个懦弱,她便可能是最卑微的阶下之囚。

他的爱,或许浓烈,却太过虚无缥缈,不是寻常女子要得起的!

她更不想要!

“太后果然疼爱芊雪公主,便应去缉拿真凶,太后明知道真凶并非……”

“住口!”纤纭越说越是接近露骨,太后一掌欲掴在纤纭脸上,纤纭却机敏的伸手握住,十足的力道,握着太后苍细的手腕,绰绰有余,她目光如刺,唇角挑动:“太后何必这样激动?”

太后甩身看向赵昂:“皇上,你看到了吧?你的淑妃如此以下犯上,还有什么做不出的?这样的蛇蝎美人你留在身边,不会毛骨悚然吗?”

毛骨悚然?

赵昂心中冷笑,自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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