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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销风华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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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也笑起来:“辛小姐,您看这孩子如何处置?”
辛苦摇头道:“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好处置的?咱们还是各回各家吧!”
“辛小姐说的是,那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这么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些日子你也够累的了。”辛苦温婉的拒绝了。
“我不累,小姐平安就好!”狂刀傻笑着搔了搔头,心里快活的好像灌了密糖。
辛苦看着狂刀那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好笑又感动,更不忍心害他受罚,便催促道:“好了,听我的话,赶紧回去把东西交给他们,不然你回去晚了,他们俩恐怕又要给你排头吃了。”
狂刀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旋即又干笑起来:“那我先走了,辛小姐您千万小心。”
“我晓得的,你放心。”辛苦温柔的笑笑,与他挥手作别。
授受不亲
狂刀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辛苦推起手推车,往回家的路走去,刚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小男孩稚嫩清亮的声音:“喂!女人!”
辛苦停下来,回头看着他:“还有事吗?”
小男孩傲慢的看着她,“女人,今日你放我一马,我不是不知感恩的凉薄之人,这样吧,我随你回家,给你做小工,你只要管我吃饭,给我个住的地方就好,怎么样?”
辛苦看看小男孩,轻声笑道:“明明就是要我收留你,还要给自己找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可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小男孩见自己的心思被戳穿,倒也不脸红尴尬,只是撇了撇嘴道:“反正你也不吃亏,我住一段时间,待得厌烦了自然会走,不会给你添多大麻烦的。”
辛苦静静的看着小男孩,沉默了许久,久到小男孩眼里蕴满了泪水时,她终于开口:“跟着我,会有很多麻烦,你怕吗?”
小男孩扬起水汪汪的眸,一摸鼻子坚定的道:“不怕!”
辛苦温柔的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接着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辛苦,欢迎你来我家。”
小男孩看着辛苦那只纤细白嫩的手,小脸上露出稚气的笑容,“我叫风语。”
随着小男孩特有的童声笑语,一大一小两只嫩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到了辛苦家里,风语看着那些奢侈精致的家具摆设,脏兮兮的小脸上居然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个小大人,辛苦忍不住笑起来:“你干嘛这个表情啊?好像个小老头。”
风语没有接她的话,只是问:“我睡在哪里?”
辛苦看了看那个狗窝一样的卧室,有些尴尬的笑笑:“反正是睡榻榻米,我们每人一个被卧好了。”
“那么,被褥在哪里?”风语四下看了看,想把被卧铺起来。
辛苦又干笑了一下:“就这些啦,没有新的,要不我们两个挤一挤好了。”
风语拧起小小的眉头,一脸不悦:“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和你一个女人家挤在一个被卧里!”
辛苦“噗嗤”一声乐了:“咦?你这么一点点大的小鬼还懂男女授受不亲?”
“哼~!”风语冷哼一声,却突然转移了话题:“你是日本人?”
“不是啊。”
“那你的家怎么会是这样的?”
“这套装修最便宜啊!”辛苦说着,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哼!贪便宜,喜欢用蛮力的女人!”风语十分不屑。
“可你却只能给我这样喜欢贪便宜,喜欢用蛮力的女人做小工哦!”辛苦得意的笑着,伸手想去揉乱风语的头发,却在刚触到发梢时停了手,风语的头发少说有两个月没洗,味道难闻不说,乱糟糟的粘成毡片,辛苦根本下不去手,于是她讪讪的缩回手,正正经经的说:“你先去洗澡吧!等你洗好出来我会给你收拾好一个被卧的!”
风语转了转乌溜溜的大眼睛,一指辛苦命令式的开口:“女人,你给我洗!”
辛苦瞪大了眼睛,“我给你洗?!”
“怎么?!不行吗?”风语霸道的看着她。
辛苦只觉得气血上涌,太阳穴一阵突突乱跳,明净的眸里染上森森寒意,只是声音突然轻柔无比:“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嗯~~??”
风语看着辛苦那双格外幽深漆黑的眼睛,听着那过分轻柔的语调,后脊梁一阵接一阵的发麻透冷,他撇了撇嘴强自镇定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纵使美色当前,也只当是蛆虫恶兽,男女之防,都是庸人自扰!”
“是吗?”辛苦笑眯眯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弯成两个可爱的月牙儿,手指关节却已经捏的格格作响,“那,我就亲自‘服侍’你沐浴咯?”
话音刚落,辛苦闪电般的出手,一把拎起风语将他拖进浴室里,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身上的衣服,直接丢进浴缸里,风语连踢带打外加怒骂的使劲挣扎,可他哪里是辛苦的对手,最后只能由着辛苦像洗拖布一样,把自己脏污稚弱的小身板,毡片似的头发,洗了个干干净净……
弹孔?
榻榻米上,已经铺开了两个被卧。
风语赤裸裸的趴在柔软的被子里抽噎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已经哭的又红又肿,辛苦坐在他身边,一脸促狭的笑容:“啧啧啧,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咦?你的眼睛居然是蓝色的!你是混血儿吗?”
风语把眼睛闭上,脑袋别到一边,索性不理会她。
辛苦笑眯眯的摸了摸风语湿漉漉的头发,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巧的景泰蓝盒子冲他晃了晃:“行了,你一个六岁的小破孩,被我看一下怎么了?至于哭成这样吗?看,这是很好用的药膏,可以把你身上那些黑黑紫紫的瘀斑去掉哦!”
风语还是没动静。
辛苦凑过去仔细一看,小家伙居然已经睡着了!
辛苦无奈的摇头笑笑,把一条薄毯盖在风语的小屁股上,接着开始给他上药。
风语白白嫩嫩的小身体上,到处都是瘀痕和伤疤,显然,他受了很多苦。
辛苦忍不住怜惜的叹了口气,手上涂药的动作越发轻柔,抹着抹着,辛苦的手停住了。
她的手指停在风语稚弱的腰部,那里,有一个很小的圆形疤痕,看上去像是用锥子之类的利器扎出来的,可是……
如果按照一个成年人的身体比例把这个疤痕放大一点,那么,这应该是个子弹穿透的伤疤,准确的说,是一个被俄罗斯AK47式7。62毫米突击步枪击中后形成的伤疤……
辛苦身上一阵发凉,那双清澈如泉的眼中闪烁着点点利光,她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风语。
小家伙睡的很熟,还发出一阵小猫打鼾似的呼噜声,那张稚嫩可爱的小脸上,是一种天使般的纯真美好……
真是神经兮兮啊!辛苦忍不住嘲笑自己,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娃,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伤~!况且,枪械并不是自己最擅长的,也许根本就是看走了眼呢?
辛苦有些内疚的摸了摸风语乌黑柔软的头发,再细心的为他盖好被子,这才去浴室洗澡。
她匆匆忙忙的冲洗完出来,却发现风语又醒了,他裹着被子坐在榻榻米上,几只盒子摆在他面前,他一手拿着一只大银环,一手拿着一只芙蓉玉麦兜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辛苦找了一件大大的粉红色纯棉线衣扔给风语,“把这个穿上吧!”
风语白了她一眼:“这是女人的衣服,我不穿!”
辛苦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乱跳,她挤出一丝笑容,言语里却满是威胁:“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自己穿,二,我给你穿,你看着办吧!”
风语那双大海般蔚蓝的眼睛顿时掀起了狂风怒浪,可是想起辛苦那副凶悍的样子,还是忍气吞声的拣起那件印了麦兜的粉红线衣穿在身上,然后气呼呼的瞪着辛苦:“这下你满意了?”
辛苦无所谓的耸耸肩,在他身边坐下来问道:“你干嘛对着那些东西发呆?”
风语一脸嘲笑:“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送这么幼稚的东西给你?”
辛苦飞快的伸手在他嫩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嬉皮笑脸的说道:“我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直接把幼稚的自己送给我呢?”
“你!”风语一张小脸气的通红,大眼睛眨呀眨的,忽然就流出两行泪来,“你就会欺负小孩子!”
“呀?你现在不说自己是男子汉了?”辛苦笑嘻嘻的捏了捏他挺秀的小鼻子。
“你管我是什么!”风语呜咽着,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却又想起辛苦那么凶悍的对待自己,泪水反而越流越多,衣袖都湿透了。
“好好好,我不管,”辛苦好笑又疼惜的把风语抱到自己腿上,一手搂着他,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不哭了好不好?”
风语往她怀里窝了窝,把眼泪鼻涕都抹在辛苦胸前的衣服上,委委屈屈的抽噎道:“那你以后不许欺负我!”
“好,不欺负你~。”辛苦声音柔柔的哄着他,还把自己的脸在风语的小脸蛋上贴了贴。
风语捉起辛苦胸前垂下的一缕长发拨弄着,依旧抽泣着问:“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
“我朋友啊。”
“男人?”风语眼睛瞪大了。
“是啊。”辛苦埋头研究盒子里的银环和链子,丝毫没有注意到风语脸色有变。
“哼!”风语一张小脸上已经怒色隐然。
“他们送我这些是什么意思呢?”辛苦一脸深思的自言自语。
“笨女人!”风语一把夺过那些气短八长的链子环子,手脚麻利的动作起来。
风铃
如果不是风语提醒,辛苦一辈子都不会注意到,那些麦兜猪,银鸡腿,银包子上面还有些细细的小孔,那些小孔是本来就打好的,但是用同色同质的材料做了伪装,所以很难发现,风语向辛苦要了一根粗粗的缝衣针,将那些伪装全部剔去,辛苦看着那些银链子,再看看这些打孔的麦兜,似乎有所领悟:“这是要做什么饰物吧?”
风语忍不住又白了她一眼:“女人,你也太迟钝了吧!”
辛苦无所谓的笑笑,起身捏了捏风语的小脸蛋:“我去给你煮碗汤圆。”
“汤圆?”风语转了转水灵灵的大眼睛,“我要吃你送人的那种!”
“那种没有了,只有桂花馅了,你将就一下好不好?”辛苦笑盈盈的。
“不好!”风语断然拒绝,“一定要一模一样的!”
“小孩子不许挑食!”辛苦又捏了捏他的脸蛋。
“我就要吃那样的!你说了以后都不会欺负我,会对我好的!”风语甩开她的手,漂亮的蓝眼睛里泪水氤氲,眼看就要哭出来。
“好好好,我马上去做,你千万别掉金豆,千万别哭啊!”辛苦慌不迭的跑出去了。
风语看着辛苦夺路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稚嫩的小脸上,竟滑过一丝戏中人般虚幻魔魅的妖娆,只有那么一丝,只有那么一瞬,再想细细捕捉时,那张脸还是那般童稚纯真……
细细的银链在灯光下闪动着皎月般柔美的光泽,经由风语的小手飞快的穿过银环上的孔洞,穿过银质鸡腿和包子顶端细微的小孔,一阵眼花缭乱的动作之后,只见四个不同表情的麦兜自银环上垂坠而下,银环中心一条银链系着银质鸡腿,与麦兜的位置齐平,鸡腿下又系了一小段银链,这段银链的下方坠着的是那个银质的包子,悬挂麦兜的四条银链和中间挂了鸡腿包子的银链在银环顶端攒成一个银色镂空的花朵,风语站起身拉着这个花朵轻轻一扬,玉质麦兜便与银质鸡腿撞出清脆美妙的声响,原来,这是一串玲珑可爱的麦兜猪风铃。
粉玉白银在风语小手的拨弄下摇曳着,低婉幽柔的轻轻吟唱,乐声此起彼伏,时而急风骤雨似的敲击,时而淙淙流水般的和鸣,余音缭绕,清越播响,不绝如缕。
辛苦端着一碗栀子花汤圆,和着美妙的风铃声走近风语,清丽的脸庞绽出如花笑靥:“好美的风铃声!”
风语不屑的撇了撇嘴,把风铃往辛苦手中一塞,接过那碗栀子花汤圆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酸溜溜的说道:“送你风铃的人一定对你用心不良!”
“为什么?”辛苦不解。
“你没发现吗?”风语停下勺子看着辛苦,很认真的分析道:“这四个麦兜的脸,有哭有笑,有惊有惧,正是代表了人类的四种基本情绪,悲、喜、惊、惧。而且,这些猪是用最好的冰花芙蓉玉雕琢的,玉本来越透越好,但芙蓉玉却例外,它是要玉里面的冰花纹越多越好,这些麦兜猪,不透过光线都看到冰花,说明这是冰花芙蓉玉中的极品,重要的是,冰花芙蓉玉象征着美好的爱情,而且,它形成位于泉水眼部分,接受温泉水冲涮的次数特别多,所以可溶性的矿物质也非常多,用它放入温水中加入三至四滴白醋放个二、三十分钟泡水洗脸,对皮肤有很好的保养功效,可以杀菌消炎,美白肌肤,是唯一的一种养颜玉,送你这个的人拐了这么多心思,就是想告诉你,他爱你,想和你共度一生,分担你人生的喜怒哀乐,让你在美好的爱情中保持着永远的青春美丽!”
风语一口气说完,又白了辛苦一眼:“你说,他是不是对你不怀好意?”
辛苦盯着已经挂在和纸移门上的风铃,沉默了片刻,突然兴致盎然:“你刚才说这个玉泡水就能保养皮肤是真的吗?直接放在水里就可以吗?”
风语摇摇头嗤笑起来,“女人,你干嘛转移话题啊?”
辛苦掐了他的脸一把,反唇相讥:“小鬼,你干嘛问我那么隐私的问题啊?”
风语暴怒:“你这女人笨头笨脑,只有一身蛮力!你要是被那些坏人骗色失身,一定又来向我哭诉,我烦都烦死!”
“是吗?”辛苦脸色渐冷,她看着愤怒的风语,清淡一笑中透出迫人的凌厉,“若是被你骗了,又该当如何呢?”
玉风谣
风语眨了眨漂亮的蓝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辛苦:“我干嘛要骗你?骗你对我又没好处!”
“是吗?”辛苦的笑容里已经有了血腥味儿,“那么,你告诉我,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人类的四种基本情绪,玉器的鉴别,这些,是个六岁的流浪儿会懂的吗?”
风语小小的脸上变了颜色,他低下头,静静的沉默了许久,再抬眼时,蓝眸中泪雾迷蒙,他哽咽着,薄薄的唇轻轻颤抖,“你从来都没有信过我,是吗?”
“我如果不信你,就不会让你跟着我。”辛苦淡定如水,丝毫没有被他的楚楚可怜打动,“我对你说过,跟着我,会有很多麻烦,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必须知道你的底细,至少,你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风语抽噎了一下,“那为什么你一开始不问我?”
辛苦眼波轻转,笑若春风:“我习惯把危险放在看得见的地方,所以,我不如等你露马脚时一起问了。”
“原来如此……”风语怆然的轻声呢哝,“从一开始,你就不是真心想收留我,真心对我好……”
他的声音哑哑的,蓝宝石般的眸里渐渐笼上一层悲绝的灰色,小小的身子战栗着,四肢似乎瘫痪般的跪倒在地,瘦骨嶙峋的小手紧紧的撑住地面,一颗泪珠不快不慢的滴落在地,氤氲了满室的哀凉……
辛苦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已是巨浪滔天,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此刻的风语如此悲苦,如此凄怆,无论是眼神还是肢体语言,她看不出有一丝做戏的痕迹,生平第一次,辛苦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风语渐渐平静下来,稚气的脸蛋冷漠而凛然:“一年前,有个人因为得到一块无比珍贵的羊脂玉,惹来杀身之祸,全家老小,连仆人带看门狗,上下五十二口,无一生还,这事你听说过吗?”
一年前?辛苦怔忡一下,一年前自己还在那个地方,五十二口的灭门案,应该会有印象吧?辛苦在心里将一年前的大案资料迅速过了一遍,然后在一片浓烟废墟,断瓦残垣,碳化的焦尸中定格,一丝惊骇闪过她的双眼:“你是说亚洲玉王玉昆仑家的灭门案?”
“不错!玉昆仑全家五十二口死于非命,可是,那五十二口里,有一个替死鬼!”风语清润的童声因为极度痛苦而扭曲的有些变调,“玉昆仑家的小少爷天赋异禀,聪慧非常,小小年纪却十分渊博,对玉石的鉴别更是青出于蓝,可再聪明的孩子,终究也还是个孩子,他看上花匠外甥编的草叶蝈蝈,用自己的一身华服和那个孩子交换,他得到一只草叶蝈蝈,一身布衣,那个孩子得到一身华服,之后,两个孩子穿好了衣服,心满意足的去玩捉迷藏,一身布衣的小少爷藏的很好,那个孩子没有找到他,灭门的杀手也没有找到他!于是,那个孩子被当作玉家小少爷,一刀割断了喉咙,真正的玉家小少爷,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好像有一只手把自己的心脏紧紧捏住,辛苦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透不过气,血淋淋的真相终于摆在面前,所有的不合理都变得顺理成章,可是,自己得到答案的结果却是撕开了这个孩子还在滴血的伤口,粉碎了这个孩子对自己的信任……
辛苦缓缓伸出手,想抚摸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可她的手在刚刚要触到那个小小的,稚弱的肩膀时,却无力的垂下了。
童真的小脸上,写满冷漠与决绝,清亮的蓝眸里,满是冰寒生僻的荒凉……
他才六岁啊!
六岁的孩子,经历了灭门之祸,颠沛流离,受尽磨难,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上去可以信任的人,却因为这个人的多疑再次让自己伤痕累累……
辛苦啊辛苦,你不相信他,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吗?
你肯收留他,明明就是因为他身上那种天使般纯洁的气息,那是你永远都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啊……
踟蹰了许久,辛苦终于艰难的开口:“如果,我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
小小的孩子笑了一下,站起身向外走去,到了门口,他停住脚步,回身对辛苦笑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有心欺骗你,我根本不会在你面前表露那些所谓的鉴别玉器的知识,你那么聪明,我会在你面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我本意坦坦荡荡,你……”小小的人儿微微叹息,“算了,不说了,就当我没来过吧!”
门开了,萧杀的冷风卷了进来,那个小小的身影颤抖一下,很快的走入风中。
辛苦被冷风吹的打了个激灵,她猛地起身,迅速向外追去,还好,小家伙才刚刚走到院门口。
于是,她对着夜风中那个颤抖的,小小的身影温柔的说道:“跟我回家吧,玉风谣。”
小小的身影僵住了,俏皮的唇角居然有了一丝与他年龄毫不相称的苦笑,玉风谣?这个名字,早已随风而去了……
辛苦走过去,从背后抱住这个瘦弱的小家伙,把自己的脸贴在他冻的冰冷的小脸上,声音绵软和煦的好似冬日暖阳:“玉风谣,我们回家了。”
“回家?”小家伙喃喃自语,“我还有家吗?”
“辛苦的家,就是你的家,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辛苦忍住泪,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小家伙,飞也似的跑回房间里。
晚安吻和妒夫
夜凉如水,月淡如莲。
静谧优雅的和室里,柔和的灯光洒下一片温馨。
辛苦从碗里舀了一个汤圆,仔细吹凉了送到小家伙嘴边,笑意盈盈:“玉风谣,吃一个吧!”
“你还是叫我风语吧。”小家伙把脸绷的紧紧的,眼中的冰雪却已渐渐消融。
“好的。”辛苦温柔一笑,“风语,吃一个吧!”
“我有点冷。”风语缩了缩脖子,蔚蓝的大眼睛意有所指的看向辛苦怀里。
辛苦愣了一下,马上顿悟过来,她放下碗勺,伸手把风语抱到自己腿上坐好,然后更加温柔的问:“有没有好一点?”
风语把小小的身子使劲往辛苦怀里贴进,调整了一个极为惬意的姿势,又把小脸往辛苦柔软的胸脯上蹭了蹭,这才点头道:“好多了。”
辛苦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风语的眼中却满是母性的温柔,她一手揽着风语,一手舀起汤圆再次送到他嘴边:“已经凉了,吃吧。”
风语心满意足的吃着汤圆,眼睛忽然瞄到摆在一旁的四个麦兜玩偶,小脸上又浮起阴霾:“那个对你不怀好意的男人,你打算怎么办?”
“谁对我不怀好意了?”辛苦一边诧异的看他一眼,一边用一块热毛巾擦了擦他嘴边的汤汁,细心的像个称职的母亲。
“送你麦兜的人啊!”风语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你瞧,除了风铃,还有这四个软绵绵的家伙,分明就是要你睡觉的时候也抱着他们!真是其心可诛!”
“你想太多了,”辛苦又往他嘴里塞了个汤圆,“他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种友好的表示罢了。”
“哼!友好?”风语讥讽的笑了起来,“男人对女人表示友好的时候,就是在暗示,我要和你上床!你这么呆头呆脑的,肯定要栽!”
“风语!”辛苦手上一顿,脸色渐冷,声音也带了不容驳斥的森森寒意:“他们是我的朋友。”
风语仍是满脸的不服气,却碍于辛苦难得的冷脸没有再说什么。
辛苦也没有再说话,她把一整碗汤圆喂进风语肚子里,替他擦干净小手小脸,又取了套新的牙具递给风语:“去刷牙吧。”
“嗯。”风语闷闷的应了一声,接过牙具走进浴室。
辛苦跪在榻榻米上,把两个被卧重新整理了一下,又特意把风语睡的那个被卧加厚,弄的软软香香的,刚刚弄好,风语就出来了。
辛苦拍了拍柔软的被卧,对风语亲昵的笑道:“来睡觉了!”
风语也笑了,他一骨碌钻进被卧里,顽皮的滚来滚去,把刚整理好的被子又弄的乱糟糟的,辛苦没有制止他,只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随即对风语道:“你先睡吧,我把明天用的馅料调好就来。”
“要不要帮忙?”风语懂事的问。
“不用了,”辛苦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乖乖的睡觉,我很快就回来。”
“嗯。”风语乖巧的答应,又抬眼期待的看着她,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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