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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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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道,“校尉大人只当我是来添乱的,我却是真心想要做些事情。”

杨朗呵呵笑起来,摆摆手道,“这两个月你事事上心,我都瞧在眼里,这会儿先不说这个,咱们吃了饭再谈。”

说罢便吩咐那亲兵将饭菜摆上来,梁悠也不好再推脱,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古怪,那白面男子眨眨眼皮笑呵呵的坐下来,余下的一干人等才跟随着坐下来。

一顿饭吃的有些奇怪,气氛不可谓不热烈,梁悠却总是觉得怪怪的,至少她看见那几位相互间打眼色最少打了四五次,而杨朗坐在主位上也是一脸的只说闲话,不谈军务。

眼前就有天大的事儿,这会儿在众人面前都被直接无视,杨朗对待几人也是客气的过分,梁悠开始还觉得食难下咽,后来一想,管她什么事儿呀,便埋头大吃,不再看众人的表情。

用过晚饭,众人便坐在书房里继续商议前事,杨朗也是新来边境的将领,对于边境的情况还不如手下一干人熟悉,因此今日去要粮饷失败以后才会请了众人来商议。

“我知道边军的粮饷一向不足,可咱们大周的百姓若想当兵,还是觉得边军的待遇更优,这事儿其中必然有些缘由。”杨朗淡淡的笑着道,目光在一干手下身上扫过,他初来边境,与一干手下都不甚熟悉,双方都还处于磨合期,加上他一来就将原本管理军中仓库的那位给赶走了,因此众人之间看起来和乐融融,实际上却是彼此都有些隔阂。

众人相互瞧了一眼,却是没有人开口,梁悠是这儿土生土长的人,虽然对边军具体的事情不清楚,到底还是捕风捉影的知道一些的,见状众人不开口,她也不去挑头,不过杨朗的面子也不能不卖,反正她就是愣头青嘛,即便做些出格点儿的举动,只要不过分也没人会跟她计较不是?

笑了笑道,“不知道往年是如何做的?年年都听说朝廷运来的粮饷被劫呢,往年也合该是不够的。”

旁边一个将领闻言笑了笑道,“是啊,往年也不够。”

另一个则是笑道,“往年虽不足,却是没有那般多的事务,将士们在营房里避一避,倒是能省不少。”

杨朗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众人见状纷纷低头不语,杨朗望了众人一圈,目光落到唯一抬着头的梁悠身上,梁悠摸摸鼻子眨巴眨巴眼睛,杨朗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摆摆手道,“罢了,今天夜了,咱们大眼瞪小眼也寻思不出一个主意来,你们先下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翌日本打算睡足了才起身,不料依旧是早早的就醒了,杨朗与她安排的活本就不多,发放完了冬衣便没什么事了,本来起心要为将士们某点儿福利,结果她刚打了主意就被上面那些破事儿给折腾的有些晕乎,干脆懒得折腾了。

雪还没停,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她也是在床上躺不住的人,索性起身来拿着鞋垫到厨房围着火堆坐着,一边做鞋子一边听几个婆子闲话。

刚坐下没多久,便听见一道爽朗的男声笑道,“梁先生,您可真会寻地方,让我好找呀!”

一个面色白皙的将领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拎着一个酒壶,这男人三十余岁的模样,并没有因为常年在外日晒雨淋而显得皮肤黝黑,反而跟个姑娘家似的,那皮肤好的似能掐出水来。

梁悠知道他叫贺平,职务比杨朗稍低一级,却也是个校尉,杨朗从六品,他是正七品,在边军呆了有些年头了,军中也算得上是有头脸的人物,昨夜也是有他在的。

这人之前从没来找过她,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梁悠见状连忙笑着站起来道,“房里呆着没什么事,不如听嫂子们说话来的有趣,贺校尉寻我可有什么事?”

那几个婆子见状连忙托词有事纷纷装作忙碌起来,只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贺平笑笑拎着酒壶捡了梁悠对面的凳子坐了下来,“没什么,便是梁先生来军中已久,先前大家都不知先生性情,因此不敢贸贸然的来打扰,后来又因为军务繁忙而耽搁了,如今咱们同在杨校尉手下效力,自然要亲近亲近。”

说这话就是找她有事了,梁悠抿着嘴笑,心中却是揣测这些个人找她能有什么事?

昨天她便怀疑这群人与杨朗是貌和心不和了,粮饷一事干系重大,这一干副将该是要提点杨朗的,不知为何,梁悠却是觉得他们像是在等着瞧笑话,而杨朗未必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他却是碍于什么不便行动的样子。

不论如何,这些领导们的纷争梁悠都决定装傻,坚决的不参合进去。

“听说梁先生是蒙镇人?”贺平第一句话便拉起了家常。

梁悠闻言笑笑道,“便在许家村,说来我们那儿竟然没一户姓许的人家,也不知道这许家村是怎么来的。贺校尉是哪里人?”

贺平笑笑道,“我生在海边一个小岛上,说了先生怕也不知道,还是这蒙镇地灵人杰,梁先生好才学,又有好运道,能让杨家小姐青睐有佳。唔,听说先生之前是在河道上做事?”

梁悠眨眨眼,这贺平摆明是来摸她的老底了,想必是想问个透彻,是想闹清楚她与杨朗的关系还是想拖她下水?

“承蒙杨小姐瞧的起我,河道上的事我其实并不熟悉,杨小姐寻了位先生来替我,后来得知我家中父亲病了,所以才替我寻了这份工,说来,杨小姐可真是大大的好人呐!”

她家中那点儿事儿也是瞒不住人的,梁悠索性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贺平闻言呵呵笑了两声,又拉着梁悠闲话,梁悠倒也好心情的与他东拉西扯,半真半假的敷衍了过去,聊了片刻功夫便有人来唤梁悠,道是杨校尉有请。

梁悠起身来,贺平随即也起身笑道,“本打算请梁先生一道用午饭的,既然校尉大人有请,我也不好耽搁先生正事,如此便告辞了。”

梁悠笑笑,随着那传话的亲兵去了,贺平拧着眉头瞧了梁悠的背影半晌,走出门来,翻身上马匆匆往营地奔去。

雪飘飘扬扬的越下越大,不过片刻功夫便掩去了地上的痕迹,贺平一骑在一片雪白之间飞驰而过,约莫一炷香功夫便来到了山脚下的营房,这会儿的营房皆是被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半分不见暖意,唯有孤零零的几个士兵在来回巡逻,已是冻的受不了,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飘散。

瞧见贺平回来,便有人急急的奔上来替他牵马,贺平三步并作两步跨进营房,营房里开水咕噜噜的开着,比外面暖和上许多,在座的几个兄弟已是等的不耐烦,见他回来迫不及待的从凳子上跳起来,拉着问道,“如何?事情可成了?”

贺平推开来人的手,拎起炉子上的壶倒了杯热茶咕噜噜的灌下去,偎在火炉旁不断的搓手,头上的雪花片刻间便消融成了水珠,贺平一边跺脚道,“我去的时候她在厨房里坐着,旁边好几个人竖着耳朵听我们说什么呢,我也不好多说,刚说了没两句,他便派人将人叫了过去。”

众人闻言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情,贺平见状道,“担心什么?她的来历我已是问到了,明日寻个人打探一番,咱们得多做一手准备才行。”

身边那黑脸汉子闻言道,“杨朗一来就撤了先前的先生,罪名便是私吞赃物,他自己必是不肯做这事的,如今卡着咱们为的什么?不就是想看咱们谁犯了,他好立威么?我瞧咱们也不消想怎么说服他了,自己做起来,下面的人有饭吃,咱们手头也能宽松些。否则谁爱守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十年八载的未必能有场仗打,苦哈哈熬一辈子也就是咱们这个位置也就到头了,还不如到北边儿去呢!”

另一个中年敦实的汉子点点头道,“那先生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罢了,若是听话还好,不听话么,她不是本地人吗?要收拾她还不容易?只要咱们兄弟几个齐心,姓杨的未必能奈何我们。”

贺平闻言笑笑道,“反正也不要咱们挑头,多问问又能怎么样?往日里兄弟们何尝吃过这等苦?他姓杨的来了便让大家伙挨饿受冻,他心中必也是有所顾忌的。”

众人之中唯有贺平脑子最好使,平日里众人便是最服他,闻言点点头道,“也好,咱们就这么晾着他,也没必要跟姓杨的对着干,他背后的后台是咱们惹不起的,若他真要小题大做,咱们也落不了好。”

贺平道,“改明日天气放晴了你们便去镇子上打听一下这位梁先生,若是姓杨的不识时务,咱们也不能让尿给憋死了吧?”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走在路上梁悠便不断的揣测杨朗唤他去是什么事,万万没有想到杨朗竟然泡了一壶香茗,坐在书房里,还备下了几份点心,一副要与她闲聊的模样。

梁悠见状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杨朗的书房可比厨房暖和多了,炭火烧的旺旺的,屋子里茶香飘逸,虽然破旧了些,到底收拾的整整齐齐,这儿肯定比厨房好上百倍。

杨朗坐在小几前的榻上,笑吟吟的看着梁悠,见她来了,连忙起身让她入座。

梁悠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昨日杨朗便待她亲切有佳,今天竟然亲自相迎,相较于之前貌似看她不顺眼的态度就是天壤之别。

烫的暖呼呼的茶盏递到梁悠手中,杨朗笑着问道,“梁先生在军中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可有什么难处?”

梁悠闻言连忙将茶盏放在桌上,坐直了身子道,“多谢校尉大人挂怀,一切都还好,同僚们也和善,我还算操持的过来。就是听说以前的先生……”

杨朗闻言摆摆手,似是不耐烦梁悠对现状的满意,打断她的话,“别说以前,罢了,我便与你直说,贺平寻你什么事你兴许还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这军中实不是你一个毫无根底的女子久留之地。”

若是之前的梁悠,听了杨朗这番话肯定是会退却的,如今她却是不想退了,一则家中需要用钱,而她还没有寻到合适的事来做,二则,事情的猫腻她也能瞧出几分端倪,并非像杨朗所想象的那般不知深浅的一脚踏进来,要想避开也并非难事,三则,这位上司瞧起来并不像之前所料想的那般难以相处,至少她来了以后事事都是在为她考虑的。

就是不知道山上那件事到底是为何而来,梁悠咬咬下唇,瞧了杨朗一眼,这人生的相貌俊美,身份高贵,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不论如何,她是不会走的!赖也要赖在这儿!

“校尉大人,我可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梁悠低声问道,头埋的低低的。

杨朗见状揉揉额头道,“并不是你做的不好,军中的事我也不便与你多说,总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若是我做错了什么,您大可提醒我一声,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一定会努力改正的。”梁悠打断他的话,抬起头直直的望着他的双眼,眼睛眨巴眨巴的努力想要营造一点儿泪意出来,却是以失败告终。

杨朗最是怕女人掉眼泪水,梁悠虽是没哭,却是让他有些烦躁了,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样子?我说了,这是为你好!”

梁悠本是打算装可怜,奈何实是没有自来水龙头开关自如的本事,憋了半晌没将泪水憋出来,索性昂起头耍无赖,为了生活,脸皮厚一点儿也没什么,“大人,若是我错了,您大可指出来,赶我走我没二话,若是我没错,您要赶我走,当初何必同意让我来?”

杨朗微微一愣,梁悠继续道,“我不管大人言外之意指的是什么,我只是知道,杨小姐怜我家中困境,所以替我觅了一份活,我自然要做的好好的才能回报她的恩情。自打来了以后,我自问没犯下半点错处,大人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好,也该到杨小姐面前说个分明,否则日后谁还敢替我谋差事?大人即便要断人活路也不是这个法子!”

果然是个愣头青!这脾气!

杨朗不由得想要扶额,不过他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赶她走,杨娇日后必要问起的,他一直耐着性子以为梁悠必是受不得军中的痞气,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倒是适应良好,如今贺平几个被他逼的耐不住了,昨日才来寻他,这时候他势必要赶她走了。

不过梁悠的话他倒是没考虑过,命都没了,还有心思在乎其他?不过人一生中到底有许多比性命重要的事,虽然这女子脾气直了些,对双亲却是至孝的,做事也算兢兢业业,而且还替他挡下了那只母老虎的事儿,情分还是有的,他自然也做不出断人活路的事情来。

瞧了瞧门外,不由得耐下性子道,“贺平寻你是打算让你与他们一道瞒着我倒卖那些粮食,这次上面派我下来便是为了这件事,我怎能知法犯法?你若不应,那些人什么事都是能做的出来的,你一个女子,我怕也难以护得你的周全。”

梁悠不在意的挑挑眉,杨朗继续道,“你要照顾家中老父,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杨小姐那里我会替你去说说,你再去其他地方寻个活吧,这事儿还是不要参合了,否则性命难保!”

说完,杨朗看着梁悠,本以为梁悠该是被吓到了,不想,梁悠却是冷着脸道,“无功不受禄,校尉大人的好意梁悠心领了!”

杨朗微微一愣,只见梁悠满脸的凌然,不由得苦笑,还来不及开口便听见梁悠又道,“我只在这府衙走动,谁能奈何的了我?”

杨朗闻言不由得叹息,果然是个愣头青,天真的不知深浅,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梁悠却是慢悠悠的端起茶杯看着杨朗被她闹的有些无奈的脸色,轻轻的喝了一口。

杨朗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淡淡的看着梁悠,眼神有些冰凉有些无奈,抿了抿嘴正要开口说话,梁悠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正色道,“校尉大人,我需要钱,却希望是自己双手所挣,大人平白无故的给我钱,我若受了那算什么?只有风险越大的事情,利益才越大,大人以为即便我换个差事,其中的风险是否会小一些?”

杨朗挑眉,梁悠笑着站起身来走到门边,门外是静悄悄的院子,只有两个亲兵像雕塑似的站在门口,任凭雪花被风吹到身上动也不动一下。

“我在蒙镇土生土长,我出生的时候就有边军了,从小就听说谁家过不下去便往魏国运一趟粮然后就发家了,后来又听说哪儿有粮食贱价出售,比市价便宜上许多。大人说,这些粮食是从何而来的?小户人家翻山越岭的去那魏国从未有人出过什么事是真,可年年官道上都有大队的人马来往,偶尔会听说哪只队伍被边防拦了下来,还曾发生过几场血案,大人说这又是为何?”

梁悠扭过身来瞧着杨朗,两只眼睛黑的深沉,一时间竟让杨朗觉得眼前这女子并非只有十七八岁,倒是像经历了许多的中年人一般,深沉的让人看不透彻。

杨朗道,“你既然知道……”

梁悠打断他道,“换了其他不知深浅的差事我一脚踏进去兴许更加危险,如今至少校尉大人是护着我的,在校尉大人的眼皮下,那些人要玩手段势必要考虑大人。大人其实大可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我家中人口简单。若是大人是另有考虑,不放心我的话,大可将家父家母派人接过来与我同住!”

杨朗闻言皱起眉来,看梁悠的眼神不由得有点儿不同了。梁悠偏着头笑着看着杨朗,“大人,我若是有什么不测,大人势必会替我照顾家父家母吧?那我也得偿所愿了。”

梁悠实是笑的无邪,杨朗沉着脸,他一个外来的身边始终要有个知根底的当地人指点诀窍,否则这其中的猫腻没个两三年他还真觉察不出来,他身边带来的人被盯得死死的无法动作,到时候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只是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可以信任么?

杨朗抿着嘴,如今他走到这步已是不易,想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实在困难,看梁悠如今表现出来的一些东西,她能轻飘飘的就降伏那让人头疼的女人,顺利的将冬衣发放下去,兴许留她下来也是个法子?

想到这里杨朗不由得点了点头,“我便信你!”

梁悠笑着拍拍手掌道,“那便好,如此我这条命就交给大人了!”

看着梁悠美滋滋的走出门,杨朗突然觉得有些纳闷,他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让一个女子几句话就说服了?随即叹息,强龙不压地头蛇,既是这女子自愿,便遂了她的愿好了。

梁悠出来的时候眼睛笑的弯弯的,杨朗本想赶她走,却是被她忽悠的同意她将父母都接过来了,真真是意外的惊喜,她已是算计过了,那个院子虽然小了些,可是住一家三口是绰绰有余的。

如今父亲重病在床,放母亲一个人在家里做不了多少农活怕是也照顾不周全病人,将两人放在身边梁悠省心,也省了母亲听外面闲言碎语的烦心事儿。

合计着趁着这两日没什么事,回去将院子收拾一番,然后再请假回家将父母接过来,梁悠轻快的往自家院子走去,连扑面的雪风都不再那般的冰冷。

“原来你在这儿!”一道娇蛮的女声喝道,梁悠抬眼,齐婉儿站在小道上远远的瞧着她,一张脸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冻的,红彤彤的就像那熟透的苹果煞是惹人怜爱,只是脸上的表情就不那么可爱了,梁悠见状不由得头皮一麻。

麻烦来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你凭什么把我的衣服都给分了?”齐婉儿指着梁悠的鼻子,眼角眉梢都是怒意,那手指快碰到梁悠的鼻尖了。

梁悠略微不悦的皱了皱眉,退开半步笑道,“齐小姐,昨天的情况您也瞧见了,并非我是要分,实在是士兵们人多,嚷嚷起来谁也抵挡不住呀!”

齐婉儿闻言恼的直跺脚,“你昨天明明答应了给我的!不管,你去将那些给我拿回来!”

梁悠瞥了眼齐婉儿身上的鞭子,又退后两步才道,“我何时答应过齐小姐这件事?我昨日只是说……”

齐婉儿一把扯出别在腰间的鞭子,指着梁悠的鼻子道,“你想赖账?原来你真是哄我的!”一边说,一边鼻头竟然红了,眼眶里湿答答的,想是要哭出来。

她自己无理取闹还真能委屈的哭出来,梁悠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形势比人强,瞧了瞧齐婉儿身后那几位面无表情的,自己这边却是半个人也没有,腿肚子有点儿哆嗦,挨上一鞭子那可得破相呀!

“齐小姐,我何时曾答应过您什么?又何来赖账一说?何况军中的物品乃朝廷所发,岂能私相授受?齐小姐还是请回吧!”

梁悠说完便直直的盯着齐婉儿,只瞧见齐婉儿手一抖,鞭子飞了过来,梁悠不得不狼狈的闪避,旁边传来一声惊呼,“梁先生!”

梁悠也不知道瞧见的人是谁,左手手臂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身后那人敞开嗓门大声叫道,“快来人呀!”一边叫着一边跑开了去。

梁悠咬着牙瞪着齐婉儿,疼的额头上有丝丝冷汗冒出来,齐婉儿吸了吸鼻子,忍住眼中的泪意,拿着鞭子指着梁悠的鼻子道,“你承不承认?”

梁悠强忍住怒意道,“齐小姐,请自重!”

齐婉儿昂起头,强忍住眼中的泪意,拿鞭子指着梁悠的鼻子道,“我本以为你是个好人,性格爽朗又不失大方,说话得体不似从乡间走出的女子。却没想到,你竟然跟那些人一般来哄我,你若说不给倒还罢了,可你表面上答应了,背地里却是叫人来将那些冬衣抢空。真以为我不知道么?随便寻个人问问便知道了,亏得我还唤你一声姐姐!”

说着又将鞭子举得高高的,瞪着梁悠道,“既然如此,今天我还非让你拿出来不可!否则我就要你知道,哄我的人的下场!”

齐婉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梁悠,眼中的怒火显示着她真的为此事非常的生气,梁悠也恼了,谁家娇惯出来的孩子,话捡爱听的听,以为世界都围绕着她转悠呢。

梁悠眯起眼,轻轻的翘起嘴角,再没有心情与她胡搅蛮缠,手臂上的疼痛让她有些失了理智,冷笑道,“杨小姐,冬衣已是发了下去,您即便是打死了我,也拿不到半件!”

“你!”齐婉儿瞪圆了双眼,一双杏眼煞是漂亮,手上的鞭子却是不管不顾的又挥了出来。

“住手!”一道男声夹杂在混乱的脚步声中远远惊慌的叫道。

梁悠却是并非像来人所想的那般躲闪,反而一个跨步上前,一把抓住齐婉儿手中的鞭子,用力一拉,齐婉儿一个不稳,失手将鞭子松开了去,自己却是跌坐在地上。

那几个一直恍若雕塑的人这才有了动静,纷纷扑了过来,梁悠已是怒极,手掌的疼痛刻骨,到了这关头却是什么都不怕了,将染满鲜血的鞭子一把扔开,用血淋淋的左手指着坐在地上的齐婉儿道,

“平日里人让着你不过是怕你身后的人,你真以为自己武功多么出众?拿根鞭子我这手无缚鸡之力之人都可以轻易的夺过来,除了漂亮还有什么用场?你要是给我瞧下场,凭你自己这点儿本事还不够!”

齐婉儿愣愣的坐在地上抬头仰望,像是被震住了,梁悠懒得与她多做纠缠,说完便转过身抬脚要走,既是得罪死了,对这种不讲道理的人本就没什么话说,谁知道刚转过身就差点撞上一道人影。

杨朗领着一干士兵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那群士兵平日里与梁悠关系都是极好的,一见梁悠受伤,又是平日里那位他们瞧不顺眼的齐婉儿干的,军中的人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况还有杨朗在场,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将几人团团围了起来,脸色愤愤,摩拳擦掌的想要动手。

杨朗站在最前端,看见梁悠手臂上的伤眼神暗了暗,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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