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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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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白了一眼夏香道:“你整日只想着玩耍没个定性,我才不想出去被挤得慌,若你想去,直接去求大姐便是,又拉上我干甚。”
夏香拉着秋香撒娇道:“好妹妹,你明知我怕大姐,还让我在她面边央得出去玩,且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而且我说的话,大姐多有不听,倒是你说的话她且听一些。今日汴河里有赛龙舟,一年一次而已,难道你不动心…”
这会秋香动了心,犹豫一会便点头同意。
其实不用夏香央秋香去求情,骆二娘已是准备放女使小厮们轮着一个半时辰出门玩耍的安排,所以当夏香听着这个好消息后,自是兴奋地手舞足蹈,又让子菱生出欺负她的念头来,便笑道:“你且与秋香和我一同去采艾草,我和赵家姐姐约好今日下午一起百草斗了。”
这会夏香听着要与大姐一起采艾草,不能观龙舟,那张小脸垮落得不比川剧变脸来得慢,过了一会才恢复平常表情,带着失望的表情道:“既然大姐要采艾草,我且去准备些驱虫的薄荷才是。”说罢为大姐取薄荷去了。
倒是秋香看出大姐又拿夏香取乐,便偷笑起来,嘴道:“大姐且又坏心捉弄夏香姐了。”
子菱抿嘴笑道:“就是她那副越见我越怕的模样,才让我有这般念头。”
这会吕大娘打骆二娘有事商谈,却不料骆二娘刚得了消息,说当年为了开制衣店而卖出去的那块田地如今的主人欲搬走,这会时候正找经济置办卖地之事,骆二娘自是意出望外,连忙准备去见田地主人,将原来那块地再赎买回来,也算是没有辜负当年二姐赠地的情意。
吕大娘见骆二娘无心商谈,只得去找子菱,送上自做的绣鞋。
子菱自是笑着收下,道:“不过是前几日,我说了句自家的丝鞋不合脚,大娘且有心记住了,真是感谢。瞧瞧,大娘的手艺真好,缝得又密又紧,上边的花纹也精致。”
吕大娘笑道:“只要大姐不要嫌弃奴家的手艺才是。”虽子菱年不过十二,但吕大娘从未将她当成孩童对待,自有一份尊重之心。
子菱这会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道:“大娘来正是好,我且有件事差点忘记了。待明日一早,记得将那件淡黄色的新款衣裙摆在店面上,再告诉各位买衣的娘子们,这衣裙也只五件,每件花色皆不相同。”
吕大娘点头道:“我自是知道,只是如今城中多有仿自家衣裙款式的小店,且是我们今天才挂出新衣,不过四五日他们就将仿做的新衣拿出来卖,就连一些大袖不过稍加修改,做成褙子。虽做工布料与自家店中的出品差了许多,但因花样款式极类似,晃眼一看,还当是自家店里做出来的,且是让主顾们很是不满。” (大袖原是皇嫔妃的常服,因其两袖宽大,故名大袖。后来传到民间,成为贵族妇女的礼服,平常百姓是不能穿着的。)
吕大娘喝了一口冰水,继续道:“今日便有位贵妇向我抱怨道,连她家的厨娘也穿了件与她相同花色、相似款式的衣裙,只对方用料极差,自是大伤她的面子。”
子菱也深知这盗版之事,在法制社会的现代都是杜绝不了了,且更不要说当前毫无版权的古代。特别是从宋朝开始,商业已是极其发达,时有以假乱真的仿制品出现,所以使得各家商人们特别注重具有自家特色的商品标记以及商品信誉,故在京中市民买取物品,多趋向于名家驰誉之店。
而各类店铺前的摆设除了有其行业规定的风格外,也张显各店本色,有时不用进店门不用看招牌,只需望一眼店门上挂着的物事,便知其商中所经营之物。就如医铺而言,京城中以医小儿者,门首以木刻板作小儿。而稳婆收生之家,则以大红纸糊篾筐大鞋一双为记。
商业的发达同时也催生了另一件极重要的物事出现,那便是商标的产生。这商标的位置也是各有不同,如鞋店会在鞋底衬里写有“某年某月载曰铺户某某人造”字样的纸条,制陶瓷的店便会在自家的商品底下标名自家店名,而这一习惯自是沿用到现在未曾改变过。
想到商标,这会骆子菱免不了联想起当年开店时的事情自来。

豆蔻梢头春色浅 第十三章 商标

从一开始建店,骆家人就绞尽脑汁,光店名且是想了许多,自是众说纷纭没个绝断,还是最后子菱难得气势磅礴拍板定为“云想衣”,自然作为诗盲的她且也只记得李白一首诗中的一句诗“云想衣裳花相容”,甚至后边的诗句,子菱依稀记得那本李太白诗集中未曾记录,自然也想不起来的。
店名想出来后,子菱又与骆二娘折腾着店面摆设、店中小二的雇佣、制衣手艺人的寻找,忙得乱成一团,连着后来连子竹也加入进来,帮忙搬运物事,再后来店里雇来了吕大娘,家里也进了春香,里内皆有人料理着,子菱自是松了一口气,便撒手不再多过问。
之后子菱只偶尔进了一次云想衣店,见着牌子上写着“骆家云想衣”,反复念了二次,且是自感有些洋洋得意:“虽是个小店,但如今自家也算是资产阶级了。”
而店中制出的衣服不仅请来老手艺人做工考究,花纹配色也是符合时下崇尚的趋势,素雅精致带着稍许低调的味道,再加上有宫中的刘婉仪穿着在先,自是引来京中贵人光临。
虽只在店中待了小会,子菱还是看出小小的瑕疵,店里出的衣服竟然没有商标。结果一问才知是自家大惊小怪了,而实际上凡制衣店制出的衣服,都会在衣角内不起眼的地方绣上小小的“云”字。不仅如此,店里还会将衣服款式花样等细节、制作人、购买者以及购买时间专写在一张纸上,交主顾保留,而与张纸上内容也会记录在店中“坐薄”中,待以后若有事或主顾再制作新衣时,便可翻阅查找相关资料。
子菱听了自是先惊奇,后感。叹原来在宋朝也有如此先进的商品管理办法,细一变通倒是份很详细的主顾消费情况表,倒是自家显得孤陋寡闻才是。
只是这方法虽好,却不能代替商。标的作用,毕竟商标才是提升商品名声方式之一。于是便与吕大娘商量着绣制一根二指宽一指长的丝条,上面用白底黑线绣出云想衣三字,缝制在衣服领口内处。这样且与衣角处绣字相比,同样不会影响衣裙的外观,但却更加形象生动地注明衣服的出处,以后便凡主顾穿起自家衣服,便能看见店名,等于又宣传了一次自家的商品,使人印象深刻。
吕大娘听了自是大喜,忙叫来。店中的老手艺人,三人商量了许久,定下用蓝色丝绸为底,用白丝线绣云,再用金色丝线绣上云想衣三字。这样的标志用色淡雅做工精致,配得上自家店里出去的衣物。
若制的是衣衫,就将这标记绣在领处。若制的是长。裙就绣在腰间,所采用的料与线皆要极好的蚕丝,力争让主顾们穿上不会感觉到衣内有标志,但是脱下却能瞧个正着。
最初主顾们自是不知其间的变化,倒是有一日某。位小娘子出席盛宴,却不慎弄脏了衣裙,匆忙间只得吩咐随身女使去取云想衣制的衣服,也未说甚样式或花纹。等那女使走后,这位小娘子才反应过来,云想衣制的衣裙自店里人送来后且是只试穿了一次,还未正式穿出来过,家里人还有这位女使皆无人清楚自家衣柜里哪件衣裙是云想衣店中制作的。
谁料过了小会,便见女使居然还真取来了云想。衣制出的衣裙,小娘子不免诧异道:“你且如何知道是这件衣服。”
那女使指着衣。裙领口道:“这里不是有朵云吗?想必是这件衣裙了。”
小娘子翻出一看,果然见着领口处细贴着绣有云想衣三字的丝条。虽女使不识字,但看着标记上的蓝天白云且也知是这家店中的衣物。小娘子不免边穿边在心中夸这云想衣且是心思灵巧。
而这一番事情之后,这位小娘子是对云想衣店有了好感,闲聊时便会将自家那次的亲身经历笑说一番,还招呼着身边的女性亲戚一同前去云想衣店购衣制裙,到后来那些主顾们在定下衣裙时都会道一声,记得绣上标记才是。
之后云想衣店越发兴隆起来,这领口腰口绣制商标的办法,也被其他的店铺学去依葫芦画瓢,自取用之,就连帽店也是用着用这招在帽里绣上自家店名。
而如今吕大娘见着仿自家衣裙款式的店铺越发多了起来,自是有些焦愁,今日本想与骆二娘商量此事,却见对方没得空,只得将苦水倒给子菱,且是想让她寻个办法。在吕大娘看来这大姐虽为人本份不好管闲事,但偶尔能出些天马行空的怪招,且是很灵验。
子菱见着吕大娘有些钻了牛角尖,便安慰道:“大娘不必太过紧张,虽说都是制衣,但各店针对的主顾却是不同能力的人,敢仿我家店里款式的不过是些不着眼的小店。”
虽说商人奸滑,重利轻义,但在子菱来看商人言商本是为利无可厚非,但有一条需遵守便是商德。而在宋朝这几年,虽子菱能接触的商人极少,但却也让她看出些大的氛围,那就是大部分商人且是极重商誉和名声,恶迹显著的商人子菱不仅没看着,连听说都是很少。
所以,子菱并不担心那些小店仿制的次品,至于大且有名的制衣店就更不担心了,他们更要遵守行规,各家店制出的新款衣服,若未经店主同意,自是不敢随意仿去,要知若是被人告到衣行的行老那里,需是要受行规惩罚才是。
吕大娘细一想,自是舒了一口气道:“大姐说得出是,平常人家极少会到自家店里制衣,而自家店里的主顾也不光顾这些店堂。”
子菱笑道:“这些便行了。不过这般真假难辩的情况且不能继续下去才是。我还得想想,有何办法…”想了老半会,子菱突然想起现代西服男装且是将商标做在外边,便自语道:“能否将商标直接贴在衣服外?”
吕大娘听着子菱说道,自是不解。她是懂大姐口中的商标是何意思,但为何要将这商标直接贴在外边却不明其意,忙道:“这怎行,若将商标贴在外边,岂不破坏了衣裙的美感。我且未听说过有店铺将商标明示给人,且是太过…”
子菱接过吕大娘的说话:“太过嚣张了吧。”
吕大娘自是忙点头。
子菱笑道:“我不过是随意说说,若是不行也就罢了。其实在我看来若这商标做得好,不仅不会破坏衣裙美观,且是添了几分特色。再说众人皆知我店中的衣物新颖却也不便宜,却因商标贴其内,若仿冒品与正品放在一起,自是不能让人一看便知晓哪件衣裙是云想衣店出品,哪件是仿云想衣的款式。但若商标能贴在外边,自是明确地告诉别人,哪件衣裙是在云想衣店制出…”
吕大娘也有了一些醒悟,拍手赞道:“我且也知店中有些主顾买云想衣的衣裙,一为美丽,二却有炫耀之意,只是原来这标记在衣裙衬内,她也只能想着法让别人知道是在云想衣店购制。但真有朝一日如大姐所说,能将标记绣在衣裙之外,且是少了这些贵家妇人的话语,只需露出标记便能不费口舌之力达到目的,大姐倒是好心思。”
大姐自是笑着受下,心中却暗道:自家越发脸皮厚了。以前剽窃别人的物事,还知道懂害羞会脸红,如今倒练就了一副盗版一切且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但这事却有一极为难的地方,且是如何特别的标记才能既达到目的,还不会破坏衣裙整体感。”这会吕大娘帮子菱说出了为难的地方。
子菱想了一会,摆手道:“如今且是不急,大娘与我都各自下去细想就是了。”子菱刚才倒是想到了现代有些极昂贵的皮包牌子几十如一日,只用一个花色,不管花色难看与否,且是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甚牌子,甚是方便。不过这样的情况且不合适自家店的情况,子菱连想一下,都无法忍受着自家出品的衣裙永远是一款花纹。
这会吕大娘见着天色已到午时,便笑道:“如今我还需回店中,今日有几位贵家小娘子上门试制新衣,我要细服侍才行。今日所说之事,还请大姐帮着想些办法才是。”说罢便离开了。
如今子菱也没甚好主意,见着今日阳光明媚是游玩的好时辰,自然这些烦心的事,还等着以后再细想吧。
待子菱出了屋,却见着夏香与秋香还在院里等着自家,不免露出诧异之色,“你们不是说要出门观龙舟,为何还在家中。”
夏香有些扭捏不敢开口,还是秋香笑道:“大姐不是说约了赵家小娘子斗百草吗?如果我们走了,谁来陪大姐去。”
子菱挥手道:“夏香不知道,你且还不知道吗?我不过逗她玩而已。今日赵家来客,赵家姐姐是无法出门,所以我并未约她。”
这会夏香终开口,正色道:“俺是大姐的女使,如何能不顾大姐你便自家跑出去玩乐,且是失了本份,大姐还是让俺陪着你吧。”
大姐见夏香难得正经模样,便道:“好吧,你去叫车,今日我要到河边观龙舟。”
夏香一听大姐要去河边观龙舟,脸上露出掩不住的喜意,忙跑下去叫牛车。
这会院里只子菱与秋香,子菱笑眯眯地望着秋香道:“是你教她这般说话的吧。”
秋香微点头,有些愁容道:“夏香姐姐如今快要十六,还不醒事只想着玩,让我这个做妹妹看在眼中愁在心中,所以刚才劝说了她几句,现在看来她是听进去了,只不知能坚持多久而已。”
子菱赞赏地看了一眼秋香,“你这做妹妹的对她也是用了心思。”
秋香微红了脸,低下头。

豆蔻梢头春色浅 第十四章 重逢

子菱是站在汴京河沿岸的一处彩蓬外,朝着河里观望,旁边夏香与秋香也是伸长了脖子直望河中打探,只是这里视线不佳,自是看得不清不楚。
夏香央求着朝河边方向多走几步,才能看得再清楚 ,但子菱也只是摇头不许。她们且只三位女子出门,自是需寻一处不易走散,而走散后又能轻易重聚的地方,所以才决定在这官府扎的彩蓬外观看,因此处视线不算太佳,所以人且少得多,也不显得拥挤。
毕竟在京城但凡有这般集中聚会庆祝之时,便有许多贩人的匪徒想趁着人群拥挤、人声喧闹之时,混水摸鱼偷偷抱走童孩或是拐走不省事的妇人,而每次大型庆祝节日之后,便是市民报官哭泣家中有人走散最为繁多之时,更有几次连皇族宗亲的儿女也有被掠走的经历,甚至在神宗朝时,有位宗亲的千金被掠到郊外奸yin再卖到一富家为妾,所以到后来一到大节庆时,官府便在各坊间扎上彩蓬,蓬里边是演着小影戏,都是孩童的最爱看的表演,用以引聚孩童,以防走失。
自然在子菱开看这样的地方且是最安全的,要知过节人多事杂,难保不出甚意外,所以小心为上。
只听着河中突然锣鼓齐鸣,周围民众越发燥动起来,这会夏香已顾不得位置不佳,踮着脚探着头,全神贯注地投入河中的龙舟比赛,连着秋香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河里,要不是子菱不许她们擅自乱跑,二位丫头早如其他市民一般,跟随着龙舟的划动边看边走。
子菱这会却突然间感觉一。切事情都索然无味,任周围的人再欢快,自家也没被感染起节日的开心心情,只是站在那里越发感觉天气有些闷热,加上人群拥挤,更显难受。
也许这几日是我的情绪低潮期。。子菱苦笑着,用手绢擦擦脸上的汗水,抬头望了望天上那太阳,感觉明晃晃的。
这会夏香见前边有位男子挡。了视线,自是忙挤到前面,连着秋香也跟着动了起来,倒让子菱羡慕二人好精神,到是自家越发娇生惯养,受不得一点苦和热。
就在子菱走神之时,突然感到有人拉了一下自家。的衣袖,下意识朝那人看去,当下就被对方惊了个愣,若非周围有人,路且堵得严实,子菱早是一灰溜地跑了。
对方比子菱高大半个头,子菱需昂头才看清对方。的面容,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眉如飞剑,目如朗星,正是丁家二郞,丁武。
见着子菱望着自家如同见了鬼的模样,丁武自。是灿烂一笑,却让子菱心中叫苦:怎他跑在自家面前来了,如今且是装着不认识扭头就走,还是与他打个招呼?
就在电光火石。间,子菱便没有犹豫,心中自是有了主意,扭头当不认识对方,脚下自是小步步向旁边挪动。
可这一招却对丁武不管用,见着子菱不理睬他,他也不恼,站在子菱身边一声不吭。
这样下来,便让子菱感觉气氛有些尴尬,颇有些坐立难安、混身不自在,就又朝旁边走了几步,想要躲开对方,却不料那丁武也是个厚脸皮的人,竟然不露声色地跟着子菱移动。
子菱好气又好笑,终于忍不住,扭头瞪了一眼对方。
丁武见着子菱开始理睬他,微一笑,手指指了指不远处人少的地方,想来这里人声喧闹,且是不方便说话。
子菱见着对方一副若不同意过去,便要强拉着过去的表情,只能无奈地望了一眼夏香与秋香,盼她们能助自家一把力。可惜就算子菱望穿秋水,那二个丫头别说是回头,连着望一眼旁边的动响都没有,子菱自是能想象得到她们如今二双眼睛绝对是直勾勾的盯着河里,表情十足紧张。
这时子菱倒发现另一个情况,在那二丫头旁边还站着一位男子,对方偶尔回头会望了一下子菱与丁武这边,让子菱认出对方分明便是旧年常跟在丁武身边,那位不爱吭声的随从,想来是二郞叫着他站在那里,不知是方便保护二位女使,还是防止二位女使打扰二郞与子菱的谈话。
这会子菱终是服软,毕竟这样僵着不是办法,反正如今自家年岁不大,就算当街与男子说话,也不算个甚事。便任丁武带着自家到了旁边一处小茶肆前。
见着丁武想要进到茶肆中,子菱自是不肯进去,停住步子,直言道:“ 这位官人不知为何拉奴家的袖子,还请告之。”
这会丁武扭了头盯着子菱,淡笑道:“这会功夫,你还装甚。我就说以你的聪明怎会走散,又与我闹着玩。”
子菱已是耐下性子,细声道:“看来官人你是认错了人。我且从未见过你,又如何与你闹着玩,请自重之。”心里却有些后悔,自家为何因看龙舟而取下了面帽,若是未取面帽,这丁二自是不会认出自家。分别三年,子菱自是渐脱去稚气,有了些少女的味道,但面容却未曾大变,其他人若细看都能认出一二来,更不要说二郞,当年七巧节上子菱化了浓妆,也是被他认出来的。
见着子菱一本正经并非开玩笑的模样,丁武的脸色也越发沉着,眼神像钉子般钉在子菱身上,像是要看出甚瑕疵出来,过了一会才笑道:“也罢,你如今是否叫绢儿已是不重要。”
“这位官人真是失礼,怎能直勾勾看别人家女眷。”子菱后退了半步,低着头避开对方露骨的视线。只能心里暗下决心:就算你瞧出我是谁,我也只能死不承认。
丁武这会脸上失了笑容,目光有些深沉了,见着子菱视自家如陌生人的冷漠也不恼,只说道:“你且是骆家的大姐吧。”
子菱却暗里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次却不是偶遇,倒是有意相见的。心中却有些叹息,如今子菱与你无甚瓜葛,你不依不饶想要戳穿我的身份是何意思,若因此事为娘亲惹出祸端,受了无妄之灾,就算你曾也算是我的恩人又怎样,最多不过是让人骂我一句忘恩负义的小人罢了,也好过篡改户籍之事泄露。
见着子菱不说话,丁武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语道:“你家的绢儿可真丢失了?”
子菱这会定下神,不动声色道:“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说罢便要离开,却不料那丁武他的脾气有时爱较真,竟然拦住子菱,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这一下二人便僵持在街边好一会,倒让旁边路过的人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子菱见状也只得勉强回复道:“我且不知你在何处知我是骆家人。想来你说的绢儿便是子梅妹妹,她在二年前便走失了,未曾再找到。如今你的问题我已是回答,告辞了。”
丁二郞后退了半步让出路来,眼睛又黑又亮地望着子菱,嘴里地低声道:“小娘子请恕我唐突,可否与在下闲聊几句。”
“不可。”子菱一脸正色拒绝道:“你越发失礼了。”这会她心中庆幸今日是节庆,所以到处人很多,更有许多单身男女结伴而行,衬着自己与丁武也不那么显眼了。
二郞见子菱态度强硬,言语带着一分请求之味,道:“骆大姐,请恕在下失礼了,只因过几日便要离开京城,自是想与旧日相识的人见上一面才好。”想来他隐约明了子菱为难之处。
子菱抬头,终直视对方道:“如今你且满意了。既知故人已不见,就请不要拦我的去处才是。”
此话一语双关,二郞自是听出其中之味,终露出苦笑,点头道:“是呀,故人已是陌路人。煞是相见不如不见才是。”
子菱听二郞的口气,自是松了一口气,便道:“看来你是明白过来,我且告辞了。”
这会二郞终未再拦住子菱,见着子菱抬步离开,二郞突开口问道:“能否告诉在下,小娘子你的闺名。”
子菱终是停了步子,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道:“看在你曾与我家妹妹相识的份上,我且告诉你,我姓骆,名子菱。”
说完子菱就快步离开,等她再回到观龙舟的人群中时,因走急了还有些气喘,这时回头望去,那里已无丁武的踪影。
身边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欢笑声,想来龙舟赛已终出胜负。便在这片欢海之中,却让子菱越发感到一种格格不入的孤独,然后心中生起一股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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