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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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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突转,纤纭得意脱身,跌落马下,欧阳夙上前一步,亦无奈双手被缚,他横一眼冷药:“还不为我解开?”

冷药眼神一顿,却又慢慢平展:“呵,欧阳夙,果然是我毒门的情种,有你师傅当年风采!”

说归说,这皇族斗争与他本无干,他只想要他所想要的,伸手将欧阳夙身上绳索解开,欧阳夙迎身上前,扶起纤纭,亦将缚住纤纭的绳子松绑,皓白细腕上红痕分明。

“纤纭……”他深情的望她,纤纭回以温柔笑意,纵是这一触即发的战场,他们的目光亦是彼此顾惜的。

却有一人的眼神倏然阴暗,如同秋末冷冻的寒风,穿透阻隔他视线的刀枪剑戟、冷絮埃尘!

赵昂,本便幽深难测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纤纭身上,纤纭亦敏锐的察觉到,每每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时,她便全身寒透。

她不望他,赵昂亦在心里暗暗撕扯!

适才,纤纭说腹中之子与自己无关,难道……

他暗暗攥紧缰绳,多年的隐忍炼就他绝不轻易发作,此时此刻,解决南荣景须大患,方是重中之重!

只见南荣景须目光中情绪不明,秋阳暗淡,秋风凛冽,秋霜忽浓,在曾经的父子之间,隔绝开一道厚重的屏障。

他的剑指着他,又何尝不是指着自己心!

“无天,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再叫他沐莘,而是叫无天,沐莘却淡淡一笑,那笑容是他惯有的从容,从小,他就是这样,只要是他的选择,皆不会改变主意:“杀吧,我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我这十几年来认贼作父的报应!”

认贼作父,他说得如此严重,虽然这便是事实!

“不,莘儿……”纤纭一声低呼,沐莘却微笑的看着姐姐:“姐姐,不要阻止我,你为沐家已然饱受辛苦,便要我为沐家,为爹誓死保卫的大瀛江山,做一次贡献。”

南荣景须眼光一暗,唯有的一丝光亮在顷刻间烟消云散,纤纭泪水落下,却无力起身。

剑芒掠起尘埃,抽打在眼眶上,沐莘含笑,迎着南荣景须的剑锋,如此坚决赴死的神情,仿佛令天地为之动容。

狂风乍起!

只听一声尖锐的响,震人心房。

沐莘的笑,依旧凝结在唇角,可是,却没有感觉到半分疼痛。

难道人死,是这样超脱的吗?

沐莘缓缓睁眼,大惊失色!

只见,被缚住双手,一直不曾言语的红绸,一身凌乱,却牢牢遮挡在了自己身前,鲜血沿着剑锋滑下,落得满地凄红。

那是母亲的身躯,并不高大,却足够坚强的身躯,只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娘……”

“姨娘……”

纤纭与沐莘同声高呼,沐莘抱住母亲缓缓下落的身子,红绸的嘴角却凝着满足的笑意:“莘儿……”

她声音嘶哑,鲜血自口中涌出,染了沐莘月白衣襟:“娘……为什么……你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我是沐家的罪人,是沐家的罪人啊!”

“不,孩子……”红绸勉力摇首:“是娘对不起你,来不急救你,才令你落入贼人之手,莘儿……”

鲜血如泉,洒满沐莘的手,沐莘将母亲抱紧在胸前,放声大哭:“不,娘……不……”

头一次见他如此语无伦次,他亦惊讶于自己的心痛,血浓于水,果然不假,不过才相认的母子,竟有如此牵连着心脉的痛楚!

“娘……”

红绸欲言,纤手却缓缓滑落,在凌乱的衣裙上,孤零而凉冷。

沐莘紧拥着她,不愿放开:“娘……”

他失声哭泣,伏在母亲胸口,他深知,无论如何唤不回她,最是刺痛他的,竟是母亲的唇边凝着的笑意。

死,竟是这般容易。

风起风落。

沐莘的恸哭,方才令人看到了一个十五岁少年的辛苦与无助。

纤纭想要起身,身上却绵软无力,她倒在欧阳夙怀中,泪水亦湿了衣襟。

毕竟红绸养育她多年,早于亲生母亲无异!

南荣景须看着悲痛的无天,忽然胸中有汹涌的疼痛,试回想,若他那一剑果真刺在了沐莘身上,那么此时此刻,眼前的血泊自己可能坦然面对吗?

“将军,将军……”

见南荣景须失神,潘瑜在旁连番提点。

他最是明白南荣景须如何疼爱无天,听了这大半天,亦多少心里有数:“将军勿要因小失大啊!”

南荣景须忽的警醒,潘瑜一个眼神,沐莘身后的暗人们,便将沐莘拉开红绸身边,沐莘犹自哭泣,狠狠瞪向南荣景须,南荣景须一怔,竟别开眼去,不敢面对他逼视的眼神!

冷药在旁观望,好像在看一场惊天动地的闹剧,他冷冷的笑:“欧阳夙,不要忘了你承诺。”

欧阳夙横眼看向他:“赢了这场战,莫说是毒方,便连你梦寐以求,毒门的掌门令,亦是你的!”

冷药眼神一烁:“当真?!”

欧阳夙倒在心里暗笑他,如今毒门早已今非昔比,自从师傅去世,毒门已然解散,留下掌门令不过是个追忆而已,但是他太了解冷药,太了解他当年心里的不甘,那掌门令于他,代表着尊严,代表着曾经反出师门的耻辱。

欧阳夙点头:“自然当真,师叔该是了解我的,我于江湖根本无心留恋。”

这倒是实话,否则以欧阳夙的武功与用毒本领,原可以闯出一番天地,更何况,毒门亦曾显赫一时。

冷药眼神一定:“好!这个忙我帮了!”

南荣景须顿然一惊,只见冷药阴绝的眼神已射向自己,他猛然一惊,剑锋直指冷药:“冷药,你……你恩将仇报!你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是你焚宫的宗旨吗?我南荣景须可未曾亏待过你!”

冷药冷笑一声:“南荣景须,你于我焚宫这般了解,难道便不了解我一向可以出尔反尔吗?”

南荣景须一怔,冷药深黑色斗篷已然遮盖住唯余的光色。

他飞身而至,南荣景须横剑劈去,与冷药刀锋相遇,只觉整个臂腕震痛发麻,可见冷药功力之深。

“南荣景须,你不是我的对手。”冷药仅仅露出一双眼睛,却令南荣景须毛骨悚然。

焚宫的声名,他亦听闻过,冷药心狠手辣,从不讲道理,只怪自己当时错信了他!

“上,围攻这妖人!”潘瑜向两侧吩咐,却话不及再说,喉间已被暗器所中,登时,血流如注,潘瑜眼目圆睁,跌下马来。

其余之人一顿,南荣景须喝道:“若将此妖人击退重重有赏。”

这些人大多是他培养的暗人,亦非等闲之辈。

冷药亦向城上大喊一声,焚宫的人,一个个如天兵天将,飞身而至。

顿时,刀枪剑戟、血肉横飞。

欧阳夙拥着越发虚弱的纤纭,退避到战场的另一边,纤纭拉住他:“叫上莘儿,我们走。”

欧阳夙一怔,随即会意,事到如今,若是不走,只恐怕南荣景须灭,而赵昂亦不会放过他们!


三十一 挽歌绝(7)

是的,纤纭太过了解赵昂,他虽会有失误,会有轻狂,但是他足够阴枭,拥有所有君主最当拥有的绝情!

“莘儿……”欧阳夙大喝一声,沐莘向这边望来,隔着一方战场,只见到欧阳夙用意颇深的眼光,他何其聪敏,一个眼神,已经足够。

沐莘抱起红绸的尸体,穿越刀剑飞舞,有暗人一剑刺来,他眼神射向他,暗人们竟自后退,不敢攻击,毕竟曾经训练他们,与他们朝夕相处的并非南荣景须,而是南荣无天!

“莘儿,我们走。”纤纭虚弱的说。

沐莘点头。

赵昂龙眸销黯,眼望着战乱一片,禁卫军却尚刀未出鞘,他握紧缰绳的手指节作响,向身边之人一声吩咐:“将淑妃与驸马带会皇宫去!”

身边禁卫谨慎居多:“皇上,是带回还是……”

“押回!不可伤淑妃分毫!”赵昂眸光昏暗,满眼的刀剑挥舞,似亦不比那道嫉妒的光火。

此话一出,禁卫军明了心底,言外之意,除了淑妃之外,任何人足可以杀无赦!

一队兵马齐刷刷冲出,却绕开鏖战的焚宫之人与南荣景须的兵马,直奔浩阳门城门。

欧阳夙与正艰难的打开城门,却被倏然冲击而来的禁卫军挡住,他一惊,跃开身子,纤纭靠在墙壁上,果然……赵昂还是不肯放过她!

禁卫军将欧阳夙与沐莘围在中央,将刚刚开启一些的城门又牢牢关闭,欧阳夙冷冷望着他们:“没想到,这皇帝竟如此恩将仇报。”

纤纭冷笑,她想到了,可是她没有想到,赵昂此时尚有心思拦截自己。

领头的禁卫毕竟经验丰富,一刀横在靠在墙壁上的纤纭颈上:“驸马,末将劝你勿要做无谓的抵抗,否则淑妃性命难保!”

欧阳夙望他一眼:“你敢杀她?”

“奉皇上旨意,若不能活捉,杀无赦!”禁卫一字一字,令纤纭轻笑一声:“这倒像是他。”

适才,纤纭已然言明孩子并非赵昂,欧阳夙心里亦有犹豫,若果真赵昂有此旨意也并不无可能,毕竟他是男人,是九五之尊,何尝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缓缓落下剑来,眼光一点点暗下,沐莘亦抱着红绸,凝紧双眉。

纤纭此时,一丝力气也再无,昏厥在禁卫的控制下。

沿着冰冷的城墙,缓缓倒在了地上。

血腥、杀戮、剑芒,仿佛在一闭眼间,昏黑一片。

再没有了一丝只觉。

“纤纭。”欧阳夙一声惊呼,此时却听冷药的声音混重如铁:“欧阳夙,掌门令!”

欧阳夙再一回眼,只见冷药已将南荣景须牢牢控制,冷月寒刀横在南荣景须脖颈上,欧阳夙自怀中掏出一枚金光闪烁的令牌,手臂一挥,那令牌便穿越过刀林剑雨,直直落在冷药手中,冷药随即刀锋横敛,只见鲜血横飞,血肉与埃尘粘连的血腥味儿扑入口鼻。

南荣景须眼目瞪紧,甚至来不急大叫一声,便已头颅落地,僵直的身躯亦随着冷药的离开而轰然倒下。

沐莘闭目,毕竟曾是养育自己多年的人,如此死去,亦令心头颤动。

南荣景须的头颅滚落,眼目圆睁至最大,近乎扭曲的脸孔,仿佛写满不甘心,可是……有再多不甘,终也要来世再谋霸业!

“都住手!”

南荣景须已死,赵昂一声喝令,人心如水泻,皆收敛住剑锋,冷药却命焚宫之人不要停手!

赵昂一惊,此等江湖匪类,亦是他难以控制。

冷药道:“欧阳夙,毒方!”

欧阳夙冷声一笑:“毒方只在我心中,你若要我手书,三日后自来取。”

冷药命停手,却久久凝望着欧阳夙,欧阳夙心知他信不过自己:“要么你现在杀了我,或杀了这恩将仇报的皇帝,要么便相信我!冷药,你只有这两条路。”

冷药眼眉一拧,欧阳夙冷漠决然的眼神,他不是第一次面对,毒圣虽儒雅温和,可一向言出必践,此刻纤纭被那禁卫头领带回到赵昂身边,冷药一笑:“欧阳夙,我可以帮你抢回你的女人!”

眼神向赵昂一侧,赵昂显然心有准备,冷静且漠然的双眸暗光一烁,长剑在手,横在纤纭颈上:“欧阳夙,只要你说错一句话,纤纭……只会死的更快!”

赵昂的眼里寻不见一丝一毫的感激之情,唯有帝王冷漠的无情。

正如纤纭曾经所言,赵昂的内心是任何人不可揣测的,你预料他不能做的事,他偏偏做了,你预料他可以做的,他却没有……

欧阳夙不敢贸然以纤纭的性命做赌注。

他长叹一声,苦笑在唇边凝冻。

纤纭,你我究竟做了怎样的一个决定,竟然将我们自己送上一条死路!

欧阳夙未做表示,冷药便率焚宫之人浩荡离开浩阳门。

只留下一地残阳,血光喧天,适才的一场血戮,令多少人妻离子散,令多少心支离破碎。

浩阳门中,喋血无数,惨烈非常,这一战,不过是这里太过普通的一战,尽管它承载了大瀛朝的兴亡!

可是,这里的血流成河注定只能在史册上留下一行字——护国将军南荣景须揪兵谋逆,帝亲诛之。

历史的字字句句,总是轻描淡写,然而它的背后又有多少生命与长流的鲜血……

…………………………


三十一 挽歌绝(8)



赵昂令人押下欧阳夙与沐莘,红绸尸体暂时安放水芙宫,三日后大葬。

纤纭自血战当中昏迷不醒,毕竟身怀有孕,身子不必当初,况且,她的身子一向柔弱,自然经不得那样连番的刺激。

身心俱疲。

四面八方袭来的痛,侵遍全身。

仿佛骨骼欲裂,脑海中有血光、尸体、还有南荣景须阴笑的嘴脸!

她努力想要握住一把剑,朝南荣景须胸口刺去,却怎么也是不能!

她猛然从梦中惊醒,只觉冷汗透襟,一席长发散落,柔软的锦床,熟悉的味道,还有……疼痛的心。

“你醒了。”幽沉的声音令散乱的思绪聚拢,纤纭朝着声音寻去,但见赵昂一身淡紫色纹龙袍背身立在窗前,缓缓回过身,眼神冷无温度。

纤纭微微垂下眼,淡淡道:“他呢?”

此时,无需过多遮掩,遮掩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赵昂龙眸倏然一紧,纤纭只感到一股极大的气流席卷而来,将自己严密笼罩,狠厉的目光望下来,仿佛欲令自己粉身碎骨:“告诉朕,欧阳夙,就是你甘愿用性命去爱的那个人,是不是?”

纤纭轻笑不语,如此默认的笑容,却更激起赵昂的狂怒,他抓紧纤纭双肩:“那么孩子……”

“我说我不知道,你可相信?”纤纭扬眸望他,此时,并不宜过分激怒他,更不能增加他对欧阳夙的怨恨!

“什么?”赵昂稍稍松开扣紧纤纭的手,迷茫的望着她:“你说什么?你说清楚!”

这个孩子于赵昂有多么重要,诛杀护国将军,自会令朝纲不稳,多少人等着对他问责?若是登基多年,尚没有子嗣把柄与人诟病,那么他辛苦维持下的江山,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那个月份,我与你和他……都有过,你要我如何分辨?我在浩阳门前那样说,不过是要你不要顾及我,一个我、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与大瀛江山比起来,自然是江山更重。”纤纭只望平息他心里的怒气,她想要见欧阳夙,想要立时见到他!

至少,要先确认他安然无恙!

赵昂缓缓直起身子,他不能分辨纤纭这双雪眸中善变的光色。

她的心,深沉如海,自己从不曾潜入。

见他犹疑,纤纭道:“我要见他。”

赵昂一怔,随即暗淡下眼色:“不准!”

纤纭挑眉而望,眼里是决绝的冷光:“你爱我吗?或者说……爱过我吗?”

一句话令赵昂僵直在当地,纤纭迫视的目光,竟令他一时语塞,爱她吗?爱这个字,似乎在他的心中,早已淡漠了太久太久……

他只知道,他渴望她,他想要占有她,但是爱……

他有一瞬间犹疑。

“你不曾爱我,却为何要求我一心一意的爱你?”纤纭抓住他的混乱,起身下床,绵软的步子,飘白的雪色裙裳。

似乎只有她,方能穿出着白色的纯净,亦只有她,能令这白色冰冷无比。

赵昂被她一步步逼近,忽的镇定住心神:“朕爱与不爱,你都是朕的女人!”

纤纭惘然一笑:“是吗?那么……你这个‘朕’却为何如此害怕我去见欧阳夙,你在害怕什么?你在恐惧什么?好一句‘朕的女人’!”

赵昂身子一震,他明明知道,纤纭激将之计,却如同每一次般,被她拿捏住心中最软弱的部分!

龙眸似火,将纤纭的身影照得通红!

“好!朕便令你见他,朕要让他知道,你沐纤纭,永远只能是朕的女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亦是!”如此赫赫声威,并不是纤纭想要的结果,这样激怒他,不知道还可不可以收场。

她许是这世上唯一能拿准赵昂的人,却也是这世上唯一能令赵昂失常的人。

好在他终是甩袖而去,纤纭跟在他的身后,秋风如刀,她只着了单薄的纯白丝纱,风中,她纤瘦的背影翩然如仙。

仍然是令途径之人另眼相看的绝色魅妃,仍然是这皇宫之中绝魅的背影!



天牢,纤纭并不陌生的地方,子修关在过这里,漠芙死在这里,这里有太多的冤魂,令戾气深重,阴森更甚。

纤纭一步步走下阶台,牢头点燃火把,登时,昏暗的牢笼耀亮如白昼。

光亮中,欧阳夙与沐莘起身,见到纤纭,无不惊讶,纤纭水溶溶的目光,更如浪汹涌,她奔过去,与欧阳夙十指紧紧相握。

“纤纭……”欧阳夙惊喜道。

纤纭只是点头,泪眼如梭,竟自不能言语。

如此的痛,令赵昂近乎疯狂,他跨步至牢门口,将纤纭纤细手腕攥在手中,牢牢钳制在自己胸前,深深禁锢着,纵使纤纭如何挣扎亦没有用。

“赵昂!”纤纭不顾一切,想要挣开他,却被他越抱越紧:“朕说过,你是朕的女人,任谁……也改变不了!”

他的声音在耳际尖利刺耳,纤纭泪眼肃然,狠狠望向他:“放了他,否则……我恨你一辈子!”

“可以!”

赵昂望着她,两个字竟然没有一丝迟疑,纤纭怔忪,望着他冰冷凝紧的眸,心里却寒冷无比,果然,一切并没有那般容易,赵昂眼神扫在欧阳夙与无天身上,冷声道:“欧阳夙与南荣无天……不!该说是沐莘,你……只能选择一个!”

“赵昂!”

“他们两个,只有一个可以活下来!”赵昂不容她再度打断自己,亦不允许自己再被她拿捏。

精锐龙眸如同烈火炼狱,炙烤着眼前女子。

纤纭在他的怀中,停止挣扎,却停止不了眼中逐渐浓郁的恨意。

她虽从不曾爱过赵昂,却亦从不曾恨他,即使他曾要诛杀自己,即使……他亦曾冷落自己。

她,都不曾恨他!

但是今天,她望着赵昂,便如同望着曾经的漠川没有区别。

不,漠川冷酷的眼里,她可以看到真挚的情,但是此时的赵昂,唯有无情的火燃烧绝情的眼眸!

天牢静默,唯有火把发出“嗤嗤”的响声。

欧阳夙与沐莘对望一眼,沉下眉,低声道:“没想到,堂堂九五之尊,竟会威逼一个弱女子!”

沐莘亦鄙夷的望着赵昂:“好卑鄙的人,姐姐,早知如此,何必救他?便叫他死在南荣景须手中不是更好?”

“她不会的!”赵昂打断沐莘,眼中有冷冷光色,打量着那亦曾令他欣赏的清朗男子:“因为……沐家要报仇,要报满门血海深仇!朕却没想到,沐家除了红绸与纤纭,还活下了你!”

一句话,几乎令纤纭窒息。

纤纭在他的怀中,猛然扬起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昂。

赵昂冷冷的望着她,眼中的暗光,足可吞没她所有意识。

他说什么?他话外有话,看着她的眼神亦是那般用意深刻!

“很奇怪吗?”赵昂冷声道:“沐纤纭,朝将军沐天之女,七岁遭先皇下旨灭门,与姨娘红绸侥幸存活,自此下落不明。”

说着,望向牢中亦有惊讶的沐莘:“沐莘,朝将军沐天之子,本应死在那一场大火之中,却被南荣景须收养,成为南荣无天!这是朕未料到的。”

他言下,显然不是方才得知。

“你何时知道?”纤纭骇然,语声颤抖,赵昂收敛住笑,望着纤纭,沉痛道:“自你入宫,坚称自己姓沐,这个姓氏于我大瀛不算多,而最是显赫的自然是苏城沐天,你与南荣景须如此对决,如此不共戴天,若令朕不知,如何可能?”

“你为何不揭穿我?”纤纭泪水凝在眼眶,赵昂的心机,她向来知道,可是这一次,她措手不及,心绪顿时紊乱。

赵昂气息浓重在纤纭鬓发间,他闭目,轻吻她的耳垂,纤纭侧首闪开,赵昂龙目豁然冷厉:“揭穿了你,朕如何受你摆布,如何分散南荣景须的注意,如何令他认为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并不是朕真真本领卓绝?逃过他老谋深算的眼睛!况且……你对朕的忠心,朕,从没有感受到,叫朕如何信任你,不能信任,便唯有……利用!利用你的仇恨,利用你们之间的相互斗狠,朕便可剑走偏锋,无形中掌握住一切,却并不站在锋芒的最前端!”

一字字一句句震人心骇!

纤纭几乎不可置信,她望着他,可笑自己,千算万算,竟然不知,早已被赵昂算计其中!

她常常以为赵昂是她的棋子,甚至因此而负罪,却不知,她早已是任由赵昂左挡右避的屏障!

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早该意识到的不是吗?

自己几次破绽,皆被轻易化解,难道不可疑吗?只是自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从不曾仔细思量,如此深不可测的赵昂,怎么会被自己一次次的利用、一次次的纵容着自己!

那么,他长期隐忍着对自己的**,亦是一种利用吗?!

“好深的心机!”纤纭沉痛的望着他,赵昂冷笑:“彼此彼此!”

天牢内,沉闷的湿气,令纤纭眼眸涩然,泪水滴滴落下来,眼眶却如冰冷的霜,冻结着眸中的恨意。

“快些选择,朕的耐心……是有限的!”赵昂沉声道,望着她的眼神逐渐阴森。

她从不曾以为真的有地府修罗,但是赵昂此时的脸孔却让她恐惧、痛恨!

一身白裳,在暗黑的牢室中尤为突兀,她冰冷的身子,剧烈颤抖,身上的寒毒牵动,轻声咳嗽。

赵昂将她紧致在怀里,企图温暖她此刻冰凉的心,可是……她的眼神只是望向欧阳夙,欧阳夙眼眸明朗,幽若深潭的眸子,浓情细密,滴水不漏的看在纤纭眼中。

他只感到,在自己怀中的女子渐渐失去反抗的力道,纤细的身子一点点绵软。

欧阳夙亦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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