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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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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香央道:“明日之罚,明日受。大姐今日还是带俺出去,俺保证不再闯祸才是。”
子菱终被夏香小狗般可怜又可爱的表情给逗乐了,点头同意,看着夏香兴奋地跳了起来,心中暗叹,欺负人果然也是一种小小的乐趣。
下午叫了一辆驴车坐到刘家,如今刘家才搬了新家三个月,新家是在西角楼大街旁边,是个繁华之地。而原来那三进的院子,其实子菱知道是丁家买下后又廉价卖给当时还在租房住的刘家,一是还刘绮萝的恩,二却是讨好刘家,毕竟他家也是出了位宫里的贵人。
在家里躺了几日,刘干娘色气好了许多,只是她愁心家中二媳妇口角相斗不得安生,有些恼怒,所以今日见子菱前来看望她,自是很高兴,拉着子菱说些零碎地话,不一会就过了一个时辰。
清官难断家务事,子菱自是不便参和她家中的事,见刘干娘依然意未平的模样,便捡了一二则听来的市井笑话说给刘干娘听,见她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将观音送子图拿了出来。
这送子观音图自是子菱细绣了三月才完成的,虽算不得甚巧夺天工,却也是子菱的一番心意,刘大娘见了自是赞不绝口,一赞子菱的针线功夫越发纯熟精湛,二赞子菱果然是自家的心肝女儿,深知自家如今满腹的心思,且是家中那二位媳妇不能比的。
刘干娘虽对家中二位媳妇的私下的争斗有些烦心,但最烦心的却还是在宫中的女儿,已是入宫受宠快三年,却一直无子。很让刘干娘害怕,女儿若有朝一日失了恩宠,没个皇子皇女防老,且在内宫受气。
子菱虽献上这观音送子图安慰她,但在子菱看来,绮萝有无儿女却非重要,那宋官家向来风流薄情,依稀记得好像还是中国历史上所有皇帝之中嫔妃与子女人数可称数一数二的,可怜他的嫔妃和子女再多也逃不过最后那场祸事,自是让人心酸地被奴虐的血泪史,而其间能安全且顺利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又想到京中那场灾事,子菱感觉就像悬在自家头顶的一把钢刀,心里暗害怕,有些坐安难安。这会见刘家主父进了屋,子菱自是说谈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刘家主父见着子菱离开,漫不经心道:“这子菱且是越大越发标致,听说他家已将旁边的房子都租下来,准备扩大经营。还准备开到苏杭,这样看来她也配得上大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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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 赵官家的令
刘夫人坐了起来,忍不住冷笑道:“骆家能卖我家大姐的面子许下三分利给我们,你且就应满足才是,还贪想着骆家的产业,且是昏了头,忘了她家还有位哥哥在。再说如今大媳妇嫁来三年,你且是想让大郞休妻再娶,还是想让大郞纳妾。” 年前自家的夫君纳了个小妾,已是她不高兴,要知贫贱时二人能携手共渡难关,却不想稍有富贵,男人就想着纳新妾买侍妾,且是让刘夫人寒心,偶尔独躺在床上想着自家那才出生不过一日的双生女儿活活地溺死,就痛心得暗里泪下。
刘老头被自家妻子说得老脸有些挂不住了,骂道:“这家自有我做主,你碎甚嘴?”
这会刘夫人正一肚子怨气,想找个地方发泄出来,且是毫不顾及刘发老头的脸色,又道:“若是前者,你得受得下亲家的怒骂,与官府的责罚,要知大媳妇可是跟我们从贫苦日子一起走来,且属于三不休之例。而后者,干女儿子菱是能为人妾的人吗?要知她可是与我家女儿素来交好之人,可见也不是位好惹的小娘子。”
这会刘主父没有声音,想起自家女儿幼时的怪异,若子菱与女儿是同样的人,刘家岂不是走了一位厉害女儿又来一位厉害新妇,想到这里刘主父不寒而悚,很快打消了这般念头。
可刘主父不知道,与他有同样念头的,这刘家还有一位,便是大郞的妻子,刘曾氏。
刘曾氏平日再迟钝,自也是。看出来自家父亲大人看着子菱的眼光,联想到自家进门三年也未有出,而二媳妇不过进门一年,如今便已是三月的身孕,平日做势做态,鼻子都要翘上天了,极剌人眼睛。
刘曾氏生怕着有一日,家中长辈。发话要大郞以无出休妻娶子菱,或是干脆纳子菱为妾。
刘曾氏越想心情越是郁闷,自。是整日提心吊胆,见着子菱来家中,便恨不得早些将她打发了才是,免得所料之事成真。
只是刘曾氏虽不喜子菱的到访,却因见着婆婆因。对方的到来常显得愉快,连着瞧自家的眼神也无平日挑剔,所以也就忍下了烦躁之意。待多观察了几次子菱后,刘曾氏惊讶发现,这小娘子虽年岁不大,但为人处事很是很周全稳重,像个懂事的小大人。终忍不住心眼一动,想到已鳏夫多年的哥哥,还有他房里与自家极不对盘的小妾。刘曾氏虽如今认为自家嫁好了,但当初却是暗恨着怂恿哥哥将自已嫁到酒保家的那名小妾,而且那几年在家早是看不惯哥哥这名小妾的假惺惺作态。
且更紧要的还在于子菱有一手好女红,和生钱的。主意。不说别的,光说年前她做的那个甚皮带,最初自家认为花上百贯钱买下那皮带不仅好笑,更是心痛白花花的钱两只卖了这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物事,还暗中猜测会不会是刘绮萝变着法让刘家借济骆子菱,很是让刘曾氏生了许久的闷气。但如今看来,这物事却是个下金蛋的鸡才是,京里贵人喜用不说,如今还打算着在军中试用,免不了佩服自家姑娘的眼光和手段,更惊叹子菱的本事。
不如,想办法让哥哥去骆家提亲,骆子菱虽无贵。家千金的身份,但也算是知书识礼之人,而且没甚娇纵之气,再加上用卖皮带所得的百贯钱两做嫁妆,还真是哥哥的良配,刘曾氏越发认为哥哥娶子菱是件一举三得的好事,既解了自家如今暂时的危机,还为哥哥寻得一位嫁妆不错的好娘子,而且若子菱进了自家的门,想来哥哥屋里那位小妾的日子必是不会好过。
看她以后还能。目中无人和嚣张吗?刘曾氏恶意地一笑,心中自是有些得意。如今她且也不细想一番,这骆家瞧得起她曾家吗?
这会刘曾氏忙画好妆容欲去见子菱,待到了婆婆房里,才知她已离开,忍不住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收拾好心情,今日见不得,还有明日,或干脆回家与父亲哥哥商量一二也可。
且不说刘曾氏心中暗盘算的小九九,转到子菱身上。她回家便在家门口遇见哥哥,如今子竹学堂明日因浴佛节需放假一天,今日便提早放学。
而子竹一回家,便神色不安与娘亲说道着,朝庭又新发的一道令。
如今子菱听着赵官家又下令,自是感头皮发麻,前些时候他下令在内宫修园林,今年一开春,就见汴京河中船支穿梭不停,皆是各地运送珍奇石头进京,自是让子菱叹道:“历史的车轮依旧滚滚向前,未曾因自家这个穿越人的出现,而改变甚底。未来这花石纲入京不知会惹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还好今日子竹所说诏令且非那些害人害国之令,而是与如今的教育制度有关的改革。
其实在崇宁元年,蔡京除了掀起元佑党案一系列事件外,还掀起了另一件对于当今天下极重大的大事,便是奏请兴学贡士,朝廷随之发布一系列诏令,在京城南郊营建太学之外学,赐名辟雍,从此太学专处上舍、内舍生,外学专处外舍生。诸路贡士初至,也皆入外学,经考试合格补入上舍,内舍后,方可进处太学。(取自百度资料复制类。)
而三年后的如今,官家又下了新诏道:罢科举,规定天下的士悉由学校升贡,停止州郡发解和礼部试,每岁考试上舍生如礼部试法。
这般下来,却是以后不用科举,一并通过学校再经礼部试法,便可获得为官。自是惹得众多想依靠科举进入仕途的读书人哗然,连子竹也有些不安,而子菱更是听着哑口失声,赵官家蔡官人二人搭档果然是很强,极有实力,千年来流承的科举制度,他们且也敢说罢停,便罢停了。煞是不像是极守旧规陈礼的古代人,倒是像现代社会的新新人类,我的地盘我做作。
子菱听了子竹担心自家上不了太学,成不了上舍生,终问道:“你所学为何?为了做官,还是为了明事理。”
子竹自是深思,最后一脸正色道:“既是明事理,也是想做官,想为家,为民,为天下做出一番事来。”子竹因生活好转,身子骨也不如幼年般瘦弱,再加上长期调整身体,如今自是病容散去恢复了他原本唇红齿白的俊俏面容,见着哥哥一脸稚气偏生还要做出一副正色凛然之色,让子菱煞是感觉哥哥如金童般可爱逗人,恨不得在对方小脸上掐上一把才是。
子菱心中这般想,但知哥哥年小却素来一本正经,若自家真掐了下去,免不得伤他自尊,便笑道:“听哥哥这番豪言壮言,可知你有大胸怀,只是心力却不足,要知有句话说道。历万难才显志坚…”
子竹虽越大越稳重,却也是小孩子性情,被子菱一激,自昂然挺胸道:“我自是决心已定,以后且就算事有万难我都能熬过去。”
子菱笑眯眯道:“还真是数流人物还看今朝。”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子竹一番回味,大喜道:“是谁做的词,妹妹可有记全。不过一句词却可见真豪迈。”
子菱摇头,笑着跑出屋,道:“早是忘记了从那里听来的话,是真豪迈还是假豪迈,可不是做词做诗便能做到的…”
子竹指着子菱,笑道:“你且又激我。”转而笑道:“我有你这样的好妹妹也是福气。”
子菱自是要激子竹,如今她且看出来了,随着制衣铺生意越来越好,娘亲也越来越不会离开京城,任凭子菱如何拐弯抹角赞其他地方的好,也不为所动,就连子菱以准备将制衣店开到苏杭,让娘亲前去操持一二,骆二娘虽稍有动摇,但最后还是婉言反对子菱到外地开店,只想守着京里的制衣店便可了。倒是旁边的四个香听了子菱说到江南山水如画,人杰地灵多有憧憬之色。
所以,子菱唯一可盼的就是哥哥早做官有实职后,举家离开京城上任时,要知骆二娘绝不会放心子竹多年都独处异地,且是要跟去照顾他的生活。要知骆二娘对子竹的爱护,有时都能让子菱稍有吃醋。
想到这里,子菱有些为未来的嫂子担心,要知嫁给寡母的儿子当妻子,这婆媳之间可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也不知哥哥当得好不好这磨盘里的磨心。从到了京城之后,因子竹一直以来都叫着骆二娘为娘亲,从未叫过妾母,想来已将她当成自家的亲娘对待,自然周遭的邻居友人自是无人知骆二娘不过是骆家的妾而已。
当然这些事,自是子菱乐观其成的。
四月八日是佛主生日,各大禅院都有浴佛斋会,并用香料熬制的糖水相送,其水名曰“浴佛水”,加之四月正是风和日历,万物繁繁衍生息之际,自有山青水绿、鸟语花香之美景。而也正是这一天,京城中七十二户正店,开始今年第一次贩卖煮酒的日子,新鲜上市的桃子、李子、金杏等,更是市民玩乐赏花喝酒聊天的好时辰,所以连官府都会许官员的沐休放假日。
所以一早起来,子竹自是先陪着妹妹到了相国寺,在寺里东西塔院买取了素分茶。素分茶并非茶水,而是各类的素食羹汤、面食、茶果等,由住持僧官操作,一早放入器皿之中,待有香客前来,便可随时食用或取走,子菱看在眼中,不免联想到现代的快餐,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待买取了素分茶吃完后,子竹便准备要离开寺中,想是与同窗好友约好了一起玩耍,而子菱准备在相国寺中稍闲逛一番。
豆蔻梢头春色浅。。/ 误入暗巷
子竹担心妹妹的安全,自是不愿让其独留在寺中,子菱笑道:“我且在相国寺里转上一圈便回去,身边又有秋香跟着,不会有甚事的。”
子竹想了想,这才点头同意妹妹在外边玩耍一会,细嘱咐她小心安全,不可贪玩忘记了时辰,这才稍有些不放心地离开。
子竹离开后子菱与秋香在相国寺里玩耍了好一阵,直到二人都心满意足,这才出了相国寺,找到自家的驴车,正要上车,却见一辆小轿停在车旁。
轿中人掀开轿帘,子菱才看出是邻居家的林夫人,也就是昨日求婚不成的林家二郞的亲娘。
子菱不能失礼,上前一步叉手诺礼。
林夫人倒没因昨日婚事被拒而恼了,笑盈盈地说了几句话,便与子菱告别。她如今是去寺中取浴佛水,见了骆家的驴车,便知车前带盖面纱帽的应是骆家大姐,这才上前打了声招呼。也算是看看这位拒绝她家婚事的女儿有甚大不了的,结果一见不过如此而已,心中却有些暗恼自家鬼迷心窍,被乔媒婆鼓吹得这家大姐如何能干伶俐,这才送上门丢了大脸。
林夫人虽这会对骆家有礼。有节,但心中却是素来看不起骆家,在她眼中骆家不过是才跨出下户成为中户的泥脚子而已,算不得富户,更非书香门弟。只是自家一时蒙了头,想为儿子找一小户家中知书达礼的女儿这才选中了她家。
想她不过是以填房身份嫁到林。家,虽生了儿子,却因儿子顽逆不服管教,自是不能与已逝前妻的儿子林大郞相比,那大郞已是太学中的学生,依新令而言,再过三五年待礼部试法后,自是有一官半职在手,且是自家那懒儿不能相比的,所以林夫人是千方百计想为二郞选一好亲家,以解后顾之忧,只是所找之人皆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耽搁了一二年也未有个恰当的人选。
倒是后来听了乔媒婆鼓吹,这。才有些勉强看中骆家大姐,一来二家相隔不远,对于骆大姐的品性为人也是有所听闻,二来依稀有传闻道她家的大姐与宫中的娘子交好,才让得她家的制衣店如今火火红红,店里所卖之衣物皆是时下宫中流行之款,而且做工考究,听说她家店里的还雇有二三位原在宫中专为嫔妃娘娘们制衣的匠人,虽衣裙价格不菲,却物有所值。
只可惜骆家不识相,拒绝如此好的一门亲,自是让。林夫人暗地里咬牙切齿很是唾弃了一番,但表面的敷衍却还要继续,毕竟这门亲事不成,难保以后不会有另一门亲事。
林夫人这会想到了子菱的哥哥子竹,心中斟酌着:。那骆子竹我是亲眼见过,真正是相貌堂堂,且是许多衙内比不上的。只是不知学业如何,有无为官的可能…算了,如今女儿不过六岁,还有五六年时间,还是待以后“榜下捉婿”来得实在安稳才是。
这会林夫人坐轿中,自是想了许多。
至于子菱见林夫人不清不楚说了几句便离开,。虽有些纳闷,只是她素来不想多加揣测别人心思,眨眼功夫便将林家抛在脑上。
坐上了驴车,子。菱突然想起屋里香料已经是用尽,还需到香料铺新买一些才是,忙叫驴车改道去了大巷口,那里有一家香料店,所卖香料相当不错。
这会子菱买了香料,被秋香扶着正准备上车,却突然见街对面,站着一位很惹自家眼球的人,只见那人是位十八九岁的少年,一身黑衣隐约勾勒出好身姿,靠在墙边,脸部表情微微紧绷,一双浓浓剑眉上扬,漫不经心地望着远处,整个人有种懒洋洋蓄势待发的味道,与时下流行的文弱风格男性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勾人味道。
想到这里子菱忍不住讪然一笑,看来自家的眼光还是比较传统,对于偏中性的男性不感冒。
秋香见大姐愣在那里既不上车也不下车,很是不解,忙贴上前,小声道:“大姐且是不舒服了。”
子菱回过神来,忍不住脸通红,忙上了车,心中道:“居然看着小男生发呆,我且是越发见识少了。不对…我怎看那少年有些眼熟。”
想到这里,子菱忙掀起车帘向街对面看去,只见那少年依然站在原地,只是身边已多了一位少年,正与他交谈着甚。
待子菱瞧清了与黑衣少年说话的人竟然是王青云,免不了沉默下来,那王青云本应与早已由绢儿变成子菱的她再无任何的交集。却不想一年前,子竹迷上了蹴鞠,还与同窗好友一起成立了蹴鞠社,找来同窗的哥哥教授他们球技,而这位同窗的哥哥便是王青云,当然怒马鲜衣的锦体蛇。
因子竹曾在家中前院与社员多次练习球技,偶一次子菱走过前院自是认出了其中之一的王青云,还好那时对方正专注训练众人,未曾见着匆匆离开的子菱,这才避免了麻烦之事的发生。
这会再见王青云,子菱终想起了黑衣年少的身份,吸了一口冷气,长叹道:“人说女大十八变,没想到也有男大十八变。”那黑衣少年分明便是当年的丁家二郞—丁武,如今已是长大成人,只依稀可见一丝当前虎头虎脑喜欢笑的模样。
“他怎跑到京城中来了,若是旁人知了必惹来麻烦。”子菱不免有些好奇与担心,要知如今京城只差明正言顺地挂着一副“元佑党及亲人一律不得入内”的牌子。
因驴车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渐看不清二郞与王青云的身影,子菱咬唇深思了一会,虽子菱口中说得好,与丁家已无任何关系,但毕竟绢儿在丁家也是有几年的情份在,如今见着二郞突然出现在京中却暗有些担心是否丁家有了变故,这才犹豫半会便让驴车停下。下了车去,她吩咐赶车的小厮,暂在这里停会,自家去去就回来。
秋香虽不解大姐心思,但还是紧跟在姐身后,待见大姐躲在角落向着街对面看去时,秋香惊讶一声道:“那不是王家四郞吗?” 秋香见大姐依然不着声的模样,很是聪明地闭上嘴,不再出声。
过了一会,又见来了一位少年,三人自是一同沿着街走,子菱也不知当时是否是自家鬼迷了心窍,鬼使神差地小心地跟了上去,待跟了小半条街,清醒过来,自是讪讪一笑,想要转离开,这时却见那三人过街正朝着自家的方向走来,子菱一时有些慌张,下意识拉着秋香闪到旁边一条小巷子里藏了起来。
待见着丁家二郞与王青云离远了,子菱这才松了一口气,不免心中埋怨道:且是自家做贼心虚,忘记如今是带着面帽,无人能看清自家的面容来。
秋香自是不解大姐为何一副耗子躲猫的模样,又一想那群人只王家四郞是认识之人,不禁一惊心思飞到十万八千里外:难不成大姐对王家衙内有甚兴趣?
这一番猜想,倒让秋香自家先红了一张脸。
这会子菱才看清自家躲时的小巷二边皆是土房,很是破烂。而空气中迷漫着一股酒味加怪味,更是让子菱与秋香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准备快步离开这地方。
却不想突然从巷口走入一位酒醉的男子,见着巷子里站着二位小娘子,打着酒嗝,笑道:“小娘子们那里去?今日大官人我挣了钱,且陪我好好玩乐一番才是。”说罢便摇头晃脑,步伐不稳地靠向秋香与子菱。
秋香自是吓了一大跳,拉着大姐的手,全身颤抖起来。
这会大姐倒是镇定,快速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头,拉着秋香靠在街边,小心向前移动。
那男子见着子菱与秋香欲走,忙拦住路,笑得极恶心地走近秋香,道:“这位小娘子长得真水灵。”
秋香自是吓得尖叫一声,紧贴着土墙,而子菱却将那男子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只见对方身体极瘦,满脸胡须,面色发青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样,便低声对秋香道:“别怕他,看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且是没甚力道。再说酒醉的人脚盘子不稳,一会若不对,你直接踢他的脚,让他摔个四脚朝天才是。”
见子菱临危不惧,秋香也定下了神,躲过对方的目光,结结巴巴责道:“好个登徒子,若再上前小心我踢你个四脚朝天。”
子菱这头自是暗翻白眼,这个威胁可没甚力度。果然那男子醉笑了起来,yin。笑道:“小娘子,你且与我一起在床上四脚朝天才是。”
见男子口出秽言,煞是泼皮无赖,子菱自是怒了,又捡起一块石头,道:“你再上前,且不要怪我先动手了。”
那男子见这带面帽的小娘子甚是泼辣,竟然左右开弓各抓一块石头,但酒壮色胆的他却不害怕,奸笑道:“你这小娘子好生厉害,不过大爷我就喜欢你这种烈马…哎哟,你…你还真敢出手。”
那酒汉实在没有料到对方小模小样竟敢一言不合就突然出手,二块石头竟是直奔他的脸上,还好躲闪地快,只耳朵擦挂了一下伤了皮肤。
这一惊吓,自是让男人的酒醒了过来,顿时眼中露出凶光,恼羞成怒道:“好个母大虫!敢咬爷,待我拿下你,且是要好生调教一番才是。”
青草:子菱同学,看帅哥也要讲究个方式,跟踪狂不是那么好当的。
子菱:0亲娘你说甚都好,反正俺走错地方,遇见贵人还是恶人都是你一念之间,还请高举贵手,结束这个雷般的调戏才是。
豆蔻梢头春色浅。。/ 蜂窠
这会子菱见这般吵闹,小巷里依然无人出现,不免有些自责自家行为的轻率,怎跑进这条陌生的小巷里来,且是昏了头,乱了性才是,而且平日少有走错路,如今才只一回,便遇见这般事,真正是人间自有天雷在,防不甚防。
虽子菱心中有些慌乱,便表面依然镇定,握着秋香的手,小声道:“别害怕,有我在。”
前边十几步路之外便是大街,只是这巷子窄小,那男子站在前边,将巷口堵了大半。而身后小巷曲曲弯弯且不知通向甚地方,已是走错了一步,子菱自是不敢再错下去,若向着巷子深处跑,人生地不熟,处境会更危险。
见二位小娘子不说话,那酒汉上前一步,凶神恶煞地瞪着子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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