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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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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着那日王又妤正好在大夫人院里,一眼就瞧出王二娘手里的首饰居然与自己记忆里娘亲的首饰一模一样,立刻便起了疑心,忙追问王二娘,一个小小的女使怎会有如此贵重的饰物。
王二娘哭着自辩那金钗是相亲时对方相送。
当大夫人知道这只金钗居然来自自己丈夫跟前的管事家,自是不信,忙叫来管事来问话。
结果,那位管事自是一口否认,说相亲时自家只不过准备了一只普通的金钗,这只钗子从不曾见过。
见二人说的话自相矛盾,王又妤越发肯定金钗来路不明,便询问大夫人和二夫人,自已娘亲那只金钗如今的出处,结果大家一回忆记起来是子菱手里,这才叫人去向子菱要首饰,待子菱的首饰一来,二相对比,当时府里就炸了锅。
本来有人还怀疑子菱掉了包,结果反被人嘲笑既然已是属于四郞娘子的物事,若是需要用钱,即便她将其卖了,也不会有人说甚话,又何必做这种以假做真的荒谬事。
于是众人将当初太君留下的物事通看了一遍,这才发现不只子菱手里的首饰有劣质的,几乎所有人手里都或多或少有上这么一二件劣质首饰,粗算下来也有三四百贯钱的价值,更有过份的却是太君当初做嫁妆带来的名人字画也存在赝品的,想必是被人换了的。
润玉说道:“有人估摸了一下,这些被换掉的物事至少也要上千贯。”
子菱听得惊讶无比:“谁敢这般大胆?”
“娘子你且不清楚,就这几日府里是闹得天翻地覆,我本想禀告娘子你,可府里除二位夫人允许外,不得有人擅自出府。”
子菱道:“那这事如今查得如何了?今回府我怎么没见出甚征兆。”
润玉撇了撇嘴,继续道:“能查出甚?又没旁证,王二娘家一口咬定金钗就是管事家里送的,而且这事身边的邻居都知道。那管事家的也一口咬定,当初送得是一只普通的金钗,而且卖金钗的那位老板也能证明他家在相亲前购的金钗不过是一般的物事。最初本是这二家的人在吵闹,却不知怎大夫人和二夫人也跟着闹了起来,二夫人称这几年来有人借着管家的机会偷将首饰都换了去,这会却将脏水泼到自己屋里人身上。而大夫人也冷嘲热讽这些首饰当初是二人都检查了以后才分给王家众娘子,指不定是有人背底里做怪,偷换了去,谁料手下人有手脚不干净,偷了去又被抓了个现行,而且说到管家,也不是大房一家能管得完了,自有些小人背后使坏。”
子菱听得有些咂舌:“怎不见有人说去报官?”
润玉这会笑了起来,眨眼道:“周夫人便是闹着要报官,却被太爷拦了下来,家丑不可外传。”
听润玉说到周夫人,子菱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周夫人是王又妤。
“后来还是太爷出面,大夫人、二夫人才消停了。只对外道家里出了些手脚不干净的下人,所以这几日陆续便卖了些人。”
子菱却听出几分蹊跷的味道,自语道:“这事还真真雷声大雨点小,这桩无头官司就不了了之,难不成有内情。”
“要不婢再去打听一下?”
子菱摆了摆手道:“这事还是不要好奇,小心没事惹来一身腥。”
待春香送了观音图回来,子菱便起身回青菱小院。
坐在车上,春香和桃红说说笑笑,不一会便说到了这买画之人身上,春香这会叹了一口气道:“原来那家的郞君也是可怜。”
“姐姐,怎么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
春香道:“那家女使偷偷告诉我的,她家郞君这次回京本是欲娶心爱的女子,却不想女子已嫁他人,他只能黯然神伤,今日就离开京城。”
桃红笑道:“有情人成眷侣,有缘也要有份才是。姐姐就休要替别人伤心。”
微风吹起了车帘,*光照入车里留下斑斑阳光,露出外边流水细柳,子菱叫了车停下,笑对众女使道:“一年一日的花朝日,岂能辜负这般初春好时光。花开,正是玩耍时。”
桃红听了目光发亮,眉飞色舞道:“我且知邻近有处上好观花的地方”
一名男子骑马飞奔越过子菱车身,身后一辆马车扬鞭紧紧跟随骑马者,车上有女使催促赶车人道:“快快追上二郞,不要跟丢了。”
如果春香看见那位女使,必要惊喜地叫上一句,“是她,买绣品那家的女使,好像主人家姓丁。”
可惜他们谁也没看见谁。
就这样擦身而过。

第六十二章 大结局

待春香送了观音图回来,子菱便起身回青篷小院。
坐在车上,春香和桃红说说笑笑,不一会便说到了这买画之人身上,春香这会叹了一口气道:“原来那家的郎君也是可怜。”
“姐姐,怎么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
春香道:“那家的女使偷偷告诉我的,她家郎君这次回京本是欲娶心爱的女子,却不想女子已嫁他人,他只能黯然神伤,准备离开京城。”
桃红笑道:“有情人成眷侣,有缘也要有份才是。姐姐就休要替别人伤心。”
微风吹起了车帘,春光照入车里留下斑斑阳光,露出外边流水细柳,子菱叫了车停下,笑对众女使道:“一年一日的花朝日,岂能辜负这般初春好时光。花开,正是玩耍时。”
桃红听了目光发亮,眉飞色舞道:“我且知邻近有处上好观花的地方…”
一名男子骑马飞奔越过子菱车身,身后一辆马车扬鞭紧紧跟随骑马者,车上有女使催促赶车人道:“快快追上二郎,不要跟丢了。”
如果春香看见那位女使,必要惊喜地叫上一句,“是她,买绣品那家的女使,好像主人家姓丁。”
可惜他们谁也没看见谁。
就这样擦身而过。
转眼便是六月、七月暑热之时。
前半月因三郎娘子早产生下二房嫡孙,又听说王青云从外地快要回到家,子菱悠闲的乡下生活不得不结束。带着女使婆子返回到王家的小院住下,平日陪着三郎娘子逗逗小侄儿外,便是完成一年以前赵大姐的嘱咐,为她的小姑子嫁妆添置一件双面绣的圆扇。
兴许的子菱的绣功真有长进了,这次双面绣圆扇完成的异常顺利,只用了不到一个半月便大功告成。
将双面绣最后一针落下之后,子菱松了一口气,将绣品用缎子仔细的包好,便忙吩咐女使打些温水,她且要淋浴休息一番。
秋香心思巧,这边子菱房里沐浴,那边她便收拾出竹席摆在卧房最通风的窗口边,又准备好刚从井里取出的冰镇梅子汤,待子菱沐浴完毕便舒舒服服地躺在竹席上喝着梅子汤,耳边蝉鸣正欢,感觉透过葱倩色暗印兰叶花纹的薄绸窗帘,隐约有几丝阳光印在脸上,让脸颊皮肤有一丝灼热感。朦胧中子菱斟酌着是就这些躺着,还是将竹席搬离窗口一点之际,她便睡了过去。
当王青云一脸尘灰回到王家,看见的便是娇妻躺在竹席上,着了件薄衫,发也不挽鬓,只梳成辫子,一脸很惬意的睡容。
秋香见着王青云进了院子,惊喜之际,还未来得及叫醒子菱,便被王青云制止住,“先不忙叫醒娘子,打来些水,我先漱洗一番。”小别胜新婚,王青云自是想与娘子好一亲热一番,但想着自家一身臭哄哄,想着娘子素来爱干净,便不忍心熏了她。
待王青云清洗干净,走到竹席边时正巧是子菱半醒半睡之际,她微张开眼睛见着自家丈夫的笑脸不过一尺距离,还当自己做了个白日梦,笑了笑便翻身准备继续睡,却不料一股热气直往耳边吹,然后感觉有人的手正撩开自己的衣领,温热的肌肤触摸感觉,顿时吓得子菱打了个冷颤,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还未来得及大声呼叫,便像被浪里推沙般溶在一堆的热吻了。
熟悉地嘴唇感觉让子菱的惊吓变成了惊喜,整个身体软了下来。
一番亲热之后,二人躺在竹席之上,子菱面带春色,望着王青云稍显憔悴的脸,嗔道:“你悄无声息回来,差点吓我一跳。”心里却很是怜惜丈夫外出的辛苦,正要说几句贴心的话,却不料王青云一把搂住子菱的腰也不管这天气热辣,二人身上的汗已腻在一起,笑道:“娘子刚上莫不是把我当成那偷花窃香的贼。”
“休胡说。”才相见的激动心情这会已经被王青云的胡话给激飞了,子菱忍不住掐了一把王青云的手背,微恼道:“才回家就乱玩笑。”心里暗道:也不知说些甜言蜜语,哄哄几月未见的妻子,木头一个。
王青云也不气,笑呵呵地贴着子菱耳朵道:“娘子休急,胡话虽多,正经话却只有一句。”
“甚?”
“我们生个儿子吧。”
王青云本想见着娘子羞涩之态,却不想子菱早已修炼成精,挑着眉头,暧昧地打量了王青云身体上下,调戏道:“那就要看官人努不努力了。”
这话出来且是火点了爆竹,水溅了油里,王青云也顾不得那白日宣淫的非议,站起来一把抱起子菱,向床边走去,嘴里道:“如此这般,我且要努力地让娘子点评一番。”
子菱却急了,忙贴着王青云耳边道:“好官人休要胡闹。”如今祖母过世一年的守孝期未过,后辈岂能在期间寻欢作乐,怀孕生子。所以就连二房嫡长孙的出生、满月之类的酒宴也是未办,只在那几日餐桌上多加了些菜而已。
王青云轻将子菱放在床上,紧握她的手道:“就这些握着你的手,我便心满意足了。”
四目脉脉对望,一时间温情满屋。
王青云和子菱在屋里情意绵绵,门外秋香众女使却红了脸,彼此互望了几眼,便各自偷笑起了。
大观元年一月,太爷提出了分家,王家众小辈还未来得及打消太爷的念头,他却已邀来族中长辈,拿出了财产继承和分家的方法,也不要儿女赡养,自己留下部分日后生活和死后丧葬之用的财产,除去应由嫡长子继承管理的祭田外,其他家产无论嫡庶一律均分。
因太爷主意已定,且分配的不偏不倚,后辈们自是无口舌之争,各房相互谦让了一番,便自个收拾自家的物事,归拢如今属于自己名下的财产和下人,拆墙的拆墙,封门的封门,不过一二月的功夫,整个王府已分成三家人,大房一家,二房一家,以及四房一家,至于太爷和太姨却是想住那家就住那家。当然太爷没有麻烦任何一家人,清明之后,他带着太姨搬进早已置办下来的郊外庄园,据说里边早已布置好诸如炼丹房之类的建筑,没多久四爷就跟着住了进去。
二老爷和夫人一向生活简素,不爱奢华享受,便借着分家之际,将二房里满了年限或差一年才满年限的人,尽数都放了自由,至于整个二房的管家大权,自是顺理成章由三郎娘子掌管。
如今子菱院里只留下春,秋,夏,润玉,桃红,再有一个粗使女使七巧,一个婆子。而银姐也是这次离开的人之一,当然子菱自是送了些钱两给她,也算是主仆一场的缘分。
因分家来得很突然,子菱本来有些疑惑,但很快便在与王家人交谈中了解了内情。而其中的关键便是当年那件赝品案,原来当这个事件还真是一件家丑,而大房和四房的人皆脱不了关系,甚至连太爷都有着大牵连。
原来在子菱嫁进王家之前,王家已开始露出经济拮据之势,家里的收入不足支撑那些奢华享受的开支,却因王家人素来有些好面子,暗自只得折东墙补西墙维持旧日的风光,到后来大房实在无奈,不得不将主意打到了太君手里那些压箱底的首饰,私下偷偷摸摸地换了一些。
至于太君手里的字画,之前太爷就想拿出几件让四爷去讨好权贵之人,谋个好出路。但太君怎会将自己的物事白送给庶子,自是一口拒绝。太爷见着无计可施,本想做罢,却不料身边一位妾侍出了一个主意,说认识一位落破的文人,此人善长摹仿名人字画,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太爷一听便起了心思,费心地用了些手段将赝品偷替换掉太君手里的真品。
当时子菱听了这些烂事之后,便为太君报不平,但如朝云如夫人却不这样看,只讽道:“虽说大房背着生病在床的太君偷偷摸摸换了首饰,可依我所见若不是太君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了他们去,大房的人岂能轻易得手。而换画之事,虽说是为了四房,但根子在太爷身上,太君即便事后知道了又能怎样。说来说去,却是二房最吃亏,如今分了家,到是省了以后更多闹心之事。”
子菱心里通透了。
四月初,子菱放了润玉几日假,让她回家与纪经济成亲,与他们同时成亲的还有肖枫和夏香。肖枫和夏香也算是当初子菱住在青菱小院时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却没想到年初肖枫竟然亲自向王青云表达欲娶夏香的心愿,而当夏香知道后也不像上次一口拒绝,反而毫不迟疑地同意了。
夏香的反应让子菱诧异了些许,再一细问,子菱却啼笑皆非o夏香只说了一句:“俺想快快生个像小牛的娃。”大观元年五月二十一日,子菱顶着五个月的身孕到了刘府,见着子菱的到来,刘夫人忙叫人扶着她进了屋,嘴里埋怨道:“如今你双身子,大热的天跑甚?”
子菱用丝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笑道:“我且担心姐姐,不耐在家里等着消息,如今宫卫有信出来吗?”
刘夫人虽故做镇定却也掩不住一脸的焦急,“我叫大郎二郎在宫外等着信,也不知大姐如今怎样了?”
子菱忙安慰道:“义母且放心,姐姐定平安无事。”听了子菱的话,刘夫人勉强一笑:“但愿如此。”过了小会,她叹道:“早上宫里传出信,说大姐不慎动了胎气,如今怕是要早产,而乔贤妃底下的侍女今天也正巧临盆待产。虽说都是生产,可别人是足月,我儿却……”说到这里刘夫人取出丝帕抹去眼角泪水。
子菱知道义母嘴里说的侍女是今年才封的一位才人,原本是乔贤妃为了争宠,特意提上来的一位韦姓侍女,有几分美貌,让官家宠幸了一段时间,一路由侍女升了郡君,又升为才人。
说来后宫虽三千粉黛,八百烟娇,但最美貌的却是二位刘贵妃!私下被人称为大刘贵妃,小刘贵妃。二位刘贵妃同样出身寒微,也都美貌绝伦,可谓是春花秋月,各有千秋。其中小刘贵妃便是子菱的义姐,虽子菱义姐入宫远比大刘贵妃早上二年,可因年龄比那位刘贵妃小上五六岁,手段和风韵自是不及那位刘贵妃老辣成熟,竟然让对方后来者居上,彼此间争宠三年,可谓势匀力敌。
不料去年六月大刘贵妃被诊出怀有龙种,一时间风头无人能比,让一直未能生育的小刘贵妃很是郁闷,再过了二个月贤妃乔氏身边的侍女也被诊出身怀龙种,这下小刘贵妃有些慌张,那段时间刘府上下且是偷偷找了些道长帮忙作法,就连子菱也绞尽脑汁去回想在现代社会听说的安全期,受孕期的计算送进宫中。
还好一番折腾也不知甚地方对了路,十一月底,小刘贵妃终于被诊出有孕在身,这下更是弄得人仰马翻,保胎成了重中之重。期间子菱得了恩赐陪着刘夫人进宫看望了一下小刘贵妃,三年前入宫时见到小刘贵妃还有几份瞻前顾后小家碧玉的感觉,如今却已是珠围翠绕,仪态万方,皇家雍容华贵之气溢于颜表。
金兰姐妹这次的见面,虽说再没有上次见面私下拉到内室里谈话的亲密,但彼此间关心问慰之心也是真诚的。临走前小刘贵妃情深意重道:“若再有机会,你且一定要进宫,虽你我隔着这宫墙,但早年的情意却是不变的。”
子菱笑道:“姐姐可要记得召我入宫,我还等着看望姐姐的皇子。”
再到后来,大观元年二月间那位大刘贵妃顺利产生皇八子,小刘贵妃难得地以平常之心面对,想来是身有孕后心态产生了变化。
刘夫人这会道:“你姐姐入宫四年五年一直无出,二年前的小产且是让她伤了身子,如今好不容易又怀上,结果才八个月兑。”说到这里,刘夫人慌忙道:“我且要去上一柱香,保佑她顺顺利利。”子菱一直陪再刘夫人身边,待过了一二个时辰见天色渐暗,宫中却无消息传出来,刘夫人自是强迫着子菱回府:“你的心意作义母我已收到,你还是快快回去,休要在这里让我又添担心。”这边话才落下,那边却是王青云亲自来接子菱回家。
子菱和王青云回到家还未休息下,却有刘府的人传来消息,刘贵妃虽早产,却也顺利生下九皇子构,同时的还有那位韦姓的平昌郡君顺产生下十皇子材。
子菱听着义姐终得偿所愿,高兴得忙让女使取来早已备好的贺礼,送到刘府。
慢!子菱兴奋劲还未过去,突然想到了甚,忙追问王青云道:“刚刘府小厮说义姐生下的九皇子叫甚?”
王青云道:“九皇子名构,十皇子名材。”
“构,赵……构。”子菱心一猛跳,便感觉腹微有坠痛感,“啊。”
“娘子,你怎么了?”见着子菱脸色突煞苍白,王青云顿时紧张,再一握子菱的手,只感觉冰冷,忙叫人去请大夫。
子菱被人扶着躺在床上,只感觉心神恍惚,恐慌害怕,手紧贴着腹部,身边不停有人走过,隐约听着有人道:“受了惊吓,动了胎气…”
孩子不会有事吧?子菱心中怕得要死。这会她突然发现自己出嫁时不过十四岁,十五岁本应笄之时,却因太君去世,夫人为自己简单的举行了一个仪式便罢了,而如今自己不过十七岁而已却怀孕,也不知女人这道生产的鬼门关,自己过得了,还是过不了。
想到死,想到刚才突然听到的名字,子菱打了个冷颤,一把抓住床边一直守护着的的王青云,叫道:“离开京城,我们离开京城,搬到别的地方住。”
王云青对子菱反常的状况很是担心,只得顺着她的话,安抚着:“好的,我听你的,等你身子好了,我们搬到别的地方住。”
像得了保证,子菱松了一口气,腹部的痛感,又让她紧张起来,苍白着脸追冉道:“我身子…”
“娘子且放心,大夫说了没甚大事,只是要注意”王青云说了许多,终于让子菱放下心来,轻轻地抚摸着凸起的腹部,她眼角间露出了丝丝的微笑,眼中却含着泪,小声自语自言着:“我的孩子,我是母亲,我会保护你,让你长大,让你幸福。”
子菱感觉自己就像一颗落在地里的种子,终于在这个时代生了根。
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历史上宋朝的残局和毁灭,她唯一希望只是自己爱的家人和亲人躲避掉那场开始倒计时的血腥悲剧。
此时此刻的她并不知道,早在很多年前她一个不经意间的扇动,其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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