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武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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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你在说些什么呀？”沃伦一脸莫名其妙地表情，茫然不知地看着路恩。
　　“……没什么。”路恩沉静下来，转头面对着窗户，以此来掩饰自己糟糕到了极点的心情。
　　“我想有施展才华的空间、我留恋这个世界、我怕死。可是，我不会因为这些而放弃德里克、放弃所有人，甚至背叛国家。就是这样。”
　　说完这些，路恩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他做了个深呼吸，倚在了窗台上，向外远眺。
　　城主府，同时也是郡守府，几乎是整个德里克郡最高的建筑。从这里的窗户，他可以看见半座城池。
　　此时正是白天，街道上的店铺大多开着门，两三行人凑着对儿走着，不时地对店铺里的货物指指点点。远处，有人家正在做饭，炊烟细细长长，如同绕梁的歌声一般动人。洗衣的姑娘们三两个聚在一起，聊得正欢。校场上，士兵正穿着布衣、举着卷口的兵器操练。
　　这里没有丰沛的资源、没有众多的人口，有的只是贫穷和衰败。可是……他不可抑止地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着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这样安静祥和的氛围，是他一直以来都深深陶醉着的，也是他希望一直守护下去的。就算是为了这些东西不被破坏，他也只能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我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这里。”路恩不知疲倦地说着另沃伦费解的话，仿佛下一刻他就会突然死掉一样地急促。而沃伦则是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着、询问着，一副憨憨的样子。
　　路恩的心情在这样的谈话中逐渐放松了下来。
　　“沃伦叔叔，这些年来，幸苦你了。”路恩勉强地挤出了一个微笑，结束了这样的谈话。
　　“少爷，您去休息吧。今天，您似乎很累了。”沃伦大叔关切地交代了一句，稍稍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间。
　　少年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悲伤、畏惧、留恋、落寞……一系列的情绪在他脸上闪过，最后定格为了坚定。
　　“父债子偿，我，不会逃……”
　　

第十二话　出动，流！
更新时间2011…8…13　21：22：49　　字数：3375

　一个木质的硬币被抛了出来。
　　“反面。”一个年轻的声音懒洋洋地说了一声，木质的硬币再次被抛了起来。
　　“反面。”这个声音再次说。
　　白止回头，看了看小白兔。它正忠实地记录着白止抛硬币的结果。一颗小树上，画满了短短的小爪印，根本看不清有几道。
　　“你画的是什么东西啊……”白止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这棵可怜的小树。结果，以他的智商，看了整整一分钟，还是没能辨别出小白兔画的是什么鬼。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嗯，这些记录的都是……反面？”
　　“吱吱！”小白兔欢快地点着头，一副宿醉的样子。
　　白止无奈地摇摇头，轻轻用手指在小白兔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到底从哪里弄到的酒啊？天天喝得烂醉！”
　　“吱……”小白兔轻声应了一句，“噗通”一声跌倒在地，睡着了。
　　白止彻底无语了。看来，小孩子是一定要有人管着的，要不然，一个不小心，交友不慎，那就不好了。想到这里，他不禁瞥了一眼身边的那条森蚺。
　　小森蚺很无辜地吐了吐舌头。它冤枉啊！小白兔喝酒，和它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它只不过就是半路碰到了而已嘛！
　　白止耸耸肩，把视线移开了。喝酒什么的，他也无所谓了。只不过，他下决心要管管这个贪杯的小家伙，不能让它喝一次醉一次。
　　不过，这是他有时间之后要做的事情。当前来说，他要做的事情似乎更加重要一些。
　　“全部都是反面啊……”白止微微皱了皱眉，把硬币捏在了手里，“好吧，这次倒过来，反面活着，正面死了！”
　　说着，他再次把硬币一丢。木质的硬币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旋转着，最后停在了草丛上。白止把硬币拿了起来，叹了口气。
　　“正面啊……那我就当你已经挂了吧。”
　　他随手把木质的硬币丢进了口袋，抄起镰刀，全力对付起一根枯树枝。
　　不得不说，镰刀这东西，用来雕刻，绝对是等于用织针绣花。花了好半天的功夫，他这才勉强弄出一个比较像牌位的东西，用镰刀尖在正面刻上了维克多的全名。
　　他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他的雕刻全无美感可言，绝对属于初中生水平，字更是刻得歪歪扭扭，要仔细辨认才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什么玩意儿。不过，用镰刀当小刻刀，也真难为他了。
　　托着看起来不成样子的牌位，他一脸肃穆地一步步往回走。
　　他从来都相信人有灵魂。熟悉的人死去，他会对死者怀有应有的敬重。
　　“看你就不像是会有人祭奠的样子。那么，我来祭奠你好了。毕竟，你救过我的命。”白止郑重地把牌位放在了自己的房间。这块木头歪歪地站着，仿佛一阵微风就可以吹倒的样子。
　　“可惜，我没有香可以用来烧，也不知道这里的丧葬习俗。就烧点纸钱好了。”说话间，左手的六芒星亮了起来，瞬间变成了红色。一片片树叶做成的纸钱逐渐褪去了它们本来的颜色，逐渐化为了飞灰。
　　他默默看着碧绿逐渐成为黑色，沉默了很久。
　　没有人会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寂寞。此时此刻，他突然感受到了莫名的孤独感，就这样漫延在他的整个心胸之中，很久很久。
　　算起来，他已经有超过半个月没有和他的养父联系了。没有朋友，所以他把一切感情都寄托在了这个养父身上。因此，五岁开始，他从来没有这么久没和养父联系过。
　　这是他觉得孤独的原因吗？
　　“诶，你真的死了吗？”
　　沉默之中，他突然神经质地看着牌位问道。
　　门在这个时候响了。“白止？开始配药了。”
　　“嗯，就来！”他瞬间回了神，走到门边开了门。
　　叶歆很顺便地朝屋子里扫了一眼，然后便看见了在床边桌子上的牌位。
　　“那是什么东西？”他略带疑惑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白止微微一笑，所有不快的情绪在刹那间全部消失得不见踪影。
　　叶歆点了点头，转身向配药间走去。在白止看不见的角度，他微微担忧地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
　　白止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见白止的。在他皱眉的同时，白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门在两人身后关闭。
　　“啪！”一声闷响，歪着身子的牌位很干脆地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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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天然奇观。
　　火热的可以在几分钟内把人活活晒死的沙漠旁边，居然是一片低海拔的冰川。沙漠与冰川的交接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树木高大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在树底看着树冠，人就像是一只蚂蚁那样渺小。
　　在远处看，这片森林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在冰川与沙漠之间划出了一条一万米宽的分界线。不宽、不窄，就整好一万米。
　　不过，谁都没有去测量过它的长度。人们只知道这片森林向北与三境森林几乎相接，向南一直延伸到海边。
　　这片森林被称为谜之森林。
　　此时此刻，如果你很仔细地看的话，可以发现，那高达千米的古树顶，有一个紫色的身影正飞驰着。每一次，他都用脚尖轻轻踮一下树冠，然后腾跃而起，高出树冠数十米，一次远跃百米。
　　森林，的确是从这里由南向北赶路的最好场所了。在西方，有着大片温度低于零下三十度的冰川，而在东方，有着温度上百的沙漠。高手自然是可以在其中的任何一处随意行走，但是，即便是尊级的强者，想用自身的力量抵御这极端的环境，把这片奇地走完，也几乎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力量随时随地都在被剧烈地消耗着，前后绵延数万里的冰川和沙漠，足可以把一个尊级强者活活地耗死。或者，只有王级的人，或者最接近神的皇级人物，才可以视这自然天险如无物吧。
　　不过，森林里，其实也并不平静。魔兽和路人的想法是一样的，它们也畏惧两边极端的环境。所以，森林里的魔兽特别多。从实力只相当于普通人的食物链底端的魔兽，到足以和术皇抗衡的恐怖存在，这片森林都有。可以说，碰不到厉害的家伙，是你运气，碰到了，也只能算你倒霉。
　　这个紫色的身影很聪明。从树冠上走，遇到的阻碍显然会小很多。不过，相对的，消耗的力量自然也就多了不少。但是至少，在树冠上赶路还可以休息，比起两边的极端环境尊级以下的人百分百的死亡率，在这里丢掉性命的可能性会低很多。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流。
　　一脚踏在树冠上，他继续腾跃而起，飞速向前方移动。
　　突然，一根黑色的藤蔓在他踏上的树叶之间蹿了出来，闪电般缠住了他的脚踝，猛地把他往黑暗得几乎无光的森林中拉去。
　　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席卷了周围五米之内的一切。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感受到彻骨的森寒，一种从牙齿抖到脚趾、比鬼魅还恐怖的感觉。不过，可惜对方是植物，而不是人。
　　藤蔓的动作只是稍稍放缓了十分之一左右，该拉的还是继续拉着。不过，十分之一，有时候就决定着生死。
　　就是这么稍稍的一缓，流已经反应了过来。一道紫光闪过，藤蔓毫无悬念地被切断，切口如同被火烧焦了一般，焦黑一片，再也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失去了控制的藤蔓从流的脚踝处松了下来，滑落到树叶中，不知去向。可能，它最后的归宿，就是成为树的肥料吧。
　　脚踝处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整个脚踝足足小了一圈，泛着淡淡的紫色，看起来倒是挺配他的。（作者云：谁让他紫发紫瞳加紫衣服呢！）不过，这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事。
　　按理说，他应该暂时停下来，先解决一下脚踝处的毒，然后再继续赶路。不过，他却并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以相同，甚至是更快的速度向前飞驰而去。只是，这一次，发力的只剩下了左脚。
　　这里有一根藤蔓可以趁机袭击他，那么为什么不会有第二根呢？要知道，许多植物都是一丛丛地生长的。想活命，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然后再考虑脚踝上的毒。如果停在这里解毒，那他是嫌命长。解毒的时候，他不可能很好地戒备。
　　果然，没走出五秒，又一根藤蔓从树叶中蹿了出来，向他袭来。做好了充分准备的他，怎么可能被偷袭成功第二次？紫光一闪，第二根藤蔓重蹈了覆辙，坠落向了森林深处。
　　或许流的做法惹怒了藤蔓们，一时间，至少五十根藤蔓同时从树叶中冲了出来，从四面八方向他扑了过去，像包粽子一样把他所有可以闪避的空间全部封锁了起来。在紫色的外围，形成了一个黑色的球，并且，这个球的体积正随着时间而缩小。
　　“轰！！”说时迟那时快，在球缩小到原来的四分之三大小时，一道雷光突然地在球的表面闪耀而过。然后，如同原子弹爆炸一样，一个由植物组成的球瞬间爆裂了开来。流的周身布满了闪耀的电光，冷冷地看着四处飞舞的残断的藤蔓碎片将五指张开的左手握成了拳头。
　　在他左手的紫色六芒星随着他的动作印入了他的掌心，不再有能量波动产生。
　　劫后余生，他没有分毫蔑视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的激动与庆幸，只是挂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继续向前飞跃而去。
　　“吼！！！！！！！！！！！”突然地，一个吼声使得他立刻停了下来，在零点几秒之中立刻作出了判断，毫不犹豫地转而向左，向冰川奔去。
　　看来他刚刚的打斗，吸引了一个厉害的家伙。
　　

第十三话　可疑之人
更新时间2011…8…14　21：06：46　　字数：3127

　配药间里，白止很用心地控制着火元素，缓缓加热着一根试管。
　　这个世界没有玻璃。所有的透明容器，都是用水晶做的。单凭这一点，药剂师的地位就比普通人要高上一大截。水晶，普通人家根本没机会见到，更别提拿那么一大块来雕刻成容器了。
　　在这个配药间里，放眼望去，除了药材，就剩下满屋子透明的瓶瓶罐罐。这些东西，普通人家随便拿上一件，不说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起码好吃好喝过上七八年是没问题的。
　　不过，叶歆如此富有，屋子里却并没有哪怕是一件装饰品。墙壁刷得白亮，一条花纹都没有、桌子上没有花瓶、甚至椅子都只有两张。他似乎很安于这样清朴简单的生活。
　　用余光看了叶歆一眼，白止想到了两三天前，他去树林采草药时听见的居民们的议论。他不禁发起了呆。
　　“怎么了？”叶歆似乎注意到了他精神的不集中，于是回头看了看。在配药的时候，他的温和会变成严肃。配制药剂，在他而言，是一种十分庄严的事情，是不容许任何亵渎的。
　　“对不起。”白止回过神来，暗自做了个深呼吸，认真地配起了药。他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药剂的香味，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那种被森林浸染过的芬芳。不过，配药，对他而言只是一份工作。说不上讨厌，但也不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
　　“冥想一会儿再配药吧。”
　　“嗯。”火焰呼一下熄灭了，他坐了下来，眼睛失去了焦距。
　　睁着眼睛冥想，他可以看见周围的一切，但不会知道他到底看见了什么。从外人的角度看，这更像是发呆。只有他自己清楚，现在，他睁着眼睛冥想的速度已经不比闭上眼睛慢多少了。
　　看来，他天生就是个可以一心多用的人。
　　静静地冥想着，突然，一种不祥的感觉突然出现在他的感知中。他的眼睛突然地恢复了神采，本能一般犀利地向外望去。
　　“不舒服吗？”
　　“不。”白止看着窗外，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没事。”
　　白止用最快的速度配好了今天需要的药，然后把蝎王的毒钩紧紧握在了手里，若无其事地出了门。他微笑着和周围的邻里打了招呼，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背着药篓、拿着镰刀，轻快地走进了小树林。
　　找到了又因为喝酒东倒西歪的小白兔，白止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小白兔这种状态，估计连是谁抱着它，它都不大清楚。看来，一切要靠他自己了。
　　叹了口气，他的视线无意间扫到了盘在一边的森蚺。
　　“对了嘛！还有你呢！”以拳击掌，他不怀好意地审视着这条对人类而言算是挺大的蛇，盯得人家蛇皮发麻，“小弟帮老大办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然它醉了，那就由你来代替它好了！”说完，不管森蚺一脸无辜的表情（如果蛇有表情的话），他果断地把小白兔放回了用柔软新鲜的青草揉成的窝里，然后拽着森蚺向树林外走去。
　　“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小树林里呢？不住到森林里去吗？”白止侧着头问。
　　此时此刻，这条森蚺正盘在白止腰间，蛇头搭在了白止的肩膀上，不断吐着信子。被问到这个问题，它“嘶嘶”发出了几声响动。
　　本来，即使是训蛇人都不会听懂这条蛇在说些什么。可是，和森林守护神签订了主仆契约，白止可以无障碍地和任何一个生活在森林里的物种交流，听懂蛇语还真是小菜一碟。
　　“这么说，你是被小白兔的味道吸引过来的了？”
　　森蚺很人性化地点了点头。普通的动物和魔兽可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就拿这条森蚺来讲，普通的森蚺根本不会有它这么快的攻击速度和强大的爆发力，然而它做到了。抛开身体的力量不谈，普通动物和魔兽的智力也有很大区别。身为魔兽，这条森蚺的智慧虽然远远不能与人类相比，但是，它无疑要比普通的同类聪明得多。
　　“森林守护神对你们很有吸引力吗？还是，你们必须听从它们的召唤，不得违背？”
　　“嘶嘶！”森蚺又发出了一些声响。
　　“接受召唤之后可以变强啊……怪不得你们这么心甘情愿。”白止了然地点了点头，顺手伸出了右手食指，摸了摸森蚺的脖子。等他的手指停在森蚺的七寸上时，他才想起来，自己肩膀上的不是小白兔。
　　明明只相处了半个月，可是，他突然发觉，自己的生活中，已经逐渐有了这只幼年血影的影子。
　　“喂，”他出神地看着前方的某处，突然地喊了一声。森蚺微微扬起了头，很认真地听着。“我突然觉得，活着或许挺好的。”
　　“嘶？”森蚺的大脑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人类在想些什么。
　　“你说，如果我死了，小白兔会伤心吗？”
　　“嘶嘶！”森蚺用力地点着头。
　　“是吗？”白止脸上洋溢起一个优雅恬淡的微笑。
　　他，还是和动物在一起最放松、最惬意。
　　走出树林，他的微笑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冷下了脸，他默默释放出精神力，探测着方才在配药间里感受到了异常。
　　虽然现在，他的精神力比起从前没有溃散前的少了不知多少，但是通过菲利普斯的教导，他还是可以利用它们大概地感知到周围的动静。闭上眼睛，他拐进了没有人的小胡同，寻找着方才的感觉。
　　有了。
　　“你跟在我身后，不要被人发现。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喊你的。”白止压低了声音说。森蚺乖乖地从他身上下来，两三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快的速度。白止看着森蚺消失的地方，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继续闭着眼睛，他循着感觉逐渐接近。然而，越是接近，他就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以感觉到，他的目标是一个人，一个正在移动的人。那个人走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用缓慢来形容，偶尔还会停下来，甚至原路返回一小段。
　　可是，这个人走的方向……
　　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哟！这不是叶歆大师新收的学徒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个声音响起。他不得不睁开了眼睛，那种异样的感觉顿时消失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走出了小巷，来到了人比较多的大街上。搭话的正是一个大妈，此刻，她正仰着头，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
　　“哦，没什么。药剂已经配完，偶尔觉得无聊出来散散心罢了。”白止熟练地微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要不要到我家里去坐坐？我刚刚做了许多面包，来尝尝吧？”
　　“不了，我的休息时间不是很多。谢谢您的好意。”白止以后辈的礼节微微弯了弯腰，匆匆告辞。
　　再次拐进了一个小胡同，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他才又闭上了眼睛，感知着那个人。
　　他立刻感知到了大街上比较热闹的一切。虽然不知道都有谁、他们在干什么，但是，这样洋溢着生活气息的氛围，他仍然可以深深地体会的到。他开始在这一切之中寻找不和谐的元素。
　　不见了。
　　“森蚺。”睁开眼睛，他低声喊道。
　　“嘶！”他根本没看见森蚺的动作，只见眼前一花，一条三米的蚺蛇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可以追踪到我刚刚一直跟着的那个人吗？”他跟丢了，并不代表森蚺也跟丢了。要知道，许多动物的感知能力比人类要好上百八十倍，甚至更多。
　　森蚺点了点头。
　　“很好。带我去。”
　　森蚺动了。这次，它很聪明地放慢了速度，蜿蜒地在地上爬，很明显是在等白止。不过，就是这个速度，白止也需要小跑步才能跟上。
　　左右拐过一堆小巷子之后，森蚺转了个弯，向大路爬去。
　　“尽量往小巷子里走，不要去大街上！”白止喊住了它。
　　森蚺这才又拐了回来，继续在小巷子里以更快的速度爬行。白止知道，刚刚它走的一定是最近的路线。而自己命令它尽量走小巷之后，一定会绕一些远路。必须用速度来弥补绕远路浪费的时间。
　　于是，一个个小胡同里，一条森蚺迅速地爬行着，在它的身后，一个相貌平平的少年用百米跑的速度紧紧跟着。这副画面，如果被任何一个平民看见了，估计到最后都会被传成游吟诗人口中的一个故事吧。
　　“还有多远啊？”白止大口喘息着问。他的身体被斗气改造过没错，但是，目前为止，他体内的斗气只是勉勉强强达到了学徒的标准，要他用百米跑的速度一直这么跑下去，也是不怎么现实的。
　　“嘶嘶！”
　　“太好了。”他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喘了几秒，然后抬起头，“一口气追上去！”
　　又一次，他停了下来。闭上眼睛，惬意的感觉顿时流遍了全身。他粗重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感知范围内，那个不和谐因素就在前方。
　　他来到拐角处，探出半个头。一个黑衣人正抬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一侧的建筑。而这座建筑，恰恰就是配药间。
　　“你是谁？”做了个深呼吸，他一步跨出，站在了巷子里。
　　那个黑衣人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了看配药间，突然地向白止发动了攻击。
　　

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