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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销风华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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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小妖精!
紫鸦讪讪的,把脑袋埋进她怀里一阵乱拱,“不要取笑我了啦!人家会害羞的!”
“咦?”辛苦止住了笑声,做出惊讶的样子:“这句又是跟谁学的?还挺嗲的嘛!”
“不要取笑人家啦!”紫鸦又是一阵乱拱,突然停下来凝神看着辛苦,表情分外认真:“你腿上的那个图腾……”
从霞光满天到乌云蔽日也就只是那么一瞬间,辛苦的脸,一下变了色。
紫鸦情知自己说错了话,便更加用力抱紧了她,声音也温柔的仿佛要滴出水来:“你带我出去走走好不好?我想认识一下现在这个世界。”
辛苦脸色稍霁,转眼又像是刚刚醒悟过来:“你打算在我这里常住?”
紫鸦一下哭丧了脸:“你救了我,我要报恩的,我一个大男人,总能给你壮壮胆啊!再说,我受了伤,那个犄角没有了,我等于丢了半条命,你不管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说着,嘴巴一撇又要开始哭嚎。
“好!你住下!”辛苦在紫鸦哭出来之前,毅然同意了这个荒诞无理的请求。
“可是,我没有衣服穿……”紫鸦声音小小的,弱弱的,还带了深深的委屈。
“去买!我们现在就去买!”辛苦马上做了决定。
紫鸦立时破涕为笑:“好姐姐,你真好……”
“不许叫我姐姐!”辛苦突然嘶吼起来,整个身子冰冷僵硬,眼中溢满悲苦,绝望,凄凉,哀怨……
紫鸦吓了一跳,他不敢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辛苦。
渐渐的,辛苦冷静下来,她看着完美到极致的紫鸦,一脸无辜,还有隐隐的担忧,心里不知不觉又软了下来:“好了,你先穿我的衣服,我们出去吧。”
“嗯。”紫鸦乖巧的答应一声,又轻轻问道:“那我穿什么呢?”
辛苦看了看紫鸦那将近一百九十公分的大个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你在家等我,我去给你买几件衣服。”
紫鸦伸手拉住她,噘起红润的嘴巴抗议:“不要,我自己在家会怕!”
辛苦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又叹了口气:“先不说你没有合适的衣服不能出门,就说你的红眼睛红头发,虽然漂亮,可总是太过引人注目了,你就没有办法变变?”
“这个倒是可以,”紫鸦先是点头,又面带难色:“不过最多只能维持四个小时,四小时后还是红色的。”
“天啊!”辛苦无助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你这个蛇妖怎么这么菜啊!”
紫鸦一脸羞涩:“嘿嘿,你这样讲人家真是不好意思呢!”
“我不是在夸你!”辛苦觉得自己脑门上的血管快爆开了。
紫鸦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辛苦站起身从衣橱里取了一袭长长的浴袍扔给紫鸦:“先穿这个,家里只有这个你能穿的进。”
紫鸦摸了摸那软滑柔韧的莨纱面料,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好漂亮!这种莨纱好贵的!这个花纹这么复杂,一定很值钱!”他旋即愕然,“你一个洗碗的,怎会有这么好的睡衣?怎么住这么好的房子?你……”
“你什么你啦!”辛苦不耐烦的打断他,“你住在这里可以,我的事你不许过问,还有啊,你的伤什么时候会好?你不是会那个什么恢复法术吗?自己去恢复一下好了!”
“我的法术能量都是来自那个红犄角,没有了红犄角,等于伤了元气,我就恢复的很慢了,只能治疗一般的小伤。”紫鸦如是道。
“真不知道你学这些有什么用!”辛苦一边抢白他,一边穿衣服,她自己也奇怪,怎么在这个小家伙面前就一点身为女性的自觉都没有了呢?难道真是把他当成蛇吗?可他现在也不是蛇形啊!
辛苦想不明白,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自己把紫鸦当成宠物蛇养在家里,对着一条宠物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乖乖在家等我啊!”辛苦走到院门口又回头嘱咐了一声,顺手打开大门,再转脸对着门口时却呆住了……
驱逐
门里门外,两个男人,两个世界。
一边是紫鸦温存可爱,天真无邪的笑脸,宛如春风拂面;
一边是释无殇冷峻阴戾,一脸似笑非笑,好似酷寒冰天;
辛苦夹在这冰火两重天里,呆若木鸡。
紫鸦打破了僵局,他披着那件莨纱浴袍从屋里跑出来,一把搂住辛苦,笑眯眯的看着释无殇:“这位大叔有何贵干?”
第一眼看到紫鸦,释无殇就在心里惊叹,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孩子!精致完美到极处,却没有半点女气,好像一个璀璨发光的多面体,每一面都有不同的色彩,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下诠释着生命中一切美好绚丽的存在……
还有那双眼睛,那头发……
虽然是如此妖异的猩红,有如新鲜的血液,却依旧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原来,你这么着急回家,就是为了这个男孩啊……
释无殇看着紫鸦的笑脸,还有那双红眸中微妙的敌意,淡淡开口:“我不是找你的,小朋友。”
不容紫鸦反驳,他已经转向辛苦:“我记得我们曾经有约,昨夜,你会把新出锅的栀子花汤圆让我品尝,汤圆呢?”
声音很柔和,很平静,脸上也没有往日的三分邪笑,只是有些疲惫,有些憔悴,却让辛苦觉得更危险,她怔了一会儿,终于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了一夜?”
释无殇淡淡一笑:“我和你有约,你不来,我只好来找你。”
辛苦没想到他还记得前夜的约定,经过了昨天的事,她以为他已经忘了,而且昨天她也明确告诉他,不会为他一人做那碗汤圆,可是……
辛苦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可是,前夜的那个约定,却是指的她正常出摊的情况下吃到栀子花汤圆啊!虽然最终结果一样,但性质却有了根本不同……
而这个人,为了那个约定,就在这里等了一整夜……
“你怎么不敲门?”辛苦声音很轻很轻的问他,同时,不着痕迹的离开了紫鸦的怀抱。
释无殇摇头,湛然的目光扫过紫鸦,嘲讽的笑了:“童言说你怕那些三姑六婆说闲话,不喜欢别人到你家里去。”
辛苦大窘,白嫩的脸上浮出淡淡绯红,昨天为了打发童言的说辞,今日竟成了绝佳的讽刺!又怕人说闲话,却和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共度一宿,还被释无殇抓个现行!
紫鸦却在一旁凉凉的开口:“既然知道还在这里等一夜,真是让人头疼呢!”
释无殇剑眉轻挑,冷冽的目光投向紫鸦,脸上却又挂上邪气的笑容:“头疼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头可以疼,那才真是麻烦。”
肃杀的寒意顿时弥漫在秋阳灿烂的正午,释无殇却不给辛苦和紫鸦任何反击的机会,彬彬有礼的颔首一笑:“告辞。”
修长健硕的身形消失在巷口,紫鸦恍若无事般对辛苦笑道:“什么时候去买衣服啊?”
“现在就去。”辛苦收回若有深意的目光,对紫鸦莞尔一笑,“你快进去吧,穿的那么少,小心冻着。”
紫鸦的红眸里突然笼上一层水雾,他吸了吸鼻子,一脸感动:“这就是同呼吸,共命运的革命阶级情啊!是劳动人民对我的感情内核的无私延伸,是小资产阶级情调的伟大升华啊!”
“嗡”的一声,辛苦的脑袋里像进了一大群马蜂,顿时炸开了窝,“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辛苦怒吼。
“我……”紫鸦又抽了抽鼻子刚想哭,突然又理直气壮,慷慨激昂:“你不是发誓再也不凶我了吗?你背信弃义!就知道你们这些帝国主义的纸老虎靠不住!”
“你给我闭嘴!”辛苦暴怒的一声大喝,她一把揪住紫鸦的领口,咬牙切齿道:“你再敢这样说话,我就把你赶出去!”
紫鸦把头一昂,“怎么?想给我来点家庭暴力?”
“你……”辛苦气的手都在发抖,她猛地用力,手腕一转,手掌一翻,紫鸦就被她推出了门外,“你给我滚!别叫我再看见你!”
辛苦气势汹汹的将紫鸦关在门外,任凭紫鸦在外面叫破了喉咙,她就是不开门,四下已经有邻居出来在悄悄议论,此时,紫鸦在门口唱作俱佳,声泪俱下:“我只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没有钱没有本事,可我的母亲生了重病,要一大笔钱才能治好,为了我可怜的母亲,我只好只身一人来这里找活干,可我一个乡下孩子在水泥森林般的大都市里能做什么?我没有办法,只能出卖自己的身体……”
“唉……也是个可怜人呐……”几个感情脆弱的姑婆已经开始抹眼泪,“真是命苦啊……”
“是啊……孩子,那你在这里是做什么?”
紫鸦半哽咽半激愤的哭诉:“我在讨债!这家女人嫖了我,却不给钱,我向她要过夜费,她就把我赶出来了……”
“太不像话了!”
“想不到她是这样的人!”
“最可恨的是,”紫鸦抽抽噎噎的,听起来伤心欲绝,“她还是我的远亲!她还威胁我,如果敢跟她要钱,她就把我卖身救母的事告诉老家的人,让吐沫星子淹死我……”
“太过分了!”
“开门!开门!”
辛苦在门里听的已经快要崩溃了,这样漏洞百出的说辞,居然有人相信!天啊……
这时,已经有人在用力拍门,一边拍一边喊:“开门!开门!太没人性了!开门啊!!!”
辛苦清澈的眸里渐渐射出寒光,明明灭灭中,她垂下长长的睫,唇边勾出一抹凉凉的笑:喜欢唱戏是吗?那就让你把独角戏唱个够!
辛苦转身走进屋里,把外衣一脱,在印满白色骨头的黑莱卡弹力布豆袋沙发上坐下来,懒洋洋的完全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享受着无比贴切的舒适,与外面的喧嚣怒骂形成鲜明对比……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渐渐平息,辛苦仍旧懒洋洋的靠着,嘴角是若有若无的嘲笑,今天的自己,太反常了……
是因为那个一脸邪笑的男人吗?
还是因为那一夜的等待?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守在自己门外,一等就是一夜,无怨无悔,却也因为这一夜的等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所有对她好的人,都死光了……
她是个天生的狐狸精,扫把星,这些人,都是被她克死的啊……
紫鸦,别怪我,即使昨夜答应过你,我必须得让你离开,你多年的修行得来不易,不要为了我,毁于一旦……
刀剑如梦
整整一个月,释无殇,童言,紫鸦都没有出现过,他们好像凭空消失了,辛苦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为紫鸦担心,他如此的不谙世事,会不会吃亏?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笨头笨脑的被人抓了去?
不会的,他虽然不谙世事,却是聪慧的,不然怎会把她吃的死死的?
想到这里,辛苦又放下心来,照旧过自己的小日子。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每天晚上,辛苦都留一碗栀子花汤圆,仿佛在等待什么,期盼什么,然而她等的,她盼的,始终都没有来,那最后一碗栀子花汤圆也只有倒掉的份……
这天晚上九点多,辛苦出摊了。
新口味的栀子花汤圆卖的很不错,简直是供不应求,辛苦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最近来吃汤圆的,似乎都是些满身杀气的……用童言的话说,就是“民间社团”。
他们大都来去匆匆,神情肃穆,浑身上下绷的紧紧的,颇有一触即发之势,辛苦隐隐觉得,好像要出事……
到夜里十二点多,五种口味的汤圆都卖的差不多了,辛苦留了一碗栀子花汤圆,然后坐下来,默默的看着锅里翻滚的汤。
不知过了多久,巷口那边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透过氤氲的热气,辛苦看到,一群身穿黑衣,手持武士刀的男人,凶神恶煞似的向自己冲过来,那个带头的,居然是多日未见的百里韬光……
“就是她了!”百里韬光一指辛苦,“抓住她!”
两个带刀的男人冲上来,一边一个抓住了辛苦的手臂,百里韬光突然一脸阿谀之色对着身后一个戴金丝眼镜,看上去斯文儒雅的男人笑道:“千叶先生,就是这个小丫头,她就是释无殇的女人。”
千叶英夫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孱弱又怪异的女孩,先是不解的微怔一下,旋即了然一笑:“以他的身份,能为一个女人夜夜守候,这个女人定有过人之处,只是未曾料到……”他瞥了一眼辛苦右脸的疤,笑的更是大有深意,“居然是半面佳人,倒也别有一番韵致,难怪释无殇为你神魂颠倒。”
辛苦淡淡微笑,一双妙目中瞬间滑过点点寒光,稍纵即逝,“叫你的人放开我。”
千叶英夫看了看抓着辛苦的两个手下,沉声道:“放开辛小姐。”
“是。”两个男人放手肃立,辛苦揉了揉被抓疼的胳膊,又坐回热锅前的小凳子上,低眉看着锅里翻滚的热汤,悠闲淡定的仿佛在自家厨房,而她,也只是个洗手作羹汤的小小主妇,所关心的,只有眼前这锅汤。
千叶英夫看着镇定自若的辛苦,温文一笑:“不愧是释无殇的女人,居然可以如此冷静,有胆色!”
辛苦依旧低着头,只是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谁告诉你我是释无殇的女人?”
“你不是吗?”千叶英夫反问,“你若不是,他为何一夜一夜的守在你家门口,直到天色渐明时才离去?”
辛苦的笑容凝结在唇角,她缓缓抬头,柔和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你说他天天夜里在我家门口守着?”
千叶英夫一怔,突然大笑:“莫非赫赫有名的释无殇在单相思?你居然不知道?”
辛苦柔弱的身子微微一震,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又是一派天高云淡,她的声音带了些许疲倦:“说吧,你想怎样?”
千叶英夫笑道:“古有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今日,却不知释无殇有没有这番痴情,为佳人赴我的鸿门宴呢?”
说着,他拿出手机拨通,按下免提键:“释先生,我这里有一碗栀子花汤圆,不知你是否有兴趣品尝?”
释无殇先是沉默片刻,接着如临大敌:“千叶,你敢碰她,我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千叶英夫大笑:“还是让栀子花跟你打个招呼吧!”他笑的文绉绉的看向辛苦,“辛小姐,看在释先生为你守夜的份儿上,请说句话吧?”
辛苦看了看那只昂贵精美的手机,苦笑着摇了摇头:“除了那一夜,你这些天都在我家门口蹲点了?”
电话那边的释无殇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些窘迫的回答:“是,每天都蹲了。”
辛苦微微叹息:“是不是这个千叶要对付你,你怕我出事,就天天过来守着?”
又是一阵难堪的静默后,释无殇低低的道:“是。”
辛苦更加无奈的叹息:“这是抛砖引玉,还是引蛇出洞?你这么聪明,居然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
“对不起。”释无殇的声音低沉温柔,没有了往日的邪气张狂。
“那么今晚……你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
“抱歉。”
辛苦还要说什么时,千叶英夫拿走了电话:“释先生,要见你的栀子花,就过来吧!给你二十分钟,不准带人带枪,否则,我就让你的栀子花香消玉殒!”
不等释无殇说话,千叶英夫切断了电话。
他对着辛苦儒雅温和的笑了笑:“辛小姐,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女孩,难怪释无殇这样重视你。”
辛苦也笑了,灿若春花:“你的手机好漂亮,里面有音乐听吗?”
“你居然还有心思听音乐?”千叶英夫有些诧异,却也多了几分佩服,一个弱智女流,胆色倒是非凡!
“可以吗?”辛苦眼中多了几分哀求之色,若乞怜的娃娃,让人不忍拒绝。
千叶英夫把手机交给她,辛苦接过手机一阵翻弄,突然兴奋的笑了:“太好了,有作曲配器系统呢!”
她不再理会任何人,只是口中轻哼着极模糊的旋律,一边手动输入,并且根据手机中的配器系统将单一的旋律编曲配器和声,就在辛苦专注于最后的和声时,释无殇赶到了。
“千叶,我来了,你放了她。”释无殇挂上邪气的笑容,锐利的眸不着痕迹的扫过辛苦,见她安然无恙,高悬的心总算落进肚子里。
千叶英夫依旧斯文的笑笑:“不着急。只要释先生把这份文件签了,我一定放人。”
他摆了摆手,一个小弟立刻将一份文件送到释无殇面前,释无殇匆匆浏览一遍后,禁不住冷笑:“千叶,你打的好算盘啊!”
千叶英夫故作诧异的看着释无殇:“怎么?释先生的命,再加上这朵美丽的栀子花,还抵不上这块十亿的地皮吗?”
释无殇刚要说话,辛苦手中的手机里放出一支曲子,极尽豪侠大气,极尽缠绵缱绻,极尽狂放快意,辛苦听着这首曲子,看着千叶英夫,脸上渐渐现出柔媚的笑容:“好听吗?”
千叶英夫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很好听。”
“这是一首歌,《刀剑如梦》。”辛苦仿佛也沉在梦中,表情恍惚而迷离。
“辛苦!”释无殇有些着急的喊她,“你没事吧?!”
辛苦冲他嫣然一笑,接着对千叶英夫问道:“你带了多少人?算上你,五十五个?”
千叶英夫一惊,辛苦的笑容举止实在太过诡异,与众人描述的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女孩实在太不一样了!他突然觉得脊背发凉,却还是强自镇定:“辛小姐好眼力,正是五十五人。”
辛苦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释无殇:“你真的是一个人来的?”
释无殇一怔:“是,我怕你……”
“怕我什么?”辛苦的笑容渐渐有了几分肃杀之意,“算了,有这段音乐就够了……”
“什么?”释无殇还在怔忡时,眼前却泼墨般的划过一道血箭,辛苦身边那两个男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辛苦的手里,是从那两个男人手里夺下的武士刀,刀尖上还在滴血……
所有人都被此刻的变故惊呆了……
辛苦对释无殇柔柔一笑:“还发什么呆呢,要我自己解决这么多吗?”
释无殇如雷轰顶,他猛地回神,劈手躲下身边一个男人的武士刀,反手一划,割断了那个人的喉咙,加入战斗……
此刻,辛苦已只身杀入人群,千叶英夫的手机在她衣袋中微微闪光,伴着《刀剑如梦》华美流畅的节奏,辛苦柔弱的身影在一群黑衣人中如穿花蝴蝶般肆意飞舞,一招一式,优美至极,手中的武士刀寒光凛凛,刀锋过处,无一活口……
被手下人护着的千叶英夫终于明白,辛苦用他的手机,为自己的众多下属奏响死亡的挽歌;用那两把寒光凛凛的武士刀,跳出安魂之殇舞……
千叶英夫悔之晚矣,他太过自信,自信到了自负的地步,他身边没有人带枪,收拾一个丫头片子,还用的着枪吗?释无殇再厉害,又怎能敌得过他精心训练的刀客呢?
可现在,即使有枪,也不能力挽狂澜了……
释无殇,你果然够狠,这样的女人,难怪你如此痴心!
千叶英夫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辛苦和释无殇,他掏出了自己的枪,唯一的一把枪,对准了辛苦……
失误
子弹飞出的一瞬间,辛苦左手的武士刀划过一个凌厉而漂亮的弧度飞旋着向千叶英夫和他身边的四个保镖袭来……
千叶英夫听到了刀锋割裂皮肉的声音,他动作有些迟缓的向脖子上摸去,颈间一片冰冷粘腻,冰冷的是刀,粘腻的是血。
那把自辛苦左手脱出的武士刀已经入骨三分,横切进千叶英夫颈间,鲜血淋漓而出,与他身边那四具尸体的血融在一起……
千叶英夫死不瞑目。
遍地都是尸体。
辛苦和释无殇已浑身浴血,两人却相视一笑,疲软的瘫坐在地上,那些刀客的功夫实在不错,可惜,他们的对手是辛苦和释无殇……
此时,手机里的音乐放至最后三小节,终止音落下时,辛苦右手的刀又飞了出去……
只听到一声惨叫,百里韬光按住血流如注的小腿,吓的魂飞魄散,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辛苦已经站在他身边,对他盈盈浅笑:“百里老板,稍安勿躁,辛苦有事相求。”
“你,你想做什么?”百里韬光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辛苦仍旧温婉的笑着,从口中吐出三个字:“游龙面。”
百里韬光先是迷茫,继而战栗着身子颤声道:“你,你想要,要配配方?”
“百里老板好聪明。”辛苦欢欣的笑道。
“不可能!”百里韬光突然强硬起来,“你可以杀了我,但休想让我出卖我的祖宗!”
辛苦笑着转向释无殇,“如果一个人不愿意对你说实话,你通常会怎样做?”
释无殇邪邪一笑:“别人嘛,自然是受些皮肉之苦,百里老板嘛……”他故意拉长声音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凶残,“他曾对你不敬,就先阉了他吧!”
辛苦立刻羞红了脸,“说什么呢!”
“怎么?下不去手?”释无殇笑的更是邪魅,“那我来好了!”
他走到百里韬光面前,手起刀落时,身子却突然晃了晃,接着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
辛苦一惊,连忙飞掠过去接住他,这时她才发现,释无殇的肋下,有一个枪击过的弹孔,血液汩汩而出……
辛苦这才想起,千叶英夫开枪时,释无殇为了替她挡下这颗子弹从旁边撞了她一下,但那时她以为自己将子弹的流向力度计算的完全无误,即使撞这一下,那颗子弹也是从二人之间的缝隙中钻过去,想不到却还是打在了释无殇身上……
辛苦不禁无奈的苦笑,多日不曾活动,身手居然差了这么多……
百里韬光却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了:“想阉我!你阉的了吗?!”
辛苦反手一记耳光打在百里韬光脸上,清丽的美眸中凶光一闪:“给我闭嘴!”
百里韬光的右脸马上又红又肿,他捂着自己的脸,怨毒的仇视着辛苦,却再也不敢出声。
辛苦低头看着释无殇,心里涌上淡淡的酸楚,她温柔的拂了拂释无殇额前的碎发,柔声嗔道:“傻瓜,值得吗?”
释无殇仍旧一脸邪笑:“和美女并肩作战,当然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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