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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暴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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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没有胃口,并未想过绝食。陛下,不必担心。”
苏重墨说这话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与苏长卿一起过的苦日子,那时候他们父子时常无物果腹,甚至还抓老鼠来吃,而今日有了这些珍馐美味,却是已无当初那般饥馑之时的父子融融之乐了。
这小子又在耍倔了,叫自己陛下,是不想认这个爹吗?
苏长卿慢慢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满桌的美食,冷冷笑道,“这么多好吃的,不吃可浪费了。一茶一饭来之不易,这些道理不用我教,想必太子你也懂。”
苏重墨不知苏长卿说这些话有何深意,当即便抬头望住了对方。
“陛下可是有何训诫?不妨直说。”
“呵,有些话,我不需多说,只要做就行了。”苏长卿一边说话,一边将手按到了随身佩戴的宝剑剑柄之上。
他走到苏重墨身边,斜眼看了看负责伺候苏重墨进膳的太监,猛地拔出剑来,一下砍下了对方的脑袋。
满屋的人见人头滚过,鲜血喷射,都不禁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更有胆小的宫女双腿一软竟是晕了过去。
“你?你为何杀他!”苏重墨震惊地看着面前这具无辜的尸体,心中对苏长卿的怨愤不知不觉又是多了几分。
以前他为太子之时,常驻东宫,虽然对苏长卿喜怒无常的行为有所耳闻,可毕竟没有亲眼看过对方如此滥杀无辜,如今一见,内心震撼实在难以说清。
往日,苏长卿也考虑到不愿在苏重墨面前留个不好的形象,故而说话做事都有所克制,依旧是一副俨然慈父的模样。可现在,对苏长卿来说,既然他与苏重墨连父子都做不怎么成了,那他还顾忌什么,只要能牢牢捏住这个小子,用各种手段逼对方就范,那便是成功。
“太子不肯好好吃饭,浪费粮食,自然是这些服侍你的下人的错,你是我的儿子,我舍不得罚你,那么我便罚他们。”苏长卿嘿嘿一笑,手拎着正在滴血的宝剑悠然环顾了那些吓得哆嗦的下人一眼。
苏重墨自然听出了苏长卿言语之中的威胁,他缓缓看了那些无辜可怜的下人们,心中到底不忍。
“我吃就是,你不要为难他们。”
说完话,苏重墨快步走到了桌边,夹起菜便使劲往嘴里塞。
他想到自己的父亲到底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内心之中悲愤之情再也难以抑制。
苏长卿皱眉站在一旁,看着苏重墨发了疯一样地吃东西,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些日子他被前线的战事搅扰得心神不宁,脾气也愈发暴躁,遇到苏重墨又这般与他顶撞,自然是不可忍受。
没一会儿,苏重墨竟将大半桌子的菜都吃进了肚子里,苏长卿看那傻小子还在使劲塞菜到嘴里,这才急忙喝住对方,“够了!你想撑死自己吗?!”
苏重墨赌气地瞪了苏长卿一眼,依旧不管不顾地使劲夹菜到嘴里。
苏长卿见这小子倔性难驯,心中陡然生出火来,上前便一把推开了对方,又一脚踹翻了桌子。
“我说够了,你没听见吗?!”
苏重墨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擦了擦嘴,这才说道,“我照你的话把东西都吃了,又有什么错吗?”
“你小子!”苏长卿嘴角一勾,露出抹狰狞的笑容来,他提着剑走到苏重墨面前,忽然抓起对方的手,将自己刚才杀过人的宝剑塞到了对方手中。
“这么恨你爹,那你杀了我好了!你不是怪我是个冷酷无情的暴君吗?好儿子,你倒是仁慈得很,为了你所心心念念的天下,为了你那下贱无耻的太傅,你杀了我,继承皇位,那么便可传播你的仁德啦!哈哈哈!来,杀了我啊!”
苏长卿抓住苏重墨的手,将宝剑贴到了脖子处。
苏重墨惊慌不已地看着神色疯狂的苏长卿,手不停地颤抖,宝剑上的鲜血仍在,就那么搁在苏长卿的脖子面,赫然一道凄厉的颜色。
他虽然对苏长卿怨愤不已,但是却真没有想过要杀死对方。
父子之名,父子之情,始终不曾从他心中完全消失,即便口中再怎么骂,再怎么反抗,他也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既然生为苏长卿的儿子,他也只有认了。
只是他仍希望能在可能的范围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多救一些被自己父亲迫害的人,可到头来,这个最需要被救赎的人,竟会成了他自己。
苏长卿也是不知自己为何会找死般地挑衅苏重墨,到底是因为对方看着他的那双眼让他觉得难受,还是父子闹到今日这地步让他绝望,苏长卿心中没底。他只是觉得自己心中愈发烦躁不安,表面上看他好像将苏重墨牢牢捏在了手心,可他内心中不愿承认的却是儿子渐渐远去的事实。
这大概是他最后一世为人的机会了,也是最后和苏重墨相聚的机会了,可为什么……事情总是不愿按照他的设想发展下去呢?
“小子,你真这么恨你爹,就动手!”
看见苏重墨眼里的惊慌与痛楚,苏长卿的心中何尝不痛,他几乎发疯一般地狂吼了一声,拽了苏重墨的手就往自己脖子上抹。
周围的下人谁也不敢上前劝阻,他们知道苏长卿的性子,任何时候都不允许别人插手他的事情。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重墨想夺下宝剑丢到一旁,一丁点也不想伤到了对方。
可他的力气此时竟是比不过苏长卿,两人争夺之下,剑刃已是不轻易地划破了苏长卿的脖子。
汩汩的鲜血恣意流下,苏长卿只觉脖子一热,整个人也变得清醒了许多。
他看着满面惊愕的苏重墨,平静地伸出手摸了把脖子,看见满手的鲜血之后,竟又笑了起来。
“人家都说父子血脉相连,儿子,你会痛吗?”
!当一声,苏重墨赶紧丢了宝剑,他嗓子中一阵干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是那么忧虑焦急地看着脖子溢出鲜血的父亲站在自己面前。
苏长卿嘶哑的声音听上去温和而慈爱,苏重墨的心中愈发不安与惶恐,他从小被苏长卿一手拉扯大,他比任何人都爱这个父亲,也比任何人都无法接受今天这个暴君。
“爹!!”苏重墨仰天大喊了一声,已是无力再支撑身体,竟痛哭着跪了下来。
虽然眼前站着的这个人的确是苏长卿,是苏重墨的丢,可周围的下人竟觉得那一声爹喊得那么凄切,竟似在喊一个已经死去的父亲。


第十六章:死亦有恨

前线的战事并不算十分顺利,但是苏长卿毕竟是亲手对付过萧远图的人,一切倒也算在他掌握之中,只不过进展稍微慢了些。
苏重墨自上次不小心伤了苏长卿之后,心中郁结更深,变得更不爱言语了,只是整天默坐,像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一般。
只有每天晚上苏长卿命他侍寝之时,他才会露出一丝无奈而痛苦的表情。
“小子,叛军不久就会被剿灭,萧远图这个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死,真是好笑啊。”
苏长卿的言语之中又是那种蔑视一切的高傲,但是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却闪烁着温柔的光彩。
他搂抱着苏重墨,将下巴轻轻点在对方肩膀上,不时伸出舌头舔一舔对方年轻的肌肤。
苏重墨还记得那个严肃寡言的萧叔叔,对方当初也是随苏长卿一起起兵的元老之一了,只是这些年下来,大部分当年有功的元老勋旧都死在父亲的清洗手段之下,而这个萧叔叔算是少有的全身而退的老臣的,只不过真是没想到,对方的心中原来仍是不甘,竟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起兵。
又听说萧远图是因为苏长卿所虚假传出的太傅之死的消息而愤然起兵的,苏重墨不由也会想一想到底萧远图与林安又是何关系?
似乎看穿了苏重墨心中的疑惑,苏长卿在他耳边笑道,“傻小子,爹也不瞒你,这萧远图对林安执念甚深,一听对方死了,自然会以为是我干的,所以这才不惜引起生灵涂炭也要向我报仇。可他不知道,他的失败,可是老天注定的,我乃天子,老天自然要帮我!哈哈哈哈!”
“对了,太傅近日如何了?我想……见见他。”
苏重墨这些日子对苏长卿的态度的软化了许多,不得不说,他终于也是开始用妥协为自己寻找一些别的出路了。
不管如何,既然他甘愿被苏长卿所束缚,最终到底还是想救出林安。
苏长卿听见苏重墨在这时候提起那个自己极为厌恶的男人,面色微微一变,但也没有发脾气。
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苏重墨的腰身,低声说道,“放心,我让人将他软禁在太傅府中,一切伺候如旧,有了你,我也懒得去理会他了。不过你要见他这一点……总是不太好,我希望你不要再见他了,他不可能带给你快乐的。做爹的,总不想看到自己儿子不开心。”
“难道你又能吗?”
苏重墨有些愤然地笑了一声,在苏长卿的手指无耻地探入自己后穴中时,反问了一句。
“当然能。且不说以前,即便是现在,你心里不肯认我这个爹,我照样能让你很快乐,很舒服。”
苏长卿哈哈一笑,手指在苏重墨体内顶得更深,继而更是狠狠地戳弄起了对方柔嫩的内壁。
苏长卿的手法很准,很快就触及了苏重墨体内敏感的一点,他听到苏重墨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之后,更是得意。
“瞧,你现在不也挺舒服快乐的吗?”
苏重墨被苏长卿的手折磨得浑身酥麻,男根也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更甚流出了些许透明的液体。
若说自己一点快感也没有,那绝对是一个假话,但是此时此刻,又叫苏重墨如何承认内心那扭曲的快感呢?
最后,他干脆什么也不说,只是咬紧了唇,默默忍受着来自自己父亲的逗弄。
“孩子,爹是真地喜欢你,这一辈子,爹最爱的人,便是你。”
苏长卿亲吻着苏重墨的颈项,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取而代之地换上了自己已憋得有些发硬的男根。
他温柔地将男根埋入了儿子的体内,这才慢慢摇晃起腰。
“啊……”苏重墨禁不住呻吟出了声,他微微蹙起眉,年轻俊朗的脸上布满了哀愁与痛苦。
他听够了苏长卿总在自己耳边念叨的这些话,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对方挑明一切之后,竟变得如此罗嗦,好想要将一生说不完的话都在此时说尽。
肉体的快感驱不散内心的寂寞与空虚,虽然怀里紧紧抱着儿子,可是苏长卿知道自己拥有对方的时日不会太多了。
人这一世着实短暂悲苦,即便他如今身为帝王亦难免有许多做不到的事情,留不住的幸福。
不知道下一世苏重墨又会投生到谁家去呢?这小子这么善良,想必下辈子也能投一个好人家吧。
看着昏睡过去的儿子,苏长卿轻叹了一声,又俯身吻了吻对方的耳垂。
“放心吧,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你都不用再做我的儿子了,所以这辈子就好好陪我一回吧。”
苏长卿脸上的冷戾尽褪,瞳仁之中唯余一抹哀戚的痕迹,这一刻,他似乎又不再是个那个冷酷残忍,恣意妄为,连亲生儿子也不肯放过的暴君,他只是一个充满哀伤,面对命运无可奈何的父亲。
但是有些历史终究是不会改变的,这一次苏长卿并没有御驾亲征,而萧远图所率领的镇北军却因为久战不胜以及粮草不足等内忧外患的层层夹击,导致兵变内讧,萧远图更是被自己手下捆缚到了勤王军营中,自此,声势浩大的叛乱自行瓦解。
这个消息传到国都永安之时,苏长卿也着实高兴了一把,当即下令大宴群臣。
那一夜,林安也被人从太傅府悄悄地带进了宫中。
被软禁在太傅府的日子,一切尚算平静,只不过早就被调教得淫荡的身体缺少了爱抚之后,竟是让林安倍感空虚。
他时常在夜深人静之时自渎,以此排解内心和身体的苦闷,但是不管他的双手如何套弄抚摸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他心中所念所想依然只有那个在深宫之中至高无上的帝王。
苏重墨今夜特许与林安一聚,也算是苏长卿大发慈悲。
代替魏明之掌管了内宫的福公公奉命看着苏重墨与林安,怕他们要是趁自己不留意搞出什么事情来,让苏长卿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苏重墨见到神情憔悴的林安,心中先是一颤,继而已是心痛无比。
“太傅,您这些日子可好?父皇他没有再为难您吧?”
林安无精打采地抬头看了眼苏重墨,嘴边缓缓凝出一道微笑,“还好。太子你在宫里也好吗?”
虽然这段日子自己再也不用为奴受辱,可是被亲生父亲当做禁脔那般戏弄着,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与屈辱。
但是这一切苏重墨都不愿在林安面前表现出来,他尴尬地笑了一笑,点点头说道,“自然好了。父皇还是很信守承诺的。”
林安也算是看着苏重墨长大的,更亲自教导对方多年,苏重墨话里的掩饰他此时又岂能听不出来?
自己远比苏重墨更了解苏长卿真正的性子,也更了解对方骨子里那份偏执。
“那就好。辛苦你了,其实太子你根本不必为我做这么多的。如陛下所说,我林安的确是个贱人,哈哈哈……”
林安喝了一口茶,平静的面容渐渐变得有些异样。
而此时,苏长卿已经结束了酒宴,从大殿匆匆赶了回来。
大概是心情大好,苏长卿又忍不住喝了不少酒,将御医叮嘱之话完全抛在了一边。
他刚一迈进屋子,便见林安与儿子相对而坐,似乎在谈什么。
福公公看见苏长卿来了,立即咳嗽了一声,谄媚地迎了上去,“陛下,您回来了?”
“走开!”苏长卿挥了挥手,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福公公,径直走到了苏重墨身边。
他微微眯了眯眼,看着神色沉静的林安,心中想的却是对方爬在地上那副淫荡模样。
苏长卿冷笑了一声,一只手轻拍到了苏重墨背上。
“儿子,爹也让你和太傅见过了,天色已晚,就送他回去了吧。”
苏重墨扭头看了一眼满面熏然的苏长卿,知道对方必定又喝醉了酒,却是不敢多话,以免激怒酒醉的苏长卿。
“一切听父皇吩咐吧。”
“来人,送太傅回去!”苏长卿听见苏重墨已然应允,当即大喝了一声,唤来了周围的侍从。
“陛下,我有些话想对您说。”
林安缓缓起身,却一步步走向了苏长卿。
周围有侍从恐他乱来,急忙出声喝止,而苏长卿却是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对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迷恋他甚笃的贱人而已,还不值得自己避缩。
“不知太傅想说什么啊?”苏长卿微微仰了仰头,蔑视地看着对方。
苏重墨也是怕两人又起冲突,一下也跟着站了起来。
林安越走越近,忽然一把抱住了苏长卿,苏长卿微微一愣,刚要推开对方,却想到这何尝不是一个让苏重墨死心的好机会,那小子总是不肯信自己所说,如今便让他好好瞧瞧他所仰慕的太傅是如何一个疯狂痴恋自己的傻子。
“长卿,我林安这一生,最悔的事情便是……爱上你。”
林安的声音出奇的冷静,忽然,他转头看了苏重墨一眼,这一眼里少了往昔的温和慈爱,反倒多了几分嫉恨。
听出林安言语不对,苏长卿这才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对方,可他还没推开林安之时,腹间已是一阵剧痛。
侍从们见到苏长卿脸色突变,这才上前把两人分开,而此时此刻,众人才发现苏长卿腹部已是一片血渍。
“贱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林安身体虚弱,手足无力之故,这一刀进去得并不深,苏长卿一手捂了伤口,一手却狠狠抽打在林安脸上,而苏重墨亦是没想到林安居然胆敢谋害苏长卿。
侍从们拔出刀剑将林安团团围住,却因为没有苏长卿进一步的命令,而不敢恣意行动。
林安深深看了苏重墨一眼,对他淡然一笑,全然不顾自己如今身在险境。
“太子,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望你有朝一日,终能成明君。”
说完话,林安竟主动撞上了面前的刀剑,一剑穿胸而过,顿时溅出一地鲜血。
苏长卿倒是没想到到这时候,林安居然还想挑拨自己与苏重墨之间的父子之情,他狠狠地哼了一声,对于对方这样干脆利落的死法,心中自然是一点也不解气。
“你这贱人,死也要作怪!”苏长卿怒骂了一声,也不管自己的伤口,仗了酒意便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林安尚未气绝,他颓然地靠坐在立柱上,气息奄奄地看着怒火冲天的苏长卿,嘴角却满是微笑。
苏重墨想阻止大怒欲狂的苏长卿已是来不及,更何况身边的侍从已将他架住,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上前用剑亲自砍下了林安的头颅,继而又将尸身的手足斩去。
周围众人见了面前这具瞬间零落的尸体,都不觉心惊胆战,再去看苏长卿,对方做完这一切之后,仍是横眉怒目,只不过腹间的血渍已是湮成了黑色。


第十七章:恶有恶报

苏长卿遇刺之事被他硬压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虽然是一国之主,不过到底是畏惧他的人多,信服他的人少,自己在位时,尚能管住那些手下,但是一旦出了什么麻烦,也难保有人不会趁机作乱。
林安刺伤苏长卿的那一刀虽然伤口不深,可是刀刃上却淬有剧毒,虽经御医竭力救治,可仍是难将毒性完全清除。
“一群废物!”
苏长卿看着满面忧虑却对自己身中奇毒而无计可施的御医们狠狠啐了一口,随即便将他们统统赶了出去。
“墨儿那小子怎么样了?”
苏长卿想起自己一怒之下竟将林安那贱人斩做几块,只不知会将儿子刺激得如何。但是毕竟是那贱人先不知好歹地找死,这一次也怪不得他了。
福公公见苏长卿醒来后立即追问苏重墨的下落,马上答道,“已将殿下安置在了一旁的宫室之中。殿下情绪稳定,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之举。”
“噢,是吗?那么叫他过来。”
苏长卿轻叹了一声,心道林安到底和自己是不对盘之人,不管过了几世,对方总会想着和自己闹个鱼死网破的局面出来,早知如此,就该悄悄将其一早杀之,也省去许多麻烦。
苏重墨站在苏长卿床前时前所未有的冷静,乃至有一些冷酷。
旁边的宫女内侍少有见过这般冷漠阴沉的苏重墨,心中也不禁暗暗感叹这暴君父子二人,果然还是不少相像之处的。
苏长卿被人扶起来靠在床头,他脸色苍白嘴唇青灰,显然已是一副病重的样子。
他淡淡地看了眼苏重墨,似乎对儿子竟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副冷漠的神情已是了然。
“我现在病得厉害,你也看到了。监国之事想暂时托付给你,你看如何?”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这天下最珍贵的东西去弥补这已有裂缝的父子之情了。
苏长卿想不出别的办法,也没有力气再去多想,他已经隐隐察觉到了阎君想尽早结束与他的约定,让他永世抱憾。
“父皇放心,我必会切实履行监国职责。”
苏重墨的回答前所未有的爽快,爽快得连苏长卿都吃了一惊,他原以为自己儿子这副倔性只怕很难屈从自己的意志。
“哈哈……好,你总算也听话了一回。”
“这是最后一次,我听你的话。”
苏重墨笔挺地站着,头微微地扭到了一边,那双漂亮的眼中再无往昔的温和只剩一抹冷光。
看见儿子渐渐变成另一个人,苏长卿也曾想过要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分,将对方逼得太甚了?
可等他略有悔悟之时,那些被他夺去性命的人,那些被他亲手毁掉的记忆,已是不容他再做出弥补。
“我真地错了吗?”
苏长卿捂住伤口叹了一声,他想起了仍为人彘的魏明之,眉间微微一皱,这便唤了福公公过来。
“速速去将魏明之处理掉,别让太子发现了。给他个痛快吧……”
看着奉旨出去的福公公,苏长卿恹恹地闭上了眼,自己这一生本是精彩至极的一生,用尽手段夺取了这个天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偏偏连个儿子也争不到,真是难免让人颓丧。
苏重墨真正做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他恢复了太子身份,代替苏长卿坐镇朝堂之上,竟令百官欣喜异常。
这个国家受苏长卿的酷戾折磨已久,如今能有这么个仁慈善良的监国掌管也算是一件大幸事。
只不过百官也看了出来,大概是因为之前遭贬斥为奴的责罚,重新复出的苏重墨已不再如以前那般开朗温和,脸上的神色更是总带着淡淡的忧伤与冷漠。
他处理完政务,这便要回宫中休息,因为苏长卿不愿苏重墨离开自己太远之故,干脆将东宫继续封禁起来,让苏重墨就住在皇宫之中,毗邻自己。
苏重墨缓步走在长廊上,却见几名侍卫偷偷摸摸地将一个大缸抬了出来。
他站住脚步看了那帮人一眼,总觉得他们神色诡异,当即便远远喝道,“站住。”
福公公正催人将魏明之先弄出去再一刀断首就地掩埋,却不料此时会遇到下朝回来的苏重墨。
之前对方为奴之时,福公公得罪苏重墨不少,此时他已是战战兢兢,不敢再在对方面前有丝毫放肆。
一方面是苏长卿的吩咐,一方面却是苏重墨的喝止,福公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打转。
“太子……老奴奉陛下之命将宫中一些不用的器物抬出去。”
苏长卿此时重病在身,又如何会专门吩咐下人去做这些小事?
这样的掩饰在苏重墨的眼中看来全是破绽。
他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即让他拧起了眉头。
“这种小事,你也要亲自做吗?随便叫个人去处理不就好了。”
苏重墨见那缸被盖子盖住,料想里面必定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他表面上仍作出副毫不在意的冷漠模样,渐渐走到了一边。
福公公擦了擦汗,连连点头,“老奴谨遵太子教训……”
他话还没说完,却见苏重墨一步跨了上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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