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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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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闻言撅撅嘴道,“你才挣多少钱呢,不知道节约的,你也不小了,该替自己攒点儿嫁妆了。”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笑,小心翼翼将纸包打开来,用盘子装了,端到桌子上,又使一个竹编的筛子盖上去,这才展开梁悠买回来的布料在身上比划了一下。

梁悠将怀里揣着的工钱递给梁母,瞧了瞧四周,没发现自家老爹的影子,“我爹还没回来么?”

妇人闻言道,“他去钓鱼了,说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去钓鱼还能晚上加菜,也不想想,你回来一趟也不容易。”说着闲不住的开始择菜,指使梁悠,“去把衣服叠一叠,他要是天黑还不回来,咱们就自己先吃,吃了咱们娘儿俩说会儿话。”

梁悠点点头,正要往外走,就听见院子外一个汉子大声的叫道,“梁家嫂子在家么?梁叔在河边吐血晕倒了……”

“啊?”梁母一愣,手上摘到一半的菜掉到地上,随即便跳了起来往外冲去,梁悠见状也是心中一惊,梁父身子本就不好,到底是什么病治了这么多年也没闹明白,加上梁悠之前一场大病,便忽略了梁父身子的调养,近来只见梁父身子骨日渐消瘦,却没想到又吐血了。

门口站着的是同村的汪强,与梁家不过隔了一陇田,见到两人奔出来便急急的道,“他们正抬着梁叔回来,让我先来报信,婶子,要不我去城里请个大夫?”

梁母连忙点点头,摸出梁悠递给她的工钱塞到汪强手中,转头吩咐梁悠将大门打开,她先出去瞧瞧。

一通忙碌下来,大夫也来过了,梁父这是旧病复发,依旧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依照之前的说法还是只有静养。

大夫一走,梁母便是叹息,梁悠在一边替自家父亲擦拭去脸上身上的血迹,又让来递话的那汉子帮忙买了一副药回来,便在厨房里煎药,这会儿谁也没心情吃饭,半晌梁母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这才慢吞吞的走进厨房里,压低声音对梁悠道,“悠悠,你许伯伯说若是咱们能说服你爹,他便帮咱们带些粮食去魏国。”

梁悠闻言放下手中扇炉火的扇子,抬起头来道,“我爹要能答应早就答应了,只要过了龙门镇,翻过那座山,米价立马翻上十倍!回来的时候带上些铁矿兵器之类的东西,还能有几倍的利,可我爹是什么性子,你比我清楚,他瞧着许伯伯这么干了这么多年也没眼热过,咱们家前些日子都快吃不上饭了,他不也没松口?”

梁母闻言脸色一暗,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她瞧着许家发达了,自家还是家徒四壁,就劝过梁父,只是梁父死也不肯松口。后来梁悠好容易在镇子上寻了份儿工,日子好过了她便没有再提,没想到这个富贵病又给犯了,不能干活倒是无所谓,她本就是个能耐人,田间地头家事农活一把罩,闲暇时刻还能做些手工活来添补家用。

可梁父这病,一副药就去了梁悠拿回来的一半工钱,如今别说过年了,即便是这个秋天也没那么容易过去。

梁悠心中也是一阵黯然,她如今的活能做多久还是未知,偏生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儿,心中虽然没什么底,却是依旧扯出一抹笑容安慰道,“娘,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梁母闻言张张嘴,话到嘴边却是没说出来,梁悠一向孝顺,说这样的话来安慰她,她虽然发愁却也不能打击了梁悠的一片好心,心中却是笃定梁悠是没办法的了,只是道,“你赶紧把药给煎好了端给你爹,明天你还要一大早起来去上工呢。”

梁悠见状便知道梁母还是担心,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拉着梁母的胳膊道,“娘,我是说真的,许伯伯不肯帮我带,却是另外有人乐意帮我的,如今爹在床上病着,家里的事儿您替我瞒着点儿,余下的事儿我再想办法就是了。”

梁母闻言眼睛一亮,不由得瞧着梁悠问道,“你……”

梁悠道,“我在外面走动这些日子也结识了不少人,倒是有几个可以托付的朋友,您就放心吧。咱们先将家里能动用的钱粮给合计合计,余下的事儿我自会想办法,您就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梁母闻言喜滋滋的走了,梁悠却是犯了难,在梁母面前夸下口,她自己心中却是没数的,不过父母大恩她即便是死也难报其一二,如今却是只有在自己认识的人中间寻寻,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重新坐了下来,望着那炉火和上面噗噗冒出的水汽,梁悠寻思着,到底有什么是来钱比较快的?

贪污?梁父知道了非再被气吐血不可!何况那河道上那么多双眼睛给盯着,她想下手也不容易。

让许伯帮忙运粮去魏国?许伯与梁父一般的固执,若是可以,她们娘俩儿早就做了,如今唯有瞧瞧能不能与其他的货商搭上线。

正文 第四章 谁算计谁?

干涸的河道边工棚不少,此刻日正当中,修河道的工人们正三五成群的坐在工棚内,刚吃过午饭也不急着开工,便有人聚集起来小赌一把,也有人躺在工棚内小睡片刻。

今天要记录近来的用料和需要运走的沙石,工地上工人吃饭用度什么的也归梁悠管理,一大早的到了工地上忙了一上午,趁着午间休息的时间,梁悠也得以稍稍喘口气。靠坐在给做饭妇人休息的工棚里,梁悠本想小睡片刻的,没想到对面那些工人赌的开心了,笑骂声成一片,唯有起身来发呆。

日子又恢复了每日的忙碌,每天查看用料,上账,打理仓库库存,乃至工人的工钱,一应杂事梁悠都能插上一手,只是这会儿人人心中都梗着一根刺,几个管事除了小武以外便没有人与梁悠亲近的,还好的是只是不冷不热,倒也没有故意与她为难的意思。

唯一的一点儿小纠结就是梁悠的发财大计还没着落,家里好容易存下的几个钱已经花的精光,外面还拉了一屁股的债,跟她混的烂熟的不过就是工地上的几个工人,唯一一个有点儿身份地位的便是小武了,只是这种事儿小武也没辙,梁悠也只好托他帮忙打听。

身边的两个妇人见梁悠起来了,只腆着笑脸靠过来道,“梁先生,这河道就要清理完毕了,不知道咱们杨家小姐还有没有其他的活?”

梁悠知道她们这是担心活干完了农闲还没过去白白耽误了时间,杨小姐待这些工人还算不错,笑笑道,“还早呢,余下的河道都泥泞的很,我瞧了瞧后面的进度,怕是过了年还有的忙活。”

两个妇人闻言也不敢再追问,坐在一边闲聊起来,梁悠在这河道上也呆了许久了,人都知道她性情,杨家小姐是不准工人们赌钱的,可梁悠从来没去打过小报告,虽然管着用度却没克扣过什么东西,因此妇人们聊天也不避忌她。

“听说,张大胡子在收粮,可惜咱们家没余粮了,否则让他多带些过去,一斗变五斗……”

梁悠听见这个不由得竖起耳朵来,没想到张大胡子那个没几个钱的主儿也能折腾这个,那张大胡子便是上次传言中贿赂她的那位,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一张嘴巴能说会道,倒是跟他那满脸胡须的粗鲁样子截然不同,如今工地上的粮油什么的都是由他在提供。梁悠本不太喜欢这个人,奈何他哄得了杨家小姐的欢心,梁悠自然动不得他,只是不准他弄虚作假,那张大胡子变着方儿的请她吃饭喝茶,想要捣点儿鬼,她就一直没理会过。

“一斗变五斗?”梁悠挑眉道,“我听说有十倍的利呀!莫要被那张大胡子给哄了去!”

那妇人听梁悠搭话,笑道,“是有十倍的利,咱们小门小户的也拿不出多少米粮来,少了别人家也不肯收呢,张大胡子那儿不论多少都是可以的,如今只给本钱一半,过了年便把余下的钱给补上,说来还是合算的。”

梁悠撅撅嘴道,“你们就不怕他卷了你们的钱跑了?”

那妇人笑道,“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庙?他媳妇儿、儿子、老娘都在镇子上住着呢,若真有什么歹心肠,乡里乡亲的非拆了他家的房子不可!”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梁悠不由得动起了心思,只是对方是张大胡子,梁悠一想到对方那张满是胡子看不清下面笑容是真是假的脸不由得一阵厌恶,这人是投机取巧钻营的一把好手,跟他合作怕是被吃了也吐不出个苦来。

一下午又在河道上忙碌,末了才去盘点余下的米粮,一看见余下的米粮梁悠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当初说好了粮食至少要存够三天的,而菜则是提前一天送来,瞅着这太阳都快落山了,那张大胡子还没送来,梁悠忍不住唤住一个妇人问道,“刘婶,这粮食是怎么回事?余下的还不够明天的午饭,张大胡子都是这么办事的么?”

刘婶笑道,“上次送粮来的时候说是这两天有事儿,若是今天送不来就明天一大早一准送来,梁先生无需恼怒,张大胡子这人办事还是靠谱的,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的。”

梁悠闻言哼了一声,她虽没做过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事儿,这却也是个好由头。

梁悠面色不善的离去,刘婶见状连忙唤来一个正在挖河道的工人,“快去通知张爷一声,梁先生问起粮食的事儿了,要是回去告诉杨家小姐,那位杨家小姐又是个一丝不苟的主儿,怕没得好果子吃。”

那工人哎的一声点点头,拿着脖子上挂的汗巾擦擦脸,又将身上的灰尘打了几下,顾不得许多便抄小路往镇子方向跑去。

梁悠累的够呛,慢慢的往镇子行去,这河道上的活就不是女人家能做的的,也不知道这位杨家小姐是得罪了什么人,听说原本也是个京城的名贵,在朝堂上也响当当的人物,竟然被发配到这边境上来修河道,谁都知道这边的河道也不是多重要的——即便重要也理不顺,这里的河流比田间的小路还多,大小瞧着都差不多,若不理清修到死也未必修的完。

西边儿就是高山,开春了便是清澈的流水下来,阡陌间交错纵横,偶尔有几场不大的水患,却是愁不到当地的人儿,这片地方就是丘陵,镇子是最低的地方,即便把镇子给淹透了也伤不到其他的庄户人家。

不过这位杨家小姐也是真硬气,即便对河道一点儿不懂,也愣是请教了当地的老人,理清河道的走向,撇开了那些不重要的支流,将余下的河道一一的修葺,估摸着明年开春事儿也就了了。

一路琢磨着,这时间过的也快,太阳眼见着就要落山,梁悠也瞧见了镇子的围墙,这镇子不算大,原也不过几十户人家的样子,因为关系到西边儿的兵事,所以常有人来往,才渐渐的行成了如今有酒肆茶馆的模样,人也有上百户了。

呼出一口气,河道上的数据慢慢整理与杨家小姐就可以,累了一天这会儿是饿的狠了,杨府上想必这会儿也该开饭了,梁悠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梁先生!可巧,我正要寻你去呢!”刚踏进城门,就听见有人在唤她,梁悠抬眼一瞧,灰扑扑的道路上只有几个路人,两旁是低矮的房子,迎面而来满脸假笑的不是张大胡子还是谁?

一身蓝布衣服,打扮的精干无比,胡子修的整整齐齐,倒也没有寻常络腮胡给人肮脏的感觉,体型健壮,说话举止都给人以有教养的感觉,只是梁悠与他打交道的太多,知道这个人满脸笑容下还有捅刀子不眨眼的本事,扯着嘴角笑了笑道,“张爷怎的在街上溜达,河道上怕是明儿个就要断粮了。”

张大胡子哈哈的笑了两声,模样豪爽,“梁先生不必担忧,东西我已是装好了,明天一大早镇子开门就送去,绝不会误了事儿的,若是误了,你扣我钱就是,我张络说话一向算话,梁先生该是知道的。”

梁悠不无可否的点点头,张大胡子这么跟她打包票该是没事儿了,可惜她此刻巴不得他误了事,她才有借口整治他,张大胡子这么一说,梁悠却不由得略微有些失望。

“杨家小姐兴许这两日会到河道上看看,你仔细些,若是让她觉得不妥,我可不会帮你说好话。”

张大胡子闻言呵呵笑了两声,“谢谢梁先生提醒,这会儿还没吃饭吧?我正有些事儿想与您商量呢。”

梁悠闻言眉毛一挑,撅撅嘴道,“没吃,你可是要请客?”

张大胡子本就是个极能钻营的主儿,梁悠的回答虽然让他意外,也只是微微一愣便笑道,“当然是在下请客,平日里可是请也请不到梁先生这样的女先生呢,贱内今儿个恰好煮了一锅羊肉,这两日也差不多到进补的季节了,梁先生整日的在工地上走动,湿气重的紧,可要多补补,梁先生可乐意光临舍下?”

有张大胡子的老婆作陪,这安排倒是合梁悠的意,在张大胡子殷殷期盼的眼神下,梁悠若有似无的点点头道,“那便叨扰了。”

正文 第五章 各有盘算

张大胡子的家还不错,镇子上虽不算富裕的,也是干净整洁独立小院儿,整个院落虽然陈旧了些,可收拾出一副干净喜人的劲儿来,让习惯了整洁利落的梁悠一打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院子。

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听见门前响动便迎了出来,一身粗布衫子,怀里还抱了个虎头虎脑的小子,胖乎乎的,一见人就傻笑,跟他爹一个德行,不过小孩子的笑容天真无邪,梁悠又最是喜欢小孩子的,一打眼就疼上了。

妇人笑眯眯的道,“早上喜鹊就在门口枝头上叫,我便说有贵客要临门,原来是梁先生,快请进呀!”

这妇人生的白白嫩嫩的,模样也算得出挑,前凸后翘衬得腰肢格外的纤细,打扮的又极为利落,头上挽了个发髻,一根白玉簪子插在上头,那质地在镇子上妇人中也是出挑的,梁悠瞥了张大胡子一眼,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疼老婆的主儿。

这妇人领了梁悠进门,将那虎头虎脑的小子送到后堂婆婆那里照顾,自家亲自端了茶壶与梁悠斟茶,陪在一旁说些闲话,虽是闲话大多却都是张大胡子在说,从南北的风情到经商时遇上的奇遇,娓娓道来,一席饭不过半,梁悠已是知道这张大胡子往日大半的光辉事迹了,别瞧着这家伙如今往往不离家十里,往日里却是风光的紧,不光贩粮,在河道上也是有过一番做为的,贩私盐,铸假钱,真真是人不可貌相,掉脑袋的事儿都给他做的七七八八。

瞧着如今的光景,怕也是娶妻生子后安定下来的,张大胡子见梁悠一直紧绷的脸色渐渐放松下来,与自家媳妇儿使了个眼色,那妇人起身笑道,“我得去瞧瞧虎儿,那孩子皮的紧,婆婆一个人怕是照料不过来,梁先生且慢用。”

梁悠心知这是正题要来了,瞧着张大胡子爱妻爱子的模样也做不出往日的事儿,她倒是不担心,趁机也可以探探他的底,点点头笑着送了那妇人出去,这才扭过头问张大胡子,“张爷,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既然吃了你这一顿,能行的方便我自然要行,可是你也不能让我为难,大家找口饭吃都不容易,若是过分的要求您也就趁早别开这个口了。”

张大胡子闻言哈哈笑了起来,“梁先生,你便是那女中的英豪,说话这般爽利,我老张喜欢!不过,我老张何尝做过为难人的事儿?这事儿说难也不难,不过是您抬抬贵手,绝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儿。”

梁悠沉色道,“也不能违了规矩!”

张大胡子笑道,“梁先生莫急,你且听我细细的说来,您听完了若不同意,我老张也不能拽着您不是?至于一顿便饭,梁先生平日里对我就照顾颇多,这不算什么。”

梁悠撅撅嘴,坐直了身体一副精心聆听的模样,她今天来也是为了探探张大胡子的口风,若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她便是豁出性命也要把家里的事儿给承担起来,给张大胡子点儿好处也不是不可以的。

“开年,也许再两个月杨家小姐就要回京城了,她上面的那位贵人的事儿了了,她自然也就要回去,如今咱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呢,也不知道开年来能做什么……”

张大胡子第一句话便切中梁悠心中的隐忧,梁悠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神色却是凝重了几分,这番作为如何瞒得过张大胡子这人精,一眼便瞧出端倪来,他也不急,慢慢的道,“我听说魏国如今的粮食卖的高价,今年运粮过去的人都狠赚了一笔,这不,就寻思着凑些钱来想赚点儿过年钱。”顿了顿道,“我听说梁先生也在寻人帮忙运粮?”

梁悠微微一愣,这件事只有家中母亲知道,这张大胡子如何得知?转而一想,这位连杨府上那帮子难缠的丫头也能混的烂熟,知道这么点儿事儿算得了什么?

张大胡子见状道,“今天我下乡去收粮,路过你们村的时候正巧听着先生的父母在说这事儿呢,先生的父亲怕是不太同意……”

又拌嘴了?

梁悠揉揉发疼的额头,没想到老娘始终还是信不过她,否则也不至于老两口吵架,还好死不死让张大胡子给听见了。

“梁先生若是有意,我倒是可以代劳!”

梁悠下意识的便是摇头,“无功不受禄,张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天下间就没让人白帮忙的道理。”

张大胡子道,“谁说是白帮忙了?”梁悠挑眉,张大胡子笑笑,那表情有些猥琐,看的梁悠想皱眉,却听见接下来的话让她眼前一亮,“我知道梁先生是怕我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可是如今外面都知道我张络在收粮,只付一半的粮价,成本我分担一半,路上的风险也是我担下,利润我拿大头,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待到我归来的时候再付清其余款项,跟梁先生提不过是顺带而已。”

“哦?”梁悠看着张大胡子满脸的络腮胡,有些不确定了。

张大胡子笑道,“给梁先生我可以回来以后利润五五分成,可是梁先生得替我做个保。”

“什么保?”

张大胡子道,“护送粮食过去,我还需要请些人,河道上的那些工人都是不买我账的,因此只有请梁先生替我去说项。”

说到这个,梁悠却是比较有把握了,河道上的那些工人都是本地的农户,与张大胡子做交易总是觉得被他给坑了,这家伙做买卖就是个坐地起价的料,特别是有些时候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偏生你还拿他没辙,因此这家伙兴许在大主顾面前信誉还不错,小敲小打的生意却是吃人不吐骨头,拿他的话来说,这些人身上本就不指望做第二单买卖,不下手黑点儿怎么行?

梁悠则不同了,读书识字的人自古以来就受人尊重,加上她在河道上这段日子,工人的伙食怕是开的最好的,饭管饱,休息的时候也不会突然起什么幺蛾子要他们起来加班加点,若真有这种事势必会报告上面与他们争些利益,河道上梁悠认识的人不多,可不认识她的工人却是绝对没有。

稍稍一想,梁悠心中便有了名单,笑笑道,“要我作保也可以,人都知道你张爷是无利不起早的,明人面前也不说暗话,咱们的交情不够,你总的给我点儿保障我才能与你说项,否则这事儿怕是不成。”

要这个梁悠就理直气壮了,虽然知道这必然是张大胡子变着方的讨好她,她倒要瞧瞧这人怎么捣鼓这事儿,只要不犯了忌讳,没人不想往高处走不是?

张大胡子道,“这好办,我把我家的房子抵押给你!若是我付不起工钱,你便拿我这房子去卖掉与他们分钱!”

梁悠闻言一愣,没想到这张大胡子竟然有这样的气魄,竟然将身家全数系在这一趟上面了!

不待梁悠回过神来,张大胡子又道,“这次我的钱尽数压在这上面了,不过值得这房价的一半,梁先生大可放心,要请多少工人给多少钱怕也要请梁先生替我做本账,我最是不擅长这些东西。”

有这么好的事?梁悠只觉得有天上掉馅儿饼的嫌疑,下意识的摆摆手道,“我即便去说项也无需拿你的抵押,那些工人跟着你,自然不会让你落跑了,至于你这房子,还是留着吧,实在不行,有这个做抵押你也大可请镇上有名望的老人来与你作保。”

梁悠这是不想沾手这房子,拒绝之意表露于外,张大胡子见状苦笑道,“梁先生,若是我能请的动镇上有名望的老人,何苦还来求您来着?”

从张大胡子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梁悠总算了解了事情的首尾,这张大胡子做生意太精明,人都道他赚了不少钱,他求人的时候个个都是狮子大开口,他自然不愿意让人落了好去,于是才想到了梁悠,只觉得她办事公道合理,在镇子上也是有些名望的。

张大胡子宁愿将自家的房契交给梁悠,也不乐意给那些老狐狸们把着,梁悠听的半信半疑的,认定了张大胡子是想在从她这儿敲点儿什么好处去,想着自己手上如今的权力也就那么大一块儿,真要违了她的意思大可拒绝,反正与张大胡子之间的交易也与其他的农户没什么两样。

梁悠低低的嗯了一声,张大胡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除了这件事,怕是还有一桩事不得不办成,否则此事无望呐……”

梁悠抬头,心中又开始打鼓,真正的重头戏才来么?眯着眼瞧着张大胡子,这会儿他脸上没有半分让人厌恶的假笑,却是满脸的忧郁。

正文 第六章 合作

“那仓库里存着的货物都是我存进去的,方管事答应的,不过是暂时的存放。这事儿一了,方管事便去了异地,也没来得及上报,却不想竟然参合到几位的纷争里来,如今还要请梁先生高抬贵手,那几位与您有宿怨,可我张络从来做事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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