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武神-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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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计谋得逞似的笑了，音乐也随之骤停。
　　果然是妖精，和传说里的一样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捉弄人。白止无奈地揉揉鼻子。珍耍玩了他，又找靠山似的逃回维克多的肩上坐下了，还一副得意的表情。更让他无奈的是，连维克多这块木头居然也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很有纵容的意味。兰斯洛特就更不用说了，一看就知道是被整过的，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吧，寡不敌众，他认输了。
　　一行人继续出发。
　　维克多又拿出了那块透明的宝石，放在手心仔细地感觉着。他能感觉到在连纵山脉还有一块碎片，但具体方位却十分模糊。
　　“我在找这个。它的感觉和普通的宝石不同，而且可以融合同类。神殿需要的是紫萝藤花，你学过一些药理，应该也认得出来——”见到白止眼中闪过的一丝诧异，他又补充了半句，“既然你见过了菲利普斯，他该告诉过你我的身份。”
　　“是，不过只说了个大概。”
　　“我为神殿工作，但并不属于神殿。他下他的命令，我是否遵守是我的事。”维克多收起宝石，边走边顺手从一边的植物上切下一片叶子，用光系魔法净化后递送到了珍面前。
　　“听起来真自由。菲利普斯说主教是神级以下第一人，你对他还是这种态度，酷！”
　　“有些事情，神殿的人不方便出面去做。他暗中部署的力量个人战力不够强，所以他需要我的存在。”维克多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需要我，自然由我来开价码。”
　　“年轻一辈第一人，你的确值得他给你特殊待遇。”白止接过话头，沉默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问出口，“但——菲利普斯告诉我，主教似乎对我也很有兴趣……我不明白。我甚至都没见过他。”
　　“神殿的眼线遍布整个东大陆，你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何况，你本就很优秀。现在还很弱，但你该是同辈之中唯一有希望超过我的人。”
　　“你这么认为？”白止疑惑地看了看维克多，低头开始了自省。他真的没发觉自己到底哪里突出了。说到战斗经验，其实他并不如何丰富，临场应变也只能说是多亏了他学的那些个拳脚功夫。虽然有除了空间之外的全系魔法天赋，但融合得却并不见得怎么好。至于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全都处在半生不熟的状态下。居然会有人觉得这样优秀？白止倒觉得自己是有些糟蹋了自己所获得的能力。
　　“我总觉得他不止是想让我帮他镇场面——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或许他找你也是同样的原因。被前辈欣赏未必是好事。”
　　“我会小心的。”白止点点头。
　　“你们说什么呢？我一句都听不懂……”兰斯洛特不甘寂寞地凑了过来，想半天才挤出一句算是话题的话题，“人类，你想在这山上找什么？只要不是我的藏宝洞，我哪儿都能带你去！”
　　人类这个称呼可真是……白止轻轻摇摇头甩开这些杂乱的想法，思考起来。他想去哪儿？连他自己都还不清楚他想去哪儿呢。不过，有条识路的龙的确是件很方便的事情。
　　“这里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地域吗？比如说——类似次世界？”
　　“有！龙卷之刃！这里的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风，就那里的风大得跟刀子一样，连我的龙皮都没法完全防住。嗯，这名字还是我取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气势？我们正准备去那儿看看呢，正好！”
　　“都是风……”白止把后面的半句完全无视了。都是风的地方，他几乎立刻就能想到那是哪儿。或许，他真的可以在那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风之镜……”
　　

第二十一章　阶梯
更新时间2012…10…16　18：34：02　　字数：3110

　旅程继续。白止考虑再三，终于决定说出了自己从菲利普斯那儿听来的全部内容。他有些危机感，但无奈，他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单独解谜实在很困难。
　　“生之力……”维克多低头冥思，而兰斯洛特则立刻亮起了眼睛巴巴地凑到白止面前，恨不得举双手双脚加尾巴，“我知道我知道！绿色的力量，可以创造生命，对吧？”
　　“不完全是。生之力只能使失去生命力的生物重获新生，并不能创造新的生命。”维克多终于缓缓开口，很郑重地说，“死之力与之相反。第三种力量是空间之力，三种力量掌控着平衡。生之力的主继承者是白止，死之力是菲利普斯，空间之力——是他。”
　　生死之外，还有空间。白止诧异了，不过稍微想想也觉得并不太突兀。他遇到的术者很多，但掌握空间之力的人却只有菲利普斯一个。就连他自己，在全系魔法之中也独缺空间魔法这一种。
　　维克多口中莫名的“他”指的永远只会是一个人。神级以下第一人，居然还是空间之力的主继承者，这更为这位主教的实力增添了一份神秘色彩。更何况，同为三大力量的主继承者，同为实力等级的顶峰术皇，菲利普斯竟以在主教手下逃生为荣，可见两人实力差距之大。
　　不对。白止顺着思考下去，总觉得有些说不通。
　　“你和菲利普斯比如何？”白止问道。
　　“对我而言，菲利普斯和他相差不大。不过，他会光系魔法。”
　　白止的疑惑立刻消失。死之力怎么听都和暗系搭点儿关系，而同时掌握了光系魔法和生之力的主教，自然就成为了菲利普斯天生的对手。双方面的压制之下，菲利普斯毫无意外地败得彻彻底底。
　　白止开始对这个主教产生了兴趣。一开始的悬赏令可就是神殿发出来的，难道说那时这位空间之力的主继承者就已经知道了他会继承生之力？他不相信世上会有预言这种事情存在。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能让这个可以说是世界上身份地位最尊贵、武力值也最高的人注意到他这个刚刚起步的手机小卒呢？
　　“那位主教大人应该还在通缉我？维克多，如果你把我抓回去，你估计我会是什么下场？”
　　“唯一能保证的是你暂时不会死。”
　　“行。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麻烦你了。”
　　维克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又露出一些了然，点点头。
　　三种力量需要平衡。即使冲着这一点，主教也不会轻易动他。至少在找到一个足够使得生之力与其它两种力量平衡的人之前，白止是安全的。
　　“你们又打什么哑谜……”兰斯洛特郁闷地在一边画圈圈。当然，他的郁闷被维克多习惯性地无视了，而白止则出于自己的安全考虑果断干脆地选择了敬而远之。存在感最低的少年也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表示。
　　由兰斯洛特带路，一行人开始有目的性地在连纵山脉行走。一路上，白止算是领教了兰斯洛特的啰嗦。
　　龙的生命是漫长的。从他的话中可以知道，他活了有接近八千年，而他却仍然是一头很年轻的龙。这头年轻的龙从他漫长的八千年寿命的经历谈论到星相学，再从大陆的魔法发源谈论到路边植被的种类。总之，在八个小时之后，他依旧滔滔不绝，说话都不带喘气儿的。
　　白止看了看维克多。他很怀疑维克多的沉默寡言就是被兰斯洛特练出来的，因为只要你象征性地回答上一句话或者哪怕是一个字，这头龙都能从中衍生出至少五万字的内容来。
　　“所以，我就去了熔岩世界，嗯，就是斯堪蒂维纳北部三境森林附近的那个次世界——这肉烤得真不错，你哪儿学来的？我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肉了——嗯，我说到哪儿了？对，熔岩世界。”休息时间，兰斯洛特含着满嘴的肉继续他的啰嗦，而被他中途点名的白止则默默地向维克多看齐。瞧瞧人家维克多功夫练得多深，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那地方可是练习水系魔法的好去处，可惜就是没什么好吃的。不过，我还是在那儿呆了一阵子。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居然在闲逛的时候在熔岩世界里发现了一个湖泊！我下去看过，湖底还有大量的水结晶，什么样的都有。熔岩边的水下冰晶，你真该去看看，挺漂亮的。嗯……后来我都准备走了，结果维克多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身体坏得像被虫蛀掉的树一样。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一句话都不说。我忙前忙后忙了一个月才治好了他——你知道他怎么弄成那个样子的吗？”
　　白止持续无视着。他自然不知道，他碰到维克多的时候维克多就已经是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不过，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谁知道兰斯洛特会借题发挥出什么东西来？
　　“难道你也不知道吗？”兰斯洛特继续独自啰嗦，“嗯，被人打成那副样子，这么丢脸的事情，的确是没人会到处宣扬。”他很自觉地定义了一个自认为正确的答案。当然，还是没人理他。
　　兰斯洛特看了看手上的烤肉，又看看火堆上剩下的那些，似乎是决定人生大事一样地思忖良久，于是终于第一次放弃了聒噪，专心致志地大口啃起来。
　　耳根终于清静了，白止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自己的食物。他一直没发现这种地方居然还有动物存在，不过凭借着龙对于食物敏锐的嗅觉，他们还是成功地吃上了新鲜的肉。
　　温暖的火堆，新鲜的烤肉，可惜就是缺了风景，否则这会是多么惬意的事儿啊！
　　刚刚有这种想法，一行人面前的火焰就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随后脚下的地面也开始震动，动静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连站稳都不容易。平静的地面裂开道道缝隙，植被向四周移开，露出了底下的岩石。
　　“来了来了！”兰斯洛特吃得更卖力，甚至不顾白止那张得能吞一个西瓜的嘴，把自己的头变成了龙头，一口把火堆上烤的肉吞了下去。
　　“OhmyGod……”白止眨眨眼睛，看了看空荡荡的火堆，大脑飞速运转，思忖着自己刚刚是否出现了幻觉。
　　“烤得不错。”兰斯洛特打了个饱嗝，拍拍肚子，满意地看着白止一脸的震惊，“怎么样？作为一条龙，是不是很帅？嗯，走咯走咯！”
　　白止：……
　　等等，去哪儿？
　　他突然发现，没来由的地震在短时间内也没来由地停了下来。兰斯洛特第一个兴冲冲地朝着地震造成的裂缝走了过去。
　　这样的裂缝看起来很普通，和他见过的别的地震造成的大地龟裂没有什么区别。不过，看兰斯洛特一副兴冲冲的样子就知道这一定有内容。
　　“你上去试试。”兰斯洛特的语气之中带着别样的兴奋。
　　“啊？”白止持怀疑态度。鉴于兰斯洛特的前科，他很怀疑这句话的居心。回头看看维克多，维克多对他点了点头。
　　“这里的通道并不是随时都存在。只有拥有三种本源力量之一的人才能用他们的力量找到通路。既然有你，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兰斯洛特一边撅着一截树枝剔牙一边说。
　　用本源力量。白止动用生之力，将力量缓缓汇聚在双眼之上。外溢的力量盘绕在他身体周围，泛着隐隐的青绿色。一根根藤蔓在他周围缓缓生长，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若敬畏的臣子一般。
　　力量似乎受到了一定的阻碍，不如在精灵之森那么顺畅。白止将原因归结于环境。毕竟当初的环境是生命最为旺盛的森林，而这里虽然也算是森林，但看起来却死气沉沉的。
　　碧绿的台阶凌空出现在他面前，一阶阶悬空着，从深不见底的地震裂缝一直延伸到云端。他伸手摸了摸台阶，触感很真实。撤去力量，台阶半透明的绿色迅速消失，手上的触感也同时不见。
　　这是依靠力量维系的台阶。
　　“在上面。”他缓缓抬头，一直看到云层，“飞上去？”他知道，实力到达一定层次，是可以飞行的。只是那么做很浪费力量，并且速度也不见得多快，所以没事儿的时候几乎没人那么干。
　　“这里是禁魔领域，连本源力量都会受一定限制，会摔死。”
　　那么，走上去。
　　他深呼吸一口，踏上了第一个台阶。他的肉眼很明显地发现往上的台阶颜色闪烁了一下，与此同时，生之力也猛地一颤。
　　“半个小时。这条通路只会存在半个小时。我们必须快点儿。”兰斯洛特有些担心地看着白止，显然对他的力量没什么信心。
　　“知道了。”稳住。他迈开第二步，维克多、兰斯洛特和少年在他身后准确地踩着他的脚印跟了上来。
　　第三步。他努力控制力量的稳定，台阶的颜色闪烁得轻微了许多。
　　步步为营。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否则，四个人都会摔死。总得先保证生之力的稳定才能再考虑时间问题不是？还有半个小时，他，应该能掌握力量释放需要的规律。
　　

第二十二话　时间之塔
更新时间2012…10…16　18：38：54　　字数：3083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白止终于多少摸到了一些使用力量的节奏。台阶颜色的变换也变得越
　　来越不明显。至少，每一步踏上去，他不再感觉到提心吊胆。
　　“他学得可真快。虽然弱了点儿，但是成长速度不赖嘛。”兰斯洛特没事儿人一样轻轻松
　　松跟在后面评价着。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正好赶上他的精神力被震散重修，时间距今四个月。”维克多淡
　　淡地补充了一句。他还没有提及他初见白止的时候白止根本就是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力量
　　应当如何使用的样子，一揣摩就知道当时尊级的精神力是无意之中积累起来的。
　　“四个月？”兰斯洛特瞪大了眼睛盯着白止的背看了好一阵子，“天才中的天才！我以为
　　你是我见过最天才的人类了，没想到你又帮我介绍了一个！这就是你对他感兴趣的原因吗？
　　”
　　“不是全部。我发现他和我的力量有某种联系。好几次，我的攻击明明已经波及到他，但
　　他最多却只是后退几步，从没有受过伤。那种攻击强度对现在的他而言应该是致命的才对。
　　”
　　“是不是他的骨骼构成不一样？或者，他脑袋里的魔晶和别的术者不一样？”兰斯洛特再
　　次跃跃欲试。
　　“在我弄清状况之前，不准对他动手。”维克多无情地击碎了他的念想。
　　“真的假的啊？多有研究价值的人类，可惜了……”兰斯洛特一脸惋惜状。
　　在前面领路的白止突然一阵发冷，手一抖，台阶的颜色跟随着迅速一抖，悬而又悬地及时
　　恢复了半透明的绿色。
　　“中邪了？”他碎碎念了一句，继续前进。
　　从一开始每一步都和正常走路一个速度，到现在，他已经可以一边控制力量的稳定，一边
　　飞奔。他们走过一半的路，可时间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再不走快一些，时间就绝对不够
　　了。一行人现在的速度在常人看来就像一阵风一样，跟在白止身后的维克多和兰斯洛特步步
　　都是踩着白止的脚印上去的，精准得没有过一次差错。而其后的少年则颇有些捉襟见肘的味
　　道，在这么快的速度下，跑得踉踉跄跄。
　　白止忙着控制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发现少年的尴尬，而他身后的两人则几乎在同时发现了
　　少年的力不从心。
　　维克多对兰斯洛特做了个暗示，兰斯洛特立刻精神抖擞地一把抓起少年，像背麻袋一样把
　　他背到了背上。少年一惊，下意识地做出抵抗，但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却很听话地配
　　合了兰斯洛特的举动，甚至没有喊上一声。
　　“咦！这个小人崽——”兰斯洛特睁大了眼睛。
　　“人类的孩子不叫崽。”
　　“好吧，这个小人——”
　　维克多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这个小人，和我们一样，是继承者。”
　　兰斯洛特说完这句话，原本一副漫不经心态度的维克多立刻正色，缓下脚步来分心看了看
　　少年。“我竟然没发现。”
　　“气息很弱，不仔细观察的确很难发现。”兰斯洛特臭屁地点了点头，“别说是你，要不
　　是拽了他一把，连我都没发现。”
　　维克多选择无视了兰斯洛特的话。兰斯洛特实力本在维克多之下，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
　　没变成兰斯洛特的研究品，而和这头龙成为了朋友。不过，兰斯洛特说话的腔调却每每一副
　　不可一世的样子。龙族的骄傲自大和它们的懒惰贪婪一样出名，真要计较这些，那非得被气
　　死不可。
　　“我从来没有在西大陆的暗系体质人群中见过这么特殊的小孩。嗯，我研究他你该不介意
　　吧？”
　　“随便。”维克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从来不认为朋友的朋友和他有什么关系。
　　“西大陆人类的魔晶在哪儿来着？脑袋前面还是后面？我忘记了……你记得吗？”
　　两人的对话声音控制在互相能听见、而白止如果不留神就会无视的程度。不过，少年正在
　　兰斯洛特的背上，他倒是把对话完完整整地听了进去。对于两人谈论对他的处置办法，他看
　　起来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没有感情只有本能的低等动物一样，不懂得害怕和求救。
　　“开始消失了。”打头的白止打断了兰斯洛特的喋喋不休。
　　从地面那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开始，半透明的绿色开始一点点消失。白止操控的力量很稳定
　　，但消失的速度同样也很稳定——稳定地提升。
　　“加速。”维克多不以为意地说了两个字。
　　“我试试。”白止咬了咬牙。这已经是他最快的速度了，继续提速，力量的掌控又会回归
　　不稳定状态。现在他们已经在高空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如果在这里一脚踏空，白止剩下
　　的力量绝对不可能够带着四个人飞到云端去。事实上，除了战时用来暂时辅助做出规避动作
　　之外，他还从来没有飞过。一气儿带四个人飞起来？他觉得自己能坚持到三秒就已经是奇迹
　　了。
　　风一样的速度又一次得到提升，这样的速度，在常人眼里已经变成了一闪而过的幻影。白
　　止感觉自己的力量骤然不受控制地不断溢出，阶梯的颜色动荡得像照相机被人连续按快门儿
　　似的。
　　稳住、稳住！
　　原本平静的呼吸变得很急促，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开始大量流逝。能支撑到云层上吗？他
　　不敢保证，但却必须保证。他的身后还有三条命，掉下去可不是一个人的事。
　　短短五分钟的飞奔，换做和源切磋的时候，这点儿体力消耗完全是小菜一碟。而现在，他
　　却感觉到疲惫得几乎快睁不开眼睛。阶梯并非直通到底，而是七拐八拐，精神上的疲惫甚至
　　让他差点儿一脚踏空。晃了晃才险而又险地绕了回去。
　　云层近在咫尺，身后的阶梯消失速度不必回头看他便凭着对力量的感受了若指掌。白止做
　　了个深呼吸，一口气冲了上去。
　　雾一样的云朵，本来该是很美的，可现在却显得很碍事。能见度降得很低，他不得不再分
　　出神来看清阶梯的走向。迷蒙之中，他感觉到身后阶梯的消失速度飞速逼近着，或许只是过
　　上几秒，就会追上来。
　　他有种吐血的感觉。
　　近了，近了，白色的云朵中透出了阳光，希望近在眼前，最后一个大跨步，他一下子迈过
　　五六个台阶站到了云端，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精神力高度集中是术者施咒的瞬间才需要做的事，就这样间断性地集中精神力，许多术者
　　就已经无法坚持一次长达半小时的战斗了，而白止这一集中就一口气集中了半小时，个中还
　　需要分心看路，更何况最后的十分钟，他完完全全就是在超负荷运转。
　　龙吟震天，一头七色的巨龙在云端挥动起了宽大的蝙蝠翼，朝着云层更上方飞去。在它背
　　上驼了三个人，而比云更高的地方，一个个半透明的白色台阶飞速消失着。
　　“天资真好。连我第一次坚持都只持续了二十分钟。”兰斯洛特啧啧两声，声音里既有欣
　　喜又有嫉妒，翅膀却轻松地跟随着阶梯消失的脚步，明显地行有余力。
　　……
　　“到了？”苏醒并没有用去多久。白止睁开眼睛，一手扶额，看见的是满眼的蓝天。
　　“嗯，到了到了。”兰斯洛特勤快地点着头，视线在白止身上移来移去，显得万分热情。
　　，白止没来由感到一寒。
　　“踩踩试试，感觉就像悬空的一样。”兰斯洛特一副玩心十足的样子蹦蹦跳跳。
　　白止低下头，脚下是一片晴空。他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一屁股又摔了回去。那感觉就
　　像是摔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或许，也可能是因为他现在自己的身体也是软绵绵的，使不
　　出什么劲儿。
　　“头疼……”
　　“精神力集中过度，头疼很正常。你不疼才是怪胎呢。”听见这两个字，兰斯洛特立刻变
　　脸，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着“半个小时”四个字。
　　“他抽什么风？”白止回头看维克多。
　　“无视就好。”维克多抬头看向了前方。空荡荡的天空，就和他们脚下一样，没有任何不
　　同。白止想用精神力感受，稍稍一动用却立刻传回钻心的剧痛。看来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