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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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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话说的大气，但是手下还是做了个讨钱的动作，梁悠哪里不懂，悄悄的将一吊钱放在那人手里。
那人也是悄悄的掂了掂手里的钱，笑道：“上路！不过你去天牢只消注意以下几个重点，不消时日，便可看到你想见的人了。”
梁悠知道天牢非同一般的监牢，可是为了自己再不花冤枉钱，只能先付出一些，免得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那摊主继续道：“第一次出手不要太大方，不然他们以为逮到了财主，定会狠狠敲诈一番，他们是绝不会对穷苦人手软的，慢慢渗透就会好起来，既是进了天牢，便要做好长期的思想准备。”
梁悠点头道谢，赶回家中，收拾一下觉得杨郎需要的物件，挎起包袱就要向院外走，梁母赶紧在后边追赶，道：“悠悠，你这刚回来，又要到哪里去？再说现在已经黑天了，有甚么事也得明日再做打算。”
梁悠回过神来，望着母亲眼泪有些止不住，梁母见她还是不说话。摸摸梁悠的额头，道：“你这孩子是不是犯傻了？没事，大不了我们还回到蒙镇去，你看！”
说着从袖兜里拿出几张纸，打开来一看却是地契，梁悠一惊，暗想这个东西还是可以拿去抵押或是直接就去当给当铺，仔细一看又神情暗淡下来，原来是蒙镇的地契，在京都谁会来买这么远的地呢！
不过这给了梁悠一个启发，若是没辙的时候还是可以将这所宅子出手，也能换来一笔不小的银子，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若不然她们母女恐怕就要流落街头了。
梁悠一夜里也没怎么睡觉，好容易熬到天明，也没吃早饭，收拾一下东西梳洗一番，悄悄的推开门走出院外。走出不远又返了回来，将自己母亲叫起来，道：“娘，你给我炒几个好菜。一会我带着。”
梁母应声起来，不多时便将四个菜弄好，拿给梁悠道：“还是你有心思，但是你得记住了，若实在不行，我们马上回蒙镇！”
梁悠并不想违了母亲的心思，但也不想告诉她自己的决心，只得点点头，觉得没有再需要的东西，再次迈步出了家门。路过杨府，梁悠在下看着这个依旧平静的府宅，摇摇头走过去。由于今日起的早，到了天牢门口的时候比昨日早了很多。梁悠依旧坐在茶水摊喝杯茶水，不为解渴，只为打听一些消息。
梁悠喝完茶水，见几个好像是杨府的下人从天牢门口灰头土脸的走出来，手里还提着大包小裹，看来是没送进东西去，梁悠不觉的皱皱眉头，将头低下，喝着劣质的茶水。
那几个下人却到茶水摊前坐了下来，要了几碗茶，只听一个下人道：“这杨郎少爷是得罪了甚么人，怎的连探监都不让了？”
旁边的下人“呲”了一声，道：“咱家老爷连点银子都不给，人家怎会轻易放咱们进去！”
梁悠一听暗暗吃惊，这杨老爷感情还是个铁公鸡，难怪与那汪月情投意合呢！
梁悠不想让他们看出自己，付了茶水钱。也没向那摊主打听什么消息，那摊主却还是个热心肠，追出来，道：“这位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这般心急，不然他们会拿这来说事的！”
梁悠低头摸摸鼻子，道：“没办法，我必须要去，哪怕只是见上一面，难不成我把东西送进去也不行么？”
那摊主看着梁悠坚定的表情，无奈道：“小姐真是一片真心啊，那就不打扰了，不过能打听一下您要去探望的是您…？”
梁悠微微一笑，道：“朋友。”
梁悠看着这摊主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并没有说话，坚定信心，迈步向天牢走去。
来回巡视的狱卒士兵看见梁悠前来，立时站起来，道：“你怎么又来了？”
梁悠将胳膊上挎着的包袱让狱卒看了一下，道：“昨日白白麻烦了几位小哥，今日又来麻烦了，还望几位小哥行个方便。”
说着塞给狱卒一个小包裹，狱卒们都是吃惯了拿惯了的。尽管昨日已经拿过钱，而且甚么事也没有办成，但今日依旧伸出手接过钱。把手伸进小包裹里摸了摸，掂了一下感觉手上一沉，立时笑容浮现与脸上，道：“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你呀！”
梁悠微微低下头，貌似擦下眼泪，道：“没办法，为了朋友，只得将家里值钱的物件去当铺当了，这不才换来钱。只望几位小哥性格方便。”
拿着钱的狱卒似乎有些为难，嘴里默默道：“可是上方不让杨家人来探视。”
说完回头看了一下那个管事的牢头，那个老头起身走过来，拍了一下那个小狱卒，道：“胡说八道，一边去。”
将狱卒手里的钱接过来，掂了掂，点点头，道：“你姓什么？”
梁悠一愣，赶紧道：“姓梁、名悠，家里是蒙镇边关的，来到这京都才几个月而已。”
牢头看了看梁悠的穿着打扮，却发现梁悠是一副素颜，穿着朴素，道：“既然不姓杨，便网开一面。”顿了顿又道：“既是许你相见，但是要有几句话对你讲，算是对你的诚心的回报。”
梁悠万福，道：“小奴洗耳恭听。”
这话说完梁悠都觉得肉麻，第一次喊自己是小奴，听着多少有些暧昧，只听那牢头道：“这次上放特地交代的，杨家人不许进入探视。而且还特地交代了要好好照顾一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梁悠又拿出一锭银子，这已是她最后的身家，但是为了见杨郎一面，知道是何人所为才是最为重要的。
那牢头将银子偷偷塞到袖兜里，说着招来一个狱卒，努了努嘴，示意他带领梁悠进去探视，象征性的道：“时间不能太长，有话快说，等会我派人去喊你。”
梁悠随着狱卒走进天牢，一股潮气便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异味，梁悠顾不得嫌弃，左顾右盼的找杨郎所在的牢房。
梁悠走到关押犯人的牢房前。里面关着的犯人都伸出手来，在空中胡乱抓着，嘴里有气无力的喊着：“冤枉啊、冤枉啊……”
吓得梁悠一蹦，低头猫腰的抱着包袱躲在狱卒身后。那狱卒拿出马鞭来，左右抽打着这些人，疼的那些人喊叫声更大起来，整个天牢顿时犹如人间地狱一般的嚎叫。
那狱卒一路骂着、抽打着，梁悠一路想着‘好好照顾’的深意，不知杨郎如今是何状况，心里不由的越发担心，突然看见一旁的牢房里有个犯人身上居然爬着老鼠，梁悠顿时觉得要反胃，狱卒回过头来，一脸的官司，梁悠赶紧强压了下去，不再左右看，他知道若是吐出来，狱卒还得自己来收拾。
狱卒继续前行，道：“到了。”而后又朝着牢房里喊道：“杨大人，有人来看你了。”
杨郎一个机灵，在稻草堆里一下蹦了起来。看见是梁悠，眼神有些暗淡，随即又亮了起来，佯装生气，道：“这里是你来的地方么？”
“少说废话”
梁悠的一句话连梁悠自己都觉得过分，不用说是杨郎的感觉了。由于牢房的木栏缝隙小，梁悠只得将包袱打开，一件一件的将物件塞到里边，嘴里也没有闲着：“这些东西是我爹的，你不要嫌弃。这些菜是我娘为你烧的，还有两壶酒，你自己留着慢慢喝……”
杨郎则是默默的看着梁悠在那里像是出库记账一样的拿东西，不觉得嘴角露出些微笑。梁悠抬头一看杨郎居然还在笑，道：“你还笑得出来，知不知道人家……”
说着话左右看看，见那个狱卒依旧在修理那些犯人，将袖兜里的一个玉佩塞到杨郎的手里，道：“这个你留着，万一渴了饿了还有个物件能交换。”
杨郎蹲在地上，看着梁悠依旧在为自己忙活，道：“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
梁悠抬起头来，竟然从杨郎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泪花，安慰道：“你家里我去了，他们都很忙，所以托付我来探望你。”
杨郎一笑，道：“你撒谎我能看出来，他们要是真的托付给你，你还能只拿个玉佩交给我？”
梁悠刚想说话，狱卒走过来，丢下一句话人就走了，道：“你们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梁悠道：“说点重要的吧，你知道是何人来陷害你？”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回到蒙镇
第九十五章 回到蒙镇
杨郎知道梁悠来探视自己定是花费了很大的功夫。但是自己不能在梁悠面前丢了身份，所以一直强装笑容，其实内心里十分激动，就连要涌出的泪水都强行的咽了回去，清了清嗓子，道：“这几日我回忆起以前的事，恐怕只有在边关打击偷运粮草一事，才会使出这般大的手段来。”
经过杨郎的分析，梁悠接着道：“难道是与那个杜大官人有关？他们就连雇用魏国的士兵的事都干的出来，说起这事来还真是不稀奇！”
杨郎拿起一根草棍，在地上书写着一个人名，梁悠看得清楚，赫然写着“江卫”二字。
梁悠知道杨郎的心里都是明镜的，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不定旁边的牢房里就有对手的线人。
梁悠道：“难道大人就没有对家里的话么？”
杨郎尴尬的脸色不想让梁悠看见，回过头去，道：“不用了，这个对手势力强大，不是家族可以对抗的，必然的时候，我可以为家族牺牲。就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梁悠看着杨郎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道，不为难他们就为难自己，这真是傻子算的账啊！但是时间宝贵，又道：“可否去找杨娇小姐来帮忙？”
杨郎叹了口气，笑道：“我那堂妹实是一个男人性格，粗大的很，只怕没有你这般细腻的心思。”顿了顿又道：“我死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手的势力就会立刻变大，倒时我们杨家恐怕就要扫地出门了。”
杨郎一句一个家族，梁悠真的生气了，刚要说话，只见狱卒走到旁边，道：“时间到了，赶快走吧。”
梁悠将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用眼神与杨郎道别之后，叹口气便走了。就在梁悠快出了牢房的时候，只听见杨郎大喊一声：“梁悠，我想你了。”
梁悠回道：“我也想你！”
尽管梁悠使尽了力气，但还是不确定杨郎能否听到，想要回去再喊一声，却被狱卒阻拦住，道：“小姐这是要‘二进宫’啊！”
梁悠不好意思，道声歉意，但还是再次托付老头好好的照看杨郎，若是生病什么的定要通知自己，定有重谢。
牢头听到‘定有重谢’便笑容灿烂。恨不得杨郎现在就生病。其实他们对上方也不是很满意，来叮嘱他们的是一个管家，只拿了一锭银子托付事情，而梁悠穿着朴素，出手却很是大方，单这三次的银子就已经够他们吃喝好一阵子了。做到他们这一职业的，都是家里有些势力的，才会得到这个肥差，谁给的钱多，就行谁的方便，没有什么良心不良心的。
若是梁悠银子拿的出来，只怕是将杨郎偷偷从天牢里换出来，他们也是使得的，所以梁悠并不真心感谢他们，但是面子上还要让人家感觉自己是真心的，便一直是万福作揖。那个牢头眼睛都笑得睁不开了，道：“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我这个人就是心善。”顿了顿又道：“只是你若是长时间不来，我可就没有办法了，这些兄弟可全都靠我来养活的！”
梁悠依旧万福告辞了。待走出天牢的范围时，狠狠的淬了一口，却突感反胃，跑到路边好一顿吐，将天牢里的乌烟瘴气全都吐了出来，真可谓是一泻千里！
路过茶水摊前，眼前没有客人，嘴里尽是甚苦的胆汁味，摸摸袖兜里只剩下的五个铜钱，还是向回去的路走去。
茶水摊主却将梁悠拦住，道：“小姐怎么的这般脸色，难道是反胃了？”
将梁悠拉回来，倒上一碗茶水，放在梁悠的座位前，梁悠将茶水推了回去，道：“我不口渴，只消休息一下便可。”
摊主却把茶水又推了回去，直接把茶壶提来，道：“我知道你定是没有钱了，今日我请客。”
梁悠一惊，却见那摊主继续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套路我太熟悉了，到天牢去探视的，哪个出来还有钱？全被那些狱卒搜刮去了，还不让你呆时间长了，就是钓着你的胃口，好大把的刮油。”
梁悠听到“胃口”“刮油”这样的字眼，又开始反胃起来，赶紧拿出茶碗漱了口。又喝了一碗才压了回去。
缓了缓，梁悠觉得已经好多了，便将袖兜里的五个铜钱拿出来，放在桌案上，迈步回家走。待掌柜的回来看见桌上有五个铜钱，暗道：“还真是个愣头青，有这样占便宜的机会都错过。”
梁悠回到家中，坐在床边揉着红肿的脚，暗道，这京都的石路可没有蒙镇的土路走得舒服。
梁母知道女儿回来，问道：“我的银子你拿了？”
“嗯”梁悠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去探视，全都话在狱卒身上了。”
梁母惊道：“悠悠，这就是个无底洞，我们平常百姓人家怎么能负担的起，没等杨郎出狱，我们都要饿死了。”
梁悠道：“我一会就去找个活计，怎的也不能让娘饿到。”
梁母眼泪就要留了下来，拿过梁悠的脚给她按摩起来，心疼道：“你看你累的，值么？”擦了擦眼泪，道：“那是我与你攒的嫁妆钱，都是你的钱。你可以支配，可是你得和为娘商量一下呀，若是你有个好歹，我老婆子还怎么活？”
“娘——”
梁悠撒起娇来，想尽快将母亲的担心赶得烟消云散。眼前母亲帮不上自己，杨府自己也是没有帮手，如今的杨府躲自己都来不及，为了杨郎的事不再牵扯家族，杨氏家族已经做好了放弃杨郎的准备，而且再没有去探过杨郎。
自己在京都也没有任何亲人，如今杨郎的事情看来只得自己去跑了。可是钱从哪里来？母亲没有什么劳动能力了。自己又丢了工作，想去探视杨郎得花钱，出去疏通得花钱。
想来想去只得去找杨娇了，虽说边关得了胜仗，但是没听说杨娇等人回来，想了半日，决定要回到蒙镇，顺便将母亲安排在镇里，而且母亲在那里还有土地，不至于自己饿到。若是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些权贵，怕是要连累母亲的。
将自己的决定告诉母亲，梁母则是异常兴奋，当下就动手去收拾东西。梁悠抽空去给杨郎送些物件，这次由于自己的钱少，所以并没有见到杨郎，亦不知杨郎的情况如何，不过狱卒说没听说过杨郎要过堂的事，而且上方也没有人来问过此事，这样让梁悠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梁悠让狱卒带了些安慰的话，自己则是带着母亲一路奔回蒙镇。路上的艰辛自是不必详说，只是这母女身上没有多余的闲钱，去探视几次杨郎将身上的钱都花得只剩下会蒙镇安家的钱，所以一路上忍饥挨饿的省下钱。
这次回到蒙镇却是一路顺风，虽说没钱肚子饿，但是要比遇见强盗山匪好上千倍万倍。梁悠母女踏上蒙镇的地界，心中便是感慨万千，想当初自己是何等威风与杨郎一起去京都上工，并且远离战争所带来的危险。如今却是杨郎入狱，自己不得不回到蒙镇来找活计凑银子。
梁悠带着母亲回到蒙镇当中比较熟悉的地带，租了一间甚是便宜的房屋，虽说院子很小，不过却有种底气十足的感觉，这就是家的感觉。
梁悠母女将这个临时的家整理好，梁悠便走到街上，想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一时间也是心神意乱，顾不得赶路上的劳累。信步向张大胡子家走去。
走到张大胡子家门口，梁悠在门前打转转，此一时非彼一时，心里没有底气，但是没有办法，还是敲门道：“有人么？”
“谁呀？”
院里穿出一声慵懒的声音，但梁悠听着甚是耳熟，自己将远门打开一看却是自己熟悉的张大胡子，手里拿着酒壶，在摇椅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哎呀！”
张大胡子一声惊呼，像是遇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疯跑过来便开始问号作揖，道：“梁先生是何时回来的？怎的不知会一声？我好去接你！”
梁悠没有回答张大胡子，而是对他现在的状态甚是感兴趣，道：“张爷这是怎么了？为何青天白日的就这般喝酒，其不怕浪费银子？”
张大胡子一改从前吝啬的表情，现在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嘴脸，道：“还攒什么钱啊！如今你看看我的家，只剩下我老哥一人了，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张大胡子说的轻松，而梁悠心里却是暗暗惊奇，心道，是什么能让一个爱钱如命的男人变得如此颓废？根据梁悠的判断——情！
梁悠现在没有想过多安慰张大胡子的心情，看来自己的事八成是要泡汤了，可是与张大胡子接触这么长的时间，梁悠还是忍不住问道：“张爷这是怎么了？有话尽管直说，毕竟我们是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了！”
梁悠的这个“朋友”二字的话音说的很重，这让张大胡子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低头叹气，道：“先生，听我慢慢道来！”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新思路
第九十六章 新思路
自从梁悠穿越到这大周国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窘迫的情形，虽说以前父母务农来供养自己上学吃喝，可是日子过得其乐融融。现在父亲去世，自己丢了工作，杨郎入狱，还好母亲去佃户那里收来一些地租钱，可那也是杯水车薪。佃户们都以战乱为由少交了三分之二的钱，梁母没有办法，自由今年在重新再做打算，可这毕竟还得等上一年。
梁悠这里焦头烂额，却见张大胡子仰头喝了一口酒，缕了缕才三十多岁就已是花白的胡子，低头道：“我现在的情况可谓是空前绝后。”
梁悠大致听了一下张大胡子的话：“自从战乱，梁悠等人回到京都之后，大家都逃亡到附近村寨，所有的事情活计都扔下。待大周胜利，镇中的人都回到镇子里，所有的活计生意都恢复起来。魏国被大周划成自己的诸侯国，由信任诸侯王继续领导，而魏国不产粮草的事实却没办法改变，所以张大胡子将新近上任的账房先生再次收买。一来二去大家混的很熟。不料一日自己的老婆与那账房先生带着自己的财产远走高飞，把自己的儿子也带走了。”
梁悠听到此心里也替他难过，未免有些同情，无奈自己现在基本上已是自身难保，呵护还管他的事呢！
梁悠站在院子里环视了一周，只见那些下人已经被遣散了，只留下一奴一婢来照顾自己的生活，张大胡子则是每日饮酒消愁。
梁悠这时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原本不打算说出口，却见张大胡子擦了擦眼角的余泪，道：“梁先生来是有事情的吧？不然怎的从京都回来？”
梁悠被张大胡子猜中了心思，却有些不好意思，道：“本是要来麻烦张爷的，可如今……”
梁悠脸上的同情之意被张大胡子尽收眼底，再看梁悠现在亦是一脸的沧桑感。将酒壶放下，在袖兜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梁悠身前，道：“我如今用钱的地方也少的很，这些你拿去用吧！”
梁悠看着折叠银票，傻在那里。这些银票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两，梁悠现在才觉得这银子真是好东西，将钱拿起来，分出一半来，道：“这些你留着，日子还得过。”
张大胡子摇摇手，道：“梁先生忘记了？我总是给自己留着后路的，生活费用我还是有的。”又喝了一口酒。将眼睛闭上，躺在摇椅上，又道：“先生若是再有机会合作，我还是会选你的。”
梁悠想再劝劝张大胡子想开些，却见他又喝起酒来，眼角的泪水闪着光，梁悠不忍再揭开他的伤疤，低身万福，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梁悠走在大街上，看见的都是战乱之后刚刚恢复的景象，一些泥瓦匠忙的不亦乐乎，全然看不出战后的慌乱。
路过边军衙门，往日的印象涌上心头。看见有许多不认识的士兵在那里忙着自己的活计，梁悠走上前去，道：“请问这位军爷，郑青回来了么？”
这个士兵看来不是好脾气，刚想发火，却听梁悠叫自己“军爷”，脸上落出一丝满意之色，道：“还没呢，在京都还要办些事情。怕是要个把月才回来的。”
“哦，那麻烦了！”
经过这些事的磨炼，梁悠已经从一个愣头青逐渐转变成一个圆滑的人，懂得随机应变，就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不然很难办事。
梁悠继续前行，走到茶馆，迈步进到里边，点了自己曾经经常去的雅间，依旧是那个伙计来招待，梁悠一笑，道：“麻烦来壶龙井。”
小二应声下楼，梁悠坐在这里心里很是茫然，不知前方是什么样的事情在等待自己。
不多时小二将茶水茶具都端上来，梁悠喝着茶，心里依旧在多愁善感。这时却听楼下传来议论声，仿佛是在讨论新上任的边关将领。
“听说战乱的时候有些人家没有来得及撤走，只留下一些孩子在世上”
“唉！那能怎么办呢？魏国是来偷袭的，怎么也不会给咱们下战书的”
“那些孩子都怎么办了？”
“听说都被新来的校尉大人给收养了，而且早先还开库赈粮，将那些难民收到军营前，日夜熬粥舍药的，着实做了些好事。”
“嗯，不够好似没有从前的杨校尉平易近人，经常的见不到他。”
“嘘！听说把杨校尉已经被下了大狱了，貌似是个被人栽赃的罪名呢！”
“唉！好人总是多磨难啊，也不知那些权贵整日忙些什么，难道只为了消除异己？”
“别说了、别说了，咱们平民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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