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武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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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止松了口气。这样的战斗，绝对不会有什么悬念了。
　　“我靠，这什么怪物！这么厉害！”几个领头人之一吼了一声，巨大的斧头挡在身前，把黑色的弯月拦了下来。饶是如此，他还是被这连续不断的攻击震得后退了不少，手臂也是一阵发麻。
　　如果说一开始，这些人是为了抢劫而把白止拦住，那么当白止把对方一个人的两只手废了之后，这些人就已经开始有些同仇敌忾的样子了。当白止用毒杀了一个人之后，他们已经演变到了即使追出城来都要解决他的地步。
　　在卡尔希克，死一个人不算什么。可是，这指的是这个郡的内部纷争。如果是外人跑过来杀人，那么对不起，这里的人一致对外的倾向很严重。除非你像维克多那样，用实力向他们证明报复是徒劳的，并且不报复比报复来得划算，否则，就只能等待他们的围攻。
　　这是他们为什么追出城来的原因。不过，许多人已经开始后悔了。就是因为他们出了城，所以才会受到这样的袭击。损失了这么多人，绝对是得不偿失。
　　怕死是人的天性，像白止这样无所谓死不死的人，毕竟还是占了少数。许多人已经开始后退，想撤回城去了。在卡尔希克，暴力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保存实力是很重要的。一旦体力消耗过大，就很可能在下一秒被人杀死。
　　撤了？白止努努嘴，没说什么。他在一边看热闹看得无比痛快，对方这么快就跑路，他稍稍有些扫兴。不过，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原则，他还是没有开口让小白兔追上去。毕竟，人家损伤比他大得多，继续追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小白兔接下来的举动可是着实让他跌破了眼镜。
　　“吱吱！”发现对方开始逃窜，小白兔又叫了一声，眼睛再次亮了起来。一圈圈银白色的光环从它银色的尾巴上甩了出来，套在了四散逃窜的人身上。凡是被套上的人，行动就会立刻受到限制，瞬间动弹不得。接着，这些人就会受到几道黑色弯月的“照顾”。
　　“不会吧……”白止完全呆滞了。不但有个不知道是魔法还是斗气的能力可以用来攻击，而且还有束缚住对方的力量，可以让对方避无可避。这简直可以用变态来形容了。武师和术师的攻击强度，加上攻击的无间断和不可闪避性，只要时间允许，眼前这些人，团灭是必然的结局。
　　“够了。小白兔，回来。”稳定了一下情绪，白止脸上的惊讶很快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冷静。
　　杀死这些人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他漠视生命，但还不至于视人命如草芥。另外，放他们活着的人回去，也可以让这些人把小白兔的厉害传达给卡尔希克主城中的其他人。这样一来，接下来的几天，他和维克多也好过得更加清静一点。
　　虽然维克多没有说，但他在一边也看得出来，这几天，维克多为了镇压这帮难缠的**无赖，休息得并不好，至少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现在有小白兔镇场子，维克多也可以放松一下，好好地休息上两天，像模像样地养养伤了。虽然白止不知道维克多的伤势到底有多重，但他知道绝对不会轻。
　　“吱吱~”小白兔有点不情不愿地收了手——不对，收了爪子，然后一脸亏本的表情望了望一窝蜂逃回城里的人群，这才欢快地跳向白止，扑到他怀里拼命地蹭起来。
　　“好了好了，一边趴着去。你蹭得很痒啊。”白止温暖地笑了笑，就要把小白兔抱到他肩膀上去。
　　“呜……”小白兔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发出了博取同情的声音，耷拉着脑袋，垂下耳朵，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可惜啊可惜，白止一开始就不吃它这一套。知道它原来这么厉害之后，就更加别指望白止会吃这一套了。他的选择是直接华丽丽地无视小白兔那哀怨的眼神。
　　不过，在把小白兔放上肩头之后，他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最后他还是把态度放软了一些，用手指挠着它脖子上柔软的绒毛，夸赞了一句。“干得漂亮。”
　　小白兔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它骄傲地叫了一声，然后很开心地趴在了它的私人床垫上，惬意地享受着这温和的接触，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白止发觉，他内心的某处被深深地触动了。
　　这就是动物的单纯。小白兔为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为的却只是一句夸赞。他自问对小白兔并不好，可这个小家伙却并没有为此离弃他，一如既往地与他亲近、在他面前装可爱。他突然生出了一丝愧疚，为自己对这小家伙不纯的利用之心而愧疚。
　　他到底、该不该把小白兔带走呢？这样让它离开它的家园，对它来说，会不会太过残忍？
　　他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地把小白兔从肩膀上抱了下来。“小白兔，你听好。我是一个常常走霉运的人，跟着我以后可能会很危险。你确定了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吱？”小白兔歪着脑袋，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
　　“……”白止沉默了。这样不求回报的善意，和森林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如果他到这时候还想着利用这份善意的话，首先在他自己的良心那一关上就过不去。
　　“乖，趴着睡一会儿吧。以后我不会再把你当玩具了。”白止很小心地把它抱回了自己的肩膀，顺毛抚摸着它。这小家伙很开心地叫唤了两声，四条腿一叉开，径自一倒，没心没肺地睡了起来。
　　“谢谢你把这小家伙送过来。”多看了小白兔几眼，他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十分优雅地朝着穿斗篷的人略欠了欠身。不管这一声谢谢有没有谢对，引出点话题总是好的。
　　“不用谢。”少女的声音再次出现，柔柔的，带着几分若隐若现、遥不可及的清冷，很好听。她似乎并不在看他。现在，她正对着卡尔希克的方向，静静伫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白止也把视线移向了城市的方向。现在，逃跑的人已经全部进了城，在这里能看见的就只有一地尸体、坍圮的城墙和城墙倒塌后露出的土黄色的房屋。
　　“稍微等一下吧。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应该也快到了。”
　　谁？这是首先出现在白止脑子里的疑问。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被解答了。
　　土黄色的背景之下，一个身着轻铠的人持着剑走了出来。他的步速看起来不快，却是两三步就可以跨越十几米的距离。城墙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
　　维克多？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酷酷的表情，不是维克多又是谁？
　　至于他的衣服，那就是菲利普斯的功劳了。在森林里，菲利普斯曾给过维克多一只戒指（详见第二十一话）（作者语：没错！就是玄幻小说里几乎注定会出现的恶俗的空间戒指！），戒指里面用魔法封存了许多物资，除了没有水和食物之外，这个戒指里的东西都足够他们两个人组织一个豪华双人大陆游了。维克多身上的那件血衣也就此英勇地完成了它作为衣服的使命，光荣退役了。
　　“谁？”维克多一来就表现出了些许的敌意，虽然没有拔剑，但是却是做好了十足的戒备。一旦这个穿斗篷的人有任何异动，他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让自己的剑吻上她的脖子。
　　“止，维克多，好＇TXT小说下载：www。345wx。com＇久不见了……”听少女的语气，她似乎是在微笑。
　　葱白的玉手从宽大的袍子里伸了出来，脱下了她的帽子。
　　

第二十七话　艾琳娜
更新时间2011…7…18　22：34：39　　字数：3248

　当少女把容貌显露在两人面前之后，他们都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少女会把自己捂得那么严实。
　　一头瀑布一样闪着荧光的浅褐色长发倾斜而下，微微打着卷儿。她的脸没有一丝瑕疵，精致到了极点。任何用来形容美貌的辞藻用在她的身上都会显得黯然失色。她眨着空灵澄澈的琥珀色眸子，微笑地看着两人。
　　少女的微笑很淡雅，丝毫没有妖媚的感觉，而是隐隐透着一种难言的神圣感。
　　白止没有任何过激的表现。毕竟，现代的女明星虽然不是没有瑕疵，但粉底还是很好地遮住了许多不足的。在从前天天看得到美女的他看来，面前的少女只是比化了妆的明星更漂亮了一点点而已。
　　维克多则继续着他的冷漠，仍旧暗暗防备着。
　　“如果你要杀死我的话，根本不必如此戒备。”少女双手十指指尖相碰，向前走了几步，拉近了她和维克多之间的距离。
　　这是一个向武者示好的表示。武者，特别是王级以下的武者，不适合远攻。相对的，近战是武者的强项。虽然同等级的术者比武者强，但是如果一名术者被同等级的武者近了身，那么胜负也未可知。
　　维克多的敌意稍稍收敛了一些，却仍然没有放松戒备。他的目光定格在少女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大约过了十秒，他的眼神变得疑惑起来，低下头，兀自思索着什么，并没有说话。
　　“我没有可以威胁到你的力量，”少女代替维克多说出了他的疑惑，“你也不认识我。不过，从前的你认识，这就足够了。”
　　“从前的？”说话的是白止。他觉得疑惑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他不认识这个少女，却对她有着莫名的熟悉感。按照少女的说法，是不是他俩从前也认识？
　　“你已经想到了，不是么？”少女对着白止轻轻一笑，走近了一些，仔细审视着他，似乎是在他身上寻求着什么答案。
　　“你是谁？来找我们做什么？”白止被这么看着，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考虑了片刻，终于在少女审视的目光中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说我们和你从前认识又是什么意思？”
　　“艾琳娜，我叫艾琳娜。”少女收回了目光，眼神中带着一种若隐若现的忧虑，“正确地说，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白止满腹疑问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看着她接下来会干什么。
　　“记忆的封锁没有那么容易解除，所以只能由我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的一切。”说着，少女举起了右手，伸向了白止的额头。
　　白止想都没想就躲开了。是，没错，他觉得少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换做是几天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他，因为本来就已经期望死亡，所以完全可以因为单纯的熟悉感而把自己的生命交出去。可是，现在他暂时不轻生了，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他绝对不会允许一个陌生人触及自己的弱点。
　　少女显然没想到白止会躲。手停在半空，她略惊讶了片刻，随即有些自嘲地微微一笑。“对，你已经把我忘了……”
　　艾琳娜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哀伤，略加了几分苦涩。这种感情很不明显，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容易被忽略，可神经敏感如白止，他却立刻就发现了。
　　白止的心突然颤动了一下。一种难言的悲伤油然而生，似乎是回应着少女苦涩的微笑。在这一个片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作者：提醒读者不要YY，和邪恶的你们想象的完全不是一码事。纯洁的同学可以直接省略括号里的内容），随之而来的歉疚感让他的良心隐隐有些不安。
　　“很抱歉。我……”他的话卡在了喉咙口，却怎么也说不出下文。犹豫了半天，他做了一次深呼吸，真诚地看着少女：“我准备好了。”
　　少女用行动作出了回答。她再次把手伸向了白止的额头，轻轻地按在了上面。
　　维克多静静地看着两人，虽然没有阻止，但他的右手已经握住了剑柄。这个动作，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此时的白止对于维克多的紧张一概不知。他被一股柔柔的善意包围着，缓解着庞大的信息流迅速汇入脑海带来的隐隐刺痛。他知道有什么东西汇入了他的脑海，仔细寻找却始终不得要领。唯一可以大致确定的是，这些信息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害处。
　　少女把手收了回来。她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已经看不出丝毫的哀伤。
　　“你做了什么？”白止轻揉着太阳穴问。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随后便将视线从白止身上转移到了维克多身上。
　　如同审视白止一样地审视了他数秒，少女的笑容稍稍浓了一些。“你的伤……”
　　维克多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少女面前，他有一种被完全看穿的感觉。在不知少女身份的时候，这种感觉十分不妙。
　　不过，正如少女说的那样，她没有可以威胁到他的力量。她的身体里存在魔法和斗气，可都异常微弱，甚至连学徒都算不上。他无疑是动了杀心。未知的威胁，死在萌芽期是最安全的。
　　“你还是这么冷淡。”少女似乎并未感受到维克多的敌意一般，仍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要轻视卡尔希克荒地。那里，或许是可以决定你命运的地方。”
　　卡尔希克荒地，就是卡尔希克郡以南的一片荒地。就是这片荒地阻隔了卡尔希克和斯堪蒂维纳其他郡的联系，使得卡尔希克成为了如今这样一座混乱之城。
　　“……”维克多一言不发，只是凝视着少女，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记住我的话。”说着，少女把帽子重新戴了起来，把所又特征全部隐藏到了阴影中，然后转身走向了森林。“希望能很快再见……吧……”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而都选择了静静地看着她离去，逐渐消失在森林的庇护之中。
　　沉默。谁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一切对他们而言太过迷茫和疑惑，根本不知从何说起。
　　“维克多。”不知过了多久，白止终于首先打破了沉默。
　　“嗯？”
　　“我不认识她。可是我总觉得她很熟悉。”白止说出了自己的真切感受。
　　“同感。”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
　　艾琳娜说他们以前认识她，而他们觉得她熟悉。那么，他们彼此觉得存在熟悉感，这又代表着什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我的过去，没有失忆的片段啊。”白止低声地自言自语道。不过，他很快就从这种思索的状态中摆脱了出来。暂时想不到的，他不会去浪费时间。或许，把这个疑惑搁置一边，过了段时间，会突发灵感把它想出来也难说。
　　看着一边仍然沉思中的维克多，白止微微一笑，也不去打扰他，径自走向了卡尔希克。
　　今天，他过的还是挺好的。虽然这个叫艾琳娜的少女神秘了一些，让他消耗了许多脑细胞，但毕竟人家没有恶意。总得来说，找回了小白兔，他的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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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在卡尔希克逗留了两天。
　　在少女的提醒下，维克多又多弄了点食物和水放在戒指里。
　　出发前，他把一些必须物资慷慨地分了不少给白止。自然，这些被分到的东西，白止也把它们放在了他作为战利品抢过来的空间戒指里。（森林里白止同学曾经单独秒杀过一个武者，从他身上搜出一个空间戒指，记得吗？详见第八话）
　　他们几乎是在所有流民的注目礼下出的城。这些眼神中，大多是惧怕，有一些是憎恨，少部分是好奇。
　　被这么多双眼睛死死盯着，维克多却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神态自若。
　　就像他在菲利普斯眼中是一只小蚂蚁一样，这些人在他眼中也是小蚂蚁。被一群蚂蚁注视，根本不会有丝毫压力。
　　不过，白止就没这么淡定了。那可是几十万双眼睛呐！几十万双眼睛，就死死盯着他们两个人。虽然维克多分到的注目礼比较多，但是他分到的也不少。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
　　“别管他们。”感觉到了白止的异常，维克多难得地多说了四个字。
　　白止看了看维克多，点点头。他自然知道不必理会这群人。不过，多年锻炼出的直觉告诉他，这些目光中，有人混杂在内。而这个人，很危险。
　　他突然想到了艾琳娜说过的话。“不要轻视卡尔希克荒地。那里，或许是可以决定你命运的地方。”这似乎是某种暗示。
　　他感觉到的危机，是否和他们遇到的少女有关？或者，只是那个少女单纯地知道卡尔希克荒地存在着危险？
　　他从沉思中抬起头，再次回首，面对着这座城市。一种本能的警惕生起。
　　卡尔希克主城中，数十万双眼睛中间，混着一个人。这个人全身都被笼在一件宽大的斗篷里，看不清样貌，甚至分不清性别。
　　他就站在那里，很安静地跟随着众人望着城外。你用眼睛可以看见他。可是，接近后你便会发现，他的气息十分微弱，微弱地几乎不存在。正是这个原因，所以他在人群中十分不起眼。
　　良久。他跟随着逐渐散去的人群移动，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十八话　卡尔希克荒地
更新时间2011…7…19　18：09：36　　字数：3257

　危机感并没有留存多久。他们走得很快，远远看去，主城已经变成了一只文具盒大小。
　　卡尔希克郡，除了这座主城之外，还有不少其他的城市。讽刺的是，这个郡的主城，竟然几乎是所有稍微大一些的城市中最弱的。
　　卡尔希克的西部和北部是三境森林，东部有一片连绵的山岭，这些地理条件阻断了它和西北部卡隆帝国、东部拜伦帝国的联系。不过，总有一些想着一夜暴富的商人不辞劳苦地穿过这些防线来到这里劫掠劳动力，卖给贵族牟取暴利。主城就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相对的，其他的城市虽然因为更接近卡尔希克荒地而更加缺少资源，但是这些城市主要需要防范的也只是斯堪蒂维纳本国的人。虽然本国人也会劫掠劳动力，但是毕竟不会像别的国家的人那样残忍无度。居住在这些城市的人，受到的人为侵害要小得多。
　　他们并没有在这些城市停留。资源匮乏，代表的是竞争的加剧，也代表了这些城市中居住的人会更加难缠。已经在主城休息了五天，他们也不必再去惹这不必要的麻烦了。
　　太阳和风告诉他们，现在正是春末夏初时。白止的表告诉他，现在是正午十二点。
　　他们已经离开了城市群，即将正式进入了卡尔希克荒地。现在，他们正在卡尔希克郡中距离荒地最近的一座城市格兰的大门口。两人都闭着眼睛，维克多调整着斗气修补着破损的身体，白止则继续冥想，尝试着再次汇聚精神力。
　　几天以来，冥想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白止发现，他并没有被废得那么彻底，只要坚持冥想，被震散的精神力还可以重新凝聚。而且，维克多也说，他的身体还是很适合修炼斗气，并没有什么后遗症。
　　不过，他暂时还没有修炼斗气的打算。贪多嚼不烂，还是一样样来得比较好。
　　这是进入荒地前的最后一次休整。
　　举目四望，满眼都是土黄色。时值春末，本应是绿色喷吐旺盛生机的时节，可是这里有的却只是成片的枯草枯树。阳光的温暖在这里成为了最猛烈的毒药，压榨干了枯枝败叶中的最后一滴水，使得它们看起来轻轻一碰就会“咔嘣”一声脆断。
　　这个地方很诡异。如果只是一片土黄，那倒没什么。可是，这里居然没有风，一点点都没有。估计放个泡沫塑料粒儿也不会飘起来。
　　周围没有任何声音，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了静音键，一到这里，便沉寂了下来。
　　白止终于明白为什么卡尔希克的人都不愿意来这片荒地了。气氛如此诡异，光是接近就会觉得压抑，如果进入，特别是人少的时候进入，估计患精神病的可能性会立刻直线上升。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环境十分恶劣，小白兔一接近就蔫了。贪婪地喝了几大口水之后，它耷拉着脑袋钻进了白止的轻铠里面，缩成了一个球呼呼大睡起来。
　　这样的地方，居然还没有变成沙漠，真也算是个奇迹了。
　　“里面有魔兽。进去之后，跟紧我。”维克多饮了一口水，调整了一下呼吸，站了起来，也没有等白止，径自走向了一片土黄。
　　白止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维克多表面的冷漠，也站了起来，不远不近地跟着。
　　维克多身上发出的那种肃杀气息，他并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维克多的认可。一路过来，这家伙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种不求回报的帮助使得白止对维克多的防范之心减弱了不少，看他也越来越顺眼。
　　以他们的速度，横穿这片荒地大概需要十天，而他们各自都带了半个月的水和食物。这样的准备，已经算十分充分了。毕竟，这片荒地时常有人穿过，并没有什么特别强大的魔兽，除了死亡之外，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可以使人滞留五天以上。
　　一路走来，除了头顶的太阳比较晒、环境比较单调乏味之外，两人并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偶尔冒出来的几只客串魔兽也是三两下就被收拾了。不过，即便如此，维克多还是很小心地把剑握在手里，一刻都没有入过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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