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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武神-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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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在还没有长成之前更好地保护自己、为了不在这一次的风波之上更添一笔浓墨，他必须把自己异于常人的一面更好地遮掩起来。也正因如此，他甚至没有在人前暴露过斗气，一直以光系术者的身份出现在队伍里。
那老家伙必须死，如果他不死，那白止就危险了。而关于那老家伙唯一的线索，现在就在白止眼前——清，这个曾经也被当作是实验品的少年。
想到这里，白止朝着清走了过去。
“找我有事？”白止还没开口，清就首先问了一句。他抬起头看了看白止，表情冷漠得像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关心一样，“没有杀气，不是来寻衅的。那你来找我干嘛？”
听着这种冷静的分析，白止突然很有一种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的感觉。“除了寻衅，我就不能因为一点什么别的事来找你了吗？”
清审视了白止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白止问的问题似的想了好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如果是你的话，可以。”
白止：……无语之中，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如果不是我呢？”
“当成是寻衅，杀掉。”清完全没有任何思考地回答道，仿佛这个答案十分理所当然一样。
果然……
与森林守护神签订了契约的某人突然觉得除了叶歆，这个世界上在森林里还是存在与他语言不通的物种的。
为了不让自己觉得更惊悚，他还是决定稍微缓一缓再和清讨论关于那个暗系术者的问题。反正即使清告诉他全部，他也暂时没有什么时间去对付这老头儿。
“找我到底什么事？”清颇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说老实话，看着一个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小家伙摆出一副老成冷漠的样子，这感觉还真是别扭到不行。要不是从叶歆那里知道了清经历了一个什么“觉醒”的过程，他还真会想来一句“小孩子家家的，装什么成熟！”。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比较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吃什么，一会儿我出去捕猎。”
“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吃什么？”清重复了一句，瞥了一眼对面聊天聊得正开心的两个人类，直弄得白止头皮发麻，随后才耸耸肩，“随便。”
白止：……
“你……不会是想——”
“放心，看在神女的面子上，你的同伴只要不主动惹我，我不会把他们当成食物。”
白止有些同情地看着毫不知情的两个人类少年，心中打算好了有空要找他们两个好好谈谈。
第三十一话 狂战少年
更新时间2012…5…27 20：42：23 字数：3175
一行人继续出发。
自此，和白止比较熟的实力不怎么样的家伙算是一个不落的全到齐了。其实严格算来叶歆应该也不弱，否则也不可能会在银狐一族尽数死绝的年代独自活下来。可是，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妖怪，在几年之中失去了最后的精神寄托，他已经颇有些心灰意冷，对于动武这种事情，他也失去了本来就缺乏到极点的兴趣。
毕竟也算是被悬赏的人，为了银狐的安全，白止把维克多送他的第二个面具给了叶歆。面具戴上去，那惹眼的银色头发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长相也变得普通了一些。
“唔——先生的这个面具看起来好像比我的帅一点……”看着叶歆戴上面具，白止半真半假地评价了一句。
叶歆微微一笑，眉宇间的痛苦神色缓和了不少。他明白白止是为了让他心情好一些才这么说的。况且，从前看起来也总一副低沉模样的白止，现在变得活泼了许多，他也很为对方高兴。
“不是说不认我做长辈了吗？怎么还喊先生？”叶歆明白自己不能一直这样沮丧下去，勉强（www。fsktxt。com）看书吧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扯了个话头。
“习惯了，如果让我直呼你的名字，我倒反而觉得别扭。毕竟，你怎么说也有好几百岁了吧？一个老妖怪，当我爷爷的爷爷都够辈了。”见叶歆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白止更是肆无忌惮地开起了玩笑。
在这片充斥着死亡的森林，在身后跟着一大票意图不明的人想对自己不利的时候，身边还可以围着几个人谈笑，这种感觉，他很珍惜。虽然在性格上来说，叶歆不怎么合他的脾气，但在这种时候成为了同盟，却在这泛泛之交上建立起了一些新的基础。
“老妖怪？在银狐一族里，我还很年轻呢。”叶歆不痛不痒地争辩了一句，随后就没了下文。
果然如此。白止看着叶歆摇摇头。如果换成是面具男，一定会跳起来斗牛一样看着他大吼“**说谁是老妖怪呢？你他丫的才是老妖怪！”之类的话，哪可能像叶歆的回答这么温和。
“呵呵，我开玩笑，先生您就当我没说好了。”一边这么说，白止一边下决心再也不和叶歆这种幽默细胞集体程序性死亡的物种开玩笑了。
叶歆没有说话，带着一丝微笑抬头看着远远近近的葱绿，眼神中多了一丝怀念的味道。
白止把这些看在了眼里。叶歆，必定与这片森林有着不浅的渊源。他来过这里？只是，到过这样的森林，实力为什么会那么弱？可如果没到过，他又为什么会看着森林露出那样的眼神？
扫视了一眼周围，看着路恩、面具男和清，他笑了笑。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不小的秘密和隐藏的过去。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组合，相处得却出奇地融洽，远远好过之前那个沉默时间占据至少百分之九十九的小队。
在白止的“建议”下，清已经换下了那一身银狐的皮衣服，并承诺不会把队伍里的人当成食物；叶歆似乎还没能从痛苦的情绪里完全走出来，但大体上却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几个少年对这个一看就知道年纪最大的人也没有表现出排斥心理；路恩和面具男尝试着接触了起来，面具男的那股热血劲头似乎十分成功地刺激到了路恩，让这个年轻的贵族把平时用的那一套礼节全丢在脚底板下踩了个遍，重又回到了在封印之地里和白止相谈甚欢时的样子。
其乐融融的感觉，真的很好。
只是，感觉再好，也会有不好的时候。在几人同行几天之后，终于遇到了第一次险情。
十五个人。即使是现在的队伍，十五个敌人也并不算太多。
毕竟，面具男虽然本身很弱，但那强悍的火力却是连王级的家伙也不敢小看。就像上次五对三十多的战斗，就是他一开始就杀了靠近十个，并且独自压制住了对方剩下了的几乎一半人。若是没有他，估计也只有维克多出手才能拉回局势了。
况且，叶歆好歹也算是个森林生物，对于森林的熟悉程度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实力的差距。再加上打不死的清可以趁着敌人不注意偷袭，而白止也有一挑几的实力，而路恩即使帮不上忙，有着那几件好东西至少也不会添乱。所以自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可是，这十五人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没有隐匿、没有战术、没有团队配合，甚至连开打前的废话都没有一句，十五个人，就像丛林里被侵犯了领地的魔猿一样，嗷嗷叫着朝五人冲了过来。
“嘭！”第一颗子弹准确无比地击中了一人的前心，产生了威力足以轻易撕碎一个尊级的爆炸。
“吼！”爆炸过后，那个被打中的人居然只是被冲击力震得向后退了几步，吐了口小血之后之后又继续嗷嗷地朝着众人冲了过来。
一群疯子？白止慎重地看着无畏地朝着他们冲过来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脑中灵光一闪而逝，却又再也找不到了。
不等白止有什么想法，十五人就已经冲到了距离五人仅有三百米的地方。
“我靠！这什么邪门儿的疯子！”面具男咒骂了一句，一边继续射击来击退他们以求得拖延一点点时间，一边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个一看就知道是手雷的东西。
一个普通人，手劲再怎么大也不可能把一枚手雷扔出三百米远去。面具男还是很清楚自己在这方面的斤两的，于是他把手雷丢给了这个队伍里看起来唯一具备一点近战能力的白止。
“把那个环拔——”面具男刚刚说出口，接到手雷的白止就很熟练地拔出了保险栓，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把手雷准确投掷到了三百米外那十几个疯子的中间。一阵巨大的轰鸣声打断了面具男的话，比子弹爆炸巨大得多的蘑菇云甚至冲上了周围古木的一半高，巨大的能量浪潮即使在三百米外也可以无比清晰地感受得到。
“嘿嘿，你小子真不赖，教都不用教就会了！”看了看白止标准的操作，面具男愣了一下，随后笑着丢了句不要钱的夸赞。
白止没理他。这种道具，当年他用得那可叫一个熟练，不就是换了种火药么，用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他又怎么可能不会。
当然，这只是他没理面具男的原因之一。至于之二嘛……之二，就是那帮疯子再次从爆炸的浪潮之中冲了出来，依然比敢死队还无畏地朝着他们冲锋。只不过人数上却少了三个。
“变态！真他妈的变态！”看着从烟雾里冲出来的那些灰头土脸的家伙，面具男彻底暴走了。
异界版手雷，这可也是用珍贵的魔晶做火药的！可丢出去的成果，却只是死了三个敌人，把剩下的人弄得看起来很狼狈罢了。这样的结果，简直可以让一大批根本连宗级魔晶都买不起的术者直接抓狂地想围着那剩下的十二个人群殴。
那可是魔晶啊！只有可以施放魔法的魔兽实力达到师级以上才会凝聚出魔晶这种东西。而且师级的魔晶充其量就能做一下子弹里的火药，威力也根本比不上面具男打出去的那些足可以秒杀尊级的子弹。想做出一枚可以制造出刚刚那种效果的手雷，至少得弄颗尊级的魔晶来，而且够不够用还难说呢！
“这些人的身体……”站在面具男侧后方观看着战斗的路恩也是一脸震惊。他没有见过手雷这种东西，可出身贵族，虽然已经没落，但好歹也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家，各种七零八落的见闻奇遇，以及上层人士才能获知的秘辛，他却知道不少。同样，他也知道想在刚刚那样的爆炸之中不做任何防御地活下来，身体对魔法的抵抗强度即使不要求像巨龙那样，也至少得像精灵那样才行。
清一脸冷漠地看着对面的十二人，对于刚刚的那场爆炸充耳不闻、视若无睹。他自己也能在不做任何防御的情况下活下来，而且可以毫发无损，所以自然不会觉得有多惊奇。而叶歆则沉默地低声念着除了白止没人听得懂的咒语，显然准备开始做起久违的杀戮了。
“等等。我想起来了！”正想施展魔法的白止看着越来越近的十二人眼中疯狂的血红色，脑海中那一抹闪过的灵光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了起来，同时，他也朝着叶歆看了过去。
除了面具男专心地看着对面之外，其余三个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
“帕克斯草原、自相残杀的少年、加料的食物和水、失去的理智、暴增的实力……”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白止自言自语地说着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听得懂的话，骤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树叶间照射下的阳光依旧洒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可他却就像是掉进了冰窟里，不由地打了个哆嗦。曾经经历的一个片段在他脑海中不停回想，终于总结出了一个让他震惊却不得不接受的结论。
很明显，这十二个“疯子”，就是那曾经把他抓进帕克斯草原上某个建筑物里的那个势力所培养出的狂战士！
“尤金……”第二个明白过来的叶歆终止了咒语，呆呆地看着十二疯狂吼叫着个冲过来的少年，沉默了下去。
第三十二话 表演时间
更新时间2012…5…27 20：42：47 字数：3518
“尤金！”叶歆朝前走了一步，突然一个趔趄捂住了头，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
“路恩，带先生退后！”白止挺身拦在叶歆身前，从空间戒指里拿了一把长剑就冲了上去。灰白色的斗气之中掺杂着一点银白色，颇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雄气概。
“没问题。”两三天以来，路恩已经完全适应了这套卖相很不好、力量却强大无比的装备。他在小队中没什么战斗力，但凭借着这些装备，却成为了很好的掩护者。
突然不知为什么头疼不止的叶歆挣扎着被向后拖去，项链的光芒霎时变得耀眼起来，笼罩在了路恩和叶歆周围将他们保护了起来。
白止在前，清和面具男位列左右，迎头痛击向了十二个疯了的少年。
“你怎么也来了？”发现了面具男没后退，白止有些惊异。
“哼，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出风头？”说话间，面具男用标准的掷铁饼动作把一枚手雷给扔了出去。“轰”一声爆炸，从烟雾中冲出来的人数又少了四个，方才带伤的几个也伤得更严重了。
“嘿！比你多一个！”面具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随后又继续举起枪扫射起来。
白止无奈摇头叹气，没想到这家伙的好胜心这么强。“是是是，你厉害，你最厉害。好好打架吧，否则不小心死了可别变成幽灵来找我。”
“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面具男屁颠屁颠地重新拿起枪一顿扫射起来，似乎是因为兴奋，他的射击频率更高了一些。
白止无奈摇头。
接下来就不能再用手雷了，否则那样的距离会把自己也给罩到爆炸范围里去。这边的几个人可没有那么强悍的体质，一个爆炸下去，估计除了路恩有装备保护会没事、白止还能剩一副骨架之外，其他人除了灰就什么都剩不下来了。
“又是近身格斗……”面具男的一句话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最后淹没在枪声里。白止这会儿也没时间管他了，直接几个加速冲刺欺身到了一个人身前，剑光闪烁，与对方打了起来。
八个少年，全都是赤手空拳，可那拳头却比武器还要坚硬，如果不是白止的剑有斗气护着，恐怕早已经断了不知多少次了。
“这他妈的是什么身体？那个组织在吃的里添了什么料？”白止腹诽着，一边一剑甩出一道凝练的斗气，一边利用被源训练出的极快短距离移动躲闪过对方锋利得像梅超风一样的长指甲，绕道了对方背后。
粗一扫过，对方之中没有尤金的存在，所以白止也完全没有留手的打算。再说，就算想留手，他也得有本钱留才行。这么硬的身体，如果让白止把剩下八个全部给砍了，估计他自己也得早早地脱力趴到地上去。
剑被当成暗器甩了出去，从后颈环绕着少年的脖子转了一周，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随后长剑带着一线血迹断裂成了碎片。与此同时，白止从空间戒指里重新拿出了一柄新的剑，看也不看那个继续嗷嗷叫向前冲锋着的少年，继续朝着另一个目标前进。
力气活啊力气活。解决掉一个，白止已经用掉了近一半的斗气，长剑也因为无法承受自己爆发的力量而毁掉，剩下可还有七个人呢，再来七次？算了把，他可没这个透支能力。
至于魔法，看看那些魔晶爆炸的威力，白止很怀疑自己的攻击招呼上去是在按摩还是在打架。
帕克斯草原的那个基地里，究竟研究出了些什么怪物？！要弄出这些疯狂得失去一切理智的人，又需要多少少年日日自相残杀才能做到？这些被当作工具的可怜人是疯子，那些利用他们、把他们当作工具的人，更加是疯子中的疯子。
看着一个少年倒在自己面前，可作为同伴的其他七个少年却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白止知道，这些人已经没救了。失去了作为人类所最基本的情感、完全进入了癫狂状态、只知道杀戮，这些人，没救了。
“居然拿人命来当武器……”而且这些人还处于人生最为美好的岁月。十六七岁的年纪，本应该骄傲地穿着士兵的制式铠甲簇拥着起哄、对着脸红的小姑娘们吹口哨的，可他们却到了这个地方，失去一切理智地挥舞着拳头毫无理由地和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拼命。
“居然拿无辜者的性命来当武器……”重复了一遍，白止握紧了拳头，似乎是在忍耐着不爆发出来。
经历过那种训练的他很能感受在那样的气氛之下被迫自相残杀对人心的影响。即使是他这样见过太多死亡的人，也决不会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生活。特别，为了能有力气继续下一次生存权的争夺、为了活下去，即使饭菜被加了料，还是必须狼吞虎咽地把它们吃下去。这样的感觉，更加让人憋屈。
即使是一向平静的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小半月的生活中，不知是被药物影响还是因为环境的原因，他的心绪始终有些莫名的暴躁，暴躁得想以杀戮来冲淡对鲜血的渴望。这或许也是他没有急着通过封印之地离开那个地方的原因之一。
原来，这些活下来的少年并没有被当作战士来用，只是被剥夺了一切的理智，变成了一件件活的工具、一件再也回不到正常状态的工具。
“让那么多人自相残杀，居然只不过是为了拿他们当武器……”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愤怒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燃烧。
“这算什么？别说是少年了，即使是手无寸铁的老人、女人、孩子，都曾被大批地用来被当作过炮灰。地位低下的弱者只能受人摆布，强大的势力或者实力才是生存的保障。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身后不远处的路恩听见了白止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句话，不以为意地说出了实情。
白止淡淡地转过头，仿佛是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
路恩在第一时间闭嘴了。
那是怎样的眼神！看似不带任何感情的一瞥，在被看的人眼里却如大山一般沉重。就在那个瞬间，他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路恩可以确定，他哪怕再多说上一个字，白止都会像那些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疯子一样冲过来把他干掉。说不上为什么，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直到这时，路恩才想起对方的身份。一个自身实力就很好的人，还有一个可以作出如此不可思议的装备的仆人，说这种人没有一点脾气，那是绝对不现实的事情。只不过白止一直表现得很随和，所以才容易让人忘记他也有属于自己的那些愤怒。
察言观色是每一个贵族都需要学习的技巧。作为一个世家子弟，虽然家族没落，但路恩却仍然看出了白止现在的不悦。平静的眼神有时候更加可怕，所以他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一个可以在谜之森林自由行走的人，居然会因为普通人的生命而愤怒？这就和一个人会因为蚂蚁被不公正地对待而愤怒一样，这样的人不是没有，但却也已经少到可以算是濒临灭绝的生物了。
看着愤怒之中的白止，路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知道白止不会是笨蛋，一个笨蛋不可能躲过这么多人的追捕长达这么久，一个笨蛋也不会想到躲进谜之森林来利用这里的环境帮助自己杀人和躲追兵。可是，白止现在在做的事情，却是确确实实的愚蠢。因为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而失去理智，在这种需要时时刻刻都保持冷静的环境下无疑是极其不明智的。
不过——路恩没有因为那一瞥而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略微勾起了嘴角，浅浅一笑——一个可以因为普通人的生命而愤怒的人，心性一定不会差。看来这一次，他不会有遇人不淑的问题存在了。
安静地制着叶歆，路恩静静看着白止的表现。高手，他不是没见过。虽然家族没落，但死忠家族的高手还是有一些的。路恩虽然自己手无束鸡之力，但看人的眼光却并不差。加上身上这套东西助他提升了自己的感官，使得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散发在白止周身的那股惊人战意。
没有杀气。即使动用了装备的力量，除了战意之外，路恩仍然觉得白止很没有存在感。明明是一个大活人站在那儿，却感觉那像影子躲过像一个人，仿佛只要用手轻轻一划，那个影像就会倏忽消失不见。
他突然觉得白止会赢。虽然他知道近身战中白止风驰电掣般杀死的那个人让白止消耗了不少的力气，可他仍然觉得白止会赢。就凭着这股子和疯子有的一拼的战意，就很有可能赢。
滔天战意席卷而来，一股庞大的精神力像海浪一样拍打了过来，汹涌澎湃，却在邻近沙滩时安静了下来，只是轻轻按摩着脚背，并不会给人带来什么灾难。
“小心。给我时刻戒备着，这周围还有人。”一句话通过精神力传进了众人的脑海，“诶，你给我看着点儿，发现那个人进入射程就马上弄死他。”（记得么？“诶”是对面具男的专用称呼）
听见“诶”这个称呼，所有人都会心一笑，临阵的紧张感也被这个称呼淡去了不少。当然，还是有人没有会心笑出来的，譬如说已经完成了从胆小鬼到嚣张狂人的转变的清，再譬如说顶着“诶”这个称呼的面具男本人。当然，这两个人的心情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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