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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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梁悠过的挺顺畅，只是这几次实在是有些危险，也提醒了梁悠明白自己的处境，一个不留神就灰飞烟灭了，可梁悠的性格偏偏又喜欢冒险，热爱挑战新事物。

“没想到先生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只是以后一定要小心，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危险了，以后再想打猎，我带你去就是了。”杨郎给梁悠倒着茶。

梁悠接过茶杯道：“听大人安排，只是大人什么时候带我去猎虎呢？”

“改日有时间就去，最近还有些事情要去上面协调，可能得需要一些时间。”杨郎看起来表情有些失落。

“大人的事很棘手么？”梁悠也是关切地问着，把狩猎的事扔到脑后。

“还不是军饷的事么！现在办起事来真是麻烦。”杨郎话只说了一半，自己当年谁能不给个面子，如今只是个边防将领谁还买你的面子！

梁悠看着杨郎忧郁的样子，心中也是十分懊恼，“大人，如果上方的军饷发放不及时，你跟士兵们怎么交代呢？他们的家里该怎么办？”

梁悠的一番话刺到了杨郎心中的伤疤，杨郎顿时感觉自己很是无力，当年叱咤风云的风光断然无存，只是这军饷就能难倒这个英雄么？一分钱难道英雄汉！这话让杨郎无语，自己在士兵心中的形象难道还要改变？

“大人不用这么费心，如果朝廷军饷不及时到位，我们也不会饿到的，毕竟还有这么大一个边关是我们守着。”梁悠看着杨郎略微消瘦的脸，满是愁容。

“这样总不是办法，我们应得的没有得到，反而会让别人抓到话柄。”杨郎对上次卖铁矿的事后悔不已，自己不能再对不起朝廷。

“我说这话大人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只是随便说说。”梁悠看着杨郎坚定的脸色没办法，只能自己退却。

“我知道先生是一片好意，可是我这心中始终还是放不下对朝廷的愧疚，让先生见笑了。”

“哪里，大人对朝廷的忠心让梁悠自叹不如，大人可谓是忠心耿耿，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

“走，我们喝酒去。”

杨郎率先打破了僵局，在他的心里，朝廷是至高无上的，是神圣的，是什么都不可替代的，还有他随时准备为其牺牲的家族荣誉。

“去给先生的父母送些酒菜，先生亲手猎的野猪肉捡些好肉一并送去。”

“多谢大人挂念。”

“应当的，在我的军营里我理当照顾些，只是未到之处还请先生海涵。”

士兵们看着二人在那拉锯，这些人看自己都有些多余，又不能走，便放桌子摆凳子地瞎忙。

“大人，准备好了。”一个亲兵去请了二位。

“先生请坐。”

“还是大人先请。”

众人就这么一直看着二位开始了酒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便开始聊些家常，聊打猎，一天也没什么事。

“先生，外面有个农夫来找，说是在河道上的同乡。”

“哦，大人，我去看看。”

梁悠想着是谁呢，是个农夫又是同乡的的人好像还真没有，正想着来到门口，看见一个农夫打扮的人，好像是不认识。

“先生。”

那人先说了话，梁悠听着有些耳熟，只是言语中却带着地方语音，应当不是本地人。

“先生，这边请。”

梁悠不敢贸然跟着过去，“敢问阁下是？”

“哎呀，先生怎么连我老张的口音都听不出来了？”

“张爷，怎么是你呀？还打扮成这样，你想干什么啊？”梁悠一看是张大胡子也是很惊奇，什么打扮呢？

“先生有所不知，咱们还是这边来吧。”

张大胡子又把梁悠叫到那个胡同里，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我经常来找你别人会起疑心，再说你一个姑娘家的也不好看。”

“还是张爷细心，你家里还都好吧。”梁悠看着张大胡子这样心里实在是别扭。

“他们都还好，呵呵，先生最近可有什么发现么？”张大胡子眼睛眯缝着。

“发现？张爷是指边关么？”

“嗯，边关要有大动静了！”

张大胡子表情严肃地说着，梁悠听着也是一惊，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张爷能把话说完么？你老是这样我心脏可承受不住。”

“哈哈…，让先生惊心了。”张大胡子却笑了起来，“这可是个好机会，那些粮商联合起来要一起过边关，只怕先生的军营是难以抵挡的。”

“哦，有这样的事，他们活的不耐烦了么？”梁悠确实很惊讶，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与朝廷对抗。

“还有就是他们要今晚半夜出发。”

“张爷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梁悠不免有些怀疑。

“我们打过几次交道，他们来约我一起走，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张大胡子说的很得意。

“可是我该怎么来通知大人呢？”

梁悠没有得到信息的时候愁，可是现在得到信息了却还是愁，不知道该怎么来通知杨郎，太离谱了还怕杨郎起了疑心。

“不知道张爷可有什么好的方法？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

“先生就带几个士兵去巡逻，还能打探不到么？这也是个借口。”张大胡子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可是这大半夜的谁能提议去巡逻呢？这不是不打自招么？”梁悠撇撇嘴，这个办法不高明，“张爷可知道是谁牵头联合贩粮的么？”

张大胡子摇了摇头，“这个可真的不知道，跑道送信的只是个喽啰，就是我们平时一起走的，大老板还真的不知道？”

“张爷平时也和其他人一起走么？”

“先生有所不知，消息都是和这些人交往才得来的，我也着实花了不少银子。”

张大胡子心里暗暗的后悔，差点泄漏了自己的秘密。

梁悠看着张大胡子谨慎的眼神并没有多说，眼珠转了转，摸摸鼻子道：“张爷，我有个好注意，不知张爷可否有这胆量？”

张大胡子看着梁悠不良的眼神心里也是没底，可是没办法，“先生说来看看，我老张能办的定然去办。”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福祸未知

傍晚的军营是比较静的，在夜色的笼罩下，梁悠的眼神却犹如大海，深不见底。

张大胡子看得心惊胆战，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先生还是快说吧，再等会我怕我的心脏受不了。”

“其实很简单，只要张爷去办这事，没有不成的……”

“这样恐怕不行，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那杨校尉是见过我的，万一认出来，我这老命岂不是送到人家手里了？”张大胡子想了又想道：“既然先生把事情交给我来做，你看不如这样…”

杨郎等人喝的正高兴，只等梁悠回来大家一起干一个呢！时间长了就派人去找，杨郎一挥手：“还是我自己去吧。”

“那人是谁？”

刚送走张大胡子，一转身却看见杨郎在身后，也不知道杨郎看清没有，梁悠紧张的道：“是我以前的同僚，家里揭不开锅了。”

“没事就好，还有钱么？没有只管上我这来取，都是穷苦人，能帮的就帮一些吧。”转身用手搭着梁悠的肩膀，“我们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等的着了急了。”

“好的，我正要回去呢，还有些碎钱，一并给他拿去了，走吧，我也有些冷了。”

杨郎把披风脱下来给梁悠披上，梁悠望着杨郎俊朗的脸微微一笑，“多谢大人。”

进了屋里看见大家一起看向他们，梁悠有些不好意思，“让大家就等了，来，我敬大家一杯。”

一仰头，一杯酒下了肚，呛得梁悠咳了一下，杨郎在后面给梁悠拍着背，“慢点，大家不会强迫你硬喝的，别伤了身子。”

“没事，只是喝急了，跟大家在一起就是高兴，能不陪大家喝点么？”梁悠笑着说，不过脸也被酒呛成红色了。

杨郎拿来茶水给梁悠漱了口，“那就别喝了，我本也不建议你喝酒，毕竟是女孩家，就喝点茶水吧。”

梁悠说不出话来，只好点点头，她心里特别感激杨郎，除了父母还有人苦口婆心的关心，真是一件不错的事。

“大人，有人来报案。”

众人正是高兴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打断，杨郎也有些不高兴，“我这里是军营，不是管事衙门。”分贝有些高，被梁悠拉了一把，这才减低些。

那士兵本也是很小心的，可是事情却是紧急，“大人，那人在镇边上被人打了，而且很严重。”

梁悠看着杨郎有些不耐烦，便招招手，“带他上来看看，如果不是紧要事，就发回管事衙门。”杨郎看看梁悠没说话，也只是点点头，意思这事可行。

那人却是被抬上来的，看来真是很严重，梁悠心想让张大胡子办事，却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这不是要人命么！

“王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梁悠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啊？哦。”没想到被打的这人也是含糊的念叨心里却想着，“我姓刘，这大姐真能安排，算了吧，姓什么无所谓，把事办成就拿钱走人。”

“你们认识？”杨郎一头雾水的问道。

“是啊，这就是刚才向我借钱的同僚，刚走，没想到就发生这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既然与梁先生认识那就是我的朋友，我定会为你做主的。”杨郎大气慷慨地问着。

那人看了看杨郎，知道这是个大官，便道：“大人，我从军营回去，去药店抓了药，便想小解，于是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可是看见院子里正在装卸粮草，于是便想看了个仔细，可是哪想却被人发现，劈头盖脸地打了一顿，晕了过去，醒来不知所以就没了声响，起来一看院子里却没人了，我留了一口气爬过来，就是想让大人给我做主。”

杨郎听是这话想了想，“你放心，那些人走了多长时间了，大约有多少人马？”

那王姓兄弟想了想，“人马具体我是不知道，只不过黑压压的一片，有三个像是大官人模样的人在一起商量着事情，我这不刚想看个清楚，就被打成这样了。”

梁悠看着这事闹大了，那些巨贾商人一定是被逼得太厉害了，所以联合起来对抗朝廷，但他们一定是有后台的，否则也不能名目张胆的这样做。

“快速准备灯琼火把，马匹战车，我们点兵出发。”杨郎这熟练的带兵技术已是滚瓜烂熟，入木三分，只是几句话，便把事情安排妥当了。

“大人，等等。”梁悠在一旁焦急地喊了一声。

杨郎看着梁悠微微一笑，“先生，你在家里看家就行了，黑天下火的你就不用去了，太危险了。”

“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说来听听，不过要快些，我的时间很紧急。”杨郎有些要上战场一样的冲动，内心自然十分冲动，摩拳擦掌的准备要走。

“我觉得这次的任务有些艰巨，对方人马情况不是很清楚，是不是可以通知一下方大人？”梁悠看着杨郎耐心的说。

杨郎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习惯性地摸摸鼻子，眉头微皱着，众士兵还在等他的命令，杨郎不说话，那些士兵也不做声，他们甚是相信杨郎，只要校尉大人的枪指向哪里，他们就会冲向哪里，绝无二话，这就是威信。

“应该不用，先生多虑了，我们的人手足够，不会吃亏的，先生不要担心，这些事情我们都是常做的。”杨郎想拍拍梁悠的肩膀，安慰她一下，可是一想起这人很多，就把举在半空的手又放了下来。

“大人，你误解我了。”把杨郎拉到一边：“大人，这次的任务不一般，虽说缴获了粮草我们的功劳很大，可是大人想没想过，那些人必定是有些背景的，让方大人和你去自会有很多好处的，大不了把粮草分与方大人一些，他可是等这个差事等得很着急呢！”

“先生这话说的倒是有理，不过那也把方大人拉下水了。”杨郎笑着看梁悠，觉得这个小丫头真的不一般，比起男人的硬朗她则多了一些含蓄，却又不失个性与倔强。

“大人，想什么呢？还是快去通知方大人吧。”

杨郎回过神来，拉着梁悠到了人前：“郑青，去通知方大人前来支援，张澜准备火把，方无冕开始点兵。”又转向梁悠：“先生就在家吧，只是要把这伤员送回去，与他拿些医药费，人家冒死来报信，总不能亏待了。”

“大人放心吧，家里一切就交给我了。”梁悠看着杨郎，眼中充满了担忧的神色，毕竟刀枪无眼。

杨郎在一旁穿戴盔甲，梁悠走过去帮他，一拿这头盔却一只手没拿起来，杨郎看着她笑了：“这头盔与盔甲重79斤，你一个弱女子还想拿起来。”

“啊！那我要是穿上，岂不是连路都走不了？”梁悠看着这一堆铁片在那里感慨。

“别说你，就是一般男子也未必能行走自如。”杨郎看着梁悠胖乎乎的小脸，心中却是轻松了不少。

“好了，我们出发了。”说罢大手一挥，众人随后走出军营大帐，杨郎回头又看了梁悠一眼，俊俏的脸庞带着一丝刚毅，带着为朝廷的决心。

梁悠回到自己的家里去看看父母，见二人精神健硕，丝毫没有困意，便往炭火盆里加了些炭。

“悠悠，你这大晚上的还要干什么去呀？”父亲看着梁悠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有事情，只是不知道安不安全，当爹的哪有不担心的呢？

“没事，一会我去趟镇里，二老可有想吃的东西？我一并买回来。”梁悠看着父亲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是比较饱满的，看来药效还是不错的，不能让父亲的药断了。

“你忙你的，我们你不用挂念，在这吃饱穿暖，也没什么烦心事，只是我这病可是给你增加了太多的负担。”老头说着话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人老了也多愁善感起来。

梁悠领人赶着马车把伤员送到张大胡子家里，张大胡子一看也是吃了一惊，“怎么伤成这样，作戏都这么认真，看来你真是演戏的料哇！”

“张爷，不是我说你，你这手下的也太狠了，报个信至于打成这样么？”梁悠责备着张大胡子。

张大胡子转向那个伤员问道：“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说呢，我想着去打听详细一点，没想到真的碰上茬子了，差点要了我的命！”那人说这话，眼神里还充满着恐惧。

“先生，杨校尉可否出发了？”张大胡子问道，也是期望着这事快点结束，免得夜长梦多。”

梁悠担心道：“出发了，只是这次这些粮商太过强大，不知是福是祸！”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军营进贼

“张爷我回去了，时间长了家人会担心我的，再说也不好看。”梁悠拱了拱手向张大胡子告辞，又转向张夫人，“嫂子，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我最欢迎的就是梁先生了，我也没什么朋友亲人，就咱们姐妹走动的最亲近了。”上前抓住梁悠的手，“以后有事没事的常来，哪天嫂子给你做个拿手菜，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是啊，嫂子做的菜没得说，我走了啊，你们不用送，我带着士兵来的。”梁悠转身出了门，领着士兵走了。

“先生，这些是什么人啊？”士兵好奇地问着，他感觉梁悠和这一家人应该认识，又不想缺钱的主，怎么找梁悠去借钱了呢。

梁悠看这士兵想了想道：“他们家以前都是做生意的商人，前些日赔了本之后，便不在做了，只是好面子，不能出去做工，衣服也不想穿差的，怕人家笑话。”

“哦，我明白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那士兵赶着马车笑道，“这样的人现在太多了，本就没钱，还得吃好的，穿好的，其实比谁都穷。”

“是啊，我们可不要学他们那样啊，免得家人跟自己受罪。”梁悠教导这个小士兵，二人说话功夫就到了军营，杨郎他们却是没有回来，看来还得费一番周折。

“先生，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去接应一下校尉大人。”这个士兵也是很担心，生怕大人出了什么事。

“还是不去的好，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去了还不打草惊蛇么？没准还得给校尉大人添麻烦。”梁悠向边关的方向看了看，天真的想着，自己要是能掐会算就好了。

“好吧，那我去忙了，兵将都走了，只剩下我们几个来看家。”

那士兵看起来有点失落，可能是想着上战场吧，梁悠望着那士兵的背影摇了摇头，叹气这士兵年轻气盛，上战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就老实的看家吧。

梁悠也没闲着回到家里向父母报了平安，又去库房看看，库房外空空如也，突然的寂静让梁悠的心有些失落，平时都是忙忙碌碌的，打开库门却发现有很多老鼠，吓得梁悠猖狂而逃。

自己闲着也没事，空等他们还不如去干点活，到了马厩先去拿了些草料，可是只剩下自己的马和那小梅花鹿，这小鹿是野生的，驯化还得一段时间，这是就这几天却也瘦了一大圈了。

“悠悠，你在这里忙着哪？”梁悠的母亲走过来看见梁悠在喂牲口草料，“你怎么能干这活呢？快放下。”

“没事，这匹马是我的，漂亮吧。”梁悠夸着马，“娘，你怎么不在屋里照顾我爹呢？这外面多冷啊！”

梁悠的母亲看着梁悠还在干活，一把抢下草框，“悠悠，不是不让你干了么？这活我来干，这马还是真漂亮。”

“娘，我没事的。”梁悠看着母亲劳累的双手，心中十分感叹，“娘，你看这马和梅花鹿都是我的，我自己喂它们是为了培养感情。”

“以后我来干这活，当初送你去私塾学习，就是为了不让你再像娘一样辛苦劳作，有了才能，找个好人家嫁了，过上好日子，可不能像娘这一辈子的劳苦命。”

尽管梁悠娘在这里唉声叹气，可是朴实的话语还是让梁悠感动的一塌糊涂，心里又有些酸楚，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在地里干活，回家又要照顾爹，可是爹干不了活不说，天生还是个犟脾气，娘实在是没个顺心的日子，只盼自己有个好的归宿。

“娘，这么多年都没听你说过这些，今天是怎么了？我爹又惹你生气了吧。”梁悠看着母亲，蹲在母亲身边，手里摆弄着草料，轻声调皮的问道。

“没有，现在在你这里，他可不敢惹我，要不我的乖女儿能饶得了他么？”梁悠娘笑着说道，“今天的人都到哪去了？怎么这么静啊，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他们今天去边关巡逻了，说是有个大案子，我也帮不上忙。”梁悠并没有对母亲全说，怕她担心。

“悠悠，听娘说，那个当官的小俊后生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娘，你说什么哪？人家还小呢？”梁悠面对娘问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脸唰的红到脖子根。

梁悠娘也笑了，“什么该说不该说的，我只是给你指条明路，免得将来埋怨我。”梁悠娘用那母亲独有的慈爱眼神看着梁悠，她说的这番话只想让女儿幸福，“可千万别错过了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好了，知道了，娘，我们回去吧，外面挺冷的。”梁悠羞答答地拉着母亲回了家。

“爹，你冷不冷，我去加点炭。”梁悠和母亲回到屋里，一进屋就感觉有些寒气扑脸，看来没人照顾梁悠爹是不行的。

“不用，你也休息一会，呆习惯就不感觉冷了，要是太热，我还有些上不来气。”梁悠爹心平气和地说着，他对这个女儿从来就没有过怨言，只是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能贩粮卖粮！

梁悠望着父亲消瘦的脸庞，心里酸酸的感觉油然升起，只觉得鼻子发酸，血向头上涌，“爹，你想吃什么啊，我这就上街去买。”

“不用了，天都黑成这样了，明天吧。”梁父担心梁悠黑天出去不安全。

“没事的，我骑马去，很快就回来了。”

把炭加到炭火盆里转身就出去了，她想多陪父亲待一会，可是看见父亲的神情怎么也呆不下去，自己真的是无力回天，一到这个时候，梁悠总感觉自己很无力。

梁悠骑着马慢慢的向镇中心走去，心中总是有种落寞的感觉，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本想找个如意郎君，和家里欢欢喜喜的过完这辈子，可是老天总是不随人愿。

到商铺买了卤肉，酱牛肉，打了些老酒，今天买这点东西心中十分得意，因为她跟老板杀价了，那个小老板被梁悠杀价杀服了，虽然没有几个钱，可是梁悠却很有成就感，这种感觉也是梁悠很久没有体会的了。

在回去的路上梁悠看见青楼上站着揽客的姑娘，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手里挥着五彩丝巾，嘴中也是不闲着喊话，大爷来呀，这个送客的又说大爷明天再来噢，妩媚的场景让梁悠想起上辈子红灯区的模样。

回到军营给那几个留守的士兵分了些肉，却是没有给他们酒，免得杨郎回来的不好看。

“大娘”梁悠喊着几个做饭的婆子和厨子，“准备些酒菜，校尉大人他们回来肯定是饿坏了，让他们回来就吃上热饭菜。”

“先生放心吧，我们心中有数，不会耽搁的。”

梁悠不放心的又去库房，马厩的转了几圈，自己负责看家可是万万不能出错的。

梁悠检查完就去了军营门口的管事厢房里等着，那几个士兵也在里面吃肉喝酒，“先生一并来吃点吧。”

“不了，只是你们再不能喝酒了，校尉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晚上全靠你们来值夜了，和多了睡觉可不成。”

梁悠看几个士兵吃喝正高兴，也不忍心打扰他们，但是没办法，这事必须得想到。

几人这说着话，突然一道黑影跑出大门，几人抄刀就跑了出去，那黑影跑得却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