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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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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南荣家世女?”

身后突有女子声音传来,纤纭淡淡侧眸,但见那女子唇若点红、眉似烟笼,一双水杏儿般的眼睛,目光傲慢,纤纭心底冷哼,转回过头,不语。

“你……”那女子凝起眉,仿似受了极大屈辱:“哼!不要以为只有南荣家世女身份高贵!南荣家再是高贵,还不是要与我傅家联姻,真以为你南荣家可独霸朝纲!一手遮天了吗?”

傅家?她也是傅家之人?此女说话毫无遮拦,纤纭亦不免震惊:“你是傅家的?”

那女子一哼,高挑细眉:“正是,我正是丞相傅伦的亲侄女傅之灵,自小住在叔叔家,叔叔视我为亲女,哼!道不知姑娘是南荣家哪房亲戚?”

如此好爱攀比,竟令纤纭不禁好笑,她捻裙转身,回到左边偏屋中,一语不发。

“你站住!”傅之灵似并不罢休,果真像是被宠坏的孩子,纤纭顿足回身,冷冷一笑:“傅小姐,寄人篱下难道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吗?真是亏得小姐到处招摇,呵,只是选错了人罢了,纤纭于这些个,毫无兴趣,你自管炫耀便是。”

“你……”

再不理她,转身入门,将漆红木门紧紧关掩,心却莫名不得安稳。

傅家小姐傅之灵,丞相侄女便已然如此,那么傅家千金傅南霜……又该要骄横到何种程度?

纤纭微微凝眉,子修,我大概知道,你为何要逃婚三年而不归了!可是,你又可知,若你一天得知我入宫的真正目的,你……一定会亲手杀了我!

你如此付出,我却只能用满腔的仇恨回报你!

窗外,划过细云漂浮,那是纯然灵透的白色,碧蓝晴空,朵朵云飞如画,却仿佛是令人恍惚的天镜。

那灵透的镜中,一个人的脸廓分外清晰——欧阳夙,三年了,你到底在哪里?

心底蓦的抽痛,一晃已然三年过去,她亦暗自多方打探,可是,却依然人无所踪、音讯全无!每每思及此处,便是彻骨的疼痛。

欧阳夙,是不是……你真的已经忘记了纤纭?忘记了有个女孩,已为你望穿云月、望断天涯?!

纤纭缓缓走至纹香木柜边,取出入宫时随身带的仅有物件,不过小小一个包袱,打开,一个精雕木盒,一件纯白纱烟丝罗裳,便是她的所有!

纤指抚过那许久不曾打开的雕盒,犹记得三年前的心碎回忆,尽被封存在这一方小小木盒中。

今夜,太后与皇帝皇后会驾临“玉廷宫”惊鸿阁,待选的十八位“良女”将尽显本事,从中选出八人,各封其位!

历年选妃,只太后皇后与皇帝甄选而已,听说今年,杨辰妃亦在其列,并与皇后并席而坐,由此可见,杨辰妃独宠后宫一说果真不假!

纤纭缓缓拿出盒中封存多年的碧玉箫,紧紧一握!


七 舞惊鸿(2)



夜晚,浓雾遮掩星色,月无莹光。

这夜,显得莫名压沉,“玉廷宫”许久以来,都不曾有过这般多的香脂艳粉,忽如一夜春风来,却令这本有的安宁淡薄去了,唯剩下压沉!

惊鸿阁,处处雕栏雅致、飞凤描金,今夜贵客盈门,已是多年不见的景象,先帝专宠皇后臻氏,也就是如今高高在上的昔太后,而当朝皇帝赵昂,又是独宠辰妃杨氏,故而这“玉廷宫”便如同虚设般了。

今夜人人精心描画、仔细装扮,奢华风贵不尽、金银珠翠不止,恨不能将世间所有珍奇尽数插戴在身上。

却唯有一人,一身清简素洁的飘渺白衣,在人群中尤显得突兀,纤纭立于人群最后面,十八名“良女”两排列开,与她并排的是一身奢华的傅家侄女,傅之灵。

白色衣裳、碧玉管箫,是纤纭三年来都不曾拿出的!那……本是属于她与欧阳夙两人而已!

“玉廷宫”安排极是巧妙,众“良女”中纤纭与傅之灵身份最高,故而住也在一起,立也在一起。

傅之灵瞥纤纭一眼,冷道:“真以为独树一帜便可令皇上刮目相看了吗?”

纤纭明明听见,却并不理她,这样的女子,直教她可怜起南荣子修来!

傅之灵却仿佛并不罢休:“南荣纤纭,装什么……”

“住口!”一直不语的纤纭,突地喝住她,冰凉眼神冷如开裂的冰河!

南荣纤纭!谁叫她这样叫的?是谁……允许她这样叫她?!

“傅之灵,我不理你,不代表我怕了你,我警告你,不要招惹我,否则……”纤纭眼神一肃,声色俱厉。

“哦?否则什么?”傅之灵真真是个娇蛮性子,竟而踱步上前,站在纤纭前面:“哼,真以为你是南荣家世女就了不起吗?到了这宫里,还不是各凭本事?凭我傅之灵,难道还怕了你不行?”

“哼!”纤纭唇角微动,眼神由狠厉转为鄙夷:“傅小姐未免过于自信!”

一言一语的争执,令前面的“良女”纷纷侧目看来,太后与皇帝皇后未到,竟有人吵起架来。

身边小内监忙道:“不要争吵,若是惊了驾,你们……”

“放肆!哪里轮到你说话?”傅之灵瞪向他,挑眉道:“你是何等身份,敢这样与本小姐说话,可知我是谁吗?”

说着,冷冷一哼,望向纤纭:“至于她,你可就更加开罪不起,人家可是南荣家世女,岂是你这等身份可呵斥的?”

“南荣家又如何?”

突地,一声冰冷沉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众人大惊,内监侍女、守卫“良女”纷纷下拜,恭敬中有莫名战兢:“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参见皇后娘娘、辰妃娘娘。”


七 舞惊鸿(3)

声声如潮,傅之灵与纤纭方才回过心神,傅之灵慌忙拜下身去,纤纭望着一行来人,中间的男子剑眉如飞,深眸幽幽,挺拔身躯,犹若高拔青松傲立风雨,约莫二十几岁年纪,可那眸中隐藏的深邃却令人莫名心颤!

低眼望望跪坐一地的人,纤纭方才想起下拜,跪下身去,却是不语!

中间男子,黄袍加身,便定是帝王赵昂无疑!

“你,便是南荣家世女?”说话间,喜怒不形,无需抬眸,纤纭亦可感到那凉丝丝的目光:“是!民女纤纭。”

“纤纭!”赵昂缓缓踱步,走至纤纭身边,幽深目光上下打量她,只见她于穿花纳锦的众“良女”中一身白衣胜雪,长发流如黑墨,青丝如瀑,只一支碧玉榴花簪,与手中玉箫相映生辉,清灵纯透的女子,只一双水眸冰凉如雪。

“都平身吧?”赵昂沉沉道,众人谢恩起身,退避在一边,赵昂回身于太后身边立定:“母后,咱进去吧。”

昔太后一身华锦,眉目一派高贵,轻缓点头,途径纤纭身边,赵昂目光突地一肃:“朕倒要看看,南荣家世女有何本事!”

纤纭眉心一凝,目光迎上赵昂的眼,他的眼神依旧无波无澜,可那份深幽,却深沉得可怕。

目光不及收回,一双丽眸便狠生生的望过来,纤纭一怔,随即会意,心底不禁冷笑,那是皇后的目光!

她神情略微紧涩,灰暗无边,哼!怕她丢了南荣家的颜面吗?

纤纭冷哼,手中碧玉箫紧紧握住。


七 舞惊鸿(4)

“惊鸿阁”内,暖香袭人,深秋,精致典雅的殿阁,两侧香木雕篆椅整齐布陈,上堂是鎏金龙凤座,太后、皇帝、皇后、辰妃纷纷落座,下面是偌大的一片空阔,青砖地面晃亮如洗,映着整个殿内的烛光灯火、阑珊如雾。

众“良女”行礼,款款落座在两侧香木椅上,堂上内监展一卷黄绸,高声念着官腔儿,皇上目光望在杨辰妃身上,那目光柔情深深,望得杨辰妃面如霞霭,微笑低首,皇后目光冷淡,神色如霜,昔太后道:“好了,不要尽说些个无用的。”

满口皇上仁德、皇后贤淑的内监忙住口,回身恭敬道:“是。”

说着转身,对向堂下众“良女”:“高家次女。”

声落,一女子款步上前,一身金丝杏黄长绸裙,发上步摇流荡如风:“民女高墨兰,参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辰妃娘娘。”

“平身。”赵昂平声道:“高墨兰,可是观文殿学士高仓之女?”

高墨兰眉间一喜,微笑道:“正是。”

“听说你善琵琶?”太后问道,高墨兰低身一礼:“回太后话,只是略懂一些。”

太后点头,眉眼间堆着笑,高墨兰知书达理、温柔得体,太后显然十分满意。

内监示意两侧侍人,递上琵琶,高墨兰怀抱琵琶,指尖儿拨动琴音,如天际幽幽浮动的流云,令人心旷神怡。

但,纵是如此,皇帝的目光,却仍旧不时流连在杨辰妃身上,不曾有丝毫动摇。

高墨兰一曲终了,皇帝再无所言,难免失落,但仍旧礼数不失,恭敬的退在了一边。

接下来,是一个个“良女”各显其能,书画琴声、诗词歌赋,都不过平常而已,在皇帝眼中,书不及杨辰妃的娟秀行书,画不及杨辰妃的飞墨浓彩,琴不及杨辰妃的仙渺动听,歌不及杨辰妃的婉转悠扬。

傅之灵抚琴歌一曲,皇帝却连眼也未曾抬起。

恨恨的不甘,尽数写在脸上,却无奈皇帝不动分毫。

“南荣家世女纤纭。”内监一声,傅之灵方才回过心神,愤然转身,与纤纭目光相对,纤纭鄙夷一笑,冰雪目光,不避半分。

傅之灵恼怒,却无法,退在一边。

纤纭轻轻低身:“纤纭参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辰妃娘娘。”

皇帝目光突地一转,幽深中颇耐人寻味:“哦?南荣家世女?”

之前十七名“良女”,除第一位高墨兰,赵昂从不曾言语,纤纭抬眸淡淡道:“是。”


七 舞惊鸿(5)

皇帝望一眼她手中玉箫,笑哼道:“你可是要吹奏一曲?”

纤纭点头:“是,但请皇上准许,将民女事先备下的画屏搬上殿来。”

赵昂侧眸示意,内监会意,向身边侍人使个眼色,侍人便自偏处,抬上四展纯白绢丝高画屏,屏上无一丝沾染,映得烛光轻轻,白得晃人眼目,女子身后一方横台,笔砚丹朱、青墨香郁。

赵昂道:“南荣家世女,请吧?朕……拭目以待!”

纤纭淡淡一笑,纤指搭上手中玉箫,清碧通透的箫管,音质空灵幽渺,整个殿宇突地静谧有若万籁俱静的深林幽谷,蝉叫鸟啼,尽皆失去,唯有淡淡青木余香袅袅缭绕,和着那箫声的空灵,仿佛那流泻的时光,便在吹啸人指尖儿间跳动中起起落落!

殿外,拂进微风丝丝,纯白色凉丝菱纱裙飘飞如云,绝色佳人、碧玉箫凉,那音不若先前几位弄乐“良女”般或欢快、或幽婉、或静淡如水,那箫声中,仿佛凝着悲伤欲绝的思念,无端使人内心惊恸、悲凄伤感!

人人闻之不免黯然,赵昂眼目微滞,目光终于凝定在堂下“良女”身上,皇后望去,唇角微微一勾,挑眉望向杨辰妃,杨辰妃秀眉微凝,似亦沉醉在那幽幽凄楚的箫声中。

突地,渐入佳境的声音戛然而止。

人人心上皆不免一颤,仿佛断了的箫声。

纤纭目色流转,回身,一袭白衣翩然如仙,汤汤广袖飘如云动,抡腰间,云毫檀香笔紧握手中,足点轻盈,旋身摆裙,墨韵幽幽,一笔一画、一勾一动,皆如同仙子凌波踏雾,灼灼其华、灵动脱尘。

箫声余音犹在,绝色女子翩然素裙舞蹁跹。

不需几时,四展画屏,香墨幽幽,梅兰竹菊跃然纸上!

舞裙、碧箫、墨画!

绝色女子一行一动,如雪回风,青葱玉指行书间,隽永娟秀的小字,错落画屏,画笔一勾,女子舞落屏边,微微低身:“纤纭献丑了。”

人人犹在恍惚中不能回神,被这一句突地惊醒,却皆不禁骇然失色。

只见殿堂之上,黄袍挺立的威俊男子,不知何时,已然自坐上站直身子,正缓缓踏下阶台,目光惊艳!

他踱步至画屏前,看那末位一副清菊傲然,便似立在一边的女子,绝色而风骨如菊。

那菊花画屏边,题着小字一行——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赵昂嗓音沉稳,幽幽吟道,转目望在女子绝美的脸上,只见那眼眸水光盈盈,这一字一句,难道竟是她此刻的心境吗?

只是,那愁绪只有一瞬,冰雪眸子便冷冷望来:“皇上,南荣家世女本事如何?”

赵昂一惊,女子一脸倨傲,无半分惧色,直视而来,单单就是这份勇气,便是其她“良女”所不能的。

微微一笑,道:“名门之后,果然不同凡响。”

纤纭略一低身:“谢皇上夸奖。”

堂上,皇后略显得色,细眉微动,紧紧盯望着杨辰妃,杨辰妃此时方才回神,淡淡妆容下,亦显出一丝愁虑。


七 舞惊鸿(6)

歌消舞散,众“良女”各自回房,等待册封。

纤纭一曲四座惊,众人只看着她一袭白裳出尘,静静走回房间,她依旧面无表情,并不因皇帝的眷顾而有分毫得色。

可是回到房中,她却突地感到身心俱疲,缓缓抬起手中玉箫,望着那一管碧玉通透,心思却无比哀凉,欧阳夙,自你走后,我便再不曾着这一身白裳,更不曾将这属于你我仅有的玉箫拿出示人,今日,我统统都做了,我……想忘记你!

可是……

身子绵软,幽幽跌坐在圆椅上,今天,她挥墨画竹,便不由得忆起了欧阳夙的翩然风姿,如竹气节,清逸高尚,画笔下,便多了一份情浓。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欧阳夙,对你的思念,究竟何时才会终止?!

泪水滴落在唇际,咸涩的苦。

“南荣家世女纤纭。”

突地,屋外传来内监尖细的声音,纤纭回过心神,转身出门,但见一内监神色傲然的站在屋门外,这一声通传亦惹得周围“良女”纷纷望来,傅之灵更加冲出房间,狠狠望着纤纭。

内监道:“皇后娘娘召见南荣家世女!”

皇后召见?纤纭一愣,随即会意,当朝皇后乃南荣子修正室夫人秦柔亲妹妹,自己以南荣家世女身份入宫,想来这位皇后娘娘必定有所交代吧?

冷冷一笑,并不言语,随着内监而去。

傅之灵随上两步,牙关紧咬!


七 舞惊鸿(7)



皇宫果真不同,十月深秋,木叶落,芳草化为薪,可皇宫景致却仍若春日,秋菊红枫相映火热,秋阳余晖脉脉如水,染红天际云端。

皇后所居“凤元殿”,金煌华贵,飞凤描金,气派比着“玉廷宫”不知胜过多少。

纤纭立在殿堂内,看皇后一身华锦,缓步走出内殿,神色一派高贵,落座在正中间,纤纭盈盈下拜:“纤纭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点头:“好了,自家人也不必这许多客气。”

说着,向身边侍女示意,侍女会意,奉上一盏香茶,纤纭谢过,却不饮,放在一旁桌边。

余光扫视四周,只见偌大殿堂除她与皇后之外,便只有皇后身边贴身侍女一人而已。

“都说了,不必客气,这茶可是皇上新赏下的,是今年刚上的供物,外面可是尝不到的。”皇后平声道,纤纭细眉微挑,道:“不知皇后召见纤纭有何要事吗?”

皇后一怔,倒不像她的单刀直入,眼神一动,随而道:“呵,今日甄选,你可真真是为我南荣家挣足了颜面,说来,你我也是一家人,我身为皇后,自要恭贺你一句。”

纤纭冷笑:“哦?如此便多谢皇后娘娘抬爱了。”

皇后起身,缓步走近纤纭:“纤纭……是吗?”

纤纭略一低眼:“是。”

皇后上下打量她,却见此女果真楚腰纤细,纭纭青丝犹如黑绸,人如其名,当真绝世美人。

“纤纭,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可知,皇上登基五年,唯宠杨辰妃一人,今儿个你也见了杨辰妃,说实在的,比着你,可是差着呢。”皇后一番赞美,说得傲慢,听不出半分好意:“你可知,皇上已多久没正眼看过其她女人?”

纤纭不语,皇后又道:“今儿,你在‘惊鸿阁’一舞,不仅绝色倾城,更是才情出众,可惹得皇上一路为你凝神,便是杨辰妃都未与他说上句话呢。”

“是吗?”纤纭淡淡道:“纤纭愚钝,不知皇后娘娘所言之意。”

皇后一怔,傲然眉目,突地凝住:“如此灵秀的人,会不懂吗?”

平静语色见了严厉,纤纭一笑:“务请皇后娘娘直言。”

皇后气息一滞,便要发作,却被一边丫鬟拉住,皇后望她一眼,随即平一平气息,冷声道:“你我本是一家,日后在这宫中,要懂事些,你身为我南荣家世女,更要知道些规矩。”

“哦?”纤纭粉唇轻轻抿笑:“纤纭懂了,皇后之意,乃要纤纭知道些规矩,日后,以皇后之命侍从,可是吗?”

纤纭眼神冷冽,犀利逼视,皇后脸色沉沉一暗,深深感到,此女绝不简单!

姐姐啊姐姐,难道你们竟给妹妹送进一名劲敌吗?


七 舞惊鸿(8)

双手紧握,道:“你是我南荣家举荐进宫的女人,自当听命于我!”

声色俱厉,纤纭却仍旧云淡风清:“哦?我是南荣家世女,便要听命于皇后娘娘吗?”

“你!”皇后正要发作,便又被身边侍女拦住,皇后望她一眼道:“乐巧,你干嘛?没见她如此放肆,竟敢如此与皇后讲话,如今不过‘良女’而已,若是日后封妃,可还了得吗?”

说着,吩咐道:“乐巧,给我掌嘴!叫她知道一下,什么是规矩!”

“皇后……”

“住口。”皇后显然气急,厉生生瞪着乐巧:“要我亲自动手吗?”

“奴婢不敢!”乐巧忙低身,随即走近纤纭身边,纤纭扬眉,傲然望着走来的清秀女子,她凝着眉,显然心中有所顾忌,纤纭淡笑,直直望着她。

“啪”的一声,清响干脆,纤纭身子挺直,却无动分毫,目光仍旧迫视在乐巧身上,看得她低下头去。

皇后冷笑道:“不要以为皇上多看你两眼,便得意上天了!这宫里,可还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多谢皇后娘娘赐打,纤纭……记下了!”冰雪目光,冷风飘忽,纤纭冷冷望着皇后,那目光一触,徒令人遍体生寒。

皇后略微一怔,随而道:“哼!今日只是小惩大诫。日后便不要不知进退!”

说着,坐下身去,傲然道:“退下吧。”

纤纭冷冷低身:“纤纭告退。”

飘白背影如轻云幽幽拂去,皇后转眸望去,凝定的眼神,陡生狠厉之色——

姐姐,你说若要分得杨辰妃之宠,便不可孤军奋战,可是……你们却怎会举荐这样一名女子入宫?!不是叫我更加难做,腹背受敌?

想着,站起身来:“乐巧,去,速召护国将军夫人入宫!”

乐巧犹在慌乱中不能回神,听了,忙一低身,向外跑去。



夜,紫芳宫!

幽幽月色凝结星华如冰,雕栏轩窗,秋霜冷雾,女子倚窗而望,星色竟是无光。

“辰妃娘娘。”身后侍女轻唤道:“夜深了,娘娘歇息吧。”

辰妃望着漫天凉星,轻轻叹道:“皇上没来吗?”

侍女摇摇头:“皇上叫林子过来说了,今日政务繁忙,要娘娘先睡下。”

“政务繁忙……”辰妃幽幽笑道:“今日甄选‘良女’,明日便是下诏之日,还有什么政务可忙,便是……忙着甄选吧?”

“娘娘。”侍女轻声慰道:“娘娘勿要担心,想皇上对娘娘请深爱浓,这甄选本便非皇上本意,娘娘不必担心。”

担心?自己竟是在担心吗?

这一句,简单普通,却无端触动心事,自五年前入宫来,自己由美人一路攀升,直至做到贵妃,仅居皇后之下,然赵昂仍感到不足以表达对她的爱慕,特在贵、淑、贤、德四妃之上,设辰妃加封自己,五年来,她已习惯了一国之君如平民般唯一的爱,可是今天……

想到“惊鸿阁”绝色女子一舞惊鸿,她的心,便不由得抽紧。

皇上,你只是惊艳是吗?你只是……一时恍惚,是吗?

我们,有五年的感情,不会如此轻易,便被一展墨画,一舞一箫所湮灭,是不是……

泪水簌簌滚落,望着天际冷月如霜,心,亦是如此!

次日,皇帝封诏,入选八名“良女”,七名封正三品美人,唯南荣家世女纤纭为正二品婕妤


八 风满楼(1)

下诏之日,满朝皆惊,南荣家世女皇上亲册正二品婕妤,便是当年宠若杨辰妃,亦不能比,人人议论间,对此女传言近乎离奇,只说她艳冠群芳、才华横溢,有若天上谪仙临世。

南荣景须下朝回府,甚是得意,子修却于父亲的喜悦中,心如刀割!

是啊,以纤纭之姿容,定便是令人着迷的,一双冰雪美目便足以魅惑天下男子!

皇上也是人,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纤纭……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我是不是该死心了呢?

回头望望喜气盈盈的房间,傅南霜独守空闺已有三日余,他曾努力,他曾勉强过自己,可是……他做不到,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要闭上双眼,眼前缭绕的便全是纤纭的影子,她的歌、她的舞、她的惊鸿一瞥!

“子修哥哥。”不知何事,傅南霜已立在身后,“用些茶点吧,早上你便没有吃,这会儿早该饿了吧?”

子修回身,淡淡道:“放下吧。”

风俊男子愁容满面,坐下身,眉间心事一览无余,傅南霜亦坐下身来,笑道:“子修哥哥,你有心事?”

子修随意搅动着碧玉碗中清澈的莲子汤:“没事。”

傅南霜心头一冷,成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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