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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武神-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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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开的碎屑漂浮着，解体成为了游离的元素，像朦胧的七彩光环一样美。白止的剑一刻不停地继续劈下，源毫无困难地闪到一侧，魔杖成为了近战武器，引开了白止的剑势。白止该由上而下的劈斩为横切，源轻松地单手用魔杖挡住了白止的剑，右手空了出来直取他的手腕。
由于力竭，白止早已经改单手为双手握剑了。此时抽出一只手来挡源是件很不明智的事，于是，剑身巧妙地一缩，白止的剑绕过了源的魔杖，直取本体而去。
光幕！
好不容易打碎的盾再一次凝聚了起来——只不过比碎裂的那个小一些。不过，用来抵挡一击，已经足够了。源向左侧一闪，魔杖随之绕到了白止的侧方，朝着他的腰部就刺了过去。
收剑已经来不及了！白止完全没有料到原来源的近身格斗技巧也不差。他硬着头皮索性朝前再冲了两步，一边强扭过身子正面迎着源。
“噗！”魔杖的尖刺顺利地穿透了白止的腰，带走了他已经离死亡线不远的血液，同时也带走了他最后的力气。
大片的殷红色顺着伤口流淌。源刺破的是动脉，血流本该更激烈的，可因为白止本就受了不轻的伤，此时伤口倒反而没有像喷泉一样壮观。
他身体周围的冰蓝色瞬间黯淡了下去，像是熄灭的火焰。连带他眼中的神采，也黯淡了不少。
血液再也无法通过心脏的跳动而充足地供给头部。在一阵铺天盖地的昏阙感下，他失明了。一切，在一瞬间全部变成了黑色。他的瞳孔失去了焦距，呆滞地看着前方。
他可以感觉到生命在身体中飞速地流逝。刚才那种透支的劲头过后，全身都像是在受刑一样疼痛，尤其是双手——它们机械地握着剑，像死尸一样僵硬着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你赢了……”他仍然站着、清醒着。灌木丛早已经被那滔天的力量弄得一点不剩。树叶划过手指的触感……没有树叶，手指也已经没有知觉——他再也感觉不到了……
魔杖的尖刺抵着他的喉咙。他可以感觉到那像金属一样冰冷的气息和魔杖划过空气时风的声音。
他是站着还是躺着？不记得了……最先是手，随后是腰部、再是脚……他的身体逐渐开始失去触觉。
……
“时间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可他的头却已经不再昏沉。昏沉也是一种触觉不是么……
对了，听觉，果然是最后一个消失的……
第五话 我，还活着
更新时间2012…6…27 15：13：28 字数：3505
“那个人……”走了不知多久，一直一言不发、没什么存在感的清突然这么不清不楚地来了一句。
“先别管他……再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叶歆已经完全康复，只是看起来精神还不怎么好。
“不管他，你怎么休息？”清的语气显得有些高傲，但却不难听出话里关心的意思。
“别这么大声，被听见就不好了。”面具男也显得很严肃，没有一点迷糊的样子，“尽量拖延一会儿吧，边走边休息虽然用的时间长一些，但起码可以有机会恢复到全盛，如果停下来被赶上，那个人——”面具男顿了顿，似乎考虑着是否应该往下说。
“那个人，可是连同伴都会杀的。”
“你认识？”叶歆诧异地看着面具男。
“那个人叫流，很出名。好像和我一样大，可却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凶名在外了。名义上好像是武宗来着的，但是真实实力绝对远远超过这个层次。对了，还是个变态的家伙，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虐杀……”说出这种介绍，面具男却完全没有任何紧张或者别扭的样子，语气很正常。
“刚才你不是说你没发现他吗？”清毫不客气地用高高在上的语气问着。
“听你们的形容就知道了。没人会冒充他的，比他弱的不敢；和他差不多的犯不着；比他强的不屑——”面具男说着，到后来却突然停住，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不能打他……”
“为什么？”清淡淡地一问。
“瞄不准。就算瞄准了也打不中，就算打中了——对他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废物。”清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甩了甩头不再理人。一个小不点摆出这么一副傲慢的腔调来，怎么看都觉得是在充大人。叶歆在一边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可作为被骂的当事人，面具男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你这小鬼！！！老子他妈的忍你很久了！你这打架时不出力的家伙居然好意思说别人？谁说老子是废物的？老子又不——哼！”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又醒悟了什么，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再争辩。
谁都有一点秘密，清装作没听见继续损人，叶歆也很善意地笑笑，当作没发现面具男语言中露出的不妥。
“行了，你们两个给我有点紧张感。”看着两个小家伙胡闹，叶歆的神色明显和缓了许多，连带着精神看起来似乎也好了不少。
“知道了，老大哥。”面具男玩笑性地喊了一句，立马转身瞪着清，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清轻哼了一声，转头不去理他。
走了这么久，面具男这闲不住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叶歆扯皮。没了别人，面具男很快把目标锁定在了清身上。清这家伙在经历过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觉醒之后，性格实在不怎么样，不过再差劲也好歹有些优点。利用着乐天派的资本，面具男自动地把清的优点无限放大，而尽量说服自己无视他的缺点。不过事实是，他做得并不成功。于是，又多了一对吵嘴的……
一开始和白止扯、之后又是路恩、再之后又是清，面具男这个先天性紧张感缺乏的家伙成功地和团队里所有年纪差不多的都混熟了。
“真佩服你这年轻人……”叶歆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本来因为面具男的解释而有些紧张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武宗？不知道是什么人给这个凶人这么低的评价。在这种森林里，除非是原住民，否则宗级的实力带上再好的装备也根本无法生存下去。就是最低等的、没有任何智慧的爬虫每一只刚出生时也有着至少师级的实力，成年之后则会更加厉害。宗级？遇到一小队虫子就能死得连渣都不剩。
况且，可以给三个人如此的压力，也证明了这个叫做流的年轻人实力的强大。自己恢复到全盛之后，能挡多久？叶歆没底。但，总不能不顾着这三个孩子。况且其中之一还昏迷着，遇敌时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而另一个……依靠外力始终不是正统，战斗力全部集中在远程的面具男，一旦被人近身，就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分别。
“一会儿如果打起来，由清继续领着你走。”叶歆轻声告诉着面具男，一面和清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你一个人留下？老大哥，不是我埋汰你，可是你看起来好像……”面具男上下打量了叶歆一阵，一脸的狐疑。
叶歆：……
“你给我有点紧张感。”清帮叶歆说了想说的话。理所当然地，面具男又丢回去一句狠话。两个人，继续吵开了。
顺其自然吧……看着两人这幅模样，叶歆笑笑，也不再劝阻。
他的视线从清和面具男身上移开，定格在白止身上。
还没醒吗……不，不但没有醒，看起来还更糟了。严格地说，治疗师应该算是是药剂师的一个分支。虽然疗伤药剂并不是他的强项，但他做出来的药效果也应该不错。白止受伤并不严重，昏迷的原因也只是脱力而已。照理说，已经六七天过去了，连自己这种伤都好了，白止早该活蹦乱跳才对。可现实却是，他不但没有醒过来，反而开始出现组织坏死的情况。
很像——被暗系术者操纵的死尸。用什么样的药都阻止不了这个进程，只能看见他的皮肤不知为什么突然地破裂开来，鲜血和骨屑在地上拖成一条醒目的线路。这些伤口偶尔会自己愈合，但很快就会有新的伤口再次出现，比旧伤更怵目惊心。
最好的消息恐怕就只有一个了——至少，他还在呼吸，而且并不微弱。虽然从那呼吸声中可以听出他正承受着极度的痛苦，但至少，他的呼吸证明他的生命力还很旺盛，并没有带着死亡的阴影。这也是另两个家伙还能有心情吵架的唯一原因了。
“药剂——唉，药剂……”叶歆叹了口气。学了这么多年的药剂，关键时刻，居然一点用都没有。
“难怪觉得眼熟。我居然才想起来——你是被追的那是狐狸？”一个年轻的声音从一侧传来，打断了叶歆的叹息。紫色的长发，流大步踏出树丛，左手握着短剑，右手套着尖利的爪，轻轻开合着。
“请问何事？”转过身挡在面具男和清前面，叶歆的语气和缓却带着毋庸置疑的疏远。
“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感觉到你实力不错，所以尾随等你恢复到巅峰而已。不过，你是那只狐狸就没办法了……”流的视线扫过四个人，在面具男的那个鬼脸面具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显出了几分兴趣。
“……算了……可见过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贵族？大概和我一样高，褐发，不会斗气。”流的语气并不客气，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对他而言也已经实属难得。
贵族少年？这样的形容，特别是在迷之森林里这样形容，不是说得路恩又是说的谁？不过，流找路恩做什么？
“如果在下见到的真的是阁下要找的人，那么他出去了——大概已经有六七天了吧。”叶歆很是礼貌地回答了流的话。
“六七天了？”流审视着叶歆的眼睛，良久才笑了笑，正准备离开，眼角却扫见了面具男背上昏迷中的白止。刚才他扫视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白止的正脸，而现在多瞥了一眼，就立刻认了出来。
“看来，还有一个有趣的家伙在。”盯着白止看了一两秒，流朝前走了一步。叶歆侧移半步，默不作声地把白止挡在了身后。
“放心，对于昏迷的人，我没有杀的兴趣——不过是因为这张脸想起了一个老朋友。”流的视线始终在白止身上，却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老朋友？叶歆微微皱起了眉。他见过白止的真面目，自然早就知道这张脸是易容过的。难道这幅面具的原主人……不对，另一幅正戴在叶歆自己脸上，如果真是这样被认出来，没道理流对叶歆毫无反应。
“我很好奇。藏在那张脸下面的，会是什么？”流双眼放光地看着白止，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向前走着，浓重的杀气不由自主地溢出，配着右手爪上金属摩擦的声音，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邪异感。
“那就请先过我这关吧。”
“你是认真的？”流侧过头，戏谑地笑着。
叶歆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蓄力。
“你不是我的对手。”
“在森林里，即使是最强的捕猎者捕捉最弱小的猎物，也会遇到反抗。”
“有趣的比喻。”流笑笑回答。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和叶歆大打出手。他的自制力并不算好，要是真打起来，收不收得住手就难说了。
如果只有叶歆一个，受于限制，他还不确定可不可以抢过来。不过，另两个对他来说都是挥手就能捏死的人，叶歆出手也有了顾忌，他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喂，抢别人的任务，不太好吧？”面具男突然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上来就把流喊成了“喂”。敢在知道流的身份之后还这么当面喊他的人，几乎已经绝种了。
“你的任务？”流好像并不生气，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具男，“什么任务？”
“关你屁事！上头交代了，除了他，谁也别想知道。”面具男指指白止。
被人当头吼了一声关你屁事，流却仍然没有任何表示。“你，还不够资格让我生气。”他笑着走近两步，随即以闪电般的速度一击制住面具男，扛着白止疾退了几步。
叶歆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一直积蓄着的力量骤然爆发，在流的必经之路上突然长出了许多巨型的植株，粗壮带刺的藤蔓一圈圈缠了上去，甚至有几个仙人掌把自己身上的刺当成暗器发了出去。
合金的爪挥舞着，拦路的植被纷纷被撕扯成了碎片。流要离开，无人能够阻止。
叶歆什么都没说，直接变成狐狸追了过去。
流轻松地穿梭在树与树之间，随便找了棵树把白止放下，伸手就去摘他的面具。
浑身的伤口突然迸发出异常强大的能量，白止被包裹在一团翠绿之中，突然地睁开了眼睛。
“我，还活着……”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让它们划过了自己身边的草叶。
随后，他看见了因为异变而警觉地后退了几步的流。
第六话 叶歆的心计 上
更新时间2012…8…6 22：24：27 字数：3125
翠绿色的能量像核爆一样以白止为中心光速扩散了开来，波及了整整半个森林。迷之森林外的冰川出现了大规模的崩裂，干燥的沙漠之中，沙丘大片地朝向迷之森林相反的方向移动了过去。
森林出现了短暂的死寂。一切有意识的生命都停了下来，有眼睛的全都张望着一个方向，没有眼睛的也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同一个地方。
那力量，没有任何侵略性，柔和、富有生命力，让人生不出任何抗拒之心。如微风扫过，没有哪怕是一棵小草被破坏。若不是那一瞬间的安静，这样的过境方式甚至都会让人产生错觉：刚刚，真的有一股力量扫过吗？
白止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就是，生之力——的皮毛？
对，源说，这才只是皮毛。只是皮毛，他刚刚苏醒时无意识地散发就有了这样的效果——更可怕的是，生之力扩散的范围，就是他的感知范围。整整半个森林，虽然在细节上很模糊，但这片区域却已经在他脑海中形成了一副粗略的地图。虽然现在像素还很低，但相信，随着他对生之力运用的日趋熟练，这幅地图的像素会越来越高。
认真体会了一下刚刚感受到的一切，他这才抬起头。
“是你。”四目相对，白止微微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我们见过？”白止身上的气息和当初与流遇到的时候太过不同，流一时竟然没有认出。
白止点点头。他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菲利普斯给他的面具，在脸上比了比：“我还活着，而且好像一不小心成了风波的中心人物。”
“是你？”流眼中划过一丝诧异，说了和白止同样的话。
“你说过，像我们这种可以同时使用两种力量的人，比术皇还要稀少。”白止收起面具，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
“你要向我请教。”流貌似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右手的爪，一开一合的声音听着尤其刺耳。他用的是肯定句。
“是。”白止并没有否认。源教了他魔法的使用方法，但斗气和魔法毕竟不同，如何使用斗气，以及如何平衡两种力量、让它们相辅相成而不是各自为战，这些却是源不能教他的。何况，他连魔法都不纯粹，七系汇聚、生之力、本源之力，这些力量之间的关系，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搞明白。
当然，给他一点时间，他有自信可以通过反复的训练悟出自己的一套配合方式。可那需要时间——时间，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将他人的经验收归己用，是目前最快也最有效的方式。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教？”
“你一定会的。”
“哦？为什么？”
“因为在学会之后，我可以杀你。”白止淡淡地说出了原因。他并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也不是宽宏大量到什么都能不计较的人。喂了毒的匕首扎入后背的锥心之痛，他刻骨铭心。这一击，他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给流的。
“随时恭候。”流听完这句话立刻就笑了，“什么时候开始学？”
“现在。”
“那就开打吧。”
“还打？”听到流的话，白止立刻失去了应有的严肃。通过打架来学？他都已经学出心理阴影了。
“嗯？”
“呃——没什么……只是刚刚动静太大了一些，就在这里？”白止立刻调整了一下情绪。实战的确是提升的最好方法，他明白这个理儿，虽然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和人打架，但眼下也没别的选择了。何况，流这种好战分子教人会靠嘴皮子？打死他都不信。
“说的也对。”流又笑笑，“你挑地方？”
“行。”白止说完转身就走。半个森林的地图都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想找个比较适合打架的地方，也并不算太难。只是，和他同行的叶歆、路恩和清去了哪儿？地图的像素太低，精神力扩散的范围内也完全没有他们的影子。
“你可见过我的同伴？”白止在前面走着，终于还是问了一句。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我这个问题。”流以一种极为悠闲的语调在白止身后回答。
白止下意识握紧了剑。
“放心，都活着。”
白止摸在剑上的手松了松。不仅是因为流的这句话，更因为在他的感知范围里，闯进一个熟悉的人——一只熟悉的狐狸。只是，他本能地感觉到叶歆有些异样。
“抱歉，给我一点时间。我有些私事要处理。”白止停了下来。流点点头，完全不担心白止会趁机跑路，直接就停了下来，半靠在一边的树上。
白止朝着叶歆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只银白色的狐狸慢慢从奔跑变成了走步，最后停了下来，变成了人类的样子，正好站在白止面前几米处。两人默契地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走向了更远一些的地方，确认已经离开了流的感知范围很远，这才停了下来。
“刚刚——是你？”看见白止安然无恙，叶歆显然有一瞬间的欣喜。不过之后，他就立刻问出了正题。
“算是吧。”那一瞬间的失控，白止不知道该算是他弄出来的还算是源弄出来的。源是属于他的力量，应该——算是他吧？
“你，拥有了生之力？”叶歆继续问着。
“先生？”生之力？在这个以魔法和斗气为主流的世界，叶歆居然可以一语说破他刚刚获得的力量！“您——”
“精灵之森，这是我的故乡。”叶歆突然说起了不相干的事，挥了挥手示意白止找地方坐下，“那个戴面具的孩子和清没事，他们会在后面慢慢走过来。坐下等等吧。”
“路恩呢？”白止听出了叶歆话中的隐含意义，也不再抓着叶歆的第一句话不放。
“离开了。”
“嗯……”白止应了一声，也没有做出什么别的表示，只是随着叶歆坐了下来。
“你好像不太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他？”
“是不怎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除了那个‘诶’（面具男），他和谁说话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官腔。这种腔调算什么意思？生怕我们不知道他是贵族？”白止一点儿不给面子地嫌弃了起来。
“他用那种语气说话说了十几年了，一时间也改不过来。这并不全是他的错。”
“我知道——路恩人不错。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知道了我有一个次世界的事，我就不该让他继续活着的。但他说话的样子，真的让我很觉得讨厌。”
“……”叶歆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白止，露出隐隐的担忧。
白止似乎有些出神。不过，感受到叶歆的目光，他很快回过神来，笑了笑。
“先生放心。我现在自身难保，何况对方可是神殿——我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去了，也不过是送死，根本没什么意义。”白止边说边自嘲地一笑。
“别想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没那么容易死掉。”听见神殿两字，叶歆怔了怔，惊讶一闪而逝，随即安慰地拍了拍白止的肩。白止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
叶歆还没有说，路恩手中，有一枚神恩。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沉默。白止缓了一会儿，也并没有显得太过悲伤，情绪便又恢复了正常。
“先生。”
“怎么？”
“我总觉得你和我第一次遇到的那个叶歆并不是同一人。有时感觉你和之前很像，但有时又觉得，那个活了几百年还单纯得像白痴一样的先生，不过是你的一层伪装。不知道，我的疑惑是不是杞人忧天？”
叶歆愣了愣。他显然没有想到白止居然会问得这么直截了当，不带任何婉转的修饰。迷之森林的同行之后，他的表现的确和从前有不同。只是，他真的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也说过，我是只活了几百岁的老狐狸了。你觉得，银狐全族被灭杀殆尽，只剩我一个活了下来，靠的仅仅是运气吗？”
白止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在人类中生存，如果仅仅依靠善良，我或许早在几百年前就变成一件皮衣了。银狐一族普遍善良没错，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是不谙世事的傻瓜。单纯？那不过是人类对我族的误判而已。除了刚刚出生的小狐狸，没有哪只银狐会真正比野狼单纯多少。”
叶歆说出的话，恍然像是彻底颠覆了白止对高智慧魔兽的看法。人类对魔兽的误读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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