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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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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风流子(7)

心口疼痛令他紧紧抓住胸口衣襟,在地上猛力翻滚:“啊……啊……你……”

王宝立勉力抬起手,颤抖的指向沐纤纭:“今夜……今夜我……我随你入‘云月阁’,是……是人人都看见的,我的侍卫……侍卫们也会……也会……你……你逃不掉的!”

纤纭冷冷一笑:“这个便不需王大人费心了,自会有人为纤纭善后!”

唇角笑意如同含苞待放的剧毒杜鹃,深入骨血的笑,刺入心肺!

王宝立猛地起身,却站立不稳,趴倒在地上,一点点向门边爬去:“救命……救……救命……”

香炉中有“嗤”的一响,熏烟淡淡飘渺入窗外云月。

王宝立眼目睁至最大,手指才触到门板上,一声诡异惊悚的叫声刺入耳鼓,倒地,再无声息!

纤纭莲步微微,轻软细裙悠悠拂荡:“你还不进来吗?”

一语方毕,门声缓缓响起,一男子青衣荡荡,眉目深锁,自门外走近屋来:“事发‘云月阁’你……难道果真不怕吗?”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荣子修!

纤纭冷笑道:“我说了,会有人为我善后!”

说着,回眸而望,一双水眸,流光冰凉:“荣公子这般大的本领,连征将军之死都可为纤纭掩下,何况这小小狗官乎?”

“我……一定会帮你吗?”荣子修关掩住房门,目光如同被冰刀削成无数碎片,女子映在眼中的容颜,光影斑驳。

纤纭淡淡一笑:“你会!”

拂身而过,站定在荣子修身侧,纤指捻一粒朱砂色红丸:“吃下它,否则你会和他一样!”

侧眸,正对上荣子修沉痛的目光:“还有,以后,不要再穿青色!”

眼神突有恍如隔世的温柔,莹莹秀目,许久……不曾流泻的情致,一瞬,淹没在荣子修一袭翩然青衫上!

这种青色,是曾经赖以存活的依靠!

泪落,连忙转身而去!

闭门刹那,荣子修深深叹息——绯纭,我该怎样,才可温暖你如此冷酷的心!


五 风流子(8)

纤纭一笑,笑得冷如冰霜:“真情流露又如何?只可惜所付非人,我……早已没有了真情!三年前,就没有了!”

红绸骤然一怔,丽眸划过一丝惊诧!

这三年中,纤纭事事顺从于自己,从不反抗、从不多言,只是愈发忧郁少语、沉默不言,她曾以为她会放下的,曾以为……那不过是年少冲动时的懵懂情感,可是……这三年来,她亲眼看着纤纭痴痴不悔的等待,听着她唱了整整三年的《盼相逢》,若非了解这其中复杂纠缠,她绝不会相信如此悲绝的琴音歌声,一字字如泪如血的呼唤,是出自平素冰如霜雪的纤纭之口!

“纤纭,你还是放不下吗?”红绸叹息道,纤纭不语,只冷冷望着窗外,初秋微凉的风席卷片片孤叶飘零,宛然成殇。

“纤纭……”红绸正欲再言,门外却响起轻微的敲门声,随着便是女子柔细的声音:“红姨,荣公子来了。”

红绸凝眉,奇道:“这个时候?”

此时,日色如新,骄阳炽烈,是这近秋时节最是温暖的时候。

纤纭吩咐道:“叫他进来吧。”

红绸望向她:“纤纭,这个人你还要好生应付,他虽说来历不明,可终究帮了咱们大忙,说不准日后仍要倚仗他也不一定。”

纤纭冷冷一笑:“姨娘,他本领再大,可能大得过南荣景须吗?”

南荣景须!

红绸凝目,多年历练,从来不着喜怒的眼中怒火纵然,纤纭继续道:“不日,我们便要起身去京城,能够倚仗的只有自己!”

纤纭一语坚决,红绸回身,眼色亦凝了郑重:“纤纭,小心驶得万年船,南荣景须可不若王宝立、宋天虹之流,他并不好色,且权倾天下,如今皇上即位五年,亦不曾脱离他的掌控,言说辅政,实则掌控,这人尽皆知,他于言行亦颇为在意,在京城那种地方,更不会有官员公然流连于烟花之地,况且,咱们这‘胭脂楼’如今传言甚多,亦不宜再开下去。”

红绸顿一顿,又道:“总之纤纭,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说着,门声轻叩,纤纭望去,再望一望略有担忧的红绸,秀眉微凝:“纤纭记下了。”

红绸方点头,转身开门,正见荣子修一身淡紫绸袍,立在门口,洒然微笑:“红姨。”

红绸亦笑道:“好了,你与纤纭聊吧,我便不打扰了。”

荣子修拱手进屋,红绸轻轻带上房门,荣子修转身,纤纭墨青色长裙清素得令人无端心冷。


五 风流子(9)

纤纭缓缓坐下身去,并不多看荣子修一眼:“这个时候来,可有要事吗?”

“有。”子修声音略有沉重,纤纭抬眸,他从来温笑如玉的脸上,今日,却似被阴云笼了浓重黯色,纤纭心上一颤,脸上却不露痕迹:“若是又要与我说教,便不必了。”

说着,随手倒上杯露水清菊茶,早菊的清香杳杳如烟,弥漫入人心深处。

子修似安宁下一些,方道:“不是,子修听说,红姨打算关掉‘胭脂楼’,你们……要去京城。”

薄玉杯沿在粉唇上一触,微微冰凉。

“公子的消息到真真灵光。”纤纭侧眸,水光映照在清眸之中,迷离不清。

“是红姨告诉我的。”子修一叹,负手,踱步至窗边,推开红木雕窗,清秋凉风,悠悠送爽,却令人无端心浮气躁:“你……又要去杀人吗?”

纤纭目光一凛,薄玉杯便在桌上重重一落:“对!怎么?公子又要横加干涉吗?还说,不是来说教的?”

荣子修豁然转身,眉心纠蹙:“是又如何?绯纭,那京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戒备森严!你即便得手,又怎能逃出将强兵胜、固若金汤的雍城?”

“不是还有你吗?你不是神通广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纤纭挑唇冷笑,神色清明却讥诮:“怎么?你的本领到了京城就不灵光了吗?”

她的眼睛仿佛无情云天,霎时便可狂风暴雨、风云变色:“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请你远离我!不要……再靠近我!更不要对我有这么许多不知所谓的说教!”

“绯纭!”荣子修声色一厉,一步跨在纤纭身前:“京城不是你说杀人便可杀人的地方,更不是你说逃便能逃,说走便能走的地方!”

“所以呢?”纤纭豁然起身,眼神凛凛:“况且,你又怎知我去京城便定是要杀人的?”

子修一怔,纤纭语无波澜,可目光却冰冷如初。

不是杀人吗?那么……


五 风流子(10)

见他疑惑,纤纭方缓缓平下口气,重又坐下身去:“听闻当今圣上后宫凋零,皇后贤德,正自广征美女,荣公子想,以绯纭姿容,可能入帝王龙目否?”

“什么!”荣子修大惊,几乎不可置信的望着纤纭,女子一身肃穆难掩芳华的绝色容颜昂然扬起,那一双冰冷双眸,熠熠闪耀着灼热的嘲讽:“很惊讶吗?若你不能帮我,便从此消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几乎决绝的一句,叫子修心头陡然剧痛,本是风流俊魅的眼,顿时失色如灰暗冷潭:“你……为什么?你可知……那皇宫几乎是所有女人的囚笼,当今圣上专宠辰妃杨氏,便是尊贵如皇后,亦不可分走她半分宠爱,你又何必去做这等傻事,叫自己陷在那金煌的死牢中?”

子修紧握折扇,眼神冷冷一暗:“还是……荣华富贵于你,便真如此重要?”

“当然重要!”纤纭坚定目光,望在子修沉痛的眼中,无丝毫退避:“公子莫要忘记,绯纭出身青楼,烟花女子又哪来那么许多洁身自好的贞洁烈女!专宠?哼!荣公子所知倒真切!”

淡淡流香,熏着炉内片片尘屑,飞作香烟徐徐,女子一脸决然、男子终究一声叹息!

“我……竟看错了你!”子修咬牙,沉痛的目光此刻再无光色!

“不错!你看错了我!我不但是冷酷残忍的杀手,更是爱慕虚荣的女人!”纤纭眼神咄咄,迫人犀利,绝色容颜微微泛着桃花冷红:“所以,若荣公子不能帮我入宫!那么……便不要多加阻碍,否则……”

目色如刃,纤纭没有说下去,轻软的墨青色绫绸拂过身侧,只有一阵淡淡兰香钻入鼻息,子修略一失神,随而便紧紧拽住纤纭飘长衣袖,纤纭转眸,男子眼神如同曾展翅翱翔的雄鹰被倏然禁锢般、怆然而无奈:“绯纭,一定……要这样吗?你可知,本朝甄选嫔妃,皆要有显赫的家世,至少也要是七品官家,又或是名流商贾方可有资格进入‘玉廷宫’待选?若你有足够强大的背景,丑也是美,若你势单力孤,美也是丑!”

纤纭身子一震,片刻,狠狠甩开他紧拽住自己的手,目光依旧坚决,转身便去。

荣子修却再次抓紧她,这一次,触手之处是一片柔软凝腻的肌肤。

“站住!”荣子修紧抓住她的手,沉痛的眼目中,光色已散漫作丝丝抽痛,他望着她,嘴唇微动,却欲言又止!

纤纭见他如此,冷冷一哼,挣扎开他的掌控,再次抽身。

“我……可以帮你!”

纤纭莲步猛然一滞,转身回眸,惊异只有片刻,冰雪容颜便再无半分热度,疑道:“哦?甄选既被你说得如此艰难,你又凭什么?”

“就凭……我是当今辅政大臣、护国大将军南荣景须之子,南荣子修!”

子修折扇重重拍击在桌案上,一句,犹若晴空霹响的滚天惊雷,乍然在纤纭脑中!


五 风流子(11)

纤纭身子剧烈颤抖,脚下踉跄、站立不稳,几乎贴紧在门板上!

他……他说什么?那个多次救自己于水火、深情款款、生死不顾的男人,他竟说……他是……

她不相信,她不能相信!

纤纭紧紧咬唇,粉淡柔唇被生生咬出一道血痕!

南荣子修只道她惊讶过度,沉痛的目光更笼罩一层黯然:“我自小好游山玩水、生性懒散,虽生在官家,却并不好官场争斗、功名利禄,三年前,我游玩到康城,便再没有回过家!”

南荣子修深深叹息,缓缓闭住双眼:“可是……若你一意要进宫去,为了你,我会回去,我会去求我一生都不愿求的父亲,要你顺利入宫!”

纤纭心中仿佛有万千双手在撕扯着她麻木的心,她本以为,自欧阳夙走后,它便再也不会疼了!

可是……

母亲羞愤而死,父亲横剑自刎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在她听到南荣景须这四个字时,十二年前的一幕幕仍旧清晰有如昨日,是的,她不会忘记,她怎能忘记?!

那一夜,血流成河的一夜、惨绝人寰的一夜、改变了她一生的一夜,早已……是心头烙刻的痕迹,不可磨灭!

她双手紧握,掌心的刺痛丝毫不及心上半分,可是,她知道,此刻,她必须忍耐,必须克制,必须坚持!

她绝不能……令南荣子修看出她内心一分半点的波澜!

极力压抑下心中的波涛汹涌,容色瞬间淡淡:“哦?到果真吓到了我!从前只道你绝非一般富家公子,却不知竟显赫到这般地步!绯纭真真有眼无珠!”

南荣子修一叹:“绯纭,一路上京,我依旧会护你左右,可是……”

子修慢慢睁开双眼,深黑如墨的眸子,悲凄如死:“可是……我仍然希望这一路上,你会改变主意!”

男子声音微微嘶哑,如被抽空的身子几乎晃动着走到门前,子修回身,女子容颜依旧冰凉!

他无奈叹息,缓步走出云月阁门口!

改变主意!

纤纭跌坐在圆椅上,望着南荣子修悲伤失落的背影,冷冷苦笑——

南荣子修,你可知我为何非要进宫去不可?你说的对,以南荣景须之权势,仅凭我一人之力绝不可能动他分毫!可是……皇帝不同!

当年,沐家一门忠烈,还不是死在一道圣旨之下!

湿润的眼睫打下纷纷雨落,沾湿冰冷容颜——

血债……要用血来偿!我沐纤纭对天发誓,不仅要让南荣景须死无葬身之地!更要让他全家以性命来偿!

纤纭紧握双手,指节欲碎!

………………


第三卷 九重宫阙


六 葬情浓(1)

九月末,落叶时节,纷纷如幻。

荣子修一夕变作南荣子修,纤纭久久站立在窗阁边,任凉风迎送,裙裾微扬,直至日落亦不曾言语,红绸来看过两次,她皆是不语,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年前,那个不言不语、不饮不食的小女孩!

世事如棋局局新,想来竟如此可笑!

深夜,纤纭方褪下一身墨青色长裙,换一件软绸纱夜行衣,深黑颜色,将一头乌发挽起,绝色容颜便被遮掩在冷冷黑绸下。

夜如墨,天也无穷!

女子纤丽身量与夜色融为一体,荡荡绸裙与夜风舞作一处!

三年了,她回到这里已有三年,却从不曾穿过长街幽巷,来看一看曾庄素温暖的家!

这里深埋了她短短七年的快乐,却牵扯了她一生的悲哀!

因沐家曾是苏城贵胄,沐天在世之时,多为苏城百姓牟利,又乃抗击楚诏名将功臣,深得苏城百姓敬仰,纵然王宝立曾多次想要将沐家老宅尽毁以作他用,却被百姓悠悠之口阻挠,更有鬼厉之说甚嚣尘上,王宝立便再不敢有丝毫举动。

如今,这座破败荒芜的宅院仍在,夜色之下,便有阴森凄惨的丝丝风声,助长着庇佑它存在的鬼厉之说!

纤纭静静立在夜色里,融融水光模糊了视线——爹、娘、莘儿!纤纭就要去京城了,就要手刃谗言陷害沐家全家的血海仇人!

你们,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顺利入宫,得宠于帝王,手刃南荣景须、血洗南荣府,便指日可待!

夜色森森,裙裾飞扬,秋夜冷风销然如刀!


六 葬情浓(2)

※次日,纤纭一如往常,只是神情间有隐约疲累之色,红绸已卖掉“胭脂楼”,她们不日便要起身前往京城。

与南荣子修再见时,纤纭冰凉的目光中更有漂泊不定的幽怨。

子修一路同行,纤纭话亦是不多,偶尔目光相对,唯余淡漠的一瞥。

※大瀛京都——雍城,富胄帝都、气势雍容,街巷交叠间,亦是花柳似锦、绿云丛丛,是江南水乡轻软的柔婉,又是冬日北国滂沱的气派。

匆匆行人,神色气度亦是舒朗傲然,眉目之中有隐约可见的贵气,大概因着帝都的缘故,这里的人也不觉染上些风贵之气。

来到雍城已有三日,南荣子修却只于客栈中日日读书,闭门不出,对于入宫更只字不提。

纤纭每每望他,他都以极其平和的目光迎过来,好似他从未曾表明身份,好似这个京城并不是他的家,他依然住在客栈,依然扇摇微风,好似那一日两人激烈的争执从不曾发生过。

纤纭终于不可忍耐,自从进到雍城的一瞬间,她都无时无刻不感受着割骨般的恨意,这富贵之城、这帝王之都,在她眼里,不过是满目殷血,灰暗无际之地!

“南荣子修!你到底何时安排我入宫?”纤纭推门而入,携一身秋风瑟瑟,子修抬眸望去,缓缓起身,将房门关紧:“你还是……那般希望入宫吗?”

“是!”纤纭目光不容置疑,子修回身过来,极力掩藏多日的从容终于崩塌在她冰冷的目光下:“荣华富贵于你当真那般重要?”

纤纭唇角微牵,冷笑道:“当然,南荣公子莫要忘记,我乃青楼女子,一朝荣耀,何其尊贵,再不用卖歌卖笑,颠沛流离!况且,你不记得我……还是身背数条人命的杀人凶手!若有了皇上的庇佑,还怕人追究吗?”

“只是这样吗?”南荣子修上前一步,紧紧扣住纤纭柔软细肩,眉心紧凝:“若只是这样,这所有的一切,凭我南荣子修也统统可以给你!难道你不知,如今权倾朝野、富可敌国的是护国将军南荣景须吗?”

“哦?”纤纭月眉一挑,眼风讥诮:“是吗?那么公子之意,是要娶纤纭为妻了?”

“只要你愿意!”南荣子修目光殷切,手上力道一紧:“绯纭,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去与父亲说……”

“说什么?说你要娶一名青楼女子为妻吗?”纤纭冷冷一哼:“南荣公子,你南荣家既是如此富贵、如此高不可攀,那么……绯纭自问没有那样的福气!”


六 葬情浓(3)

南荣子修俊朗眉目纠结,温润的目光,被女子冰冷寒气凝结成雾。

纤纭望着他,望着他目光一点点暗淡,一点点垂下,眼神亦被闪躲的睫影晃得凌乱。

他在思量、在权衡、在拉扯!纤纭尽皆看在眼里,她缓缓坐下身,微微柔和下嗓音:“好!南荣公子,只要你可以说服你那权倾朝野、富可敌国的父亲,那么我绯纭发誓,一定……嫁给你!”

南荣子修身子一震,从来洒脱的他,如今却感觉全身被牢牢束缚,望着纤纭冷傲纤丽的绝美侧影,他多想踱步而去,立忙奔到父亲面前,告诉他,他要娶绯纭为妻!

可是……

一来绯纭出身青楼,身份低贱,以南荣景须之势力,他是瞒不下的!况且,南荣景须虽说权倾朝野,高高在上,可向来谨慎,亦仍旧需要拉拢文官势力方可巩固,故而自己的婚事便早已成了父亲的筹码!

子修向后退去,他缓缓打开房门,近乎麻木的移动双腿。

“公子切记,绯纭要的是明媒正娶,是妻,不是妾!”纤纭起身,清柔动听的嗓音,偏偏冰冷如霜,令人周身一抖。

子修微微侧眸,纤纭分明看见了他眼中复杂的纠结!

屋内静极,唯余彼此的呼吸声各自纠缠!

许久,子修方回过心神,闭门而去!背上,却仿佛有她的目光,在冷冷锥刺着他——绯纭,为何你的眼睛,总似能穿越到我内心深处,窥探我的一切,亦仿佛看透了这世间所有,于涌动中波澜不惊!

你定是料准了我父亲绝不会应允,是不是?

可是绯纭,为你,我却愿意一试!


六 葬情浓(4)

京城最是繁华之地,莫过于南荣府所在安远街,长街几里铺陈华丽的青石砖地,“长乐未央”浮雕刻痕精细,如此隆盛奢贵,彰显着这条长街的与众不同!

长街尽头便是南荣府,府门庄严,尤显将门之风,门前守卫肃然执戟,纵是皇城正门浩阳门也不过如此。

南荣子修步履匆匆,侍人丫鬟纷纷拜倒让路,身边浓绿高树遮天蔽日,万花千红密密疏疏,一径通幽,便有山石流水潺潺似雾,氤氲水气漫起淡淡烟波,九月,菊有英、芙蓉冷,南荣府中,却依旧一派风景奇秀!

这个时候,南荣景须该在后园广场上习练刀枪,南荣子修来到后园,果见父亲雄壮身影翻腾如云,手中刀戟挥舞生风,树蔓簌簌,颤抖落叶纷纷。

身边还立着一个少年,容貌整丽、身形潇俊,眉清目秀中有隐隐贵气,他侧目望来,赶忙笑着奔向子修:“哥,你回来了?”

刀戟之声戛然而止,子修笑着拍了拍弟弟,走到父亲身前一拜:“孩儿见过爹。”

南荣景须浓眉微展,将刀戟放好在兵刀架上,高壮身形遮掩住眼前视线,回身之间,威凛之气顿生:“你还知道回来吗?”

“孩儿不孝。”子修嗓音微哑,低垂着眼,脸上神情不明,知子莫若父,南荣景须冷冷一哼:“怕是有事吧?”

说着,转目望向身边少年:“无天,长大可别学你哥哥,叫他出门办事,便借机一去不回,哼!”再望南荣子修,淡淡道:“说吧,何事能让我们南荣大公子甘愿回头啊?”


六 葬情浓(5)

“父亲。”南荣子修举首,正对上父亲肃然的眼神:“父亲,子修不是回头,而是……父亲交托给孩儿之事,早已办妥,之所以三年不归,实在有下情要禀。”

“哼!还敢狡辩。”南荣景须怒道:“你敢说这在外三年不是逃避与丞相之女联婚吗?叫你去借机铲除林保风,你呢?却流连烟花,挥金如土,哪里是我将门之后,哪里配做我南荣景须的儿子!”

“父亲,林保风早已死去,他的兵权亦尽数归由父亲接手,此案因与宋天虹一案牵连,便不了了之,更无人怀疑父亲,请父亲明察!”子修低眉,眼光微转,并不敢直视南荣景须的眼神。

南荣景须冷冷一笑,逼近子修一步:“明察?我只知道,我的儿子三年不归,日日流连烟花之地,散尽千金只为一风尘女子!可有此事?”

子修心中一颤,他早知道自己的一切都会在父亲掌控之中,他不能否认。

“不错!且……”略微一顿,旋即跪下身去:“父亲,孩儿恳请父亲应允孩儿……迎娶……绯纭姑娘为妻!”

“做梦!”南荣景须一惊,眉目森然:“绯纭?便是那‘胭脂楼’的头牌姑娘吗?南荣子修,你可知自己是何身份地位?你要丢尽我的颜面吗?”

“父亲,绯纭虽出身青楼,却冰清玉洁,三年中,孩儿……”

“住口!”未待南荣子修说完,南荣景须便一掌搧在子修脸上,厉声打断他:“我告诉你南荣子修,这辈子,你要娶,就只能娶丞相之女傅南霜!那个青楼女子……你这辈子都别想!”

南荣景须武艺非凡,他的一掌,非常人所能承受,子修伏在地上,扬首,唇角含血:“父亲,孩儿不会娶傅小姐,孩儿要娶,三年前……便不会一去不归!若父亲一意逼迫孩儿,孩儿亦只有再次离家不回,便不知所归何日了!”

“你不用威胁于我!”南荣景须一脚踢在子修肩头:“好,你要走是吗?你走,你走了!便不再是我南荣景须的儿子,到时候,我看你拿什么……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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