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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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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姐听着绢儿的话,表情渐松动了,拉着绢儿质。问道:“刚才在丁府为何不说。”
绢儿浅笑直言道:“这个主意,二姐提出来比我却更。合适,如今只是看二姐愿不愿意冒这个险。”
“冒这个险?”二姐自语道。
绢儿正色道:“是冒险,毕竟若是这计成功了,丁妈。妈必会感激你救出大郞献的计,以后二姐在丁家的地位自不是如今这般可比的。”
二姐目光变得亮堂,表情也开始有些凝重。
绢儿继续道:“当。然另一个结局二姐也是应料想到的了。若主意失败,自然二姐在丁家是待不下去,而你与大郞更是没有机会了。”
这会二姐有些左右为难之中,“见官家,是我做梦也不曾去想的大事。我怕说出了口,须吃妈**笑话。”
绢儿见她还有稍许的犹豫便道:“若此计有救大郞的一线生机,你又何必在乎是否惹人笑话,如今你应该在意却是丁妈妈能否接受这样的看似笑话的主意。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情还是要老天爷保佑才是。”
“好个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二姐回味这句话,忍不住称赞道:“这话真正是一针见血。”
见二姐已是有了决断的模样,绢儿还要烧上这最后一把火,“有些话且是说得好,不成功便成仁。”
二姐猛地站了起来,叫道:“我们马上回丁府。”说罢,便让绢儿只取出枕下的木盒,将里边的钱两全带走,又央周婆子帮找一辆牛车雇用,二人准备再回丁府,潘二娘知道二姐又要回丁府自是不解,只是不好再阻拦她,便草草嘱咐了几句了事,见二姐二人坐上牛车消失在绣巷中,这才回院关紧了大门。
牛车上,二姐凝视着绢儿,终幽幽道:“如今我是越发看不懂你了,小小年龄有这般想法与见识,有时让我怀疑眼前的你是否真只有十岁。话语间那股洞察世俗的味道,自是连我也比不上的。”
绢儿这时也不想再伪装甚底,直言道:“二姐何必要看懂我,你只记得我绝不会害你便是。”
二姐轻声叹息,点头道:“的确如此,以你今日与我独谈时那份心计与谈吐,往**若想害我却也不难。”
绢儿这会脸上带笑,轻声道:“我且要感谢二姐相信我才是。”
二姐拉着绢儿手,感慨道:“我们姐妹风风雨雨自都是经历过的,你对我的一切,我心里明白,我除了信你,还能信谁?”二姐突然一脸严肃,“今日我们二人且不要再藏着遮着心思,转弯抹角地说话,姐姐我就直问了,若这事真能成功,我且如何报答你才是。”
绢儿坐直了身子,道:“绢儿不要求甚事,只求一件事。”
二姐道:“说罢。”
“若大郞真能回家。”绢儿直视二姐,道:“请二姐做主让我回家。”
二姐这会一愣,她没想到绢儿只是这般简单的要求,不禁笑道:“我竟然差点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我们姐妹开心见诚,妹妹既说出了你的心愿,做姐姐的岂能辜负了你。如今我把话搁在这里,无论事情最后结局是如何,我都会竭力让你回家,口说无凭,我们击掌为誓。”
二人举手击掌为誓,四目对望,终露出淡淡的微笑,浓浓的姐妹情在彼此眼中自是化不开了。
到了丁庄,由女使带着进了丁妈**屋,这会丁妈妈正躺在床上,旁边绮萝正端着药水小心喂着药。
见二姐返回,丁妈妈微有疑惑。
二姐也不耽搁时间,将刚才绢儿所说的话一字不隔地又重复再说了一次。
丁妈妈细听了,自是沉默不语。
见丁妈妈不表态,二姐继续道:“这般时候,能试的皆要试试,大郞在狱中待得越久,变数就越多,若真的被除籍后流放或充军,却是我们鞭长莫及。”这会二姐眼眶发红,咬牙道:“若大郞真有甚大不幸,我且不活跟他一起去了。”
“呸!”丁妈妈坐起打了二姐一下,道:“你这浑话越说越离谱,我也没说这计好或不好,只是我们这般人家如何能短时日找到合适的人选。要知这个人,既要与官家关系亲密能说得上话,又不怕得罪蔡公,最重要是我们且也能攀得上的人家。”
二姐道:“若情意不够,我们钱财来通。”绮萝在旁边自是如小鸡点头,目光极佩服地望着二姐。
丁妈妈摇头无奈道:“钱也有用不上的时候,再说送钱财也是要讲究送谁,谁送。”
二姐低下了头,小声道:“我知有二个人可行。”
“哪二人?”
“一位名高俅,另一位自是曾经的驸马,如今的小王都太尉王冼。”
当然二个名字,其实也是绢儿告诉二姐的。
在绢儿心中最合适说情的人自是与蔡京一同被后人称为六贼的另五人,只不过对于其他的贼,除了高俅因水浒这本小说稍有印象外,还有就是记得其中有位太监能带兵打仗,其余人物等皆是空白一片。
至于驸马王冼,是绢儿曾偶然在一片文章中读到过他,当时那文章中说英宗之女的驸马叫做王冼,是宋徽宗早年的挚友,二人臭味相投,皆善长丹青,最好一起逛玩汴京城内有名的ji馆。当时看了这文章,很是让绢儿无言以对,宋徽宗为人放荡也就罢了,没想到公主的丈夫也敢逛ji园招J,不知应该说宋朝开放,还是说宋朝公主可怜,连老公都管不住。
后来好奇再一查,才知道这王冼其为人放荡好色,很是冷落公主,而公主的父皇当时的神宗对这般情况也是束手无策只能降官职以做惩罚,但却无任何收效,王冼继续我行我素,最后使公主郁郁寡欢而亡,而神宗也不过在公主葬后立刻将王诜贬谪而已,且是未伤其一丝皮毛,宋朝宽放的风气由此可见一斑。
丁妈妈脸色微变,颇有深意的打量了二姐一番,“你能肯定行得通吗?”
二姐抬头道:“我不知能否完全行得通,只知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丁妈妈这会终道:“你们就暂住在这里。“说罢,便让二姐扶她起来去见主父,见丁妈妈进了屋与丁父详谈,二姐自是站在门外心中忐忑不安。
丁妈妈见过丁家主父,将二姐的主意一一道来。
丁家主父听后,脸色严肃,过了会道:“若说是小王都太尉王冼倒曾打过一二次交道,不过也是早年曾买下我手中珍藏的祖上传下的半幅《蜀葵图》时才有了几分认识,如今多年未曾有所往来,再去他府也自是冒失失礼。还有,二姐口中的高俅是谁,我且一点都不知道。”要知在当时高俅还非甚有名人物,虽是宋徽宗的早年玩伴,但这位赵官家还正苦于高俅毫无功名,毕竟在大宋担任县令以上的文官基本上都要有三考出身的进士资格,所以高俅这等人物自是根本无法成为文官,只得先将高俅托给守卫边境的大将,待有了边功,再进行升迁为武官。
丁妈妈道:“你有心管这些做甚,还不如想想有何办法,请人牵线见上驸马一面。”
丁家主父道:“这般时候,谁愿做这事。再说见了王晋卿,也不见得会有甚结果。”
丁妈妈急了,眉一挑,说道:“不过是请他在官家面前美言一二句,求得开恩放了儿子而已,举手之劳,且不费心。”
丁家主父摇头,责道:“煞是妇道人家见识短浅,事情能有这样简单吗?”
丁妈妈已是豁出去了,叫道:“且是不管这事简单或复杂,先做了才是。二姐有句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这般优柔寡断且还比不上**老妇的果断。”说罢便匆匆离开。
主父忙叫道:“你且是去做甚?”
丁妈妈道:“我就不信,这王府的下人皆是清高不屑钱财之人,总能让我们见上王大官人一面才是。”
  
豆蔻梢头春色浅 第六十九章 绮萝

如今绢儿与绮萝暂住在丁府的偏院中,而二姐因这次献计,更得丁妈妈器重,平日跟丁妈妈奔波劳累也不吭声,让丁妈妈看在眼中很是感动,自叹这次丁家大难,倒看出人心来了。
因每日二姐都到妈妈身边服侍,绢儿与绮萝自是独处一室,这次入府倒让绢儿看见了那位大郞的侍妾,年有二十,观之肤白唇红,看来倒是位极老实稳重的小娘子。
这日午后,绢儿有些困倦,趴在桌边打了个盹,待醒来时,发现绮萝一声不吭地呆望着自己。
一时间,绢儿被对方注视的目光,给看得心中发毛,忍不住摸脸道:“我脸上可有甚不妥之处。”说罢便要寻铜镜,这会绮萝摇头,笑盈盈道:“我发现绢儿妹妹好生厉害。”
绢儿自是不解其意,道:“我有甚…”
“若是我的妹妹还在,说不定与你一般厉害。”这会绮萝的表情变得有些忧伤。
“呃,你家妹妹。”原来最终意思。不是赞美我,绢儿不禁笑自已有些自作多情。
绮萝点了点头,比划地说道:“我记。得第一眼看她们的时候,她们只有这么小,比小狗大一点而已。”
“她们,你有二个妹妹?”绢儿倒有。些惊奇,脑海中想像与绮萝一般美丽的女童不知有多么粉嫩可爱。
绮萝表情低落道:“嗯,她们是双生子,一起出生的,不。过我也只见了她们一眼。”
绢儿猜测道:“你家二位妹妹一出生便被抱给他家。了吧。”
绮萝这会眼眶微红,眼中水汪汪,脸上带着淡淡。伤感的表情,自是让人看着心生怜惜,“父亲告诉我说是将她们抱个别人,可他且不知,我一直偷偷跟在后面,亲眼见着他将才出生的妹妹们活生生地扔进冰冷的河水中…她们是被送给了龙王爷。”
绢儿深吸了一口冷气,自是说不出话来。
绮萝眼中的泪。水悄悄流下,微颤着嘴,道:“可笑的是,如今我家父亲很是后悔了。他若喝醉,必会反复自语后悔将钱都扔进了水中。““将钱扔进了水中?”
绮萝抹干眼角泪水,露出自嘲的表情道:“我家原是住在山中,自是愚昧之地,在那里但凡贫苦家庭若家中生多了儿女,自会因担心无钱抚养儿女,加之女儿长大后家里还需支付嫁妆钱,便会下狠心将才出生的儿女溺死,还美其名曰洗儿。我的父亲便是因家中已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如今多出二口人,又皆是女儿,就将她们淹死在河中。谁知他后来到了京中才明白比起儿子,女儿更是珍贵…”(资料:王得臣(宋)《麈史?惠政》中道:闽人生子多者,至第四子,则率皆不举,为其貲产不足以赡也;若女则不待三,往往临蓐,以器贮水,纔产即溺之,谓之洗儿。)
绮萝停顿住转问绢儿:“你不要怪我今日这般对你乱说一通。”
绢儿摇头道:“谁家没有伤心事,姐姐愿意告诉我,且是将我当成了朋友,我如何不乐意。”
绮萝听了绢儿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继续道:“绢儿到京里也快二年了吧,你且也是知道,在汴京城中,贫穷人家皆以生了女儿为大喜,因为待女儿长后可请人教授些琴棋书画、女红、歌舞之类的本事,待学艺有成便可待价而诂,送给富贵人家为婢为妾,或做身边人、侍妾、歌伎、厨娘,皆是一条生路与财路,更有甚者凭着女儿一步登天,享受荣华富贵华。所以,如今我父亲常捶胸跺足懊悔道将钱扔进了水中。若当年未淹了她们,即使妹妹们只有我一半的姿色,但因是双生子,在京城也是值得上几百贯钱两。或又是后悔将我早卖了,若是待我十岁以后长开脸后再卖,自是比当初卖我贵上几十倍有余。”
见绢儿脸上多有同情怜悯之色,绮萝又笑道:“你且不必为我伤心,要知人活一世,有开心一时便应知足,丁妈发对我恩同再造,在丁庄的日子自是我一生最快乐开心的时候。”说罢拍了拍胸口,一笑道:“而且我还有它们。”
“它们?”
绮萝道:“自是我家的蚕宝宝。”
绢儿大惊:“你在用体温孵化蚕。”
绮萝点头赞道:“聪明。”
绢儿无言以对,这般时候绮萝还想到蚕,果真是痴人一位。又回想到刚才绮萝说自家厉害,不禁疑惑道:“绮萝姐姐为何说我厉害?”
绮萝一脸神神秘秘地望了望四周,然后低头,贴着绢儿耳朵道:“那主意是你想的吧。”
“呃?”
“我是说前几天二姐为救大郞说出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吧。”
绢儿心脏猛地一跳,脸色微变,勉强笑道:“且不知你在说甚?”
见绢儿露出不自在之色,绮萝抿嘴,说道:“你且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这事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是。”
见绢儿脸上先是惊愕,复而变成疑惑之色,绮萝小有得意,一一道来:“丁妈妈是因整个心思都在大郞身上,自是没有主意到二姐那日重回丁庄时前后二次的变化。我却看出来了,她之前还是六神无主,悲悲伤伤的模样,结果回了一趟绣院再返回时,却是已是胸有成竹,极有信心的模样,煞是前后差别判若二人。”
绮萝喝上一口水,继续道:“我与二姐已是相处几年,自是了明她的为人处事。所以,我不信这样大胆的主意是她想出来的,十有八九是有高人指点。可我们周围谁会是哪位高手呢?”
绢儿笑道:“潘二娘,可否是?”
绮萝肯定道:“她是不可能的,毕竟若这法子是她想出的,为何不是她来说,而是通过二姐,且不符合他们二人的性子。”
绢儿眼珠一转道:“也许是丁府,或是绣巷院子里的姐妹。”
绮萝道:“不可能。要知她们大多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娘子,对于很多事不过是道听途说用做闲聊而已,自是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指点二姐,想出这般主意。”
这会时候绮萝眨眼,食指轻点一下绢儿的额头,道:“在我看来,只有一直跟在二姐身边的你才会是那位高人,一来整个事件的来胧去脉,想必你早已经是一清二楚,二来别人说的主意二姐多会有怀疑,不会如此快的接受,只你说的话,我相信二姐虽说不上言听计从,却绝对是万般信赖。”
见绢儿哑口无言,一副受惊的模样,绮萝斜着头,浅浅微笑道:“看我这般猜想,绢儿妹妹你说我厉害吗?”
绢儿故作镇定,手指竖在嘴中,道:“不可说,不可说。”身上却是冷汗直冒:妈妈呀!原来真正的妖精在这里,长得美且不说,而且如此聪明,可偏偏生让我生不出一丝的敌意与戒备。
绮萝收敛了笑容,垂目低声道:“绢儿妹妹,如今我一吐为快,你且是不是怕我?”
绢儿自是尴尬回应:“我为何要怕你?”
绮萝脸上带着惆怅表情,低语道:“其实每次见了妹妹你,我总有种分外亲切的感觉,特别是在今日,离妹妹们出生也是死亡足足有八年的日子,一想起妹妹们若是活着,也许同你一般可爱,我便很想亲近你,与你倾吐心思。”
绢儿羞色,道:“绮萝姐姐且说得我害羞了,其实我看姐姐也是很亲热的,所以说姐姐那句担心我怕你,且是过虑了。”
绮萝松了一口气,苦笑道:“今日我难得说了一大堆心中话,还请绢儿妹妹不要因平日我的举动,将我认做是虚伪之人故意装做无知单纯的模样。有时我真希望自家真是那种且天真无知的人才是,这样许多事不会因看得太明白而痛苦害怕。”
“能糊涂一时,难糊涂一世。”
绮萝嘴角微扬,无奈道:“妹妹这话说得好,能糊涂一时,难糊涂一世。当年我父亲卖我,便是认为我是个妖怪,能看透人心,看穿事情。其实不是我看透人心,要知人心岂是人能看得透的?只是我害怕人,就连亲生父母也不例外,所以才会小心戒备,仔细辨认着。”说罢有些担心地望着绢儿道:“绢儿妹妹,你能为我保密吗?”
“绮萝姐姐,不管你是如何模样,你便是绮萝而已。”
“能说出心里话,真是很舒服。绢儿妹妹,如今再一细想,说不得我们二人便是同一类人,所以我才越看你越是亲热。”绢儿听在耳中,却一愣,不免心中苦笑道:我不过是大人装小孩,假冒人小鬼大,你却是实足的人精,不能比的。不过同一类人却也是说得通的,皆是小心隐藏着本性与欲望生存。
这会绮萝露出严肃表情,道:“我明日睡醒后,今日所谈之事便都会忘记。”
绢儿耸肩笑道:“我如今已忘记刚才说的甚话了?”
二人对视,笑得闹成了一团。
有时共享秘密让人关系更加亲密。
   
豆蔻梢头春色浅 第七十章 书凝

这日去厨房取早食时,绢儿正遇见二姐,见二姐脸色不佳,一问才知,丁家卖通了王府里的下人,才知王洗已是重病了多日,早不见客不外出,所以只能另做打算。也许是经历的风风雨雨多了,也许是二姐真长大了,如今这般危境之下,她反少了往日的冷漠与尖酸,变得有少许温顺和体贴人了。
“如今事情已是骑虎难下,刚才有官府之人上门催促着丁家紧快搬离京城,料想是等不到下个月就要搬离丁府,还好这房子是租的,且是少了许多麻烦。”二姐叹了一口气,吩咐绢儿,“丁妈妈已叫了经济去看绣巷里的院子,想必用不了多久那院子也是要卖出去的,你且明日回绣巷将物事都打理完才是。”
绢儿自是点头,见二姐眼角处有眼石,嘴唇起了火泡,便道:“二姐且要注意身体,一会我去厨房给你做些清燥热的汤才是。”
二姐只淡笑一下,塞了二十文钱给绢儿,道自家要和丁妈妈出门待午后才回来,便离开了。
如今在丁府是不如原来般自由,若想单独做些汤菜,自是要打点好厨房,还好绢儿这几日与厨房粗使的女使倒攀说了几句,还能认识,便将大姐给的二十文钱全素给了女使,央她要了些莲藕和半块猪骨头,打理干净后合在一起炖,这时节喝莲藕汤正能养阴清燥。
炖汤之时,正听见厨房后窗。有二位妇人在偷偷说话。
“听说丁妈妈已将丁庄卖了,那丁。庄里的下人且如何了?”青衣的婆子小声问道。
“肖大娘,你为何问这事?”另一位黄衣婆子不解道。
“还不是我家儿子有财看上丁。庄里的一位小娘子,本想就这月跟那小娘子的家人提亲,但如今这般状况,如何有心娶新妇。”
黄衣婆子道:“哎呀!若你儿真想娶丁庄里的小娘子,。你还不快去求丁妈妈才是,听说丁庄里除了旧年跟着丁家的几位婆子管事们外,就只有四位绣女会被留下,其余的小厮女使皆全部卖了,丢给牙婆,这会时间丁妈妈也是顾不得他们了。”
“怎如此慌忙行事,不会是你听错了吧。”
“这般事怎会听错,要知我昨日还亲眼见旁边街口。那家彩帛铺的管事找上丁妈,听话语是想将丁庄里的能女红的女使尽数要了去。”
青衣婆子一听,忙道:“这回我是顾不得老脸,还是。去求得丁妈妈才是。”说罢匆匆离开,二人自是散去了。
“都要被卖了去。”。想到在丁庄的点点滴滴,绢儿心中有些伤感,情绪瞬间更为低落,待汤水烧沸的声音将其惊醒,绢儿忍不住摇头自嘲道:“这般年代,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却是最正常不过的。若凡遇这般事便要伤感一次,我岂不是成了林黛玉。再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说不定我在同情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怜悯着我。”
想到这里,绢儿自是将一切无关紧要之事通通抛在脑后,不再细想了。
待到了午后,绢儿得知丁妈妈才回了府上,准备将做好的汤端到二姐屋里,走到院中却正遇见二郞,对方叫住绢儿问道:“这几日家人且是神神道道的,也不知在做些甚事。你可从二姐口中听说了甚。”
绢儿眨了眨眼,见二郞一脸认真,便捡了一些说给二郞听。
二郞点了点头,经历了这番事,平日他脸上已是见不到笑容,整个人平添了几分稳重,“原来如此,如今且要重新找人,不知时间可够,我要去再问娘亲才是。”
绢儿见二郞说道离开却站着一丝不动,气氛有些沉默,只得先行告辞。二郞见绢儿欲离开,欲言又止了半会,终闭上了口,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第二天,二姐帮绢儿叫了辆驴车,见着驴车的车厢又脏又小,她立刻皱起了眉头用手捂鼻,对着绢儿交代了几句就离开。
绢儿回了绣巷,远远却见院落门口停了一顶二人抬的小轿,不仅一愣,要知在北宋时,乘轿并不普遍,甚至有士大夫认为乘轿是以人代畜有伤风化的不道德行为。所以,在北宋有个特别的规定除“宗室老疾不能骑者,可出入听肩舆”,凡朝廷命官皆不乘轿。只是对品官家眷和民间富户乘轿,不加限制,但也规定抬轿的人力不可超过二人。
所以,绢儿所见乘轿者不多,普通市民大多用牛车,也有驴车,而士大夫一般骑驴、骡。如今在院门口停了一顶轿子,自是使她疑惑不解,结果还未等绢儿下驴车,就见女使书凝提着一件小包裹上了轿,径直离开了。
绢儿见院里只周婆子与小幺在,倒显得极清静,周婆子见绢儿回来,倒是很高兴,拉着她唠叨了半天。绢儿才知道院里的女使们皆已各奔东西,夏儿与桃花是被卖去了,珍娘因不过还有一年就到卖身期满,潘二娘做主央了丁妈妈提前放自由,叫来她家的亲戚领走了。
至于一妹,因同院的小厮赵乙哥向丁妈妈央得与一妹婚配,待丁妈妈自一妹的心思之后便同意了下来。而一妹家里亲人皆不在京中,只得暂留在院里,待过些天由潘二娘选个黄道吉日直接由这院出去,嫁到赵家便是。
绢儿一听自是高兴地恭喜一妹,又道:“赵乙哥能取着一妹姐且是他的福气,姐姐做事能干…”
这会周婆子道:“一妹能干到也能干,就是人太朴实没个心眼,还好赵家人也与你一样皆是老实人,你嫁到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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