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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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子翻滚在地在墙角缩成一团，抱着头“呜呜”地哭起来。

梁麒麟用指着三人，冷冷地道：“铁球，我是军统的人，你现在和日本帝国主义通奸，证据确凿，我要把你们这些汉奸绳之于法。”

惊愕过来的老刘冲入屋子，他关上门，冲着梁麒麟喊道：“梁组长，计划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来暗访。”

震惊中的铁球闻言恢复常态，狂笑道：“军统就能只手遮天？我们请大日本拳手前来捧场是经过军方和警方默许的，朋友，识趣点，我们化干戈为玉帛……”

梁麒麟踏上一步，左手持枪用枪把扫向铁球的脑袋。铁球虽然被酒色掏空身体，但也练过武术，向旁轻跳，躲过梁麒麟的枪把。谁知梁麒麟右脚前踏一步，如影随形，右手成刀，快如流星划破穹空，一手刀砍在铁球的颈动脉上，铁球的身子软绵绵地倒下。

老刘彻底惊呆，敲破他脑袋也想不到斯斯文文的梁麒麟今天为什么嗜血成性，一言不合就连杀两人，还击昏在山城有举手轻重地位的城隍帮南派大哥。

两个身穿道袍的日本武士可能想到自己也难以幸免，用生硬地汉语怪叫着：“东亚病夫，我们来动手过招。”说完就想联袂向着梁麒麟飞扑而来。这两个日本武士，一个腰缠黑带，一个腰缠白带。

梁麒麟手中的枪上举，他们的身形顿住，但脸上却露出不屑之色，阴阳怪气地说：“东亚病夫就是东亚病夫，不敢比武，只会用枪。”

梁麒麟用手枪指指他们，说：“一个一个来，否则我就开枪。老刘，持枪在旁戒备。”

由于下面喝彩声、尖叫声、怒吼声响彻天宇，如果不开枪，下面的人是不知道瞭望台闹出的动静的。铁球光天化日之下在瞭望台干伤天害理之事，当然严禁外人不能随便上来打扰。在没有处理完最主要的事情之前，梁麒麟也不想动用枪支。

两个日本武士听到梁麒麟同意比武，不禁笑逐颜开，他们相互间打个眼色。一个也是黑腰带的武士慢慢地走出来，摆好架势。

第117章　拳庄惊变3　梁麒麟插好手枪，脚踏八丁，如果他眼光没有出错的话，对方是跆拳道的高手，跆拳道的有关特点就像浮光掠影般划过他的脑际。

所谓跆拳道，跆（TAE），意为以脚踢、摔撞；　拳（KWON），以拳头打击；　道（DO），是一种艺术方法。跆拳道是一种利用拳和脚的艺术方法。它是以脚法为主的功夫，其脚法占70％。跆拳道的主要特点以腿法为主，拳脚并用；动作追求速度，力量和效果，以击破为测试功力的手段；强调呼吸，发声扬威；以刚制刚，方法简练。

跆拳道武士怒喝一声，冲向梁麒麟。身体腾空而起，双腿连环踢出。这种跳踢属于跆拳道高难技术动作，非高手不能完成。

梁麒麟向后退一步，跟着横跨一步，闪过这石破天惊的鸳鸯连环踢。

跆拳道武士如影随形，紧追而上，他右脚蹬地，重心前移至左脚。同时，右腿以髋关节为轴屈膝上提，两手握拳置于胸前；随即充分送髋，上提膝关节至胸部，右小腿以膝关节为轴向上伸直，将右腿伸直举于体前，右脚过头。然后放松向下以右脚后跟为力点劈击，一直到地面，劈腿攻击梁麒麟的头部。这是跆拳道的下劈。

梁麒麟继续游走闪避。

跆拳道武士下地后右脚蹬地，髋关节向左旋转，双手握拳置于体侧；同时，右腿以髋关节为轴屈膝上提。当大腿抬至水平或稍高时，关节向前送，向前顶，小腿以膝关节为轴快速向前上方踢出，力达腿尖，整条腿踹直，踢向梁麒麟的腹部。

前踢、侧踢、后踢、勾踢、后旋踢、推踢、横踢、跳踢、单腿连踢、双腿连踢……各种的踢法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梁麒麟，倘若身受，筋骨尽裂。

梁麒麟或推，或退，或手挡，或脚封，把对方凌厉的攻势一一化解。若果他身手弱点，早就死在夺魂谷的一众忍者杀手之下，现在他面对一人，显得非常轻松。若他没有把握取胜，他才不会笨得用功夫解决呢，和日本鬼子讲什么公平、公正？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经过一轮暴风雨般的强攻无果后，跆拳道武士的气势已弱，力气已衰。此时，梁麒麟反攻了。对方提膝击向他的小腹，梁麒麟不退反进，以左脚为支点，右脚向前迈半步，身子若彩蝶般向右侧扭动。对方的膝盖击空，此时梁麒麟已经欺到对方的胸前，右手手肘以摧枯拉朽之势狠狠地撞击在对方心脏位置上。

跆拳道武士的心脏顿时被梁麒麟击打得破裂，他惨呼一声，身子凌空向后飞起，口中狂喷鲜血，在空中喷出一抹诡异的血雾。“嘭”的一声巨响，他重重地砸落地上，身子缩成一团，痛苦地抽搐着。

写起来长篇幅的格斗经过，其实梁麒麟杀死两个打手，击毙铁球，和跆拳道武士分出胜负只用了不过三两分钟。

最后一个武士瞳孔收缩，眯成危险的针封状，他已经嗅到死亡的气息，他已经摸到死神冰冷的手，他已经看到阎王狰狞的笑容。

梁麒麟命令思维还在短路的老刘把门外的两个打手的尸体搬进来，然后若狂狮般冲向最后的那个武士，骤然腾身飞起，如出膛的炮弹般轰过去。

那个武士是合气道高手，以侧身的站立姿势为准备动作，做好架势准备把梁麒麟摔倒。他这样站立摆脱了梁麒麟从正面攻击的路线，并能进入梁麒麟的侧面死角，能表现出入身的动作技巧。

合气道是一种根源于日本大东流合气柔术的近代武术，主要特点是在“以柔克刚”，“借劲使力”，“不主动攻击”，强调技巧与年龄、性别、体格无关，完全以调和与使用自己的气，控制与破坏对手的气来决定胜负，这和我国的太极神拳、摔跤、擒拿等技法颇为相似。

日本合气道武士轻灵地闪身避过梁麒麟来势汹汹的狠招，切入梁麒麟的死角，破坏梁麒麟的重心。左手划圆圈，不以蛮力攻击梁麒麟，而是将梁麒麟攻击的强大力量引导至无威胁的方向，吸收化为自己的力量而反击梁麒麟，右手搭上去想以关节技及摔技擒拿梁麒麟。

梁麒麟早就瞧出对手是合气道高手，不让对方黏上自己，连忙疾退变招。

合气道武士后伐先制、踏步跟上，想以击打、掐拿梁麒麟的要害部位。他以抓筋拿脉，分筋错骨为主要手段，将打、摔、拿为一体，刚柔相济，阴阳相变，周流圆活，想以巧取胜。他一把抓住梁麒麟的左肩，跟着想进行分筋挫骨。

这时，一抹闪电在空中乍现，闪电在合气道武士的咽喉处消失。合气道武士跪在地上，双手抚着咽喉，缓缓倒地，望向梁麒麟的眼神却是“你为什么不守规矩发射暗器”。

梁麒麟脱身后一个翻滚，滚离合气道武士的势力范围，滚在那个女子身旁，一个手刀把那个惊呆的女子劈晕，然后走到那个死不眼闭的合气道武士身旁拔出飞镖。

呵呵，能快速解决的梁麒麟可不再想多花费功夫，他又不是真的前来比武，只是为了避免过早惊动下面铁球众多的打手而不想开枪而已。

下面的加油声一浪高过一浪，隐约传来一声惨呼，跟着是铺天盖地的叫喊声、尖叫声，比武的胜负已经分出。不用说，“北腿”即使不命丧当场，也会残废。

梁麒麟命令茫然不知所措的老刘按照不同的角度摆放好两个打手的尸体，他则戴上白手套，在枪上轻抹，仿佛要抹掉枪上的指纹似的。

老刘愁眉苦脸，搓着双手无奈地说：“梁组长，我们的身份已经在下面的打手面前暴露了，我们怎样才能不露痕迹地摆平此事？”

第118章　拳庄惊变4　梁麒麟拍醒铁球，回头轻轻一笑，道：“老刘你没事吧？”

“没事。”老刘回答说。

“你身上有没有沾上鲜血？”梁麒麟继续问。

“没有。”

“那老刘你有没有这两个日本拳手的资料？”

“没有。”老刘很奇怪梁麒麟这些问题。

“我这样做的原因难道女组长在出发前没有对你明说么？”

“没有啊。”老刘不假思索地回答，但话才出口老刘马上意识到什么，一丝慌乱之色爬上他的脸上。

“女组长叫你跟踪我也没有对你明说原因么？”梁麒麟笑问。

“梁组……你说什么……”老刘警觉起来，脸色更加不自然。

“老刘，你难道不知道女组长是谁？”梁麒麟继续貌似随意地问。

“咦，梁组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刘的脸色难看起来。

“没什么，女组长叫你跟踪我只是考验你的能力有没有提高而已。”梁麒麟边说边向门口一指，“咦，女组长不是来了么？”

老刘条件反射地抬头，“砰——”尖利的枪声响起，老刘的头上多了一个洞——血洞，就像魔王额前的第三只眼睛。此时的梁麒麟就像一个嗜血的阎王，对世间群妖发出死亡的邀请书。

梁麒麟对着老刘的尸体轻叹一声，道：“老刘，对不起了，虽然我清楚你只是忠实地执行上头命令，不了解内幕，但谁叫你卷进这股漩涡呢？若不杀你，我就没有机会实施我的套中套计划。安息吧，就当作为抗战做出贡献。”

梁麒麟快速地掏出老刘身上的枪，握着老刘的手对着已经死亡的两个打手连开数枪，然后他对着老刘的尸体打了两枪，再对着桌面打几枪，最后就把手中的20响驳壳枪塞在其中一个打手的手中，伪造双方火拼同归于尽的简单现场。

炒豆般的尖锐的枪声覆盖了下面的吵闹声，偌大的拳馆顿时安静下来。观众夺路狂奔，打手抽出手枪冲向瞭望台，下面的秩序顿时就像一锅粥那么乱。

梁麒麟却不忙着逃跑，他拍拍铁球的脸，紧盯着铁球，目光如出鞘的利剑，直刺进铁球脆弱的心脏。他轻声说：“我是军统的人，我连自己的手足也杀了，你说我敢不敢杀你呢？”

梁麒麟的声音越说越轻，也越说越飘忽，说到最后，他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感情，这话说得就像是死神在向凡人下死亡通告。他望向铁球的眼神类似于呆滞，但属于对世间所有一切都漠视的呆滞。他身上的凌厉杀气已经外泄，房间的气温好像也降低了很多。

铁球目露恐惧之色，身体的废气废料不争气地外泄，房间顿时臭气熏天。他结结巴巴地说：“好汉……大人，万事……好商量，只要你饶我的命，我把所有财产给你。”

“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一句话。”

“问，请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铁球看到一丝生存的希望，头就像鸡啄米一样连点。

梁麒麟问：“你为日本人办事后全部记录下来，是谁提醒你这么干的？你不要说是守备旅刘参谋长和梁为国会长？”

梁麒麟不问铁球有没有人提醒他做记录，而是直接问是谁提醒他做记录，并且说出刘参谋长和梁卫国，意思表示他掌握了充足的证据，铁球你别想说假话蒙混过关。

铁球闻言身体簌簌发抖，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他想不到他的秘密被军统知晓。他深知军统对待汉奸的态度，他若不痛快说出来，就等于往火坑里跳，他仿佛看见军统的酷刑正在张口血盆大口等着喝他的血呢。他战战兢兢地说：“是……一个神秘人提醒，但……但我不知道他是谁？”

“谢谢！”梁麒麟说完，从正后方抱着他，左手压在铁球的头顶右侧，右手托住对方下巴左侧，然后左手向左方拧转掰动，同时右手将对方下巴向右上方引，动作和发力干脆，利索。

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铁球的脖子活生生被梁麒麟扭断。

梁麒麟为了增加效果，让下面的打手无所顾忌地冲上来，他托起铁球的尸体就这样扔向比赛台，并且顺势连开两枪，击毙那个胜利后站在台中央就像公鸡般昂首挺胸的空手道武士。

梁麒麟冲向瞭望台的一角，用手轻轻按按，一个暗门被打开，露出一个一尺多宽的洞口。梁麒麟钻进地洞，关上暗门，迅速离开。对于那个女孩，他无能为力，只能暗中祝福她能逃过一劫。

这个密道应该是铁球为防万一的求生之道，梁麒麟为什么了解得这么清楚呢？他在拳馆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个问题只有问梁麒麟本人才知道了。

梁麒麟从一座废弃的房间爬出来，他混在逃亡的人群中冲向公共电话亭。

拳馆内的枪声、爆炸声接连响起。铁球的手下看见主人已经身亡，不顾一切地发动攻击，弹雨把那扇门射成马蜂窝，有人还向里面扔手榴弹。

梁麒麟分别拨通军统办事处、守备旅和警局的电话，找到负责人，说同样的话：“我和老刘前去铁球的拳馆调查，遭到暴力抗法，老刘被对方击杀，请求支援。”

梁麒麟说完抽出枪支，在远处等候援兵的到来。

光天化日之下暴力抗法射杀一个军统特工，连钦差大臣也几乎遭殃，这还了得？首先赶来的是遍布全城的特务组织，在梁麒麟的指挥下和铁球的打手展开枪战，然后大量的警察前来支援，最后彭中华营长率领一个加强连前来接应。

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流氓瘪三怎会是武器精良、训练有素的军警的对手，战斗一会儿就停止。那几个知道梁麒麟身份的打手深知事情严重性，早就弃枪逃遁，不知所踪。

军警开展全城搜捕，凡是铁球手下的人全部都要抓捕。在梁麒麟精心的计谋下，一个亲日的黑恶组织和一个随时随地监视他的老刘瞬间灰飞湮灭。瞭望台的案发现场早就被铁球手下的枪炮破坏，连那个昏迷的女子也身中数十枪而亡。知情人只有梁麒麟一个人，但谁敢找梁麒麟录口供？

第119章　谍影重重1　黄昏，夕阳如血，晚霞燃烧，空气萧杀。喧闹一个下午的枪声终于停息下来，山城恢复了平静。

梁麒麟和柳爱国、柳飞燕边吃晚饭边探讨今天发生的大事情。梁麒麟说：“我才说铁球有通日的嫌疑，铁球的手下就拔枪向我射击，老刘在枪战中壮烈牺牲，我要向上级为老刘请功。”

柳爱国叹口气道：“想不到山城匿藏了这么大的一个通日团伙，我作为山城的政府首脑，有愧于党国的期望啊。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燕子交代，怎么向党国交代？”

梁麒麟道：“爸爸，我不是没事么？”

柳爱国怜惜地瞧着梁麒麟，说：“麟儿，你在无意中打垮了日寇在山城的地下大本营，也算是一份大功劳。”

梁麒麟把那个本子取出来，递给柳爱国，柳爱国看完沉吟不语，习惯性地背负着双手在踱步。

梁麒麟道：“铁球的幕后人是大汉奸梁卫国和刘参谋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柳爱国叹口气，说：“刘参谋长容易处理，但……”

梁麒麟站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捏紧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恨恨地说：“我们军统的职责之一就是杀汉奸，投降日本鬼子的大汉奸我们要严惩不贷，绝不手软，我要向古人学习，做个真好汉。”

柳爱国一脸救苦救难的菩萨样子，柔声说：“麟儿，为国兄毕竟是燕子的家翁我的亲家老爷，也是我几十年的朋友，更是你的父亲，为国兄的事情我来处理，一切后果有我来担当。”

梁麒麟哽咽道：“谢谢爸爸。”

柳爱国道：“日寇这次损失这么大，幕后人刘参谋长肯定会狗急跳墙的。我们暂时不要动他，装作不知，对外宣称是你和铁球由于发生意见，造成流血冲突，以此稳住刘参谋长。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刘参谋长，到时候来个一网打尽。”

梁麒麟说：“爸爸，我们这样安排刘参谋长是会起怀疑的。我的计划是把梁卫国串通铁球在山城掀起的连串风雨公诸于众，而把铁球保存下来的所有纸条引而不发。后段的工作对外宣称重点针对梁卫国，而刘参谋长则暗中监视，这样更能迷惑刘参谋长。”

柳爱国频频点头，问：“彭副司令员、刘参谋长和李局长都亲眼目睹你和老刘去赌场踩点，私下接触李定贵。若果彭副司令员真的是中共的内线，你这么做已经暴露目标。那么，你怎样处置李定贵？”

梁麒麟沉吟道：“我们军统严格地排查了那个李定贵，发现他出现在山城时间太敏感，是在国共合作面临最严峻的时刻出现，并且他和中共山城地下党组织有染，我们基本确定他是中共的特工。我们吃过晚饭，我们的反玉虎行动小组召开一次会议。我可以装成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分开面见反玉虎行动小组各成员，公布今天流血冲突的假象，明确公布李定贵的嫌疑身份，这样一来既可以迫使李定贵不敢轻举妄动，也能逼李定贵身后的人亲自行动，更可以稳定刘参谋长和彭副司令员的心。我们守株待兔静观其变，当中共发动玉虎行动时，就把中共特工、日寇奸细刘参谋长和匿藏在党国队伍中的叛徒一网打尽。”跟着梁麒麟把他的计划说一遍。

柳爱国听完连声称赞：“好计谋，好方法。麟儿，这是一石三鸟之计，就这么安排。中共和日寇奸细看见我们这么开心见诚地公布，想必不疑有诈。麟儿，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准备，现在我相信的只剩下你和燕子了。”

梁麒麟颔首，长叹一口气道：“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李定贵这个流氓有文化。孩子把玩具当朋友，成人把朋友当玩具。我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倾诉心声的朋友了，在山城，我能相信的也只有爸爸和燕子了。我想去探望生病住院的彭司令员后就分别会晤反玉虎行动小组的各个成员，晚上跟着去醉乡楼摸底。李定贵在醉乡楼根深蒂固，我个人认为醉乡楼很可疑。我有个预感，我们收网的时间不会太长。”

梁麒麟说完，拿起电话拨打军统办事处陈副科长的保密电话，“陈副科长是吧，我是梁麒麟。请你马上召集几十名兄弟待命，晚上我有急用。”

梁麒麟揉揉发疼的太阳穴，陪同柳爱国去探访病中的彭司令，彭副司令员彭棒子旅长和刘参谋长、李局长已经在彭建国的病房中。

彭建国脸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没有一丝神采，连精光闪亮的光头也灰暗起来。彭建国看见梁麒麟和柳爱国进来，努力着想挣扎坐起来，却只能徒劳无功而返。他绽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柳爱国说：“柳市长，梁组长，看我……这个孬样，不……行了。”

柳爱国安慰着说：“彭司令健壮如牛，休息几天会没事的，山城离不开彭司令你呀。”

彭建国叹口气，无奈地说：“我的身体我清楚，恐怕不能继续工作了……我可能要……回后方的乡下静养身体了。我刚任命彭副司令员为代司令员，负责……守备旅全面的工作，刘参谋长大力协助。山城的……安危就靠在座的各位了。”

彭副司令员彭棒子露出笑脸，呵呵，谁一下子坐上山城守备旅最高统帅的位置，谁也开心。刘参谋长目光游离不定，脸上看不出悲与喜。

彭建国转头对着梁麒麟说：“梁组长，山城现在危机四伏，谍影重重，就有劳梁组长多费神思了。”

梁麒麟叹口气，说：“彭司令，你安心养病，党国的安宁离不开你这等猛将的护航。”

彭建国凄然笑笑，虚弱地对彭棒子说：“兄弟，现在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你去处理军务吧。”

“是！”彭棒子对着彭建国、柳爱国、梁麒麟三人敬个军礼，欢天喜地地离开。谁突然间由二弟变成一哥，谁走起路来都会像彭棒子一样连蹦带跳。

第120章　谍影重重2　等彭棒子的离开病房很久，彭建国才对刘参谋长说：“刘参谋长，不是我不让你暂代我的职务，而是你指挥不了山城的守备旅。”

刘参谋长突然听到彭建国如此直白地说，他的脸皮虽然够厚，但是也不禁尴尬地笑起来。

“刘参谋长，彭棒子跟我十几年，他的……性格我还是清楚的，他望眼欲穿地想坐我的位置，他为了巩固他的权力，可能会不择手段，你要做好监督作用。你若……发现彭棒子有异常，干出有悖党国宗旨的行为来，要……紧急联系柳市长和梁组长。现在是多事之秋，刘参谋长你……还是速回军营，不能让……彭棒子只手遮天。”彭建国说完这段长话，气喘吁吁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不定，让人绝难以相信健硕如牛的一个人一两天之内就变成这个样子。

“是！彭司令！”刘参谋长听了，惨白的脸上终于露出欢心的笑容，对着彭建国和柳爱国、梁麒麟敬个军礼，离开病房。

柳爱国对着李局长道：“李局长，山城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各种的事务千丝万缕，你还是回局里坐镇，稳定山城的秩序。”

彭棒子，刘参谋长和李局长分别让彭建国和柳爱国打发离开了，难道有什么机密不能让这三人知晓？

彭建国等李局长三人离开病房很久之后，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脸色流露出深深的伤感。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不想说出来。

梁麒麟和柳爱国静静地等候彭建国说话，病房的气氛顿时沉闷起来，沉闷得令人压抑。

良久，良久，彭建国脸上凄然之色更浓，他挣扎着说：“彭棒子跟着我打天下打了十几年，曾经在枪林弹雨中救过我三次命……”

彭建国哽噎着说下去：“我和他是肝胆相照的兄弟，可以为对方挡子弹的……兄弟，他……如果……如果不是有心危害党国的安危，危害山城的安全，我……我绝对会视而不见的……”

彭建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