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武神-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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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地趴着享受的小白兔立刻小狗一样猛点头，那表情要多兴奋有多兴奋。在场的人不禁莞尔，连至今为止除了打架之外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水杉都微微勾起嘴角，轻声笑了笑。
　　白止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看水杉，水杉很自然地和他对视了半秒，微微点了点头。
　　白止亦点头还礼，随后便没有再刻意地观察。
　　这个叫水杉的人，很特别。他和渃澄给人的感觉都很平淡，但这平淡又不尽相同。渃澄的平淡给人融归自然的感觉，仿佛他就是自然的一部分，随时随处都那么恬淡闲适。而水杉的平淡却没有出世之感，仿佛是置身于山水田园中的贵族，虽然一时恬淡闲适，但换个场景便可以立刻显出截然不同的风度。
　　艾琳娜和一个贵族少年，怎么会牵扯到一起呢？而且这个贵族还一副随从的模样？这个白止已经想了好几遍的问题，此时难免又浮了起来。
　　“吱吱！”小白兔从艾琳娜怀里蹿了出来，跳到了白止肩膀，蹭着他的脸讨好地叫唤了两声。
　　“哼，亏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主人。”白止伸出两根手指在小白兔的脑门上弹了弹，小白兔立刻乖乖地趴了下来，一副委屈的表情。
　　“行了，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就快走吧。”见识过小白兔强悍的白止对它的装可怜早就完全免疫，于是小白兔的表情被华丽丽地直接无视了。
　　不过这一次，小白兔倒没有用幽怨的眼神瞅着白止。它的小脑袋里装满了对前方那片沼泽的兴趣，其他的一切都只能靠边站了。
　　白止微笑着摸了摸小白兔的脑袋，不再说话。小白兔是一只血影，是森林的守护神，为什么会对沼泽产生兴趣？又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让森林守护神这么激动？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好奇。
　　

第十话　诡异迷局
更新时间2011…10…30　19：55：54　　字数：3473

　……
　　“刚刚回来。没打搅你们？”对男子有些兴奋的样子，这个叫塞伦斯的人却似乎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回答了一句。不过，细心的人却可以发现他语气中的某种情绪。他似乎并不是像表面上这么冷淡——至少在面对白衣男子的时候不是。
　　“没有。”白衣男子做了个请坐的动作，随后不等塞伦斯坐下就先占了张椅子，完全不遵守任何礼节。
　　塞伦斯也没有客气，径自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帮白衣男子把茶杯添满，然后开始细细品味起来。
　　这样的情景很是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端水倒茶这种事情，在富贵人家都是奴隶和侍婢做的，即使是主人自己来做都会显得有失身份。可是这个叫塞伦斯的人做得却如此自然，丝毫没有反感的情绪。他自然不可能是奴隶，那么他会是什么身份？
　　“我们一向如此，你习惯了就好。”白衣男子笑着对被疑惑和茫然困惑的少女解释了一句。
　　毕竟是接触过各类人物的皇储，少女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异常，只是点点头，随后为自己倒了杯茶水，细细地品起来。习惯了就好。这句话的意思，是她要一直留在这里吗？可是……
　　为什么？
　　白衣男子对着少女笑了笑，随后看向了塞伦斯，似乎是在交流着什么。用精神力来传递信息，这很常见。
　　少女低下头。
　　为什么，这个白衣男子要留她在身边？
　　虽然感觉到了对方的善意，但她却仍然有些心惊胆战。这是一种本能的恐惧，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那种恐惧。
　　……
　　沼泽，虽然水杉提及的时候像是就在眼前，但是走起来却仍然花了大概三天时间。等他们走到，小白兔的兴致已经被消磨了很多，但是仍然亢奋地让人难以接受。
　　沼泽，一片湿漉漉的泥土，加上几个漂浮了许许多多绿色浮萍的水塘，这就是沼泽。放眼望去，除了焦土色之外就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棵红红绿绿的植物半死不活地耷拉着脑袋。白止是真的不明白，这种地方，小白兔兴奋个什么劲呢……问它吧，它也解释不清楚；不理会吧，看它一副High到不行的表情又很难忽略。
　　抱着这种微妙的心态，他走进了沼泽。打头的是水杉，艾琳娜和小白兔在中间，白止断后。四周的环境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点生机。他们走进来，就像走进一幅画，除了脚下，不会触动任何东西。
　　四周围安静得可怕，连死气沉沉都显得像无神的画幅一样空洞乏力。这里不能给人丝毫人世的感觉，如画，如拙劣的画。
　　这里能有什么呢？白止正了正别在腰间的剑，把蝎王的毒钩握得更紧。
　　突然，一只像豹子一样的魔兽从他身后蹿了出来，一跃扑到了众人前面。白止小心地摆出迎敌的架势，对方却视而不见，径自向着前方猛冲了过去，那架势比见了失散多年的孩子还要积极。
　　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地看了看艾琳娜和水杉，白止发现这两人并没有对这头魔兽反常的举动做出任何反应，仿佛那只魔兽根本不存在一样。连一贯活泼的小白兔都很安静地躺在艾琳娜怀里一动不动。
　　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路安静，就这样走过了大半天。三人安静地继续前进。白止走在最后面，一路作沉思状。
　　这大半天来，他不断地看到有魔兽从他们身边奔过，兴冲冲地像前面冲过去。可是……一只回来的都没有。三个人也没有一句交流，静默无语。没有任何插曲，有的只是走路、走路、再走路。
　　沼泽与地平线交会的地方浮出了一条深色的虚影，像从远方出征前来的庞大军队。
　　浓重的深色调，在这以焦土色为背景的沼泽中并不突出，反而融入得很好。但不知为什么，白止总觉得这道深色调很是显眼，仿佛前面走的这大半天沼泽地只是为这一抹浓墨作的铺垫。本来显得压抑的气氛，在见到这一抹浓墨之后，似乎有了转机。
　　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小白兔会这么激动了。别说小白兔是森林守护神，就是他这个人类都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
　　那一抹浓墨，是森林。
　　沼泽中的森林！原来让小白兔亢奋的是这个地方。别说小白兔，就连他都隐隐有些激动。这片森林，似乎……
　　不对。这片森林有异样。
　　经过权杖空魂那一关，他对诱惑的抵抗能力又稍微好了些。况且他也并不是森林生物，森林产生的诱惑力对他而言远远不及对森林生物来得大。他发现了这片森林的异常，自然不会像那些魔兽一样莽莽撞撞地冲过去。
　　“艾琳娜，那片森林……”他打破了大半日的沉默，首先开了口——虽然他觉得此时并不适合开口。他突然觉得，艾琳娜和水杉都有古怪。大半天来，这种感觉不是没有，但碍于他们都不是很熟，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果然。两人并没有理会他，仍然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像是两具毫无意识的躯壳，没有半分生命的灵性可言。
　　他突然地站住，冷冷地看着两人不急不缓地向前走去，随后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艾琳娜那动听如风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却不带感情。
　　“没什么。”他低声回答，“大半天都没有休息，有些累了。”
　　“快到了，到了再休息吧。”柔柔的声音却没有丝毫感情，这种感觉很是别扭。白止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推测着发生眼前这种事情的各种可能性。
　　会不会是一个骗局？那个隐藏在暗处寻找他的人等不及了，雇了人以这样的方式悄无声息地把他弄走。不对，如果真要这样，对方不必弄得这么麻烦，只需要假造一个他被劫匪杀死的现场、甚至连现场都不用做，直接在路上把他收拾了就好。反正这种事情天天都有，不会有人太关注。
　　会不会，这两人之一就是那个要找他的人？这种可能性似乎大一些，也比较符合逻辑。森林守护神对于他人的善意恶意相当敏感，小白兔愿意并且乐于埋在艾琳娜的怀里，证明艾琳娜是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如果真是这种情况还好一些，除了他有些被人算计的感觉、打心眼儿里觉得不舒服之外，似乎没什么特别糟糕的。可——
　　会不会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比什么都糟糕。
　　至少十几种可能从他脑海里一一掠过，随后被一一排除。他心念一动，右手的契约印记闪烁了一下，一种熟悉的波动随即传来，血脉相连的感觉使得他冷漠的表情有了一丝淡淡的波动。不过波动过后，他却留下了深深的担忧。
　　艾琳娜怀里的那个毛球，不是小白兔。
　　那么，小白兔呢？他能感应到小白兔存在于这附近，却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
　　还有，他面前的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艾琳娜和水杉？如果不是的话，是什么时候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艾琳娜和水杉又是去了哪里？
　　已经过了大半天，不知道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出的问题，这真的比什么都糟糕。
　　“快到了就好。”他漠然答应了一声，走近了两人，手中的毒钩握得更紧。
　　“水杉”瞥了他一眼，回头向前走，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更让他确信面前的两人不是真正的艾琳娜和水杉。之前的十几天来，每次他拿出蝎王的毒钩，水杉见了都会不自觉地皱一皱眉头，可这次却……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用这种方式“请”他进去，他都相当的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几步走到两人身后，冷冷地看着两具没有丝毫灵性的躯壳，他静静地跟随着走了一段路，再三确认和观察，他决定要掌握一点主动权。
　　突然地一动，他想用毒钩抵住“水杉”的后心，随后逼问一番。现在，他仍然不能确定到底是两个人被调了包还是被什么人或者东西控制了心神。如果贸然出手杀人，一旦错杀，再后悔就没用了。
　　不过事与愿违，想的和事实出入却相当大。
　　左手很顺手地抓向“水杉”的胳膊，眼睛告诉他抓住了，可他的手却告诉他他抓了个空。正当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毒钩又在半路撞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停了下来。
　　温热的液体淌上手背的感觉。可他却什么都看不见。
　　心中一紧，他下意识地把毒钩往回收，随后是一种液体喷溅到他身上的感觉，让他不禁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摸了摸脸颊上溅到的地方，他用拇指和食指揉搓着，感受着这种看不见的液体。凑到鼻子前，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血腥味，但矛盾的却是这种血腥味很好闻。
　　“艾琳娜！”他如被人当头棒喝一般喊了一句，立刻半跪下来，在地上摸索着。
　　“怎么了？”那个被他一手抓住又穿透了的“水杉”回过头，毫无感情地问了一句。他毫不理会，继续在地上摸索。
　　他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的手呈现给他的却是一个曼妙的少女的身体。纤细的腰肢、柔若无骨的躯体，加上靠近之后可以隐约闻到的体香。可惜，此时的他却无心去感受这些美好。他摸索不到少女的伤口。他伤到了她的哪里？严重不严重？会不会——死？
　　“艾琳娜？艾琳娜？你听得见吗？”他显得有些焦急，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想拼命弥补的小孩，“你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
　　有些手忙脚乱地用匕首划破了手掌，他把自己的血喂给了这个看不见却能带给他熟悉感的少女。蝎毒的厉害，他亲眼见证过，自然不会希望艾琳娜死于此。
　　这到底算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水杉呢？白止心中一团乱麻。
　　为什么，他一向平和的心境，再三被打破？
　　一只柔弱而有些冰凉的手轻轻握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他一怔，随后反手握住了这只手，用自己手掌的温度温暖着它。
　　“对不起。”他尽可能地控制住了情绪，微微低着头。
　　他不知道，此时的艾琳娜静静地躺在地上，失血使得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却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他看不见她，看不见、她已是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已。
　　

第十一话　跟踪
更新时间2011…10…30　20：00：11　　字数：3153

　“大哥哥，买束花儿吧！”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面带天真烂漫的微笑，抱着一大捧鲜花站在路边。她有着一头很好看的金发，微微向后束着，露出一张水灵诱人的脸蛋。再过几年，这个小女孩一定可以出落得倾国倾城。
　　花儿美，人更美。每个被喊成大哥哥的路人都很心甘情愿地掏出腰包照顾了她的生意。
　　“大哥哥，买束——”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怯怯地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她不禁后退了一步。
　　“不用了。”男子淡淡回答了一句，丝毫不作停留地离开。女孩似乎受了惊吓，颤颤地后退了几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样一来，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子立刻受到了当场所有男人的目光攻击：一个又不帅又没有壮硕身板的家伙，凭什么对美女冷言冷语？不过也仅仅是目光而已，拥有这样的气场，敢挺身去斥责的人一个都没有。
　　男子丝毫不理会旁人的目光，并且也无视了等他走远后那些无聊的男人在少女身边近乎讨好的骂声，径自走近一家茶馆。
　　他已经记不得这是他半个多月来走进的第几个茶馆了。总之，每到一个地方，他要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茶馆。
　　要了一杯茶，他在角落坐了下来，静静地独品，方才的气场顿时烟消云散，变得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似乎是终于听够了小道消息，或者是这些消息里完全没有能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他站了起来，丝毫不带拖拉地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人急匆匆地跑进了茶馆，一眼看见了这个男子，立刻松了口气。
　　“是希尔维斯特大人吗？”精神波动传递了旁人无法窃听的话语。
　　“是。”维克多停了下来，瞥了一眼来人，没做什么表示，继续向外走去。
　　“属下的主城距离这里太远，属下又不擅速度，所以此时才到，请见谅。”见维克多继续向外走，来人急忙解释了一下，随后生怕责怪，又立刻换了个话题，“大人一路奔波，一定累了，请移步去歇息歇息吧。”
　　“不必。”对于来人的奉承讨好话，维克多只冷冷说了两个字，随后把他晾在了一边，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自顾自走了。
　　来人愣了愣，随后陪着一脸的微笑跟了上去。“让大人等了这么久是属下的不对，不过属下已经准备了一个宴会，专门为大人接风。”
　　开玩笑，上面专门交代的最近要留意这位大人的动向，并且要在发现他到来的第一时间报告上级。这些他都做好了，然后他接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派遣一个最为可靠的人来向维克多传递消息。左思右想，他还是不希望这份功劳落在旁人身上，于是便自己来了。可是，如果这位大人连自己的话都不想听，事情办砸了，那可不是惦记功劳的问题了，说不定连他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得看别人的心情。
　　“两小时。我只等两小时。”话音落，维克多两三步随意的加速，消失在了来人面前。
　　这个人的面色在维克多消失的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呆呆地愣了几秒，他颓然地跌坐在地上，脸色发青。
　　维克多丝毫不理会身后逢迎的人。每到一个地方，主教大人有什么事情传话给他，他只等两小时，过时不候。这是他的规矩，主教默认了，自然也没什么人会说他摆架子。
　　两三步甩开了身后的纠缠，他来到城门下抬头看了看这座小城的城墙。
　　完全找不到白止的行踪。不过不要紧，反正主教也没有定一个期限，许久没有在各地走走了，趁着这个机会四处看看也不错。说不定……
　　他单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脏处。
　　踏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摘掉了易容的面具露出英俊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的脸，他放眼望去，所见是一轮半沉的夕阳。四周没什么东西可以用以掩护，半球裸露在地平线上，挣扎着散发出最后的光芒，像是缺失了一半的、苟延残喘的灵魂。
　　他猛然抽搐了一下，但随即又立刻恢复了正常。
　　“乱转什么？”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却让他觉得很是无奈的声音响起。
　　“又是你。”维克多转过身，微微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菲利普斯。
　　“怎么，不欢迎？”菲利普斯很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似乎你每次遇到我都会有好事发生，你应该不会不欢迎我才对。”
　　“我不这么认为。”冷冷地回了一句，维克多显然不怎么想搭理他，索性转身就走。
　　“别忘记你能逃出来也是因为我。就算是看在这一点上，你也该对我客气一点吧？”菲利普斯很是淡定地环臂而立。
　　维克多停了下来，沉默了几秒，没有回头。“别忘记，我的力量削弱到现在这种地步也是因为你。”
　　“毕竟你是斯堪蒂维纳人，而我帮的是卡隆。如果救了你还留着你的力量，那会让卡隆的皇帝很头疼。”菲利普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放心，你力量增长的速度不会变慢的。”
　　“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看起来很特别，和那些由贵族培养起来的天才都不一样。”
　　“仅此而已？”
　　“我想偶尔看看皇帝生气翘胡子的表情。”
　　“……”
　　“还想听听别的原因吗？我很想知道这么有自尊的一个人，你的膝盖会在什么条件下心甘情愿地弯曲。”
　　“你做梦。”维克多丢下一句话，继续走他的路。
　　“放心，我不是要逼你向我屈服。你甘愿臣服的人很快会出现，我只是想在第一时间看见罢了。”
　　维克多瞥了菲利普斯一眼，什么都没说。
　　很异样的感觉。这个菲利普斯，打从维克多去卡隆做卧底见到他的第一次开始，他给人的感觉就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一个术皇，除了他再无第二个人会这样地去干预国政。他的行事很是令人不解，情绪变化很是突然，没人和他亲近。
　　可是连卡隆皇帝都敬他三分的人，为什么要放走一个知道了许多情报的敌人？并且，从此以后就开始纠缠不休。
　　难道只是因为他说的这些原因？绝对不可能。
　　“最重要的一点，你很有潜力成为一个新的皇级强者。我已经很久没有全力打过架了。”菲利普斯突然地露出了一个阴冷的微笑，“说不定等你到了这样的境界，杀了你会让我感悟到一些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维克多轻轻哼了一声。前面的理由都是假的，只有后面这一条才是真的。一个术皇想要进步，简直难如登天。但是如果培养出一个对手然后杀死，在实战中能得到的收获绝对会是巨大的。
　　“呵，死在我手里，你也应该不亏。毕竟我的名声还是挺大的。”菲利普斯微笑着抖了抖手指，空间突然地一个震荡，随后他便消失不见。
　　“对了，你得勤奋点才行。如果你的进步速度太慢，我会亲自来帮你一下。”人去，一句话却通过精神波动传入了维克多的大脑。
　　“随你愿意。”维克多很不客气地顺着这股精神波动传回去一句话，然后继续向前。
　　术皇又怎样？主教也是术皇，可维克多也没有允许他干涉自己的生活。他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由别人告诉他应该怎么走。即使被迫走入别人设计的轨道，他也要顺着这条轨道，一步一步从中走出来。
　　目标，下一座城市。他继续向地平线走去，恍惚间却突然地回忆起了那片似乎无边无际的卡尔希克荒地。
　　那个比他小两岁的少年，缺乏食物和饮用水，双手都受了伤，却仍然用蝎子壳做了一辆拖车，用牙咬着绳索把他一点点往前面拽。
　　现在，他的任务却是找到这个少年，然后——杀了他。
　　维克多看着地平线，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觉得有些怅然的失落，似乎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荡涤着他的心灵，使得他感觉到了心中萌生出的莫名情绪。
　　似乎是、悲伤？抑或是怀念？他不清楚。可一个无牵无挂的人，他又怎会生出这样的感情？
　　“神王大人……”他轻轻吟了半句，却突然地停了下来，自嘲般地笑了笑，“我这是怎么了。”
　　神王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赐下神迹，各地亦战火纷乱，实力足够的人都已经不再信仰神王。他虽然信仰，但并不是那种死忠派。况且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祈祷根本不会有用。
　　身后的城门突然开始关闭，他一惊，回过了神，立刻戴上了面具。他的脸和普通一点都搭不上边，自身又背负了一个天才之名，很容易被人认出来。而很明显，这种时候被认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似乎是某种直觉使得他向城门看了一眼。现在天已经不早了，城门关闭也很正常。只不过……
　　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或许是因为被菲利普斯烦的，所以神经有些过于紧张了。
　　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防备着、却也没有多想，他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